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处分
韩亭这时也劝道:“这主意不错,那里专门培养武术人材,正适合你这爱打架的人。不然就凭你的火爆脾气,不定哪一天在部队捅出个大漏子来呢。”
“容我思之。”风平的态度倒很认真。
“好,我等你回话,但别太久,我明天就得走。”连正的心情很不错。
随后饮酒三人都下得不少,干完了一瓶又要一瓶,最后都见了瓶底,连韩亭也喝了不下半斤,更不用说还猜枚划拳的他俩了,有一点要说的是茅台酒算是浓香型的高度白酒啊。
出来时他们都不只有点醉意,饶是如此连正还想开车送人,吓得风平一激凌,忙苦笑道:“你敢开,我们得敢坐呀?怕是跟骑个乱蹿的老虎似地,别吓死人不偿命了”便拉着韩亭就走,准备打出租回去。
而当刚出大门时,忽听有人叫他的名字,寻声望去,却是李小玲、高虹和那个曾以身护友的漂亮女学生。
“韩博士也在啊。”李小玲她们忙上前招呼,风平便准备走远点,他不屑或称不忍看高虹眼里那恨恨却又委屈的眼神。
“你好,我叫梁心怡,很高兴能再次遇见你。”那女大学生大大方方的向他伸出了手。
风平其实对她的印象也颇佳,也不愿太小家子气,当下轻轻和她握了下手,点头道:“你是个很勇敢又识大体的女生,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只是你的名字不好称呼,好象跟占人便宜似的。”
怡和姨发音相同嘛!
梁心怡嫣然一笑百媚俱生,使风平心里“突”的一下,暗笑想此女日后若入影视界必能大红大紫,端的是丽影凤姿。随后韩亭与她相见,彼此都对对方印象良好。
待送两人坐上出租车走后,李小玲犹不相信地道:“没想到这穷当兵的敢上这里消费,更让人奇怪的是跟他在一起的竞是美女博士?”
“不要再提他。”高虹向李小玲瞪眼,立使她垂首禁声。
梁心怡不悦,斥责表姐道:“你再有气也不能撒在好朋友身上啊。”
高虹眼里开始湿润,向两人致歉道:“怪我不好,都是被那可恶的浑蛋给气昏了头。”
梁心怡搀扶住她一臂表示安慰,转而道:“别再说这大家都不高兴的话了,赵英杰他们该在酒楼等急了。”
“对,今天非得狠狠宰他这个官少爷一顿不可。”李小玲想到好吃的,脸就笑得跟花一班灿烂。
进大厅时高虹问梁心怡:“你俩发展到哪一地步了?”
梁心怡则淡淡地答道:“不过是同学关系罢了,这次若不是你俩劝着,我根本不会参加他的什么生日宴会。说实话我从未单独跟他吃过一顿饭。”
“那你可得小心了,这样的多金又俊俏的官少爷可不多见哟。。。”小玲取笑她太要面子。
不想人家反唇相讥道:“你既然喜欢,小妹我让给你好了。”
“说什么呢。”李小玲羞红了脸,她有自知之明。
“为什么呢?他一直对你很痴心的啊。”高虹不解。
梁心怡依淡声道:“我们都还是大二的学生,谈这事太早了些,再说我总觉两人之间有难言表的隔阂。”
待到了包间,见除戴金丝眼镜的赵英杰外,还有两男一女,那女的穿身警服,三十多岁肤白秀丽冷艳高雅,称得上一美妇.
先与三女握手致意,自我介绍道:“我叫赵颖,是英杰的小姑,今天特为看心怡而来。”
梁心怡登时脸色大红,即正色道:“我和赵英杰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请您不要误会。”
气氛立时有点冷,赵颖转身瞪了眼赵英杰,是他要求自己来看他女朋友的,不想人家不认账,让自己不免有点尴尬!
赵英杰忙对洪心怡说:“我小姑是市公安局专抓治安的副局长,是我专程请她来了解心灵大哥被打的案情呢。”
听他如此辩解,梁心怡始脸色和缓些,但淡然道:“家兄做事鲁莽,原该受人教训,是非屈直自有公论,就不劳赵同学费心了。”
开场就不怎么顺利,让赵英杰不禁有点沮丧,见状其好友精明干炼的周明忙和稀泥,他生性诙谐妙语连珠还有点自潮,一会把众人逗得咯咯直笑,逐渐忘去了刚才的不快。
而另一叫崔永高壮的男生亦不甘寂寞,在吃喝了阵后,直向高虹道:“我一听说高会长(学校武术协会)受了当兵的欺负,就不禁气炸了肺,待我领着体育系的所有。。。”
他几个除小玲外都是校友,而崔永和高虹都在体育系是练蓝球的,为高虹的忠实爱幕者之一,早想有所表现了。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场合不对,让人家觉得跟他有意揭短似的,当即打断他的话,痛骂道:“就你那憨样也敢吹?滚一边子去,老娘烦着呢。”
得,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反被踹了下!崔永登时脸呈酱紫色。
“切不可再造次。”
赵颖急道,又皱着眉说:“这叫风平的昨晚在打伤打残五六个手持刀棍的社会闲散人员后,又大闹市刑警大队,把手铐挣断踢伤一名刑警,委实是个极凶险的人物,绝不是你们这些大学生所能对付得了的。”
听在众人耳里感受自然不同,刚吹过牛的崔永吓得脖子一缩,红脸即变腊黄,反正不是正色。
高虹则期期艾艾地问道:“他敢这样就不怕坐大牢吗?”
闻言,赵颖苦笑道:“关健是宋局长抓他时不合程序,更让人惊奇的是小当兵的竟有国安局的连处长这个大靠山,使我们局长闻讯后亦无可奈何。”
“我听说过国安局,那可是能人倍出的地方。”周明边说边以目挑逗护士小玲,看得人家心里痒痒的,呡着小嘴羞笑答答。
同坐在出租车后排,风平沉吟片刻后道:“我想过了,不能接受连处长的邀请。”
“为什么?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啊。”韩亭不解。
风平叹道:“到那里不能再有任何隐私,而我恰恰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公开秘密的人!”
韩亭微笑道:“这会使人的精神很感压抑,久之则生顽疾,何不让亲近的人分担你的忧愁呢?”
“不能。”
他几乎是斩钉截铁,又道:“纵然是我的父母亦不能*我行无情无义的事,须知男儿立世,诚信第一。”
“小混蛋。”韩亭嗔怒,但骂归骂,风平独特甚至有点粗豪的阳刚之气让她为之着迷,不自觉地将身子靠了过去。
揽她入怀,风平此刻心里不只都是柔情,怕更多的是惶然,面对一段纯情的姐弟恋他忽然发现自己完全没准备好。。。。。。
次日一早风平就离开了医院,虽然还有几天假期,他还是选择了逃避,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让这个小青年有点承受不起,须远离是非之地用心思索。不多时营房在望,他心情猛一轻松,在这里大都是同龄人,整天在一
起训练丶玩闹日子倒也过得快。
“哥哥我回来了。”进院他就大喊。
倒是有人迎了过来,却是白白胖胖的指导员林庆,严肃地对他道:“鉴于你擅离职守的行为,同时又为了教育和挽救你,连里决定给你个记过你处分。”
“日!”风平暗骂了声,这不是迎头泼凉水吗?但也能坦然接受。
“给我滚过来。”连长李恒在队部门前大喊,他身边还站着故意把武装皮带掂在手里的黄保拄。
“还敢咬哥哥我不成?”风平倒是毫无惧色地走进队部。
见门被关上,而黄保柱的小脸跟黄鼠狼看见鸡似地不怀好意,还不停地拉拽着皮带发出“啪啪”的响声。
他遂忍不住谑笑道:“吓唬我?部队条例上写得明明白白不让体罚战士,敢先动手试试?信不信我一下子叫你来个墙上贴画?”
“你这惹事的小子啊!”李恒叹气,复对黄保柱说:“这是个憨货,连刑警队的都敢揍。”
闻言,一排长忙把皮带收起,但仍恨恨地道:“为了他我和他的正副班长都挨了处分,今年的先进算是泡汤了。。。”
不等他说完,李恒已冷笑道:“既使没这事你也别想,因为林庆早已许给四排长李保军了。”
言此猛然意识到还有外人在,便不再谈这事转而对风平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提醒你众人都对你有意见,但你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人家心里有气就让人家说两句,你再仗着会点三脚猫的功夫给我逞能,小心我扒了
你的皮。”
“哇!”风平配合式的惊叫着夺路而逃。李丶黄两人相顾失笑,黄保柱道:“此子绝非池中物。”李恒即点头认同。
“现在就召开班务会。”马炎堂一看见风云就怒不可遏,大声招呼本班全体共八个战士。接下来的批斗会可就热闹了,围绕着风平这次的违纪行为大家纷纷发言批判,连一同入伍的两个分别叫文正丶何军良的豫东老乡也
立场鲜明。
风平记着连长的警告,耷拉着眼皮坐在小马扎上一声不吭,让马炎堂和大多数人都觉解气,毕竟是一个班的,往后还得相处呢,十几分钟后逐渐消了捻子。
但并不是所有人懂得适可而止,徐班副更加尖刻地道:“一粒老鼠屎搅得满锅腥,这样的次毛兵就应立即开除军籍押送回家。”
临了还不解气,又指着继续骂道:“真是畜生不如。。。”
言未了眼前一花,而身子更轻地斜飞直撞向门框处,登时头破血流,这还不算,昏沉中又被人踩住了细脖子,而他想叫都叫不出来,一是脖子上有重物呼吸不畅,二是口中有异物,很明显是被打落的左边的三颗大牙,可以想
象风平用了何种的力道!
“立刻关禁闭,实施最严历的处分。”闻讯而来的指导员大喊大叫。
第十一回 禁闭
?第十一回禁闭
在炊事班旁边找了间房子将风平的人和铺盖送进去,再吩咐持枪的看守一个叫丘霖的新兵认真仔细看护人犯后,山东大汉马炎堂才长出了口气。
想风平这小子太狠了,刚才那一巴掌不仅使徐班副小瘦脸肿得跟发面一样,
而且更让人家小便失禁,直到抬上上医院的车才敢痛哭出声。
从窗外看着已躺到床上的风平,他小心翼翼地道:“你在此冷静一下吧,现在所有的干部却在队部讨论你的问题。。。”
“滚。”风平现在的情绪正不好呢。
午饭时分黄保柱亲自送饭来了,从窗户上递了进去后道:“你先吃,等会我们再谈谈。”
风平淡淡一笑,道:“是不是处理我的结果出来了?直说吧,我承受得了。”
黄排长摇头道:“恰恰相反,为你的事连里的意见分歧特大,连长和我及三排长主张以教育说服为主,记个过也就算了。
但指导员他们连记大过都不满足,非要押送你回家不可,故连里一致决定报请上级来处理。但恐不是一两天的事,所以要你这几天在这好好反省。”
“无所谓。”风平微笑。沉吟会复道:“照理说不应由你来做我的思想工作啊?你把姓林的叫来,我和他好好交交心。”
“你想干什么?”黄保柱十分警觉。
但风平的态度又给了他某种,眼珠乱转了会,遂趴在窗户上招风平近前附其耳说了阵,最后千叮咛万嘱咐的道:“你千万不能把我卖了。”
林指导员终于来了,但离窗户远远的,指着风平斥责道:“有你这样当兵的吗,怎对革命同志下得了这等狠手?。。。”
风平没那个耐性听他说教,即反问:“若有人骂你畜生不如,你有何反应?况且他数次找社会上的人打我闷棍,孰可忍孰不可忍?”
“你讲话得有证据,而不能栽赃陷害。”林庆大是不信。
风平微笑着又道:“我还知道这小子仗着在本地有亲戚的关系,行贿连里的某些干部,上舞厅找小妞,还把某个人的从乡下来却风骚至极的小姨子安排到‘牡丹苑工作呢。。。”
这些都是黄保柱刚才透露给他的。
闻言,林庆即变脸色,不等他说完即斥道:“胡说八道。”
风平冷笑,道:“我胡不胡说,不是你一人说得算,这个世界上讲理的地方多的是。”威胁,人人都会。
“你丶你丶你吓丶吓唬不了谁。”
林庆岂会在气势上输给一小兵?当下猛吸一口气,恢复应有的威严,又大义凛然地道:“无论你用什么阴谋诡计,都不能改变即将被开除军籍的命运,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绝不要你这样的流氓兵痞。”言罢转身欲走。
风平一笑,意有所指的反问道:“比之东庄二十九号那位又不放过小姨子的部队干部,我算流氓吗?”
老天爷!林指导员险些在走路中被自己的腿绊倒,他怎知自己租住的地方?到底想干什么?越想越害怕,身上不禁大汗淋漓。
风平乘机又大声道:“老子罪不至此,岂能甘心,信不信我拿着大喇叭到师部去吆喝?”
“你敢吆喝试试?”角落里转出心花怒放的李恒。
扫了眼一脸难受的林庆,他又大声斥责他:“我就不相信林指导员摸了他小姨子。”
林庆此时的心情笔墨哪能尽描?指着风平竭尽全力地嘶喊道:“你血口喷丶喷人,我丶我丶告你去。”
言罢忽觉不妥,自己是何种身份?都是被这*蛋兵给气蒙了!再看见李恒和黄保柱的诡异的笑容,他当下跺脚就走,这会确实架不住了。
撂给风平一根烟,李恒强忍笑意,慢条斯理地问:“你怎知这事?”
“黄排长说的。”他答的倒挺快。
却把暗中的黄保柱吓出一身冷汗,忙跑过来先把早已惊得发懵的丘霖支走,而后解下武装皮带并扬起来,咬着牙瞪着风平问道:“我啥时说这话了?你小子说话不算话吗?”
言罢颇觉自己这话矛盾不小,遂向连长解释道:“我只不过给他说徐笑雷吹嘘过曾领林庆和李保军去过舞厅,并把林指导员的小姨子安排到‘牡丹苑’工作。哪会想到这小子信口开河,胡乱栽赃!”
“有素材就有故事,老子不是善男信女,还准备把它当小说发表的。谁让这混蛋一个劲地踩着人家的肩膀往上爬呢。”风平得意地大笑。
李、黄两人苦笑无语,后一句确实是道出了林庆的投机本性,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将事扩大,而为自己捞取资本。
若任其成功,则李丶黄两人怕是因此受到连累,不仅升职无望,而且很可能被转业回家。部队当时的政策就是这样,干部三年升一级,但对出事故的直接领导则另当别论。
不吸李恒的一块五一包的烟,而拿出一盒时价十元的中华(当时名烟名酒价格才放开)分别递给两人一支后点燃,风平笑道:“我兑现自己的承诺,请你吸好的。”
隔着窗户把烟盒抢了过来,李恒笑骂道:“哪见过你这样抠门的坏小子,请人只给一根!”边说边把自己的撂给他算交换了。
黄保柱奇道:“十五元的津贴,敢吸这个?”
风平又从兜里掏出一盒,得意地道:“眼红了吧?哥哥生来就是富贵命。”说着又撂了出去。其实这是人家连正在酒后给他一条,不然他还真舍不得买。
“见怪不怪。”
李恒对黄保柱又道:“对这个妖怪级的人物,你不能按常理来看。”说完拉着黄保柱就走,他相信林庆这时正在连部焦急地等着他回去“协商”这事呢。
进门果见林庆正在那里坐立不安,见他回来忙掩上门,李恒却又把门打开,反问道:“你不怕我的烟气薰住了你?”
林庆再次将门锁死,赔笑道:“你爱咋吸就咋吸。”
“好”李恒谑笑着又掏出一根预备,道:“那就说好了,别到时你哮喘病犯了怨我。”
林庆不愿再往这方面扯,直截了当地说:“绝对不能再让风平在连里了。。。”
话没说完,李恒已正色地道:“身为政工干部首先得把心放平,怎能把人家往绝路上*?他有错当罚,但到那个非开除军籍的地步?怕是你想借题发挥吧!”
“如前者不够,这回他造谣中伤领导干部,还不够吗?我看够进军事监狱的了。”
林庆言此以手指天道:“我敢向天发誓,绝对没象他说得那样和那个什么发生关系。”
李恒冷笑,先把门打开,后冷笑道:“你既然心里无事,还怕别人听见什么?”
林庆再一次捂紧门,急道:“谣言可畏,所以要掐断源头。。。”
李恒大笑,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后鄙夷地看着对方问道:“掐断?怎么掐?你不会天真到想弄死他的那个地步吧?”
闻言即怔住,林庆还真没敢往这方面想,他只是为自己被一小兵威胁而愤怒难平。
李恒不愿再浪费时间,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我还是保留意见。”
考虑再三,林庆再次来到禁闭室外,想以官威封住风平的“脏口”。但令他恼火的是,连叫了十几声就是不见人家起床,不由对丘霖道:“打开锁,用枪托子砸醒他。”
丘霖忙道:“都说他是个极端人物,马班长再三交待既使他出去大小便也要三人以上看住他呢,我自己哪敢进屋呢?指导员还是亲自教训他为好。”
“你敢不听命令?”林庆瞪眼。
“我向班长汇报去,丘霖没说完就跑个没影。
林指导员更加窝火,正欲回去喊人,但转念想人来了能怎样呢?斟酌再三,他尽量克制住情绪趴在窗外平心气和地对风平道:“你起来,咱俩好好谈谈。”
“你终于出人腔了。”风平始坐了起来。
点燃一根烟后又淡淡地道:“按部就班地复员回去安排上班,已非我唯一的选择,到哪不能找碗饭吃?反倒是你这已成家立业的大官敢跟老子拼个鱼死网破?滚蛋吧,老子懒得再看你那张阴险的脸。”
言罢即把身扭到一边去。爱咋地就咋地的态度,让林庆终于意识到这是个敢破罐子破摔的人。
回头就来找李恒,林庆认真地道:“我想好了,本着挽救同志的原则,还是以说服教育为主,只要他能写出一份深刻检讨书,和当面向我与徐笑雷同志道歉和保证。。。”
没说完即听人家道:“这事别让我去,我最不拿手的就是当说客,你要么直接下命令,要么另请高明。”
林庆无奈,最后要马炎堂去晓谕风平,说:“只要你肯给指导员和徐笑雷赔礼道歉,和在大会上恢复指导员的名誉。。。”
不想人家一口回绝,道:“不想找骂就别再提这一类的话,禁闭室我还没睡够呢。”
换作出事前马炎堂肯定大吼一通,但自亲眼目睹了他残忍的行为后,遂抱着谁历害不缠谁的心态,便未敢再良言相劝,回林指导员那复命去了。
随后三日风平都是在禁闭室内度过,倒也给了他一个修习的好环境,并获益良多.
他体内经脉被无名氏疏通拓宽过,且本身天赋又高,所以半月的时间就完成了旁人得需百天的筑基阶段而能使真气透出体外,但也仅仅透出而已,离能以气击伤人的地步早着呢。
但既便是如此,亦令他兴奋异常了,在当今这个社会上许多所谓的著名气功大师都外发不出真气来,而他做到了!此刻的他不仅为取得成果而沾沾自喜,更由此坚定了修道的信心。
这日上午马班长又来了,传林指导的话说:“师领导马上要来检查工作,你再执迷不悟,恐到时被上面知道了后悔都不及。”
风平听了眼睛一亮,笑道:“正愁无处喊冤呢,这不来了个揭这道德败坏的人的真面目的机会了吗?”
马班长哪敢笑出声来?躲在墙角的林庆听了更气,但却无可奈何。
这时在营房外站岗的一战士跑来喊道:“风平,有两个美女来找你呢。”
美女,还两个?林庆听了心中一喜,暗思这小子在这里无亲无故,必是勾搭上的社会人员。若果真如此,看你小子还有何话说?
第十二回 赔笑
?第十二回赔笑
确实是美女,尤其是高个的那位虽未到完全成熟的年龄,但其高贵典雅的风姿已让林指导员有点目眩神昏。
不由废话道:“我是连队的指导员林庆,请问你们为什么找风平同志?”
“笑话。”
那低个的即冷笑,复道:“我纵是上你们师部找我三舅吴副师长,亦未见如此盘问的,你管得太宽了吧?”
背景太大!林庆一惊后忙堆笑脸,道:“我们部队纪律严格,小同志莫怪。”言此复让站岗的士兵去找风平,想这回你小子该出禁闭室了吧?
不一会那传话的战士回来报告:“风平说在禁闭期间不宜会客。”
还真是难缠的东西!林庆暗骂。
“禁闭?”低个少女奇之,问道:“怎么回事?”
林庆沉吟着答道:“还是你俩去问他吧。”说完后亲领两女进营房。
是梁心怡和李小玲,风平颇觉意外,但对她两个笑道:“稀客,但来就来了,怎牵个东西做保镖?”
能牵的会是什么东西?让跟在后面的林庆大是尴尬,掉头就走,惹得李小玲“咯咯”大笑,更使林指导员小肥腿迈得更快。
风平隔着窗户不回答两人的为什么,却直问她们的来意?梁心怡道:“我想帮表姐化解你们之间。。。”
风平不等她说完即道:“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们之间并无多少交集,你们上你们的大学,我当我的兵,哪有再碰面的机会?彼此忘了这段小Сhā曲吧,就算当初全是我不对好了。”
梁心怡被他噎得无语,李小玲却怒斥道:“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虹姐自那天起就患上了抑郁症,那么活泼一个人被你弄得。。。”
“小心用词不当!”风平失笑。
“呸”隔着窗户的李小玲很勇敢,又用手指点着他,道:“若是男人就不该继续伤害女生。”
“继续?”
风平苦笑道:“她自作自受,碍我何事?你们不会强*我去给她赔礼道歉吧?”
梁心怡微笑道:“当然不是,只是让你俩当面讲清彼此不再有仇怨而已,不然虹姐她解不开心结,常在半夜里惊醒流泪,确实是被你吓着了!
而你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该安抚人家一下吗?诚如你所说,事后双方再彼此忘却,亦都能心安了。”合情合理。
见风平默然不语,梁心怡又道:“明天是星期天,十二点整我在附近的川味酒家设宴,希望你别让我们寒心。”言罢就拉着李小玲欲走。
而李小玲却向她道:“先别忙着走,我还有一重要的事没说呢。”
言此转问他道:“你是不是又打伤了人?”
见风平默认,她又道:“我们医院外科的护士小珍跟我是好朋友,她无意中听到你们连里的那个姓徐的病号央求看他的几个社会小青年为他报仇雪恨。
而那些人说:那姓风的太历害,已打伤他们五六个了,只有等猛哥回来才能教训了他,而猛哥这几天就快回来了。”
看来那两次偷袭果然是这杂碎指使的!风平口中不屑地道:“野狗吠日不知天威,但有这帮子龟孙陪我练手,倒也是不错的事。”
即遭两女白眼,异口同声斥道:“狂妄。”
梁心怡沉吟着对李小玲道:“这帮子人都是社会渣滓,行事卑鄙毫无顾忌,稍一不注意就会着了他们的道,所以须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如你能劝说小曼用录音机录下他们之间的对话,于他于社会都有益处。”
“才女。”风平又真心地道:“真是秀外慧中,你们这事若办好了,让我连请三次酒宴都不嫌多。”
“说话算数?”梁心怡倒很认真,并将小手伸过去要跟他拉勾。
风平失笑,但还是伸出了手,拉后道:“放心就是,我从不失信于人。”
“我的记性很好哟。”梁心怡的笑容再次让他看得一呆,想单论长相,此女应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端庄的,当然韩亭那成熟的风韵也不是她现在就能比拟的,双方各擅胜场,而不能混为一谈。
“明天有人请他?”林庆在听了跟丘霖轮换着看守禁闭室的三个战士之一的报告,冷笑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你怎样出得禁闭室?”
便让那战士回去对风平说:处分如下:除记大过外,满十五天才能放出来。
当日无事,但次日一早林庆就听人来报告道:“风平嚷着要笔要纸。”
“要这些干什么,不会想写信告我吧?”林庆冷笑。
李恒则不以为然地道:“他用不着费那心思,你明白这次整风主要是针对的是干部,他只需今天在明天师部领导来时喊喊冤,就够你向师里解释半天的了。”
“他被关着呢,怎出来喊?”林庆庆幸他没出来。
李恒失笑,道:“免费告诉你个秘密,我刚听说这小子在住院期间曾挣断钢制的手铐。。。”
“怎回事?”林庆急了。
“慢慢想吧。”李恒走了。
“咱俩好好谈谈。”
林指导员放柔了身段温声对风平又道:“都是干革命工作的,彼此之间无深仇大恨。。。”
“是啊。”
风平打断他的话问道:“那你为什么对我下手这么狠?不知道记大过要记入档案回去后不好安置吗?”
越说越来气,又历声地用最狠历的大白话质问:“这样对我,我没把你的孩子撂井里吧?”
“你千万不能这样想。”林庆方寸大乱,他真有一个宝贝儿子,才上幼儿园。
当下表态道:“你先回班里去,我找连长商议后再说。”
于是风平背着手从禁闭室走出,到连部领受又一个记过处分,并在连部当着全体干部和骨干的面向林指导员作检讨,道:“怪我偏听偏信,身为人民军人怎没觉悟的去相信人家说的指导员摸他小姨子的事呢。。。”
“住丶住丶住口。”
林庆从沙发上站起的速度无与伦比,慌忙地扫了眼强忍住笑的众人一眼,威严地道:“这种谣言必须追查到底。”
“是啊!”李恒凑趣地亦站起来道:“林庆同志到底下没下手?不是没人亲眼看见嘛。就凭徐笑雷的一面之词岂能断言他下手摸了?所以必须坚决地消灭这种谣言。”
“是”大部分人都齐齐的大声答应下来。
正当大家都认为这事告一段落了,这时粗壮的四排长李保军对着风平冷笑道:“看来你真是个无知无畏的刺头啊,这要是在我排里非整得你哭爹叫娘不可。”
奇峰陡起,众人大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李保军早就看风平不顺眼,今再见他敢嘻皮笑脸地蔑视领导干部的权威,遂忍不住又道:“你他娘的这是赔礼道歉吗?。。。”
言未了,即听风平冷笑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穿着干部服自以为高人一等,却嘴里脏话不断,实是胎里坏的本质,干部中的孬种。
“我劈死你。”李保军大叫着往外猛冲。
“大家都看到了,是这坏种挑起事端并想打人的。”吃一回亏学一回乖,风平想先占住理再说。
眼见四排长即将冲出没几个真心拦截的重围,他又向林庆问道:“如我被动的还手弄伤他,还再给不给处分?”
林庆此时正在倒是极力劝阻李保军,干部可以训斥兵,但不能以辱骂或体罚的方式,李保军输个理字。
黄薄见状大声道:“军人自有比武的传统,但须立好规矩,以免被全连的人耻笑。”
他与李保军都属有资格竞争林庆扶正后的指导员位置,早已是公开化的秘密了,自不会放弃这个贬损对方的机会。
“如是正式比武,我愿让他半边身子。”风平不屑的很。
“好,老子就跟他比试一回。”李保军大吼。
林庆和冷眼旁观未劝四排长一句的李恒相顾一眼均是苦笑,其实他俩任何一人都能阻止这场争斗,但都无意再阻拦,各怀心思地等着结果。
听说有人比武而且是在四排长和风平之间,连里所有未外出的人都跑到*场上看热闹。
削瘦的广东人三排长丁水根毛遂自荐为裁判,但到了场上的两人中间便有点怯劲,也不敢看两人,只眼瞅着地,学着四不象的裁判术语,用带着颤音的粤语道:“这一不能打头,二不准往裆里踢,三那个不能。。。那个开。。。”
未说完就跳开。
李保军身高一米六五,体重却有一百九十多斤,长横了的身材却一点都不笨,出身于步兵侦察连的他这些年并未撂下所学,一身擒拿格斗技术在全连号称第一。
闻听“开始”两字便全力扑了过去,想把对方先摁倒在地骑上狠揍一顿再说。
风平失笑,对方很明显想凭粗如石滚的身子板取胜,而两人之间七十多斤重的差距确实不是个小数字!
但他不想使巧,既玩就玩个心跳,且不负刚才的诺言,眼见对方冲至,他本侧对人家的身子挪都没挪一下,只挥右臂封去。
见状,除了风平自己外,几乎所有的人都笑他自不量力,此举等于投降,四排长是何等力道,怕是一堵水泥墙也能被他碰撞得乱晃啊!
然而瞬间出来的结果却大跌人的眼睛,风平挥手赶苍蝇的动作竟使近二百斤的李保军仰面轰然倒地,其动静自然不小。
“这叫懒扎衣。”风平淡淡地道了声后,在众人惊奇眼神下扬长而去。
按时赴约,梁心怡在饭店门口迎着他道:“都到齐了,就等你呢。”
“还有谁?”风平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梁心怡微笑道:“我大哥方明达,本来没叫他,是他听说后非要见见你这位少年英雄不可。”
言此又解释道:“我妈姊妹三人,排行最小,方明达是我大姨家的大公子。”
“就是开健身中心的那个?”风平脸色冷了下去。
见对方点头,便道:“无论是谁,只要他敢有挑事之心,我即会让他灰头灰脸着跑出去。”
“你这人怎就那么喜欢暴力呢!”梁心怡不悦。
风平“哼”了声,道:“而事实上我都是被动者,敢说从未主动去挑衅过,难道非让人踩死才算品德高尚?”
梁心怡无语,风平的无畏使她对随后的酒宴不禁忧心忡忡。
第十三回 和解
?第十三回和解
方明达三十来岁,中上稍瘦身材,如单看戴着眼镜的英俊小脸倒有一种儒雅的风度,谁会想到当初为争地盘,他一次踢伤十几个小流氓而至今为人津津乐道。招呼中两个手握在一起,方明达是使了劲的,硬气功出众的他
能握碎红砖头。
风平微笑,且始终未变,直至对方皱眉松开后,他始变脸冷冷地道:“幸亏你没敢施全力,不然你的手别想再健全了。”
“受教了。”方明达心胸算得上宽阔,当下抱拳又由衷道:“老弟真乃高人,让我如握刀刃似的难受,真是佩服之至。”
“好说。”风平亦抱拳答礼。如此收场使梁心怡和李小玲大松了口气,只高虹还有种失落的感觉,本想大表哥会为她讨个说法,不承想也败在人家手里,念此便垂头丧气,小脸木木的。
川味酒家在本市口碑不错,饭菜的质量勿庸置疑,五人边吃边聊气氛倒也轻松下来,只是高虹在面对风平时还有点拘谨,想是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饭后到我那健身中心去玩吧?你会喜欢上那里的。”方明达发出了邀
请。
风平没拒绝,沉吟着道:“绝大多数的人都相信通过器械的练习,可以使自己更强壮和身材更完美。我不反对这种观点,但不敢完全赞同,尤其认为肌肉的隆起会影响速度及准确性,所以不痴迷于器械的练习。”
这话深一点,他们虽难以接受,但一时也找不出反驳的词句,谁让人家是强者呢!
“来,咱俩喝几瓶。”高虹倒满两个高脚杯的啤酒,又分别用手拿起互碰了一下,而后才递给风平,摆明了不让他有拒绝的机会。几瓶?想干什么?
风平接过来,但是说道:“大家已经下了不少啦,非得让人喝醉干嘛。我于你们不同,条例上明文规定不让士兵喝酒,更遑论喝醉。”
高虹即冷笑道:“不喝醉也没人当你是好兵。。。”
“你说得太对啦!”为转移她的注意力风平又自嘲地道:“有谁见过下老兵连仅两个月多一点,却获得了两个记过处分的新兵吗?怕是前无古人了!”
“怎回事?”果然令大家兴趣大增。
风平遂把事情经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引梁心怡她们笑个不停。
方明达道:“平弟不要担心,你们师部的作训科和防化科科长都是我的朋友,只需一个电话就能让那小指导员老实”
“不用。”风平微笑着又道:“我最不喜的就是拉关系走后门,如此则让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啤酒灌多了其中一显著的后果就是:憋不住。大家轮流往卫生间跑,待风平忽然发现在座的只有他和瞪着他的高虹时,忙又站起来自言自语道:“还得再去一回。”
“你少装算。”
高虹一把抓住他的右臂边倒酒边道:“我今天就是要跟你拼酒。”
瞅其它人还没回来,风平陪着笑脸软语道:“我怕了你行么?今后躲着你走。。。”
“不行。”
高虹眼含泪委屈地道:“从没有人那样欺负我,还吓人。。。”言未了已泣不成声。
“快别哭!”风平大急,跟他又咋着了人家什么似的。
“我偏要哭。”高虹竟伏在桌上大哭起来,但一只手仍抓住他的衣服未丢。
风平不知如何再劝,不由急出一身汽汗,又不敢用力去挣,好在这时他看见了梁心怡回来了,忙招呼她过来。
“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梁心怡倒是走来坐下,但态度更让他哭笑不得,又道:“反正是你吓着人家了!”
“这好办。”
风平急中生智,伸手捉住梁心怡的小手放在高虹的头顶上,笑道:“你给她叫叫,在民间小孩子被吓着了起段子烧,大人们都是用这种办法,比吃药打针都管用。。。”
“滚!”高虹见他如此比喻,遂破涕为笑,但犹愤愤不平地拿手掐人,风平也不抵挡任其在胳膊上掐了记解气。
却没想后腰处又给人拧了一下,原是梁心怡被他拿住手羞涩不已,乘机报复了一下。
“哪有二打一的?”风平不说这还好,说了反而给人家提个醒,两女都扑了上来连掐带拧,甚至连勒脖子的招数都使出来了,直到他一人赏了两记打ρi股才使两女羞红脸跳开了去。
李小玲的回来解了他的围,忙问道:“那事啥样了?”
“你放心。”
李小玲边坐下边道:“都准备好了,只等那个叫‘猛哥’的去看他了。”
风平点头,道:“那几个小人不值我动手,若能拿到他们犯罪的预谋交给公安,倒也为社会作出了点贡献。”
“你就等着请客吧。”李小玲信心很足。
“那都是小意思。”风平微笑。梁心怡奇之道:“你一当兵的怎敢说这大话?”
风平不答,只道:“放心就是,我还是那句:决不会食言的话。”
“我相信。”方明达进来就开口道:“风老弟是我见过的最具男子汉大丈夫气概的人。”
“我怎不觉得?”梁丶高两女竞异口同声。
“非让你们相信吗?”风平斜视,立招来高虹伸手欲掐,他忙躲了开去。
李小玲恍然笑道:“原来你们和解了啊!”
方明达亦很高兴,道:“我已结过账了,把开过的酒喝完后,就到我那里。”
风平本待婉拒,高虹已威胁道:“敢不去试试。”解开心结后的她竟恢复了往日的巾帼霸气,让风平很无奈!
健身房占地面积之大超乎风平的想象,四层楼全部利用了起来,一层为器械室;二层作拳击馆;三层是健身*大厅;顶层是办公室和雇员休息的地方。
下车后先到方总的办公室,风平听他问自己:“先上哪瞧瞧?”
“拳击馆吧,它确实是一门简单实用的技术,不仅好掌握而且见效快,比传统武术更能吸引年轻人。”
“那就走吧。”方明达率先领路,边走边向众人道:“总教练叫罗永利,曾在全国业余拳击锦标赛获得过第五名,所带的弟子亦在省全运会拿过好成绩。”
“高手!”风平的声音很夸张。
方明达道:“所以说你该明白小虹上次请人对付你不是我的意思,不然我会派那料货过去?”
高虹在旁红着脸道:“那是凑巧遇上了,谁知林飞这么让人丢脸!”
来学拳的真不少,四五十个小青年正在打击着各种沙包丶梨形球丶标靶等,他们的目光却放在大厅中央那座带四周围绳的标准拳台之上,正有两人在做对抗练习,而旁边做裁判的三旬精壮青中年,正是名拳师罗永利。
看见他们走来,罗永利就要下来,方明达摆手道:“你不用下来,我们上去就是了。”
风平暗自观察着众人的脸色,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真有点担心人家给他下套,这么多人的拳馆要冲出去难度不小。
一番寒暄过后,罗永利问风平道:“看方总颇推崇小兄弟,想必亦是此道中人,冒昧问你练的是哪一家?”
风平答道:“技击。”
“技击?”罗永利迷茫的重复了句,不知所以。
方明达解释道:“也就是武术的古称。”
不想风平摇头道:“根本就是两个概念,武术的宗旨大家都知道,而技击却是至少以击伤击残为目的。”
闻言,罗永利摇头道:“据我所知现在国内已无实用的武术,所谓中华武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一说大都是说书的和小说家的虚构,实际上皆不实用。”
风平暗骂了声,问道:“罗教练对所有搏击项目都有涉猎或比较过吗?不然何以有如此武断的话语?”
“我不须都学不可,只知美国的职业拳击曾打败过泰拳空手道等世界上最历害的技术。”
闻言苦笑,风平叹道:“中华近代百余年的屈辱史让国人积弱感挥之不去,总觉得什么东西都是国外的好,而怀疑祖上留下来的宝贵文明。。。”
言未了,罗永利已道:“如老弟不服气,可与我的学生切磋切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见风平无语,罗永利又讥嘲地问:“怎么,不敢?”
“不错。”
风平微笑着又道:“我来是因为好奇,当然不敢踢馆子。”
罗永利闻言大怒,对方明达道:“老板看怎么办吧?不教训于他怎让人解气。”
“这样吧,你把学生都支走,就我俩切磋一下,输赢都不向外宣布如何?”风平倒是为人家考虑。
方明达即点头道:“这样最好。”
“好”罗永利立刻大声让大部分学员停训回家,只留两个得意弟子为自己助阵。
高虹和梁心怡一人扯住风平的一条胳膊拉到角处,由梁心怡问:“人家是知名拳手,你到底行不行?”
风平轻拍了下她的小手,反微笑道:“放心,我不让他太难堪就是了。”
高虹哼了声,即道:“吹牛。”心里却认可他这种说法,自和解后她愈发觉得这小子为人处事虽显张扬,但总让人莫名其妙的放心。
梁心怡则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暗想自己是个矜持不苟的人啊,今天却让他拍ρi股和手臂竞无半点厌恶,而且还和人家打闹,到底怎么啦?
头盔丶护齿丶拳击手套这三样是业余拳击擂台上必不可少的东西,然而风平只取手套戴上且仅是右手一只。面对众人的疑问,他淡淡地道:“有本事打到我再说。”
“这是你自找的。”先上来的叫何丹。
他与另一位留下来叫朱虎的高壮大汉都是罗永利最得意的两个学生,是为这届省全运会业余拳击项目而准备拿名次的苗子选手,不仅技术全面,而且速度奇快,见对方如此托大,遂大叫着扑了上来,欲用密不透风的组合拳让
这小子吃尽苦头。
第十四回 种 田
?第十四回种田
何丹的速度不可谓不快,瞬间就将至身前,然而风平的脚更快且长,何丹的拳还没够到人家就被风平一脚踹中上腹,登时后摔起来,至边角围绳处趴在地上惨嚎不止。
“这就是拳击的短处。”风平的语气仍然很淡。
“不能用腿,你这是犯规。”朱虎的脑子不是很灵光,忘了人家不是跟他们单比拳法的。
没想人家一口答应下来,道:“你上来吧,我只用拳教你。”一击成功后的风平信心大增,自信认为对方的所谓的速度完全在他可控之内。
朱虎闻说心中大定,双手护在头两侧从中间观察着比自己低一头的对手亦步亦趋地*了过来,这是拳击的基本步法。
他们认为头是第一要害,只要不被击中,就有反击的机会,所以当他看到对方直击他的上腹时,他亦不准备防护或闪避。
而当拳风及体时朱虎大骇,他明显感到这暴烈的劲道足以能摧垮很多东西且包括自己的身体,虽有心思躲闪但再想挪步已无半点时间了!
于是众人再次看见这个拳手后飞且重重地砸在刚要起身的何丹身上。
罗永利彻底懵顶了,对方这一脚一拳虽看似平淡无奇,但他深知其蕴含的速度和力量已超出了他的认知。
所以当对方看向他时,他双手抱拳并躬腰道:“老弟神技,罗某甘拜下风。”拳击手失去了速玲度和力量上的优势打个屁啊!
“好说。”
风平亦不想过份,又道:“其实各项技艺没有可比性,关健的还是在人。风某无意跟谁架梁子,亦希望罗教师不要把这事宣扬出去或耿耿于怀。”
“不会。”罗永利衷心佩服,宣扬出去会对自己有好?
“你怎么练的?”高虹执意要问这个问题,在风平谢绝方明达挽留和用车相送而步行出来后,她与另两女追了出来,连续问了好几遍了。
风平不答,直向她笑道:“这不是女孩子该学的东西,会几个套路蹦蹦跳跳即可强身健体就行了。”
“不行,不说不让你走。”高虹耍横似地抱住他一条臂膀,立让风平感到异样,她高耸的某处贴得他登时浑身不自在!忙挣脱后逃也似地跑了。
高虹还欲穷追,梁心怡喊住她,道:“以后有的是时间。”
回到连里的风平明显感到众人看他的目光和以前大不相同,都带有一种尊敬,想是弄倒了李保军的缘故吧?未到班里又被叫到队部。
林指导员对他道:“我和李连长经过认真合议,觉得你不再适合再在战斗班里,所以让你到后院帮助志愿兵老吕整理那块菜地。”
见风平似一时没明白过来,他又微笑道:“那可是个轻闲的工作,不仅不参加连里的训练和点名,腾出大把时间来供你复习文化课好考军校,而且还能立功获奖。我答应你只要你好好干下去,在复员时一定帮你拿掉那两个记过处分。”
“让我怎么谢你,要不来根烟?”风平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林庆亦很高兴,有种送走瘟神般的轻松,再让这小子在战斗班里不定哪一天会捅出什么大篓子来呢!
老吕名富,外号铝锅,是一个瘦小却极为任劳任怨的勤勤人,他一边为风平整理床铺一边道:“其实就那一亩多地的菜地,还不够我自己干的呢,你就天天睡大觉了。”
风平忙称谢,后道:“不瞒吕班长说,我从小就在城里,连麦苗于韭菜都分不清,来种地,真有朝阳沟》戏里,银环下乡的感觉。”
老吕善意地大笑。闲扯中吕富道:“我们归司务长管,那小子虽贼了些,相信亦不敢捋你的虎须,你上午那一下不仅地李保军个兔崽子摔得半天爬不起来,更让那些爱欺负人的家伙个个胆寒,其中就包括老代那个混蛋。
”风平暗笑,想是司务长老志愿兵代运海平时爱跟吕富穿小鞋,让他这个老实人愤愤不平,当下道:“他敢再能种,我就把他那玩意打到腚沟子里去。”
“说谁呢?”瘦高个却长着络腮胡子的司务长代海平满脸不悦地走了进来。
但风平不仅没有尴尬反而谑笑着望着他道:“就是说你的,怎么着吧?还敢爬老子腿盘里来上一口?”
“老弟误会了。”代海平忙赔笑脸。
其后的五天里小日子挺舒坦的,司务长毎隔一天都弄两个可口菜并啤酒来找他玩,时间长了他终于弄明白了老代其实很不错。
而老吕之所以恨他是因为老吕有个爱财的小毛病,不断偷拿时令疏菜到集市上去买,挨了司务长的几次斥责后自然怨气难消。
但也仅是背后骂两句痛快痛快嘴,依他的胆量恐怕不会亦不敢做报复什么的事。
星期五的上午风平正在菜地里干活,连长李恒来了,笑吟吟地看着他道:“进步啦,老吕干啥去了?”
风平往老吕的住处努努嘴,谑笑道:“正搂着探亲来的老婆干活呢,别说他那么瘦小一个人却浑身是“劲”,让他老婆叫了一夜不算,天刚明又开始耕上啦!”
念此暗想幸好小院屋多,分开来住,不然非被噪音震神经不可!
“小伙子别羡慕人家这事,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李恒语重心长。
“有事没有?”风平自是不愿听说教。
“洗洗手,我真有事和你商量。”李恒就是来找他的。
在他的单间里,李恒在点燃烟卷后,道:“昨天上级已找我谈过话了,准备调我去附近的部队农场干营级场长。”
“好事啊,你不就是盼着这一天吗?”风平倒是由衷恭喜。
李恒沉吟道:“只是那里接近山区,而上任场长还和当地的村民闹得很僵硬,时常发生偷伐树木的事情,所以我想带你过去。。。”
没听完,风平已苦笑道:“所以你想找个二杆子去帮你装傻充愣!只可惜你级别不够到带警卫员的地步,我不会去充当你的打手角色的。”
李恒点头,道:“你是很聪明,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
风平直摇头道:“我做事是鲁莽了些,但绝不喜被人利用,你就死了这份心罢。”
“我恰恰对我们的合作充满信心。”李恒笑得象老狐狸似的。
又道:“依你的脾气不惹事才怪,而我走后铁定是林庆当连长李保军干指导员,能给你好果子吃?
让你来种菜其实就是我的主意而由他抢先宣布而已,但也只是一时权宜之计罢了,谁敢保证他俩不再找你麻烦?对于你能否撑到复员那天,怕是你自己心里都没底啊!”
“喝茶,送客。”风平懂得古礼,哪兴这样咒人的!
李恒没动怒,仍边走边劝道:“相信也只有我能兜住你的小毛小病,人家只会夸大你的害处。”
“你要是被人打瘸了,我看你时送点无毒药的鲜菜。”风平终于忍耐不住说了句“好听”的来泄愤。
下午林指导员也来了,坐在床边晃醒他,问道:“你在这里有亲戚?”
“太多了,但你是啥意思?”风平反问。
林庆沉吟着道:“那个徐笑雷前几天在医院病房里和人密谋对付你的事,不想却被人给录了下来又交给了当地公安,刚才人家在咱师部政治处打电话要我过去呢。”
风平恍然,暗想:他还以为此事黄了呢,没想到那几人提前把活做得这么漂亮,真得好好谢谢她们。
见他脸上似笑非笑十分诡异,林庆又问道:“照办这事的人的能力采看绝非小家小户的所能力及,他在本市的地位不低吧?”
“当然,副市级能小吗?”风平顺着杆子爬,反正说大话也不闪舌头。
“怎不早说!”林庆看风平的眼神都变了,又道:“我这就去师部,建议早些开除那小人。”
“不要做绝了。”风平苦笑着又道:“尽管他为人行事卑鄙无耻,但我还是认为应留给他一条生路。”
“除恶务尽。”林指导员的大义凛然,让风平暗想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这林庆刚愎自用最喜欢动用手中的权利,生怕过期作废似的,岂是当兵的福份?
风平很满意目前这种田园式的生活,重要的是可以避开喧闹而专心在单间里练拳养气,他深信自己假以时日必能成为强者。
这日深夜,一股烟雾飘进风平的屋内,随后房门被打开,两个一身黑衣,面色苍白的没人样的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床前。
望着熟睡的风平,其中一人得意地对同伴道:“还是迷烟管用,得来全不费工夫,该你我兄弟俩立此大功,宗主一定会有重赏。”
“别多说费话,快下手。”同伴脸色却很凝重,担心夜长梦多。
“你们下不了手。”一个突兀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两人大惊,但未等他们有所动作或表示,身子突遭重击,闷“哼”瘫倒在地。
望着两个急欲爬走的两人或妖,那气质高贵孤冷,貌似少妇的古宫装丽人,冷笑道:“念你俩数百年修行不易,故留下性命,回去对螣蛇说,他们师徒不是你们这些邪魔外道所能伤害得了的。”言罢要去。
“傲霜,既然来了,何苦就要走。。。”无名氏急急出声挽留。不想人家压根就不想听他说什么,即扬长而去,空留他惆怅不已。
而所有的这一切并未惊醒风平,仍继续做他的大头梦,怎能想到刚才的险象环生!
星期六是个好天气,风平却起得很晚,躺在床上行气练功也是不错的美事。听见房门被人推开他也没睁眼,心想连里的人谁敢对他咋样?
直到耳朵被人掂住,他才看去,竟是高虹那丫头片子,旁边还有梁心怡和李小玲。
“太阳都晒住庇股了。”高虹仍没松手。
“想再挨揍是不是?”风平不悦地又道:“哪有姑娘家闯到没起床的男人的床上。。。”
“我就这样了,你怎么着吧?”高虹脸虽微红,但话仍强硬。
“告诉你们,我可是喜欢脱光了睡。。。”
话没说完已吓跑了一对半,见状,风平得意地大笑,心道:跟我耍横,吓不跑你们才怪呢。
半刻后三女进屋时风平已洗漱完毕,直对李小玲道:“那件事我已知道了,但你不应把它交给公安局,这样反而让我被混社会的人耻笑。”
梁心怡忙道:“对不起,这事怨我自作主张,与小玲无关。”
高虹亦道:“本来拿到录音后我们准备来找你的,谁知旁边杀出个程咬金,非让交给他姑姑不可,说只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随又解释道:“就是整天缠住心怡的那个赵英杰,他小姑赵颖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
事到如此风平只能叹气,道:“好吧,不管怎说你们几个都算帮了大忙,走,我请你们吃饭去。”
“还有个人,怕是非请不可。”李小玲稍停又道:“就是赵英杰,人家在营外等着呢。”闻言,风平的眼睛不由看向梁心怡。
第十五回 酬 谢
?第十五回酬谢
“他不是我男朋友。”话出口自己暗悔不已,跟人家解释什么,有必要吗?念此娇靥飞红。
“没问题,不就是添双筷子吗。”风平说完就领着三女走了出来。
穿过营房时自然引起不小的轰动,美女,而且是三个青春靓丽的美女跟在那坏小子身后,能不让众人眼馋吗?
部队中曾流行过这句自嘲的话“当兵三年,老母猪似貂蝉”。
黄薄拉他至一边悄声笑道:“一下挂叁个,没事时也教教哥哥我。。。”言未了就跑,但风平岂会甘心?追上去照其ρi股踢了一脚。
“你怎连干部都敢踢?”出来后梁心怡大是好奇。
风平笑道:“不知你信不信,现在连里已没哪个小舅子敢惹我了。”
三女听了都是撇嘴,嫌其吹嘘话大,然而事实摆在那里又不由她们不相信!
除了赵英杰外还有周明,想是吃大户最令人愿为之的事。
跟他俩握手见过后,风平直问李小玲:“想上哪里吃?”
“最好是牡丹苑。。。”
李小玲话没说完即被梁心怡打断,道:“你怎这么难伺候?。。。”
“无妨,就上那吃。”风平亦没让她说完。
高虹眨了眨眼还欲劝他想清楚,“走吧,找两辆计程车过去。”风平的态度不容置疑。
头一辆梁心怡让赵丶周两人带李小玲先走,后又在第二辆车停下后拉住准备坐前排的风平,道:“咱们叁个都坐后排。”
待车发动后,她掏出四百多块钱,连整的带零的都放在风平的手里,道:“我只这么多了,你先拿着。”
“我这还有。”高虹忙欲掏包,却被风平止住。
见他把钱递还梁心怡,笑道:“你俩是怕我丢人是不是?”
言此取出那张信用卡,淡淡地道:“等到了饭店附近的银行,你们就知道哥哥的身价是多少了。”那年头用这的真不算多,尽管两女都是大家闺秀也不曾用此,不由更加好奇。
“看什么?想买人咋地?”风平谑笑。
到了银行风平取了两千块钱,而两女瞅着单据余额惊得合不蚂。
“走吧。”还是风平把她俩拉出的营业大厅的。
不想他这无心的动作和一幕瞧在在外等候的赵英杰眼里登时妒火中烧,认识梁心怡一年多,人家却不给他一丝机会,甚至摸一下手都只是奢望,而此时她正被一穷当兵的桥手,脸上还挂着笑容!直欲冲上去大声呵斥。
进了牡丹苑大厅,风平又让大家吃了一惊,此间的老总常江竞亲自迎接,握住风平的手道:“贵客临门,使蓬荜增辉啊。”
风平没想到人家记性那么好,笑道:“那特务头子早走啦,常老板不需特殊照顾我这穷当兵的了。”
“恰恰相反,老弟才是我尊敬的贵宾,以后你会明白的。”常江的话更让风平和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赵英杰在吧台上打了个电话,后向大家解释道:“来时我小姑说想见见风同志,稍后就到。”
无所谓,风平也没深想,便在常江的亲自安排下走进了二楼的一豪华包间。
“我来点菜。”刚一坐好,赵英杰就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谱。
心道:你既然敢充大头,我就吃干你三年的津贴费。
梁心怡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冷地道:“客随主便,太过份了有失身份。”
赵英杰一惊,若就此给心上人个坏印象则就不划算了,忙把菜谱递给风平去
直把它交给李小玲,风平笑道:“还是由大功臣点她爱吃的吧,我无所谓。”
“那就谢谢啦。”李小玲欢天喜地地接过来,看后却有点晕,上面的价格太贵,让她有点不适应,最后还是在周明的参谋下才确定点齐了八菜一汤。
赵英杰提议喝白酒又遭到了女士的反对,风平却道:“啤酒没劲,我们叁男的要两瓶应该没事,你们随便就是了。”
酒当然不能是茅台五粮液之类的,本地区时下流行的杜康足矣,想老子再有钱也不能任你这个怀有敌意的公子哥挥霍啊,况且这次宴谢的对象又不是你两个。
“谁也不准喝醉。”另有目的的高虹表情很严肃,喝高了就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然而别人得听她的啊?赵英杰上来就用大杯跟风平对碰,心情不好的他只图一醉。
风平的酒量属中上等,平时饮一斤半亦能找到回家的路,而赵英杰只能喝半斤上下,加之今天心情郁闷,四两没下完便觉得满屋都是小星星,看啥都是双影,只有趴桌上还算舒服!
周明见状欲为同伴找公道,风平鄙夷地对他道:“就你那毬样也敢瞅巧打晕鸡?既使我再喝半斤一样能弄翻你撂下水道里去。”
秀才不与兵斗,何况是凶兵,吓得周明脖子一缩,小脸登时木了起来。
李小玲见状即不满地道:“哪能那样形容人家?你凶什么。。。”
她与周明最近发展的很快,已不止扯手勾指头的事了,自然为对象抱不平。
但没说完,看风平瞪眼道:“你帮了我的忙应该让我酬谢,但一事归一事,再纵容这小子不识好歹,就别怪我跟你新账老账一起算。”
“咱走吧!”风平的凶历让周明彻底吓蒙,拉着扁嘴想哭的李小玲直往门边瞅。
“你这坏蛋吓人家干什么!”高虹又好气又好笑地捶他后背。
而风平此时眼泪都快笑出来了,道:“他俩还真象一对,小胆加起来也没一个人的大!”
“好一个爱开玩笑的小子。”随着声音进来一位冷艳的贵妇人,见赵英杰抬头叫小姑,其身份就不用再介绍了。
众人纷纷起身打招呼,高虹和李小玲叫“颖姨”,周明喊“小姑”,梁心怡则称“赵局长”,唯风平和对方头次见面,只点头不称谓。
赵颖坐下后直朝风平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徐笑雷被开除军籍押送回家,而那叫姚猛的也潜逃外地了。”
“没抓住?”风平大感意外。
赵颖点头叹道:“我们晚了一步,被他跳楼跑了,有人看见他坐上了去省城方向的客车。”
风平苦笑,道:“怕是给我留下一个大隐患,我连对方长啥样都不知道啊!”
赵颖正色地道:“自古邪不胜正,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位大姐您请喝茶。”风平忙双手捧茶杯递过去。
“坏小子!”赵颖岂有不知他嫌烦的道理。
李小玲此时似抓住他的语病,斜睨着道:“我们都叫阿姨,你乱称什么大姐?”
“是呀。”高虹也向他瞪眼。
风平则淡淡地道:“我大哥不比她小几岁,没亲没故的自免什么辈份?”
“倒也不错。”赵颖微笑着又对她们道:“他从小就喜听街头巷尾的市民‘打点子骂大会’并效仿,为此挨过老师不少批评。。。”
“等丶等等,你怎知这些?”风平有些慌神。
赵颖微笑,道:“实话对你说吧,连处长一到本市先找的就是我,而你的所有资料都是我请你们当地的公安传真过来的。另外局里还有个民警是从你们那里调过来不久,清楚地给我描述过你跟方局长家的恩恩怨怨。。。”
“打住。”风平急喊,这次真怯劲了。
“颖姨接着说,不用理他。”高虹很想多知道些风平的事。
赵颖微笑道:“他的故事不少,非三言两语所能讲完,且令常人难以置信。但这小子自尊心很强,怕认为我当众揭他的短,还是以后再说吧。”
“算你聪明。”风平不是很友好,亦不觉这腔调是否合适。
梁心怡与他挨着,下意识地在桌下拍了他一下,提醒他说话的方式。
但风平似有未觉地仍冷冷地看着赵颖道:“我不知你们为何调查我的过去,但提醒你们别再打扰我的生活,不然当知世上有壮士之怒这个词句。”
一众皆惊,这小子太狂妄了吧,竟敢威胁市公安局的领导?
而令人更意外的是赵颖似没生气,仍能微笑地道:“你或许在机缘巧合下获得了某种惊世骇俗的东西,但别忘了如今是法制社会,一味任性对你无丝毫益处。上次若不是连处长适逢其会,你能在刑警队里打了人还会没事走出去?趁你现在还没进大牢,是该到有人当头棒喝的时候了。”
人家语重心长,完全是大姐姐叮嘱调皮不懂事的小兄弟的口吻。
“受教了,这次酬谢宴算是值了!”风平忽然嘻皮笑脸起来,拿起大酒杯就满上,后双手捧着边递边道:“如此良言,让小弟如拨云见日般的茅塞顿开,说啥也得敬你两杯。”
赵颖失笑,接过来嗔道:“怎么,起了把姐姐灌醉的心思?”
“哪能呢?我是实心实意的。”风平可是言不由衷,弄翻了侄子再灌晕他姑姑,正是他真正的想法。
“你又想错了。”赵颖神色未变地又道:“酒精对我反应不大,我们单位上百号人都不敢主动招惹我。”
“噢”风平音拉得很长,恍然大悟似地坏笑道:“吾早闻世有千杯不醉的奇女子,就是姐姐你吗?既然遇上了,那得让我开开眼界才好。”
边说边起身赶跑原与赵颖相邻的周明,自己坐了过去,其意思谁都看得再明白不过。
赵颖咬唇,道:“看来你不经教训不会知天高地厚。”
“你说对了。”风平就是不信这个邪。
于是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两人十分钟不到就分完一整瓶白酒,而且又让服务员送来两瓶。
风平边打开其中之一边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古人诚不欺我矣。”他喝醉也不上脸,在气势上总能压人一头,常令既使酒量超过他的人亦三分怯劲。
赵颖暗自心惊,她酒量是不小,开始亦有欺对方有酒底的缘故,但见这小子跟没一点事似地,心里不禁打鼓,想若真被灌醉了成何体统?
