“老板,来两个馒头。”
“好嘞。”瞿老六抬起头,向前望去,站在那里的男人一身风尘,头发微微散开,脸上的胡须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刮了,显得颓废、落魄。
瞿老六瞄了一眼男人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又看向他怀里的那团东西,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眼前的男子看上去,实在不象个有钱的主啊!他这家店开在荒芜人烟的地方,本来就赚不了多少钱,如果来个付不出钱的,那可如何是好,虽然两个馒头并不值钱。
瞿老六再度抬头看了眼男子怀中的那团东西,叹了口气,抓起两个白胖胖的馒头递了出去。
那男子接过馒头转身就走,转眼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瞿老六叹了声,果然!便无精打彩的眯起了眼睛,眼角垂下的一瞬,有什么映入眼中,他不由眼睛一亮站了起来,那张陈旧的桌子上几个铜子静静的躺在上面,看来是刚才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
瞿老六刚拿起铜钱,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几十匹马踏起阵阵灰尘从他眼前经过,瞿老六看了看空中残留的灰尘,飞快的关起了店门。
南宫怀铭抓着两个馒头施展着轻功快速往前掠去,怀中的小婴儿已经很久没有声音了,半个时辰前还大声苦闹,现在却完全没有声音,是不是睡着了,皱了皱眉他停了下来。
原本粉嫩雪白的小脸,此时一片通红,小小的脸上还残留着眼泪,南宫怀铭心中一紧,手探上了婴儿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拿出水袋倒了点在布巾上,轻轻擦了擦那张小小的脸,手竟微微的抖了抖。
忽然他抬起头来,远远的地方尘土飞扬,细细的包好小小的孩子,他腾的往前窜去,然而很快还是被那几十骑,几十人包围了。
“南宫怀铭,半年前观音山之战让你侥幸跑了,今天还是乖乖速手就擒吧!”说话的汉子满脸的得意。
南宫怀铭冷哼一声,抱着孩子的手却紧了紧,那小婴儿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细细的哭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那孽种。”一人身穿华衣,头戴玉冠,率马而出,正是南宫世家的新人当家南宫怀仁。
南宫怀铭看到他,脸色微变,竟然竟自出马了,再看到随后而来的几人,脸色更是难看。
“你这畜生竟然杀了父亲,今天我就杀了你为父亲报仇。”南宫怀仁冷冷道。
南宫怀铭闻言,大笑数声,这才恨恨道:“杀了那人我从不后悔,我只恨不能多杀他几次。”
南宫怀仁见他如此,更是大怒,一声厉喝,从马上一跃而起,一剑就刺了过来。
南宫怀铭,此时怀里还抱了个婴儿,加上一路跋涉已是非常疲劳,虽险险的避过,拔剑相迎,却很快呈现败现。
剑剑刺向要害,起初在迎向婴儿的刹那还有些犹豫,但后来却是完全不顾,南宫怀仁显然是打算斩草除根。
围住他们的人中,有人开始喊了起来:“杀了他,杀了小孽种。”
而场中,南宫怀铭的招数开始零乱起来,一个疏忽对面的剑就往怀中直取而来,南宫怀铭心中一慌,脚步虚浮,竟然直直往后栽去。
“先杀了这小畜生。”这时南宫怀仁的长剑已追了过来,直刺怀里的小婴儿。
南宫怀铭向后倒去,身子完全着不到力,眼看那招杀气四逸的剑招袭向自己,不禁绝望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