便按住他倒酒的手道:“先别急,我还有话单独跟你说呢。”说完率先出了房间。风平暗道:知道你有目的,不然也不会自降身份陪哥哥我喝酒。但念及人家可能的所求,又不由皱起了眉头。
第十六回 古 法
?第十六回古法
随赵颖来到一包间,见她伸手锁死房门,风平失口道:“你这样神秘,不会对我有啥想法吧?”
“混蛋。”赵颖不意他说出如此暧昧的话来,伸手就拧其耳朵。
却被风平捉住小手,坏笑道:“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你又这样挑逗,难免不引人想入非非。”
倒非违心之词,熟透的美妇激发了他心里因修炼亢阳之气而累积的邪火,如此近距离地嗅着诱人的气味,再瞄见她比所认识的女人都大一号的“胸器”,风平的呼吸逐渐变粗起来。
赵颖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不禁有些慌乱,她是个权力欲至上的人,平时虽注重本身修饰,但自丈夫出国并传出与人同居后,便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一心从政,三十来岁就爬上处级干部的位置,从不敢在作风上招惹非议。
这次受一对她的仕途大有帮助的人所托而来,不想遭遇到尴尬境地,而且被这阳刚至极的小青年逗得心慌意乱!
矜持让她想把手挣脱出来,腰又被他抱住的同时樱唇和胸乳立感遭袭,登时天旋地转。
许是久旷而又被这神秘青年所吸引,她在初经徬徨后不仅没排斥这种行为,反而抱住对方的脖子激烈地回吻,又不甘示弱地与对方互相摸索起来。
而正当两人意乱神迷之际,赵英杰在外叫:“小姑”,两人忙分开飞快地整理衣物和头发等。
缓缓先出屋,风平的脸皮绝非一般人能比,还跟赵英杰点头招呼了声。待回到原位上,心直口快的高虹即问:“她找你啥事?”
啥事?还真没听她说出口,风平眨了眨眼皮,答道:“我俩刚才研究了个问题。”
“啥问题?”高虹追问。
“不告诉你。”风平答的飞快,能说吗!
不一会赵英杰回来,先向大家道:“我小姑有事先回去了,她让我代她向你们致歉。”
后又对风平道:“我小姑在外等你,有话要讲。”真麻烦,刚坐下又得出去。
赵颖啥也没说,只将一小纸条塞到他手里,而后转身就小跑离开了。
风平失笑的同时心里大叫道:我终于收到约会纸条了!由于他的秉性特立独行,初丶高中时期的女生们大都对他敬而远之,再加上某个人的从中作梗(后文自有详述)使他从未接到过约会纸条,并为之耿耿于怀。
纸条上有一地址,另有“今晚十二点见,必须得来。”十个小字。偷情?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两个字眼,而且是跟有夫之妇,冷静下来的他陷入迷惘之中。
将纸条揉碎丢到垃圾桶,风平再次回到包间时有点趣味索然,用过主食后便算账结束这场宴席。
“上舞厅吧,我请客。”赵英杰这会很大方。
“没兴趣,但我不介意你把她们都带走。”风平边说边欲转身离去。
“想跑没门。”高虹边说边死死拉住他的一条皓膊。
“松手,在大街上拉扯算哪一回事!”风平有点紧张。借着酒劲高虹索性把胳膊再抱紧些,有点撒娇的意味道:“反正不让你走。”其它人都看着微笑,她此举已把自己的心志表露于人前。
风平也不傻,高虹确也让他心动,但他知自己绝不能招惹这段纯情,便正色地对她也对大家道:“我们虽年龄相近,但生活轨迹完全不同,秀才与兵之间的共同语言几乎没有,所以以后还是少交往点为好。”
“混蛋。”梁心怡追上摆脱高虹就走的风平又急急地对他道:“你知道这样做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风平并未止步,但认真地道:“长痛不如短痛,你应该明白我们是不可能的。”梁心怡闻言怔了一会,再抬头时人家已经走得很远了。
风平走的不慢,他要尽快远离此地,然正当他刚转过路口时,一辆小轿车停在他身边。
常江从车窗露出头来,直接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风平也没多想,见前座有人,便拉开后排车门坐了上去。
副驾驶座的是个年轻妖娆的女人,嗲声嗲气地问常江:“这是谁呀?”
常江没理她,直向风平道:“老弟喝了不少吧?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醒酒去。”
“不用了,送我回去就是了。”
常江微笑,道:“你还年轻,不知酒精对人体的危害性有多大,还是跟我去蒸个桑拿浴,再饮些好茶,把有害物质排出来为好。”
那女子亦劝道:“走吧,保证让你乐而忘返。”
风平没去推敲她这句话的真实含意,但也没再坚持回去,遂任他开车向浴室行去。
到了一个叫“春水浴池”的地方,店老板亲自把他们领进一间豪华套房,里面有桑拿设施和大浴池还有休息的地方。常江进来就脱衣,风平却不敢效仿,屋里还有个女的呢!
见状,常江笑道:“老弟不用拘谨,男欢女爱其实就不是多大的事,放松身心就是了。”
说话间那女的已褪尽衣衫,毫无羞耻地先进浴池了。见他仍有难色,常江笑道:“我一向敬风老弟洒脱不群,怎就怕这小阵仗?不过同洗个澡而已。”
“好”风平遂不再做矜持,不就是欣赏一副活瑃宮吗?
这时无名氏用只有他听到的声音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这小子技不止此,还有别的花活,但你千万别把第一次给了不干净的女人。现在我传你个‘清心诀’,守住心神就是了。”闻言心中大定。
蒸气房内常江毫无顾忌地把*的身体摆出各种姿式,对目不邪视的风平道:“老弟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吗?”
风平不答,只淡淡一笑。常江神秘一笑,道:“所以哥哥特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但先教你两招。”言罢抓住那女的臀部从后一顶而进,在她*声中大动起来。
风平气息有点不稳,便欲开门而出。“哪里去?”一个光腚扑入他的怀中,还用手直攥住他正常反应的某个东西。
耳听常江笑道:“这就是我特为你准备的美女曼云,才十八岁,不仅嫩而且标致的很。”
诚如他所说怀里的妙人不仅相貌妩媚可爱,而且体态性感撩人,又是在这种极具诱惑力的情况下,血气方刚的风平脑子“轰”了一下,开始有点把持不住,竟主动伸出手去握向那两团腻滑。
“这里太热,到外边床上去。”曼云巧笑嫣然地拉着他出蒸气房,直往外室的席梦思大床走去。
温差让风平登时清醒了不少,看曼云一步三扭的走相,必是经人不少了,自己怎能在她身上驰骋!念此便默念才学的“清心诀”,而古法果然很灵,未到床边已效用显现了。
此时曼云已摆好姿式,引诱道:“来吧,让我给你快乐。。。”
言未了扫见他某处已现疲软,忙改口问道:“咋回事?”
风平叹道:“去年找了个野鸡,不想染了个尖锐湿疣,虽治好了,但落下了坚而不久的病根。。。”街头、公厕里的小广告词很好记。
曼云没听完就已飞快地穿衣,衣未整而人已跑了出去。
“吓不死你!”风平得意地笑了。
“怎么啦?”常江跑了出来。
“问她去。”已穿好了衣物的风平笑得很神秘。
走出浴室,风平回想着常江那弄不明白的表情,就想笑,同时也觉察到了对方的企图,不由思索以后的打算,真要服完兵役吗?能服完吗?
“管用不管用?”无名氏笑问。
风平即点头,又听他道:“我再传你一篇口诀,来让你对付那闷骚的女人。”
听完默记两遍后,风平奇道:“这不是邪功法吧?我越听越象采阴补阳啊!”
无名氏倒未动怒,只淡淡地道:“此乃性命双修之术,为古道家双修派的不传之秘,常人习之亦能强身健体,双方身心都能得到愉悦和升华,对内修者更有莫大的益处。”
言此稍顿复道:“它恰与本门功法相辅相成,不仅救过我两次性命,而且又帮我与妻子们大大缩短了修炼的时间和障碍,她们至少有四个应成了凡人眼中的神仙之体。”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赵颖双修?”风平有点听不明白。
无名氏却道:“她无一丝内力且为已婚的妇女,只能作为你的鼎炉,要双修必须是处子或有内息基础的女修真者,才能事半功倍。”
“那我招人家干什么?”风平有点打退堂鼓。
“如果你想继续在这个地方混下去,就必须收服这个能量很大的女人。这功法能让你百战不疲,让她一经接触就从此彻底欲罢不能,从而使她为你的安危处处着想。”
“有这么神奇?”风平不咋相信!
无名氏哼了声不答。风平转而道:“其实她与刚才的那个叫常江的目的一样,怕也是为了那块玉,你就不担心我禁不住她的温柔攻势而说了出来?”
“不怕,另外我感觉此女代表的与其它几路人都不相同。”无名氏亦有点疑惑。
晚十二点准时来到纸条上约好的地址门外,风平可谓是准备好了。打量了一眼三楼其它人家并无灯光溢出,便伸手轻敲防盗门,可敲了十几下并无回应,再趴门上听了会亦无任何声音,被耍了!苦笑一声准备回去。
然而正当他欲下台阶之际,门响了,穿睡衣的赵颖似笑非笑的向他招手。三步并成两步跑,近前就搂上猛亲,可没挨上人家的小嘴,猴急的风平突感不对,肚子上被一硬物顶住,枪?货真价实的手枪。
第十七回 杀人
?第十七回杀人
“怎停下了?你不是很有种吗?”赵颖谑笑。
但笑容太短暂,陡见风平脸色一变的同时,身子亦离地而起,原是风平根本不信她那一套,抱起来直奔卧室。
“放下我,不然。。。”言未了身子再受腾云驾雾的感觉,竞被他直接抛到床上。
惊悸之下耳听人家谑笑道:“比比咱俩的枪,看谁的硬。”
风平未说完即动手剥衣,衣未褪尽而一枪扎进洞,没有丝毫前戏,且一开始就是大开大合的横冲直撞,立让赵颖眼珠翻白,痛苦难受地大声求饶起来。。。。。。
事后的赵颖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堆烂泥,连冲澡静身也是被人抱着进行的。
“你到底是不是人?”她闭着眼问。过程中否极泰来的她亦有反击,但心花三开后对方犹有余勇,使她虽有切身之痛却也难以尽信。
她看过收缴上来的外国毛片,似乎里面的老外亦远不及他勇猛善战啊!她为前程计本想威迫利诱*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小青年就犯,没想到反把自己赔了进去,而且这人竞一下充实了自己独处多年的空虚,不知该悲该喜!
“说说你的真正目的吧。”风平知这事绝非这么简单了事。
赵颖也不再造作,道:“有人要我保护你的安全。”
“谁?为什么?”风平奇之,他一穷当兵的认识不了几个人啊?
“别问了,总之姐姐对你无丝毫恶意。”赵颖伏在他怀里,声音象自言自语。
风平皱眉,这事他一时接受不了,便想回去。
见风平起身要穿衣,她忙扑了过去,道:“别走,在这睡吧。”
风平微笑,问道:“你不怕我再来几次?”
“今天别再弄了,你看都肿成啥啦。”
赵颖作小女儿状。把身体贴近些,她又叹道:“只想抱着你入睡,多少年没有这等感觉了!”
风平见她真情流露,惶恐之余亦不禁怜惜,遂刻意温存,是夜留宿不去。
次日天未亮,风平象一做错了事的孩子似地欲匆匆离开令他尴尬的地方,不想刚出小区大门,就被人拦下。铁冠道袍、鹤发童颜,竟如屏幕上的神仙人物,好在风平经过“大阵仗”而没被吓晕。
忙问道:“你是真神仙还是故意吓人的?”说着又瞅着对方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瘦骨嶙峋的老道笑了,反问道:“十几年前在你老家豫东,老道替你看过相,小平儿,不记得了吗?”
“噢,想起来了!”风平恍然。
确实有过这回事,当时风平的父母还把这游方道人请到家里喝过茶呢!念此大是好奇地又问道:“老人家怎到了这里?又这么巧遇见了我?”太不可思议了!
“如我是说专程为你而来,你相信吗?”老道笑容未变。
这要搁在以前风平肯定不会相信,而这时不由他置疑,当下笑道:“当年你算我有大富大贵之命,惜不能守,妻妾成群,但要预防醋海生波。现在来又想赠我什么金玉良言?”
老道点头,道:“你少说了那句:‘天降大任,行常人不能行之事。’如今应验了吧?贫道这次不惜自损修行来。就是专程再赐你几句:一是你月内就有血光之灾,务必要小心谨慎;二则今后的发展尽量不要去东南方向,
尤其是踏出国门,那里虽使你财运亨通,但更能激发你的心魔而忍不住杀人的冲动。。。”
“不兴这样吓唬人!”风平哪有心思听完。
又笑问道:“老神仙能告诉晚辈大号吗?”
老道苦笑摇头,道:“你们师徒一样的德性,都听不得逆耳忠言。也罢,算我多管闲事。”言罢就走。
但没走几步,复回头盯着风平抑或他人,道:“你情给我装聋作哑啦,但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免费告诉你一个消息,千禧年九月九是昆仑仙境开启的日子,希望你别误了时期。”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风平望着逐渐远去的老道背影招唤无名氏。
“一个道心虔诚,却拒绝不了酒肉诱惑的糟老头子,不用理他。”无名氏倒是回了声。
此后十几日风平浪静,连那几个女孩也不再来找他请客吃饭之类的,想是被自己给气蒙顶了。每想起他脸上反而出现微笑,和赵颖胡天胡帝彼此各取所需不同,无论是高虹还是韩亭抑惑还有梁静怡都让他望而却步,尽管
不否认她们曾让他为之心动,但攀龙附凤绝不是他的秉性。
星期日中午他正拿着铁锨在菜地干活,一排长黄薄走了过来,先撂给他一支烟分别点燃后,道:“走,跟我到外边喝一杯去。”
“心情不好?”风平看得出来。
在附近找了家小饭店,点了两个卤味并两瓶酒两人开始喝开了。黄保柱本有酒量,但今天心情沉闷,不一会就有点舌头发硬,愤愤地道:“凭丶凭什么呀,论丶论那丶论那个资历丶成绩,我哪一点比不上李保军?让他当
指导员,我他娘的就是不服。”
“宣布了?”风平很同情他,至少认为黄保柱为人比李保军厚道。
“快啦,科里已放出话来,李连长一调走就宣布林庆当连长,李保军干指导员。”
“别怕。”
风平谑笑着吹嘘道:“哥哥我罩着你,我专打各种指导员。”
黄薄“呸”了声,道:“更应该哭的是你,李保军早就放出话来说一定要把你和徐笑雷一样清除出革命队伍,还准备请侦察营的老乡来教训教训你呢。”
“我的儿!”风平忙捂嘴表示怯劲。
“你小子千万别认为他不敢再动你,其实他与徐笑雷关系最好,并且他还和徐的表哥姚猛结拜过把兄弟,而有人听他亲口说那姚猛已潜回本市,要把你大卸八块呢。”黄保柱不象是在开玩笑。
这回风平真笑不出来了,那日和赵颖临别前她特意叮嘱要提防姚猛这个危险人物,并说他凶残成性,手上有不少伤害案。
只是苦主们不敢作证而公安方面又是民不告官不究,故让他逍遥法外这么久。这些倒是次要,关健是自己在明人家在暗,不定啥时被他蹿出来咬上一口。
这场酒结束的很快,当然也没喝完,心事重重的黄保柱没下半斤就八成了,风平亦不想多饮,不多时便搀着一排长走出了饭店。两人走的自然不快,大半醉的黄保柱拐着弯走,岂能快起来?
气的风平在其ρi股上踢了好几脚,并威胁:再不好好走,就推他下官路沟。
但人家得听啊!照样走一步退两尺,就在风平欲再训斥时,陡听有路人尖叫,而看的方向正是他们这边,随再感利风袭体,而且不仅是一路,前后左三个方位同时都有利刃破空的声音。
其实除身后的外前丶左两个方位都不算快,风平满可以轻松避开,然而现在不同,他还用右手搀扶着醉醺醺恍若未觉的黄薄呢,若前俯则把他直接送到人家刀口上,那不要了这孩子的命吗?故只能带着他向右横移。
大家可以想象到带一壮汉而且是本能抗拒对方不想摔倒的壮汉的速度能有多快!虽然推倒黄保柱并从他身上跨了过去从而躲过了前丶左两方面的刺杀,风平还是感觉到身后一凉,明显是那把利刃划过背部,且刀口很深很长。
顺势横卧于地,风平一是让所有人都相信他重伤不支,二则绝不再给对方刺中他的机会。
一击得手后的秃顶疤面壮汉并不愿抽手离开,他边迅速欺近边残忍地道:“必须让你明白得罪我的下场。”
他就是姚猛,一个在十四五岁就因拿菜刀砍伤人而劳教三年的危险分子,出来后更是肆无忌惮,在整个古城市道上都是横着走。
这次因这小兵的缘故而被公安*得远走他乡,岂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况且还有表弟受辱之恨,故不惜潜回来当街杀人。
“你就是那个杂碎姚猛?”风平的声音象冰。
姚猛冷笑不答,他来杀人的岂会通名报姓,用手里的长把砍刀回答就是了。
眼见对方拾起手来他也没太在意,相信手上的砍刀能砍断一切人的肢体,于是他笑了,仿佛就要看到和嗅到熟悉的惨叫和血腥味,而他对此乐此不疲。
然而就在他自认将要得手时,猛感先是左小腿近面骨巨痛且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响声,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去,却又感前额被利刃劈中,难道他。。。没想完就再也没了意识。
风平没时间检查自身伤情,在拨开姚猛倒向自己身上的身体后,在地上就腾空而起飞膝撞向已欺近了的姚猛的两个同伴之一。
来人显然被他的勇猛震慑得吓失了机,连砍刀都未扬起就被撞中前胸,登时后摔数米昏了过去。见壮,另一人扭头就跑,本就是跟人来捧场的,带头大哥都趴下了还打的屁呀?但没跑两步远忽感腿一软,就被人绊倒在地。
原是黄保柱摔趴下后额头接地即疼痛难忍,但却清静了许多,再看见风平浴血奋战,什么都明白了。
眼见一凶徒要跑且经过自然不会放过这下绊子的机会,弄倒对方后又迅速地连肘带身子砸了过去,在部队锤炼了这么多年,还制不住一小流氓?
适有几个当兵的赶来,他也不问对方是哪一部分的,直喊:“抓贼。”
干部跟人打架,当兵的岂会坐视不救,三个人跑过来就欲往黄排长死死压住的人身上踢。
“别管我,赶紧制住那两人去。”
黄薄很有大局观,但见风平此时已坐在地上昏昏欲倒,便又对那三人大叫道:“别问他们了,快把风平背往师医院,他出血太多了,恐有生命危险。”
时有几个刚才围观的人靠了上来,其中之一在看了一人的伤情后,猛地扯起嗓子大声惊叫起来:“我的妈啊,杀人啦,有人被杀啦!”
闻言,黄保柱心往下沉。
第十八回 重生
?第十八回重生
出事地点离师医院虽不过三四里路,但风平这次伤势太重,姚猛那一刀几乎豁开了他的后背。
让轮流背着他跑的三人宁肯累点背人跑,也不愿在后边看着他那从后背到腰际斜长绽开的皮肉和不断涌出的鲜血,终于明白了触目惊心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三人中有丘霖,另外两个是他的安徽老乡,趁休息日找他玩来的,不想遇见这事。
出于对战友的关心更由于他对风平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不惜力地背着风平急跑,途中数他背负得时间最长。
饶是如此他还不停地大声叫着已因伤情太重而昏迷过去的风平的名字,唯恐一松劲便成永别!
所以拼尽全力来为他争取时间,这样跑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医院,但丘霖却支持不住了,在风平被人抬走后,他即瘫坐在地上。
值得庆幸的是部队医院在处理急诊的效率上远比地方高得多,且经验丰富,未经繁琐程序就直接把病人推到了急救室抢救,而这对生命垂危的病人太重要了。
风平的伤情惊动了医院几乎所有的大夫,韩亭亦不例外,直奔抢救室而来。
在门外焦急地等了好大一会,方见主治的大夫一脸疲倦地出来,面对她的急切,人家叹道:“伤口太深太长,还险些损伤脊椎,单是缝针就一百多次,关健的是他出血太多,多得让人都不敢相信,是以凶险难料啊!”
时丘霖在旁Сhā话道:“他在重伤后仍激烈的制伏了两个凶徒,是以比常人失血多得多。”
“那就是了!”主治大夫长叹一口气,复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闻说,韩亭的秀眉几乎拧在了一起。
这次的事件震撼了市公安局的整个高层,当天下午,局长马刚来召集了所有的副局长及出事地点的分局领导开会。
他神色严肃地扫了眼众人后大声道:“一死两重伤,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街上发生的针对现役军人的谋杀,其本质已构成重大的刑事案件。
并引起了市委和当地驻军警备司令部的高度重视,市委的高秘书长和部队的xx师的冯科长都亲自打电话过来了解案情了,故务必尽快的查清案情,给市委和部队一个圆满的答复。”
主抓刑事案件的副局长宋和即表示道:“请局长放心,我们一定尽快破案。”
言此又故作叹息地道:“只是这个风平仗着有些背景,不怎地跟警方好好合作,还请局长让军方的人压他配合我们的调查取证。”他还是不死心。
赵颖皱眉道:“宋局长是不是弄反了?他才是本案的受害者啊。”
宋和即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但也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呀,自他涉及到那起盗墓案后,就接连发生了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而自身亦麻烦不断。这还不令我们警觉吗?我个人初步认为此案怕是一桩黑吃黑的特殊大案,
双方都逃脱不了犯罪的嫌。况且姚猛被他杀死,这本身就产生许多疑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杀人灭口呢?”说完自己都感到十分满意,这些理由太充分了。
不想赵颖冷冷地道:“据我所知,这是一起目的明确的报复案件,姚猛欲为他在部队的表弟报仇,不想被人录下作案动机而报了案,致使他在逃亡的途中越想越恨,从而折回来行凶杀人,这些在卷宗上都有记录。至于盗
墓案本身他与姚猛都未参与其中,又怎能扯上黑吃黑呢?宋局长还是加派人手追剿上次那些失窃的文物吧。”维护之心可以想象。
“但他毕竞杀了人。”宋和强辩。
马局长则点头道:“说到是否防卫过度,那是法院的事了,我们要做的只是厘清案情,给社会一个交待。宋局长现在就派人去部队押回那个唯一没受重伤的歹徒,彻夜复审。”
“怎么,部队的人先审过了?”宋和心中暗惊
。马刚来淡淡地道:“事发地点离营房不远,合情合理。”
原来是黄保柱多留个心眼,毕竟出了人命案,他一边使人报案把死者和重伤的人弄走,一边又在闻讯而来的战士们协助下将那个被自己擒住的人押回了连里。
而到了地方后,他直接将人犯带进禁闭室,并断然拒绝了林庆和李保军的在场听审,只与李恒两人轮流主审或记录。
比之公安在社会上混的人更怕部队上的,既便是弄死也不须通过当地法院啊!几皮带下去便什么都交待出来了,其中还有黄薄想听的,姚猛和李保军拜把子的事。
当晚在医院院长办公室内,徐院长听完监护室的护士长汇报后,对愁眉不展的韩亭道:“数据虽不乐观,但他非普通人,从在重伤后犹能仅用两下便击杀一人重创一人的能力来看,风小同志可谓大勇之人矣!而这种人生命力最强。”
时一资深的老专家在做,叹道:“他给人的震撼不止如此,大家都知头盖骨是人体最硬的部位,而听闻那死者的前额断裂内陷,这得用多大的力量啊?莫非金庸笔下的九阴白骨爪真有其事么!”他一定看过《射雕英雄传》。
听者无不点头说是,啧啧称奇。徐院长微笑,又向韩亭道:“等他好了,你就劝他听从连处长的建议吧,金鳞岂是池中物,他这身能耐应该在更重要的位置为国效力。”
韩亭点头,但若有所思的不再言语。
次日凌晨风平醒了过来,见除了仪器上的指示灯外一片漆黑,而自己却是趴着的,且稍动便感背腰疼痛。
耳听:“祝贺你渡劫重生。”无名氏的笑声让他颇觉刺耳。
不由恨恨地道:“非让我玩完,你才甘心?”
“浑小子说什么呢,枉费老子为你乘机疏通任督两脉生死桥,好心扔到狗身上了!”无名氏很不满意。
“等等,你刚才说的是什么?”风平有点难以置信,自己真成高手了?
哼了声,无名氏余怒未消地道:“九劫真气遇劫更上层楼,我费尽了心机为你换去大半血液而注入灵力,从而使你的经脉不因扩张而爆裂寸断,也只有如此才能在一个多月就达到了常人二十年的境界。
老子当年练了三载但还是在沈任的帮助下又差点没疼死才涉险过这一关,真是不识好歹。”
“您老幸苦,要不我给你磕一个?”风平喜笑颜开。
“你先别高兴太早,俗话说凡事皆有利弊,进境太快反更易招致不测后果,如现在你的情绪易暴易怒,就是副作用之一。”无名氏不忘提醒。
风平忙问:“您老示下,当如何解之?”
“除了以阴柔中和外,饮食亦注意不要吃太多热性的东西,如羊丶狗肉等,以米丶莲藕等寒食为佳。。。。。。”无名氏倒是说了一大堆他应该注意的事顶,想是真正动了栽培之心,让风平心里暖洋洋的。
高虹梁心怡知道这事也不慢,当天下午李小玲就跑到学校里,找着她俩就道:“风平被人砍成重伤,能不能活还在两可。”
两人大惊,其中高虹夹在腋下的书本都掉在地上,垂泪道:“我虽恨他,却也不希望他死啊!”
“咋回事,你慢慢地说。”梁心怡遇事比较冷静。
李小玲遂把事情始末叙述了一遍,最后道:“医生们都说从未见过有人出了那么多血,从事发地点一直到医院的路上都成了血路了,很多人都不看好他能醒来啊!”
听后,梁心怡忧郁一会,劝高虹道:“别哭了,他如只是个狂妄自大爱惹是生非的人,这样的结果不出人所料,反之真如大家所想象的那样为豪放不羁鹤立鸡群的奇男子,则应能渡过这场劫难。”
“我他。”高虹真放不下心。
“现在去看什么?监护室能让你进?真有心就等医生宣布他死讯时,再送些纸钱过去,也不枉你们相识一场。”梁心怡口上虽轻松,心里却苦涩得很,只不过她比同龄人稳重得多一些罢了。
李小玲亦劝道:“是啊,现在去也见不着人,他正在监护室被输血抢救呢。我这就回去打听消息,一有结果就来告诉你们。”
高虹遂不再坚持,而待李小玲走后,梁心怡笑问:“你这么在乎,莫非爱上他了?”
闻言忙摇头,但高虹又找不出辩驳的词句。
风平的苏醒让很多人大感不可思议,而且心率丶血压等数据一切正常,使不少专家都亲自跑来用听诊器在他身上乱探,转入普通病房后仍有人陆续前来,让他烦烦的。
韩亭瞪着他道:“等你一拆线,就转到我们科里去,我已通知了你们部队领导,这次不彻底查个明白你休想再提前出院。”
此言又得到徐院长的肯定,道:“应该这样做,与你与部队都有好处。”风平苦笑不语,能说什么?但接下来怎么去面对人家呢?不由不使他费心斟酌。
当晚高虹和梁心怡来了,“你怎没被人弄死!”高虹第一句就让风平瞠目结舌。
还是人家梁心怡说的好听:“你的眼睛怎变得这么亮?真如武侠小说里的那样获得重生了吗?”
“赶紧把门关上,夜里讲鬼话,吓死人也得偿命!”风平口中谑笑,心里暗赞她心真细,连这都看得出来。
见侧躺着的他除脸色稍有点苍白外精神不错,还能调侃人,高虹大胆地坐到床沿上并拿起他的右手往牙边送。
“可不敢,我腰背还没拆线呢!”知其想干什么的风平忙大叫。
“就是趁你不敢还手才咬你的。”高虹没有停止动作,但力度不大,真敢!
她刚一松开,ρi股上就传来“啪”的一声,没有风平不敢做的事。梁心怡忙边往外跑,边笑道:“你们好好谈谈吧,我出去站会。”
第十九回 资本
?第十九回资本
没人注目下的高虹索性伏在他肩膀上低声哭了起来,哽咽道:“你就只会欺负我伤害我。。。”
风平歉然地道:“别怪我心狠,我没有资本能陪你们这些小姐千金的玩。。。”
高虹明白了症结所在,双手板着他的脸娇羞而又极其认真地道:“只要你对我好,我什么也不在乎。”再次表明了心迹。
她的率直可爱亦让风平感动,脱口道:“好吧,这几年我俩可以试着交往,但别让我负什么责任。。。”没听完高虹已伏进他的怀里,心神荡漾之下风平忍不住在其诱人的臀部狠揉了两把。
“色鬼!”高虹羞骂,然而她不但没有挣扎,反而贴得更近些。
“怎这么快?”梁心怡在门缝里窃笑。
高虹忙坐了起来,娇羞无限地垂首不语。“进来,把门锁好。”风平下命令。
心情大好的三人畅谈起来,从学校到部队再到社会上无所不包,直到深夜十二点多梁心怡才把犹有余兴的高虹拉走。
途中梁心怡笑道:“早知你心思,但没想到你这么大胆,若他好好的我又没在门外,不知会发生什么呢!”
高虹拧了她一下,道:“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学校里有几个没偷过腥的?也就是你连被人摸一下手都害怕。”
梁心怡皱眉,悻悻地道:“那你得管好你那口子,怕总占人家女人的便宜!”
高虹似没听明白,怔了会要问时,梁心怡已走远了,她哪知道人家也曾被风平打过ρi股呢!忙追上去欲问个究竞。
梁心怡自然不会给她说这事,只幽幽地道:“也是,你敢爱敢恨,自有让他喜欢上你的理由。”“祝福我吧。”高虹的心情从未这么好过。
又住进了以前的那个单间,在其它人都走后,风平歉疚的对韩亭说道:“对不起。”
韩亭沉默了好一阵后,始叹道:“我岂有不知这段感情难有结果,所以这月余来强迫自己不能再想你,亦曾天真地祈望你就是超人,带我远离这现实。但这可能吗?。。。”
“可能。”风平不等她说完即自信满满地又道:“如果说我以前什么都畏手畏脚的话,现在我已初步拥有了在这个社会随心所欲的资本,只要亭姐不看重名份,我就可以带你远走到深圳去做生意。。。”
“你又说什么神经话?”韩亭边捂嘴笑边伸出手来探其额头,看发烧了没有?
直接把她抱在腿上,风平指着距他足有二米开外的军用茶壶,道:“看仔细了。”声未落地已扬手一记手刃虛空劈了过去。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茶壶一分为二从中裂开,断处整齐如刀切豆腐般光滑。
“妖怪!”尽管韩亭知其非常人,但技艺如斯还是让她目瞪口呆。乘机在她几处丰满的地方揉了两下,风平“嘿嘿”笑道:“知道我的历害了吧?”
“咋回事?”韩亭就是想不明白。
“以后再说,现在正忙着呢。”风平边把手伸进她胸衣里摸索边寻找她的嘴唇。
“胡闹,在这里真不行。”韩亭忙跳了下来。
不想被风平拦腰抱住,用坚硬在其股缝猛擦了几下,立让她娇喘嘘嘘,花容失色,她虽各方面都已成熟但未经人事,慌忙伸手后推,不意正打在他某个硬实地方。
随着小冤家闷哼一声,她恍然大悟地失笑,回头嗔道:“看你还敢对姐姐动粗不?”
但见风平退坐在床上捂着皱眉,不由急捱了过去,问:“没断吧?”
言未了身子顿失平衡,被风平压在床上,耳听他笑道:“哪能这么容易折断!”便闭上眼睛认命了。
但风平没敢过份,地点不对呀!稍加爱抚后便收手起来,已明白了她的心迹就足矣!
上午林庆和黄保柱等干部掂着不少水果来了,风平见林庆肩上多了颗星,笑道:“恭喜,应该称林连长了吧?”
林庆眼都笑眯缝了,连连点头,后道:“你这次勇敢地击毙了通缉犯,师领导特意嘉奖你个三等功,由我来正式宣布。风平同志,你为我们连队争了光啊。”
风平苦笑,道:“功不功的我不稀罕,你把那两个处分给我拿掉就算奖赏了。”
“好,回去后我就在全连的同志们面前宣布撤销你一个记过。”这次他倒是很干脆地答应了。
待大部分人走后,黄薄指着他唉声叹气地道:“真是猪脑子,我刚才给你没使眼色吗?要拿掉处分找他干嘛呢!”
“噢,我明白了。”
风平恍然大悟地又谑笑道:“一开始就看你笑得贼兮兮地,我还以为你摸了哪个中年妇女的了,原来是升官了啊。”
“算你小子聪明,本人现为指导员了。”他很神气。
“记得我说过的话么?”风平微笑。
“咱俩谁跟谁啊,算是并肩战斗过的生死之交吧?以后由哥哥我罩着你就是了。”黄指导员拍胸脯。
“李保军呢?你可别对我说他被开除军籍了。”风平意识到了什么。
黄薄伸大拇指赞道:“你真利害,那小子因与通缉犯往来甚密而被勒令转业回家,好在他平时砸得礼多,上级领导给他还留个饭碗,只是转业而不是开除。”
言此又不无得意地道:“就是上次我抓住的那个姚猛的小弟供出的讯息,才让本以为一切都到手的李保军鸡飞蛋打的。”
“这么说你是这次事件的直接受益者了?该如何谢哥哥我呢?”放弃这样一个敲竹杠的机会可惜。
“就知你小子心里不平衡!”黄保柱从皮包里拿出八盒红中华撂到床上,似有不舍地道:“这烟我都不敢吸,算是奖赏你的吧。”
风平非但不领情,反而鄙夷地道:“老鳖一,我帮你弄上指导员就值这条还被你扣下两盒的烟啊?把那两盒也掏出来。”
黄保柱弯腰下地就跑,笑道:“就知你贼得很,还是给我留两盒解馋吧。”
跑到门外又安慰他道:“好好养伤,等出院了我一定给你接风压惊。”
风平微笑,有这有趣的人护着也是不错的事。
稍后连里的战友几乎陆陆续续都来了,送来的水果丶花生丶瓜子等多得没地方放,现在他们都认为这个刺头兵之所以行事强横,是因为资本雄厚,不然,换做其它人试试?怕早被押送回家了。
没说多大会话,护士李小玲就来轰人,严肃地道:“他现在是重病号,不能长时间打扰他休息。”于是一哄而散。
见李小玲眼里发光地瞅着满屋子的东西发怔,风平谑笑道:“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想弄点吃吗。”
“姐夫的东西不吃白不吃。”她倒真不客气,边吃边抓还往兜里塞。
“别噎着了!”风平好笑之余,对她又道:“打她俩的传呼,一块过来吃吧。”
“知道了。”答应一声,李小玲并未立刻跑出去,而是捡好拿的多拿些,直到掂不动为止,才犹有不舍地离去。
风平不爱物,既使再喜爱的玩物与零食亦喜欢与人分享,即所谓的穷大方,故自少就获得了周围的人的高看。
中午不到,高虹和梁心怡果然来了,再高贵矜持的女生亦都喜欢零食和水果,当下关死房门和李小玲大快朵颐。
风平则斜躺着抽烟,谑笑道:“吃,使劲吃,吃肥了好多卖些钱。”嘴贱的后果立招来两个香蕉皮,高虹还不罢休,扑上来就拧,被风平照ρi股上一巴掌才老实地继续吃去了。
“午饭吃啥?”李小玲记着风平之前的承诺,旧话重提。
梁心怡即附道:“是啊,反正下午我们历史系都是自修课,去不去无所谓,喝点也不错。”
“你在喝我的血!”风平不满地又道:“有这些东西还不够,非让我花干积蓄不成?”
“你说对了。”梁心怡微笑。
“让小玲去打些大伙上的饭即可,他这样也出不去啊。”自确立关系后高虹倒是真心为风平打算。
风平本欲点头,却见梁心怡嘲弄似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登时明白她在看他对自己的承诺的态度!
便转口道:“好吧,一会叫小玲买几个好菜,就在这屋里吃,反正除了韩大夫和小玲外也不会有其它人进来。”
“菜无所谓,只要有酒就行。”
梁心怡的话让高虹有些吃惊,即问她:“你从前可是滴酒不沾啊。。。”
没等她说完,梁心怡即道:“我最近就是想喝”
风平见人家话说到这份上,便掏出二百块钱,让她们出去买菜买啤酒。
“用不了这么多。”高虹只接一张,稍加清理后便和她两个出去了。
风平想了会,下床去找韩亭,想提前告诉一声,别到时撵人。
到了地方却没见到她本人,有其它大夫道:“她请了假出去了,说是到傍晚才回来。你安心静养便是了。”
风平当然高兴,她不在岗位上最好,免得发现他们在病房里饮酒而板起脸教训人,他在心里面还真有点怕她。
稍后她们回来,就在桌子上摆开菜肴和啤酒,开始喝开。高虹和风平并肩坐在床上,刚开始还有些距离,却越喝越近,不大一会风平得左手环住她的腰,不然真被她挤到怀里了。
李小玲恨恨地道:“你俩注意点影响好不好,撩得人家心里痒痒的!”
梁心怡则鄙夷地向她道:“你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妇,怕早非那个啥了。”
“不错。”高虹酒量最浅,三杯未下已有些醉意,说话更直地道:“前两年你在卫校时就告诉我已跟人那个了。。。”
“欺负人,枉我叫了你们俩姐姐这么多年,竟当外人的面揭人隐私!”李小玲口中虽怨,但笑嘻嘻的哪有一点害羞之意。
继续酣饮,却不大一会高虹先躺了下来,钻被窝里沉沉睡去,然后是李小玲,晃悠着回护士办睡觉去了。
“现在给了你个好机会。”梁心怡嘲弄似地盯着风平的眼睛又道:“表姐她有意为之,但我劝你必须要承担责任。”
风平皱眉,而后淡淡地道:“你错了,自认很聪明的你根本对我一点也不了解。”
“是么?”梁心怡笑的很冷。
第二十回 缘分
?第二十回缘分
风平被她的态度激得有些愠怒,道:“其实你们这些千金小姐最让人可悲,如温室花朵般经不起一丝。整个过程你都亲眼目睹了,是我招惹她了吗?无非听你所劝而暂时交往,还要我负什么责任?给你交个底吧,过不了多久我就走得远远的,懒得再陪你们过家家。”
“到哪里去?你不当兵了?”梁心怡睁大眼睛。
风平不屑地道:“凭我这身本领还须期满复员后找个只能解决温饱问题的工作?到哪不是大鱼大肉,美女环绕的伺候着。”
“你不能当陈世美。”梁心怡即捱了过来扯住他的胳膊。
“放开。”风平有些不自在。
“不放,就不放。”
梁心怡借着酒劲恨恨地道:“除非你告诉我上什么地方去。”
“噫!碍你何事?至少你表姐还算我名义上的女朋友呢,你跟着啥搅和什么?”这话颇重,一般人都架不住。
恼羞成怒抓起他的手就咬,梁心怡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这一式。顺手照ρi股上来了一记,风平想都没想,早练熟了。
“我跟你拼了。”梁心怡哭闹着用头使劲往他肚子上顶。
“喂丶喂丶喂,你别哭。”风平有些怯劲,这要是被人撞见了还得了!
“我偏哭,谁让你耍流氓打人那里呢。”梁心怡越说哭得越痛。
“再不起来,我真流氓了。”无名氏告诫过风平不能饮酒,除非及将与人行房前。
梁心怡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本就暧昧的姿式不可能觉察不到某物的突起,对此朦胧半解的她骇然坐起,不想正与对方来个脸对脸,一时怔得不知所措。
其实风平已用心克制了,但九劫真气的最大副作用就是征服欲太强,经不起美女的诱惑,而且她又是自己心底心仪的女人,当下猛的捧住她如花的娇靥亲吻起来。
梁心怡惊呆了,以至于对方的舌头伸进她的口中时都无半丝反应,而潜意识中并不拒绝这个人的侵犯,且随着他进一步的抚摸挑逗,她觉得自己被推向一个个兴奋顶峰,完全迷失了自我。
而正当风平不满足于手口之欲,在吮吸其酥胸上的樱桃,伸手去解她的腰带时。
无名氏忽道:“她与你有夫妻的缘份,且姿质上乘,但在她未获双修功法前切不可破去她的原阴,不然太可惜了这与你性命双修的好鼎炉。”
闻说风平忙截然而止。
但他的忽然收手更让梁心怡茫然,眼见他将要跑出去,她忙道:“给我买件东西。”
“什么?”风平回头。
“内裤。”她脸色通红,声音极低。
答应归答应,真到附近的军人服务社时他犹豫了,怎没一个男营业员?扭头再到百货商店,连串了几家都没敢进门,老天爷好象专门要他丢脸似地,竞没让他遇见一个男营业员!
最后只得一咬牙进了一所商店,指着上面挂着的对一中年妇女道:“买一个。”
人家倒没取笑他,但问道:“要什么样式?型号?”
见风平怔住,人家笑道:“怎么连媳妇的身材都忘了?”闻言始恍然大悟,风平忙把梁心怡的身体特征说了一遍。。。。。。
他回来时梁心怡正在卫生间冲洗,从门缝里把东西递了过去,风平开始整理屋内的卫生,他什么也不去想,没个头绪!
不大一会人家出来,直对他道:“陪我出去走走。”
“上哪?”风平随口问。
梁心怡咬唇,道:“我也不知,桥上或公安局都行。”
吓我?风平苦笑,于是把房间收拾好后便带她出门。而等出了医院后,风平再次问她愿上哪,这回人家索性不吱声,只幽幽地看着他。
“走吧。”风平心里一慌,便漫无目标地向西走去。
一路无语,彼此都难开口,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抬头看时已到了郊区,竟离连队不远了。
“来这里干嘛!”风平嘟囔一句便欲转身回走。
“站住,你就是风平?”一矮壮的青年在几步外发声。
风平不认识这个虽穿便服,但明显有军人味道的短发陌生人,便直问:“有为而来,抑或是偶遇?”
“特为领教而来。”青年咄咄*人地又道:“听闻你仗着天赋异禀为所欲为,故来试试你究竟倚仗的是哪家门路。”其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就是来打架的。
“他现在伤势还没好,你不能乘人之危。”梁心怡勇敢的护在风平身前。
风平微笑地拍了她一下肩膀,道:“你放心,正面对决我已不惧世上的任何一个人,解决他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这话说得狂妄之极,来人眼睛眯成一条细缝,肃手作势道:“那就请吧,到小土山附近,免得惊了路人。”
“不用。”风平更加不屑地道:“若连你这个侦察营里的人都收拾不了,老子何谈纵横天下。你直管出手便是,但只有一次机会,地握住啊。”
青年没被对方激怒,他确实是侦察营的干部,受老乡李保军邀调唆前来教训风平的。
步兵侦察是陆军中最神秘的军种,里面的人无一弱者,每日训练的都与发掘自身最大潜力有关,比如五公里武装越野,野外生存等。
至于熟练地掌握各种枪支和驾驶各种车辆那是必不可少,但部队上级更看重的却是他们的搏击水平,并以此来衡量优劣。
青年是副连长,其本身实力可想而知,而其心态自也过得了关,不会因对方挑衅的言语而自乱方寸。
来回踱了两步,见对方仍是不丁不八地在那微笑站着,青年暗惊之余亦有点恼火,这姿式通常只有神秘莫测的长者在教徒弟时敢用,看来对方不仅在口上,而且在心里都瞧不起他。
于是他不再犹豫,上前便是一记顶门腿,预留了很多变化,不信弄不倒一新兵蛋子。
风平仍未有其它动作,无名氏告诉他说功过任督两脉后本身可产生护体罡气,不惧除利刃之外的重击,他就是想测试一下,虽然对方这一腿势大力沉,也没使他改变原有想法。
结果很快出来,青年感觉自己象跺到了一堵气墙,不仅无面可透而且一股巨大的反震力让他顿觉难受,好在他经验十分丰富,就地侧身一滚且连翻数下卸下了将伤害自身的反震力,虽然难堪但也没因此受重的伤害。
耳听人家谑笑道:“这记驴打滚恰也有效。”
站起来脸红到耳后,青年一声不吭地走了,还交待什么场面话啊!
梁心怡走了上来,不解地问:“既有如此能耐,上次因何被人伤成那样?险些没了小命。”
风平苦笑,道:“说来话长,原因有三:其一我当时顾虑战友的安危,因而行动迟缓;第二除非练至更高的境界,否则经受不起利锐东西的切击;最后是当时我还没到这个境界,故难以自保。”
他说的确是实话,但梁心怡却怎能听得懂啊?
上来挽着他的一只胳膊肘子,她沉吟着道:“就是因为好奇,我才中了你的道!今天你必须把什么都告诉我,不然我真跟你急。”
哪能都敢告诉于她,风平心念急转,边走边问她:“你相信缘份这个词吗?”
“我信!”梁心怡叹息。
否则也不会自一见到就被他深深的吸引而不能自拔,就如刚才那事,本对几乎所有的男人不假颜色的自己何以被他仅亲吻抚摸就达到了所谓的*!为此不得不换下湿淋淋的内裤,现在想起来脸还直发烧呢!
“既然相信就啥也别问,等毕业了嫁给我就是了。”风平微笑地拍拍她的手背。
梁心怡自不会满意,即道:“那么我表姐呢?你不会真是个专骗女人心的采花大盗吧!”
“你没听那常老板说我妻妾成群吗?若数年后她仍不改心志,就一并和你一起嫁过来。。。”
风平话没说完就被人家掂住耳朵,恨恨地道:“你说什么鬼话?凭你还敢左拥右抱?现在的法律能容许你胡来?”
“松手,拽掉了。”风平忙抱她入怀,温言劝道:“国内不行就到国外,社会不许就到世外桃源,我真是认真的。”
“你丶你你。。。”梁心怡气得半天说不出第二个字来,她虽然相信他非常人,但所言太荒谬绝伦了!不禁反抱着他珠泪纷纷而下,哽咽道:“我怎遇上你这个疯子!”
风平柔声安慰道:“我知我所说相信者无几,但请给我一段时间证明给你看。”
幸好已到了小土山附近,左右无人观看,但既便如此风平亦很不自在,这里毗邻连队,被谁瞧见了不传扬开他诱拐女孩子才怪呢!忙连声相劝,可人家就是不理,只是一个劲的哭。
急中“生智”,风平双手在其丰臀上狠揉两下,又附耳坏笑道:“刚才没成事让人心里空落落地,走,到小山上继续去。”果令梁心怡害怕起来,忙收泪蹲在地上不肯再起身。
正在风平得意笑时,他忽听有人叫他的名字,但瞅了一圈除他俩外也没个人影啊?
以为听错了的他便没在意,便想劝梁心怡回去,但那声音又起,这回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而且还是个女声。不由再次四顾,大喊道:“谁叫我?”
梁心怡开始以为他又故弄玄虚,但实实在在地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后,又不见人迹,不由骇然地跑进他的怀里,紧张地道:“确实没人,我们回去吧。”
而随着小土山方向再次传来叫声,风平毅然地道:“是在叫我,而逃避不是我的秉性,你先回去,我当亲自看个明白。”
梁心怡亦非小女儿心胆,自幼就颇具英气而大家笑称为侠女,虽不如风平豪气冲天但仍愿咬牙跟去探个究竟,看是谁在光天化日之下扮鬼吓人!
第二十一回 师 母
?第二十一回师母
走到小山边上还真看见一个人,黑衣披发正背对他们看着小山,两人对望一眼均感疑惑,明明刚才没看见她,也不存在视线角度的问题啊?而当待人家转过身来,两人无不瞠目结舌。
这女的太完美了,瓜子脸上的五官精致到了极点,施粉太白施朱则赤,身材长一分则高低一分则矮,秋水为神玉为骨,再高明的大家无法用画笔书其神韵。
梁心怡自负美貌超群,但此刻油然而生自形惭愧之色,更别说小伙风平,早就看得收不回目光了!但此女亦有个在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弱点的地方,那就是太冷,冷得让人敬而远之。
“天意使然,当年他十位弟子都未传承的九劫真气,却在近六百年后到了你这个和他不仅长相有六分相似,性格又七分接近的小青年身上!”黑衣女连叹息都让人感到冷意。
风平恍然,对方既知底细必是无名氏的故人,只不知是友是敌?
“使出你全部的功力攻我一记手刃,不然你没有第二次的机会而被我杀死。”人家又发话了,且语气无一丝商量的余地,非打不可。
梁心怡刚欲说什么,黑衣女轻轻用手一挥登把她隔空推至十米开外,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风平不再犹豫,凝神打出八成功力的手刃,似有一股白气从右掌掌沿处射出。
“不错。”黑衣女声音发出人却化轻烟绕至风平侧后,一只纤掌按在他百会茓上。
风平闭目暗叹了声,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双方实力有云泥之分,一切皆是徒劳的。
梁心怡大惊失色,即勇敢地扑了上来欲助风平脱困,但将至两人三尺处感觉有东西阻路,再难前进分毫,不由奋力拍打似气墙的东西,但任她如何努力亦是枉然。
“凝神静气,接受这股阴柔之气,并一定要炼化它,对你有百益而无一害。”原来是帮助自己的啊!坐以待毙的风平心情可想而知,忙依言盘坐行气,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股阴柔之气对他太重要了,无名氏当初急功近利地帮他打通任督两脉实为拔苗助长,也没考虑到空中楼阁的危险性,致使他易暴易躁,刚才就险些犯下“大错”。
得此阴柔之力中和,风平的感受直如久旱逢甘雨那般滋润。
“你很勇敢。”黑衣女走到满脸汗水的梁心怡身前称赞。
“你是人还是鬼?”梁心怡现在倒放开了,不然能怎样?害怕有用吗?
黑衣女仔细看她几眼,叹道:“造化弄人,你长得竞与我最憎恨的人有好几分相似!”
梁心怡道:“既是这样就由我来承担吧,求您放过他。。。”
言未了,头顶忽被对方按住,听人家道:“屏气凝神,不要试图抗拒,我传你些自保的法门。”
梁心怡不傻,忙闭目放松身体。黑衣女又开始在其耳边讲解其来。。。。。。。
半小时后,风平坐起,见梁心怡此刻不嫌脏的在地上作盘腿姿式,不由奇之,问黑衣女:“前辈有意栽培于她?”
黑衣女点头道:“她根骨俱佳,又与你有缘,所以我传她冥玉功法,希望你们相辅相成。但切记在她百日筑基期间不可要了她的元阴,不然她踏入不了修行界,永而你将失去重要的一个臂助。”
无名氏也说过类似的话,风平即点头应诺—而问道:“前辈必与我那授业的恩师关系不浅,不然也不会这样吧?”傻子也能想出来。
黑衣女不答,直朝他泥丸宫处看来,幽幽地对某个人道:“你真不愿开口吗?”
“错非兰儿你,其它任何一人也休想让我开口!”无名氏竟然出声了。
“说的好听,怕是封灵那丫头来后,你不飞到她怀里才怪呢!”黑衣女边说边流泪。
无名氏叹了口气,道:“你是大姐,怎就不能原谅她的无心之失呢?况且当年胡玲确为救我而死,为此我把封丫头的ρi股都打红了,这事你不是不知啊!和好吧,近六百年了,再大的恨意也该烟消云散了。她们三人还等着有人去破去禁制重获自由呢。”
黑衣兰儿犹恨恨地道:“说得轻巧,胡玲跟我情同姊妹,被她诱骗送死。。。”
言未了,无名氏已怒声道:“难道她不是我的妾室?她为我而死我不心疼?逝者已矣来者可追,想想你相公的惨状和你与她们的姐妹情份,至少萧湘女丶姝儿没得罪你吧!”
沉吟了许久,兰儿始转而道:“其实我与傲霜去过栖凤谷,但对那阵法亦无能为力啊!此行就是问你有啥办法没有?另外告知于你,连秋生妄图破那禁制,不想亦被阵法卷入栖凤谷而不得出了。”
无名氏即道:“找你师傅和师伯,如再加上沈家父子和他们联手,应能破去那阵法,甚至助我脱困都有可能。”
“找过了,师傅不肯,他言你劫数未到九字,须自身挺过。。。”
不等他说完无名氏吼道:“你这就去给他说,若见死不救,我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的麻烦。”
兰儿失笑,让一直没敢吱声的风平暗想她笑得不难看呀!
兰儿转对他道:“我已帮你解决了因进境太快而产生的暴躁问题,且你师姐又为你扫灭了将对你不利的一些妖魔鬼怪,可以说你比你师傅当年出道时的情况好多了。但是否能达到他那般成就,还得要你在现在这个社会上努力为之。”
言罢也不再与无名氏打声招呼,瞬间消失个无影无踪。
“师娘走好。”风平大声送别。
“混蛋小子拍什么马屁。”
无名氏骂了声,又自顾喜道:“没想到傲霜她虽不肯认祖归宗,但也知道为老子着想!”
风平则仍关心那个叫兰儿的,忍不住问:“她是大师母吗?”
无名氏这回倒没闪他的脸,答道:“她蒙名那颜忽兰,汉名冷月,当时人称‘冷血妃子’,在我的六妻一妾中为长妻身份。”
言此又沉吟了会道:“索性把你的师母们的名字都告诉你吧,免得人家说我教徒不谨。二房名萧湘女,当时与冷月并称武林南北二妃,大号‘湘妃’,为人公正无弊,深得当时江湖人的一致敬重;
老三苏云极善经营之道,但不喜修真之术,在我被毁去肉身的第二月,她就和四妹权云姬使人凿通土山,在我骸骨边双双自刎,只可惜我当时没能力发声阻止;”
言此稍顿稳了下情绪复叙道:“老四权云姬本为朝鲜国人,因避难入大明事我甚忠,亦和苏云一起为我殉葬;
老五‘灵凤’封灵心眼最多,连我亦常吃她的招;最小的老六名叫王霜姝,家世凄惨却最坚强;妾叫胡玲,在我出事之前就因我而死!”言此情绪有点低沉,似失去了再谈的兴趣,便寂然无声了。
回去路上,风平殷勤地为梁心怡掸去臀部的尘土,没想她不仅没拒绝,反而贴到他怀里,柔声道:“我都明白了,让我和你一起面对未来吧。”说完竞生涩地主动索吻。
一番昏天黑地后,是风平主动地撤口,苦笑道:“你没听见吗,百日内我俩不能办事。。。”
言未了即被小手堵住嘴,听人家嗔道:“你满脑子怎净想污七八糟的东西,人家有的谈好几年恋爱都不提这事呢。以后你少给我想这事。”
“说的轻松!”风平直叹做起来难啊!
边走边谈,风平从她的叙述中得知她父母已协议分手,大学教授的母亲不堪忍受时任某县县长的父亲爱沾花惹草,单独抚养她长大,性情极为坚韧。
风平吓了一跳,道:“我听说凡经婚变的女人最恨子女早恋,生怕他们再蹈自己的覆辙,所以大都为他们亲自*办。。。”
不想再听下去,梁心怡掐了他一下,嗔道:“我妈绝不象你说的那样,她只是提醒我别找那口蜜心剑鼠肚鸡肠的人罢了。”
风平大笑,道:“我却是有大爱之人,从保卫国家的角度上来看就比那些书呆子们强多了。。。”
言未了腰上又被人拧了记,不由佯怒道:“把我的火掐上来,小心就在这沟壑渠边将你正法。。。”
“滚你的。”梁心怡用粉拳捶了他一下就跑。
“哪里跑?”风平急追。
正当两人嘻闹之时,偏来个大煞风景之徒,截住风平去路大喝道:“大胆风平,竟敢调戏人家良家妇女。”除林庆林连长外还有谁呢?
“我日!”风平看站处确离连队很近,难怪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便苦笑着反问道:“我说林连长用词不妥当吧?”
“是啊。”梁心怡大大方方地走回来,向林干部解释道:“我们是朋友关系。”
林庆仅向他一点头,复严肃地训斥风平道:“部队上条例规定:战士不得与当地青年谈恋爱。。。”
懒得再听,风平即反唇相讥:“听李连长说林夫人亦是你在当兵时勾引的良家妇女吧?”
“没这事。”林庆大叫。
“有没有这事你心里明白。”风平笑着拉起梁心怡的小手就走。
“你给我等着!”林庆在他们身后大喊,却也无奈!
梁心怡没进医院大门,直接回校去了。而风平回房后亦没看见高虹,后来听李小玲说她醒时不见人,便自行走了。
不须上食堂打饭,中午剩下的还多,风平就着继续喝没喝完的啤酒,算是吃晚饭了。
“好啊,敢在病房里饮酒。”韩亭推门而进。
幸好你中午没来!风平暗自庆幸。便招呼她坐在床边,打开最后一瓶,道:“咱俩干一杯。”
韩亭亦没故作矜持,接过来就与他碰杯,道:“是该喝一点,因为我今天很高兴。”
“愿闻其详。”风平恬着脸贴了过去。
将杯中酒一口气干了,韩亭始微笑道:“我想到办法了,一个关于我俩的办法,你想不想听?”
搂上便是一记响吻,风平喜道:“哪个傻种不想听!快说,急死我了。”韩亭会心一笑,遂说出一番话来。
第二十二回 死心
?第二十二回死心
韩亭叙道:“上午我去见了两个从日本留学回来来此观赏牡丹的校友,在牡丹苑吃的饭,本来我应尽地主之谊,但看人家的派场,只得作罢。
他们两人都在深圳医疗系统,混得风生水起,其中在深圳那个叫谷寒峰的给了我一个信息,他们医院正缺少神经方面的人材,待遇非常优厚,建议我去应聘。”
风平若有所悟地点头,道:“反正你不在军籍,去适合自己发展的平台自无可厚非,我支持你去。”
“傻弟弟。”韩亭用手点了下他的额头。
听人家又道:“你不是说要去南方发展吗,先有个立足之地不好呀?”
风平感动地搂她入怀,叹道:“当初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亭姐上心了!”
韩亭不悦,咬牙恨恨地道:“你可以信口开河,姐姐我可是当真的。。。”
忙用热吻堵住她的小嘴,愧疚的风平暗自发誓要用真心保护这个痴情的姐姐一辈子。
“等到了南边再完全交给你。”气喘吁吁的韩亭阻止他进一步使坏的手,又道:“只要你是真心的,姐姐这辈子心里再容不下他人了。”
“我不会去山盟海誓之类的,但会用心给你快乐。”风平很郑重其事。
韩亭羞笑,转而道:“我已把个人简历丶有关证件复印件等邮寄了过去,相信十天内便有回复〖备明天就找徐院长说这事。”可以说是决心已定。
是夜无话,次日刚用过早饭,就有两个陌生的警察找上门来,严肃地道:“请跟我们走一趟。”
风平自炼化那股阴柔之气后性格大稳,闻言淡淡地道:“可以,但你们必须让部队的领导亲口允许我跟你们走才行。”
“就知你会这样说。”其中一老到的民警不慌不忙地取出一张传票和一个小纸条,在其眼前晃了晃,又道:“传票和你们林连长的亲笔信都带来了。”
风平微笑,道:“别晃,拿来让我看看。”民警开始有点不自然,但还是递了过去。
风平接过只看了一眼,便笑问:“林庆的笔迹无误,但传票上怎没加盖公章?是怕事闹大了没人敢担责任吧?”
那人尴尬一笑,道:“不管怎么说那两起案件都需要你的证言,不然也结不了案啊,还是去一趟吧。”
风平冷笑,道:“若只需证言,你们现在就可做笔录,犯得着让被害人去吗?怕宋和那小舅子另有所图吧?”
两人不能答,相顾一眼均鼻尖冒汗。
见状,风平微笑道:“宋和处心积虑地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不惜动用人民赋予他的权力来为己谋私。老子这就去让他死了这份心,不然还没完没了了。”
两人不相信地齐问:“真的?”
风平不答,连病号服都没换就直接出室,在门口大声对李小玲等护士喊道:“给科主任说声,我被公安带走了。”
“不是带而是请。”老到的民警忙纠正他的说词。
旁有一个军医过来直向他俩道:“把你们的工作证拿出来登记一下,我好向院领导报告这事。”两人不敢不照做,警察从不轻惹部队,不然在人家地盘上挨揍归白挨。
及出病房楼,抬头见三月的天竞起风下起了小雪,联想到此行不会平坦,风平大声吟道:“风为我送行兮,雪为我飘零。傲骨无所惧兮,后人书我名。”话太大,一众撇嘴,均想:青史谁书小兵名?怕是死了白死!
车直接开到市刑警大队,风平下来入目先见几十个警察佩枪齐看着自己。不由谑笑着直对宋和道:“威慑?得看清对象是谁。用此阵容来吓唬一新兵,你好意思吗?也就是你宋大队长能想出来!”
“别嘻皮笑脸的,严肃”宋和有点恼羞成怒。
风平笑得更邪乎,竞伸手拍起肩道:“脸红了?。。。”
“你干什么?”宋和忙避之,这小兵太没大没小了!
不想不躲还好,躲没躲开的结果是宋副局长兼刑警大队大队长竞被人把脖子夹在腋下动弹不得。
众人大惊失色,有两个二杆子把枪都掏出来瞄准了。
风平历喝:“干什么,我与宋局长是老朋友了,亲热一番,哪个小舅车子敢管闲事?别忘了姚猛咋死的。”
众人包括宋和都是一震,验尸报告不会说谎,再联想他上次在此的表现,足以证明这小子有瞬间致人死地的秘技,于是谁也不愿做那个愣头青,只在外围大喊大叫。
风平则继续夹着宋和向里走,嘴里还直问他的办公室是哪间?宋和很配合,没有什么比命值钱,到地方再说。
待关上门后,风平对坐在沙发上脸色仍未变正常,还大口喘气的宋和道:“找个书记员记录,你来询问。但我提醒你别玩花样,当知我会那给人的头开瓢的魔术,七步之内百发百中。”
宋和默然了会恢复了官威,历声道:“你凭借什么敢如此胆大妄为。。。”
没兴趣听他说完,风平如利箭般的目光盯住他的眼睛,傲然地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古武的传承者,举手投足间就能取人小命,所以敢学关云长单刀赴会。。。”
未说完即被宋和打断,色历内荏地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容不得你乱来。。。”
言未了拔腿就跑,风平确已吓到他了!眼见就要摸住门鼻,忽觉后颈被人握住,随感人家的拇指往耳后一按,登时头昏眼花,忙大声求饶:“别杀我。”
“老小子动作不慢,但腿太短。”风平谑笑着又吩咐他道:“你现在可以喊个人进来了。”
宋和彻底失去了再跑的勇气和侥幸心理,这可是个实实在在杀过人的危险人物啊!忙喊一女警进来作笔录。接下来的笔录宋和可就轻松多了,心怀叵测地将风平故意往他当时被刺伤后一心想报复性的致对方死地上引。。。。
。。
风平直问女记录员:“笔录可以复印一份吗?”
“啥意思?”人家不解。
风平指着宋和对她道:“我想拿走一份,好作为告这小舅子为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诱使他人认本来没有低罪的证据。。。”
“好丶好,好。”
宋和忙不让他再说下去,严肃地道:“当时你不会没一点想法吧?按常理来讲,是人都应有报复心理,更何况对方欲致你于死地呢。”
“我没有报复杀人动机,只是一心要制伏那个通缉犯,来为国为民除害。”风平大义凛然。
而他的慷慨陈辞亦让女警员暗骂了声:“真不要脸!”又想他年纪青青就把脸皮炼得就不比宋局长的差,再过几年那还了得!遂油然而生惜才之心,便飞快地把这句记录下来。
众所周知笔录为卷宗根本,一字一句之差便有天壤之别,可不敢大意!
待问完后,宋和见他如此难缠,便心念急转,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写。但上次的盗墓案还缺少你一份证词,待我喊专案人员过来。”
言罢自然而然地离座外走,余光扫见风平正在看笔录并在上面签字摁手印,他大喜之下猛地加速开门外蹿,想只要到了门外只需一嗓子便能招来几十个刑警,既使压也能压死他!
敢挟持人质,而且挟持的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大队大队长,单是这一项罪名就够他喝一壶了,只要将人往监狱里一撂,什么问不出来啊?
然而他高兴的早了些,就在他把门似打开未开之时,后颈又被人用力握住,登时眼前发黑。
女警的眼珠子都惊得快瞪出来了,这小青年太胆大妄为,竟拽着宋局长的脖子把人拽回来摁在沙发上!她哪知风平自忖若任宋和奸计得逞,其后果不堪想象,故豁出去了。
宋和被他的凶历吓得真正的心惊胆战,不顾身份地失口道:“好丶好丶我放你走。”
“无所谓,有你这个大官陪葬,倒算风风光光。”风平继续施加压力,在如龙潭虎茓的刑警队中稍露怯意,就会被人撂进监牢,且肯定不会是小罪。
“走丶走吧。”宋和彻底不愿再陪这瘟神玩了。
“还得劳你驾送哥哥回医院。”风平没敢放松警惕,边说边把他提立了起来。
出了队长办公室,门外的警察大都纷纷避让,唯独赵运河拦住他们的去路,且是拔手枪对着风平,怨毒地道:“今天再让你逃掉,我就不姓赵。”
他连栽在风平手下两次,被同伴们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早已不耐烦,连枪上的保险都打开了,要玩真的!风平没有惊慌,但一边脑筋急转寻思脱身之计,一边暗提真气,打算不计后果的先废了这二杆子再说。
“把枪放下。”随着一威严的声音传来,马刚来马局长出现在院内,身边还站着赵颖和韩亭。
结果勿用再饶舌,只说宋和尴尬欲走之际,风平大声道:“为了让你彻底死心,我现在大家面前郑重声明:我身上并无你们要的东西,再无休止的纠缠,则当心壮士之怒。”
言罢浑身发出劲气,登使周围的人感到空前压力,包括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马刚来都骇然变色,这小伙太具霸烈之气了!宋和更是胆战心惊,恐惧之下顿生心灰意懒,既然东西不在他身上,遂也彻底死了心。
便强挤笑容并伸出手来,道:“误会,误会,请老弟理解我破案心切。希望以后还是朋友。”
不想人家根本无与他握手言和的意思,冷“哼”了声扭头就走,在大家面前闪了他个大长脸。
“坐我的车吧。”马局长含笑邀请。
“不用。”风平似余怒未消,生硬的拒绝。
马刚来并未因被拒而脸红,仍和颜悦色地道:“我知你心中不平,所以想设宴跟你沟通一下,以免日后再遇见这不快的事,相信老弟亦不愿整天被我们盯着吧?”
闻言风平心中一凛,是啊,被公安的人记挂着岂会有好?
时赵颖亦劝道:“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走吧。”
风平遂点头,转问韩亭:“韩大夫要不要一块去?能让马大局长破费的机会不太多啊。”
韩亭即摇头,她接到讯息后一边直接用电话联系家人,要大哥通过省公安厅领导施压本市公安,一边赶了过来。
不想在大门处遇见马局长亲自赶来,而看见风平无恙,她也就放心了。赵颖似在两人态度上看出了什么,便去拉韩亭。
第二十三回 求助
?第二十三回求助
而韩亭以工作为由婉拒,并谢绝他们车送,告辞后打车回去了。而亲自驾驶车辆的马刚来并未带风平和赵颖找大酒店,而是直接把车开进一颇具当地风味的不大却很整洁的一牛肉汤馆。
赵颖向风平解释道:“我们局长最为清廉,从不进高级酒店的。”
让风平不由对这个相貌平凡却有长者器度的人高看了一眼,有如此修养者无论其是否只是表面功夫或者本质是善是恶都值得别人的尊敬,想刚才那些稍有点小权力的公安,怕无一能做到这
找间雅室点齐菜后,马刚来歉意地对风平微笑道:“下午我还得到市里开会,不能饮酒,就由赵局长陪你喝两杯吧。”
风平忙道:“既是这样大家都别喝了,我已戒酒了。”
赵颖亦怕酒后忍不住和小冤家调笑,从而在局长面前失仪,便点头道:“还是以茶代酒吧。”
马刚来也不坚持,三人遂再要了两壶上好的茶代酒。繁文缛节不须细表,在吃得半饱时,马刚来遂直对风平道:“其实对那古墓,我也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见两人错愕,他沉吟着解释道:“明朝永乐年间,有姓原的大英雄率一众美如天仙的妻妾在此西城亦就是小土山附近一座豪宅定居,当地权贵和四方豪杰竞相巴结,因为原大侠不仅为当时的永乐帝所器重,更是冠绝天下的大英雄。
但大都无缘相见,人家深居简出,只让萧丶苏两位夫人打点事务。而他那两个夫人简直就是观音菩萨的化身,行善从不惜金,大到救助灾民,小到解人困厄丶排解纠纷等无不让人心悦诚服,包括当地官员在内都顶礼膜拜。”
风平Сhā言道:“马局长的先人想必亦曾受过其恩惠吧?”
马刚来即点头认可,继续叙道:“我家自明初洪武年间世代就生长在这里,远祖不仅受其帮助,更入府中为仆,故知道些原委。”
风平与赵颖对望一眼,均暗叹:“怪不得!”
马刚来饮了杯茶,后道:“长话短说吧,宣德十年原大侠被人暗算,苏丶权两位夫人散尽家财而甘愿凿山为夫殉葬后,所有邻里无不念其恩德而自发为他们守墓,时至今日百姓们仍不敢取土山一木一土,没承想却被下三滥的
人盗了墓,让我这个公安局长日后有何面目去见烈祖烈宗,故一定要破去此案,以告慰先人和关心此事的全体百姓的心啊!”
赵颖亦点头附和道:“此案不破,公安背负了很多民怨,所以不能等闲视之。”
“事发距今差不多两月,你们竟没点头绪?”风平奇之。
赵颖代马局长道:“此案是宋和负责的,只说盗墓的那伙人和文物已销声匿迹,不易追查,所以延宕至今。”
“怕是其中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吧!”风平冷笑,宋和的几次阴谋让他大是反感。
又若有所思地问道:“难道就不能换别人来办?”
“你很敏锐。”马刚来点头微笑,又直问他道:“只不知风老弟肯不肯仗义相助?”
闻言风平急忙道:“警察的事外人敢Сhā手?马局长别吓吓我了。”
马刚来态度认真地道:“要查清此案,非得有你这身具异能的奇人帮助不可,而且有两种原因让你无法推辞:一是此案不消,你也脱不了干系,无论何人接手都势必把你引为重要线索,而无休无止地纠缠下去。”
言此看着风平神秘一笑,复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使人密切注意了老弟的一举一动,难道你还不认为自己从中获益最多吗?”
看见风平脸色大变,他忙又道:“我绝无它意,只不过猜测老弟从中得到了前人某种旷古绝今功法的传承罢了,不然何以仅用肉掌就能切开凶徒的额骨,而在这之前你所有的资料信息显示,你虽懂些拳脚但绝未至斯。”
“或许姚猛的头盖骨压根没长严。”兹事体大,风平信口开河,就不承认。
马刚来微笑道:“其实我们应感谢苍天使老弟这种胸怀忠义的人得到传承,而不是落到奸人身上。然而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个原因:所谓饮水思源,老弟不会任那些盗窃英雄遗物的人逍遥法外吧?”
闻言心中一凛,风平真被触动了,想人家此言不谬,自己确该为两位故去的师母尽一份心啊!
见他似有所动,马刚来微笑,道:“使我坚定地认为你得到原大侠功法传承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潜移默化的心法行为继承。你想听故事吗?”
见风平和赵颖都点头,他始叙道:“家族传下来几个关于原大侠的故事以让后人产生自觉维护故主的墓地的决心,其中有他当堂格杀洛阳府刑案总捕头的事迹:那主管刑案的总捕头为当时的开国功臣淇国公丘福之妻侄,
到任后鱼肉乡里欺压百姓,制造了不少冤假错案,而知府慑于丘家的势力竞敢怒不敢言。原大侠则直进大堂拿下那贼,在几个苦主历数其罪行后,只将手轻轻一挥便用手刃斩下了那贼的头颅并悬挂在府前旗杆上示众。”
赵颖咋舌,道:“这岂不有违法纪?”
马刚来笑道:“没法细说,当年‘靖难之役’时,建文帝为要他为朝廷效力,曾两次将原大侠打入天牢(事见拙作英雄榜),并使大理寺审讯定罪,却不想被他一地把主审官从案后提出,威胁要阉割了做太监。
至于他揍国公戏重臣的事更不胜枚举,我只想说的是他不畏权贵的勇者之气却在今天有了沿袭。”
言此盯着风平又意味深长地道:“当年历任皇帝尽力维护甚至是纵容于他大概是因为原大侠于国于民大有益处,而风老弟不愿做一个只蔑视权贵却不想为国为民做事的人吧?”
“可惜你晚生了数千年,不然真有跟诸葛亮一拼的口才!”风平苦笑。
“这么说老弟是答应了我的求助?”马刚来趁热打铁,不想半途而废。
“如何帮?”风平无奈地问。
马刚来胸有成竹地道:“当然关健还在那个被你踢昏的人身上,现在他虽收押在监且口述了一份供词,但明眼人一看就知搪塞之语,而宋局长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不仅不再深挖,而且一味相信供词里针对你的不利词句,穷追不舍,所以我认为有必要重审那厮。”
风平越听越糊涂,问:“这审问犯人的事我能帮啥忙?敢帮吗!”
赵颖此时接口道:“宋和在局里拉帮结派早非一日之功,凡有个风吹草动必被他知晓,而马局和我又不能违反规定去刑讯*供。。。”
没听完,风平已明白了,问道:“如何才能把那厮提出监狱?”
“这不难,他整天嚷着看病,当趁机在医院下手,关健是你须在一天之内审出个结果来。”马刚来老谋深算。
于是三人密谋起来,商定明天上午由两个他们信得过的狱警,以答应那厮检查身体为由,把他带到部队医院紧捱太平间的一处闲房,由风平想办法审出个结果来,只要不把人弄死或重残就行。
“我再找个帮手。”风平想起了黄保柱,那小子的皮带耍的很不错。
事既定下,三人食欲大开,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由于马刚来下午要到市里开会不便亲送,在结完账后便安排赵颖打车送风平回去。赵颖却没带风平直接回医院,而是去了时装大街。
穿上名牌西装的风平气度立刻不一样了,他长相本就威武不凡,再加上举止间潇洒随意而从不做作,如今端得是神采飞扬,不仅赵颖看得一呆,店里的女老板和几个女店员更是眼放异采。
妖娆的女老板直道:“这次不仅优惠到底,而且再给小兄弟张本店的贵宾卡,以后所有衣丶鞋之类的均打七折,只要常来光顾就行。”
边说边递上自己的名片和贵宾卡,乘机在他手上摸了下并抛个媚眼,先过过手瘾再说。风平苦笑不得,直叹被人调戏了!
连衬衣皮带在内亦不过花了八百元多点(以那时的物价来说算是高的了),赵颖要付账时,风平已自掏腰包递了过去,坚决不让她为自己花钱,笑话,他是女人包的小白脸吗!
赵颖当然不高兴,待出了店门立刻嘴撅得老高。拦下一计程车,风平拉她同坐在后座,始对她解释道:“我从小就养成了除母亲外从不花其它女人包括我大嫂在内的钱的习惯,希望颖姐能够谅解。”
“哼,标准的大男子主义。”赵颖不但白了他一眼,更是伸手在其腿根偷掐了下后,随即正襟硒地向前面的司机报了个地址。风平吃疼,但也不敢出声啊!
听她报的那个小区名,不由贴其耳边道:“敢掐我,等会叫你全身都疼!”赵颖脸色登红再也端不住架子,一头扎在他怀里媚眼如丝。
为了注意影响,赵颖下车后先走一步,风平则在近十分钟后才敢进入小区,这种偷偷摸摸的刺激让他自己都感到好笑,但他拒绝不了这种熟妇的诱惑,于是敲响了房门。
赵颖似比他还心急,飞快地关上门后就把双臂挂在他脖子上索吻,而正当两人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相偎相依往卧室急走之时,房门传来紧急的敲声。听有人在外吃吃笑道:“我都看见了,再不开门我就大喊了。”
两人对望一眼均是震惊,来捉奸的?
第二十四回 幕后
?第二十四回幕后
赵颖稍整理一下衣服,示意风平稍安勿躁去沙发上坐下,始打开房门。
进来的是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贵妇,白白胖胖的倒还是风韵犹存,先斜睨了眼风平,后对赵颖笑道:“大白天的锁死房门。。。”
没等她说完,赵颖已拉下脸斥道:“我与朋友在一起谈事怎么啦?你到底有事没事?事不大就请出去。”言未了就把那妇人往外推。
“我跟你开玩笑的,他姑别急。”妇人满脸堆笑,闪身挤了进来。
赵颖则又毫不客气地鄙夷她道:“自己本身就是憋不住胡搞的人,还敢乱给别人扣帽子。。。”
“他姑别生气,嫂子我这不是逗趣儿吗?”妇人边说边往沙发处走,竞一ρi股坐在离风平仅有半尺的地方,拿眼上下乱瞅,让他大为不悦,但出于礼貌还是点头致意了下。
“好有型的哥儿!”妇人看后口水似都流出来了,那色迷迷的表情使风平哑然失笑。
赵颖更不屑地看着她而对风平道:“你别理这*,正儿八经的一个人可尽妇的东西。”
这种恶毒的语言却并未让妇人生气,她仍笑吟吟地瞅着风平道:“别听她胡扯,姐姐虽好色,却也是很挑剔的。”
“出去,上外边挑去,别在我家丢人。”赵颖过来就抓,意把她轰走再说。
“好妹妹,嫂子我真有事找你。”妇人忙告饶。
“说。”赵颖脸上仍余怒未消。
妇人始坐正身子,忧郁地道:“英杰病了,为了那个叫梁心怡的丫头,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瘦了一圈了!”
“他俩根本不是个好姻缘。”赵颖斜了眼风平若有所思。
妇人不以为然地道:“凭我们英杰的条件哪一点配不上她?是这丫头太矜持了。”
赵颖冷笑,道:“或许人家心里有人了呢。”
“不可能。”妇人即摇头道:“英杰早打听过了,她从上初中起就没对任何一个男人有过好脸色,且现在她周围没一个比英杰出色的。”
“你眼前这个比你那宝贝儿子强不强?”赵颖的突然比喻让风平暗自吃惊。
“当然。”妇人转对风平抛个媚眼,道:“这哥儿男人味上乘,英杰还小,暂时不能跟他比。”
言此拍了下风平的肩膀问:“你叫什么?”来套近乎!
风平不答,又见今天难再成事,便起身向赵颖告辞。
待出得门来,不禁为赵英杰有这样不检点的妈妈而好笑,所谓饱暖思*欲,但不能太过份了,毕竞丈夫有副市长的官位,哪能使劲地给他往头上戴绿帽子!打车回到医院,高虹和梁心怡早在屋内等着呢。
关上门后高虹不顾表妹在场直接扑在他怀里,哭道:“吓死我啦!我还以为你被他们关起来呢。”关爱之情溢于言表。风平心里暖洋洋的,并为她的真情感动,手不觉地环住她的腰肢。
“你俩敢不敢当我的面亲嘴?”梁心怡醋意浓浓地调侃。
“不敢。”风平忙放开手。
梁心怡微笑,嗔问:“风为你送行兮,雪为你飘零。傲骨无所惧兮,后人书我名。竟说出此等悲壮的言语来,你想干什么?”
“是啊!莫非你真敢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高虹亦问。
风平叹道:“当时只是想此去必为奸人所困,不平耳!”
高虹又贴了上去,认真地道:“以后千万别做这种危险的事了。。。”风平苦笑着打断她的话,道:“在一心想制你死地的当权者面前没有道理可言。”
言此稍顿,遂对两人说了这件事的始末,最后道:“一旦被他这公安里的败类抓进监狱,既使再有理也得退层皮,听说他手中的冤案不只一个。”
两女被这跌宕起伏的故事给惊呆了,半晌出声不得。
“放心吧,此事已由马局长亲口许我:已了结,不会有公安的人因此再传唤于我。”
风平随又安慰了几句后,便送她俩出医院门,还得按马局长的吩咐,提前找徐院长和黄薄等布置明天的事呢,没时间卿卿我我。
次日上午九点整,上次被风平踢昏被擒的名叫杨东外号杨老三,在警车与两个人高马大的狱警押送下来到部队医院。
他气色不错,在号里不仅没受虐待,而且三天两头还能吃上肉,他还知道自己不久后就能“保外就医”,因为他追随的老大跟市局的某位领导相交非浅。
下车后他感觉不对劲,便问道:“不是说要拍片检查吗,怎到了后院?”
“这里有个地方包治你的病。”两狱警其中之一谑笑着拉住他的手铐就走,到了后把他往一门里推。
“救命啊!”杨东被推进来却见人家并未跟来,情知不妙的他大喊。
“使劲叫,把喉咙吼劈了也没人来救你。”一穿不戴衔军服的青年拿着皮带笑得贼兮兮的。
杨东忙打量下四周,见除三个军人外,偌大的空房只放着一张桌子几把凳子而已。
便惊恐地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唉呀我的妈。”言未了小肚上便挨了记重腿倒坐了下去。
紧接着胸腹上连遭重击,且是长时间的。人皆有暴虐的一面,而对黄保柱丘霖来说,这种机会确实是不太多见,不打白不打!只别往脸头上踢就行。
杨老三起初还大声叫喊,但越到最后越害怕,索性改叫叔爷祖宗之类的起来。
“小子聪明!”风平在一旁背着手谑笑,又道:“没人来的,挨边便是太平间,你叫狠了反而让人以为要诈尸呢。”
杨东忙道:“我再也不叫了。这位军爷我与你们无冤无仇。。。”
不等他说完,风平咬牙道:“你这杂碎看看我是谁,老子就是踢昏你的人,在供词上你受人指使下死口咬我,今天就是来结果你的狗命的。”
“冤枉啊!”明白了原因的杨老三磕头如捣蒜,亦不存什么侥幸了,又大声道:“只要您们别再打,我什么都说出来。”
“不好玩,我还没打够呢!”黄指导员大为不满。
杨老三忙哀声道:“再打下去我就没命了!”
黄保柱瞪眼,道:“大不了再做一个,实话给你说吧,公安局已把你交给了部队,而之所以在这里审问,就是因为离太平间近,弄死了好抬。在军队里死个人太正常了。”
杨老三倒吸口凉气,已无胆量分析这句话的真实性。
丘霖担任书记员,反正都是公安给的格式记录本,好对付。
风平也不与杨东废话,一开始就直奔主题:幕后主使他们盗墓的是谁?东西弄哪去了?为啥栽赃陷害于他?公安局里的内线是谁?
当他听已不做他想的杨东供出第一个名字:牡丹苑的老板常江时不禁有些后怕,想那次自己稍一意志不坚就坠入人家的陷井里去了!
值得欣慰的是杨老三说常江为避风头,并未将在古墓里盗走的两位师母的少量随葬物品如首饰金银玉器等卖掉,让他长出了口气,如此就可以交待了。
至于杨老三讲是有人递纸条要他在口供上那么说的,他倒没什么大惊小怪,本来就是嘛。
最后杨东指天划地发毒誓也说不知公安局的那个领导是谁,亦在情理之中,相信也只有常江知道而已☆后把门外那两个经验丰富的狱警请来完善笔录,算是大功告成了。
待把杨老三押上车后,俩狱警向他们伸出大拇指,其中一人道:“唯此才能让恶人害怕招供。”
风平不然地道:“你们凭此怕也制造了不少冤假错案吧!”
当晚行动却不用公安,马刚来亲自请来市中队的武警协助抓捕常江,并地毯式的搜查牡丹苑经理办公地点丶地下室丶后院等。他自己则与武警方面的支队长和赵颖则在外焦急地等待结果。
未过多长时间却传来几声枪响,有人来报说:“常江在打伤两名武警后逃之夭夭了。”
马刚来长叹,道:“常江幕后还有重要人物,他这一跑,带走了许多秘密。真后悔没把风平那小子带来,不然他跑不了。”
武警支队队长不咋服气地道:“这次来的皆是能打能跳的优秀战士,难道不如讲究整齐划一的陆军吗?”
“没法比较。”马刚来微笑,不去解答这个问题。
稍后见形势已控制住,三人便直入楼内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还真让他们找着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牡丹苑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宋和的耳朵里,思来想去,他还是在次日上午硬着头皮进了局长的办公室。
刚要寒暄两句,人家已开口道:“正想使人请宋局长来呢,有几样东西还得经你确认后才能报到省厅去。”说着便把两个笔记账本撂到他眼前。
又道:“看红线圈着的部分。”
某年某月某日宋和宋大队长父亲过生日,送去一万,。。。宋大队长孩子上大学,送去两万,。。。为把某某从监狱捞回来,给宋和局长送五万。。。。。。等等十三笔,共计四十三万。
“这完全是胡扯乱涂,栽赃陷害。”宋和没看完就勃然大怒。
“还不止这些。”马刚来又拿出一份供词,道:“据他手下亲信交待,常江曾亲手把古墓里盗得的两个精美绝伦的凤头金钗送给了你,并托你追查古玉的下落,许下平分百万元奖赏的话。”
昨晚马刚来连夜急审常江手下的亲信,收获甚丰,不仅查出了这些东西,和古墓里的大部分文物,而且又找到了好几宗涉及公安内部人员与匪“合作”的犯罪行为的有力证据。
宋和没看完就大汗淋漓了,忙哀求局长:“看在你我共事多么多年的份上,求您帮帮我吧。且出了这事对您的声名也不利啊,我表哥不是说过让你明年就到市人大任副主任了吗。。。”
“你神智有些不清了!”见他把幕后人物都撂了出来,马刚来叹气。
没心情再听这小人胡言乱语,便叫人押他出去,吩咐道:“没我的命令,不许让他接触任何人或递纸条什么的,违者一律严惩不贷。”
宋和则亮出救命稻草,大叫:“你无权羁押我,因为我是省人大代表。”
第二十五回 妒火
?第二十五回妒火
马刚来闻言微笑,道:“我当然要遵守国家的法规,只是暂时限制你的行为,没说要关押啊,你放心在自己的办公室反省就是了。”
“不行,我要回家。”宋和知道自己做过的事,必须得亲自安排后路。
“由不得你。”马刚来冷笑。
“我打个电话。”宋和声未落地便抢座机。
不想被马局长按住,严肃地道:“忘了告诉你,你的大哥大丶对讲机丶固话等通讯工具已全部断了线,老老实实地回屋反省去吧。”宋和心中冰凉,对方动真格的了。
待宋和被押下去后,马刚来紧急招赵颖和一叫李智的副局长开会,控制住人只是个开始,后续的事多着呢,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防止宋和的家人转移赃物赃款的问题,这就需要立即查抄宋家。
但这要冒很大的风险,宋和是省人大代表,须经省人大常务委员会同意罢免资格后,才能对其下手,不然则不合乎程序,况且宋和的表哥在省人大任重要职务,阻力肯定不小。
稍作沉吟,马刚来坚决地道:“抄家和报请省人大的工作同时进行,我宁肯为此丢官亦要整治这个害群之马,不然整个市局的正气之风都被他破坏殆尽,同时亦有警告那些游走于法律边缘的同志的作用。”
两人都被他的正气所感染,纷纷表态支持局长的决定,要还大众一个公正廉洁的公安形象。
星期六的上午,风平正在口授丘霖一些锻炼身体及技击的方法,高虹和梁心怡来了,非拉他上街购物不可。
丘霖忙告退后,高虹笑道:“听说你买套名牌西服,穿上挺人模狗样的,让我们瞧瞧。”
朝其ρi股上就是一巴掌,风平佯怒道:“怎么说的?”
扑到他怀里撒娇,高虹不依不饶起来,连梁心怡也忍不住加入进来,被风平趁机揩油了会,始红着脸跳开。被她们强套上西服,风平找不出不陪她们的理由,遂被拉出房门,朝市中心行去。
到了商业街风平可就叫苦不迭了,两女兴致勃勃地挨家逐户地看东西讨价还价没一丝厌倦,并且他不进去陪着还不行,更为甚者她们挑选内衣还非得让他参谋,使他甭提多别扭了。
而高虹似意犹未尽,在相中一新款的文胸后一把拉他进了试衣间,且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解衣宽带。
她身材无异发育得很好,两团白腻晃得风平有些晕眼,不觉摸了过去。“嘤咛”一声,高虹瘫在他怀里索吻,又贴耳羞涩地道:“我已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要都可以。”
此言反让风平心里一凛,忙收心替她整理,苦笑道:“傻丫头,女人的某个东西跟衣服不一样,不能随便试的!”
“我不管!”高虹贴得更紧,又喃喃道:“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的男人,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好不容易哄她出来,而趁高虹去结账之时,梁心怡把他拉到门外审问道:“看你俩那跟偷了东西似的表情,干什么了?”
“就不告诉你。”风平谑笑。
直接拧住他的耳朵,梁心怡红着脸恨恨地道:“猜也猜得出来,你准占她的便宜了!”
风平吃痛,顺手就往她臀部抓了过去,梁心怡大羞松手躲避之际,忽听有人大喊道:“放开你的脏手。”
赵英杰在不远处怒目而视,如果把眼睛里的妒火分成等级,那么赵英杰现在的就是最高的,杀人的级别!
赵英杰被激怒了,他亲眼目睹了自己心目中的从来对自己不假词色的女神的臀部在这卑鄙的小兵手中改变形状而她还笑嘻嘻的,让他怎能不火冒三丈?直线走过来扬手就往风平脸上搧。
风平当然不会让其得逞,接住他的手轻轻一拧就让赵英杰背过去单膝跪地大声哭痛。
风平苦笑,骂道:“你娘的,不,你姑的,哪见过你这样的贱种,上来就打人?”
“我要杀了你。”摆脱不开,口中仍凶狠的赵英杰几乎是哭喊。
风平失笑,道:“小孩子抱刀杀大人,你有那个本事吗?”
言罢顺手一推,登把赵英杰摔个狗吃屎。
爬起来的赵英杰又遭灭顶“一击”,梁心怡正色地直视他道:“再次对你说一遍,我俩是不可能的,请你自重,别再打扰我的生活。不然连普通朋友也没得做。”
近两年的苦恋换来这个结果,赵英杰欲哭无泪,转怒风平身上,指着他道:“你等着,我必把你赶出本市。”
“我用心等,但你得快点啊!”风平大笑。
“别走,把话说清楚。”刚从店里出来的高虹还不明所以呢。
没想赵英杰走得更快,想这女汉子式的人物更不好惹,招不好又得挨揍。
他几乎是跑着走的,妒火烧坏了他的理智和自尊,他要到长辈面前哭泣,让他们出面惩罚这个不仅横刀夺爱而且还敢打副市长儿子的凶手,最好能把人赶跑。
赵颖这几天忙于宋和的案子,几乎没睡一个囫囵觉和吃上一顿轻闲饭,礼拜六还要加班加点呢,不想又有烦心事找上了门。她大嫂余爱珍领着儿子赵英杰蹲在她办公室不走,非要她给英杰出这口气不行。
赵颖亦有些愠怒,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不说故去的老爷子曾是老红军的身份,她兄妹俩一为副市长一为正处级的市公安局副局长,算是名门大户吧?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跟侄子横刀夺爱,还打人?
遂问道:“他是哪家公子哥,叫什么?”
“一小当兵的,叫风平。”赵英杰从牙缝里迸出这几个字。
“再说一遍。”赵颖有点不相信耳朵。待再次听侄字说出风平两字后,她笑了但却是苦的很。
“你认识他?”余爱珍见小姑子脸色大变,忙问。
赵颖沉吟会,郑重地对侄子道:“你这仇怕是报不了了。。。”
“为啥?”赵英杰没听完即蹦了起来。
赵颖遂把风平如何杀死姚猛又如何两斗宋局长直到扳倒他的事说了一遍。
最后叹道:“照马局长的话说:他注定要成为传奇,所有与他作对的最终都会被他踩在脚下。”
言此直视着侄子严肃地道:“我不希望因你的妒火而把赵家给点燃了。”赵英杰始露惧色,但心犹未甘。
“我想知道这叫风平的,是不是那个我见过的人?”余爱珍若有所悟。
见小姑子默然不语,她叹道:“看来只好忍了。”说完拉起爱子就走。
待出了大门,赵英杰不满地道:“小姑今天是怎么啦?。。。”
没让他再说下去,余爱珍即道:“她真心为你好,这替你出气的事,就交给妈妈吧。”他更糊涂了!
回说风平他们溜达了半晌,看天色已到午时,该吃午饭了,风平道:“走吧,我请你们喝牛肉汤去。”
两女自然乐意。还是那家小饭馆,给他留下的印象着实不错,而刚到门口就有人喊他的名字。
风平看过去,即奇道:“王召志,怎会是你?”
来人高高瘦瘦倒也精神,上来和风平握了握手,笑道:“是你贵人多忘事,我记得去年就告诉你,我考上了这里的大学了。”
言此转向两女,又恭敬地道:“两位校花学姐好,我叫王召志,大一法律系的,久仰两位大名。”
“这孩子嘴甜,不知骗了多少个未成年的幼女,宁肯受大人责骂也要偷钱给他买糖吃。”风平的介绍让两女忍俊不禁。
“比之平哥我却是小巫见大巫,您一直是小弟我心目中的偶像,身边从不。。。”
不等王召志说完,风平即转开话题,问:“怎就这么巧,不会是专门找我来的吧?”
王召志微笑,道:“平哥真聪明,我从你连里找到医院,再到商业街,刚好听见你要请客,便一路尾随过来。”
“有事?”风平不解。
“当然。”王召志边说边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他,解释道:“方姝见你两次都不回信,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便托我再转交一封,并说你再不回信,就亲自来找你们领导。。。”
“你使命完成了,可以走啦。”风平不能再让他说下去。
“哪有你这样的!”高虹白了他一眼又道:“人家大老远的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走啊。”
“就是。”梁心怡亦赞同,眼却瞅着风平手里的信件。风平无语,他怕的是王召志这小子嘴碎,什么都敢说,揭他老底。
高丶梁两女自然希望多知道些风平的过去,当下领着王召志进了饭店。待点齐酒菜后,梁心怡首先问王召志:“你和风平是邻居还是同学?”
风平则主动接过话题道:“我俩从小学五年级到初中都是一班,这小子属兔子的会蹦级,故到高中时比我们早毕业了一年。”
言此又斜了他一眼,继续道:“别看他平时成绩优秀,但关健时拉稀,本来能考上一本的,却只上了个二流学校。”
王召志红着脸道:“只要是本科就有考研究生的机会,无所谓的。”
高虹则问道:“刚才你话没说完,好象风平上学时很风流似的吗?”
言此一顿又瞪着风平道:“你别瞪人家,事无不可对人言,让他说。”
又转对王召志道:“尽管大胆地说,姐姐给你作主,他不敢咋着了你。”
下了杯啤酒,王召志微笑道:“其实说平哥风流那是冤枉了他,都是那些心仪他的女孩主动搭讪,但顾及某个人的因素没人敢出格罢了。”
“某个人?是谁?”两女兴趣盎然。
风平忙岔开话题,问他道:“我记得你是从三年级才搬到城里的,老家是哪个地方的?”
“老家是xx乡,背风集的。”王召志如实回答。
“不对,我去过那里,而附近的谚语里根本没有王姓。”风平神秘一笑。
“你才胡扯呢,王家乃集上第一大姓。”王召志纠正他的谬言。
风平则谑笑着用手指数着道:“县里的人都这样说,背风集七大姓:花丶胡丶驴(吕)丶熊丶照(赵)丶常丶喝(贺),哪有王姓!”
他想用老家最粗俗的笑料转移话题。但两女岂会让他如愿?笑过后,仍*着王召志回答。
第二十六回 计划
?第二十六回计划
王召志不傻,从小就怕风平的他知道乱说的后果,犹豫很长时间也不敢开口。
见状,风平淡淡一笑,道:“还是由我来说吧,我与方姝既是近邻又是同岁,彼此的父亲还是战友。小丫头从小就喜欢腻在我身边,打哭也不走,我的打人ρi股的绝技就是在她身上练成的。”
听此,两女对望一眼均感脸烫。
梁心怡哼了声,有些醋味地道:“怕是不仅那么简单吧?”
干咳了两声,风平暗道:欺我傻怎么的?哥哥我当然不会把什么都告诉于你们!
稍顿复叙道:“那时多大点,知道什么?在初中毕业的当天,她拿她爸爸的一瓶好酒和我偷喝,谁知她酒量极差,大醉走不成路,我只好背她回家,却因此招来她母亲长时间的痛骂≡那以后我不管她再说什么,坚决跟
她断了来往,高中二年多都是如此。”
言此停了会又叹道:“她妈自持和她爸都是县里的官员,平常就瞧不起四邻,竟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有那么下贱吗?所以还回什么信!本就是邻里兄妹间的情份,岂论其它!”
梁心怡听后幽幽地叹道:“自古男儿多薄幸,你能忘,怕人家不会忘啊!”
风平闻言谑笑,道:“我就是要做个薄情的人。。。”
言未了,两个大腿上分别被梁丶高两人掐了记,又听人家几乎异口同声地斥了声:“敢!”
王召志糊涂了,不由失口道:“你俩哪位是我平嫂子?”说完忙捂嘴,自觉说话太鲁莽,谁敢承认呢!
风平忙劝瞪眼的两女,道:“他其实是个好孩子,只是有会说话不经大脑考虑罢了。”两女始只白了他一眼算作了事。
吃喝了阵,趁风平出门小解之时,梁心怡问王召志:“他在同学中为人怎样?”
王召志即竖大拇指道:“仁义大方有古侠之风,我们都佩服他特别敢担当,有时大家一块犯的错事,都是由他一人独自承担而从不牵扯别人。”
“这样的一般都是傻蛋!”高虹口虽这么说,但心里很为风平的仗义而高兴,男人就该有如此胸襟。
梁心怡亦叹道:“这样的人确实是不多了,怕是死一个就少一个!”
王召志不敢接话,只能陪着人家“呵呵”傻笑。
风平回来后便把刚才所考虑到的说词对王召志道:“你回去后写信给方姝,说我因在部队打伤了人而畏罪潜逃,或说因乱搞男女关系而被开除军籍也好,总之断了她的念头就行。”
“不可以。”梁心怡捶了他一下,苦笑道:“她如是长舌妇,不满城宣扬才怪呢,你日后还回不回家?哪见过你这样自损的人!”
风平则无所谓地道:“男儿志在四方,哥哥我只讲天地良心而从不考虑别人会怎么去说,召志就按我说的去办,办好了有赏。”
当晚风平被韩亭叫到住处,似笑非笑挖苦他道:“这几天你左拥右抱的,得意忘形了吧?”
风平不能答,忙上前拥抱掩饰尴尬。好在韩亭不为己甚,任他抱住,道:“谈谈我们的计划吧。”
“好”风平拉她坐在床边,道:“你说吧,我认真听着呢。”
韩亭倚在他怀里,道:“那边已打来电话并发了正式的邀请函,通知我最近就可以去上班。”
“好事,来庆祝一下。”风平口手并用,他十分迷恋这具柔若无骨并充满磁性的身体。
韩亭迷失了,不仅急切地回吻,而且竟用手摸索心上人的男性象征,于是一切便水到渠成。没有刻意的ji情告白和巨烈的动作,有的尽是柔情蜜意如胶似漆,两人仿佛已经是多年的夫妻般地配合默契地进行着夫妻间的很正常
的事情。
事后韩亭伏在他怀里喃喃地道:“没想到两情相悦的房事这么美好,有此一回今生至死无憾矣!”
言未了臀部已吃风平一也掌,听他不悦地道:“好日子才刚开始,说什么晦气的话!”
“不敢了。”韩亭作小女儿状吐舌头,却被风平猛地吮吸在口中,人又被他揽入怀中。
嘻戏中无意间触到一个又怒起的东西,她骇然道:“怎会这样?我听那些结过婚的说男人不可能连举啊!”
“他们是小男人,我是大丈夫,岂可混为一谈。”风平谑笑。
。。。。。。是夜说不尽的情意绵绵,两人就以后的计划达成一致,由韩亭先去落脚,风平两月内前去汇合,毕竟脱军籍不是一件小事,韩亭为此忧虑,怕他走极端。他却信心满满地道:“亭姐放心,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三天后送韩亭上了南下的火车,风平亦出院回连队,这里已没有他留恋的地方了。
到地方时又看见了林庆在营房前来回踱步,好象专门迎接他似地,不由上前调侃道:“连长亲自站岗,理应受到口头嘉奖。”
“别嘻皮笑脸的。”林庆哪能在小兵面前失去威严,又沉着脸训斥道:“既然回来了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种菜,不然有你好受的。”
“生孩子不叫生孩子,你吓(下)人?”风平逼近,脸对脸地谑笑。
“滚丶滚蛋。”林庆忙退两步,又瞪眼道:“上次你勾搭当地无知女青年的事还没算。。。”
不等他说完,风平又欺了上去,咬牙道:“咋算?因为你瞎诈呼的缘故,人家现在不理我了,我还得叫你赔我个媳妇呢。敢说个不字,就把你的小短腿拧下来。”
林庆扭头就跑,这小子不是个良善之辈,说翻脸就翻脸且心狠手毒,惹不起躲得起。
“哪跑?”风平坏笑着紧追不舍,当然也不能追上,追上了敢咋样?两人一跑一追煞是好看,大院里的人纷纷开心地指指点点,热闹无比。
一鼓劲跑到队部自己的房间,顶上门后,林连长擦了把汗始恢复了威严,隔门大骂道:“全世界都找不出你这样的混刺头兵,敢把领导追得没处跑。。。”
言此颇觉这话有失尊严,忙又发狠话道:“非开除你不可,绝不能那个丶那个,任你耍流氓。。。”
言未了,就听人家就在门外大笑道:“这得向大家解释清楚,我耍什么流氓了?你老小子不是那个吧!”
林庆语塞,他确实是被气糊涂了!“开门,我找你有事。”风平不想再开玩笑了。
“我就不开门,咱俩无话可说,从今以后谁也不认识谁。”此时的林庆确如赌气的怨妇!
“看让人家林连长委屈的,你小子什么时候能赶上雷锋丶张思德的觉悟啊!”有人来打抱不平了,却是久违了的老连长李恒。
“快了,他们是为人民服务,我是专为林连长服务,本身都差不多少。”
风平的脸皮愈见“成熟”。
“恬不知耻!”听有人救驾,林庆始放胆出来跟老连长说话,趁机骂了句解气。
“听见没有?他不知骂了我多少句了,让人怎么活呀!今天非卸下他一条腿不可。”
风平话对李恒,眼却在林庆身上上下乱瞄,让林连长坐不下来,随时准备着往外蹿。
“别害怕,我来收拾这家伙。”又一个“大侠”跳了出来,黄保柱边向风平挤眉弄眼,边把皮带拽得“啪啪”直响。
“别过来,我真怕你。”风平配合得很到位。
“好啦,都坐下吧。”李恒在短暂笑后,神情有点郁郁寡欢,让众人不明所以,但看见他额头和右脸颊有数道抓痕后,什么都明白了。
风平首先失笑,问:“跟嫂子吵架了?她出手忒狠了些吧!”
“胡说什么?”林庆佯训风平实损李恒道:“嫂子贤惠的很,从没朝李连长脸上够过,最多只是照裆里来上一脚。”
李恒抬头咬牙,反唇相讥道:“小林子,你忘了自己偷看小姨子洗澡而被你家那口子把眼打成熊猫形的事了吗?。。。”
“你胡说什么呀?”林庆矢口否认的同时忙把队部的大门关上,这传出去了还得了。
“原来那事是真的啊!”风平大是兴奋。
“根本没有。”林庆有点恼羞成怒。
李恒鄙夷地看着他道:“自己开不起玩笑就别乱咬他人。”
“咬丶使劲咬,咬死了我好炖锅肉吃。”风平大叫,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出去丶出去丶出去。”林庆过来赶人,一小兵凑什么热闹!
“噫,敢动手?”风平拉下脸来,林庆猛然意识到他是何人,慌忙跳开了去。
“看来连里真容不下他了!”李恒瑶头苦笑。
“谁说不是呢!整天拿干部开涮,咋整啊。”林庆太有感触了。
风平微笑,道:“这次回来,我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哥哥我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趁连长和指导员都在,谁能帮我解除军籍?”
“啥意思?”黄保柱有些蒙顶。
李恒又认真地问:“这不是小事,你考虑清楚没有?另外还须征求你父母的意见。”
风平点头,道:“我决定了,而且不再更改。”
林庆劝道:“你还年轻,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当知一旦被开除军籍,即为一生中的一个抹不去的污。。”
风平即打断他而谑笑道:“本来我想如无两全其美之策,就拿你说事。。。”
“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林庆小圆脸大变,冷汗都冒出来了。
见状,黄指导员决定再吓林庆一下,表情严肃却又用商量口吻对风平道:“你的计划有待商榷,把他弄轻了无关疼痒,弄重了则为犯罪,要上军事法厅的,最好是。。。”
“好了,好了。”李恒见林庆已开始往门边挪步,忙止住黄保柱的说词,不然把人吓跑了怎办?怕是没事也出乱子了!
当下他又转对风平道:“我倒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既不影响你日后的安置问题,又可让你提前回家。不知你愿不愿听?”
有这等好事!是真的吗??对其他
第二十七回 交换
?第二十七回交换
见众人期待的样子,李恒倒卖起关子,惬意地点了支烟在那微笑。
风平不乐意了,道:“我说,你到底想干嘛?把人的兴趣吊起来,又不吭声了。”
李恒笑了,道:“想叫人干说啊?”
“噢,我明白了。”风平恍然,转对林庆道:“老连长来啦,这天又快到午饭时间了,你不会硬装老鳖一吧?”
这话若再平时林庆肯定不爱听,但彼一时此一时也,当下笑道:“那还用你说,你们到外面吃吧,我让老代给你们报销就是了。”
“怎么,你不去?”黄保柱奇之,林庆不是不爱占小便宜的人啊。
但他哪知人家不愿跟风平沾边,刚才还说这次回来就是找他的事来的,怕再喝点酒更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自己的小身板能承受得了?
忙道:“连里不能缺干部守着啊。”
待出了营房,李恒正色地对风平道:“其实林庆色历胆薄,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没有恨人不死的心,故你不要那样记恨他。”
风平微笑,道:“只不过逗乐儿而已,我真想做他的活,也不会那样说了。”
“如此最好。”黄保柱点头又道:“在一起生活了不少时间,小打小闹无伤大雅,但若真动真格的,反觉战友间的情份还是比一般人的深厚。”
风平点头,道:“你俩放宽心,我还真没把他当作对手,何况我现在一心想离开,自不会再节外生枝。”
还是之前和黄保柱吃过的那个小店,三人要了个单间,边饮边聊。待三杯下肚,风平问道:“老连长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恒微笑,道:“先别急,听我说说我脸上的伤再提那事。”
风平笑问:“就知你不会无缘无故跑回来,是来搬救兵的?”
李恒苦笑,沉吟片刻后始叙道:“我去的那个农场毗邻山区,地处一个叫马头集乡的地盘之内,与李庄大队接邻。而李庄的村主任孙洪峰是个孬点子不断的土霸王,常怂恿村民到农场闹事,目的是侵吞部队的田地和山坡上的
林木。前天他又纠集了几百个村民来讨要田地,而那些都是部队的财产,我们当然不可能也不敢同意啊,于是他就支使几十个妇女冲上来乱撕乱咬,而我们部队有铁的纪律啊!是以不敢放手一搏。”
“所以你就被几个妇女强行污辱了,看脸上跟鸡挠的似地。”风平大笑。
“混蛋,啥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了呢!”李恒有点架不住。
“下面被她们捞住了没有?”风平依然不改。
黄保柱则替老连长解围似的问:“必要时可以开枪警告啊,你们也有几十号人,不敢吗?”
李恒点头,道:“危急时我确实朝天开了两枪才使她们跑开,但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所以我回师部来解决问题,然而他们亦束手无策,只让我去跟人家协商着来解决。”
风平若有所悟地问道:“你不会是让我帮你打架去吧?”
李恒也不再做作,直道:“孙洪峰是个练家子,曾场言打败过四方八乡的拳师,并在农场放话说:只要有人用拳脚制服他,此事就不难解决。”
黄保柱即不屑地道:“请一侦察连的好手去不就行了吗?”
李恒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孙洪峰是混江湖的狠脚色,挖坟丶抢劫丶械斗等很多缺德事都干过,还有不少江湖朋友为他撑腰,连当地政府和派出所都不敢动他,而他正想把此事闹大呢。”
“看来此事只能以暴制恶了。”黄保柱斜睨风平。
风平冷笑,直盯着李恒问:“这就是你给我交换的条件?”
李恒坦然地道:“我只不过把事情说了出来,你帮不帮忙自己决定,何况你那事没人去跑根本不行的。”
见风平沉吟未决,他微笑道:“其实你那事说难不难,部队早有关于困退和病退的规定,只不过指标不多,不为大多数人知道罢了。”
黄保柱恍然地道:“是啊,我怎没想起来啊,这两项都不妨碍回去安置,跟正常退伍待遇一样。但全师每年才几个名额,是有难度,须得跑关系走后门才行。还有你才当半年兵,能否被地方上接受,尚是未知之数。”
风平欣然地道:“既然有这项规定,就值得一试,好象单为我设的似的。说吧,应从哪先下手?”
确实是个好办法,至少能解决不因犯法而被开除的问题,至于能否安置就业,则不在他考虑之内。
李恒沉吟着道:“困退不用考虑,病退正符合你现在的状态,怕是没人会相信你这个打干部丶刑警及把连长追得没地方跑的小兵精神上没有问题。”
“就是!”黄保柱大笑。
风平心情大好之下遂道:“好,我那无赖有何本钱。”
李恒微笑,道:“其实以我们的真心相交不须交换条件的。你只需把师部医院的病历和证明开来交给我就行,下余的包在我身上了。但这却需要时间,没一个多月批不下来,所以不能心急。”
“那是当然,你办事我放心。”风平套用伟人的名言。于是他们就两件事的细节问题一一商讨,最后决定酒后就由风平去取病历交给李恒送往师部,而明天随李恒去农场,两个事同时进行。
证明好开,一个姓刘的神经科军医二话没说就一气呵成,本来就因这事住了两回院,还问什么问。假更好请,林连长巴不得他早些退伍呢!
道:“反正你退伍的决心已定,这期间想上哪就上哪,连里也不点你的名了。”
风平笑道:“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林连长想通这点就一定能爬到更高的位置。”
“快走吧,李恒的吉普车还等着你呢。”
林庆暗骂这小子竟教训干部起来了,真那个没大没小,但顾忌他的悍勇无赖,只能先哄走再说。
一路无话,次日上午到了农场,风平下车后即被此地的风景所吸引,时已进入农历四月,天气适宜万物生长,农场里不仅有菜地,各种开花的果树亦成排成林,阵阵扑鼻的花香,让他有身在远离尘世的桃花源中的感觉。
“怎样?当初要你来你还拿劲呢,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李恒得意洋洋。
“你住在仙山里亦是一俗人,连妇女都打不过的人还得意什么!”风平就爱揭人老底。
李恒红着脸强辩道:“我那叫好男不和女斗,莫非你敢打人家妇女不成?”
风平则正容地道:“只要我感到安全受到了威胁,谁也别想从我这占便宜,管他是公是母,一律同罪。”
“我不信,而且用不了多久就能戳穿你的牛皮。”李恒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他看见了一大群人又来了。
干瘦的副场长杨生急忙跑了过来,征询道:“要不要拿步枪轰走他们?”
李恒苦笑道:“他们早知枪里不配子弹,这样做更会激起人家的反感而把事闹大,使事情陷入无法调和的地步!”
“我立即给当地派出所打电话。”杨生见那群人越来越近,抽身便跑。
“没有用的,上次人家连露头都不露一下,牵涉到部队的事,他们唯恐避之不及呢!”李恒这话是说给风平的。
“这里有关人的地方没有?”风平突然的一句,让李恒眼前猛然一亮。
百十号十几岁到五十多的男男女女却用两个三至四旬间的女人领头,年轻的妖娆媚态,如不是妆化得很浓,风平能给她打个60分。另一位身材高大粗状,足有一米八五以上,加之满脸横肉,谁说女子没威慑力?
“那个流氓场长给我出来。”浓妆艳抹的少妇没到办公室前就先声夺人,并起了带头的作用,一时间“滚出来”的声音彼此起伏,百十多个的喊声恰也惊心动魄。
李恒不得不出来,带着风平和杨生及三十几个农场的兵直迎了上去。
“你说谁是流氓?妇女家怎就不知一点羞耻?”李恒怒斥那领头的妇人。
没想人家拍着胸脯大声道:“说你是流氓还嫌轻的呢,大前天你使劲抓着我的奶子不松手,还往我的下身蹭,不是流氓是啥?”
她叫郭巧云,外号“小白鞋”本村人,十几岁就敢勾引有妇之夫,被人捉住扒光游街了好几回,文革时还被挂着鞋批斗过,故还怕什么丢脸?什么话不敢说呢!她话刚落地,起哄声大起,似早就排练好的彼此起伏,大骂场长
是个伪君子等等。
李恒挂不住,伸手就欲掏枪鸣放来制止这场喧嚣,风平却摁住其手。听他向众人大声笑道:“这浪货倒真豪爽的,既说人家死拽着不丢手,那就有抓破的可能,得有印痕才对呀。人人皆知那地方皮嫩,不会象她脸皮这般
厚,敢脱掉让大家看看到底有印吗?”
这回轮到当兵的起哄了,憋足劲大骂对方:“浪错了地方,赶紧回家找人去吧。”
“部队有规定,不让找野鸡。”等等。
他们大都是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对两性还处于懵懂时期,遇见这等事自然兴奋无比,且虽然没有对方人多,但军队整齐化一的优势此刻被他们展现的淋漓尽致,中气充足的合声登把村民的喧闹声压了下去。
其中杨生声音最大,别看他人干瘦,嗓门却是宏亮之极,骂到兴处还手舞足蹈起来。
“你过来。”另一领头的妇女直指杨生。
喊得正起劲的副场长此时兴奋地有点大脑缺氧,闻言,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人家跟前,口中还不屑地道:“我过来咋地?还怕你给我咬掉不成?。。。”
言未了顿觉乌云压顶,眼冒金星,脖子被人家夹在腋下。杨生忙奋力挣脱,却哪能如愿!
这高大的妇人叫李亚男,外号“石滚”,源于刚嫁到李庄的第二天村上有人见其夫非但不是春风满面,而是一脸苦相,便追问原因。
其夫最后恨恨地道:“洞房时却被她倒拔了三四回,差点没被坐死,那滋味跟石滚压着差不多!”
于是这个外号很快传遍了全县。她从小身大力不亏,为全县唯一的大队民兵女营长,平生还未逢敌手呢!杨生好歹是连级干部,被一泼妇暧昧的夹着岂会甘心,不由拼力抗争。
而见他挣扎得很巨烈,李亚男谑笑道:“你小嘴贴在我奶子上这么紧干嘛?莫非想吃你娘的奶吗?好,我这就让我的儿子很吃个够,”言罢就要解怀,没有农村的泼妇不敢做的事!?倍的量了,足够?
第二十八回 神兵
?第二十八回神兵
见状,那些村民无不大笑起哄道:“快让他吃,吃过你就是他娘了。”
杨生此时死的心都有,被人污辱至此,是个人都受不了,于是他张开嘴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前面已说过两人的姿式方位,被李亚男夹住头而无多少空间选择的杨生只能咬嘴前的位置,而胸乳恰恰是几乎所有女人的罩门,平时可以揉搓,但最怕打击,更别说是猛咬了,当下疼得李石滚蹦了起来。
凶性大发的她一把把杨生摁个四脚朝天,迅速骑了上去,抡胳膊就欲猛捣。不想这一家伙却没能砸下去,原被刚才挖苦郭巧云的那人接住了手。
她哪会甘心?边挣扎边大骂道:“放开老。。。”娘字未出口耳边就传来响声,而这响声出自自己的脸颊,顿觉巨痛而后再感头晕眼花,一头栽在地上人事不知。
风平出手了,对方的无耻与暴虐使他忍无可忍,有些事非用暴力否则不能解决,只控制好力道不出人命即可。
“杀人。。。啊”离得最近的郭巧云惊呼没一半上腹便挨了脚飞了起来,对这样的人任何良言都没用。
“绑人。”风平招呼惊呆了的李恒等人。
“敢打人,大伙都上,非弄死他不万。”率先冲出五个与两女关系不浅的村民,有的手上有匕首丶手扣之类的凶噐,身后更有几十人蠢蠢欲动。
风平暗喜,这种练手的机会不多,而没经过实战的身法技术只能称做花架子,于是他迎了上去。
二踢脚丶旋风腿丶后摆莲,这些在传统套路里必不可少的花哨的腿法,却因空门太多而在实战中为大多数的人不敢轻用,但风平此刻卖弄似的一一使出毫无顾忌,因为这些人的速度跟他差得太远了。
没什么悬念,先冲上来的五个人登时被他踢得哭爹叫娘,倒后都不敢起身再上,打群架令人兴奋,后果都由主事的人承担,但如遇狠人且有生命之危时,这些村民则比谁都怯劲,不干了!,于是纷纷后退。
然而风平没有收手的意思,心底那刻意压制的戾气因这场架而被激发,在弄翻这些人后,他大吼一声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冲了过去。
村民被他的神勇吓傻了,除几十个青壮劳力仗着人多欲拼一次外,妇女和年岁稍大一些的都狼狈往来路逃蹿,打架见过不少,但哪见过瞬间击倒五人后又往人群里冲的拼种!
不懂配合的村民丝毫感觉不到人数上的优势,古战场有猛将杀敌千人之说,而风平无异具备古勇士的特点,虎入羊群般地肆虐着人群,拳打脚踢靠身摔,再加上肘顶膝撞肩靠扛,不大一会已弄倒一大片.。
围的十几个胆小的心胆俱裂,再无冲上来的勇气,“嗷”地几声四散跑路。
等周围再无站立的人了,风平始脱去早已叉裂的上身军装擦汗,搏斗中难免不挨两下,所幸没被锐物划中,只损失了件上衣而已。此战弄倒三女二十三男,可谓战果辉煌矣!
农场里有现成的麻绳,李恒不顾杨生等人的反对,直接下命令捆了这帮除五个重伤号的村民,事到了这份上,任何退缩都会给己方带来灭顶之灾,得硬撑下去。
他对犹有不服的那些村民理直气壮地道:“农场是军队的,亦属军事管区,你们冲进来打砸抢,本身就犯了重罪,等着法判吧。”
“开窍了!”风平微笑,若军队任当地居民棱辱,谈何保家卫国。
风平不理农场里的士兵一片阿谀奉承之词,径相李恒道:“该赔件上衣了吧?”
“当然,仓库里还有军装。。。”杨生抢着说。
但没说完,李恒已吩咐他道:“从账上支八百元来,我带他进县城买套休闲服。”
杨生眼瞪得老圆,忙道:“平常一套像样的西服亦不过一二百块。。。”
“他的那套西装值一千多呢,你给他整个太普通的他穿不穿?”李恒早就不耐烦这个兼会计的土包子副手了。
“应该,应该的,若非小兄弟如神兵天降般的打退那帮子人,我等真不知如何收场。”杨生遂不敢再有异议,而他最应该感谢人家,忙掏出钱来。
往县城去的路上,李恒驾驶着方向盘皱眉道:“事闹得不小,下一步咋走?”
风平微笑,道:“那得看对方再出什么招来,以我估计午饭后必有当地乡政府和派出所的来领人。”
李恒点头道:“我已让杨生他们去做那些人的笔录了,只要弄好这些,打啥官司都不害怕。我担心的只是孙洪峰那小子这次没来,不知又在背地里搞什么鬼呢。”
“有哥哥在,你什么都别怕,都算在我身上就是了。”风平有一宗好处,就是从小到大从不推卸责任。
听闻败逃回来的村民哭诉,孙洪峰暴跳如雷,但他毕竞是看过《水浒》跑过江湖的一方人物,很快地冷静了下来。
待人都走后,他进了一间卧室,对里面正在白昼宣淫进行肉搏战的男的说道:“江哥怎样看这事?”
男的正是被通缉的牡丹苑老板常江,闻言也不回答,仍继续在身下那个神情痛楚的少妇身体上猛冲穷打了阵,直至在少妇的痛呼中交完货。
净过身后,他摸着嘤嘤哭泣的少妇头发,意犹未尽地对身后的孙洪峰邪笑道:“你媳妇真不经弄,才两次就受不了了。”
孙洪峰忙赔笑道:“那是因为江哥太历害了,她当然承受不住。”在他认为兄弟如手足,媳妇如衣服,况且他能有今天皆拜常江所赐,故任其大白天的强弄自己的小孩他妈也没半点羞怒之意。
待在客厅饮完盏茶后,常江沉吟着道:“我都听见了,想是农场里特意请来的特种兵,而从他们又扣人不放的情况来看,人家必已有应对之策了。”
言此一顿又恨恨地骂道:“奶奶的贼老天对我不公啊,不仅让雷子查抄了我的酒店,而且又让我在这里建不成厂!”
原来鼓动孙洪峰跟农场闹的就是他,年前他相中这里紧邻东坡的那几十亩属农场的闲置田地,欲借其隐蔽地形设厂,明义上加工木材背地里种植大烟提炼海洛因。
在被通缉后更坚定了这个想法,在他认为公家人大都息事宁人,既使硬要不成,租给他一二十年也行,只要能挂着部队的名义,来掩护他非法的勾当,用不了多久他就能东山再起,待风头过去,他花些钱疏通关系后,照样还
是本市大人物。
孙洪峰其实比常江大好几岁,但却是跟人家混的,前几年才在常江的资助下返回乡里成为一方的土霸王,为此感激涕零,从来都对江哥言听计从。
当下问道:“现在我们怎样去做呢?”
常江微笑,道:“你先去找乡里,让派出所的人把村民弄回来再说,然后准备与农场打民事官司,打伤人得付医药费吧,不给就不断地派人去骚扰,直至他们答应租让那块地为止。”
“高!”孙洪峰夸了句就准备去做这事。
“慢着。”常江喊住他,又道:“听人说你前不久在北氓古墓得了把古匕,在人前吹嘘为‘绝世神兵’。”
“早卖了。”孙洪峰亦是个撒谎不改色的主,那东西正在腰间别着呢,他想:媳妇可以让你白弄,但这把‘神兵’你休想再染指,老子还拿它保命呢!
走出家门很远后,孙洪峰瞅了眼四周,禁不住从皮带上解下那把仅巴掌长的直脊短刀,鞘和握柄显然是新配的,且刀隔处亦有损坏的部分。
但这一切都不影响他喜爱它的程度,因为这把比体积相同的铜质的还重的黑漆漆的刃身太快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那样“削铁如泥”。
他边走边把黑里泛红的古刀从新配的包铜皮鞘里抽出砍向路边的一茶杯口粗细的树苗,竟毫无妨碍地把它劈成两段。“神兵!”他不禁大赞,越看越喜欢,越爱不释手。
在邻近的县城专卖店里购置了一套价值不菲的休闲装及一双软牛皮鞋,再自掏腰包请风平吃了顿好吃的,李恒才开着吉普车返程,回到农场时已是下午一点多了。
杨生迎了上来,道:“马头集乡的牛副书记和豆副所长等了近两个小时了,午饭都在咱大伙上吃的。”
“怎都是副职?”风平好笑。
李恒则冷冷地道:“正职大都不敢违反原则,这两个是来和稀泥的,给不给面子我们说了算。”
又转问杨生:“口供问好了没有?”
杨生答道:“十几个村民都说是受了孙洪峰的挑拨,说是建好工厂后先安排他们工作。其余的无啥新意,只那两个女的疯言疯语的让战士们都不敢沾边,而我认为她俩才是这件事的关健。”
李恒道:“你说的不错,一定得撬开她们的嘴。”
正说着呢,身后传来多辆摩托车的轰鸣声,原是孙洪峰久等不见人放回去,便亲自率领四个叔伯兄弟,毎人骑一辆幸福250,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
“谁打了我的乡亲?还扣着不放。”孙洪峰未下车便先声夺人。
他身材不过中等,却是膀大腰圆,光头戴墨镜,一副络腮胡须,真如当时流行录像上的黑道大哥形象,加之另外四个同样戴墨镜的壮年烘托,更显得王八气得很。
而他们正在得意时,受风平壮举影响颇深的李恒一个箭步冲上去的同时拔枪顶在孙洪峰的脑门上并打开了保险,历声喝道:“擅闯军营者死,解放军专打土匪。”
他干过好几年的战斗连连长,身上自有一股威慑力量,立把孙洪峰吓得毛骨悚然,忙举双手做投降状,颤声急道:“别开枪,解放军不杀良民啊!”
本来想来个下马威,谁料被人家反吓个要尿裤子,孙洪峰心里别提多窝囊了!
“风平过来搜他的身,看带凶器没有。”李场长有些得意洋洋。
风平自然乐意为之,待从其腰间摸出那古刃时,多时不听声音的无名氏在其耳内喜道:“好宝贝,你务必要留下这把‘神兵,对你日后有大用。”
而孙洪峰见人家直接别在自己的腰带上,不由大叫道:“那是我的东西,你不能拿走。”大急之下,不顾危险地拨开顶在头上的枪支,就欲下车来抢夺。站在原地的?A
第二十八回 神兵
?第二十八回神兵
见状,那些村民无不大笑起哄道:“快让他吃,吃过你就是他娘了。”
杨生此时死的心都有,被人污辱至此,是个人都受不了,于是他张开嘴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前面已说过两人的姿式方位,被李亚男夹住头而无多少空间选择的杨生只能咬嘴前的位置,而胸乳恰恰是几乎所有女人的罩门,平时可以揉搓,但最怕打击,更别说是猛咬了,当下疼得李石滚蹦了起来。
凶性大发的她一把把杨生摁个四脚朝天,迅速骑了上去,抡胳膊就欲猛捣。不想这一家伙却没能砸下去,原被刚才挖苦郭巧云的那人接住了手。
她哪会甘心?边挣扎边大骂道:“放开老。。。”娘字未出口耳边就传来响声,而这响声出自自己的脸颊,顿觉巨痛而后再感头晕眼花,一头栽在地上人事不知。
风平出手了,对方的无耻与暴虐使他忍无可忍,有些事非用暴力否则不能解决,只控制好力道不出人命即可。
“杀人。。。啊”离得最近的郭巧云惊呼没一半上腹便挨了脚飞了起来,对这样的人任何良言都没用。
“绑人。”风平招呼惊呆了的李恒等人。
“敢打人,大伙都上,非弄死他不万。”率先冲出五个与两女关系不浅的村民,有的手上有匕首丶手扣之类的凶噐,身后更有几十人蠢蠢欲动。
风平暗喜,这种练手的机会不多,而没经过实战的身法技术只能称做花架子,于是他迎了上去。
二踢脚丶旋风腿丶后摆莲,这些在传统套路里必不可少的花哨的腿法,却因空门太多而在实战中为大多数的人不敢轻用,但风平此刻卖弄似的一一使出毫无顾忌,因为这些人的速度跟他差得太远了。
没什么悬念,先冲上来的五个人登时被他踢得哭爹叫娘,倒后都不敢起身再上,打群架令人兴奋,后果都由主事的人承担,但如遇狠人且有生命之危时,这些村民则比谁都怯劲,不干了!,于是纷纷后退。
然而风平没有收手的意思,心底那刻意压制的戾气因这场架而被激发,在弄翻这些人后,他大吼一声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冲了过去。
村民被他的神勇吓傻了,除几十个青壮劳力仗着人多欲拼一次外,妇女和年岁稍大一些的都狼狈往来路逃蹿,打架见过不少,但哪见过瞬间击倒五人后又往人群里冲的拼种!
不懂配合的村民丝毫感觉不到人数上的优势,古战场有猛将杀敌千人之说,而风平无异具备古勇士的特点,虎入羊群般地肆虐着人群,拳打脚踢靠身摔,再加上肘顶膝撞肩靠扛,不大一会已弄倒一大片.。
围的十几个胆小的心胆俱裂,再无冲上来的勇气,“嗷”地几声四散跑路。
等周围再无站立的人了,风平始脱去早已叉裂的上身军装擦汗,搏斗中难免不挨两下,所幸没被锐物划中,只损失了件上衣而已。此战弄倒三女二十三男,可谓战果辉煌矣!
农场里有现成的麻绳,李恒不顾杨生等人的反对,直接下命令捆了这帮除五个重伤号的村民,事到了这份上,任何退缩都会给己方带来灭顶之灾,得硬撑下去。
他对犹有不服的那些村民理直气壮地道:“农场是军队的,亦属军事管区,你们冲进来打砸抢,本身就犯了重罪,等着法判吧。”
“开窍了!”风平微笑,若军队任当地居民棱辱,谈何保家卫国。
风平不理农场里的士兵一片阿谀奉承之词,径相李恒道:“该赔件上衣了吧?”
“当然,仓库里还有军装。。。”杨生抢着说。
但没说完,李恒已吩咐他道:“从账上支八百元来,我带他进县城买套休闲服。”
杨生眼瞪得老圆,忙道:“平常一套像样的西服亦不过一二百块。。。”
“他的那套西装值一千多呢,你给他整个太普通的他穿不穿?”李恒早就不耐烦这个兼会计的土包子副手了。
“应该,应该的,若非小兄弟如神兵天降般的打退那帮子人,我等真不知如何收场。”杨生遂不敢再有异议,而他最应该感谢人家,忙掏出钱来。
往县城去的路上,李恒驾驶着方向盘皱眉道:“事闹得不小,下一步咋走?”
风平微笑,道:“那得看对方再出什么招来,以我估计午饭后必有当地乡政府和派出所的来领人。”
李恒点头道:“我已让杨生他们去做那些人的笔录了,只要弄好这些,打啥官司都不害怕。我担心的只是孙洪峰那小子这次没来,不知又在背地里搞什么鬼呢。”
“有哥哥在,你什么都别怕,都算在我身上就是了。”风平有一宗好处,就是从小到大从不推卸责任。
听闻败逃回来的村民哭诉,孙洪峰暴跳如雷,但他毕竞是看过《水浒》跑过江湖的一方人物,很快地冷静了下来。
待人都走后,他进了一间卧室,对里面正在白昼宣淫进行肉搏战的男的说道:“江哥怎样看这事?”
男的正是被通缉的牡丹苑老板常江,闻言也不回答,仍继续在身下那个神情痛楚的少妇身体上猛冲穷打了阵,直至在少妇的痛呼中交完货。
净过身后,他摸着嘤嘤哭泣的少妇头发,意犹未尽地对身后的孙洪峰邪笑道:“你媳妇真不经弄,才两次就受不了了。”
孙洪峰忙赔笑道:“那是因为江哥太历害了,她当然承受不住。”在他认为兄弟如手足,媳妇如衣服,况且他能有今天皆拜常江所赐,故任其大白天的强弄自己的小孩他妈也没半点羞怒之意。
待在客厅饮完盏茶后,常江沉吟着道:“我都听见了,想是农场里特意请来的特种兵,而从他们又扣人不放的情况来看,人家必已有应对之策了。”
言此一顿又恨恨地骂道:“奶奶的贼老天对我不公啊,不仅让雷子查抄了我的酒店,而且又让我在这里建不成厂!”
原来鼓动孙洪峰跟农场闹的就是他,年前他相中这里紧邻东坡的那几十亩属农场的闲置田地,欲借其隐蔽地形设厂,明义上加工木材背地里种植大烟提炼海洛因。
在被通缉后更坚定了这个想法,在他认为公家人大都息事宁人,既使硬要不成,租给他一二十年也行,只要能挂着部队的名义,来掩护他非法的勾当,用不了多久他就能东山再起,待风头过去,他花些钱疏通关系后,照样还
是本市大人物。
孙洪峰其实比常江大好几岁,但却是跟人家混的,前几年才在常江的资助下返回乡里成为一方的土霸王,为此感激涕零,从来都对江哥言听计从。
当下问道:“现在我们怎样去做呢?”
常江微笑,道:“你先去找乡里,让派出所的人把村民弄回来再说,然后准备与农场打民事官司,打伤人得付医药费吧,不给就不断地派人去骚扰,直至他们答应租让那块地为止。”
“高!”孙洪峰夸了句就准备去做这事。
“慢着。”常江喊住他,又道:“听人说你前不久在北氓古墓得了把古匕,在人前吹嘘为‘绝世神兵’。”
“早卖了。”孙洪峰亦是个撒谎不改色的主,那东西正在腰间别着呢,他想:媳妇可以让你白弄,但这把‘神兵’你休想再染指,老子还拿它保命呢!
走出家门很远后,孙洪峰瞅了眼四周,禁不住从皮带上解下那把仅巴掌长的直脊短刀,鞘和握柄显然是新配的,且刀隔处亦有损坏的部分。
但这一切都不影响他喜爱它的程度,因为这把比体积相同的铜质的还重的黑漆漆的刃身太快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那样“削铁如泥”。
他边走边把黑里泛红的古刀从新配的包铜皮鞘里抽出砍向路边的一茶杯口粗细的树苗,竟毫无妨碍地把它劈成两段。“神兵!”他不禁大赞,越看越喜欢,越爱不释手。
在邻近的县城专卖店里购置了一套价值不菲的休闲装及一双软牛皮鞋,再自掏腰包请风平吃了顿好吃的,李恒才开着吉普车返程,回到农场时已是下午一点多了。
杨生迎了上来,道:“马头集乡的牛副书记和豆副所长等了近两个小时了,午饭都在咱大伙上吃的。”
“怎都是副职?”风平好笑。
李恒则冷冷地道:“正职大都不敢违反原则,这两个是来和稀泥的,给不给面子我们说了算。”
又转问杨生:“口供问好了没有?”
杨生答道:“十几个村民都说是受了孙洪峰的挑拨,说是建好工厂后先安排他们工作。其余的无啥新意,只那两个女的疯言疯语的让战士们都不敢沾边,而我认为她俩才是这件事的关健。”
李恒道:“你说的不错,一定得撬开她们的嘴。”
正说着呢,身后传来多辆摩托车的轰鸣声,原是孙洪峰久等不见人放回去,便亲自率领四个叔伯兄弟,毎人骑一辆幸福250,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
“谁打了我的乡亲?还扣着不放。”孙洪峰未下车便先声夺人。
他身材不过中等,却是膀大腰圆,光头戴墨镜,一副络腮胡须,真如当时流行录像上的黑道大哥形象,加之另外四个同样戴墨镜的壮年烘托,更显得王八气得很。
而他们正在得意时,受风平壮举影响颇深的李恒一个箭步冲上去的同时拔枪顶在孙洪峰的脑门上并打开了保险,历声喝道:“擅闯军营者死,解放军专打土匪。”
他干过好几年的战斗连连长,身上自有一股威慑力量,立把孙洪峰吓得毛骨悚然,忙举双手做投降状,颤声急道:“别开枪,解放军不杀良民啊!”
本来想来个下马威,谁料被人家反吓个要尿裤子,孙洪峰心里别提多窝囊了!
“风平过来搜他的身,看带凶器没有。”李场长有些得意洋洋。
风平自然乐意为之,待从其腰间摸出那古刃时,多时不听声音的无名氏在其耳内喜道:“好宝贝,你务必要留下这把‘神兵,对你日后有大用。”
而孙洪峰见人家直接别在自己的腰带上,不由大叫道:“那是我的东西,你不能拿走。”大急之下,不顾危险地拨开顶在头上的枪支,就欲下车来抢夺。站在原地的?A
第二十九回 教训
?第二十九回教训
李恒大怒,抬手朝天就是一枪,奶奶的,当我手中的玩意是假的啊!孙洪峰与他那四个兄弟慌神了,忙熄火下车规规矩矩地立正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什么声音?”屋内的马头集乡副书记方连科和派出所的副所长吴红波跑了出来。
见状忙道:“李场长息怒,这帮子龟孙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千万别跟他们一班见识。”
孙洪峰等虽听着不咋入耳,但知人家方书记为他们好,是替他们解围的,便忙道:“李场长误会了,我们是来玩的,别无它意。”
就坡下驴李恒把枪还套,“哼”了声率先往办公室走去。众人忙随之。
孙洪峰对风平恶狠狠地道:“那是我的命根子,不还,我跟你拼命。”
风平淡淡一笑,道:“这将作为你图谋不轨的证据,你别乱想了。”
方连科不到四十岁,细皮嫩肉的口才特好,若不是因为受作风问题的拖累,怕早就是正科或副县级了,都知他上面的人很得劲。
坐下来和李恒分别点燃烟后,他微笑道:“我理解李场长的愤怒心情,敢在军事单位闹事,这点子货吃了豹子胆了。但他们毕竟只是没素质的村民,还望您高抬贵手,给他们一个改正的机会,放了那些人吧。”
李恒一笑,道:“方书记出身名门,当知军队的严肃性,若任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砸抢,我们还叫部队?不给他们些教训,何以再面对以后的突发事件?”
吴红波接过话头,道:“是该给他们个大大的教训,但请李场长把人交给我们处理吧。军民纠纷的影响太大,李场长也不希望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是不是?”都是好手啊!
李恒微笑,道:“两位的面子我自然会给,但你俩敢保证他们下次不再来闹事吗?”
方丶吴两人没法答,都把目光盯在孙洪峰的脸上,而孙洪峰耷拉着眼皮不吱声。
见状,李恒冷冷地道:“既然保证不了,那我们只好按部队的有关政策来执行了。”
孙洪峰忙道:“那些伤者怎么办?。。。”
不等他说完,李恒斩钉截铁地道:“挑起事端的是你们,先动手的还是你们,他们这叫咎由应得,一切后果却都由煽动者负责,我们不会出一分钱。”
孙洪峰当然不服气,有好几个断胳膊断腿的呢,这得需要多大一笔钱啊!不由恶声道:“不解决这事,他们的家属就会找你们的上级去很闹。。。”
言未了即被方连科打断,直斥他道:“混蛋,你以为军营是什么人都能闯的啊,怕是去多少抓起来多少,而且还是重刑。”
言此又转向李恒,道:“这其实对双方谁都不好是不是?”
李恒默然,真是如此对他亦没好果子吃,上级肯定要找他的麻烦。沉吟片刻,道:“我再说一遍,医药费的事再也休提。至于斩哪些人除了几个需要记录口供的外,你们可以领走。我们也不想长时间管他们饭呢。”
“好,就这么说定了。”方连科微笑,他比较满意这个结果,替人讲情大都适可而止,谁会连身子带头都陷进去不可?
如此结果孙洪峰岂能满意,但却也无奈,想先把大多数人先弄回去再说。
转而瞪着风平凶恶地连问道:“你是他们请来的打手吧?那些人都是你一人弄的?敢和我较量一番而且立下生死状吗?”
“好,你起草我签字。”风平一口答应下来。
“不能玩什么生死状。”吴红波怕节外生枝,死了人他这个派出所的会没事?
忙又道:“只能点到为止。”
孙洪峰也不再坚持,道:“如你败了,就把那东西还给我。”
“当然可以。”风平答得很利索。
孙洪峰有一样绝技为十里八乡的人所称道:硬气功。运足气后不仅可开砖断碑而且可以承受四人抬起的檩子的撞击,更不用说普通人的踢打了。据他说此技得于一游方高僧,而此地离少林寺不算太远,至于能不能扯上关
系,他总是笑而不答,任人想象去吧。
他不到二十岁就独自跑江湖卖艺,在市里结识了常江,从此便跟着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当然也做过替罪羊而在大号里蹲了好几年,但他不后悔,毕竞他现在是腰缠万贯的成功人氏了。
赤着肌肉坟起的上身在办公室前空地上站定,他直对风平道:“我站在这里任你在肚子上打三拳,若退后一步。。。”
风平懒得听完,即谑笑问:“带不带照蛋踢?”
“不带。”孙洪峰脱口回绝,他还没练到那个地步。
忙又道:“如犯规就算我胜了。”
“那你炼到脸上没有?”风平继续发问。
孙洪峰的一个兄弟抢着道:“我峰哥头可断碑,自然练到脸上了。”
被自家兄弟逼到下不了台,孙洪峰只得说:“但只能打两下,而且不准打耳门。”
“你开始运气吧,我的巴掌能搧飞各种不要脸的东西。”风平依然脸含笑意。
孙洪峰不敢大意,能独自打倒几十个人的岂是常人,于是把气劲提至极限。
风平没让他久等,众人见他背着手悠然靠近,亦未象对方那样长时间嘿声作势,只扬手就象打孩子般搧去。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奇迹出现了,孙洪峰的身子竟斜飞五米开外,吭都没吭一声就直接摔昏过去。
“老子高估你了!”风平苦笑,他唯恐打不趴下似真有功夫的对方,便提了五成的力道,没想到人家这么不经拍?别真出人命官司啊!
孙洪峰的几个兄弟忙上前连撸带拍外加大声呼唤,总算把他弄醒,但却说不出话来,一是半边牙齿全被打掉张不开口,二来本身气散攻头致使懵顶,想不起说啥好了。
“这算不算点到为止?”风平直问吴副所长。
“算!”吴红波声音有些苦涩。
待孙洪峰被人抬走后,他又眉飞色舞地伸右手大拇指赞道:“老弟真行,孙某人横行附近十余年,却被你一下子给打傻种了。”
李恒太满意了,想风平这一下给他打出了至少三个月的平静,心情大好之下,便吩咐战士连那几个没招供的人也不留了,都放回去,反正有十几付笔录在,不怕他们再来胡作非为。
而当郭巧云经过他身边时,李恒挡住她的去路,大声喝道:“当着大家的面,你必须为老子平反昭雪。”
郭巧云被风平那一脚踢怕了,又被人捆了几个小时,早老实了,便媚笑道:“是小妹自己给自己解痒胡说的,您别介意啊。”
“滚,以后别乱扯。”李恒还真拿她没多少办法!
李亚男对风平可不那么友好了,一出来就直奔至他面前大吼道:“老娘不服。。。”
未说完肚子上便又结结实实地埃了脚倒在地上,听人家历声骂道:“你就是不咋熟,再敢胡搅蛮缠,我这就废了你两条腿。”
这次是被人踢倒的,李亚男一手揉肚子一手仍捂着掌印还未消的红肿脸颊,确实是怕了,再被他历的目光一逼,更从心底感到战栗,所谓恶人还须恶人治,爬起来的她竞低下头去,再不敢看风平一眼,灰溜溜地小跑着走了。
众人无不微笑,方连科叹道:“这位小兄弟虽出手狠毒,却也是对付这帮人的最佳方法,这叫打到了他们心里面了。只要不出事,你以后必成大器。”心里却想:这样弄法不出事才怪,打着了一个硬茬,就让你小子吃不了兜
着走!
当天就被李恒送回连队,又给他买了几条好烟,让黄保柱等人垂涎三尺,有事没事都来菜园子里转悠。
转眼又到了星期六,风平一大早就被高丶梁两女从被窝里拽了起来,说要去明达建身中心,方明达上午要请他们吃饭。
风平不乐意地道:“我从不愿欠别人人情,想吃饭,我请你两便是,去那干嘛?”
“表哥有事和你商量呢。”高虹终于说了实话。
“这还差不多。”风平才无异议。
待穿上名牌夹克服后,两女看得一呆,梁心怡不由道:“比穿西装还耐看呢。”
“当然。”高虹接口又道:“他人就不是那么严谨,穿正装反没休闲服显得洒脱随意。”
此言自然引起风平的不满:“我人怎就不严谨了?”于是嘻闹了一阵。
待洗漱后,三人遂出了小屋向外走去。
到了地方而方明达不在,让人转告他们说:一会就回,先让他们到健身房玩或在他的办公室里歇着。
高虹听后对两人道:“走,到健美房,系里准备让我领队参加省大学生运动会健美操比赛呢。”
风平即摇头,道:“这位大姐放过我吧,我看见那都头昏脑胀,根本欣赏不了。”说完就直入经理办公室再也不肯出来。
“我也不去。”梁心怡亦反感在众人前展示躯体。
高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你当我真是又瞎又聋,看不透你想什么吗!”
“你啥意思?”梁心怡心里发慌。
高虹得意地道:“我俩同岁又一起玩到大,彼此也藏不住什么秘密。我现在希望他是个非常之人,有能力带我们逃脱世俗,不然怎值得我们同爱一人!”
说完就走,梁心怡忙跟了过去。
没过多大会方明达回来,见风平一人在沙发上斜躺着抽烟,笑道:“如非亲眼所见,任谁也想不到每月十五块的新兵穿近千的衣服,吸十元以上的名烟!”
风平不悦,道:“你让我来就是听这话的?”
“哪里丶哪里。”
方明达忙又笑着道:“我只想说平弟本就是大富大贵之命,举手投足间就能得别人巴结一辈子也赚不到的荣华富贵。”
“你话里有话啊?”风平没被捧晕。
方明达点头道:“眼前就有场横财等你去发,不知平弟有无兴趣?”?枫之舞见李?
第三十回 价值
?第三十回价值
“什么横财?”两女这时进门,不由好奇。
“关好门。”方明达很谨慎。
沉吟片刻后始问风平,:“平弟对其它国家的搏击术知道多少?”
风平边想边道:“我上初中时就喜欢购买《武林杂志》,另还翻阅了其它的有关记载,故知日本有忍术丶空手道丶柔道,泰国的泰拳,韩国的跆拳道,美国的职业拳击丶自由搏击,欧洲的踢拳道丶摔跤,巴西的柔术,等等。”
“知道的真不少。”高虹拍他马屁,毫无避讳地坐在他身边,并靠在他身上。
方明达点头,又问:“你觉得哪一样最历害?”
“无限制的自由搏击。”风平脱口而出。
又道:“它允许使用身体的任何部位攻击,对方倒地后仍可猛打,并可使用反关节固术,直至对手拍地板认输为止,为最残酷的比赛。”
方明达伸右手大拇指赞道:“平弟果然知识渊博!”
一顿复道:“这种比赛虽然残忍,却也是最能证明男人阳刚和最吸引观众喜爱的项目。可惜咱们国家的制度不允许转播这类的东西。”
风平微笑道:“此类的项目怕也只有在美国、西欧等那种地方才能合法化,真是打死人不偿命的运动,其它地方都称它为‘黑拳’而加以禁止。”
“但它毕竟太有魅力了,所以亦是拳手收入最高的项目之一,怕仅次于美国的职业拳击了。”方明达继续蛊惑风平。
“你想干什么,不会让他做这危险的事吧?”梁心怡很警觉。
方明达微笑,道:“我把事情说出来,做与不做,由他自己选择。”
稍顿便叙述道:“前些天我应同门师弟何永之邀去了趟香港,现在混得有模有样的他带我看了场拳赛并熟悉了那里的竟技规则。于你们想象的不同,他们在保护选手方面有很严格的规定,绝大多数都无意外发生,不敌的一方只要认输就可避免严重的伤害。。。”
“说重点,你啰嗦什么。”风平有点不耐烦了。
“我这不是为了消除你们的顾虑吗!”方明达笑着解释。
复道:“我看它最吸引人的还是出场费,无论胜负都有钱拿。当然这得以名气的大小来论,但最少亦不低于两千美元,如能战胜高手,其收益相当可观,皆为上万美元计。”
“没兴趣。”风平听后微笑。
又淡淡地道:“我为练气士,为物质而去与人争勇斗狠乃有违天道,弄不好要遭雷劈的。”
“是啊!不能走这条路。”梁心怡很赞成他的观
方明达没气馁,道:“其实这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前两天你还不是跟几十人狠打了一架,撂倒了近三十个吧?”
“有这事?”两女齐抓着风平的左右臂,几乎异口同声地问询。
“你怎知这事?”风平没理会两女的问题,而是好奇地看着方明达问。
方明达微笑,道:“那里的方副书记是我的堂哥,你明白了吧。”
转而对两个表妹道:“他替部队农场出头,一歇劲打伤了几十个闹事的村民,让我那阅人无数的连科哥都说从未见过这等勇悍之人,还谈什么修心养性!”
风平大笑,道:“我可以为不平而出手教训屑小,但不会纯粹为钱而卖艺。”
方明达即正色地道:“天作万物,都有他们的生存法则,而人在社会上却面临者无数个选择。
与那些朝起而做暮落而归,只求温饱而不敢涉险的平凡人来比,历史上那些为名不顾身的英雄侠客如荆轲丶聂政丶要离等更让人可歌可泣,非是他们不顾亲人的感受而一心求死,欲使自己的价值更能得到体现耳!人为不甘而拼搏,这也是古之‘江湖’形成的原因,我就不信你甘愿一辈子做个默默无闻的人。”
“这小舅子是卖嘴的老师?”风平失口,忙自捂小嘴向方明达表示歉意。
高虹却微笑道:“虽然早些,却也不错,不过得把小改成大字。”她倒是毫不脸红的认可了这种叫法,更让其它人都觉别扭的很。
梁心怡对风平道:“你还真蒙对了,我表哥七年前真是高中的哲学老师,因嫌工资太低而下海经商的。”
风平点头,对他道:“或许你真选对了道路而拼搏出来了,但你敢保证以后就能顺风顺水吗?人贵知足,而知足者常乐,看你的样子似准备好了去那发展,我劝你慎重考虑清楚才对。至于我将来会从事何种职业,现在还真难说,反正我只愿凭智慧而非武力去养家糊口”
“竖子不当与之为谋!”方明达见劝说不成,只能苦笑。
“如仅是这事,我就回去了。”风平不好意思再让人家破费。
心胸尚算豁达大度的方明达瞪眼道:“我岂是鼠肚鸡肠之人,纵算不请你,还有我俩表妹呢。是吧,我的准表妹夫?”两人相视大笑。
梁心怡则贴在高虹耳边细声道:“你是女生中脸皮最厚的。”
“我高兴。”高虹伸手去搔表妹的腋窝,两人便嘻闹起来。
时不到十点钟,方明达建议他们去拳击馆瞧瞧,以此来消磨时间,风平没有反对,他不是个固步自封的人,亦想博采众家。
教练还是罗永利,迎上来寒暄了阵,对风平道:“老弟何不上台展示下绝技,包括我在内都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
风平行抱拳礼却摇头道:“既称绝技,则不可示于人,望罗教练体谅。”
“老弟言重了。”罗永利忙回礼。
他哪知风平自忖拳重,最近情绪又不怎么稳定,怕误伤了人大家都不好看。而罗永利其实也只是那么一说,谁敢跟戴着拳套就能击飞壮汉的强人交手呢。
正在这时,有人在厅口冷笑道:“怕受伤就别来拳击馆转悠。”
众人寻声望去,却是一男一女大步走了过来,女的是个四五十岁的半老徐娘,姿色虽然不差但浓妆艳抹让人有点反感。男的是个巨人,两米开外的身高丶近三有斤的重量踩得木台“咯吱”作响。
“珍姨。”高虹认得贵妇,便打声招呼。
那妇人应了声,却把目光盯在梁心怡脸上仔细看了会后又转向风平,以居高临下的口吻道:“咱俩见过面,你应知我是谁。”
风平失笑,道:“当然,怎么,没事跑猛汉多的地方解闷来了。”语气轻薄的很。
众人无不失色,都想不出他缘何如此对这贵妇说话。
贵妇就是余爱珍,为爱子的事她特意请来这个力大无比的亲戚随时准备要风平好看,这日打听到这小子出了部队,便尾随而来。她亦被风平的态度所激怒,再风骚的人
也知背背大家的脸啊!当下指使巨人:“摔昏他,上午我让你吃肉。”
巨人叫余宝,从小异于常人的他没上过几天学,十几岁就到工厂里上班谋生,没办法,单是一顿一二十个馒头的饭量,就不是任何一家都能养活得起的。
“你真是要我好看啊!”风平叹息,余宝象压路机似的巨大身躯任谁都三分怯劲。
余爱珍笑了,她先制止余宝的往前脚步,贴到风平耳边低声道:“若怕了,就离开那姓梁的女孩,姐姐我会弥补你的。不然就等着丢人吧。”
风平笑了,反问道:“救护车准备好了没有?他这么大块,怕是不好抬啊。”
余爱珍沉下脸,斥道:“我知你很能打,所以给你找个人帮你松松筋骨。”说完即随众人走下台去,不识时务的人只有该得到教训后才懂事!
一力降十会,风平面对欺上来的傻大个亦不敢丝毫掉以轻心,被抓住了岂能有好,压也能压个半死不拉活!但他不忍给对方重大的伤害,那只会让他良心过意不去,还会落个欺负“弱者”的罪名。
眼见从一开始就没发声的对方眼里凶光大露的逼近抓他双肩时,他陡然拔起在半空中挂住余宝的脖子抬膝撞击他的上胸,而当击中的同时,他唯恐没提内劲的力道不至于弄倒对方,又用肘横在余宝的左侧脖梗上,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结果出他意料,在他除了没用内劲而几乎全力的打击下,人家余宝仅退了几步并未摔倒,近三百斤的体重抗击打的能力是超强的!而更令大家啼笑皆非的是,余宝终于出声了,双手一捂胸一护脖子号啕大哭起来声震大厅。
疼,从小到大从未像今天这样疼过,智力不及常人的他索性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让你姨给你买好多肉吃,吃她个好几天,吃穷她个臭娘们。”风平对余宝撂下这句话后,匆匆下台招呼两女就走,后续的事他处理不了!
刚出厅门,方明过追了上来,笑道:“那么大的个子那样哇哇大哭,真有趣。”
“你不去劝?”风平奇之,毕竟是他的地盘啊。
“忘了告诉你们,我已将这里转手啦,待明天拿到钱后就换姓和招牌了。”方明达微笑。
在一家不错的酒店包间里,方明达在三杯过后,叹道:“你的速度和力量是我见过的和听说过的所有高手中最强悍的,不凭此扬名天下真太可惜了!”
“是啊,举手投足就能解决的事,还能名利双收,为啥不干呢?”高虹亦奇之。
风平这次认真地答道:“这其一我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做公众人物只会让我不开心颜;其二哥哥我自负不笨,非以身体谋生不可?
那跟受人颐指气使的武夫有何区别,我自不会任人摆布;第三亦是最关健的恰是不足以为外人道也≤之我认为要实现自己的最大价值不一定非得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有许多道理可供人选择的。”
“对。”梁心怡赞同地又道:“拳赛不可能不伤人,花那血腥气的钱会使人别扭的!”
方明达彻底死了再劝的心,叹道:“本来我还想做你的经纪人来着,看来只好放弃了!”
稍顿,似想起什么的又对风平道:“其实跟拳赛有关的还有个来钱快的门路,不过得看眼力如何。”
“说来听听。”这次是风平起了兴趣,他自感眼力超群。?起耳朵仔细a
第三十一回 忍耐
?第三十一回忍耐
方明达卖个关子,道:“香港人爱赌,什么六和彩丶赌马丶赌球赛等等,火爆的很。。。”
“你指的是赌拳吧?”风平若有所悟。
“你听说过?”方明达即问。
风平微笑,道:“我观人的眼力堪称顶尖级的,孰优孰劣不说百发百中,却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净胡吹吧。”
方明达口虽如此,人却几乎隔着高虹而侧凑到风平身边,道:“若真有这本事,就不愁发大财。你干脆别当兵了,随我一同到香港发大财去。。。”
“不行。”
高虹即打断他的话,又痛斥她表哥:“自己放着正经的生意不做,去搞歪门邪道也就罢了,还硬扯上别人干什么?”正陶醉于初恋中的她怎肯舍得风平远走!
而梁心怡则有另从长远的角度,道:“如真有这个能力,倒是一个上策。”
风平自斟自酌一杯啤酒后,点头道:“只要不违背良心地赚钱,都算正当生意,我可以去试试看。”
言此又不放心地直问方明达:“不会是黑拳赛中的暗箱操作吧?”
“当然不是。”方明达答的极快。心却想:等你到时再说吧,正规拳赛中赌拳真还不多见!
又沉吟着道:“跟我一起动身吧,去境外得办证,整套手续办下来得十几天呢,我俩同时申请好了。”
风平苦笑,道:“我目前还是现役军人,哪能象你这般自由?怕月余后才能退出军籍。你先去,到后发给我一个联系方式,等这边有个眉目了再说吧。”
“好啊!”
高虹大是不悦,又恨恨地对风平道:“明义上我还是你女朋友吧?啥事都不给我商量就做决定?”
风平忙陪笑,道:“我这不也是临时说的吗。”
高虹怎听进去,端杯就喝,任众人怎么相劝也不理会,只一个劲地往口中灌啤酒。眼见她既将喝醉,风平摁住她的手。
皱眉道:“再不听话,我可烦了。”
“人家心里不痛快嘛!”高虹边委屈的掉泪,边不顾形象地拱进他的怀里,双手抱住其腰再也不肯松手。
方明达正色地道:“能得我妹妹用情至此,你何其荣幸矣,你以后真得好好待她啊!”
风平默然,高虹的真情让他为之惶恐不安。
梁心怡暗掐了他一下,道:“听见没有,若你敢变心抛弃我姐,纵使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不会松手。”
又是一个表明心迹的,风平心里直叹那句“最难消受美人恩”,古人诚不欺我矣!心乱如麻下,不由也喝起酒来。于是大家都畅饮起来,最后除梁心怡外都有八成醉了。
见高虹伏在风平怀里难以叫醒,方明达道:“楼上有客房,我给她们包个双人间去。”说完便去结账去了。
梁心怡和风平说起来话,道:“虹姐动了真情。。。”
“你呢?”风平没等她说完即盯着她的眼睛发问。
“你让人怎么回答!”她羞涩地扬手轻打了过来,却被风平捉住不放。
“小心,把虹姐弄醒了会醋意大发的。”梁心怡见风平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忙提醒还有人伏在他怀里,但却不拿开风平在其大腿上游走的手,只羞笑着拿眼瞪,使风平更加心神荡漾。
道:“真想立刻收了你。”
“说好了要等我助基功成后的。”
她蚊子般的声音几乎使风平痴迷,手按在其小腹上问:“你已得气了吧?”
“嗯,感觉气团能随意念游走了。”她说完即坐正,有人来了。
方明达一进门便道:“三零六房间,你们上去吧。”
言此把钥匙递给梁心怡,又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只要不超过明天十点,就不须加钱。”
待他走后,风平犯起愁来,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喝醉了,高虹就是叫不醒。
梁心怡笑道:“傻子,乖乖的抱她上楼吧!权当来一回猪背媳妇。”
高虹和风平一般高,体重不下六十五公斤,抱了阵后,风平只好背上走,在转换姿式的过程中他明显感到了她的笑意,便恨恨地道:“你就装吧,到了地方非打你ρi股不可!”
高虹更加得意地在他背上抱紧他的脖子,就是不出声。好不容易来到地方,风平稍做休息便向她俩提出告辞,不想高虹抱住他的后腰不让站起。
梁心怡笑道:“既然开了房,就别再矜持了。”
风平谑笑道:“这可是你俩自找的,到时别哭着求饶就好。”
“呸!”梁心怡忙上了另一床铺,又道:“圆房是你们的事,碍我啥事。声音别太大,不能影响我休息。”说完即面朝里躺下并用被子蒙上了头。
而正当风平欲再请辞时,高虹仰头认真的问他:“你到底是不是我男朋友?”风平只能点头。
高虹幽怨地又问道:“那你为啥不愿跟我亲热,而一味地偷摸小心怡?”
闻言,两人都吓了一大跳,风平用咬牙来掩饰尴尬,道:“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不行了。”边说边解外衣。
高虹无惧地亦除去外衣,红着脸道:“今天既使不动真格,也要和你共次枕眠。”扑上猛亲。
风平喘息狠道:“把我的火都撩起来了,还打什么退堂鼓!非让你三天下不来床不可。”
“来吧,谁怕谁?”高虹真起了今天就把自己“交出去”的念头。
前文交待过酒对风平有“致命”的“伤害”,又听其这种诱惑的语亡言,险些让他把持不住,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下手,非是他品德有多高尚,而是他怕自己负不起这个责任!
急思一策,忙翻转她身子,照ρi股蛋上连打数下,骂道:“该揍的小混妮子,这么不爱惜自己,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高虹不意他来个急刹车,吃痛之下,神情有点迷惘,她所知所看的男人都不是这样的啊!
风平坐了下来,点燃一支烟后,道:“与男人不同,你们女孩子的某些东西一旦坏了就无法弥补,绝不能因好奇而去尝试,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原来这么伟大!”一直冷眼旁观的梁心怡不知是赞许还是讥嘲他的大论。
“小丫头说什么风凉话?”风平有点架不住。
“本来就是嘛。”梁心怡向他俏皮地吐了下舌尖。
风平无奈,烟没吸几口就掐了,急往浴室走去,他要用凉水来冲洗一下,来平复燥热的心。
“你看出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没有?”梁心怡看风平关上浴室的门后,直问高虹。
“我不管他骨子里到底如何,只知他值得我爱。”高虹仍似没从刚才的情景里走出来。
“你真是个花痴!”梁心怡表面上不屑地嗔骂,心里却是酸苦不已!
“不管你如何看我,而我似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高虹丝毫不理表妹的讽喻。
言罢即跳下床来,拍浴室门问道:“要不要我给你搓搓背?”
“躺床上睡去。”风平大惊失色,这丫头忒胆大了!
“你知不知羞字是怎么写似的!”梁心怡终于看不下去了。
“我高兴,这叫敢爱敢恨。”高虹酒后无所畏惧。
转而又鄙视表妹道:“哪象你,只敢和他偷偷摸摸。。。”言未了,“哎哟”一声,原是梁心怡羞恼的拿枕头砸了过来。
“小丫头欠揍。”高虹咬着牙扑了上去。于是两姐妹嘻闹起来,好不热闹。
风平从浴室出来时高虹已睡着了,酒精刺激下的极度兴奋维持不多久,随之而来的便是疲乏,一沾床便沉沉睡去。
见梁心怡恨恨地朝他瞪眼,风平谑笑道:“你别这样看人,哥的品德够高尚吧。。。”
“呸”梁心怡不等他说完即做鬼脸。
“反了你了!”风平掀开他的被窝就钻了进去。
梁心怡大羞,但抵不住厚脸皮的风平,遂被他占了不少便宜,她只能在他背上连掐带捏,以表示不满。
“怎么啦?生我的气了啊!”风平见她头左右摆动,极不情愿接吻,不由问之。
而事实上梁心怡还真是醋性大发,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能看着爱人与别人亲热而无动于衷,只不过因修养的缘故而表现的方式不同而已!
但口中只能道:“没有啊。”
“没生气就好好亲亲。”风平涎着脸又吻了过去。。。。。。在被风平温存一番后,梁心怡的怨气渐渐消散。
枕着他的手臂望着天花板幽幽地道:“我真弄不懂自己怎会喜欢上你这个混蛋,这就是命里的东西吗?”
风平谑笑道:“自古美女爱英雄,因她们自视甚高而不甘平凡,而英雄能给她们别人无法给予的物质和精神双方面的顶尖享受,是以多妻多妾。。。”
“混蛋谬论!”梁心怡不等他胡扯完骂了声后就用小嘴堵住他的口,自感已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了!
风平不敢在此过夜,当晚回到连队时林庆把他叫到队部。
道:“老连长打来电话了,让你回老家一趟,去你们那里的人武部开张证明回来,这事就有个八八九九了。”
风平皱眉,道:“这事不好做啊!”他担心的是如何跟爸妈解释,毕竟这有违常理,怕得经好一番说词不可。
满怀心事地回到小屋,刚躺倒床上,无名氏出声了,问道:“怎就这么怕回家?”
风平没回答,他思绪很乱,不知从哪开口。
无名氏沉吟会,道:“你应该回去一次,虽说是天条规定:‘恩怨不牵涉家人。’但我们的对头是螣蛇,象龟这两个畜生,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的。”
稍顿复又道:“回去后即刻请人用桃木雕刻三清的神像,供于正案。到时我再教你画灵符填于藏箱之中,所有的妖魔鬼怪就望而却步了。”
“明白。”风平忙点头,这可是头等大事啊!
次日一早就赶往火车站买票,风平亦有些真想家的心思,毕竞年龄还小,亲情乡音很难割舍!
往东去的列车一般都是人满为患,好不容易快轮到他买票时,听前面的人抱怨道:“又没票了,怎就那么多人呢!风平苦笑,便寻思先进站再说,到火车上再补票吧,于是先买了张站台票。
站台上早已挤满了提着大包小包的人群,大都是去东丶南沿海打工的,改革开放后那边的经济发展最快。
又等了近半小时后,终于来了一趟客车,风平却皱其眉来,下面的人群不说,车上似已满了,想上去得与人拼力气。
正在想是否再等下一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先从车窗上爬进去,到了上面我自有办法。”竟是老熟人,被全省通缉的原牡丹苑老板常江!?握握手?
第三十二回
?探亲
常江不能不跑,眼见在马头集乡发展无望,又闻公安捉拿他的决心很大,故只能南下去投靠旧主以等待时机。风平没大惊小怪,先上车再说,而车窗也难不倒两人,分别轻松地爬了上去。
“先上餐厅。”常江经验很丰富。
点了几个小菜并四瓶啤酒,两人望着犹有不少空位的这节餐厅相顾苦笑,刚才挤过来时真是力气活,不知踩了多少只脚,常江还与人对骂了阵险些动手。并不是大多数人不知这里舒适,只是一般人不愿用高价的饭菜罢了。
看着戴旅游帽和墨镜的常老板,风平谑笑道:“难为你这样扮相,提心吊胆的流亡日子不好过啊!”
闻言,常江却不以为然地道:“人这辈子谁不遇到点挫折,只要人还健全,我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风平收起轻视之心,道:“无论你人品多么恶劣,单是这份心胸就是个人物。”
“老弟也一样。”常江微笑又道:“你能面不改色地跟一通缉犯直面交谈,就非常人能比。”
风平淡淡一笑,道:“我无意告发你,当然也不会视你为故交,权当路人罢了。”
常江即点头,道:“如此最好,我目前这种境况岂能奢望与人倾交!来,干它两杯。”
风平应之,抓捕罪犯是公安的是,对方又不是穷凶极恶的杀人放火的非死不可之人,自然懒得出手擒拿,便无避之不及之心。
三杯过后,常江意味深长地道:“恭喜老弟又得一珍宝啊。”
风平故作不解地问:“常老板何意?”
常江微笑,道:“不瞒你说,老弟在李庄大发神威时我恰在孙洪峰家里潜藏,当然知道宝刃易主的事。”
“宝刃?”风平皱眉又道:“早知这样就不该上交部队啊!”
一顿又天真地急问:“它很值钱吗?”
常江哭笑不得,鉴于自己的处境又无意再细察他这话的真伪,便转而道:“虽然他值些钱,但远不能和老弟那块古玉相提并论,那可是价值百万的珍宝啊!”
在这个问题上风平态度可就坚决多了,正容道:“难怪那么多人觊觎于它,但说实话这宝贝真不在我身上,不然早被宋和那厮弄去了。”
常江犹不死心地道:“我已透露了此宝的价值,只要老弟肯割爱,百万现金外,还有一大大的富贵相赠,我徐大哥从不吝啬金钱的。”
“原来常老板也是替人做事的。”风平恍然。
“当然,在全国知名的企业家手下办事,是我的荣耀。”常江毫不羞愧。
“好,我亦想找它呢。”风平点头。
“这是我徐大哥的秘密联系方式,只要你想通了就能得到荣华富贵,我们决不食言。”常江边说边递来一张看似名片,却只有一个地址且无任何电话号码或名字的烫金纸片。
风平点头,认真地将它揣在衣服的内袋之中。
又饮了会后,常江赞他道:“老弟身手高绝,令小兄十分佩服,何以非在部队呆下去?凭你的能耐若能投在我徐大哥手下办事,不出一年便能挣咱这里普通人三十年的工资。”
“真不少,你这徐大哥真不是个小人物啊!”风平惊叹。
常江微笑不语,过度的吹嘘只会让人感到浅薄,抛下诱饵即可,钓大鱼得需要时间的。
餐厅不到饭时不清上一场,而风平老家不过三个小时多点的路程,便谢绝常江去列车工作室代买卧铺票的盛情,于是在这里消磨时间。
到站后常江亲自过来送他下车,风平与之话别后便出了火车站寻找去老家的班车,又坐了近一小时的客车后到了县汽车站。
回到家时父母都在,自然是一番惊喜,问寒问暖的话语不须细表,在外分家另住的哥嫂带着儿子也过来叙话,一家人吃了个团圆饭。
风父席间道:“我与你妈都到了内退的年纪,只等你复员安排后便办正式离休手续,在家享清福了。”
风平的大嫂向英接口道:“是啊,等风平和方姝结婚后,咱家什么事都没有了。”
风母则瞪了眼儿媳妇,道:“以后别再讲这话,你没听说包县长的小儿子包志国正在追求方姝吗?而且方姝她妈对外扬言说十分满意,正准备高考过后为他俩办订亲仪式呢。”
风父点头附和:“是啊,咱没必要攀高门头。”
风家父母仁厚耿直,平愁不喜与阿谀奉承之辈结交,对方姝的母亲本县的财政局副局长左凤兰早有不满了。
风平的大哥风尚苦笑道:“方局长昨天还问风平呢,他可是极力赞成方姝和风平交往啊!”
向英又接口道:“方姝从小就对风平情深意重,曾对我说过绝不再嫁二人。。。”
风平不想再听下去,即道:“时间能改变一切,那丫头的疯话岂能信以为真!她拗不过她那爱慕虚容的妈的。”
风母很赞成小儿子的观点,道:“天下何处无芳草,凭我平儿一表人材,到哪找不到对象?”
“不错。”风平大笑,又道:“你们等着吧,明年过春节我给你们领个博士回来。”
“说你脚小,你还真扶着墙根走啊!”风父拿筷子轻敲其头,但对这个胆识出众的儿子还是很满意的。
风平又把无名氏交待的事说了,当然没敢说细节。
风父点头道:“虽然我和你妈不信鬼神,但也不反对供奉三清。”
风尚接口道:“这事交给我吧,明天我就去趟东关的木器加工厂,几天就能请回来。”事既定下,不再絮叨。
待风平把病退的事说了出来,全家人听后很长时间默默不语。
风母叹道:“能行吗!你不怕这对你以后影响不好啊?街坊邻里和爸妈单位里面的人会怎么看呢?”
风父亦持相同观点,道:“还是期满再复员的好,我们家从没让大家看过笑话啊!”
风平微笑,道:“其实这对我无所谓,反正我不会去按部就班的参加工作然后结婚生孩子等等。”
“那你复员后干什么?不会想去干生意吧?就你这大手大脚的花法,能干成吗?”知子莫若父,风父确为他担心。
风平笑了,把自己的包打开,整整四条中华烟让家人看得一怔。
他给父兄一人一条,道:“你们所说的小生意我根本不屑去做,给你们交个底吧,我就是要到南方去发展。。。”
言未了,母亲急道:“犯法的事千万不能干啊!”
“我向大家保证绝对不拿昧良心的钱。”
风平转问大哥:“你和嫂子都是税务局的干部,每年净收入多少?”
风尚沉吟了会,答道:“我俩工资几乎一样,按每月六百计,再加上点奖金,年底近万元。这在县城里算中等收入了。”这就是当时的工资水平。
风平掏出金卡,道:“爸妈工资高一些,想也是加起来过万而已,我这卡里还有近二十万,够不够你们十年的总收入?”
全家人彻底懵了。又听他道:“你们不要追问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们说这钱干干净净,而且一二年后我会再拿一二百万回来。”
半晌后,风父叹道:“你小时候曾被一游方道人批了‘大富大贵,妻妾成群,但命多波折,须当小心。’十二个字,我当时还以为他胡扯呢,看来初步应验了!”
“我记得那有一双深邃眼睛的瘦老道。”风平微笑。
风母斥道:“他就是胡扯,现在的社会敢犯重婚罪?”
风平只能傻笑,转开话题道:“明天我去银行取十万块,把家里的房子盖成四层楼,也让大家羨幕一回。”
父亲即摇头,道:“我们都不是招摇之人,还是你留着做生意本钱吧。”
向英却道:“现在都兴炒地皮丶买门面房,不如用此买几间,以后肯定赚大钱。”
“不错,明天就由你和妈处理这事。”风平决定的事大都不会再更改。
全家人一直谈到深夜才让风平回屋休息,总之都是心里不踏实,他整的这些事太惊世骇俗了!
而风平躺在床上亦难以入睡,想家里这关总算勉强过了,然而更令他头痛的还是明天的事,住处不远的方姝很快就会知道他已回来。
次日一早,睡梦中的风平就被一声:“有人看见小平回来了。”给吓醒,狼来啦!
风平父母只能点头,风母道:“你们说话吧,我和你叔赶集去。但你别耽误了上学时间啊。”
那声音应了下,但没即刻进来,等风平父母走后,她掩上院门才慢慢地走了进风平的房间。进来后却不说话,只坐在他床边目不转睛地紧盯着他看,目光中有太多委屈与恨意。
风平不能不出声,道:“你先出去会,待我穿上衣服再说。”“咱俩谁没看过谁的身体,你装什么假正经?”
方姝开口就让风平哭笑不得,忙斥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你瞎说什么!”
方姝伸手就掐,边流泪边恨恨地道:“偎亵少女是重罪。”
“那是你心甘情愿的,再说刑罚也不针对未成年。”风平急辩。
“叫你不认账!”方姝脱鞋上床连咬带掐,直至被风平打了几下响ρi股后,才伏在他怀里嘤嘤哭了起来,且哭得时间很长,让风平不得不温言相劝。
而等她哭完了,风平却是一身汗,身下的床单都被眼泪和汗水浸湿了!
“先上学去,现在正是关健时期,可不能逃课。一切等晚上再说。”风平分得清大小。
“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哪也不去。”方姝紧贴在他身上就是不起来,而风平亦知其缠人的功夫,说到做到。
但从小都能降住她的风平办法很多,一边揉其丰满的臀部一边色迷迷地道:“快熟了,再不起来。。。”
“滚”方姝意识到了他某处的变化,忙坐了起来脸红不已。
待其穿好衣物后,她瞪着眼睛问:“是不是我妈的因素让你从高中就躲着我的?”
风平不答,叹道:“天下父母很少不真心希望子女幸福,亦有权利为他们安排好日后的生活。你我家庭确有差距,且你将是大学生而我只能在温饱线上挣扎。。。”
“别说了!”
方姝脸上又现痛苦之色,又恨恨地道:“她虽是我妈,但绝不能决定我的一切,且她所做所为使我们家蒙羞了这么多年,我早就烦透了!你等着。”
说完不顾风平的劝阻,挣开跑了出去。风平大悔,暗怨自己非回来干嘛?这不是没事找事吗??j该出来露?
第三十三回 底
?第三十三回底气
风平洗漱后不大一会,风尚和向英带着小侄子和风平喜爱吃的早点来了,风尚开口就道:“等会邮电局的来给咱家安装部电话(那时还没电讯这一说呢),以后好联系。这是爸妈的意思。”
向英又道:“昨晚我想起大街偏东有四间门面待售,由于是老式危房所以只要九万元。正好你哥管他那一带的税收,应该还能再便宜些。”
风平点头,道:“我对此不咋懂,等妈回来你们去谈好了。”
言此又沉吟道:“若是危房就得盖起来,以免伤着人就不好了。”
向英微笑道:“现在趁什么都低,既使盖四层全封闭的也花不了十万,让爸妈和我们共同出资盖就是了。”
“好,谈好了我就去取钱。”风平很想为爸妈做点事以报生养大恩,暗自决定再追加四万块钱来建房。
稍后风父风母回来一起用早点,商定由风父去武装部咨询,风母和风尚丶向英去看房子,风平在家看着等装电话的工人来。
约莫十点钟的时候,风平刚送走安电话的,正准备试试效果呢,院门被人猛烈砸击起来。
风平皱眉,谁这般不懂礼貌?便吼了声:“谁?”
“我。”来人嗓门更大。
“滚”听出是谁的风平气不打一处来,开门就撵人。
来者是一正装贵妇,年过天命仍戴金涂粉,正是方姝的母亲左凤兰,见风平出言不逊,更是火冒三丈。
指着大声质问:“你到底给我姝儿说了什么,以至于她跑到我单位里大喊大闹?”说完就要往里闯。
不想被风平挡住去路,斥道:“那是你们家的事与别人何干?我们不欢迎你,请自重。”
两人吵了好些年,谁也没怕过谁。
“我不给你说这么多,找你爸妈去。”左凤兰欲绕过风平。
然而风平岂会让他称心如意,边再次堵截边冷声道:“你我早已说好,谁也别进谁家,只要你不嫌丢人,今天我就当着街坊邻里的面撂趴下你。”
风平犹没忘记那次她当众羞辱他之恨,故坚决不让她进门。
时虽非下班时间,但不少在家的邻里及往来路过的人纷纷在旁边观看,让自视甚高的左副局长大感难堪,寻思对方又不好惹。
便威胁了声:“你等着。”后,跺脚转身悻悻而去。
风平知其绝不会善罢甘休,这不是她的性格,必找爸妈大闹或使其大儿子找茬,当下便有点忧虑。邻居都过来打招呼,纷纷为其不平,概因左凤兰和其在公安的大儿子平时为人太霸道的缘故吧。
回到家后,风平犹豫了半天便用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那边接听知其人后笑道:“怎么,想通了?”
风平即道:“还早呢,这次我只想问你在我们省有当官的朋友没有?我现在在老家,惹上一不讲理的小官,而她身后有一县级干部,恐不会善了。”风平担心的是家人的安全,不然他怕谁?
那边的人是连正,稍思后回道:“只要你占理,又不违反宪法丶刑法等重大规定,尽可放手而为。告诉你,我正在你们省查案呢,必要时亲自过。”有了这句话,风平心中大定。
稍后家人陆续回来,风父先道:“恐怕此路不通,人家说没有这个先例。但也知这个规定,只要部队按正规手续走,他们亦愿接收。”
风平闻说即拿起电话要到连队,听接电的正是林庆,便骂道:“你个可恶的家伙害我白跑一趟,待我回去后定找你算账。”
“这不能怨我啊!”
林庆吓了一跳,忙又在电话里解释:“这都是李恒的主意。但你也别担心,问题应该不大。”
撂下电话后,风父即问:“跟谁打的?”
“我们的连长。”风平如实说。
风母脸即变色,急道:“你怎敢跟干部这样说话?”
风平失笑,不答反对大家道:“温良恭俭让虽是传统美德,但面对恶人亦不能一味的忍气吞声,那只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接下来就看我的,回来就是给你们长脸的。”
“怎回事?”大家见他意有所指,齐声发问。
风平遂把事情简要说了遍,最后道:“依我对她呣子的了解,午饭时必来大闹。到时你们谁也别站出来,看我如何让他们灰头灰脸地滚回去。”
风父急道:“你切不可鲁莽,方良在他妈姘头包大运的帮助下现在已是县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不等父亲说完,风平冷哼了声,不屑地道:“我们部队所在市的市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大队大队长宋和,就是被我亲手送进大牢的。你们放心,我有背景很大的朋友帮助,不会出事的。”
言此自己脸上都有点红,他风平心高气傲何时沦为靠人保护的地步?但为了不使家人担心害怕,也只能如此说了!
全家人无不瞠目结舌,不过半年多些,这孩子能出息至此?令人难以置信!
风平转开话题,问:“房子的事怎样了?”
风母回道:“那家急着用钱,又跟你哥熟悉,八万二就谈妥了。但建房可不是个小数字,按东西四丈,南北五丈来算,盖全封闭的每层可是二百多个平方啊,怕没再有个近二十万不行啊!”
“那就先盖一般的,这样楼上也可住人。”风父没那么大的雄心。
风平摇头,道:“既建就按小型商场来建,现在国家政策讲的是经济,不怕房子租赁不出去。卡上的钱我只需留五万作为以后做生意的本金即可,下余的还得你们想办法。”
向英即道:“我能从我娘家借五万,再加上我俩的积蓄,拿出六七万左右应该问题不大,如爸妈再添些就差不多了。再说谁盖房子不赊些呢,用房租慢慢还就是了。”
风母点头,道:“就这么说定了,风平出十四万,风尚出七万,下余的由我们负责转借贷款。以后的产权和收益也按出资比例来定。”
风母是个明白人,她知道作为父母有些话必须当面讲清,不然徒增烦恼,兄弟子侄为争夺房产,反目成仇的多的是。
事定下后,全家都很高兴,于是决定现在就去办理过户手续。琐事不须细讲,待顺利交易回来,刚准备做饭时,院门又被人砸击起来。
拦住家人,风平慢条斯理地走向大门,轻轻打开门后却见一五大三粗的大汉,让他多少有点意外,不认识。
来人直冲到院中大叫道:“谁是风平?老子找他算去年打我兄弟。。。”
言未了,肚子上猛挨重击,登时头昏眼花跪了下去。
耳听刚才开门的那小伙骂道:“哪来的蠢货敢打上门来。说,受谁指使的?”
大汉不能答,风平这一拳捣得他五脏如焚,跪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哪还能回答!
“有人打架,走,带派出所去。”随后冲进来的两个持铐民警让大家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去把方良那小子叫来。”风平的话让民警一怔。
其中一人道:“你们打架,叫方大队长干什么?快跟我走。”说着就来拿风平的手腕,欲铐上再说。
不想被人家手一翻,反将他一只手铐上而后把另一只挂在院子里的曾拴狗的木桩上。
他此举不仅外人骇然,风父急忙道:“快放开人家。。。”
言未了,风平即道:“这事你们千万别问,他们本身就犯了两条重罪:其一是警匪勾结,欲制良民的冤狱,此乃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其二在不调查的情况下擅自给现役军人上铐,违反了国家的宪法。。。”
话没听完,另一民警已蹿了出去。
而被铐的那位满头大汗地直叫:“误会。”
“拿个绳子来。”风平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仍没反过劲来的大汉捆了个结结实实,吃一堑长一智的他准备从这人口中掏出点东西,先占住理。
大汉也挺硬气,风尚连问两句均不回答,风平可没那个耐性,过去照肚子上又是一记上钩拳,竞把一百七八十斤重的大汉打跳起来,倒地后惨叫不已。
风平嫌其叫唤的难听,大脚踩住其脖子,狠声道:“私闯民宅报复行凶,而且对象还是现役军人,毁了你也算正当防卫。”
言罢脚下使力,顿让大汉呼吸困难,丑脸酱紫。
但大汉仍在犹豫,他深知坐牢的滋味,而自己如认罪则小事变大,不仅会再被弄进监狱而且还会牵连公安方面的人,能落好?于是便咬牙硬撑。但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他从心底感到了恐惧,这小伙太狠了!
这时有人进来喊道:“我认识他,这货叫崔老三,因抢劫被判了七年,刚出来不久。”
大汉崔老三心中一凉,被人知道底细不是好事啊!
两个年龄相若又同样瘦削,当然长相和高低不同的小青年走进院来。
风平点头致意道:“志宏丶立新,等我处理好这事后再叙。”
三人是发小,高个的叫尚志宏,初中毕业后跟着其叔搞建筑公司,低的叫赵立新,亦没上高中,随家里开个规模不算小的商店。两人与另外正在学校攻读的两个叫石垒丶熊玉的都是风平的挚友,号称“五人帮”,听说老大回
来,自然赶来相聚。
风父招呼道:“一会就开饭,你们小弟兄喝上几杯。”两人忙答应。
被铐住的那个民警这时对赵立新道:“我与你爸关系很好,让你朋友放了我吧,我也是听人家的呀!”
“说出是谁指使你们的,我就放人。”风平收脚走了过来。
那人即苦笑道:“事已至此也不能替人背黑锅了,我叫王安,和刚才逃走的那位都不是正式警察,是城关派出所的刑副所长要我俩来抓打架的。”
“刑铭正是方良的小舅子。”风尚立即提醒二弟。
拔掉木桩,风平兑现诺言。
待王安跑去后,他又来到崔老三身前,冷笑道:“你还隐瞒什么?是不是刑铭让你来的?”
崔老三叹息,道:“确实如此,是他要我来找你麻烦的,而我一刚刑满释放人员敢不听他的吗!”
风尚一开始就用录音机录下了王安和崔老三的话,风平在回放后比较满意,也解开了崔老三的绳子任其离去。
风父忧虑地问他道:“你这般强势,源于什么底气?”
风平毫不犹豫的答道:“最近发生的许多事让我坚定了:‘勇者无畏’这个理念。对于那些仗势欺人的小辈而言,只有打疼他才能让其收敛,不然只会让自己陷入窘境,为人为己我别无选择。”
“是啊!对这些平时仗着行使国家权力而嚣张拔扈的败类来说,任何解释都没有用的。”
风父叹息,又道:“但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啊!”
风平微笑,道:“不怕,我等着呢。”
没等多久,随着一声:“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扣派出所的人?”闯进来三个手持橡胶棒的警察,当先一人吊眉细眼身材粗壮,正是城关派出所副所长刑铭。这是医院?!?
第三十四回 轰动
?第三十四回轰动
风平仍没起身,在藤椅上翘起二郎腿谑笑,道:“我的儿,这么急着想早死早投胎啊?”
“你找死。”
刑铭以前在乡下本就是个爱惹事生非的主,在他那大学生姐姐嫁给方良后,自己摇身一变不仅农转非而且还进了公安队伍,又凭着姐夫的关系刚被提拔为副所长。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沐猴而冠的他改不了劣根,这一年没少做违法乱纪的事,但碍于方家的面子,单位上没过于追究罢了,今奉姐夫之命敢不尽力?当下即举起橡胶棒狠狠地向这不知天威的小青年头上砸去。
“你俩看清了谁先动的手。”风平是对另两个警察说的。
而就在两人一愣间,刑副所长竞忽然惨叫着跪了下去,再看人家依旧坐在那里。
听人家笑道:“不到大年下,你再磕头也没带子钱给你。”
整治这种货色太轻松了,只一伸腿便踹断他的右腿膑骨,又嫌其叫唤的难听,伸手端掉刑铭的下巴,弄躺下踩住脖子。
两个民警傻眼了,这种情况从没遇见过呀!
风平倒是提醒他们:“回去搬兵吧,最好来几个拿枪的。”两人始反应过来忙跑了去。
“风平,你的电话。”风母喊他。
风平这才起身,他倒不怕刑铭逃走,瘸着个腿能跑多快?
是连正打来的,道:“正巧你们地区的纪检书记跟我在一起吃饭,有啥事给他讲吧。”
风平自是欣喜,为使家人放宽心,他忙摁了免提健,让大家都能听见。
听那边有个颇为威严的声音道:“听连处长说你是国安局重点培养的人材,作为咱地区的干部我自当为你尽一份力,有话就直说吧。”
风平斟酌着词句道:“本来没什么,那家人仗着自己是公安局的小领导不惜动用警力来硬压我。。。。。。”
遂把事情简短扼要地说了一遍,末了道:“其实我也不想过份,奈何人家不会罢手啊!”
那边淡淡地道:“我这就给你们李书记打电话,必要时脱了他们的制服就是了。”
方良很意外,本以为把人弄进派出所吓一吓给就妈妈出出气就算了事,后续的事压根就没计划好,哪会想到对方这么难缠!
左凤兰时也在儿子的办公室,即对方良道:“快派刑警去抓人啊,殴打公安人员本身就是重罪。”
“你就那么恨他吗?毕竞是街坊邻里,我爸和风叔又是战友,好了一辈子了啊!”方良苦笑。
左凤兰这时什么也听不进去,道:“老娘早就忍不下去了,这孬种跟我吵了很多次不说,还勾引你妹妹,让我们与包家的联姻受到重大威胁,必须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你爸现在已是二线了,以后你想干一把手,还得人家帮忙呢。”
方良更加犹豫不决,不过三十就已是副局级的他固然有母亲和包县长的努力,但亦有他做事圆滑的一面,非易冲动的人。
他又想到风平那小子从小就是个不怕事的主,只要占住理敢和任何人斗,三年前自己打了他一下却被他蹬中小腹,差点没背过气去。
见状,左凤兰不悦地道:“别忘了,你那内弟还被人扣着呢,看你怎收场。”
方良只好道:“好吧,我带人先把刑铭弄回来再说。”
“我们的脸面呢?这次如不给那小子以教训,你我从今天开始就甭在县里混了!”
左凤兰是个很讲面子的人,但是县城里的人都知她跟包大运相好,列入本城最不要脸的破鞋之一。
方良不能不来,城关派出所的人不愿再为他出头,便带着几个人开车过来。
进门直向藤椅上的风平严肃地道:“你知你犯了什么罪么?很严重,还不把刑所长放了。”
风平失笑,淡淡地道:“正主终于出现了,说吧,想给我定什么罪?”
“暴力抗法致使他人受伤,扣留公安局人员,这哪一样都够进监狱的了。但如你肯向被害人诚恳道歉并出医药费,看在邻居的份上,我会向法厅求情少判几年。”方良恢复了大队长的威严。
“罪非轻啊!”
风平谑笑着在刑铭肚子上用脚拧踩一下,使其痛呼出声,但因下巴被摘掉故喊不出字来。
方良心中一紧,听人家问道:“这小子知法犯法,滥用权力,该判几年呢?”
方良即斥道:“纵算他在执法的过程中粗暴了些,也是我们内部的事,不需你问。。。”
“呸”言未了即被吐了一口,风平被激怒了,咬牙道:“你们这些败类,自以为高人一等,不惜制造冤狱为所欲为。小爷今天就要灭灭你们的威风,让尔等牢牢记一辈子亦不敢忘掉。”
“无可救药,抓起来。”方良不再客气,挥手让那几个刑警动手。
“谁上谁倒霉。”
风平犹有警告,而这话也起了些效用,三个人中的两个老油子撸袖子扁裤腿,干咋呼就不往上偎。
但想立功表现的还是有人,一叫孟锋的小伙立即执行大队长的命令扑了上来,欲用在警校所学的擒敌技术弄倒对方。
结果人是被拧住了,但对象却反了,仍坐在藤椅上的风平只一接手便拧住对方的手臂反转,遂让孟锋成转身半跪的姿式面向方良和另两个警察。
“反了,反了。”方大队长怒不可遏,他伸手欲摸枪。
“只要你敢动那家伙,我即刻让你没右手。”风平的声音冷得象冰,目光更如利刃。
方良犹豫了,不仅为对方的气势所震慑,更对两家的关系有所顾虑,结仇?原本只是让对方低头而已!
而正在箭拔弩张之际,一辆小轿车停在路边,上面的人未及下来,即大喊道:“都住手,县委李书记让你们都上他办公室去。”
风平倒未觉得怎样,但方良却熟悉这声音,是县委办公室主任李文革的。
精明干练的李文革下车后直奔到风平身前,陪笑道:“李书记现在从地区回来的路上,先让我请你到他办公室去等。”
“等会再说,我还没吃饭呢。”风平的不咸不淡让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这小子太牛了点吧!
方良可不敢象风平那样,忙点头道:“我这就去听领导的安排。”
边说边心里直打鼓,幸好自己没掏出枪来,还有自圆其说的可能。这小子可别跟李书记有什么关系啊,如是这样就坏了!随让手下先抬走刑铭送医再说。
李文革亦猜不透风平的底细,见他坚持在家吃过饭再去,便也没敢再说其它。
待车发动后,上这辆车的方良急问道:“请主任示下,这人没与李书记有啥拐弯抹角的关系吧?”
李文革似笑非笑地道:“只怕还不浅,李书记在电话里非常关心他的安全,你可要小心了。”
闻言,方良登时鼻尖见汗,心底发凉。
这时自己的大哥大响了,“人撂进大院没有?”那边左凤兰开口即问。
他一阵气苦,地冲着话筒发火道:“准备给你儿子收尸吧。”
酒是不能喝的,风平歉然地对志宏丶立新道:“等晚上再陪你俩畅饮吧。”
两人忙说:“没事。”
风母犹有疑虑地问:“你那个朋友究竟干什么的?靠谱吗?”
风尚代弟答道:“国安局即为当代的锦衣卫,直属国家最高领导人,都是见官大一级的人物。”
风平点头,道:“虽不如大哥说的那么邪乎,却也是大差不差,从他能搬动行署纪检书记这一点就可见一斑了。”
向英接口道:“听人家那意思想发展你去呢,可不要错过机会哦。”
风平即摇头,道:“非是错过,我压根就直接拒绝了,那地方我待不住。”
风父点头认可他的说法,转问:“你是不是最近获得了什么奇遇?不然身手也不会那么高超。”
风平即答道:“确实如此,但我发过誓,不能讲出来。”
“如此就已让大家放心了。”风父微笑,全家人及那两个朋友亦都欣慰。
尚志宏道:“平哥这次的举动必将轰动全城,让人们不再觉得他们不再高高在上。”
这时方姝领着精明的石垒和高壮的熊玉走了进来,想是放学了。风母忙招呼他们坐下用饭,三人都知风家人好客的性格,亦都不客气坐了下来。
熊玉开口就道:“平哥大战派出所的事全校都知道了,同学们都说:那真叫过瘾。”
“这么快!”风平叹息,屁大点县城什么都遮掩不住啊!
风母忙向他使眼色,示意方姝在场。
不想方姝淡淡地道:“我焉能不知我那母丶兄是何种人,大家也都知道我和爸爸早就跟他们分开住了,还顾忌我什么呢!”
“那他也是你的生身之母和同胞兄长啊!我与你爸几十年的交情,不能因这场意外而消失殆尽。”风父叹气。
复叮嘱风平道:“凡事不可做绝。”
“我知道。”风平郑重地道:“我之前就曾说过不会为己甚,只要他们保证不再找你们的麻烦,这事权当没发生过都可以。”
不料方姝却冷笑道:“我知我妈太深,如这次无关痛痒,那么你就等着他们无休止的报复吧。”
闻说,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做声不得。
风平点头不语,但他自有打算,暗自在心中决定了什么。
风平对几个老友道:“星期六上午你们都来,我在红旗酒店请客喝酒。”
众人当然无不应诺,立新还道:“都把女朋友带来让老大给把把关。”
他们遂在哄笑中告辞。风平送至门口正要回院时,又有一辆轿车停在门前。
一个年轻的人也不进门,开口就大声喊道:“哪位叫风平?包县长叫他立刻去县政府接受问询。”?方相比,只?
第三十五回 饶恕
?第三十五回饶恕
风平听他语气不善,便冷冷地道:“对不起,李书记要我去他办公室呢。”
那人急了,忙道:“包县长现在就等你去呢,且县委和政府很近,不会耽误你见李书记的。”
语气明显缓了下来,政府工作人员的腔调自比一般人硬气,但县长要他务必请到风平其人啊!
风平回身重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谑笑道:“你是通讯员吧?俗话说当官的未必有衙役历害,果不其然。”
青年脸立刻见红,但知不是发作的时候,便忍气吞声地道:“快上车吧,县长该等急了。”
风父亦劝道:“父母官有请,不能不去。”
其它人亦纷纷说是。
风平遂道:“我换件衣服,见官得穿体面些。”
“我帮你。”方姝毫无顾虑地随他进屋,让众人苦笑不已。
一路无话,车子直接开到县政府大院,穿着西服的风平随那青年直进县长办公室,而进门不出风平意料,左凤兰果然也在。
长相矮胖不敢恭维,打扮得却一丝不苟的包县长并未让座,而是威严地看着风平道:“你就是风平?怎就那么不守法纪?”
下马威!风平笑了,反问:“县长召我就为了训斥?”
包大运见他不怵暗自吃惊,道:“当然不是只为教育,主要是想化解你与左局长两家的茅盾。毕竟是街坊邻里,没必要闹个老死不相往来吧。”
风平还未言语,左凤兰已放低身段温言对风平道:“我们两家交好了几十年,不说他爸和你父的关系,就是你小时候还吃过我的奶吧?有啥解不开的疙瘩呢?”
“是啊,你应是我的长辈。”
风平点头,又看着她反问道:“我正想问婶子呢,为啥非欲把我关进监狱不可呢?不知如此会毁了我一生的名誉吗?”
“我绝没这意思,是你误会了,定是刑铭那狗东西故意栽赃陷害从而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丢卒保车是所有上位者的关健时惯用伎俩!
风平苦笑后,盯着她的眼睛道:“我亦不想把事闹大,但一味地被动接招亦不是我的性格,如以后再听说有人对我的家人不利,到时就别怪我的全方位雷霆反击了。”
威胁,必须的威胁,不然难以震慑。
包大运不悦,道:“小同志话不小,这样的脾气怎能走入工作单位呢!”
见他用人事安排来威胁,风平失笑,道:“包县长多虑了,我原本不会回来谋职,正准备将全家人也带到大城市享福去。”说完就走,懒得再废什么口舌,找书记去才是正事。
进到书记办公室,却得到人家笑脸相迎,使风平愈看愈觉长相平凡而亲和力超群的已近老年的李书记不俗。沙发上还坐着垂头丧气的方良,看情形定是刚才挨了顿痛批。
待风平坐下后,李朝纲李书记向他道:“事情经过我已知晓,现在只想征取你对这事的处理意见,当然我们是讲原则的。”
闻说,方良的小脸登时黄了,满头大汗地眼巴巴地看着风平。
瞧在眼里,李朝纲微微一笑,起身道:“我去外面净下手,你俩不妨先交流一下。”言罢即出门而去。
方良暗自感激不已,这分明是给了他一个央求对方宽恕的机会啊!但真要他向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高高在上俯视的小屁孩时说软话时,他一时竟羞于启齿,毕竞对方是他平常不咋看起且小他十岁的小弟弟啊!
“站起来。”风平率先打破沉默。
“干什么?”
方良不知所以地站了起来,却陡觉腹上巨痛,不自觉地又摔回到沙发上,但还未等他惨叫出声,又被人抓住双肩提了起来肚子上再遭重击,如此三番下来方大队长如提线木偶般无一丝挣扎迹象,白眼珠直往上翻,只觉意识虽
还有但身体早已疼得完全麻木,不是他的了!
“你很知趣,没跟杀猪似的叫唤!”风平出气过后精神大好。
提了很长时间的劲方良始恨出声:“你敢打丶打丶打。。。”
“别瞎叫,我爸才是你大大。”风平谑笑着坐到他身边。
方良下意识的往腰上摸,不想被风平按住手,又摘下他的手铐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看仔细了。”
说完也不见他作势,而精钢制造的手铐在其手中开始变形,最后变成一团铁蛋,被风平塞进方良兜里。
又拍着其脸颊道:“小样,还敢掏枪,你的头有它硬吗?我小时候就能制住你这个绣花枕头,更别说现在了。”
方良直觉脊梁骨上蹿凉气,魔术没有这样玩的,彻底从心里惧怕这位爷了!
“给我看看那东西。”
李朝纲其实就在门外,且门没关严,自然清楚地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好笑之余亦感震惊。把铁蛋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他似问又好象喃喃自语道:“不科学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告诉你。”风平微笑。
“好,这事先不谈。你想好了没有?”李朝纲何人,自然先办正事。
风平即答道:“本来就没什么事,都是刑铭自己那小舅子弄出来的。”
气也出了,还能怎地?
李书记点头,稍一沉吟便对方良道:“既然风平不追究了,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但你记住,你端的是国家的饭碗,是人民赋予你们的权力,再被我听说你以权谋私等,谁也救不了你。接下来由纪检委工作小组进驻公安局,全
面整风整纪,你要小心了。”
方良哪敢吱声,而当欲起身告退时竞难站起,肚子上的巨痛让他也不敢使力,不由尴尬不已。
“我送他回去。”风平自告奋勇,右臂拦腰夹起中等身材的方良毫不吃力。
李朝纲失笑,却道:“你把他交给李文革即可,他会安排司机送人的。可别忘了回来,我还有事要对你说呢。”
风平皱眉,他可不想跟县委书记攀什么交情。
出门即把方良放在地上,斥道:“别装了,再不自己走就别怪我再补两捶了。”
这话好使,方良扶着墙根挪也似地也要躲开他去。
“晚上我找你玩去啊。”风平不忘加些佐料,待看见方良听见后的动作明显加快后,他开心地笑了。
“你确实在身心两个方面摧毁了他的骄傲!”李朝纲走了出来。
“没啥事我也回去了。”风平边说边走,不防被人拽住后衣。
李朝纲笑道:“你觉得自己打了人啥事都没有?”
“你想咋?”风平摆出一副光棍相。
“走,我请你喝杯好酒去,正宗的沉年花雕,为你的事我还没吃午饭呢。”李书记的理由很充分。
在县委小食堂找了间包房所点菜肴不过两荤一素带盆汤而已,让风平不由高看他一眼,不是每个县委书记都能这样俭朴的。酒是好酒,风平虽不是行家亦能品出个好赖来,品质不比茅台丶五粮液差,口感丶醇香犹有过之。
道:“还是当官好,有人送好东西。”
“小子别胡说,这真是我自掏腰包买的。”
李朝纲正色地又道:“我为官十几年虽谈不上两袖清风,但从不接受别人的小恩小惠,还是经得起考验的。”
风平点头,道:“虽然很多人不信,但我信。来,我真心敬你杯。”
三杯过后,李朝纲道:“你很特别,我只想交你这个朋友,没其它的想法。”
风平即端杯回应:“好,有个忘年交也不错,朋友之间就应坦荡而不是相互利用。”
李朝纲饮下后握住他的手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那句‘少年老成’,见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真想和能倾诉的朋友聊聊。”
风平被他的真诚打动,遂与他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在许多问题上两人的看法惊人相似,彼此都很愉快。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直至有人来催才散场。
说风平谢绝李书记派车送的好意,本来没多少里路,想步行参观下半年多没回来过的小城∵至一装饰很雅致的酒店时,里面走出个人直接拽住了心不在焉的他的衣摆,竟是左凤兰。
“走,我俩找个房间说会话。”她拉上就往店里走。
“我和你没话说。”风平挣扎。
然而人家似铁了心的就不松手,软声道:“给婶子一个机会让你出出气,你怎么摆治都行。”
这话太暧昧了!风平正要使力挣脱,又有一高挑花信美妇跑过来挽住他的臂膀,道:“你敢不听话,我就当街喊你调戏良家妇女。”
风平大是皱眉,他认得此女,正是左凤兰的亲妹左雅兰,本县最出名的美女之一,却更因其刁钻泼辣让人望而生畏,前些年从法院停薪留职办了这家酒店,听说生意很不错。
风平不敢过于挣扎,且左雅兰包着他胳膊的两个肉球亦让他很是尴尬,这个“大洋马”(当地对个高又善于打扮的美妇的谑称),还是他前些年懵懂时期的“打飞机”对象,而今天又穿着低胸的连衣裙!
两人把他“绑架”到一间客房,左右夹着坐在床上仍不离寸许。
风平忙道:“我已经在李书记面前饶恕方良了,你们还想干什么?”
“这孩子张口就干,这么大点会干什么?婶子这次是专程和你讲和的。”左凤兰浪笑。
风平红着脸斥道:“我真为方叔他们感到不值,刚才还没让姓包的干够么!”他们不知吵了多少次,啥狠话都骂过,他眼里根本没有这个长辈,说着就要把胳膊抽出来。
“往哪摸呀?”左雅兰吃吃笑着迅速起身挺胸拦阻欲夺路而逃的风平。
又道:“你小时候就喜欢抓我的奶子,那时我还是大姑娘呢,可惜错了十五岁,不然我真等着嫁给你。”
“看来你姊妹俩是一班货色,都是偷汉子的老手。”风平开始出恶腔了。
“小子急了。”她们都笑了起来。
左雅兰对其姐道:“看见没有?他还就是个雏,亏你还把他当成什么大人物似。。。啊,松手,你想干什么?”
言未了即尖叫,原是风平一把把她摁趴在床沿并压在身下。
“你说我能干什么?”风平谑笑。Y9
第三十六回 妄 为
?第三十六回妄为
“快起来,你怎敢这样上!”左凤兰在震惊于风平的胆大妄为,正准备去拉开他时,却见风平照其妹丰臀之上“啪啪”就是两记巴掌。
风平又转对她谑笑道:“你要不要也试试?我从不怕泼妇。”
“混蛋!”左雅兰奋力摆脱后,以极快的速度爬上床拉被子盖好,红着脸大骂道:“你混蛋,连你姨的ρi股都敢摸。。。”
言未了见风平脸色不对,忙改口道:“好,好好,以后不再惹你!”
风平脸色一正,道:“我知你们的目的,现在告诉你们,我无意在家发展,亦不是非娶方姝不可,只要你们能劝她回心转意,我倒乐见其成。”说完就走绝不能给她们反应的时间,否则就难脱身。
回到家中已将近三点,全家人都在,想是一直在忐忑不安中等他。风平遂把事情叙述一遍,当然与左凤兰姐妹的事不能详说。
风父欣慰地道:“你长大了,虽在手段上暴力了些,却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法子,爸妈以后不再干涉你要做的了。”
向英微笑道:“跟县委书记交上朋友是何等的荣耀,改明让他提拔你哥当税务局局长。。。”
言未了即遭风尚训斥,忙住口不言,大家开心的笑了阵。
“小宝上哪玩去了?”风平一眼没看见侄子,便问。
向英笑道:“在院子里看乌龟呢。今早带他赶集,一看见个个头挺大的乌龟,非要我买不可,现正养在那个大石盆里呢。”
又转而道:“房子的建筑和资金问题不愁了,志宏说要承包基建,而立新说他爸要和一大款合开一家大的商场,准备先付咱们五年的房租呢。要以我的意思索性把那左边的两间也买下来,方六丈的地方更好设计。”
风平点头道:“自然是越大越好,我跟李书记说了这事,他答应帮忙给银行打声招呼,贷个一二十万不成问题。”
“那还顾虑什么,我们这就跟这几方签合同去。”向英风风火火的,家人也都知道她比风尚立事得多。
风平和其父都不愿出面,包括风尚在内的风家男人都不喜琐事,只是风尚有点惧内,不得不跟去罢了。
风平进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行气,这事可不能忘,早一天进入先天之境才能有初步对付妖魔鬼怪的能力,不然像上次那样就差点就被那妖吞到肚子里,至今还心犹余悸呢!
无名氏这时罕见地出声叹道:“父慈子孝天伦之乐,你好让我羡慕!”
风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连串的问了许多功法上的疑虑,难得人家能耐心的都一一解答让他获益不浅。
临了风平又问道:“你看我与方姝有缘吗?”在他认为高人都无所不能,岂不会看相。
无名氏笑骂道:“我老人家真不喜阴阳八卦,但人家什么都依顺于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多她一个不多,且你以后还会有不少桃花运,只是你得努力挣钱,不然怎养活得了那么多人!”
一顿复道:“今晚别睡太死,我明显感到你家院子里有点不对。”说完就没了声息。
风平在连叫数声无果后,亦没太在意。
下午放学时方姝又来了,见大家都面有喜色,不禁询问,向英遂把建房的事说了,她亦替他们高兴。
并且还道:“我爸以我的名字存了不少钱,说是为我准备的,的丶那个钱,我明天就把它全取来。。。”
言未了风平不悦道:“你加什么趁活。。。”
“他欺负我!”方姝就喜欢在风平爸妈前告他的状。
向英笑道:“吃饭还得一会,你们俩进房说话去吧,这么长时间没在一起,肯定有不少事要倾诉呢。”
“就是。”大家都赞同她的观点,直催两人进房。
方姝直一进去就躺到床上伸了个懒腰,道:“今晚不上自习,我爸又去了老家没回来,就在这吃住了。”
见风平皱眉不语,她“哼”了声恨很恨地道:“我知你闲不住另有了新欢,但我就是要缠住你,并且缠一辈子!”
“小丫头片子三天不打,学会上房子揭瓦了。”风平谑笑着压了上去,将舌头伸进她的口中猛搅。
方姝亦情动,激烈地回吻,但不敢发出声来,外面一家子人呢!直到风平把她的一只玉乳掏出玩弄时,她才有点怯劲,忙羞声道“别这样,都在外面呢。”
风平不仅没停下来并且还去解她的腰带,邪笑道:“还说在这睡呢,这就害怕了?”
“你弄吧,反正早晚都得喂狗!”她铁了心似的用自己的上衣蒙上脸不再挣扎,诚惶诚恐中又有几多期待。
风平对她的人非常熟悉,小时候不断检查,记得上初二时那次还玩过了头险些进去。然而女大十八变,现在的她几已成熟,让他有点认不出来了。但他知现在不是采摘的时候,做了番检查后,强忍邪火替她穿好衣物。
“没种!”脸红得跟苹果似地方姝斜睨着他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转而问道:“事情是怎样解决的?我也不希望大哥出什么意外,毕竟他比较疼我。”
风平无奈只得再重复了一遍上县政府丶县委的经过,又把她妈和她小姨劝他们分手的目的说了出来。
“我小姨不是这种人啊!”方姝有点不咋相信地又道:“她跟我妈一点也不一样,平时对我很好的。”
风平叹气,道:“其实她们也是为你好。。。”
没说完大腿上顿感疼痛,听脸色忽然煞白的方姝咬牙道:“你再嫌弃我试试?出了这个门我就去自杀。”
风平知这妮子秉性刚烈真敢干傻事,忙安慰道:“算我说错了。”哄罢就亲。
待她情绪稳下来后,风平苦着脸道:“咱俩这样腻着也不行啊,万一把你肚子弄大了咋办?”
“那你就兽性大发一回试试,我不怕了。”方姝躲在他怀里羞笑。
“想嫁给我就得考上大学。”风平得给她些动力,这两天都见她心不在焉的,别因自己的因素而毁了一未来祖国的栋梁之才啊。
“嗯”方姝竟温顺地答应下来。
晚饭后风平送方姝回家,在其房间里温存会就欲离去,他真怕控制不住,时机和地方太合适了!
还未出院时,穿着短裙的左雅兰来了,当着方姝的面倒未敢说别的,只慰问了她几句,就急追风平去了。
“想干什么?敢动粗我可喊人啦。”被她扯住的风平色历内荏。
时天虽黑透,但街道上灯火通明行人众多,左雅兰纵是满腔怒火亦不敢造次,遂柔声道:“看我外甥说的,你姨我能把你吃了啊?”左雅兰边说边挎上他的胳膊肘子。
又几乎贴到他耳朵上又道:“上你家说理还是上我那去呢?”
“上你那。”风平脱口而出。
“那就乖乖的跟姨走吧。”左雅兰皮笑肉不笑的仍贴着他。
风平有点不自然地道:“去是可以,但你先前面开路啊。”
左雅兰冷笑,道:“咱娘俩挽着走谁也不会说啥,走吧。”
到地方后左雅兰仍没松手的意思,而待她关上门后,风平可就不乐意了,挣开斥道:“你这娘们有完没完?。。。”
“当然没完。”
左雅兰怒吼,声泪俱下的又骂道:“你个遭雷劈的,枉我在你小时候经常抱你买东西,你就这样报答我的!”
风平无语,人家说的是事实,那时她就在她二姐家住照看方姝,而方姝最喜欢往他家跑,自然而然的常在一起玩,而风平从小亦喜欢这个性感十足的尤物。
见他不吭声,左雅兰索性伸手往他耳朵上够,一边还大骂道:“你个挨千刀的,敢当人的面打我的。。。”
风平哪能让她抓着,接手并一紧让其没空间再动手,谑笑道:“你和你姐一样风骚入骨,我不过是要你清醒些。。。”
言未了即见她要咬自己的脖子,忙扭转她的身子,而急切中被强力挣扎的她带得站立不住,又压着她的后背趴在床上。
暧昧的姿式让他登时脑子一轰,前文就已提到过她曾是少年的他手淫的对象,其熟透了的女人味冠绝全县城,而风平又憋了大半天的邪火。
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左雅兰挣扎时裙摆上翻,露出很窄的内裤,而丰满的臀部不停地上拱,拱得“小风平”硬得如铁似钢。
这时左雅兰转过脸吃吃笑道:“隔着衣服摩擦什么?真有种就把我给上了,敢吗?”
风平当然不敢妄为,想她和赵颖不同,自己曾喊过她“雅兰姨”,若真的一杆进洞,自己与禽兽何异?而不加控制的某种发泄,即为大逆不道也!
“清醒”过来,扭头就跑。
“别跑,我还有话说。。。哎呀。。。”
原是左雅兰恐他少不更事在外乱讲,欲叫住叮嘱几句,下床急追时把脚给崴了。
风平权当她在作戏,一刻也不停留地跑了个没影。
第三十七回 师 姐
?第三十七回师姐
回到家见父母还没睡忙问原因。
风母神色忧郁的道:“没啥大事,只是这两天一沾床就恶梦不断不敢早睡!”
风父亦点头,叹道:“我也是,看来真得把三清神像请回来镇宅去邪啊!”
风平暗自心惊,忙道:“你们不用过于担心,过了今夜,啥事都没有了。”
待父母回房后,他连忙召唤师傅。云天听后即道:“妖气就出在你侄儿买的那只大龟身上,我之所以没提醒你,是因为想看看它到底想玩什么鬼花样。既然这畜生想以邪法害你家人,就留他不得。。。”
“我这就去摔死它个鳖孙。”风平没听完勃然大怒,就要跑过去。
“站住,依你现在的修为还真奈何不了已有上千年道行的它。”云天叫住风平。
又沉吟着道:“其实你也不用怕,龟从不主动以力量攻击别人,只是你承受不住那反震的力道罢了。”
“您说怎么办?”关乎家人的安危,风平确难以等闲视之。想这次回来,还真对了,不然家人怎能防住这邪气!
云天则淡淡的道:“请人赶走它便是,只要明天把三清像供上,这种小妖小怪就不敢再来风家了。”
“请人?谁?如何联系我连师兄?”风平很急切。
云天苦笑一声,道:“你大师母不是说了他已被困在栖凤谷,为今之计,只有请你师姐了。”
“师姐?”风平大奇。
云天似不愿多做解释,只道:“其实她已在暗中数次救你我于危难了。现在你只需刺破手指写下:‘师傅有难。\\\\\\而后在空旷地带焚化即可。”
“血书!”风平领悟。哪敢怠慢,即按师傅所说为之,以希两人的精血讯息能够引来师姐的大驾光临。
三更时分,心里有事而无法入睡的风平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忙跑了出去。入目即见一古宫装女子背对着他站在大石盆前,似与谁交谈,便屏气凝神,看人家怎么除妖。
可惜他没有眼福,耳听水花响动,石盆里爬出一只有脸盆大小的陆龟,径直向院外爬走了。
“其实它虽受它老祖宗象龟之命而来,但并未有非害人性命之心,只是警告你而已。”那女子虽对风平而言,却并未转过身来。
“多谢师姐。”风平忙拱手。
那人并不接腔,仍按教训的口吻道:“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望你能懂得韬光养晦的真正含义,莫一味的由着性子行事,以免落个魂飞魄散,永不得超生的下场。”这话岂止难听。
“这一切能都怨我吗?我比窦娥还冤!”风平在心里为自己不平。
但口中哪敢表示出来,恭敬的道:“师姐教训的是,今后我一定夹起尾巴做人。”
那人“哼”了声,道:“知你内心里不服气,我亦不愿啰嗦。”
言此又提高声音,对某人道:“我爷爷、张道长、沈复等一班散仙,已联合去了武当山金顶,那边已答应等你功德圆满后再了结恩怨,所以我也不再暗中保护你们了。”
说罢等了不少时间,却没等来对方的回音,气得她跺脚赌气的道:“我就是不改姓氏,看你能奈何了我!”言罢即腾空化风而去。
“你怎么得罪了她?恨意不浅呢!”风平好奇地问师傅。
云天苦笑了声,叹道:“一言难尽啊!她在娘腹中就被当时还与我是敌对关系的你的大师母掳走,为此我不惜万里寻找她们母女,在雨花台、无双城大开杀戒。但也只接回她的母亲,而她自幼被无双居士亲手抚养,故姓叶而不随我的姓氏。”
一顿复续道:“不仅如此,后来我又打了她两次:一次是当认她不认生母;另一次是劝我放过妖女唐赛儿,事关天下百姓,自然不能如她所愿。”
“唐赛儿?不是明朝永乐年间起义军的女首领吗?”风平怀疑师傅的公正性。
云天严肃的道:“邦有道而作乱,岂称得上起义两字?明永乐年间四夷来朝,文治武功远迈汉唐,可谓盛世。
而唐赛儿依托白莲教的势力犯上作乱,为一己私欲攻城掠寨,不惜屠城,致使民不聊生,流血千里。且她自号佛母,却又淫毒成性,面首无数,又怎配女英雄的称号!造反者都有理吗?”
风平汉颜不能答。
云天又道:“先国后家,战乱只能让国家不堪重负,而只有大统一,国家才能强大,外夷才不敢窥我中华。她听命于她义祖父无双居士欲乘乱世而起兵,我自然不能答应。”
“您老人家太伟大了!”风平真心叹服。
云天一笑,转而道:“其它的不言,以后全靠你自己努力了。”
次日一早连正就打来电话询问事情的结果,听后笑道:“你常与执法单位和当权者发生冲突,亦不是个长久之计呀?还是听我的安排弄个护身符吧,不然不定哪一天捅出个难以填补的大窟窿来,就不好收场了!”
风平沉吟会,道:“如果你们那有不受纪律约束当然亦不要你们的工资的闲差,我或可考虑。”
连正明显为难地苦笑道:“有倒是有,不过那都是曾给国家有过大贡献的高人隐士之类的,你以为你够资格?”
“差不多。”
风平毫不谦虚,又谑笑道:“我现在能在瞬间割下你这个处长的小鸡鸡,你信不信?”
连正沉吟会,道:“看来你最近又进步了不少,眼前就有个机会来证明你自己所言不虚,今天上省城来找我吧。”
风平摇头,道:“近两天不行,我只有十几天的假期,又许诺星期六请一班好友吃饭呢。”
“机会稍纵即逝,最迟别超过后天,不然我就不等你了。”连正不象是开玩笑。
“好吧,我看能提前不能。”风平无奈让步,大概是因为他们那张护身符对自己太有用了吧!
连正很高兴,道:“你来就会结识几个青年俊彦以及许多当权人物,不会一无所获的。”
“看来在那发生的事不小啊?”风平似有所悟。
“你来就知道了。”连正无意多费唇舌。
没到放学时间方姝却来了,说上午最后一节是自习,便提前出校。
风平皱眉道:“这几天你没心学了是不是?”边说边抓过来照ρi股上就是两巴掌。
吃吃笑着,方姝抱其腰撒娇道:“人家就是想你嘛!但你放心,我一定能考上好大学的。”说完就索吻。
风平躲开,拉她同坐在床沿上,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后天就得走。”
“不是说有半月的假期吗?”方姝有点慌。
“临时有事。”风平不想把什么都告诉她以免小丫头分心不好学。
风平问她:“今晚你们上不上自习?”
“近段都不一定再上晚自习了,马上就预考了,同学们都没心在校呆着。”
方姝言此恍然地又道:“你想提前请客?其实没必要的。”
风平微笑道:“人这辈子不能没几个朋友,古往今来对朋友的真诚情谊的赞美超过了父子丶夫妻,大丈夫岂能专注儿女私情。”
地点选在左雅兰的酒店,自然是方姝选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她哪知风平躲还来不及呢,岂敢去碰网,但大家一再坚持,他亦没法!
共有九人参加这场宴会,除风平方姝和那四个男生外,还有尚志宏的未婚妻娇小玲珑的陆玲丶赵立新的女友人和性格都大大咧咧的朱海棠丶石垒的新结女伴文之静秀气的单红梅三人,而单红梅曾经搭讪过风平被方姝吓唬过,
见面时颇有点不自然,她与朱海棠都还是在校生。
“谁点菜?”左雅兰亲自来服务。
“大家想吃什么点什么。”风平不接菜单,亦不去看左雅兰盯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地点自己喜欢吃的,不一会就凑足了十四五个。
左雅兰对风平道:“荤远多于素,价钱不少啊!”
“开饭店的还怕大肚子汉?你直管上就是了,吃不穷我的。”风平瞪了她一眼。
左雅兰微笑,收起菜单道:“好吧,给你们按最优惠价,另再免费送盆西湖牛肉羹。”
大家除一副无所谓的风平外纷纷称谢。
左雅兰一摆手道:“你们都是方姝风平的好朋友,当然不同于别人。”说完便走。
而她一瘸一拐的引起了方姝的注意,忙问:“小姨的脚怎么啦?”
左雅兰回头看着风平而向她道:“问这小子去!”
风平闻言在心里大吃一惊,这娘们在人前想干什么?
第三十八回 故事
?第三十八回故事
面对大家的疑问眼神,风平心念急转,沉吟着对方姝道:“昨天晚上从你家回来送她回这里的路上,她非走小路不可说是近了许多,结果一下子掉进兔子坑里。。。”
“你才是兔子呢。”左雅兰哭笑不得的骂了句走了。
在众人的哄堂大笑中风平大腿上被方姝拧了记,她嗔道:“你竟敢跟小姨开这种玩笑?”
玩笑?差一点点都弄进去了!风平忙道:“口误丶口误,她本身就爱开玩笑,自己摔了一跤怎怨得别人!”
这解释其它人能接受,但方姝岂会满意,“哼”了声,恨恨地道:“等回去后再讲!”
“就是,回去后让平哥跪搓衣板。”石垒与众人心照不宣地大笑。
“石头,你小子哄事是不是?”风平咬牙。
“我哪敢呢!”石垒边说边还与其它人挤眉弄眼。
他是众兄弟中唯一不咋服气风平的,从小到大成绩一直优秀且自认长相英俊玉树临风的他,眼见自己将要拿到重点大学的文凭,心里也就对这帮前途不大的伙伴不那么亲密了。
另外还有个原因让他对风平极度不满,甚至到了敌视的地步。
风平不知原因啊,但也只淡淡一笑,没多加理会,本来他与方姝的关系人尽皆知嘛。
转而问朱海棠道:“有把握考上大学没有?”
“一点希望也没有。”朱海棠快人快语。
石垒笑道:“那更好,不然你该把立新一脚踹了。”
朱海棠闻言即不悦,道:“你以为大家都象你一样势利眼?”
一顿转对单红梅道:“你可小心点,这货就是个当代陈世美。”
“就是。”赵立新亲热的揽住朱海棠的肩膀帮腔道:“我们海棠有情有义,谁会象你一样!”
言罢和众人大笑,但没笑一半就戛然而止,原是人家朱海棠嫌他毛手毛脚一肘拐在肚子上。
石垒被人抢白本来不爽,心下又怯劲有暴力倾向的朱海棠而敢怒不敢言,转见赵立新吃瘪,大笑道:“活该,但海棠别再打脸了。”
其它人却无一随之,只是相顾苦笑,原来这里面有个故事:赵立新小学时文弱怕事,而同班的朱海棠作风巾帼不让须眉,两人喜欢在一起却常因意见不合而争执得面红耳赤,一次性急的海棠照脸打了他一巴掌。
而立新不敢还手,只跳起大骂:“x你娘,你打人。”
言未了左右脸再遭重击,“叫你骂。”朱海棠女汉子也!
“x你姐,你等着。”被搧得眼前尽是小星星的立新想到了去搬兵,未料头晕目眩的没跑两步便被人家追上按倒,又被骑着暴打一顿。
风平见赵立新变脸,忙笑道:“他俩算是打出来的姻缘,等同比武招亲。”
言此扫了眼众人又道:“我敢断言在座的情侣都没人家小俩口感情牢固!”
此言又引来方姝及陆玲的不满,异口同声地“哼”了声。
五大三粗的熊玉大叹道:“你们都成双成对,就我一人形单影支,想起来就让人不想活了,老天不公平啊!”
方姝即道:“你一见女孩子找你说话就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地答不上话怨谁啊?”
石垒不以为然地接口道:“我们都还是好好学生,谁敢象风老大那样谁的ρi股都敢摸!”
说完大笑,但这次却无一人随之,且方姝柳眉倒竖的直问他:“他还摸过谁的?你说清楚。”
石垒登时语塞,尴尬不已。
尚志宏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对大家道:“小石头吃命不凡,看不起我等,他哪知大家都是看在风老大的面子上才跟他不一般见识,不然哪个小舅子愿跟这种心眼小又自作聪明爱取笑他人的货交往。”
“你说谁呢?”石垒当即变脸,两人早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了。
“吼什么吼?哪个皮痒痒的举手,我免费为他松松。”
风平不得不压茬,都是一起长大的伙伴,他自然知两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如任其吵下去,真有动手的可能!
他多年的积威仍在,两人始低头无语。这时服务员陆续送了几个菜来,众人便开始倒酒动筷。
三杯过后,石垒建议风平“打通关”,并且是不限制的那种。他理由很充分:“半年多没聚在一起了,作为老大理应多喝”
风平还在犹豫间,尚志宏向他丢了个眼色,大声道:“平哥甭怕,好过。”
风平遂点头,便先从左边捱着的方姝开始,两人用小酒盅碰饮一杯算是过了。
接下来是赵立新,而不等他开口,人家已道:“我满饮一大杯,平哥随意。”言罢即自饮。
朱海棠丶陆玲丶尚志宏纷纷效仿,让石垒很是不悦。对熊玉道:“你再这样让他轻松过关,别怪我不帮你补习功课。”
“噫,你他姨的今天专门找茬来的?”风平不乐意了。
石垒微笑,不急不慢地道:“风老大误会了,咱这地方的风俗你不是不知道,不让你脸上带点色彩大家都认为是不敬。另外哥几个还从来没见过你醉酒后的样子呢。”这话确有道理,本地的风俗就是这样。
风平遂笑道:“好,我喝醉了由你小子去结账。”
石垒不为所动,他知风平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主,说归说,绝不会做。
熊玉心里矛盾的很,他虽敬重风老大,但亦需要学习成绩优秀的石垒的帮助,尤其现在临近高考,前途为大啊!
风平也不让他为难,拿好酒杯满上后直问:“怎么喝法?”
“瓶压酒。”石垒看着那瓶刚倒不过三两的张公高度酒,竟替人家作了主。
“来哑枚,用大杯。”熊玉的话更让风平有点意外。
这种压指头的游戏风平因反应极快而输少赢多,待看见熊玉的忧郁眼神,便明白了他真实的想法:以这种自己吃亏的方式来两不得罪。好兄弟!
结果亦没什么悬念,一比五,熊玉第五杯没下完就趴在桌面上叫不醒了!
“该咱俩了。”风平看石垒的表情就如狐狸瞅鸡那般不怀好意,敢挑衅就让你被人抬回家。
又谑笑道:“今个宁肯再让林姨(石垒他妈)再找上门一回,也要让你小子知道什么叫老大两字的概念。”
言刚落地,赵立新大笑起来,且笑得浑身乱颤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朱海棠拧了他一把,斥道:“你发什么神经?”
赵立新仍难止住,喘着气道:“这有个故事,大家听吗?”
“快说。”没人理会石垒要杀死赵立新的眼神。
赵立新开始叙述道:“我们几个家都不远,上学前都在一起玩耍。那次是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而石头从小就比常人机灵,让大家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麦结垛里拎出来,大家都很不满,决定给这个‘走资派’上刑。
平哥出了个好主意,用从家里偷来的红毛线,先用中间缠手,上头挂在脖梗上,下边拴住石头的小鸡鸡游街示众。。。”
“立新,你他娘的作死啊。”石垒即红脸咬牙怒视而斥。
其它人则都捂着肚子大笑。
“我还没说完呢。”
赵立新根本不理石垒,又绘声绘色地向大家讲道:“谁知毛线有毒,不大一会他那玩意就肿起来了。。。”
“我弄死你个玩意。”恼羞成怒的石垒隔着人就抓赵立新。
但赵立新非但不怕,而且躲到风平身后后又继续道:“结果他妈找上平哥家大闹,说是后果严重,长大了还不一定管使呢。”
言此又直问气得嘴唇哆嗦的石垒:“到底有后遗症没有?”
“好了,适可而止。”风平想沉下脸来,但自己亦忍俊不禁地又笑出声。
“都是你干的好事!”方姝笑得直不起腰,索性躺进风平怀里拿粉拳轻捶。
“我还挨了几鞋底子呢!”
熊玉此时抬头委屈地又道:“都是风老大出的主意且亲自动的手。”
“风伯父打了你几下?”方姝直问风平,但哪里会得到他回答!
“到此为止,这事谁也不准再提。热菜上来了,吃阵子再说。”风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小平平小时候顽皮的很,许多招式连大人都想不出来,他爸妈都拿他没办法!”亲自送菜的左雅兰笑吟吟地向大家介绍。
“再胡说下不给饭钱。”风平威胁。
“我还怕你不成!”左雅兰向他丢个只有他两人才能读懂的眼神,扭着腰走了。
“平哥,说说你在部队里的故事吧?立新他爸说今年十月份也让立新去当兵锻炼去。”朱海棠对部队的事很感兴趣。
风平苦笑,道:“一帮子精力无处发泄的年轻人长时间的吃住在一起,能有什么好说的!只要你放心任立新在部队被人打来揍去,倒可让他去锻炼几年。不过也说不准他到时真能长点本事,揍老婆的本事。”
闻说,海棠小脸木木的!
“言归正传,该咱俩了。”风平向石垒伸出个猜枚的手势。
“别急。”石垒指着单红梅对他道:“还有一个才能轮到我呢。”
“抱歉。”风平对这个自坐下就除了笑而未发一言的老同学表达歉意。
单红梅微笑不语,却做了个让大家都震惊的动作,直接打开一瓶酒,而后启齿道:“跟熊同学一样,瓶压酒。”
风平有点懵,看似文弱的单红梅想干什么?
思绪不由自主的飞到一年多前那个晚自习,当时他因左凤兰骂他把方姝灌醉图谋不轨等等,而刻意不理方姝一年多了,让许多人都以为他俩真断了关系似的。
单红梅鼓足勇气约他见面,而他为让方姝死心,便接受了邀请,在学校操场边天南地北的谈了一个多小时,彼此印象都不错,但还谈不上感情之类的。
次日听说方姝找她谈了阵后,两人又恢复了往日正常的同学关系,虽也见面招呼,但从此再也不提约会的话。
“没必要喝这么多吧?”风平有商量之意。
单红梅不语,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风平知那里面有讥嘲之意。
旁边的方姝看不下去了,直向她喊道:“男对男,女对女,咱俩喝。”
单红梅点头,道:“可以,但要等风老大过完关后。”
“早闻有女善饮者,就是单同学这种人吗?”风平谑笑,又看了眼得意洋洋的石垒,心知今天绝不会善了!
第三十九回 Сhā曲
?第三十九回Сhā曲
在大部分人的心里都认为女人不能多饮,殊不知她们对酒精的反应和吸收远比男性强,只不过出于名声而不敢象男人那样肆无忌惮罢了。单红梅无疑酒量不浅,和对方直接对饮分完一整瓶酒,只是脸上有点潮红而已。
并且还问:“还继续吗?”
风平摇头,道:“你的酒量很好,但今天我不想试你的深浅,希望以后再有机会畅饮吧。”
“好,我记着你这一句。”单红梅意有所指。
但大家皆未在意,纷纷夸她海量,乃女中豪杰。唯方姝不咋服气,只等风平进行完通关再说。
石垒默算风平至少有七两以上的底了,便抖擞精神,道:“来吧,由我来结束风老大从未喝醉过的历史,今天我俩只能有一个走着出门。”
“见过无耻的,但没见比你更不要脸的。”尚志宏骂上了。
“我不跟你这粗人一般见识。”石垒不屑回之。
风平失笑,看着石垒道:“我比他更粗,你没听说那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吗?你找好了明天怎么跟你妈解释喝趴窝的理由后,再向我伸手,免得再上我家闹。”
“风老大吓唬人吗?”石垒微笑。
又道:“半年可以发生很多事让你意外,小弟我早已非吴下阿蒙了。。。”
不等他说完,风平已不屑的看着他道:“无论你酒量如何看长,我还是那句:你就是打败的鹌鹑斗败的鸡。”
“手底下见真章。”石垒索性脱下外衣,伸个猜拳的手式。
“你是应关,怎样喝法我说的算。”风平冷笑着让立新同时打开两瓶酒,又让志宏去找两个海碗。
待把其中一瓶酒一分为二倒好后,风平淡淡地道:“头一碗我先下,第二碗你领酒。”
石垒有些犹豫,他原本想在枚法上来个半斤八两,慢慢的饮,而这样急喝不是他的特长。
尚志宏见状冷笑道:“怕了就认输,除了考试成绩,你为人做事及在吃喝玩乐方面给风老大当徒弟也不够资格。”
“未必。”石垒自认一斤多的酒量,能被人家吓死?当下又冷笑道:“多年的兄弟谁不知道谁的性格,风老大用吓唬小女孩的办法来对付我么?你先请,我随之。”
“有种!”风平谑笑又道:“既吓不住你,就让你知道难受两字咋写的。”言落地已俯首在碗边一气吸干半斤酒。
“虹吸!”尚志宏带头惊叹并鼓掌称赞,大部分人纷纷跟着猛夸,都说从未见过这种豪放的喝法,真是大开了眼界!
用大坛大碗喝酒只在电影电视上见过,而必须指出的是古之的制酒工艺皆非蒸馏技术,用谷物沉酿的度数不过二十左右,且都有沉淀,故称浊酒。
哪象现在的这样的白酒大都超过四五十度,甚至六七十度的都不少见,恐怕把武松从地下叫上来也喝不了二三斤,别说十八碗了!
石垒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喝,但他可不敢效法人家,半斤酒喝了五六分钟才下完。
“这碗该你先饮了。”赵立新在风平的示意下催促石垒。
而风平自己不敢出声,因为他暗提内气包住胃里那碗酒不让其泄露出去,不然亦未必受得了!
“老大,先让我歇会行吗?”石垒无奈央求。
风平点头不语,却起身向外走。“干啥去?”方姝的拦路让他揍其ρi股的心都有,快撑不住了!忙一边瞪眼一边拍了下腰带。“噢!”众人始知他要去卫生间。
出了门风平加快了速度,好在不远,在洗手池内逼出酒后,他长出一口气。
“这样更伤胃。”左雅兰走了过来。
“我爱耍酒疯,好揍人什么的,你最好离我远”风平瞪着眼威胁。
“我好怕啊!心肝都快被你吓出来了,不信你摸摸。”左雅兰抄起他的右手就往自己高耸的地方上按。
风平忙极力挣扎,红着脸道:“怕了你啦!你这种人啥都干的出来。”
“你还嫩点!”左雅兰终于出了这口恶气。
复以手托其下巴调侃道:“见过女人的身体吗?要不要姨我教你几招。。。哎呀,你又敢打我ρi股。”言未了,开始惊叫。
打过就跑,至门外风平回头笑道:“早给你说了别惹我,因为我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见他说完就跑了个没影,左雅兰失笑,喃喃自语:“这小子确非池中物,但有这种妙人陪老娘解闷,亦是件趣事。”
回到包间的风平气色大好,直向石垒道:“喝吧,我知你能喝斤把酒,再下一碗应该没事。”
“只是太急了些!”石垒的舌头开始变硬,瞅啥都是双影,急喝慢饮本就是两个概念。
“不敢喝就向老大陪个不是。”
赵立新谑笑着又道:“就你那点胆识还敢在老大跟前呲牙?”
“谁说我不敢再喝?”豁出去了的石垒端碗就下。
“一二。。。”风平早知结果,谑笑着为石垒报快趴下的数,而三字还未出口,才饮不到碗里的酒的一小半的石垒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趴在桌面上,碗也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谁让你小子逞能!”尚志宏得意大笑。
方姝则不快地道:“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还好意思?”
赵立新不以为然,道:“他与我们真心敬佩平哥不同,老想邪点子,非老大治不服他。”
风平苦笑,道:“就这他也不会心服口服,根本就是治服不了他。”
言此转问大家道:“谁去送他回家?”
“小熊。”志宏和立新不假思索,他俩谁也不敢面对石垒他妈,一个河东狮吼式的人物。
刚缓过劲来的熊玉很无奈,接过风平递来的十块钱,背上石丝到外边找三轮车去了,谁让自己还得求人家辅导功课呢!
风平他们见单红梅稳坐不动,均是奇之。而人家似明白他们的心理,淡淡地道:“我从未承诺过他什么,甚至彼此没拉过手,自然没义务去照顾他。”
如此就好说话了,尚志宏和赵立新大说石垒的不是。
陆玲亦向单红梅道:“我看石垒他心眼特小,不易相处。”
“你们真想打散媒怎地?”风平忙止住众人,又道:“其实你们都错了,石头他眼皮子活,能大能小,只要顺利读完大学,就能在仕途上有所作为。”
尚志宏苦笑道:“这点我也不会否认,但现在我敢断言,他以后官做得越大,反而越跋扈,谁也别想沾上光。”
“不一定吧?”方姝不认可。
“大家请试目以待。”尚志宏冷笑。
“方姝,咱两个喝几杯。”单红梅直接叫阵。
方姝岂会怯弱,想自己比对方高五公分不只,体重更超她二十多斤,喝不过她?
而另一边陆玲也找上了朱海棠,于是两对女将杀得不可开交起来。
风平则跟志宏立新他们聊起建房的事宜,提出了不少自己的建议,而尚志宏这几年显然在这上面苦心钻研过,某大学建筑系函授的本科的毕业证就快拿到手了,设计新颖合理,让风平颇为他高兴。
赵立新亦不简单,其经营的智商不低不说,而且还见过大世面,眼光长远。三人本来就相交莫逆,又找到同一话题,自然滔滔不绝。
正热聊着呢,那边已出了意外,方姝被人家灌得晕晕乎乎的贴到风平背上,要风平为她报仇雪恨,终于认识到了身体重量和酒量根本不成正比!而人家单红梅好象跟没事人似地。
风平当然不会听她的,见那陆玲和朱海棠亦已罢饮,便招来服务员上主食用饭。
结账时左雅兰果然优惠了很多。
出店门不过九点,单红梅望着背沉睡不醒的方姝的风平道:“听说方局长还未回来,今晚我和方姝作个伴吧,她酒醉,身边得有人照顾。”
“那敢情好。”风平正发愁呢!于是一行人直奔方姝家。
待安顿好方姝睡下后,尚志宏和赵立新先告退回家,单红梅则叫住亦想一块走的风平,道:“你稍停几分钟,我有话问你。”
风平直问:“有事?”
单红梅沉吟片刻,始问道:“如果那时方姝不阻挠,你是否会跟我交往下去?”
这个问题不好答!风平犹豫不少时间,遂道:“这个世界不单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亲情丶友情等等,亦很重要,我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明白了!”单红梅轻叹一声。
又淡淡地道:“谢谢你直言,你走吧,我会照顾好方姝的。另希望你也别恼石垒。”
风平点头,随出了方家。路上想单红梅这女孩不简单,不仅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全段的前矛,更难得其心思慎密做事沉稳有度可谓前途无量矣可惜与自己无缘就算生命里的短暂Сhā曲吧!
从方姝家出来已是近夜里十点了,两家相距不过五十米,一拐即到,就在他刚摸着门时,
“站住。”从暗影走出一高一矮两小青年,风平见那矮胖的有几分面熟,却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问道:“是叫我吗?”
“找的就是你这姓风的。”一脸红痣的高壮青年声音不小。
第四十回 奇
?第四十回奇案
风平失笑,道:“大半夜的,哪里蹿出条野狗,你叫唤什么?”
高壮青年大怒,欲冲上来却被同伴拦下,那矮胖的直向风平道:“敢得罪我们,你不想在县里混了。”口气甚大。
风平观他神态已知其他谁了,当下不耐烦的道:“有话快说,我没时间陪你们这些公子哥。”
“噫,你知道我是谁?”矮胖青年故作惊讶。
风平谑笑道:“我也只是猜出谁做的活而已,你叫什么?”
闻言暴怒,胖子手指着对方斥道:“你丶你你怎么说话的?”
风平仍然那个笑容,反问道:“怎么,你不想仿你爹想仿谁?”
转又问另一人:“他是包大运县长的种吗?”
“一点也不假。”高壮青年倒答的干脆。
“你怎么张口闭口都骂人?”包公子怒不可遏。
风平脸色一正,粗着嗓子道:“昨天包县长还和我称兄道弟呢,不信你这就回家问你爸去。”
“娘的敢爬辈!”包公子大怒。
气得脸色酱红地遂对高壮青年下令:“用你的空手道制伏他,我去拔他的牙,看他还敢骂人不。”
本来他俩今天酒后是来骚扰方姝的,看见风平,自然想吓唬他几句,以期让他知难而退,不想却被他刁骂了!是可忍,孰能忍?不教训这可恶的小子一顿还不行了。
青年叫任彬,本县法院任副院长的儿子,现在政府组织部上班,跟出国留学的二叔学过几式日本国的空手道,曾按趴下过一个农村教传统拳路的拳师而洋洋自得。
听包公子吩咐,便在大街上摆了个姿式,冲风平喊道:“来吧,让你见识一下东洋空手道的历害。。。”
没说完眼前一花,左脸巨痛,随即趴在地上。风平在非用暴力而不可的情况下从不犹豫,在对方正吹嘘之时,一个箭步冲上便是一记耳光。
“你敢打人!”包公子眼瞪得很圆。
待见对方又向他奔来,他转身大叫着猛跑,可惜腿太短,没跑几步便被人家抓住了后颈。
风平不理会他的尖叫,谑笑道:“肥得跟猪似的,跑得倒不慢!”
“打人犯法,打我罪更重。”包公子见黑灯瞎火的上哪再找帮手去?只能威胁了。
“乖乖儿,宰了你俩往机井里一撂,谁会知道?”风平是威胁恐吓方面的专家。
包公子的小脸黄了,又想起他敢打刑警的事,不由出了身冷汗,慌忙哀声道:“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风老弟不会下丶下那丶下那个狠手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仇大了,古人把夺妻之恨与杀父之仇并列为不共戴天的怨恨,你说我能轻易放过你吗?正准备跳你家的墙头呢,未料你先一头扎进兔子网里来了。”
他们逼婚方姝的事早晚得解决,逮住正主的机会岂会太多?果决立断的风平是不会轻易放过小包公子的。
“那都是我爸和凤兰姨的主意,和我不相干啊。”包公子委屈又违心的大喊。
其实就是他垂涎方姝的美色央求父亲提媒的,而且不顾自己比人家大了三四岁。
风平继续保持高压态势,捡起路边一小块砖头,在姓包的眼皮底下用手握碎,又从牙缝里迸出一字一句的道:“你的大头丶小头有它硬吗?”
小包骇然欲绝,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把头猛摇。
风平觉得差不多了遂松手道:“老子不怕你们使什么阴谋诡计,但一旦让我不爽便会行雷霆一击,首先阉了你。”
说完又径直走到一直趴在地上不敢起身的任彬身前,抬右脚站在其背上并拧了一下。
任彬闷“哼”一声更不敢有所动,待其扬长而去后他对着包公子大哭道:“冷酷残忍的东西,战场上还不虐待俘虏呢!”
安置好神像后,又见房子的事有了个大段,风平便向家人提起回部队的话。而为了避免二老担心,当然不能说起去郑州的事。风平父母都是明事理之人,嘱咐几句后,便不再絮叨。
次日中午,方姝见风平准备要走,抱其腰就不撒手。
风平劝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我回来娶你便是了。”风平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腻人且很难摆脱开的女人!
方姝始笑道:“你答应我每个星期写一封信,我就松开。”
照ρi股上就是一巴掌,风平佯怒道:“一个月一封也不行,我最怕写信。”
“最少一月一封,不然我就跟你走,学也不上了。”方姝缠他的本领早就炉火纯青了。
“好吧!”风平叹息,无奈选择妥协。
到郑州时天已黑了,风平打过电话后就在汽车站门口等,也没让他等太长时间,连正的车就到了。
“先安排住的地方再说其它的。”连正很高兴。风平上车后即问:“到底什么大事?让你这个大人物在此呆了这么多天。”
“确实棘手的很,非只我一个,局里的一个资深的老同志和龙组的一位精英级的人物亦来协助调查这个奇案来了。”连正眼里有忧虑。
既称为奇案,就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清楚,风平便不再在车上细问,靠在座背上休息。
三星级酒店标准间,登记好后先用饭,连正为风平介绍在座的另外三人,先指着一干瘦而有着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的老者,
对风平道:“巴彦德巴老是重庆人,虽已退休但仍愿为国为民尽心尽力。”
“钦佩之至。”风平先拱手为礼。
“好说。”巴彦德亦按江湖礼节回之,却又盯着风平,奇道:“观小友气色,竟似打通了生死桥,这可对常人而言非需二三十年苦功不可啊!”
此言一出,包括连正在内的人都是大吃一惊,均想他是怎做到的?
见风平微笑未置可否,一三十左右的疏眉细目瘦削的青中年“哼”了声。
对巴彦德道:“我认为修真只是个传说,巴老堪称国安局的名宿,几十年的修为亦没听你炫耀过自己通了任督二脉啊,可见现实归现实,传说毕竟是传说。”
巴彦德微笑,道:“古之修炼者盛于汉丶唐丶元丶宋及明初,传说明永乐前期官家大修武当山真武大帝金像时,武林中曾在那里发生过一次涉及几乎所有修真派别的一次恶战,其惨烈几乎毁了整个武林,让近万高手埋葬于求仙崖下,这其中多有各门各派的精英,以至于许多秘技从此失传。”
言此长叹一声,复道:“当年的幕后人物明永乐大帝曾言此一役能使朱家江山稳上数百年,却怎料中华秘技的缺失以致少了能人辅国,遂在二百余年后使他的子孙蒙受恶果,而被少数民族满清斩杀个干干净浄!近代又有倿寇犯中华之苦难,可见善恶因果,报应不爽。”
“高论!”
另一显得富态的青年接着道:“现在的武技多是以外家为主,难以诠释中华功夫的真谛了。”
巴彦德微笑地向那精瘦青中年问道:“程志莫非也怀疑叶、连两个老局长的神奇内功不成?”
程志神色一肃,忙道:“不敢。”
转而望向风平,道:“在下天津程志,见过风朋友。”说着伸出手来,要与风平握手。
程志为清朝八卦掌创始人董海川的四代传人,而八卦掌丶形意拳丶太极并称为近现代三种内家拳术,讲究内外兼修,以外导内劲,但与传说中的以气领劲自有本质的区别,所以他不相信还有炼气士的存在。
风平知其心意,见他右掌关节粗大,且掌心和五指布满厚茧,想是在铁沙掌上下过苦功,便也不敢大意,暗提五分内劲与对方相握。
用力一握之下,程志脸色大变,赶忙抽出疼痛欲断的右手,惊骇不已。
“你没用全力,所以手也不会有事。”风平微笑。
“信了吧?”巴彦德直问心有余悸的程志。
又象自言自语似地道:“奇怪的很,近几百年从未听过的神秘功法竟在同一时间出现了两种,且都是年纪轻轻的小青年!”
风平似有所悟,问连正:“是不是有高手在此地出现了?”
“不错,而且是你这般年轻的内家高手,只可惜此人不走正道,象古之采花大盗般地行入室奸淫的勾当。”
连正言此又向风平介绍那青年:“这是省公安厅的边家锋边科长,由他来给你叙述一下案情吧。”
边家锋沉吟会,始叙述道:“一个多月前,本市xx区中级人民法院一四十多岁的女法官在自家的大床上被人弓虽暴,但被害者羞于启齿,没有及时报案。直至同月又接连发生了两起本院的女法官被接连弓虽暴的案件后,她才醒悟过来。这三起案件都是在同床共枕的丈夫被人打昏的情况下进行的施暴者同为一长相颇为英俊的年轻人,手段极其残忍。”
一顿,边从包里掏出几张素描放到风平眼下边道:“这是按被害人的描述所画下的那人的图像。”
“长得是不错,至少比我齐正,但这小子怎就单单喜欢弄有夫之妇的法官?且不挑剔年龄和长相呢,其中必有重大的怨恨!”风平看后苦笑。
“不错。”边家锋点头。
复道:“这三位女法官五年前都参与了一件‘强奸案’的审判,而这青年正是那个案犯,其实当时他未满十八岁,但她们还是以他手段残忍影响巨大而判了他有期徒刑十三年,但他去年就越狱潜逃了。”
“怕是还有隐情,不然他不会数年后甘冒风险回来报复,这能算奇案?”风平冷笑,这摆明是一桩因不平而报复的案例,他有帮助他们的必要吗?
第四十一回 冤狱
?第四十一回冤狱
连正Сhā言叹道:“我调阅了这个案件的卷宗,的确有许多疑点,怕就是司法机关里的败类制造的冤假错案!”
风平笑道:“那就怪不得了!以我看对方不会罢手,凡涉及此案的公检法和当年冤枉他的所有人都难逃脱。”
边家锋苦笑点头,道:“确实如此,当年涉及此案的区检察院批捕科科长丶区派出所所长和两个办案人员在上个月都被其弄断了右手,其中王科长伤得最重,下体险被踢爆。而经过我们调查,他就是那被害女老师的表哥。”
“这种事要我来干什么?”风平大是不满。
“别急,听边科长讲完再下定论。”连正劝他稍安勿躁。
边家锋继续道:“就案件本身而言,可以断定是一起报复伤人强奸案,但奇就奇在这个叫徐固的年轻人曾扬言说:‘这是一个由境外势力幕后操纵的,欲谋夺中华瑰宝的事件。’这就说明此案已非单纯的刑事案件了。”
风平动容,道:“乖乖儿,上升到国家层次了,怪不得国安局的会Сhā手啊!”
言此又转问连正:“你们接触到他本人没有?”
“谈何容易!”连正苦笑,又道:“他身手好的很,曾在十几个警察的围攻下飘然离去,加之他现在警惕性很高,根本没接触的机会。”
风平“呸”了声,道:“高高在上的你们总想去捉人家,只愿以审问的方式去了解事情,人家理你们才怪呢!”
“可问题是他压根不给我们见面啊!”巴彦德叹息。
风平即问:“他还在不在市里?”
“应该还在。”边家锋沉吟着又道:“据当年案件的受害人韩育红今天上午报案说:昨晚深夜她听见住在三楼的她家阳台有异响,忙大声喊人。等和丈夫去看时已不见了人影,但玻璃窗外的防盜窗已被损坏了。”
风平微笑,道:“人家不会放过她的,只在做猫抓老鼠的游戏,让她多受几天惊吓而已。”
言此稍顿复道:“我有个办法或可跟徐固见上一次面,不知你们有无兴趣。”
“当然。”“快说。”“别卖关子了。”众人纷纷催促。“得先让人吃饭吧。”风平则瞪眼。
教育局的干部韩育红这些日子睡不好觉,早上她从镜子里惊讶的发现实际年龄还不到三十的她长出了许多白发,心情更加郁闷,尽管她认为自己不算大美女,但是‘可怜未老头先白。’啊。
这天夜里十一点多钟了,而她象前些天一样辗转反侧,其夫孙红军不耐烦的斥道:“你还让人睡不睡?怕什么怕,大不了让他干一炮,反正你那里早让你表哥磨出老茧子了。”
“没良心的,若不是我表哥安排你到交通局上班,你还是个下岗工人。”韩育红敲打这个没多大出息的家伙的七寸。
孙红军遂默不作声,他本是照这样娶的,结婚前就知她为她表哥堕过两次胎,且至今不清不白,!不然他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下岗工人能娶上那时是正式教师现为国家干部,且有点姿色的她?
这时有人敲响防盗门,孙红军不得不起来,这时候来的多是警察,岂能惹得起?
开门果见这些天就在楼下监视的派出所老吕,指着身旁的连正丶边家锋丶风平三人,对他道:“这几位上面的同志来找你了解下情况。”
“请进。”孙红军很热情。待一一为他们倒上茶后,他问:“要不要我把育红叫起来回话?”
边家锋摆手示意不必,直对老吕道:“你下去叫你的人撤了,但还要装作偷懒回去的样子,懂吗?”
“明白。”老吕答应得很爽快。
孙红军谄媚拍马地笑道:“其实徐固那小子根本不敢来的。。。”
边家锋不悦地打断他的话,斥道:“只要你认为没事了,我让下面保护你们的派出所同志都撤走。”
“他是个二百五不会说话,您们别生气。”卧室里走出穿睡衣的韩育红,姿色虽然再平常不过,但是身材凹凸有致。
五大三粗的孙红军不敢顶嘴,只借着让烟来掩饰尴尬,却没人接他的劣质烟卷,反是边家锋掏出云烟来给大家散了。
后对他道:“我们问你爱人几个问题,你休息去吧。”
待他进卧室后,韩育红竟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边家锋忙为其点燃。
歉然一笑道:“不知不怪,原来你也会吸。”
“偶而为之,主要是您的烟好,使我忍不住尝试一下。”韩育红吐烟圈的动作证明她绝非新手。
沉吟了会,她问道:“您们说他会再来吗?”
风平接话道:“勿庸置疑,你是他终极目标,之所以把你放在最后,就是让你多受些煎熬罢了。今晚十二点至凌晨他来的可能性最大。”
韩育红脸色慢慢变白,垂下头去,长时间不语。
风平微笑,道:“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说教,亦不想探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想借贵地与对方见上一次面。现在把大灯关了吧,别让他不敢来了。”
韩育红依言为之,重新坐下后盯着风平道:“我能知道领导的名字吗?您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一众失笑,风平忙道:“你就喊我领导好了,听着挺过瘾的!”
连正叹道:“盛世也出妖蛾子,如此年龄就让熟妇为之倾倒,再过几年还得了啊!”
“你这话叫大不敬。”风平直接呵斥于他。
让边家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以猜透两人的真实关系。连正倒不以为他话大,似是能接受他的放肆,只淡淡一笑而已。
边家锋问韩育红:“你和徐固之前认识吗?”
韩育红点头,答道:“两家都在xx国棉厂家属大院住怎不熟悉,他父母走的早,大家都很关心这个孤儿,时常接济于他。那时我还在学校任教,不断的帮他补习功课,哪想到他人面兽心。。。”言此哽咽,眼圈似红了。
风平却笑道:“十七八岁正是冲动的时候,想是韩老师当时穿着不怎注意或言语上有所暗示的其它原因吧?”
韩育红闻言忙并起双腿,此时她仅着几乎透明的睡衣,里面只有窄小的内裤,连文胸罩都没带,难怪人家有此一说!边家锋见这年轻人目光和言词如此犀利更加好奇。
众人又聊了会,边家锋对她道:“你不用在这里陪着,如对我们放心就请回去休息吧。说不定大家明晚还在此蹲点呢。”
韩育红则摇头道:“回床上也睡不着,你们不用管我,如困了我就在沙发上闭会眼即可。有你们在我反而心安些!”
三人遂也不再相劝,各自倚在沙发上闭目休息。约莫下两点的时候,阳台上的窗户响了,一个人影迅捷的冲到了客厅。
“你怎么上来的?”声响的同时大灯也亮了,而说话的连正的人已截住了来人的退路。
“比画像上更英俊。”风平赞了声,他是唯一还坐着的人。
来人二十左右,英俊笔挺,只是目光阴冷的吓人。
见状虽惊未乱,直向风平问道:“你是公安的人?太年轻了点吧。”
风平即道:“我首先声明不是公安,再则亦不为专意抓你而来,只是想听听你的故事。”
来人自然不会相信,将眼瞅向连正。连正点头道:“如你愿意配合我们,这次我可放你离开。”
“你说话管用吗?”“他是国家安全局的连处长,自然作数。”边家锋亦点头。
“我不同意,你们凭什么私放罪犯?”韩育红大叫。
“闭嘴。”徐固声到掌到,一下子把她搧倒在沙发上,刚要尖声再呼之时,立见对方如利箭般的眼神逼来,脑子似遭电击般的再也不敢叫唤出声。
风平和连正均无意出手阻拦,无耻的人必须得受到惩罚。
“当着众人的面,你凭良心说当年我到底弓虽暴你没有?”徐固右脚踩在仰躺在沙发上的韩育红胸膛上,历声发问。
韩育红再害怕也不敢说出关乎于下辈子大事的真象,咬紧牙关死不开口。
徐固义愤填膺的向大家道:“那日夏夜她来敲我家的门,说要借件东西,由于平时往来不断,我也没防备,便起床开门。
谁知她厚颜无耻的求苟且之事,被我推开后竞再次抱住我的脖子不松手,并撕扯我的内裤的同时然连声大叫:‘强奸’,声未落门外又冲进来两个派出所的,直接给我上了铐子。而这贱人竟当众脱下一早已扯烂且湿淋淋的内裤,说这就是证据。”
众人闻说苦笑,风平便问道:“她既如此煞费心机,到底有何目的呢?”
“谋夺我们家世传的秘笈功法,卖于外国人牟取暴利。”徐固语出惊人。
边家锋苦笑,道:“古时的格斗技术在现代已失去了实用的价值了吧!”
连正则不以为然地道:“你错了,若是美日这种对咱们有根深蒂固的国家掌握了这些技术,用于训练他们的特种兵丶突击队等,你还以为会对我们国家不构成威胁吗?”
“到底被弄走了没有?”风平是个注重结果的人。
“秘笈分上下两部,上部为内息修炼之法,下部为刀术和壁虎功等,他们趁我入狱时劫去了下半部。”徐固言此迁怒韩育红,脚下稍一用劲立使她气息不接痛苦不已。
听人家历声问:“说,那绢本被你们弄哪去了?”韩育红见其怨毒的神情真有杀她的可能,忙喊:“都是他们的主意,不关我的事啊。”
众人互望一眼,均感心底沉重,果然有内外勾结之事,如此看来这事大了!
第四十二回 渊
?第四十二回渊源
见她无形中已认了罪行,可以说昔日的案件已真象大白。
边家锋长叹,道:“执法机关所用非人,很能引起天怒人怨的!”
徐固冷笑,道:“这对你们这些执法者来说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而已,于我而言却是关乎一生的污点!
你们能想象十三年的重刑对一个当时不到十八岁的高中学生意味什么吗?可以说直接毁了我的一生。所以我在那阴冷潮湿的监狱里,苦炼之前压根就不敢碰的而且使我可能活不过三十的世传功法,为的就是报仇雪恨。”
边家锋见他眼中戾气大盛,急道:“我答应你重审此案,无论涉及到谁,都绝不姑息迁就。。。”
徐固无意听他讲完,脚下已使力让韩育红两眼翻白,似喊不出来。道:“他们必须受到冷酷的惩罚,不然怎消我恨!”
“她这样死在你脚下太便宜了些。”风平微笑又劝道:“何不让她接受审判和世人的唾骂呢!”
“是啊,你要相信执法机关的大多数人还是秉承正义的,如你鲁莽行事,只会再次触犯国家法律的。”边家锋亦劝。
徐固失笑,不屑的反问道:“既使我现在放了这贱人,就算守法好公民了?你们不追究我越狱丶弓虽暴丶伤人的罪了吗?”
众人默然,这些无一不是重罪啊!
边家锋只能道:“你先放开她再说。”
连正沉吟着道:“如今之计,你最好配合我们的调查,如真有国家公务人员里通外国的事,待破了案,你就算有立功表现了。到时我们一定会为你讲情,而使法厅从宽发落的。”
“外人怎知你家藏有秘笈?”风平想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然他脚下的人快断气了。
每个受冤的人都不会拒绝向有关的人倾诉,徐固亦不例外,当下收脚让韩育红有了暂时喘息之机。但她亦知不可能有逃脱险境的机会,只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而不敢有别的想法。
耳听徐固问她:“说,你怎知我家有秘笈的事?”
韩育红忙答道:“我表哥和你爸是老同学,一次听你爸酒后说你老家原是滇西南一带的,你们祖上本是长房,因兄弟反目才迁到这里,而反目的原因就是家传的两本武功秘笈。
你父母在七年前双双病故后,他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利用我们住一大家属院的关系接近于你,他说他有个日本朋友对此很感兴趣,愿出大价钱买下。只可惜你年纪虽小,但警惕心很高,我们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这么说东西已被你们卖了?”连正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韩育红摇头道:“具体情况得问我表哥,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你亦是主要的谋划者,现在倒想推脱个干净?”徐固又想揍人。
不能再让他直接控制或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连正不得不出手了。
他边喊:“莫再对证人动粗。”边凝力抓向徐固的肩膀。
早存防备之心的徐固压根就没多想,扭身便是一掌拍出,室内的温度登被他这一掌发出的阴煞之气降了下来,使众人除风平外还包括从门缝里偷看的孙红军都不禁打个冷颤。
但连正未见慌乱,家传博大本身艺业出众的他又加了些劲道迎了上去。
双掌未接实而气爆声先响,劲气四溢使客厅里易碎物品首先遭了殃,包括窗户上的玻璃制品等立即碎裂,甚至韩育红的丝质睡裙亦没能幸免,成絮壮片片飘落,但她哪顾了这些,趴在地上抱头尖叫得没人腔。
“同是阴煞潜能,他们俩渊源不浅啊!”风平脑子里响出无名氏低呼的声音。
再看两人各退一步,似谁也没占到便宜,彼此神情都很凝重。
“不错,你的阴煞大真力突破了一重的境界,足称高手两字了。”连正竟一口道出了徐固的底细。
徐固心里狂震,对方不仅知他根底,且功力似在他之上,不由渐生抽身之意。
这时一张名片飞进他旁边的墙上,犹摆动不已,又是一个内家高手?他惊奇的回望那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小青年。
风平甩出连正的名片,微笑对徐固道:“拿上它走吧,明天下午给我们联系。”
连正亦点头,现在这个情况确不是深谈的好地方,遂横跨两步让开条去路任其离开。
边家锋很无耐,刚才那场面他只在电影特技中见过,而自己上身那件裂开几道大口子的名牌衬衣告诉他刚才不是虚拟的镜头,纵有不甘之心亦没那个留下人家的能力啊!
叹道:“只怕放虎归山后,虎更肆无忌惮啊!”
风平微笑,道:“无妨,如他真再倒行逆施,我有取他小命的能力。”
人家刚才不仅在气爆中毫发未伤而且那一手纸片钉入水泥墙的绝技更不是胡乱吹嘘的,不由边科长不点头,道:“一切仰仗两位了,但我还是认为抓他归案为好。”
“我会向你们领导解释这事。”连正言此沉吟了会,复又向边家锋道:“现在请你安排人手抓捕这女人和她表哥。”
边家锋即点头拿起对讲机,从古至今无论任何一个朝代或国家,都把叛国定为大罪,而绝不姑息。
连正和风平没心情看琐事的结果,直接回宾馆休息。途中,驾车的连正直问风平:“看来你最近又精进了不少,能和哥哥我说说吗?”
“首先你要纠正称呼,敢爬辈份要遭雷劈的。”风平谑笑。
连正气得“哼”出声来,险些把握不住方向盘,大声斥道:“在吃饭时当着那么多人你小子乱说,我都忍了,小屁孩一个真敢爬辈,不怕闪了舌头!”
“既然你对自己家族的历史一无所知,我还说什么费话。”风平老气横秋地双手一摊。
索性踩下刹车,连正强露笑颜,问道:“说吧,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风平微笑,反问道:“你根上应是湖北荆州对不对?始祖名讳是否上秋下生?”
闻言毛骨悚然,连正眼瞪得浑圆,忙道:“你还知道什么?”而风平却闭目不再答。
回到房间先把心犹不甘的连正推出去,锁死门后直接躺在床上就睡,既不认账,就懒得再搭理。
“无巧不成书!”无名氏开口便叹息。
风平忙精神起来,这魂可不轻易找他说话啊!便问道:“你刚才说过他们有什么极深的渊源的话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名氏稍作沉吟,道:“阴煞潜能又叫阴煞大真力或称魔功,与我们的功法正好相反,乃近千年最阴柔最邪气的古法之一,练至两重就能在丈外发掌冻封对手的经脉。”
言此苦笑了声复回忆道:“当年我初结金丹时仍险些毁在徐锦堂的三重阴煞潜能之下,而待元婴初成时与师祖沈复联手,又在赔上我爱妾胡玲一条性命的情况下才毙了已至魔尊境界的徐泽,可见这门至阴至邪功法有多利害!”言此慨叹不已。
“既是邪法就当毁掉,不然又不知有多少人遭受其害呢。”风平自认为出了个好主意。
“呸”无名氏即训斥道:“你混小子的思想断不可取,非式族类即加消灭只会引来无休止的杀戮和灭绝。天生万物总会有强弱高下之分,就拿我们修真者来说在世人的眼里即为逆天的异类,不应该存在吗?而判断事物的好坏
与正邪,主要看人及他的行为而不是看他所持的东西。”
风平忙赔笑,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岂是那样残忍,师傅您别见怪。”
无名氏又在沉吟中叙述道:“其实这门功法对修炼者本身亦凶险无比,尤其对天赋要求极高,能突破三重而至魔尊境界的,我只听说过徐泽和你连师兄两人而已。”
“连师兄?”风平惊呼出声。无名氏叹道:“由于九劫真气凶险重重,我当年不敢传于弟子,只让他们修习各自的家传内功心法,谁知他们除秋生外竞无一参透大道精义!而你连师兄之所以能修正成果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一
个叫王奇凤的女子临死前把全部的阴煞大真力传输给了他。”
言此即顿,沉默了许久始继续道:“当年任谁也未料到恰是这个刁钻蛮横的富家女,竟做了件直接影响武当山一战大局的大事!想起我之前最是看她不起,并多次极大地伤害了她的自尊,至今都有些惭愧于心!具体情况还是
由你连师兄细讲给你听罢。”
风平见他意味索然,忙转问道:“武当山大战是怎么回事?在几个小时前的酒桌上你也听见人家说了,那可是对中华武功的传承起灭顶之灾的打击啊!”
无名氏苦笑,叹道:“确实如此!”
想了想复道:“当年明永乐帝为感谢我数救其命及在‘靖难战役’中作出的贡献,又在我与当时的《道录司》正一丘玄清的劝说下,决定由我主持大修武当山庄观,于金顶立真武大帝金像。
却又使人在江湖上散布消息说要‘在金像落成之日选出执掌整个大明境武林牛耳的江湖盟主,并将得到朝廷的敕封。’,而如此的诱惑是本为名不顾身的江湖人物抗拒不了的。”
“都有哪些绝顶高手?有少林光头、峨嵋尼姑没有?”风平忍不住撺凉腔。
无名氏懒得理他,接着道:“于是各门各派又重聚在昔日在无双城斗了个你死我活、损失了近万人的两代盟主‘无双门’‘栖凤谷’旗下,开始了新一轮的惨酷战役。
三天下来死的人数虽不过五千人,不比上次无双城大战,却都是各大门派的首脑精英人物,而其中那时的江湖盟主栖凤谷几乎全军覆没,更甭提依附她们的帮派了。”
“过瘾。”风平不会为古人担心。又叹道:“单是听了就让人热血沸腾,恨我晩生了几百年而没机会参与其中!”
“真是无知者无畏,如你亲身经历过那伏尸遍野满地残肢的血腥古战场时,就不会以为好玩了”无名氏痛斥。
转而复叹道:“历代名君雄主莫不禁民间习武操戈,永乐帝亦不例外,但我未料到他会利用我当时在江湖上的影响力而大作文章,所以在那以后任他多次下旨,老子就是避而不见,直到他驾崩我们也没再见上一次!”
正在风平听得心旷神怡之时房门被人急剧敲响。
第四十三回 截脉
?第四十三回截脉
原是连正被风平在路上的话给吊足了胃口,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走到门边又听见风平与人交谈,大奇之下使劲拍门。并喊道:“开门,我听见你跟人说话了,是谁?”
风平拉开门即斥道:“狗耳朵长到你头上啦?哪有人?”
连正连卫生间也搜了遍,狐疑地道:“我刚才明明在外听见你与人对话。。。”
没说完即遭风平斥道:“大半夜的你说什么梦话,还没睡醒吗!”
“千真万确。”
连正瞪着他又道:“被你的那几句搅得我压根就无法入睡,便想找你叙会话,所以在门外听。。。”
风平又不让他说完,即谑笑道:“是我说梦话呢。”
连正知想从他嘴里掏实话并不容易,遂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在小沙发上坐了下来,掏两支烟和他分别点燃。
道:“反正亦无法入睡,给你讲讲我与那徐固的渊源吧。”
稍停便开口道:“你所说的一点没错,我们家始祖就是名讳秋生公,老家亦在荆州住,你是在古墓里知道这事的吗?”
见风平不语,他继续道:“他老人家留有亲录的家训及武技数篇,其中在武技开篇就写道‘余受技于十七代神刀原云天,但因体质不适宜修炼师门九劫真气,故专注于家传内息。
后得奇女王奇凤的阴煞大真力传功,而渡过生死劫,又获师祖的正宗先天真气心法,可谓福泽深长矣!吾不愿后人冒险躁进,所以只手录先天真气功法。。。。。。”
“道门正宗。”风平点头微笑。
沉吟了会,连正又道:“连家秉承长房持家的家训,近六百年无偏差,族内从未出现过祸害社会之辈。。。”
风平无意再听他长篇大论,道:“五属以外大都不讲血缘了,你们连家传承这么多年,不怕树大招风吗?”
“当然要分迁啊,分支在全国十几个省份都有,每隔十年都派德高望重者回老家祭祖。”
稍顿,连正又不无得意地又道:“我家恰是长房长孙,明年我父亲退休后就得回老家接任族长一职。”
“照此推算,你也是族长的苗子了?”风平谑笑。
连正不理会他的讥讽,认真的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知道我们先祖的事呢?”
风平摇头,道:“有些事物就是这样,你不知道没什么坏事,知道了反而没什么好处。”
言此往外撵人道:“走吧,我还要休息呢。”
次日刚吃过早点,边家锋就打通了连正的大哥大,道:“韩育红和她表哥朱伟已经逮捕归案,正等着你们几个国安局的领导审讯呢。”
于是连正叫上巴彦德和程志,又连哄带推的把本不愿去凑热闹的风平弄上车,向市公安局驶去。
途中巴彦德道:“朱伟自知罪重,不一定会好好配合。”连正和程志亦点头称是。
唯风平不以为然的道:“如交由我来处理,保证半小时不到就什么都问出来。”“你要干什么?刑讯!”三人不由面面相觑。
车到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时,市公安的向局长亲自率一班中层领导迎接,自然是一番长时间的介绍寒暄。但风平躲得远远的,懒得上前说一些没用的客套话。
“小同志也是国安局的?”一个甜甜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竞是一位美丽出众,又使人油然而生亲切感的青年女警。
风平不悦对方的称呼,道:“瞧你的岁数亦不过是刚参加工作的女娃,乱喊什么小同志?”
女警笑得更甜,道:“我感觉上要比你大些。”
说着便伸出手来又自我介绍道:“我叫岳芳华,是刚进市局的民警。”
然而风平既没伸手对握的意思,又无自我介绍的打算,只道:“你弄错了,我只是连处长的亲戚,跟来看热闹的,与你们所有人扯不上边的。”
“真没礼貌!”岳芳华嗔怒的样子也象笑。
这时向局长喊岳芳华过去,但还未等他介绍,连正已笑道:“我们早就认识,我爸和岳副书记是老关系了。”
岳芳华却“哼”了声,说:“你别乱认,是俺高攀不起。”
“哈哈哈。”连正笑对向局长等人说道:“她公安专科毕业后想上国安局,我爸让她耐心等等,这不得罪岳小姐了!”
“就是得罪我啦!”岳芳华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但由于她长得过于喜庆,上翘的嘴角仍象笑的样子,让大家忍俊不禁地又笑了回。
连正道:“快有指标了,你耐心些就是。”
“真的?”岳芳华跳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又天真地道:“骗人是小狗!”
一阵大笑后,向局长直对连正道:“让我们的警花协助你们做书记员吧,也好提前熟悉并掌握一下你们国家安全局的办案流程。”
人过不惑但不失俊雅的朱伟此时仍未反应过来,从高高在上手握判人是否有罪大权到阶下囚,这种落差太大了!所以任凭连正丶巴彦德和边家锋如何诱导威胁,就是抱着葫芦不开口。
半个小时过后,巴彦德微笑着对连正道:“让风平试试吧,他给人的感觉很有办法似的。”
“我怕他手重,玩死了人就不好办了!”连正顾虑重重。
“让他试试也好。”边家锋自经过昨夜的事后,对风平的印象大为改观。
连正遂点头,他浪费不起太多的时间。
风平自然不会拒绝这事,但进来后却向连正道:“让这小女警岀去,这项目少儿不宜观看。”
“我就不出去,在警校什么凶人没见过,你吓唬谁呢!”岳芳华对他嗤之以鼻。
风平也不与她斗嘴,走到朱伟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道:“我有一种手法可使人血脉逆流,你要不要试试?”
朱伟闻言即不屑地道:“现在还有点茓术吗?小子想表演魔术?”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怎样?”巴彦德见风平眼里戾气大盛,忙问岳芳华。
“还可以吧。”她不明所以地随口应答。
“不用,我不让他叫唤出声。”风平微笑。
先在朱伟咽喉处廉泉茓戳了下,立见朱伟色变,张嘴欲说什么可就是发不出声来。众人无不奇之,电影和小说里有点茓的事,而现实中从没见过,到底是不是真的?
又见风平伸指在朱伟肋下捣鼓了好几下,直至朱伟从椅子上翻身倒地,才不好意思地自嘲道:“第一次弄这玩意,手法生疏的很。”
没人理会他的矫情,都把目光投在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朱伟身上,血脉倒流的巨疼使他一会蜷曲一会四腿乱蹬,偏偏又叫不出话来,只能从喉间发出“嗬嗬”的似野兽濒死前的嘶哑声,不大一会,身下已湿了一大片,分不清哪
是汗水哪是尿液。
“可以了,快给他解茓,别真把人弄死!”连正遂于心不忍。而解茓也不是个轻松活,风平喊巴彦德过来帮忙摁紧朱伟,连续点出了四五下后才见效。
巴彦德微笑道:“点茓其实并不神秘,但需数百斤的力量才能透茓,就非凡夫俗子所能做得到的。至于认茓,当然得勤炼才会熟能生巧。”
边家锋亦动容道:“吾闻外国的拳王能打出三百多磅的力量,然而能用手指点出这般的力道却是没见过实例啊!”
巴彦德哈哈一笑,道:“现在你不就见到了吗?人们常把‘中华功夫博大精深’挂在嘴边,但真正的内家高手却如凤毛麟角。而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屋内就有两个这凤毛麟角中人。”
“是啊,若非亲眼所见连处长和风兄弟的神技,我很难相信世上还真有传说中的内气伤人的存在!”
“哼,怪胎。”岳芳华斜睨着风平。
“说你呢。”风平却看向连正。
岳芳华忙道:“你别扯上别人,谁让你一进来就骂我是少儿呢。”一般女孩都记仇。
风平不接腔,只看着巴彦德象提小孩似的把朱伟提到坐椅上,而此刻的朱大科长象刚从水里捞出般的神情萎靡至极。
“我首先声明我只是卖给外国人一本旧书,是单纯的谋利,绝未叛国叛党。”冷静下来的朱伟决定配合,再也不敢尝试那五内俱焚的滋味。
“那得看你给国家和人民带来的损失有多大,是否已构成间谍罪。”连正经验十分丰富,先从心理上给对方造成巨大的压力再说。
朱伟大急,忙道:“我二弟曾在日本留学读研生,是以结识了不少日本的青年精英,现在上海一家日资企业任高管。数年前我到上海出差,二弟请我吃饭,当时陪坐的有他的老板板田照二,据说是日本比较年轻的空手道和剑
道七段。他说他姥姥和母亲均为华裔,十分仰慕中华古武术,便托我购买有关的古籍。”言此便有些犹豫了。
风平不想再听他啰嗦,直问道:“徐家的秘笈是不是就卖给这个叫什么板田的日本人了?”
朱伟不敢看他的眼神,只点了点头。
风平一笑,对众人道:“我出去了。”余下的没他感兴趣的地方了,便走出来吸烟。
程志过来要了根,点燃后,道:“我真心服了风老弟,以后有事尽管开口”
风平对“龙组”亦颇感兴趣,遂问道:“你们平常都干些什么?共有多少人?”
程志即皱眉,暗骂这小子不知轻重,这也算国家机密,能瞎问吗?
第四十四回
?怜才
程志稍思便避重就轻的答道:“龙组属特勤处管辖,而我们的付剑锋处长和两个分队长亦称得上内家高手,曾斗败过美国中情局丶前苏联克格勃丶日本山口组等的不少间谍高手。但也似乎没象老弟这般发乎随心所欲啊!”
风平则微笑道:“学有专攻,每家修习的方法都不一样,不然怎称得殊途同归万法归宗呢。”心下却想:并不是所有的内家都懂得修真之法吧。
不一会连正和巴彦德亦走了出来,对风平道:“余下的审问就交给地方,反正亦不是一次两次就能令他把什么都交待出来。”
风平笑道:“墙倒众人推,公安就喜欢刨根问底,这小子想翻身都不容易。”
“活该枪毙。”没有人同情这种人
几人商量着正要离去,岳芳华也跑出来,道:“我把书记工作转交了,你们几个一走,他便又什么也不说啦。”
“慢慢审吧,不逼到十二个劲,他是不会主动交待的。”连正苦笑。
这时向局长亲自过来邀请他们去他办公室说话,众人自也不好推辞,于是便都去。其实大家都明白,讨论案情是假,借机和京官培养感情是真!
果然在局长办公室谈了没半个小时,向局长看了下手表,道:“十一点多了,局里略备水酒,请您几个务必赏光。”
向局长并未找很多人,只他自己和岳芳华相陪,而酒店不大却很有特色,愈是有身份的愈不招摇,连正他们比较满意。
开饮后,向局长始把目光投在风平身上,举杯邀饮道:“老弟这么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矣,来,咱俩喝两杯。”
风平不拒,待三杯过后,连正对向局长道:“你眼力不错,此子确非池中物,没人能预测出他以后的成就。。。”
没说完,风平已不悦地向他举茶杯,道:“你渴不渴?”没人听不懂这种河南式的嫌对方话多,大笑之余,都感两人的关系微妙,绝不似上下级那么简单。
岳芳华不由问道:“这小屁孩不是你们单位的?”
“怕是我们的庙小,难容他这尊大仙啊!”连正的苦笑回答更让她和向局长不明所以?
“臭丫头片子,会说话吗!”风平很不满她对他的称谓。
“咱俩论一下岁数,我二十二了,你呢?”岳芳华一副认真的样子瞪着他,等其回答。
“笑话,我儿子都有了,当然比你大。”风平说瞎话一般都不脸红。
连正正饮水呢,闻说险些被噎着!
“脸皮真厚!”岳芳华明知不对,却也无从反驳,便亲手倒了两大杯,挑衅似地道:“敢与我喝吗?我能喝死你。”
不料人家不接阵,冷笑道:“我岂会跟小丫头一般见识而让人看轻,一边凉快去吧。”
“你混蛋!”岳芳华岂会甘心,索性离座走向他,口中还道:“谁不喝谁是孬种。。。”
连正忙起身拦住。道:“我的大小姐,你千万别惹他,占不了丝毫便宜的。”
向局长亦劝,终使她回座,但怎能忍下?长时间拿眼瞪人,而风平恍若未觉。
酒到半酣,向局长把话题引到徐固身上,道:“他做的这几件大案在社会上对公检法负面的影响太大,必须要抓捕归案啊,还希望诸位领导鼎力相助。”
“不容易啊!”连正边向向局长使眼色边又道:“我和徐固的能力在伯仲之间,要生擒真不容易,这事非得他出手不可。”
当众人都把目光投在这小伙身上时,风平眼皮都不抬地仍瞅着桌面,直问向局长:“他够不够死罪?”他十分同情徐固的遭遇,油然而生怜才之心。
向局长即摇头,道:“虽不会轻,但未够死刑,所以我一再告诫下属不要开枪。”
“你这算为人为己,不然不知有多少警员为他陪葬呢!”风平丝毫不注意对方的感受。
“老弟说的是。”尽管不以为然,向局长还是不想无谓的抬杠。
这时,连正的大哥大响了,号码陌生,是徐固吗?
连正向风平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上外边接听,果然就是徐固,他在电话里先报个地址后道:“希望你们言而有信,只能来两人,不然我会向抓捕我的警察下狠手了。”
收线后,连正眉头拧在一起。
风平道:“我个人认为姓徐的虽行为偏激些,但尚未丧失良知,亦未涉及到无辜,就此抓进大牢,反使他再次越狱并且更加仇恨所有的人而酿成大祸!”
连正叹息一声,道:“不然能怎样,你教教我?他毕竟犯了重罪啊!”
“有个办法,等会再细说。”风平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连正知他必是天马行空的想法,苦笑一声倒也没太在意。
待回到房中,他向大家解释道:“我媳妇打的,没必要再向大家解释吧?”
“如你把她骂你的话向大家说一遍亦无不可。”风平亦帮衬着说。
众人都是哈哈一笑,不再追问。
酒宴在一点多结束,向局长最后道:“反正芳华早晚要调到你们那去,这两天就让她跟着你们办案吧。”说完也不看众人的反应,径自去结账。
“老狐狸!”怕是每个人都这样想。
要摆脱岳芳华很不容易,连正上哪她跟到哪,无奈只好请教风平。
不料他的主意让人啼笑皆非:“咱俩就说上澡堂洗澡去,她自然不敢跟。”
“你还算男人吗?”不想被人家偷听见,立即冲风平大叫。
见连正皱眉,她撒娇似地道:“让我跟你们见识一下吧,整天对着文案让人挺郁闷。你们放心,我绝不会在向局长那里胡说的。”
“说好了,不能让姓向的知道这事,不然别怪正哥我到时不帮你说话。”连正很严肃。
“知道了。”她忙点头。
巴彦德和程志不愿去凑热闹,搭岀租回宾馆休息,三人便驶往北郊。
徐固藏身之地是所村里面的民居,两间正房带个小院,院里还拴着条恶犬,见有生人来便狂吠不止,惹急了风平弯腰在路边捡到个劈柴,只一下便敲到头上,立时昏了过去。
“你处事很直接了当。”徐固淡淡地说了句后便领他们进屋。
进门先嗅到一股刺鼻的霉味,再见饭桌上吃剩下的干馒头及咸腌菜,连正叹道:“真难为你了!”
徐固则淡然地道:“我生下来便是穷小子,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何不为自己去争取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风平拽文。
“我还有未来吗!”徐固神色沮丧。
“有,你还年轻,既使再被判个十年八年的,出来后亦不过三十来岁,好日子长着呢。”风平忙宽慰,他实不忍徐固就这样毁掉,真心为他打算。
闻言冷笑徐固瞪着他道:“你们谁敢保证我不被判重刑?进去后又不被他们再度诬陷并加罪?我早就看透了!”
连正严肃的回答他道:“你错了,一些败类并不能代表国家司法的公正性。不妨先告诉你,朱伟和当年经手你的案件的所有人都会受到法律的严惩,没有人做了坏事能逃脱掉的。”
言此稍顿复叹道:“我们理解你的委屈,并已要求市公安局向局长和市中级法院的戴院长,从快从轻的处理你的案件,相信他们会酌情适度量刑的。”
“不,我绝不会再任你们摆布。”徐固大叫。
“那你只能一辈子过这见不得天日的穷途潦倒生活,还要提心吊胆的躲来躲去。你就敢保证在逃亡中不再出事吗?”风平语气凌厉。
一步跳到院中,徐固历声道:“想让我回监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败我。”强烈的戒心使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老子这就让你明白,阴煞潜能并不是天下无敌的。”
风平亦动了火气,奶奶的一番唇舌全对牛弹琴了!当下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于对方两丈外站好位置。
“你俩都是当代俊彦,切不可有杀人之心。”
连正口中虽如此说,心里其实兴奋无比,武人莫不喜欢窥伺他人绝技,他尤其想看看风平这个爱吹嘘的小子到底修为如何?岳芳华更是兴高采烈,这种机会不多见矣。
“你的内力能释放多远?”风平直问。
徐固想都没想,道:“丈内效果最好,丈五仍有杀伤力。”
“好,我就离你三米。”风平边说边欺近,又淡淡地道:“对打摔跤毫无意义,就用你最得意的倚仗与我对攻一次试试。”
徐固有点犹豫,他本质并不邪恶,冤狱使他挺而走险而已,他深知自己的全力一击的毁灭性,不愿杀死眼前这个不管怎说都对自己无恶意的人。
便说道:“我分得清好与坏,为了不伤你命,我提议用文斗的方式切磋。”
“愿闻其详。”风平内心中亦不愿再伤害这个苦孩子。
徐固指向院角两根粗若小腿肚的木桩,道:“为使你知难而退,看我在两米外如何毁去其中一根的。”
言罢走了过去,于三步外向木桩轻飘飘的打出一掌后即让至一边。
连正和岳芳华都凑上前细观,见那杂木质的木桩受力处已然粉化,一阵微风吹来,立刻木屑纷飞断为两段。
岳芳华大惊道:“这要是打在人身上,内脏等不就全烂了!”
连正神色凝重地道:“它与玄一真气并称为千百年来最阴最邪的两种魔功,他只不过刚突破最基本的一重而已,就骇人如斯!是以不能把他往绝路上逼。”
岳芳华始明白他与风平为什么不直接抓捕罪犯的真实原因,叹道:“这种人一旦沦为邪魔会给社会造成天大的危害的。”说着望向依然淡定的风平,看他如何应对。
却见他微笑地看着对方道:“世俗中人通常对异能者的态度是:要么盼他为国为民多做大好事,要么合力围剿而不能让他危害社会。我说过有能力杀你,且看这下。”
言罢挥右掌作刀状向丈外的另一木桩遥劈过去,似有形的刀气到后木桩从即中分成两半。“神刀!”却是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惊呼。
第四十五回
?劝导
连正似傻了般喃喃自语地道:“怪不得啊!”
徐固则苦涩地对风平道:“神刀之劲能破天下万物,你果有杀我的能力!”
“神刀是什么玩意?”岳芳华反不如他俩震撼,上前抚摸比刀切豆腐还光滑的两片木桩。
“在五百多年前,那是一段不朽的传说,本以为随着大英雄的故去而烟消云散,没想到在近六百年后又重现人间!”连正神情激动不已的回答。
徐固迎着风平的眼神,道:“我家功法首篇上写道:‘阴煞潜能堪称千古绝学,唯不敌神刀,凡我子孙当避之。’下面还记载有两家的恩怨。。。”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问:“你家奉谁为始祖?徐泽还是徐锦堂?”
“徐泽和徐锦堂是我始祖的父亲和大哥,而徐锦堂未娶无后。”徐固边答边震惊,对方怎知自家的老祖先的?
“那就谈不上深仇大恨了。”风平笑了。
又道:“几十辈人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不影响你我做朋友。”
“不错。”徐固沉吟片刻后,认真地道:“我信任于你,愿听你的安排。”
“走,先大喝一场去。”风平心情大好。
“我来安排。”连正也大喜望外,如此结局实让人感到两全其美。
岳芳华亦陪着高兴,道:“我让我爸给法院打声招呼,应能起些效用。”
连正欣慰地笑道:“省副书记的话当然管用!”
途中,风平对连正道:“其实你也可以为他制造立功减刑的机会,比如说让他帮你们破案或执行常人根本完不成的潜伏丶侦察等等,他的壁虎功确为天下一绝。”
“当然,如有这等机会,我不会忘的。”连正点头
。
徐固在快到他们所住的酒店时,沉吟着道:“其实徐家还有一人功力远在我之上,他叫徐宏达,是我老家二爷的长子,听说在南方经营很大的公司,全囯知名。近十年前我爸还在时他曾来过我家威胁利诱抢去了上半部心法,好在我少时已把它烂记在心里。”
风平也没在意,道:“任何一部古之功法都有正反作用,天赋寻常者习之不仅难以大成,反而深受其害,是以逐渐没落,绝不似巴老头说的那样全毁于那场大战。”
徐固即点头道:“我深表认同,我家功法就如逆水行舟,自四世祖以下鲜有突破二重者,大都死在五拾岁前,而功法上注明,如不习之则遗传因素更导致难活过不惑之年。”
“真是邪法啊!”在后排坐的岳芳华禁不住惊呼出声,这不过短短一小时的经过,给了她太多的震撼了!
身边的风平谑笑,道:“对你这种生在红旗下,长在蜜罐里的千金那个丫头片子来说,什么都是危险的事物,哪有坐在办公室保险。”
“我警告你,再看不起人,我跟你急。”她举拳大吼。
接下来的酒宴就不细表了,只说被邀请来的向局长和市中级法院的戴院长在听完徐固的遭遇后,纷纷表示会酌情处理。至于量刑方面,戴院长估计徐固虽事出有因,且有自首情节,但影响恶劣,怕也至少不低于十年有期
徒刑。
对此徐固倒也能坦然接受,毕竞所犯不是小罪啊!向局长和戴院长又向他保证绝不姑息曾经陷害他的所有涉案官员,让他颇感欣慰,如非这些贪赃枉法的司法机关的败类,何至于有这等事来?
但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他同时也明白如无牢狱之灾,他家传武功亦不一定能获得突破,一是未必有那个决心,二则此功法所需的环境必须是至阴之地,这也是其远祖皆在阴气最重的边陲之地哀牢山上修炼的原因。
饭后,他便随向局长去自首投案了。
当晚连正来到风平房中,他有一肚了子话要问。
不想人家根本不给他机会,先道:“此间事了,我该回去了,至于你守不守诺言,我倒未必在意。”
“我岂会失信于你,回去后啥也不做,专为你申请证件。”
连正稍顿又道:“但这案远没结呢,不找回那秘笈,也对不起徐固是不是?”
“那是你们的职责所在,没我啥事。”风平一口回绝。
“噢,我明白了,原来你怕日本人。”连正用上了激将法,鄙夷的说了句就走。
“怎么说话的?”风平果然沉不住气,怕谁也不能怕日本人,这是绝大多数中国人的共识。
连正压根就没想走,回到座椅上,道:“你知道为什么抗战打了八年之久吗?就是因为当时国内出了不少像你这种妥协主义的人。。。”
“滚蛋。”风平大叫。
“你吼什么吼?”门口又出现了岳芳华,向局长批准她参与这次追回被出卖了的“赃物”的行动。
她又瞪了他一眼道:“身怀绝技而不为国效力,说轻了叫懦夫,说重点你离汉奸不远了。”
“我揍你个黄毛丫头。”风平作势欲扑,想吓跑人再说。
不想人家非但不怕,反而挺胸逼过来,鄙视他道:“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仗着你爹的势力么?”风平也不出好腔。
“呸,本姑娘就凭在警校学的擒敌术来对付你。”她边说边想上手。
连正慌忙站在两人中间,苦笑对她道:“小姑奶奶,你这叫羊入虎口啊!”
“我怕谁也不怕他。”岳芳华边说还直撸袖子。
“走吧。”连正无奈之下只好先把她拉走再说。
剩下风平眼皮连眨,在那里发懵,想是被她的彪悍给吓着了!
进了她的单间连正始敢松手,皱眉道:“我知你心思,但我必须提醒你的是,这家伙不好玩,是个标准的色狼加恶棍。同时和几个女人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你一定得离他远些。”
岳芳华吓了一大跳,又听连正叹道:“九劫真气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其实亦算门邪法,它不仅是一门攻击力最凌厉的武学,而且更能改变一个人的心志和气质,使人尤其是自命不凡的女人误以为他更有男子汉的风度丶气概等,而深陷不能自拔。”
“你怎知这些?”岳芳华疑惑。
连正即答道:“这都是我始祖手录下来的,而我始祖跟他们大有渊源,就不细说了≤之他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老百姓,你切不可飞蛾扑火,那会使你身心俱伤的!”
“我明白。”她暗叹自己只是好奇而已。
次日大家一齐吃早点时,风平对连正道:“我的假期只有七天了,你能保证不耽误,我就。”
“放心,到时就是派飞机送,也不会让你为难。”连正拍胸脯保证。
风平点头,便不再言语。
巴彦德没和他们同行,来时就已说好从知往老家四川。
边家锋赶来送行,和风平连正他们聊了很长时间,直到岳芳华催促,连正才发动车子。
本来连正不希望她跟风平一起坐在后排,怕世叔之女吃亏,但程志率先占副驾驶的传置,也不再好说什么了,总不能赶人吧!
连正的担心其实多余,风平压根就不想再招惹其它女人,而岳芳华记着连正的劝告,亦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一路上各自靠着车门坐,竞连几句交谈也没有。
就这样一路行驶了十几个小时后,车子进入了上海市区。
待安顿下来后,岳芳华问:“要不要请当地的公安局协助?”
连正摇头,道:“先别急,尽量劝对方交出来,以免使事情复杂化,谁也不想上升到外交问题。”
程志亦认同道:“对方是生意人,也不会不配合的。况且现在什么书籍都可复印,留不留正本无所谓。”
于是他们商定明天上午直接到板田的公司造访,视对方的态度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走法。风平则不发表任何意见一是他什么也不懂二是权当来游玩上海的高楼洋房全国闻名多看少说为好。
饭后风平独自从酒店里出来,想去外滩看看,到这里不游外滩说不过去。不料刚出大门,就听人冷笑道:“夜里偷出门,非奸即盗。”
风平回头斥道:“暗盯梢者少有善类,你这妮子到底想干什么?”
“你才不是善类呢。”原是岳芳华见他溜出来,压抑半天的好奇心再起,偷偷跟来。
“上哪去?应该说一声吧。”连正亦跟了过来。
风平正找不着出气筒呢,即冷冷的道:“就你这熊样也敢管我?找你爹过来也不行。”声未落地人转身即去。
连正很生气,这小子太可恶了,从来谁敢对他这样放肆?便转身回酒店,爱上哪上哪,跑没见了才好呢!
岳芳华更摸不清两人的真实关系,同时鄙夷风平的不近人情,对他的一丝好感至此荡然无存了!
风平心里亦觉不快,便失去了看黄埔江的雅兴,走到街口找了家已关门的商店前的台阶坐了下来。
“小孩子家胡想八想什么?”无名氏又来打趣。
“别来烦我!”风平嘟囔一声。
惹来无名氏大骂道:“你奶奶的,惹谁也别惹老子,信不信我这就让你头痛?”
“我信。”风平忙又讨好道:“您老人家是谁啊!乃上魂,噢,不,是上仙。”
无名氏被他逗笑,稍沉复道:“你做的不错,大丈夫立世绝不能受人摆布,当年大明的四任皇帝都想控制于我却都未能如愿,反被老子吓死一个。”
“您老的过去一定丰富多彩,何不给徒弟说说您的英雄事迹呢。。。”
没说完,即听人家道:“小子别急,等我功德圆满后,便会带你到天上地下丶昆仑仙界很闹它一闹,该咱们重新制定世间法则了。”
风平虽不知这话终究能不能实现,但也听得热血沸腾,如此,方不负来世间走上一回!
连吸了两根烟,冷静下来的风平便起身准备回酒店,正在这时来路上传来嘈杂声,原是三个高举西瓜刀的壮汉在追赶一抱着包袱的瘦小中年。
而那明显带有南方人高额头深眼窝的男子被包裹拖累,越跑越慢,一个没留神被人行道上的杂物绊了下,直接趴在地上,包裹里的东西滚了一地。
“你们不能硬抢啊!”他边不顾危险的抢拾石头状的东西边哭喊。
而那几人毫不留情的举起了砍刀,要杀人?
第四十六回 辨 玉
?第四十六回辨玉
“上海滩!”风平惊呼出声。
他看过香港的这部电视剧,印象最深的不是矫揉造作的男女主角,而是上海这个冒险家的乐园,这也是他答应连正来此的原因之一,没想到真让他见识了回流氓砍人的镜头。
眼见那川音中年危在旦夕,风平决定当一回大侠,长啸一声从高高的台阶上飞起,只一脚便踹飞两人。当然另一个是被同伴碰飞的。
余下的那个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且气势如虹本领高超,便顾不得两个倒地不起的同伴的生死,抛掉西瓜刀扭头连蹦带跳蹿了。
“多谢大侠仗义相助。。。”中年人千恩万谢。
风平无意受人吹捧,淡淡地道了声:“现在没事了,你回家吧。”后就直往酒店走去。
然而没走多远他就发觉那人跟了上来,起初他还以为是顺路呢,可进了店门又快到三楼的自己房间了,那人还是紧跟着他。
不由转身问道:“咋回事?”
那人哭丧着脸道:“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还请大侠帮人帮到底,我定有重谢。。。”
“要我怎么帮?”风平边拿钥匙开门边问,颇觉头大!
闪身进到房中,那人坐在椅子上后始长出一口气,道:“我叫田放,四川人,在邻近缅甸的瑞丽经营一家专意加工翡翠毛料的小工厂。这次应朋友之邀带几块原石过来找专家雕凿并希望卖个大价钱,不想被骗不说,他们还要杀人夺宝。”
“翡翠?”风平听说过亦在电影电视上见过这种鲜艳悦目的东西,知其为玉中之王,因其比囯产的和田玉丶独山玉等硬度和色彩艳丽的多,又称硬玉。产在缅甸北部,而多由华人开采加工,深受大家喜爱。
田放打开包袱,里有五块毛石,大的盈尺,小的仅如碗口。风平随便拿起块最小的观看,见其边上已露出粉红的晶体,不由暗暗点头,这里面很可能块冰种级的宝贝,其它的亦都在毛石边缘处露出不同颜色的晶体来。
“好东西!里面的能量对我大大有用。”无名氏在风平的脑海中惊喜地赞叹。
“你这么大胆,敢只身带了这么多东西?”风平把毛石放了回去。
见他眼中没那种贪婪的贼光,田放亦暗自奇之,答道:“本来是和我大儿子开车来的,可在走到杭州时他吃坏了肚子必须打吊针,这边又催得紧,我只好包个车过来,没想到上两次还象样的那人竞露出原形来,若非我见机不对,险些被他们连人带东西堵个正着。”
“你去报警吧。”连正和岳芳华走了来。
“不,现在我除了这兄弟,谁也不信。”田放很固执。
“你到底有何打箅?”风平无奈。
“请你明天保护我到杭州我儿子所住的医院,作为酬劳,你可以从中任选两块。”
“不行,我们明天还有任务呢。”连正倒替风平作主了。”
不想立惹风平斥问:“我卖身给你们了?这事我还真管定了,你俩现在都出去。”
说着一把夺回岳芳华在手里细看的毛石,就往外推人。
“你胡摸什么?”不让观赏又被推到门外,岳芳华不满的大声“诬陷”。
“待这事有个眉目后,再送他走好不好?”连正站在门外退一步说。
“光当”一下关上房门,这就是风平的态度。
“正哥就任他无礼吗?”岳芳华头都恼小了!
“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过他!”连正苦笑。
“你小子给我等着。”岳芳华踢门下战书。
“其实那里面只有那最小的两块堪称精品。”无名氏在风平上卫生间的时间又发声了。
“你懂这,能从外分辨好坏?”风平奇之。
“当然,好的灵力大,反之则为普品。那几块大的杂质较多,虽从欣赏的角度也不算错,但终非灵物。”
风平脑中灵光一现,道:“你既有这等本事,这田放不就给我带来条财路了吗!”
“嗯,我倒可以帮你选材,但切记见好就收,人不能太贪婪啊!”无名氏说完再无声息。
风平出卫生间直问田放道:“你们每年能进多少毛石?”
田放答道:“没一定的,这些东西全凭眼力和经验,都有打眼的时侯,不从中切开谁也不敢保证里面玉质的好坏或多少,故称‘赌石’。既使再有钱的大富豪,亦不敢盲目多进。”
“如果说我能分辨这东西的好与坏,你信吗?”风平微笑。
“大侠说笑了,俗话讲隔皮难观瓤,再有经验的鉴定大师亦不敢出此言。”田放当然不信。
“我这就证明给你看。”风平自信的微笑。
辨别玉的最基本方法就是拿它在玻璃上划,如有印迹则说明为真,反之则假,这是因为玉的本质坚硬,而翡翠是玉中硬度最高的,可以达到七八点(国产玉如和田、独山玉等怕也只有四五点左右,故统称为软玉)。
见风平从腰带上解下一把黑不溜秋的小短刀,田放更加惊奇,道:“你拿它干什么?”
风平不答反问道:“说吧,你认为最好的是哪一块?”
“自然是这一长方形的,单是外露的部分就已让人啧啧称奇了,有行家愿出十多万我还没卖,原本想找高手雕刻成镇店之宝呢。”田放手抚着它,眼里尽是爱怜。
风平谑笑道:“你不怕我要这块?”
田放摇头,道:“都说生意人逐利为先,但我一言九鼎。兄弟拿去吧。”
风平暗赞他的人品,道:“君子不夺他人所爱,你留着吧。”
说着指向那两个最小的道:“我只要这两个小的。”
“你总不傻吧!”一直在外偷听的岳芳华再也忍耐不住,又推门而进道:“就连小学生也知道越大越值钱。。。”
话没说完,风平已连话带人一齐截下,挖苦她道:“你也只能在那年纪段混,又过上男人房间里干什么?”
“我从小就喜欢玉,就让我多看会嘛。”岳芳华吐露了心声。
风平谑笑道:“我就是让你急得跟不得过河似地。”说着用手一扭她的头顶立刻把其身子转向朝门的方向,同时道:“向后转,齐步走,一二一。”
“好了,就让她看会。”连正又走了过来打圆场。
反应过来的岳芳华又凶巴巴的冲风平道:“我好歹也是个警察,被你推来推去的。。。”这回自己没说完,她看见人家已懒得再理她,便直向玉石走去,她对美玉已到了痴迷的地步了!
“请教大侠,你如何鉴定玉质的好坏的?”田放记着前言,想尽快知道答案。
风平不答,拿起那块长方形的反问:“要现在切开看看吗?”田放想笑,但又怕唐突了他,一时脸色古怪之极。
岳芳华即斥责:“大半夜的,上哪找专用工具去!”
风平微笑中拿手中的小短刀朝毛石右边的一侧切去,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中那呦黑的刀身如切豆腐般,立切下一片石头来。
“好刀!”另外三人异口同声。
风平没理会,看着石头切口处,道:“颜色虽然艳丽,但水头不足啊。”
田放看后点头,但仍不死心的道:“再在另一边切一刀看看。”
“我来。”岳芳华伸手要刀。
风平也不悖她的意,递了过去。一下不见动静,岳芳华不信邪的卯足了劲又猛下一刀,倒是划出条白印,但回震之力让她难受不已,真想把短刀从窗户上撂出去。
“我来试试。”连正好奇心起。
不料接刀后刚想以内力注刃,突觉刃上传来一股逼戾气直逼他的神经中枢,忙把它递给风平,脱手后犹心有余悸。
风平不屑地嘲谑道:“你以为有点内力就啥都敢碰?岂不知宝物只认主人的道理。”
“你从哪里倒弄的东西?”连正大奇。
说话的功夫田放自持力大,接过短刀就试切,不想和女的一样切不下去,石上仅留条白印而已。
不由叹道:“兄弟神人也!”
“不对,他两个怎就没事?”连正更是不解。
“你慢慢想去吧。”风平冷笑。
接过短刃便又切下一指厚的毛料来,还是那般绿白相间,微有瑕疵。
“既便有些不尽人意,但晶莹剔透色彩艳丽,仍算上品,且体积硕大,价格不会低于十万以下。”
连正出身大家,所见所闻自是非同一般。
风平拿起属于自己的两块之一,对大家道:“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极品。”
说完找来垃圾桶,用削的方式开始除皮,众人只见他运刀如飞,石屑纷纷落下,不大一会一个厚约八公分,宽十三,长十七的粉黄晶体出现了。
包括见多识广的田放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得合不蚂,此物虽还未经打磨抛光,但如玻璃质感的粉黄晶体已初露出它那如女人中顶尖处子般的真容,艳而不妖,媚而不俗。。。。。。更难得的是中似有水雾状的东西在流动。
田放叹道:“我玩玉玩了十几年,今始见极品矣!”
“如田老板心痛,我可以奉还。”风平倒很淡漠。
“兄弟看不起田某吗?”田放拧眉。
“都不要,我要。”岳芳华急伸双手来抢,但风平岂能让她如愿,抢先一步拿在手里,让她扑了个空。
但她仍不死心地央求:“卖给我吧,随你要价。”
风平不去理她,对田放道:“那小块的玉质亦属上品,我就不贪了。”
闻说,田放动容,有些激动地道:“田放何幸!能遇上。。。”
风平忙打断他下面的话,道:“风方平脸皮薄,当不得别人夸赞!”
“我越看平弟越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卓尔不群。”岳芳华啥招都敢使,为的只是买块上品。然而风平会让她称心如意吗?
第四十七回 名
?第四十七回名刃
田放把风平指出的那块拿在手里,道:“余下的全给老弟了。”
“不行,我绝不会收。”风平断然拒绝。
随后拿一较大的,道:“还按刚才约定,换一块即可。”
“我也买一块。”
一直在房间里打坐的程志亦过来凑热闹。拿起五块中唯一没动过的那块,又问:“多少钱?我媳妇早就嚷嚷着买翡翠呢。”
“有现钱没有?”风平不满。
“我带着信用卡呢,明天一早就取。”程志真心想要。
田放道:“这块标价两万五,算你一万好了。”
“成交。”程志很爽快,但对风平道:“还得请老弟切开看。”
风平摇头道:“行有行规,不交钱谁也不会给你切开。”
“纵算是没一点翡翠我也认了,明天九点前,若我不把钱交到田老板手里,我就不姓程。”他坚持要切。
连正亦帮他说话,道:“他的为人大家都知道,切吧。”
风平遂点头,问道:“你老婆喜欢什么?”
“手镯。”程志想也没想。
“那就从中间来。”风平边说边下了一刀。
绿白相间,玉质亦属上等,只可惜体积似有毛料的四分之一大小。
“两个手镯也够,中间的亦可做不少佛像等,价值超过三万。”连正的估价很公道,程志非常满意。
“你呢?要不把我手中的这块没开口的,按两万五买走算了。”风平调侃岳芳华。
“我要买就买最好的,买你包里的那块,十五万够不够?”岳芳华很认真。
“三十万也不行。”风平一口回绝。
“你个男人家要它干什么?”岳芳华没有死心。
“大有用处,不需要向你汇报吧?”风平不屑地回了句。
“放在你手里是暴殄天物!”岳芳华神色沮丧。
懂行的连正提醒风平道:“你可别把它分开了给你那几个女朋友,最好找个能工巧匠雕刻成像或什么的,真能成为至宝。”
话声刚落,岳芳华瞪大眼睛道:“几个女朋友?敢犯重婚罪试试,我第一个抓你进监狱。”
“我这就先打哭你这个丫头片子,别说你只是副省委书的闺女,既使再大的官也管不住我。”风平瞪眼。
轰跑他们几个后,风平对田放道:“时候不早了,你在床上睡吧,我习惯了打坐练功。”
田放哪里肯睡,道:“临行前我找人算一卦,说是有惊无险,终遇贵人相助。果不谬矣,风先弟就是我命中的大贵人啊!”
风平苦笑,道:“举手之劳罢了,其实报警也一样,如此,反让你蒙了不小的损失。”
“唉,兄弟说哪去了,能以身外玩物结交您这种大英雄,是田某上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一顿复道:“我有个建议,希望您能答应下来,就是我想跟兄弟合伙经营翡翠毛石,以你的眼力一年赚他个几百万甚至更多亦不是大问题。”
此言其实正中风平的下怀,物欲价值的诱惑不说,极品玉石所蕴含的能量还有助于修炼,有啥不敢干的!但他知不能太着急答应下来。
田放见他犹豫,忙又道:“其实兄弟不须辞退原有的尊贵工作,只需每年抽出个月把时间负责进货即可,其它的不劳您操心费力。”上哪再找第二个有如此眼力的人去?
“我会认真考虑的,等我们的事告一段落,就回复于你。”风平遂点头,让田放兴奋不已,没大一会就放心的沉沉睡去。
时已近凌晨一点,风平亦有些困倦,正欲靠在椅背上睡觉之时,无名氏说话了:“将那玉拿来,掌心贴其上,默用吸字诀行功。”
风平忙提精神照做,不敢有丝毫怠慢,隐约感到开始有几丝清凉的东西透过自己的劳宫茓绵绵不断的涌入体内,而一半入中丹田一半直上头部的尼丸宫。
他知这是无名氏有意将好东西与他分享,而这珍贵的清凉玉髓对他的亢阳内息太有大用了!
不知过了多久,无名氏提醒风平收功,风平睁眼看见了窗外已经鱼肚发白了。又感觉一下沉稳了不少的内息,心情和精神似都很愉悦,不由自言自语:“这么管用!”
“当然。”无名氏解他困惑,又道:“美玉吸收了地底的精华,为通灵的神器,而只有千年以上的道行才能形成玉髓,这对修真者而言不啻于琼浆玉液,有固本培元的神奇效用。你我都会因此获益非浅。”
风平闻说,更加坚定了从事玉石择料的信心。再看手中的东西时,惊奇的发现颜色重了不少,从一开始的粉黄变成了桔黄了,而里面原有的水雾状的东西已不见了踪迹,使玉质和色彩更加透亮艳丽。
无名氏叹道:“少了份内在,反使它光彩夺目,正如世人大都只追求外表,有几人会注意内函!
“且看这块怎样?”
风平闲来无事就拿另一块料石说事,待除皮后欣喜的发现此物竞有紫丶绿丶白丶黑四种颜色,且玉质晶莹透亮,色彩斑斓多姿,虽因年限未到含灵力玉髓的地步,但亦算上品了。
“我曾随你小师娘练过雕刻,咱爷俩合作一回试试。”无名氏玩心大起,便让风平依他言下刀雕凿。
风平起初还比较紧张,出刀不稳,但随着师傅的教导和本身曾有过绘画功底的大局观,以及师徒两人的独具匠心的创意,不多时一个坐卧的紫衫古装,屈着的右膝上横一把墨刀的倜傥不群中不乏威严的高士,已栩栩出现在玉石中间。
“像我还是像你?”风平笑问。
无名氏亦笑道:“跟咱俩都有八分神似,余下的背景饰物还是找高手来做吧,你我怕是技穷至此了。”
言此一顿复道:“必须警告你的是,这刀切不可再轻易露出,不然被妖仙级的察觉了,会前来要你的小命。”
风平头皮一紧,忙问究竞。
无名氏沉吟片刻,遂道:“根据它上面的气息及锋利程度来看,我怀疑它出自古之炼器宗大风氏,而战囯时就已盛名远扬的大风氏一直都是个不朽的传说,传入世间的也只有区区几件兵器,且都是短刃,其中四把戳丶诛丶屠丶戮仙刃尤为武林中人称道。”
言此想了想复道:“有两种方法可鉴定它是不是那四把名刃之一:一是它柄处有大风氏古字样及刀的名终称;二是这传说中的仙器能在内力的催动下发出刀罡,你不妨试它一试。”
“刀柄及刀隔早已非原貌,被那俗人用黄铜镶嵌,改日我找人换成紫檀或乌木的再说。”
风平说着便试第二种方法,默提内力催之,立见刃尖有寸许历芒溢出,大喜之下他挥手遥切墙角的角柜,登时使其从中断成两半,而未发响声来。
“宝贝啊!”风平不是个多深沉的人,禁不住大叫了声。
“鬼嚎什么?”又把岳芳华给招来了。
风平见她显然洗漱过了,但眼睛红红的,不由谑笑道:“眼怎红得跟兔子似的,没睡好吧?”
“都怨你这个害人的坏东西!。。。”话没说完目光定在那半成品雕刻上,再也不肯移开半分。
田放亦被惊醒,看见后,叹道:“兄弟总能给人惊喜,这雕像太传神了!”
转又看见那块原本粉黄的更加奇之,道:“怎变桔黄了?”
风平心中一动,道:“田老板若真喜欢,就再调换一下。”
“那两块都给你。”田放用惊人的速度把它抱在怀里。
“这个归我了,一会就给你取两万五,这是你亲口说下的。”岳芳华把那半成品抱得更紧。
“你怎这么不讲理。”风平真急了。
“今天就不讲理啦!”岳芳华索性耍横。
见风平要抢,尖叫一声跑到床上,斜看着他道:“你敢上来,我就告你那个丶那个。。。”终究没敢说全。
连正和程志被惊动赶来,见状,连正劝风平:“算啦,她真心喜欢。。。”风平则急道:“我倾注了不少心血,岂能说算就算!”
言此拿起那块最大的对她道:“要不这个给你。”
“我就不换。”岳芳华斩钉截铁。
“这个卖给我吧,。”连正接过那块大的。
又问:“十二万行不行?现在先去楼下大厅吃早”
下楼时犹抱着玉石不肯放在房间里的岳芳华见走在最后的风平闷闷不乐,故意放慢脚步等他过来,轻声安慰道:“我会找一个顶级的雕刻师完成它的。”
见其它人走远,风平贴其耳威胁道:“你最好还我,不然给你来个先奸后杀。。。”
言未了,人家已脸通红的蹿出老远!风平话出口大是懊悔,自己怎就说出这么邪恶的话呢!
饭后,连正向风平要信用卡号和程志一起到附近银行转账,而程志又多往田放卡里打了五千。
“你怎么不去?”风平瞪岳芳华。
“一分也不给啦,谁让你想那事呢!”她回瞪。
“我做了吗?”风平咬牙切齿。
“你有那个念头就不对。。。”岳芳华红着脸声音又轻又颤抖,未说完人已急匆匆的跑上楼去。
“咋啥事都怨我?”风平大叫。
十点钟到达板田照二的日资企业,通报不久,很快就得到了他本人的迎接。
三十来岁,英挺潇洒,竞无大多数日本人特有的死板,甚至连日本国通常的一见面就鞠躬丶“请多关照”等的基本礼节也没见他使出来,仅点头致意。
“他是日本人吗?”众人都在心里疑问。
“诸位不全是国家安全局的吧?”板田用纯正的汉语边问边把目光锁在风平的脸上。
田放忙道:“我不是的。”风平则未言语,没那个必要向日本人解释什么,既来之则安之。
连正也不与他啰嗦,直接向介绍了来意,最后道:“这其中利害关系勿用我多说,希望板田先生能够谅解。”
众人都把目光盯住板田的脸,是友是敌,解决的方式是和平还是其它,全在对方的态度了。
第四十八回 武士
?第四十八回武士
没想到板田照二听后微笑,稍一沉吟便道:“我当初以五万美元购得,哪想到会变成赃物!既然是这样,我愿意配合您们交出古本。”
这么爽快,让众人都未料到。
又见人家起身道:“走吧,上我家去取。”
连正犹豫会,道:“不合适吧?”
“唉,我虽然是日本国籍,但却是纯正的中华血脉,自有好客的传统。”阪田的话再次让大家感到意外。
出来后板田照二直请风平坐他的豪车,田放自然随之,另还有一位细目薄嘴唇的三旬“体面人”坐在副驾驶的位上。
板田照二在上车前就给大家介绍道:“他叫楚逸凡,是本公司的法律顾问。”
车子发动后,板田照二向风平问道:“国安局汇集了囯内的精英,小兄弟想必身怀惊人绝技,才被选中了吧?”
风平“嗯”了声未置可否,不愿搭理他那么多。
楚逸凡见他态度不恭,回头问道:“你是哪里人?”
“河南人。”风平倒“愿”与他对话。
“噢!”楚逸凡腔调拉得很长,语多不屑地道:“我闻这些年河南人在上海丶北京丶广州等大城市风评不咋地,好吃懒做务工的结团打群架收破烂的兼带偷拿实是给社会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标准的从上往下看的口吻。
风平微笑,道:“大律师想必读过‘晏子使齐’这段名言吧?水土使然耳!这些人在老家都能循规蹈矩奉公守法,何以到了这里就变坏了呢?大概是因为受上海的拜金主义和笑贫不笑娼的风气感染了吧!”
“小同志的观点我不能认同,难道富就不仁,穷反而有理就正确了吗?现在是讲经济大发展的年代,不是穷人闹革命的时候了。”楚逸凡更加不屑。
风平笑意变浓,道:“吾闻上海人最爱讲体面,自然虚荣心比其它地方的更强,老头老太太与人谈话三句就开始显摆自家有多少外国亲戚,或有几个子女在外留学等,好象人家的什么都比咱好,这要是放在河南非被人乱棍打死不可。”
一顿复道:“但我却认为是近代史的原因造成的,解放前上海人久受外国人的蹂躏,这租界那租界的,又是伪军汉奸的大本营,奴性可想而知,甚至人种都未必纯。”
“你胡说什么。”楚逸凡咆哮,失去了优雅。
风平懒得理他,又问板田照二:“你们日本国在华的投资,是不是上侯多?”
“不错。”板田即点头。
“那是因为亲切感重于其它,而像他这样的翻译官式的人物在这里太好找了。”风平大笑。
楚逸凡大怒,但他自恃身份,只冷冷的道:“我岂会与你一般见识。”
“你最好这样想,不然,中国的老百姓都说杀汉奸不偿命。”风平笑得更肆无忌惮。
“根本没有这样的说法。”楚逸凡几乎要跳起来,但绑着安全带呢!而话出口又后悔不已,自己这样不等于自认了什么了吗!
风平收笑,冷冷的道:“没有人不愿追求幸福生活,但为了物质上高人一等而忘记祖宗且去耻笑同民族的弱势群体,这些人的人格低下之极。”
“你丶你你,我丶我我。。。”楚逸凡结舌,自出道以来他打赢过不少官司而被板田照二高薪聘请为法律顾问,生平第一次被人污辱而想不出对策来!
“窝断脖子吃你的驴肉,敢呲牙,我不介意当回民族英雄。”风平边极其不屑边掏支烟叼在嘴角。
田放忙拿一精致的打火机为其点燃,还不忘向他伸出大拇指。
“好了。”板田照二制止恼羞成怒之至欲解安全带的楚大律师。
又回望着风平道:“小兄弟大材,何必为小事争论不休。”
“也是。”风平点头又道:“跟这种人置什么气,省几句暖暖肚子也好。”
板田照二微笑,道:“谢谢小兄弟给我面子,等会在宴席上我一定敬你两杯。”
板田照二的别墅占地不小,亭台楼阁竟是中式建筑风格,主房大厅里的摆设也按中式布置。
待佣人献茶后,板田向大家道:“诸位少待,我去换个衣服。”
楚逸凡忙亦跟了过去,让田放失笑几声,程志问其原因,他遂把刚才在车上的“交锋”绘声绘色地复述一遍。
“高”程志大赞。
连正亦笑道:“中华数千年的文明始于河南,看不起河南就是数典忘祖,这姓楚的浅薄的很,自找不自在。”
岳芳华则轻捶了风平一下,道:“没想到你还有机辩之材呢!”
风平没理会众人,而是被大厅正案上架着的一把武士刀吸引过去。见此刀连柄四尺开外,刀鞘古朴无华,而抽开后寒光逼人,刃身上有正宗两字。
不由失笑,对跟过来的连正道:“他人不咋正宗,刀却正宗。”
“此刀出于日本镰仓时代的名匠正宗之手,在我后父家传了近八百年的历史了。”
穿上和服道的板田照二边下楼梯边又道:“此刀可谓集武士刀的优点于大成,名气不亚于妖刀村正丶长光丶童子切等名刃。”
“能斩钉截铁乎?”风平问的有些天真。
“当然,武士刀早已以锋利名扬天下,此为极品,自然削铁如泥。”
他傲然地接过刀,又道:“板田家族从幕府时起就是武士,不知用它斩下多少人的头颅,而至今无一丝缺损,就已证明了它不愧是宝物级的名刃了。”
言此一顿复微笑道:“中华历史上记载不少名刃的故事,但多缺乏实物验证,所以只能算是传说吧!”
连正即道:“据我所知武士刀的老祖宗为唐刀,而你们的皇室还保留一把并为之沾沾自喜。”
“我不否认有此说法,但毕竟唐刀的冶炼技术已经失传了。”板田笑容更“甜”。
见连正默然无言,风平接过话来,道:“我还是那句,果真能斩钉截铁乎?”
板田叹道:“看来你们对它犹有怀疑!既如此,我就让大家开下眼界。”说完便提刀率先走出大厅。
众人随之,连正见风平笑吟吟地,便恍然大悟,低声问:“你真对那东西抱有这么大的信心?”
风平正容道:“既适逢其会,绝不容日本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非让他哭一回不可。
板田照二没在院中停留,而是走进一所大屋,众人进来看时,却是一典型的日式练功房,而里面已有十几个穿空手道或柔道服的大汉正在打踢腿摔跤,还有两个穿戴日本剑道防护服的正拿着竹剑对劈对刺。
见他们进来,便停下分两排跪坐在地板上,等待板田的命令。
“这场景太熟悉了,想让我当回陈真吗!”程志谑笑。
大家都看过精武门这部电影,霍元甲的徒弟陈真为师傅报仇而大闹日本武道场时就是这个样子,且霍元甲亦是天津人呢。
连正不悦的对板田道:“板田先生这是何意?”
“连处长别误会,我只不过想见识一下国安局高手的惊人绝学,仅简单切磋一下即可,还望诸位不吝赐教。”
连正皱眉,正要呵斥,程志笑道:“陪他们玩玩也好。”
板田照二又微笑道:“用贵国的话说,以武会友最是习武者所愿。。。”
话未说完,风平Сhā话道:“还有一句叫见猎心喜,大意是即使普通人看见了野兔子黄鼠狼之类的也忍不住动手,何况是日本人呢!连处长别再犹豫了。”
照二本身汉话就跟国人无二致,岂能听不懂?但他仍然微笑地道:“开始吧,无论输赢,我都会献出古籍。”
“我先来。”程志脱去上衣外套大步走到场中。
“好,渡边先上来会会他。”板田点将。
“哈依。”随着答应声,一粗壮的青年站了起来。
进场先鞠躬,至于说什么这边的没人听懂。程志亦不失礼节地抱拳致意,后虚抬左手示意对方先进招。
这个叫渡边的显然是空手道玛好手,欺上来便是右掌劈对方左颈,程志则不封不架,滑步举掌闪击其侧背,八卦掌讲究的就是步法的运用,入门先练一年八卦圈淌泥步。
渡边亦非弱者,撤步旋身侧踢,意迫对方后退或闪避。不想程志不拘泥于家学,散打也十分了得,上去抄住对方的腿的同时一脚踹在对方另一支撑腿上,立听惨叫,打日本人他脚下没有留劲,下了力气的!
“好,果不愧是国安局的精英。”板田照二淡淡的赞了声。
让其它人扶下显然走不成路的渡边,又向一矮壮青年道:“小林,用你的柔道再去领教人家的高招。”
程志闻说,忙连背心也脱了下来,他知不能给练柔道的对方留下抓扣的东西。
小林上来后连基本的礼节都不顾了,低头直撞过来,想是被对方的残酷给激怒了。而程志这回没再躲闪,对方的速度不过如此,他有何惧?眼见对手将至,他抬膝砸肘攻了过去,国安局龙组的无一庸手,采多家之长没日没夜
的训呼练,其速度和经验远在对方之上。
小林登时被击中,他躲避不开程志的打击,然而他其实压根就没想躲,被击中的同时他的双手抱住了对方的腰。程志猛然醒悟,不由暗悔,怎就忘了对方是干什么的呢!
将对手拱倒在地的小林狞笑,地面上是柔道的天下,有许多方法可让对方伏首称臣。众所周知大多数没经特殊训练过的人在失去平衡后会惊慌失措,程志亦不例外,扭打中他被人家死死抱住一条左臂,身体其它大部分亦遭固
术控制难再移动,并传出了骨节的响声。
然而正当大多数人认为这场比试将以程志臂折认输之时,他的右掌结结实实的拍在对方的后背上,上文讲他练的是铁砂掌。
结果不用细述,小林喷血昏死被人抬下,程志左臂脱臼,暂时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板田照二淡淡一笑,指着纷纷请战的余下十一二个手下,向对方道:“看见没有?这就是武士道精神,绝不因对手的强悍而屈服。”
“老子偏不信。”风平嗤之以鼻。
缓缓地步入场中≡打通生死桥后,他的体质丶速度丶眼光等远超不懂内力修行的武者从小就在抗日电影教育下,对日本人有着难以磨灭的憎恶,岂会拒绝当一回民族英雄。
第四十九回 断刀
?第四十九回断刀
上场第一句话直问板田:“打残打废要不要赔钱?”
板田照二眨了眨眼皮,半晌始道:“我来华五年有余,知你们的社会制度不允许激烈的对抗赛事,一些文体官员迫使武术向追求姿式优美的舞蹈转型,而频临灭绝。。。”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打断,冷笑道:“我不否认林子太大出些怪鸟,但中华数千年的文明岂是你们这些倭国人所能看得透?上吧,我允许你们集体抄家伙,包括你本人,让你们瞧瞧什么才是中华上国的技击。”
尽管板田照二也并不以为对方是少年轻狂,必有所恃,但还是对属下及自己信心十足,便向己方喊道:“谁愿上来命领教?”
话声未落就有三人争先恐后的走了上来。
“人家不过是个小靑年。。。”板田照二高姿态的话没说完,惨叫声就已经响开,风平上手了。
一个箭步冲上去,先是一巴掌搧飞三人中的一个后,动作未停地即Сhā入另两个不意他上来就施暴而懵顶的人的中间,靠身一肘顶在一人的上腹心门附近,让他用母语哭爹叫娘去了。
三人中仅站立的那一个不得不出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抱向刚把同伴顶翻的恶人。
这一切都是瞬间发生的事,而在瞬间弄倒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活人不是太简单的活,但风平就让人觉得他不仅轻而易举,而且似动作未完成的毫无停顿的抬膝撞向扑来的日本人。
“好,够劲!”被连正接好脱臼臂骨的程志为他这一下叫好,同样的膝撞结果迥然不同,他被人趁机扑倒并险些弄废,而风平这一下势大力沉,竞直接把人顶飞了起来,狂喷血昏死过去。
风平无意收手,压抑许久的戾气因民族仇恨的问题而完全暴发,他要彻彻底底的打下日本武士道的嚣张气焰。
笔者上文已经讲过没有阵势的合击难以体现人数上优势,本胆战于对方残忍表现的那七八个武士见他又猛扑进人群,登时无不惊慌失措,甫一接触就被砸飞两人哀嚎不起。
速度丶力量丶步法上的巨大劣势让他们只能被人家虎入羊群般继续肆虐,偶尔有人在风平的側背偷袭一拳半脚权当为他按摩,根本难以给他造成半分伤害。
不到十分钟,电视电影上陈真砸日本武馆后的那个日本人满地打滚的画面,再次呈现在众人眼前。
“过瘾!”一向极为稳重的连正不禁脱口而出。
至于田放丶岳芳华以及程志三人早已是看得目瞪口呆,这种真实的匣画面不多见矣!
板田照二有点头晕目眩喉咙发干,这些人的医药费就不是个小数字啊!
眼见风平缓缓向他走来,下意识地提刀至胸,道:“好身手,老弟是我见过的最勇猛的搏击高手,钦佩之至。”
“拔刀吧,既玩就玩刺激的。”风平玩上瘾了。
板田犹豫不决,动真家伙易出人命官司,对方显然又来头不小啊!这时楚逸凡在门边上喊道:“他入室行凶,杀死亦属正当防卫。”
“我日!”程志失口,又回头骂道:“若真出了人命,你这汉奸等着进监狱吧。”
板田则凝视着风平道:“所谓英雄相惜,你我还是用竹剑一较高下吧?”
风平摇头,道:“所谓虎头蛇尾惹人耻笑,是男人,就拿起你手中的刀勇敢面对。”
这话有点重,男人可以示弱,但绝不许别人质疑他的性别,不是男人能是什么?
板田见退无可退,反而稳住心神,尽管对方速度惊人,但他有“正宗”宝刀,他来中国前就已是剑道七段,又参悟透了徐家秘笈的阴煞七式,眼界大开,相信在日本国已属顶尖之列了,还怕败给人家不成?
“还是由我来吧。”连正征求风平的意见。连家始祖为当年“神刀”弟子,以刀法盛传武林数百年了,敢说是中华刀术的大成者,现代虽无用武之地,但直系子弟仍在家中时常练习不怠。
风平回头微笑,道:“你歇着吧,玩他不需要多高深的刀法。”说着便取出短刀来。
“此刀何名?”板田看了不禁很惊奇。
“谁知道,想是以前屠户用的吧。”风平的回答让板田“哼”了声,不再犹豫,即抽刀出鞘,然后双手抱刀于胸前立了个剑道姿式。
风平收起了笑容,第一次与人拼刀子,他心里其实也没底!怪叫了声,板田照二欺上来便是一刀劈头,其雄浑霸烈的刀势连连正都不禁暗自称赞。
风平亦感到了他这一刀之威,距离三尺时就有利气当头,若按寻常的办法似只有躲避一条路。但他选择了另一条,硬接,运功于短刀迎了上去。
旁观者清,连正见短刀尖处闪出寸许历芒,失口叫道:“刀罡!”
板田亦看见了这奇景,骇然之下哪能收得了手,千钧一发间,只有一缩脖子的能力了。
两刃未接实而长刀从中断裂,上半截擦着板田照二的头皮飞钉在墙上,让他上下头都见了汗。
远处的众人难以看清过程,但结果摆在那,风平胜了。
“你们有没有剑在人在,剑断人亡的说法?老子真想看小鬼子怎么切腹自杀的。”风平戏谑。
板田照二在怔了怔后,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双膝跪地连磕三个头,道:“照二有眼无珠,不识大神当面,还望恕罪。”
“我日!”闻说,风平失口,随后笑得嘴叉子都咧到耳根上了!
坚拒板田的套交情宴请,众人拿了书就走,不说违反纪律的话,单是打伤了人家那么多人,哪还好意思喝人家的酒?
回来时车上有点挤,风平坐在田放和岳芳华中间难免捱着身子,而岳芳华看他的眼神跟以前大不一样,痴痴地道:“你好酷哟,竞被人家尊为神明。”
“神现在要你归还我的东西。”风平趁热打铁。
“呸,你想也别想。”岳芳华即拉下脸来。
“我给你买些花衣裳或化妆品类的交换好不好?”风平降低姿态。
“哼”了声,人家扭过头去,再也不理他了。
风平无奈转对连正道:“此间事了,午饭后就分道扬镳吧。”
连正即摇头,道:“别急,有个人想见见你呢。”
“他想见我就得等啊?没门。”风平也不问是谁,就是不乐意见。
闲言碎语不用讲,午饭后风平收拾东西就准备带田放离开,想这次可谓收获不小,不仅有十二万进账和落了个想来品质不差的上品,而且又找到了生财之道和提升功力的窍门。至于被岳芳华讹诈过去的那块,虽让他有些
不舍,但他非守财奴式的爱物之人,又不能硬抢硬夺,权当积德行善,送她好了。
连正和岳芳华堵在门口,他赔笑道:“不急于这几个小时吧,家父坐的航班就快到了,我答应你开夜车也要将你们送到杭州去,不耽误的。”
岳芳华也来掺和,道:“哪有怕见人的?”
风平对她可没好腔,道:“厚脸皮的小妮子,离我远点,从今以后咱俩谁也不认识谁。”
“挂勾。”岳芳华咬牙切齿的冲了上来。风平即伸手,不想被人家低头撞到在床上,本能的欲打她ρi股,但还是极力克制住了,怕这一下下去,又惹出一段不该有的故事来啊!
“老田,我们出去走走。”连正似改变了原有的想法。
田放忙点头跑了出去,他岂会看不出岳芳华的心思,不能在这当人家的电灯泡!
待人走后,风平怒视于她,道:“你这样刁蛮不讲理,倚仗的是什么?”
“就凭我自己,有种打我呀。”岳芳华就是来挑衅的。
风平摇头,道:“你我根本没有交汇点,与其将来痛苦反目,就不要开始。”
话说到这份上,岳芳华亦不再矜持,贴上来柔声问:“为什么?难道我比别人差吗?”
“没有可比性,只能说我们无缘份,我已有四个红粉知己了。”风平不得不说实话。
岳芳华却笑道:“爱一个人就得或娶或嫁吗?你年纪不大心却老古董,现在是啥时代了!”
“你这么开放?”风平谑笑着伸出禄山之爪。
“滚蛋。”岳芳华拨开他袭胸的“赃手”,但却躺到他怀里。
仰脸羞笑道:“我警告你,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敢动我就得娶我。”
“别吓人!”风平忙收回要按向某个地方的手。
仔细地在她眉毛及脖子上看了看后,不解地问:“你还是处子之身啊,怎就这么大有胆?”
“金龟婿难得吗!”岳芳华微笑。
“你拉倒吧!”风平忙把她扶正,又正色的道:“我两个绝无可能。”
岳芳华没恼羞成怒,反而笑道:“顺其自然吧,反正我也不想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等几年无所谓的。”
“没事回你自己房间去。”风平推着她走,现在他玩不起感情两字。
岳芳华吃吃笑着也不反抗,就象她自己说的那样不能急,她亦害怕自己把持不定而被人家真给“吃了”。
关上门后,风平躺到床上行气来压制刚才躁动的心,但哪能真的静下心来!韩亭丶方姝丶梁心怡丶高虹以及跟他有过实质“激战”的赵贞丶左雅兰一个个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浮现,让他邪火空前高涨。
“快拿那块玉出来,不然真会走火入魔。”无名氏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稳。
第五十回 长 辈
?第五十回长辈
风平心中一凛,忙致虚极,守静笃,慢慢把那团邪火压了下去。
待他行功数周后,无名氏叹道:“行气时绝不能瞎想,尤其是女人,九劫真气的缺点里有经不得女人引诱这关!”
风平不敢还嘴,刚才的惊险让他心有余悸。
连国同与儿子长得很近似,只是头发白些,眼睛却更深邃。
独自来到风平的房中,掩上门后,径直问:“正儿已把一切都告诉了我,而我怎么称呼你呢?叫长辈吗?”
“不合适,还是彼此直呼名字吧。”风平很坦然。
“嗯,九劫真气,无敌拳丶手刃,这三样没二家,且世间没有其它人能在短短的数月之间造就你功过生死桥的境界的能力,所以我确定你就是从古墓里得到的奇遇。”连国同的分析判断及眼力可谓老辣之极。
风平微笑,问道:“余下的你就猜不透了吧?”
连国同神秘一笑,道:“先祖在家训里写道:‘恩师已修成不死精神,虽被奸神毁去肉身,但元婴仍存,劫难期满后定会重新傲立世间。。。’等,这也是我这样判断你得他老人家传承的原因。”
见风平默然,他叹道:“其实连家世代族长无不关心古墓的一切,都希望始祖的预言能够实现,谁也没有想到过了近六百年才有有关消息出现!”
风平心中一动,道:“你对家传古籍中的你们老祖宗那句‘渡过生死劫’,有啥看法没有?”
连国同怔住,许久才点头道:“家族里有这个传说,始祖秋生公已证得仙道,长生不死矣!”
言此又面露喜色地急问:“莫非你知道些他老人家的事情?”
风平不无得意地道:“不可说,你慢慢想吧。”
连国同暗骂了声“小滑头”,转而问道:“听正儿说你想加入国安局为国效力?”
风平即摇头道:“不是加入,我只需要你们的护身符,而不是去听任你们的纪律管束。当然,如你们确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我自不会坐视不理。”这话有点大!
但连国同却不以为意,只苦笑道:“这似无先例啊!”
“那就算了,权当我白白帮你们一次。”风平语气很淡。
连国同沉吟片刻,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你就是所谓的奇人异士,我会向上要求破例特招。但这需要时间,所以你不能太心急。”
“无所谓,其实加入你们对我本人来说弊大于利,现在反而有些后悔了”风平还是那种态度。
连国国即正色的道:“唉,为国较力才能不负胸怀大志的有识之士的平生夙愿,何悔之有?你一身所学不奉献给国家还想奉献给谁呢?”
风平忙闭口无言,与人家辩论民族大义,岂不自找苦吃!连国同位高权重,自不是婆婆妈妈之人,当下也不在这方面絮叨不止。
连老转而问:“听说你能发出刀罡,这可是传说中的东西啊!到底怎么回事?”
风平亦不故作神秘,拿出那短刀递给他,道:“认识吗?”
仔细观察了阵,连国同摇头道:“此刃古朴无华,时代特征不明显,且剑柄又是新配的,即使考古专家也不能一口道出它的来历来。但从其合金的材质及气息来看,应是战国时期的。”
言此默用内力催之,谁知顿觉戾气朴面,忙收功弃之。叹道:“宝物认主,抑或时也只有九劫真气这种强横的功法才能压制得住。”
风平点头,遂把如何得到它的经过说了一遍。
连国同连称:“好运气”又聊了会,连正来了。
连国同当着风平严肃地对儿子道:“以后你两个在人前以各自姓名互称,人后必须以长辈敬之,切不可失了礼数。”
连正糗样可想而知,肚里半截嘴里半截地“嗯”了声,哪会心甘情愿!“晚饭准备好了。”他忙岔开这个尴尬话题。
“你们父子先去吧,我冲下凉就来。”风平边说边往卫生间走,时虽初夏,但南方的闷热亦让他很不适应。
及出,连正埋怨父亲道:“您怎能说那种话呢?看把那小屁孩得意的!”
连国同则不悦的反问道:“莫非你还未看出他的师承吗?敢忘记老祖宗的家训?”
连正忙赔笑脸。连国同沉吟了下,又对他道:“家族的古老传言可能属实,老祖宗尚在世间。”
连正暗笑父亲老糊涂了,不由失笑道:“我不信世有活六百来岁的人,那成什么了。。。”
话没说完,即觉颈后似被人揍了一下,踉跄了好几步才不至于摔趴下,不由毛骨悚然起来。
前面的连国同似有所悟的斥责儿子:“不肖子还敢乱说不?赶快向老祖宗祈祷认罪,以求宽恕。”
连正哪敢不听!
待风平下楼时,众人便开始用餐。田放道:“我与儿子通过电话了,说明天中午到杭州。”
“是啊,开夜车也不安全。”岳芳华亦劝。
风平点头,道:“也不急于一时,就明天早上走吧。”
连国同在吃饭时信手翻了下徐家的秘笈,叹道:“这要在古时冷兵器年代,确为无价之宝,可惜现在无用长刀的地方了!”
风平道:“徐家刀法走阴险极端,所有招式无不诡异莫测,但愿那板田照二练成后回日本去来个窝里斗,多宰几个倭寇。”
“你心眼怎么这般狭窄!”岳芳华白了他一眼。
风平谑笑,道:“我说的是倭寇而与普通日本民众无关,你连这都区分不清吗?我真怀疑你小学几年级毕业!”
“你皮痒痒了是不是?”岳芳华毫不避嫌的边说边想动手,却被人拦下。
连国同让她回座位上去,对大家道:“岛国人敬畏强者,欺凌弱小,现在我们虽不能再用仇恨眼光去看他们,但也要牢记历史,预防日本岛内的军国主义伤子再图染指我中华。而其实国安局的主要防范对象就是日美。”
“嗯”连正接口道:“现在日本在中国的间谍远超台湾岛了,他们不仅有国家特工,而且还使用黑道人士山口组和赤军等来军事设施及主要政府部门刺探消息,并乐此不疲。”
“其实这对日本来说没什么奇怪的,他们国家的许多国会议员都有黑道组织的脊背景,互相勾结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而且日本是世界上唯一承认黑社会合法化的变态国家。”程志Сhā嘴。
连国同又补充道:“早在民国时期日本全面侵华之前,他们的军部就被黑龙会控制着而占领了东北三省时至今日黑道份子仍能在他们国内呼风唤雨。”
于是他们三人打开话匣子纷纷说出不少日本人在华的不法案例,都认为小日本亡我之心未死,让风平这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伙听了大是愤慨,更不后悔上午的事了。
岳芳华亦叹道:“以前总以为日本现在科技方面比咱先进,人民生活富裕,所以有不少留学生都不愿回国。。。”
风平打断她的话,道:“林子大啥鸟都有,为物质享受而卖国求荣的人没啥好奇怪的,但好在不算多数。而我认为那些貌似掌握些文化知识的却又对中华文明不求甚解的人,比普通老百姓更容易叛国,浅薄的他们总以为外边
什么都比咱好,“学运”领头的那些人渣就是这样。却不知中华历来讲‘大统’,天无二日之说,多党竞争只会造成国家四分五裂,看看台湾的民主选举乱成啥样了。”
“你说得太好了!”
连国同伸大拇指,又道:“中华数千年的历史合合分分,而黄帝秦始皇汉高祖唐太宗赵匡胤朱元璋之所以为后世称颂,就是因为他们的大统一,也只有统一才能使外虏不敢窥我中华,人民才能在安定的环境下发展创新。
蔡文姬当年不是曾写下‘宁作太平犬,不为乱离人’吗。。。”
正在他滔滔不绝之时,有人来对风平道:“有个叫板田的先生来拜访你。”
见风平长时间不语,连正笑道:“你在身心两个方面都训服了他,此来必为某些事而求你。”
“是啊,谅他不敢再翻什么花样,也好。”岳芳华亦劝。
“让他等着,我吃完了再说。”风平淡淡地对来的服务员撂了一句,继续吃自己的,想刚才还骂着日本人呢,现在好意思跟他接触?
于是细嚼慢咽拖延时间。饭后又亲送连国同到酒店大门外(副部级的人物得注意影响,只能住省委招待所而不能住酒店),这一来二去就是一个多小时。
板田照二的耐性不是一般的好,不仅没在意风平的怠慢,而且连见面后人家的故意冷淡也能微笑应对。风平不是一人回房间,为了避嫌硬拉连正和另开一间住的田放一起来见对方。
不待对方开口,便直截了当的问:“有事吗?”
板田点头,道:“是的,是有事来求助您。”言此看了眼连、田两人,沉吟起来。
风平知其心意,冷笑道:“风某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如板田先生不便直言,那就不必说了。”
“当然,事无不可对人言,明说也无妨。”
板田说着便拿打火机为风平点燃烟卷,而后道:“直说了吧,我想得到您的帮助,以对付来自板田家族的威胁。”
“保护你,我没听错吧?”风平感到好笑。
“如有一百万美元的年薪,干不干?”板田照二很直白地道。
田放、连正俱都动容,一美元在当时的黑市上可以兑换十块钱,一年级的小学生也能算出一百万美元顶多少人民币,这家伙出手不是一般的豪阔啊!
第五十一回 求 助
?第五十一回求助
而见风平不为所动的冷笑,板田忙又道:“您先别忙着拒绝,听我讲一下关于我自己的故事再做决定好吗?”
稍顿便开始叙述:“我母亲是在怀着我的情况下嫁到板田家的,出于对我母亲的倾幕,后父待我视同己出,且十分溺爱,这就引来他前妻生的儿子太郎和女儿雨舞的嫉恨,百般设计挑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后父察觉到了这点,果断的在中国投资设厂,为的是给我们呣子留份产业却更遭他俩的怨毒,自三年前我后父病故后他们就不断的派人来刺杀,这也是我养那么多武士的原因。”
连正和风平面面相觑。
“原来你也是个苦孩子啊!”风平苦笑。
连正则道:“那你得跟当地公安搞好关系,有他们的保护应该能吓阻日本来的杀手。”
板田即摇头,道:“他们请的都是高手,我还听说他们重金聘请了原赤军的余孽和山口组控制的忍者,近些天就快到了。”
风平笑容未改,道:“我给你出个主意:‘跑’。何必在这等死呢?”
“好主意。”连正点头,又劝其道:“钱财身外之物,而命只有一次,何不卖了产业带你娘去过隐姓埋名似的逍遥日子?”
“我不甘心!”板田照二大吼。
他又激动的道:“凭什么我就得向他们屈服?我要彻底斗垮他们。”
风平竖拇指戏谑道:“有血性,只是离死不远了。”
“所以恳求大神施以援手,嫌钱少我可以再加。”板田深躬下身子。
风平摇头,道:“抱歉,也许我太狭隘,就凭你日本人的身份我就不会帮你,这不是多少钱的事。”
“你这想法不对。。。”连正要修正他的非国际思想,但吃风平一瞪,就没敢再往下说。
板田照二想了想,道:“我可以把名字改过来啊,反正本身就是中华血脉嘛。”
“日!”风平失笑。
连正微笑道:“中国的改革开放已步入快车道,用不了二三十年就会重新确立于世界最强国之列,你能认祖归宗也是件好事。”
板田不接,直望着风平。
“我最近确无时间,你还是另请高人吧。”风平的语气明显和缓下来。
“上哪再找您这种高手去?”板田苦笑。
风平摊手,道:“那没办法,与你们以利为先不同,中国人讲的是千金一诺,我答应过人家的事就不会食言。”田放听了大是感动,找对人了!
“不知您最近往何处去?”板田细问。
风平倒愿回答,道:“地方不少,豫西、广东、云南、边境等,反正忙得很。”
“那要随时保持联系。”板田边说边从包里取出一崭新的大哥大,又道:“里有五千话费,打完了我即刻充上。”
风平不接,道:“无功不受禄。”
“你使我们大开了眼界就是功劳,这点小东西构不上行贿受贿吧?这是我为我自己打算的呀!”板田极力劝说对方接受,他太需要这个强援了。
风平还在犹豫,接受了一二万的“奢侈品”就意味着间接答应了人家的请求,而他恰恰不愿同日本有啥牵连,哪怕这是个日本皮中国瓤的家伙。
连正微笑道:“他为他自己打算,这也能说得过去,暂且收下也好,你确实需要一部移动电话,好跟家人朋友联系。”
田放亦道:“他为他自己打算,兄弟可暂时使用,不想用时再还给他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
风平始向板田道:“受聘于你们日本公司的话再也休提,但看在你尚算华人血统的情份上,我在你危急的时候或可赶来施以援手,不过要收费的,且价码不低。”
“哈依。”板田照二大喜,即立正深鞠躬。
“咬人是不是,以后少给我整这动作。”风平笑骂,他受不了日本人这一式。
“一定改,一定改。”板田陪笑。
“我看看你的大哥大,号码是多少?”板田照二刚走,岳芳华就来凑热闹,她在外偷听了会呢。
“爬一边去,咋啥都有你的事。”风平说归说,还是任他夺去大哥大。
待他们记好号码后,风平问连正:“迄今为止我只在电影电视上看过忍者这邪东西,你对他们知道多少?”
“弄死过一个。”
连正淡淡地又道:“没录像上那么邪乎,他们所倚仗的不过是五行遁术和暗器及烟花而已,攻击很是一般,以你的眼力和速度,即使他们的上忍来也跑不掉。而他们的上忍只是个传说,甲贺、伊贺门派怕早已绝种了。”
风平知连正不是信口雌黄之辈,闻言心中大定。
点头道:“只要不被他们的障眼法所迷惑,我就不信逮不住这些不见天日的东西。”言罢即撵人,该休息了。
但他没睡上安稳觉,刚上床不大一会,就听见田放在外大叫。
四个人中有穿警服的,对出屋看热闹似的不少人严肃的道:“警察办案,闲人回避。”说完就示意两个架着田放的大汉快些离开。
“你们走不了。”连正他们也都起来了,边说边拦住去路。
“你们是、哪、哪一部分的?”警服中年有些结巴。
“把你的证件及拘留证拿出来。”连正甚有威严。
那人大是作心,警服本就是借的,上哪再找拘留证去!
“绑了。”连正给程志下达命令。
风平懒得动手,几个人不够程志一人玩的,不一会就全都撂倒在地,用鞋带捆了他们背过来双手的拇指。
连正则对闻讯赶来的酒店负责人道:“你们的责任我就不说了,快找人去报警吧。”负责人不敢不听,忙照做。
“为防他们再找老田的麻烦,还是先审审再说。”程志上瘾了,将那四个人一个个踢进他和连正的房间。
田放称谢后,叹道:“错非遇上你们几个贵人,不然我上哪求助去,连警察也和他们同流合污!”
连正忙道:“你应该相信这个世界上好人占绝大多数,那穿警服的定是冒牌货。”
“当然,那是当然。”田放忙点头不迭。
风平不愿去凑热闹,审人有啥看头?便径自回了房间,不想有人跟了进来。
“哪痒痒了?”他开口就没好腔。
“臭流氓!”岳芳华本来笑吟吟似的,闻说即沉脸破口大骂。
风平自知理亏,便扭过身去不接腔,然而人家怎肯善罢甘休,扑上床就拧,这就是不会讲话似的后果。
“别下嘴咬啊,好,我真怕了你还不成吗!”风平忙告饶,哪敢还手!
然而这次他遇上了一个不咋懂进退的人,愈战愈勇,打到酣处竟骑上风平的腰身。
仅此一招就击中了风平最脆弱的地方,再也控制不住的伸出禄山之爪探向她似的酥胸。
许是被风平的动作吓着,又抑或是已到含苞待放年龄段的她压根就不想拒绝,岳芳华竟没做任何反抗的行为。而风平越揉心里的邪火越旺,已不满足手口之欲,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就解衣宽带。
而待脱岳芳华最后一块遮羞布时,她轻轻的一句话登把风平丈高的欲火给浇灭个干干净净,“刚才我爸妈在电话里说要见你。”
“不可能。”风平翻身而下。
“为什么?”岳芳华脸色由红变白。
风平不答,摸出一支烟点燃,眉头罕见似的拧在一起。
“想赖账是不是?反正今晚我不走了。”岳芳华索性连睡衣也不穿,直接躺进被窝里去了。
“喂、喂喂,你不能这样,我俩没到那个地步吧?”风平着急呀!
“都这样了,还没到哪个地步?你给我说清楚些。”她回头怒视。
“反正我不会答应去见你的爸妈。”风平硬下心来说狠话。
“你敢,信不信我抛下一切缠死你?跟本小姐耍横的,你还嫩”岳芳华鄙视他。
“你以为吃定了我?”风平不怀好意的欺了上去。
岳芳华得意地笑道:“当然,本小姐从小到大还没得不到过喜欢的东西。。。”言未了身子已被人翻转。
“你想干什么。。。”她惊呼又未了,ρi股上已传来巨痛,且两片都遭受了重击。
望着她雪臀印上自己的红掌印,风平谑笑道:“老虎不发威,你真以为我是病猫啊!不给你点教训还不行了。”
“疼死啦!”岳芳华大哭起来,千金小姐哪曾受过这等屈辱?
“慢慢哭吧。”风平整整衣服走了出去,到楼道里吸闷烟,对方的异样表白让他措手不及,一时不知怎样梳理思绪。
过了一会后,他决定先哄走她回自已房间再说,不然也不是个戏啊!谁知开门一看,人家竟趴在床上睡着了。
饶是自认有急智的风平此时也傻了眼,怎办?思来想去办法不多,最后只好无奈地决定去求助连正,希望他能劝走岳芳华,可自己怎么跟连正解释这事的起因呢?
时当地派出所的刚刚到程志便陪同田放一起去做笔录,本来以田放的意思这事就不告了,反正对方也没得逞,但连正和程志及派出所的都不同意,他也只好去了。
风平吸着闷烟不知从何开口,连正奇之,刚想问个究竟,穿戴整齐的岳芳华来了,拽起风平就往进了自己房间。
“你别逼我再揍你。”风平对这个心眼颇多的大小姐只剩下施加暴力这一条路了。
“人家愿意让你打嘛。”岳芳华抱着他的胳膊腻声撒娇。
改变战术了?风平更加心惊,这丫头古灵精怪,又要扎什么花枪?
第五十二回 雕
?第五十二回雕玉
小说:作者:更新时间:2015-03-2718:34:05字数:3244
风平狠下心来,咬牙道:“你别瞎想了,我对你却没有感觉,何况我还不到二十岁,你拉郎配也得等啊。”
岳芳华不仅没生气,反而柔声道:“我没说不等呀,只是想把关系定下来,好让彼此收心。”
“好,那你就等我三十年,到时我一定娶你过门。”风平谑笑着摆脱她就走。
“至多三年。”岳芳华冲他背影大喊。
由得了你?风平暗自冷笑。回房后思绪更乱,想自己这几段荒唐的感情经历怎就调个个,都是人家主动而他无奈呢?这绝对不公平!便暗发恨:哥哥跑得远远的,让你们没处找去。
次日早餐时,连正问田放:“你们的翡翠一般都在哪里雕刻?”
田放想也没想就道:“我这次来本想找海派的大家,或苏帮的继承者的。”
连正点头,道:“海派代表潮流,苏帮代表传统,与杨州的山子雕并称三大流派。苏雕更以鬼斧神工驰名天下,天工开物里就有这样一句‘良玉虽集京师,工巧则推苏郡’,可见其何等精细灵巧。我认识苏州几个复古式的大师,田老板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岳芳华即道:“现在大家都有东西,何不到那里找名师制作呢。”
“好主意。”程志立表赞同。
田放则以商量的眼神看向风平。风平自不反对,道:“我也正想将毛石加工成几个手镯呢,先顺路到苏州再与田老板的儿子汇合也好。”
大家都点头,没人反对这样的路线。
苏州离上海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途中连正已用大哥大联系好了人,到地方后直奔一叫xx斋的地方,见到了年过花甲仍眼不花耳不聋的精瘦的名匠刘大师。
先是参观他的得意之作,琳琅满目的玉器使众人看后纷纷交口称赞,果然名不虚传。
随后直奔主题,程志和连正先拿出东西来并说明自己的意向,刘大师微笑着一口答应下来。而当田放拿出东西时,刘大师的视线就再不移动分毫,
叹道:“好玉,极品!我见过比它大的,亦有比它品质相当的,但都无此完美。”
待岳芳华从包里取出东西后,刘大师起初仅点头,但仔细看过人像后,惊道:“虽是半成品,且玉质亦未到达顶级,但人物与玉的特征完全融为一体,纵使构思再巧妙的大师亦不过如此下刀,而人物肖像传神逼真可见原作者的绘画功底不浅,更有古之‘汉八刀’的遗风。。。。。。”
众人尤其是岳芳华聚精会神地听刘大师滔滔不绝,唯风平却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尖上一边溜达去了,他这人最经不起别人猛夸,会醉的!
最后是风平的翠绿色的冰种翡翠,刘大师又不吝赞美之辞,但对风平加工手镯的意向大加不以为然。
道:“手镯乃俗物,如能制成艺术品,则是件宝物,升值空间巨大。”
风平微笑道:“升值的宝物本就充满铜臭气息,倒不如制成俗物,送给本最喜爱俗物的女孩子。”
刘大师一时茫然,后叹道:“不错,翡翠本身的价值就是供人观赏,相比之下女人更比男人喜爱!”
岳芳华即道:“小平平太了解我了,我最喜欢翡翠手镯,就做它了。”
“根本没下你的米。”风平对成品似的分配早有打算。
转问刘大师:“能加工几个?”刘大师拿起来仔细看后,道:“这块长度超半尺,以我似的经验,四五个不成问题,中间的部分还可制成佛像挂件。”
“我出加工费,非要一个不可。”岳芳华铁了心了,又斜了风平一眼,“哼”了声,威胁道:“敢不给我一个试试,信不信我全都给你拿走?”一点也不避嫌了!
风平咬牙强忍,对连正道:“你这个妹妹就是一现代的双枪老太婆,匪气得很啊!”
“如有五个倒可商量,否则免谈。”风平默算给谁,第一个自然是韩亭,方姝次之,梁心怡加高虹正好四个。
岳芳华疑心大起,但知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遂强忍不快,问刘大师:“得几天能够完成?”
刘大师答道:“田老板的不能按时间定之,构思就不是几天甚至数月的事;其次是你和连处长的,最少三个月或半年才能初步完成;至于手镯吗,现在都是用机器切割打磨自然要快得多,有个三四天就差不多了。”
“我要求你们加工加点在两天内完成手镯的制作,加工费高点不是问题,关键是我们这次要带走。”她的心思不言自明。
“我也是这样想的。”程志附和。
风平不乐意了,道:“慢工出细活。。。”
刘大师微笑道:“放心,我们不会自己砸了招牌。”
于是便在附近找家宾馆住了下来,正午时分,田放似的大儿子,憨厚的田齐亦开车赶来汇合,正好一同入宴。
席间田齐频频敬风平喝酒以表达谢意,田放则属于沾酒就醉的主,在旁对正在敬风平酒的田齐道:“对,那个对、就、就应那个该让你平、平叔多喝些。”
风平吓了一跳,忙对他道:“你可不能让你儿子乱叫,我俩只能以兄弟相称。当然,咱俩算忘年之交,亦是如此。”
“哪有这样跟人家父子同时称兄道弟的?”岳芳华鄙视他。
风平怒视了她一眼,吼道:“我就这样,你个丫头片子管什么闲事?”
刘大师在旁笑道:“风老弟真乃洒脱之人!其实不亲不近的,称兄道弟反而好说话。”
“不错,原该如此。”田放忙点头认同。
连正则微笑对风平道:“既如此,那你为啥不叫我哥呢?”
“只要你爹同意,当然没问题。”风平谑笑。
“咋回事?”岳芳华大感兴趣。
“上一边凉快去。”风平对她没好腔。
立招大腿上一阵疼痛岳芳华边拧边耍横道:“还敢不敢给我呲牙!”她现在毫无顾忌了!
席间刘大师感慨地道:“说句实话,诸位今天拿来的玉料无一不算上品,且个个硕大,为我这些年仅见,何其有幸哉!”
风平心中一动,道:“这都是田老板的功劳,他那里有的是上品毛料,刘大师有意合作吗?”
“当然。”刘大师眼睛发亮,道:“哪个玉雕师不喜欢极品料石?”
言此一顿,复又叹道:“不瞒老弟说,这里的许多人包括我自己都去过瑞丽那个地方挑选过毛石,可大都走眼败兴而归,赌石这东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玩的!”
风平微笑道:“那是你们没找对人,田老板可是童叟无欺的人,我在这里不妨给你们牵个线,精诚合作一回。”
“好”刘大师大喜道:“非仅我们一家,这里及上海、北京等许多成功人氏莫不希望拥有件至宝,只要原料上乘,金钱绝不在话下。”
田放亦是眼睛大亮,道:“以前去那地方的多以赌石为主,而当地不少不法商人坑蒙拐骗以次充好,冷了他们的心,以致于产销两不顺。田某在这里保证绝不坑人,欢迎大家前去购买真正的翡翠。”
“我这就跟你签协议。”刘大师当即拍板。
田放答应的同时,瞅着风平道:“平弟啊,老哥可就把什么押在你身上了!”
在众人的疑惑目光下,风平点头道:“你们父子先回,最多半月时间,我就会把手头上的处理好。”
不言田放和刘大师之间的协议,待宴席散后,他们送田家父子离去,便在宾馆住了下来,直等风平和程志的东西加工好后再说。
当天晚上岳芳华又来“骚扰”风平,问出她压抑了整个一下午的大问题:“你真另有四个对象吗?”
风平谑笑着点头,道:“怕了吧?所以说你不要再飞蛾投火了。”
岳芳华在他床边坐了下来,犹难相信地继续问道:“那些人彼此都知道吗?任你胡作非为?”
“是啊,她们都愿意和我大被同眠,有什么不对吗?”风平得意洋洋。
“那你还招惹我干嘛?”岳芳华边埋怨边动手去拧。
风平这回没让她如愿,摁趴在床上就是两巴掌,还是昨晚那个位置。
岳芳华ρi股疼比不上心疼,伏在床上嘤嘤哭了起来,声虽不大,却是真正的伤心。
风平至此始对她有些歉然,叹道:“收心吧,你我真不合适,就当这次相遇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一段Сhā曲好了!”
“能为我放弃她们吗?我可以给你男人最需要的权力、社会地位、金钱等等。”岳芳华仍在做努力。
风平不悦,即道:“我这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如真要取舍,你是第一个我要放弃的人。本来就没开始,结束也没什么留恋的。”
听了他如此绝情的话,岳芳华反而收住了眼泪,亦不再大闹,默默地走了出去,事关终身大事,确实该认真反思了。
第二天中午去看玉石加工的进程,途中连正在风平和岳芳华脸上看来看去,道:“你俩一早都没交谈半句,怎么啦。。。”
“开你的车,咸吃萝卜淡操心,你长不成好老头子。”风平痛斥。
及到了地方,见手镯的雏形已现,风平那五支虽还处于人工打磨之中,但已露出其高贵典雅的气质来。
刘大师见面却面有为难之色似的道:“它们太招人喜爱了,有人愿意出大价钱买下来。。。”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冷冷的道:“想也别想。”
“如我非买不可呢?”一肥头大耳,衣着名贵的青年大步走了过来。
风平失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懒得再费话。
“我再说一遍,这几个东西我志在必得。”青年傲气得很。
“玩真的?”风平似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第五十三回 根 底
?第五十三回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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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没等他出声,本就心情不咋好的岳芳华即上前斥道:“你从哪冒出来的?爬一边去。”
“玉美,人更美!”胖青年看着她似的眼睛都直了。
“标准的一个地主羔子形象。”风平笑弯了腰。
青年自知有些失态,忙咳了声掩饰尴尬,对她道:“我就喜欢跟美女做交易,你报个价吧。”
见所有人都不出声,他提高声音道:“我出二十万元。”
见又没人理会,便又喊道:“三十万、五十万,这已是国内最高的价钱了。”青年有点急了。
风平慨叹这些东西能值这么大的价钱,按当时的工资水平怕是干到退休也挣不了这么多啊!
遂淡淡地道:“明确告诉你说,一百万也不卖。”
青年还欲说什么,刘大师劝他道:“王公子,算了吧,这些人非富皆贵不在乎钱的。我答应以后帮你再找同等质量的便是了。”
王公子似有不甘地瞅了瞅工人们正在打磨的几个手镯,叹道:“可惜了如此晶莹剔透的宝贝!”
“会说人话吗!在人家手上就可惜在你手里就算好?什么人呐你这是。”岳芳华今天火气不小。
“口误,怪我乱说错,戴在您这等大美女手上肯定再适合不过。”王公子忙赔笑脸。
风平无意看他大献殷勤,问刘大师:“明天怎样?”
“应该不成问题,午饭后就可取货了。”刘大师给出了肯定的口气。
待王公子走后,刘大师对众人道:“这小子是活生生的现代败家子,仅去年一年就在女人身上撂了百十万,好在他爷、父在美国能挣大钱,否则谁家也经不起他这样折腾。”
“刚才我还以为他要硬抢呢。”程志表情多有不屑。
刘大师则提醒众人道:“他没那个胆子,但其一班狐朋狗友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其中又以他似的堂弟,或许是本市最有钱的之一王承祖最为霸道。那小子可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似的主,去年为争一舞伴竟和市纪委书记的儿子发生了械斗,最后还把官司打嬴了。
同时他又是本市的一大传奇,自幼父母双亡的他年仅十六就涉足商海,不到二十就买下一个大商场的产权,现在他已拥有年利数千万大商场三家。”
“是个拼种!”风平大笑评价。
刘大师又忧虑地道:“我怕的是王富力这小子把他堂弟给搬出来而横生枝节。”
“无妨。”连正微笑道:“我知其根底,他在我面前不敢放肆。”
“认识?”岳芳华即问。
“岂止,他那官司还是老爷子发话而使人家主动撤诉的呢。”连正胸有成竹。
“当然,连处长何等人呀。”刘大师恍然大悟。
“如此就失去了不少乐趣。”
风平的不以为然,让连正忙道:“他虽有些嚣张,但本质不坏,且急公好义,你千万别动修理人的心思。”
王承祖很是郁闷,竞有人敢不接他的请帖,还说要他亲自去请才肯来,在他记忆中八年前有过这事,但现在谁敢不给他面子?
其妻陆云,一个美丽温婉的女人,此时正抱着孩子呢,见他一脸阴沉的换上运动短衣裤,忙劝道:“你已是有两个儿子似的人了,别啥也不顾的找人打架。”
知夫莫若妻,她认为王承祖样样都好,唯从小就喜欢与人争勇斗狠让她常担惊受怕。
“知道啦。”王承祖应承,他很在意这个青梅竹马患难与共的妻子的感受。
待上了自己的进口豪华轿车,他的司机兼保镖,身高超过一米九,体重二百六十多斤的阿祥问:“去那宾馆?”
王承祖点头。后座的王富力谄媚拍马地道:“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不给祖弟面子,简直是找死。。。”
没说完即被王承祖痛骂道:“你姨似的x,尽给我惹事,若不是看在同是老王家种的情份上,早叫你回炉再造了。”
阿祥拼命强忍,不敢笑出声来。王富力则毫不介意地赔笑道:“我也是一片好心吗,弟妹的生日快到了,我本想将那极品手镯当生日礼物送给您俩的。”
王承祖“哼”了声,遂不再骂。他打心里看不起这个花花大少,但自己最危难时曾得其父、祖的大力协助从而一鸣惊人,饮水思源,故虽不耻王富力的为人但也要尽力包容于他。
到地方后直奔客房,进了风平的单间,由阿祥质问道:“你收到请帖没有?”
风平没下来招呼的意思,仍斜倚着床头,道:“我不喜与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喝酒。”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有强大后盾撑腰,王富力胆气大壮。
风平失笑,鄙薄地看着他,道:“剥兔子不剥头,当时已给你留脸了,劝你别再老母猪赶餋子找那个了。”
中华汉字里骂人亦是一种文化,且各地骂法各不相同。他们费了不少心思才弄懂这几句的含意,撸袖子卷裤腿,准备打架。
“虽说是不是猛龙不过江,但朋友太嚣张了些吧?”王承祖语气多不快。
“是啊,他简直就是找死。”王富力大叫。
风平没理会他,反斥问王承祖道:“你语不惊人貌不压众,跟小鸡子似的,凭什么非要人家买你的面子?”
王承祖大怒,他最反感别人拿他仅一米六的精瘦身材说事,当下咆哮道:“你起来,老子不打躺着的。”
“我起来你就得趴下。”风平继续煽风点火。
“我来。”阿祥见不打不成了,就别等老板下令了,伸出蒲扇般似的大手就要抓来。
“住手,想断胳膊手啊。”连正他们及时赶了过来。
“世叔。”王承祖怔后忙打招呼,果然认识的。
王承祖的恭敬出乎大多数人的意外,他甚至自抽了下耳光,道:“我真浑。。。”
连正不要其说完,即道:“不知者不罪,承祖不必在意。”
转到连正和程志的双人间叙话,连正首先为他们介绍风平,并言:“其实渊源很深啊。”
王承祖忙追问原因,而连正沉吟片刻仍不知从何开口。
王承祖见状便让王富力和阿祥暂避,程志也知趣地出门吸烟,唯岳芳华不知真没眼色或出于其它目的,就是不走开,三人又不好意思硬撵,只好任她在那。
连正先向风平道:“承祖家世居苏州,其始祖明洪武年间的富商王大顺,与我始祖的恩师原大侠交好,并且曾救过其子王宝儿。”
“王奇凤的弟弟?”风平城府不深,脱口而出。
另两人都是一惊,但都没敢追问。连正继续叙道:“明永乐五年,原大侠的三弟子秦扬出任苏州卫,王宝儿便拜在门下学武,而我先祖在原大侠门下排名第七。”
“嗯,这些故事现在也能在王家祖谱上查到。”
王承祖Сhā话,又道:“先辈与连家世代交好,我祖父又与国同爷爷有金兰之谊,去年有官少爷陷害于我,还是国同爷爷亲自过问的呢。”
一顿转问道:“与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呢?”
连正苦笑,道:“暂称彼此姓名,心里敬他是祖辈级的就是了。”
“长好几辈?”王承祖更加迷惑不解。
“现在没法解释!”连正使个眼色,让他误认为有外人在场,而实际上连正根本解释不出!
“走,上我家去。”王承祖拿起连正的包就走,有不去不行之意。
连正知再难推脱得掉,只好点头,遂招呼众人一同去王家赴宴。
王家占地甚巨,用方几十丈来形容,而王承祖则有遗憾地道:“从小就听爸妈讲以前这一条街都是我们家的,现在我只不过买回五分之一罢了。”
连正苦笑,道:“你千万别再这样想了,岂不知树大招风的道理,你爸妈怎么死的不会忘记了吧!”
王承祖脸色即阴沉下来,象是自言自语地低声道:“那时我家成份高,整天被红卫兵批斗,甚至垒个鸡窝也被他们给扒掉,说是看有没有里通外国的发报机。”
连正接过来劝道:“现在政策虽好,且你不到二十六七就坐拥亿万家产,但也须懂得谦虚谨慎,多做些公益方面的善举,以免招人忌恨。”
“谢谢世叔提醒。”
王承祖倒很虚心,又真诚的对连正道:“抛开去年的事不谈,若非国同爷爷那次指点迷津,我也不可能有今日。连家对我可谓恩德如山啊!”
连正听不懂他所说,想是父亲有意瞒他什么,便微笑道:“既是世家交好,连家自不会挟恩图报,只要你能幸福平安,就皆大欢喜了。”
“我一定不忘世叔的教侮。”王承祖很恭敬。
陆云出来迎接贵客,连正制止她的大礼,转对王承祖道:“你王家祖上有德,才使这么坚强贤淑的美女嫁你为妻,去年若不是她拖着待产的身子北上求助,我们还不知咋回事呢。”
闻说,众人都不禁对大美女肃然起敬。
不言酒菜的丰盛,三杯过后,王承祖瞪着堂兄道:“都是你这祸害惹的事,还不向两位长辈赔礼道歉。”
陆云白了爱人一眼,嗔道:“若不是富力哥,我们哪有机会见到正叔呢?应该感谢他才是。”
王富力更加惶恐不安,忙要向连正单膝跪地,连正自不受他一拜,连忙扶住,道:“哪有这样的?算了,大家都是好朋友,不必为这小事而心中不快。”
“不错,原该如此。”风平亦含笑点头,却引来旁边的岳芳华冷哼一声加记白眼,引众人微笑。
席间风平见王承祖言谈举止无不透露出其性情中人的直爽,便也和他相谈甚欢,扯到玉上,他道:“我在这上面颇有心得,如你需要极品翡翠,两月后可到云南瑞丽找我。”
“好”王承祖一口答应下来。“到时我也去,孩子交给他姥姥照看几天不成问题。”陆云欣然,女人罕有不喜翡翠者,当然买起买不起,则另当别论。
王承祖道:“当然可以,到时去的人肯定不在少数,怕得专意租个旅游车不可。”
正兴高采烈地议论着呢,一青年快步走了过来,附在王承祖耳边说了通,立见他脸色大变。
急道:“怎没给xx区工商局的吴局长打电话?”
那人苦笑道:“人家说了,这是上面的意思,要当大案要案来办,他爱莫能助。”
事不小啊!王承祖脸色阴沉下去。
第五十四回 变 化
?第五十四回变化
要报信的人先回去王承祖苦笑着向大家解释道:“孙解放果然不会善罢甘休,刚当上市工商局副局长就在我身上烧第一把火了!”
连正知姓孙的是谁,皱眉道:“孙兴不是答应了两家以后要和平相处了吗?定是你太过疏忽,以至于让人揪住了小辫子。”
王承祖即点头,叹道:“出事的是‘平江百货’,袋装食物和化妆品最不好把关,这次就是在这两个方面出的问题。而让我奇怪的是杨致和平素很谨慎啊,怎就授人以柄的呢!”
“别忘了陆永,他一直对你和杨老三心怀不满。早叫你辞了他,而你就是心慈手软。”陆云不忘提醒。
“他毕竟是你的哥哥呀!以他那个德性,我不用他还有谁敢用?”王承祖一脸无奈。
“用人不论亲疏,妈就说过你养他会养狼为患。”陆云则大义凛然。
连正叹道:“利令智昏,小人逐利而不讲亲情!你树大招风又不懂低调为人做事,遭人忌恨肯定在所难免。好在这次仅是经济上的问题,破些财或可免灾,所以希望你别再与人家斗个不止不休,把损失控制在经济上而不牵连其它。”
陆云即赞同,道:“毕竟我们是干生意而人家是管生意的,不能硬顶。”
风平笑道:“小时候就知道民间谚语中的三大赖‘税务局’市管会,计划生育小分队’而给我印象最深的便是十几年前戴红袖章的市管会,那次他们逮住一个偷卖羊肉似的回回,暴打一顿后又撒了人家的篮子,可谓凶神恶煞。”
连正忙道:“你这人怎净往坏处说,那时是计划经济,不允许老百姓干生意,现在不是改革开放了吗?工商局是除法院、人大外行使最多法律的一个行政单位,商标、广告、消费者权益保护、反不正当竟争、市场监督等法律法规无不为规范市场行为、公平交易而设。。。”
风平最不喜长篇大论,截断他的话,道:“就事论事,这些人不该拿掉吗?”
“你想抱打不平?”连正微笑。
“碍我何事!”风平拿筷子夹菜堵住自己的嘴。
陆云却看出端倪,道:“谢谢那个、那个大哥仗义执言,还请您援手,我与承祖必有厚报。”
不等风平接腔,连正急忙向她道:“请谁也别请他,不然小事变大,大而不可收拾!”
“就是,他只会惹是生非,起反作用。”岳芳华亦抓住机会贬损风平。
陆云似看透了她与风平的关系,微笑道:“你这么不放心你男朋友?”
“你别胡乱猜。”岳芳华即刻面红耳赤。
饭后集体到‘平江百货’调查情况,真不见了陆永。
杨致和叹道:“自工商所的人搬走那些所谓的假冒伪劣化妆品和袋装牛肉、鸡腿后,就不见了陆副经理的影子,而这几批货皆经他的手进的,有发票与他的签字收货单为证。”
“找,立刻派人去找,即使把苏州市翻个遍也要把他揪出来。”王承祖大发雷霆。
“已经派多人去找了,但听说有人看见他坐上了去上海的客车,且今天上午似的营业款也被他提走了十几万。”杨老三如实回答。
王承祖脸色铁青,却因陆云在场,又不敢祖奶奶千辈的骂人!
连正问:“能找着商品的上家吗?”
杨老三苦涩地答道:“真找着了还说啥,怕是陆永贪图高回扣而故意进的小路货啊。噢,对了,这是区工商局发的整改通知。”
稍停复奇道:“这批东西从进货单上来看不过七日,而这期间本地工商局的人根本没来过,且今天晌午一进门便直上二楼三楼,让人怎不怀疑其中有鬼!”
王承祖摇头叹道:“现在说啥也没有用,平江百货彻底毁了,准备盘点和遣散员工的事吧!”
“事情还没到那一地步。”杨老三有些激动地又道:“祖哥放心,我自己担下所有罪名,绝不让您。。。”
“混蛋,我是法人代表,让别人担什么责任。枉你跟我多年,岂不知我的禀性?”王承祖毅然决然。
他有担当的气概也感染了众人,连正即道:“你放心,只要你不知情的原因属实,他们不敢让你背负刑事责任,到时我定会找他们的省领导说明前因后果。”
王承祖深鞠躬后,道:“孙解放曾放言要将我赶出苏州市,我就随了他的心愿,把另外两家商场也卖了走人,到深圳去搞开发去,这个想法去年就有了。”
陆云亦点头道:“趁着年轻,多经历些也好,惹不起躲得起,老宅找王家族人照看着,姓孙似的再能,也不敢抄家吧!”
夫妻两人能有今天的成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比常人看得开看得远,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放下时就放下,绝不拖泥带水。
风平微笑道:“有一种豪迈叫担当,更有一种洒脱叫能放下,你们夫妇的气度让我钦佩。”
连正笑对王承祖夫妇道:“能得他夸奖的人不会很多,你们应感到荣幸。”
王承祖忙向风平致谢,后吩咐杨致和配合随后的工商人员的调查,有啥说啥没必要抵制,大不了关门大吉≡己则寻思联系买家,该到放手的时候了。
从关门盘点的平江百货商场出来,连正他们都是一阵轻松,王承祖夫妇的处事态度让他们大感放心,不就是经济的问题嘛,而王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然而世间事往往出人意料,次日上午,陆云匆匆来到他们下榻的宾馆,说道:“承祖被公安局抓走了,说是他长期造假贩假,要负法律责任。”事情出现了重大变化。
“姓孙的分明是要下死手啊!”程志率先大叫。
连正苦笑,本以为午饭后拿了东西就结束了这次“旅行”,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自己能见死不救吗!便拿大哥大出去打电话。
风平安慰陆云,道:“你不必太过担心,有这大特务出诬面,没有办不成的事。”
陆云即点头,道:“你们都是非常了得的高人,我当然放心。”她久经世故,眼力自然不差。
不一会连正回屋,吩咐陆云:“让你们的人全力搜寻孙家父子的不法证据,能有多少就多少,但务必在下午三点前交到我手里,因为我已与市委的洪书记约好见面了。”
陆云精神大振,即道:“我即刻命人去办。”
要走时想起一件事,回头道:“孙解放曾向人吹嘘他妻子在日本读博士,并加入了日本国籍。”
“她叫什么名字?”连正亦是精神一振。
这时风平的大哥大响了,不用猜也知谁打来的,他没好气的接听后即骂道:“你个日本花驴熊,一天一个骚扰电话啊!”
那边的板田照二也不生气,道:“多加强联系嘛。。。”
言未了即听风平道:“正好让你们的人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宋丽的女华人,她正在你们日本。。。。。。”
孙解放这两天很惬意,什么狗屁似的商界传奇、世家子弟,敢和老子争女人就让你撂到大院里。更让你知道民不与官斗的真正含意,自己手中的权力和人脉足以让他永不得翻身!
下午近四点的时候办公室似的电话响了,市委办公室打来的,说是市委洪书记要见他,顿使他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给老头子打电话。
那边回话道:“洪书记不说啥事?嗯,你放心去吧,凭我与他的关系,想他不会过于难为于你。想是勉励刚提拔上来的干部的吧。”
到了地方未进门先见顶头上司市工商局常局长和市公安局的伍局长都在楼道里等待,不由意识到了什么。
而常局长也没跟他费话,只冷冷的道:“快进去吧。”
进门看见洪书记脸色不太好看,也没让他就座,而沙发上坐有两人,一三旬左右,一二十来岁,气势俱不小。
孙解放忐忑不安的刚要向洪书记请示,人家已开口直问道:“你是不是党员?”
“是”孙解放下意识地回答。
“你不是。”洪书记冷声又道:“中国共产党里不能有把老婆孩子全加入外国籍似的干部,否则何以让老百姓再相信我们的廉洁队伍。”
人家声音不大,听在孙解放耳里却不啻一声惊雷,若被开除党籍,他以后的政治生命就终结了。
忙强辩道:“我爱人只是在日本读博。。。”
言未了,洪书记已把一份传真撂到他眼下,上有他妻、子的照片和详细资料:日本xx公司女研究员宫本理子三十三岁曾用名宋丽,日本xx小学学生大岛太郎十岁曾用名孙家驹。。。。。。孙解放没看完就头昏眼花难以再站立得住。
第五十五回 圆滑
??
洪书记轻蔑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孙解放,问道:“这就受不了啦?如果我还告诉你将由工商局、公安局,检察院三家成立特别小组来调查你在‘平江百货’一案中的所作所为呢?。。。”
“不是我干的啊。。。”
孙解放没听完就大叫,但没喊完就昏倒在地,想是心胆俱寒,又加上喊得声太大以至于大脑缺氧的缘故吧!
连正苦笑,叹道:“害人时无所不用其极,轮到挫败时却承受不起打击,这就是典型的官宦子弟!”
风平闻言失笑,即反问他道:“难道你不也是地主羔子?”
“怎说话呢!”连正红脸斥责。
洪书记壳尔,同时对这个叫风平的小青年的背景大感兴趣,照连处长宁吃哑巴亏来看,他绝非普通人啊!
便向他道:“晚上我作东,请小兄弟连处长和你同事喝酒,务必赏个脸啊。”
风平微笑道:“谢书记美意,只是怕这场酒喝不安稳,打哭了孩子,大人不出来么?”
连正乘机哈哈一笑道:“洪书记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我俩就不在这里添乱了,这就告退。”说完即起身和风平一起离去。
洪书记虽未挽留,但拨通市委办公室的号码,对主任道:“给我招呼好北京来的连处长一行人,若让他今天离开了本市,小心我让你调离那个位置。”
洪书记明白现在不能放连正这块挡箭牌走,至少也得让他替自己挡挡老伙计孙兴啊!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出苏州,不然如何面对孙解放他爹!”连正招呼风平快走。
然而他俩刚上车还未发动之时,一戴眼镜似的血顶中年拦在车前,陪笑道:“连处长暂别发动车。”
“日!”恬淡稳重如连正此时也不禁懊丧地爆粗口知道很难再摆脱得掉,遂问何事?
“我是市委办公室主任胡平,洪书记要我全程安排连处长一行人在本市的伙食住宿。”胡平边说边上车。
“你倒是不客气,但得问我们同不同意啊。”风平边说边要动手撵人。
连正忙拦住风平,而对胡平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们今天无论早晚都得赶到无锡。。。”
不等他说完,胡平即委屈地道:“洪书记给我下的是死命令,不然就撤我的职。可怜我一家老小都等我这点工资。。。”
“好、好好!”连正叹气认输。
办公室主任一职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下来的,对综合素质要求很高,能大能小,连会的带不会的得通三十六路之多!风平见胡主任两眼泪汪汪的好笑之余感叹官场的复杂性,真不容易干啊!
回到宾馆不久,王承祖就被释放了,他们夫妇一见连正便要施大礼,被连正拦下。
道:“其实你们最应该感谢风平,若不是他让板田照二利用在日本国似的关系搞到孙解放妻、儿的讯息,一时半会还真板不倒他的。”
风平不等人家反应过来就转开话题问:“邮局离此远不远?”
陆云即答:“出门向东,街口处便有一家。”风平点头即去,他要寄给老家似的方姝午后就加工好的手镯并佛像挂件,五套东西他落了四套,另一被岳芳华硬抢了去。
到了地方填写汇单时,岳芳华跟了过来细看地址。
风平不悦地道:“都给你说了咱俩从此陌路,被你白拿的东西我也不要了,你还想怎样?”
“本*的清白就值那些?你做梦去吧!”岳芳华大叫。
时营业厅还有不少人,纷纷看了过来,让风平很是羞怒,一言不发似的办好手续后即快步走出。
岳芳华始知激怒了他,跟上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当众发火。”
“不可理喻,咱俩以后桥归桥路归路。。。”风平想借题发挥。
“你休想。”岳芳华不等他说完就挽住他的左胳膊肘子,又道:“我想通了,缠也缠死你。”
“你想通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伺候千金*。”风平余怒未消地要摆脱。
“你敢动粗,我就喊你调戏良家妇女。”岳芳华边抱紧不丢边威胁。
风平遂不敢硬挣,在那个年代大街上的路人谁会相信男的会被美女骚扰?
“反正明天就各奔前程,暂且忍她一次。”风平暗道。
同时他更相信两人之间与爱情两字根本不沾边,这傻大姐只不过图个新鲜罢了,一旦分开来久了,就自然而然似的另寻新欢,从而彻底忘记于他。想通这些,于是便坦然地任她挎着胳膊并行走。
快到宾馆大门时,岳芳华果然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手,毕竟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在人前还得注意形象问题,让风平暗笑。
王承祖夫妇先回去了,本来他们坚持请吃饭以表谢意,然而胡平却说洪书记下班后就会赶来宴请,他怎敢与书记争呢?
七点不到,洪书记果然到了,而且还带了一个年龄和长相都与他相仿似的老者,众人不用问也知他是谁。
洪书记笑道:“你们都觉得稀罕吧?正因为我俩长得象兄弟,所以搭班子搭了近十年,我与孙书记的感情非一般啊!”
由于早有心理准备,连正亦不慌乱,微笑道:“孙书记和我亦是缘分不浅,仅一年多点就再次相见了。”
孙兴老脸一红,道:“都是犬子不懂事,让我抬不起头来啊!”
洪书记一本正经的接口斥道:“教子不严,你确实难辞其咎,且他犯下的错误十分令人愤慨,能不能求得被害人和国安局同志的原谅,就看你的态度了。”
官场上的老狐狸!众人无不暗叹。错误与罪行差距何其甚远?领家长来赔罪又意味着什么!
程志和岳芳华为避嫌走了出去,胡平借安排酒席亦离开,唯风平没动。
见连正不语,洪书记忙道:“我与老孙岂无党性国法的觉悟,只是可怜老孙他膝下只有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而动了侧隐之心。当然,处罚还是免不了似的,关健还是在一个‘度’上,若按律文行事只怕那个、那个不轻啊!”
连正亦算圆滑之人,道:“还是看看被害人的态度后再说吧。”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法律不外人情,只要王承祖答应庭外和解,他可以网开一面。
孙兴忙道:“我这就去王家亲自赔礼道歉。”说完即告退。待关上门后。
连正对洪书记叹道:“书记大人不顾身份的为其讲情,可见你们交情不浅啊!”
洪书记坦然地道:“没办法啊,人老了更注重老友之间的情谊,纵知这于法于被害人都不合适,但也不能不来。”
风平冷笑道:“正因为如此,才助长了你们似的后代这种肆无忌惮。”
“小兄弟说的极是,所以我没让自己的子女入仕而是让他们去经商,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洪书记语气很淡,一顿复道:“我不妨告诉你们对孙解放的处理决定:开除党籍和免去一切行政职务和公职。这种人不能再掌握权力而让老百性寒心!至于其它的则由司法机关来认定,我保证不会给他们施加任何压力。这次自贬身价来,只是全老友之间的情谊罢了。”
风平始知人家的真正来意,不由肃然起敬。
连正则淡淡地道:“背叛国家罪名非轻,我会慎重行事的。”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走,喝酒去?”洪书记笑得象只老狐狸,立使风平怀疑自己刚刚在心里树立的他的高大形象?
涉世未深的他哪能读懂从政几十年政客的深意,数月后无意间听人说起,孙解放的妻子正是洪书记的外甥女。
官越大越不会在人前摆阔寻常饭菜本地似的酒,洪书记歉然的对他们道:“中央三令五申禁止铺张浪费,还望诸位莫嫌酒薄菜稀。”
没人会在意这个,如此说反让大家放松下来,不再局促地边饮边聊。而洪书记此时完全放下架子,与他们唠起了家常,尤其对风平的来历问的很细。
连正替他掩饰道:“他刚加入我们,以后可能派往大西南或广东等地。”
洪书记微笑,成了精的他早看出两人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否则风平也不敢骂他是“地主羔子”,必另有说法。
便道:“小兄弟如到广东上任,请照顾我的儿子洪涛和女儿洪雯,他俩在深圳一开广告设计公司,一经营化妆品店。”
说着递给他两张名片,他自信眼力不差,这叫风平的绝非池中之物,前途无可限量。
由于连正已暗示不会再深究,洪书记亦不再往这方面提,只专注于和他们培养感情,故这顿饭吃得很轻松惬意,九点不到就散了场。
风平回屋锁死门,任岳芳华如何叫也不开,这段感情不应该延续。近十一点的时候,房门再次被人敲响,却是王承祖来访。
他显然饮了不少酒,进门就千恩万谢的让风平大是不耐烦,直想撵人。
王承祖忙又道:“我这次来是专程送你一件东西的,你看跟你像不像?”说着递来一比掌心小些的金牌上有一人像。
又道:“八百克纯金不稀罕,难得的是我请了最好的金艺师比照我家祖传的大金人制成,相貌不差几分。”
风平似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把注意力完全放在牌子上那个栩栩如生、连发丝、表情都刻画得生动异常的半身像之上。
“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冥冥中自有天定?”他喃喃自语。
第五十六回 重 礼
?第五十六回重礼
金牌上的肖像面含微笑,眼神却又似睥睨天下,而与自己竞有七分相似,他已猜出此人是谁了,与出于自己之手的那个玉雕何其神似!
王承祖见他目光稍移开,便道:“连正叔虽知些渊源却不全面。当年明永乐帝登基,命人暗查其侄建文帝的下落,有奸人为赏金便诬告我家曾资助过潜逃的废帝朱允炆一行人,于是苏州府拘押了先祖一家。幸原大侠闻讯后赶来,及时化解了皇帝的猜忌,故先祖请名匠铸原大侠金像及立长生牌位。”
言此停了会,又道:“金像高一尺二寸,重十余公斤,为王家历代珍宝,不仅当神像供奉,更视为王家的保护神。满清入关和抗日战争时,先辈都把神像深藏,以免被外族所掳去,可谓用心良苦。不想王家在民国时家道中落,我爷爷又怕落入贼人手中而愧对历代先人,便意让神像长眠于地下,连我父亲也告知。”
言此突然不语,却是连正走了过来,微微一笑,道:“我刚才在外无意间听见了几句,亦能猜出个八八九九,你俩想不想听听?”
“哪那么多费话?再卖关子,就回去睡觉去。”风平直斥。
连正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叙述道:“连、王两家世代交好,承祖的爷爷临终前曾托我爷爷照顾承祖的父亲并只告诉我爷爷一人王家的秘密,那还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事。
而承祖似的爸妈英年早逝,所以这个秘密直到八二年我爸到苏州出差时,见王家家徒四壁,承祖则有毅力重振门风的志向,遂助他一臂之力。但至于怎么个助法,我就不知道了。”
“你爹怕你见钱眼开而生歹心。”风平谑笑。
王承祖哪敢接话茬,径直道:“金像,国统爷爷指点我找到了金像,并帮我以此抵押在连家的私人信贷银行,贷了一千万现金,而我那时迫切需要这笔巨额资金来周转,可以说是救命钱。”
“不少。”风平点头,又道:“按当时一克黄金五拾块左右,二十公斤不过百万,连局长是真心帮你的。”
“所以说我视连家如至亲,而之前除富力的爷爷借给我两万元外,所有的王家族人看见我就背头,唯恐避之不及!”王承祖长叹,感慨交加。
“东西赎回来没有?”风平急问,他隐约感到抛去其文物及其它价值不谈,金像亦对某个人太有用了。
王承祖点头,道:“当然,去年我就比照他做了个金牌贴身带着。”
言此微笑了笑,看着风平又道:“当我仔细看见你时心里一紧,暗想莫非是原大侠转世乎!。。。”
“得得得,别瞎想了。”风平不愿谈这个。
而王承祖则一本正经的道:“不然何以救我于危难之中?冥冥中自有天意啊!万望您接受我的一片深深敬意。”
风平则摇头,道:“我不爱物,金玉之类的戴在我身上反而浑身不自在,再说他既被你们当作保护神来顶礼膜拜,就不该转赠他人。”
不要?王承祖甚奇之,但同时暗自皱眉,他此举亦有深意在里面的,于是心念急转。
连正察言观色知王承祖心意,对风平道:“承祖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但又怕拿俗物让人看轻,故不惜送你重礼,不想你还拿开劲了。”
王承祖忙点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要不咱仨这就磕头拜把子?”风平戏谑。
两人忙摇头苦笑,连正恼羞成怒的斥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心惹急了我。。。”
没说完即见风平跳下床直逼过来,切齿道:“敢威胁长辈,烦了我打罢你,再拧着耳朵找你爹评理去。”
“我怕你还不行么!”连正大泄劲。
王承祖暗暗称奇,转而道:“那个、那个前辈,你说吧,您缺什么?我一定会满足于您。”
风平叹道:“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俗物赠予反使人不自在,你我能否成为朋友尚需时间验证,现在我不会答应你什么。”
“这倒是他的性格,你也不必着急。”连正劝王承祖。
王承祖点头,问风平道:“听正叔说你准备去云南捞金?”
风平想了想道:“我这人没正性,说不定哪天就厌烦了,最多干它一年或半载,弄些原始积累再做别的打算。”
王承祖微笑,道:“男儿立世总得要有自己的事业,才能赢得社会的认可。我应朋友之邀将去深圳开公司搞开发,希望你能过去助我一臂之力。”
风平对他的说法大不以为然,但也不想无谓的反驳,只点了点头应付。
次日起床,岳芳华在下楼去餐厅的途中就暗暗发恨,要给风平一个教训,昨晚敢不给她开门,真该修理了!
到了地方却不见其踪影,忙问连正和程志。连正答道:“走了,坐凌晨三点的火车,王承祖送的他。”
看见她两眼含泪,连正遂不顾还有程志在场,又叹道:“作为朋友,风平算是合格的,而在男女关系上他可谓是少不更事,*滥情不负责任,简直就是个流氓。。。。。。”
岳芳华哪能听得进去,只自言自语道:“没良心的人!”
“哥哥我回来了。”一声大吼让正在队部商量事的林庆、黄保柱两人吓了一大跳。名牌衣装大皮鞋,腰里还别着大哥大,这是谁啊?
“真的假的?”反应过来的黄薄伸手摘掉后大哥大细看。
林庆则微笑道:“你这次没超假期,值得表扬。。。”
“你拉倒吧,害我白跑一趟,先给我报销了车票再说其它的事。”风平佯怒。
“你的事已有了眉目,最多一星期就会批下来,你小子不但不感谢,还敢威胁上级!”林连长一肚子委屈。
“这就请你吸根烟。”风平谑笑。
“上外边吸去,不知我不能闻烟味啊?”林庆沉下脸。
风平则直接点上猛抽两口,笑道:“熏死你最好,死了吃狗肉,算你积德行善一回。”边说边又给黄保柱点燃。
“小坏蛋!”林庆却也无可奈何。
不言在连里的琐事,第二天星期六,风平早早出门用大哥大拨了个传呼。
几分钟后高虹来电问:“谁呀?”
“猜猜?”风平失笑。
“混蛋!!你等着。”那边立即挂断了电话。
风平摸了摸口袋里的两套玉饰往前走去,得离连队远些,高虹反应肯定强烈啊!
半小时不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刹到他身边,竟是高虹亲自驾驶的。
后车门先开,露出梁心怡那娇艳如花的脸,道:“下小雨了,快上来。”
“技术到底怎样?有驾照没有?”风平上车直问。
立即发动转弯,高虹咬着玉牙道:“啥都没有,就是要吓吓你这没良心的,连个信都不给就回家这么多天。”
梁心怡则安慰他道:“我们俩在上大学之前就都有驾驶证了,你放心吧。”
风平心中稍定,问:“这上哪去?”
梁心怡答道:“我二姨夫去北京学习去了,二姨又带着小表弟去旅游,就虹姐一人在家。”
风平皱眉,道:“不如另找个地方或看电影去吧。。。”
高虹“哼”了声,大声质问道:“怕我俩煮吃了你?这么害怕去我家?”
“小样,我是怕我自己忍不住弄坏了你。”风平讲话开始变粗。
“怎说话的!”梁心怡娇羞无限地拿粉拳招呼,却被风平借机抱在怀里占几下便宜。
“*!”高虹酣醋罐子打破,驾驶方向盘的手有点不稳。
“好好开。”风平忙大叫。
待其稳下来后,笑道:“你这妮子就是缺乏管教,不骂两句真不行〃心驾驶,等到了地方,我给你俩一个大大的惊喜。”
“什么呀?”在他怀里柔顺的梁心怡小声问。
风平则用抚摸其玉臀回答她的疑问。
下了车的高虹边用力关门,边恨恨地道:“我在前面开车,你俩却在后边偷偷摸摸,真气死人了。”
“别气了,我这就给你降火。”风平说着便搂她入怀,一阵激吻顿使她眼睛水汪汪的柔顺起来。
“你们这才叫*呢!”梁心怡笑骂。
待在沙发上坐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给我们?”风平也不故作神秘,从包里取出那两套东西。
“呀,这么好看的玻璃啊。”高虹打开小包装后的惊叹,险些让风平鼻子气歪。
“真翡翠。”梁心怡爱不释手的又道:“前年我妈下了很大的决心花了五千多块买了支,但成色跟这无法相提并论。”
“还是小心怡知我,我会拿玻璃给你们!”风平揽着她的腰肢夸赞。
“我说的是玻璃种,你耳朵有毛病,不能怨人家。”
高虹强词夺理,她其实并不外行,问道:“这一只怕得上万吧?”
风平“哼”了声,道:“有人愿出五拾万买全部五支呢。”话出口心里大悔,怎把实数报出来了!
好在两女似把注意力都放在玉上,没有追问的意思。
“这么贵重的礼品,是定情物吗?”高虹拱到他怀里羞问,眼里有太多的期待,那边的梁心怡亦怀有同样的心思,将目光盯住风平的眼睛,等其回答。
岂料风平即答道:“不算,玩物而已,与那绝不沾边。”
“为什么?”两女又异口同声,眼里都有幽怨。
风平则沉吟着反问:“你们学校或整个大学生之间的恋爱,甚至连同居的男女也算上,走到结婚地步的百分比有多少?”
“不多,也就百分之二三十左右。”梁心怡下意识地实话实说。
风平点头,道:“这就是了,难道你俩都认为我们这样能长久?我敢一下娶几个媳妇?”
“啥意思?”高虹的声音开始颤抖。
“就算我们仨在谈那个彼此之间没有承诺的三角恋爱,谁厌倦了谁都可以退出。。。”
这人太可恶了,虽知人家说的是实情,但两女岂能听得进去?
第五十六回 重 礼
?第五十六回重礼
金牌上的肖像面含微笑,眼神却又似睥睨天下,而与自己竞有七分相似,他已猜出此人是谁了,与出于自己之手的那个玉雕何其神似!
王承祖见他目光稍移开,便道:“连正叔虽知些渊源却不全面。当年明永乐帝登基,命人暗查其侄建文帝的下落,有奸人为赏金便诬告我家曾资助过潜逃的废帝朱允炆一行人,于是苏州府拘押了先祖一家。幸原大侠闻讯后赶来,及时化解了皇帝的猜忌,故先祖请名匠铸原大侠金像及立长生牌位。”
言此停了会,又道:“金像高一尺二寸,重十余公斤,为王家历代珍宝,不仅当神像供奉,更视为王家的保护神。满清入关和抗日战争时,先辈都把神像深藏,以免被外族所掳去,可谓用心良苦。不想王家在民国时家道中落,我爷爷又怕落入贼人手中而愧对历代先人,便意让神像长眠于地下,连我父亲也告知。”
言此突然不语,却是连正走了过来,微微一笑,道:“我刚才在外无意间听见了几句,亦能猜出个八八九九,你俩想不想听听?”
“哪那么多费话?再卖关子,就回去睡觉去。”风平直斥。
连正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叙述道:“连、王两家世代交好,承祖的爷爷临终前曾托我爷爷照顾承祖的父亲并只告诉我爷爷一人王家的秘密,那还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事。
而承祖似的爸妈英年早逝,所以这个秘密直到八二年我爸到苏州出差时,见王家家徒四壁,承祖则有毅力重振门风的志向,遂助他一臂之力。但至于怎么个助法,我就不知道了。”
“你爹怕你见钱眼开而生歹心。”风平谑笑。
王承祖哪敢接话茬,径直道:“金像,国统爷爷指点我找到了金像,并帮我以此抵押在连家的私人信贷银行,贷了一千万现金,而我那时迫切需要这笔巨额资金来周转,可以说是救命钱。”
“不少。”风平点头,又道:“按当时一克黄金五拾块左右,二十公斤不过百万,连局长是真心帮你的。”
“所以说我视连家如至亲,而之前除富力的爷爷借给我两万元外,所有的王家族人看见我就背头,唯恐避之不及!”王承祖长叹,感慨交加。
“东西赎回来没有?”风平急问,他隐约感到抛去其文物及其它价值不谈,金像亦对某个人太有用了。
王承祖点头,道:“当然,去年我就比照他做了个金牌贴身带着。”
言此微笑了笑,看着风平又道:“当我仔细看见你时心里一紧,暗想莫非是原大侠转世乎!。。。”
“得得得,别瞎想了。”风平不愿谈这个。
而王承祖则一本正经的道:“不然何以救我于危难之中?冥冥中自有天意啊!万望您接受我的一片深深敬意。”
风平则摇头,道:“我不爱物,金玉之类的戴在我身上反而浑身不自在,再说他既被你们当作保护神来顶礼膜拜,就不该转赠他人。”
不要?王承祖甚奇之,但同时暗自皱眉,他此举亦有深意在里面的,于是心念急转。
连正察言观色知王承祖心意,对风平道:“承祖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但又怕拿俗物让人看轻,故不惜送你重礼,不想你还拿开劲了。”
王承祖忙点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要不咱仨这就磕头拜把子?”风平戏谑。
两人忙摇头苦笑,连正恼羞成怒的斥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心惹急了我。。。”
没说完即见风平跳下床直逼过来,切齿道:“敢威胁长辈,烦了我打罢你,再拧着耳朵找你爹评理去。”
“我怕你还不行么!”连正大泄劲。
王承祖暗暗称奇,转而道:“那个、那个前辈,你说吧,您缺什么?我一定会满足于您。”
风平叹道:“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俗物赠予反使人不自在,你我能否成为朋友尚需时间验证,现在我不会答应你什么。”
“这倒是他的性格,你也不必着急。”连正劝王承祖。
王承祖点头,问风平道:“听正叔说你准备去云南捞金?”
风平想了想道:“我这人没正性,说不定哪天就厌烦了,最多干它一年或半载,弄些原始积累再做别的打算。”
王承祖微笑,道:“男儿立世总得要有自己的事业,才能赢得社会的认可。我应朋友之邀将去深圳开公司搞开发,希望你能过去助我一臂之力。”
风平对他的说法大不以为然,但也不想无谓的反驳,只点了点头应付。
次日起床,岳芳华在下楼去餐厅的途中就暗暗发恨,要给风平一个教训,昨晚敢不给她开门,真该修理了!
到了地方却不见其踪影,忙问连正和程志。连正答道:“走了,坐凌晨三点的火车,王承祖送的他。”
看见她两眼含泪,连正遂不顾还有程志在场,又叹道:“作为朋友,风平算是合格的,而在男女关系上他可谓是少不更事,*滥情不负责任,简直就是个流氓。。。。。。”
岳芳华哪能听得进去,只自言自语道:“没良心的人!”
“哥哥我回来了。”一声大吼让正在队部商量事的林庆、黄保柱两人吓了一大跳。名牌衣装大皮鞋,腰里还别着大哥大,这是谁啊?
“真的假的?”反应过来的黄薄伸手摘掉后大哥大细看。
林庆则微笑道:“你这次没超假期,值得表扬。。。”
“你拉倒吧,害我白跑一趟,先给我报销了车票再说其它的事。”风平佯怒。
“你的事已有了眉目,最多一星期就会批下来,你小子不但不感谢,还敢威胁上级!”林连长一肚子委屈。
“这就请你吸根烟。”风平谑笑。
“上外边吸去,不知我不能闻烟味啊?”林庆沉下脸。
风平则直接点上猛抽两口,笑道:“熏死你最好,死了吃狗肉,算你积德行善一回。”边说边又给黄保柱点燃。
“小坏蛋!”林庆却也无可奈何。
不言在连里的琐事,第二天星期六,风平早早出门用大哥大拨了个传呼。
几分钟后高虹来电问:“谁呀?”
“猜猜?”风平失笑。
“混蛋!!你等着。”那边立即挂断了电话。
风平摸了摸口袋里的两套玉饰往前走去,得离连队远些,高虹反应肯定强烈啊!
半小时不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刹到他身边,竟是高虹亲自驾驶的。
后车门先开,露出梁心怡那娇艳如花的脸,道:“下小雨了,快上来。”
“技术到底怎样?有驾照没有?”风平上车直问。
立即发动转弯,高虹咬着玉牙道:“啥都没有,就是要吓吓你这没良心的,连个信都不给就回家这么多天。”
梁心怡则安慰他道:“我们俩在上大学之前就都有驾驶证了,你放心吧。”
风平心中稍定,问:“这上哪去?”
梁心怡答道:“我二姨夫去北京学习去了,二姨又带着小表弟去旅游,就虹姐一人在家。”
风平皱眉,道:“不如另找个地方或看电影去吧。。。”
高虹“哼”了声,大声质问道:“怕我俩煮吃了你?这么害怕去我家?”
“小样,我是怕我自己忍不住弄坏了你。”风平讲话开始变粗。
“怎说话的!”梁心怡娇羞无限地拿粉拳招呼,却被风平借机抱在怀里占几下便宜。
“*!”高虹酣醋罐子打破,驾驶方向盘的手有点不稳。
“好好开。”风平忙大叫。
待其稳下来后,笑道:“你这妮子就是缺乏管教,不骂两句真不行〃心驾驶,等到了地方,我给你俩一个大大的惊喜。”
“什么呀?”在他怀里柔顺的梁心怡小声问。
风平则用抚摸其玉臀回答她的疑问。
下了车的高虹边用力关门,边恨恨地道:“我在前面开车,你俩却在后边偷偷摸摸,真气死人了。”
“别气了,我这就给你降火。”风平说着便搂她入怀,一阵激吻顿使她眼睛水汪汪的柔顺起来。
“你们这才叫*呢!”梁心怡笑骂。
待在沙发上坐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给我们?”风平也不故作神秘,从包里取出那两套东西。
“呀,这么好看的玻璃啊。”高虹打开小包装后的惊叹,险些让风平鼻子气歪。
“真翡翠。”梁心怡爱不释手的又道:“前年我妈下了很大的决心花了五千多块买了支,但成色跟这无法相提并论。”
“还是小心怡知我,我会拿玻璃给你们!”风平揽着她的腰肢夸赞。
“我说的是玻璃种,你耳朵有毛病,不能怨人家。”
高虹强词夺理,她其实并不外行,问道:“这一只怕得上万吧?”
风平“哼”了声,道:“有人愿出五拾万买全部五支呢。”话出口心里大悔,怎把实数报出来了!
好在两女似把注意力都放在玉上,没有追问的意思。
“这么贵重的礼品,是定情物吗?”高虹拱到他怀里羞问,眼里有太多的期待,那边的梁心怡亦怀有同样的心思,将目光盯住风平的眼睛,等其回答。
岂料风平即答道:“不算,玩物而已,与那绝不沾边。”
“为什么?”两女又异口同声,眼里都有幽怨。
风平则沉吟着反问:“你们学校或整个大学生之间的恋爱,甚至连同居的男女也算上,走到结婚地步的百分比有多少?”
“不多,也就百分之二三十左右。”梁心怡下意识地实话实说。
风平点头,道:“这就是了,难道你俩都认为我们这样能长久?我敢一下娶几个媳妇?”
“啥意思?”高虹的声音开始颤抖。
“就算我们仨在谈那个彼此之间没有承诺的三角恋爱,谁厌倦了谁都可以退出。。。”
这人太可恶了,虽知人家说的是实情,但两女岂能听得进去?
第五十七回 逃兵
??
“你休想。”高虹不待他说完就扑上去连掐带拧,梁心怡亦不甘人后的加入进来,于是三人便乱做一团。
其中自然不乏摸摸索索的,但风平牢记前言,始终未及于乱。他可以主动似的向左雅兰、赵颖,以及韩亭下手,但就是不敢采摘清纯似的女孩,除非象对韩亭那般动了生活在一起的打算,否则他不愿亦没那个能力负起责任。
然而高虹不满足于隔靴搔痒,早就有献身心思的她嚷着梁心怡去买菜,好给他俩制造个机会。
风平苦笑道:“鱼水之欢,琴瑟调和,*欲仙等,这些描写床第之间的美好太具煽动性了!但你们哪知一旦失去贞节对女孩意味着什么!我在没有拥有远超世俗的能力和必需的物质财富之前,绝不会收了你俩的。”
不言高虹的沮丧,梁心怡微笑道:“对女生来说你就是个魔鬼,有让人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但愿你真能对我们负责到底。”
风平附在她耳边笑道:“谁都可以溜掉,你却不能,忘了咱俩的不解缘份了吗?”
梁心怡双腮再度飞红,扭捏不已。三人又是一阵嘻笑打闹,其乐融融,都不再提动真格似的事。
随后风平避重就轻地谈起上海之行,两女眼睛都瞪圆了。
梁心怡在他轻描淡写地讲完后叹道:“你真胆大,打伤了那么多日本人,不怕担国际责任啊?看来你真该参加国安局。。。”
高虹则听出他外之意,打断表妹的话,急道:“你真的要去云南,不当兵了?”
“傻丫头。”风平拧了下她的脸蛋,叹道:“用我十几块的津贴给你们买东西么!以后咋生活?天生我材必有用,我自不会象大多数人一样按部就班的参加工作。”
“我支持你,男儿就应志在四方。”梁心怡率先发声。
高虹则苦涩地道:“我也不是不支持他去嫌大钱,只是这得长期分离,让人接受不了。”
“不至于吧?”风平夸张地在其耳边又道:“要不今晚不走了,先叫你似的肚子大起来再说。”
“不敢是狗。”高虹又扑上去。
从高家出来已是华灯初上时分,风平没存回部队的心思,叫了个计程车直奔赵颖所在似的小区,被两个女孩撩起似的“大火”再难抑制了!
到了楼下先拨了个电话,那边幽幽地道:“没心没肺的东西,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记忆是有些模糊了,这就仔细研究去。”风平笑着就欲挂断后直接上楼。
“来吧,我让你见个人,你应该认识。”赵颖忽又来了这一句。
“什么,还有其它人?”风平大感意外,脚步不由停了下来,开什么玩笑?
那边见他半天不语,问道:“咋回事?”
“我还想问你呢,你不会把咱俩的事说给其它人吧”风平有点心虚。
赵颖一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上来后就知道了。”
犹豫了很大一会,风平才决意上去看个究竟,他怕谁啊。
进门没看见其它人让他心里一松,照她丰臀上拍了下,道:“啥时学会吓人了!”
赵颖吃吃笑着牵他的手进卧室,指着床头一人像落地灯,道:“看看像不像你?这是花了大价钱请人制作的红木雕像,每当我孤寂的时候都会向他倾诉心声。”
风平心里一沉,不会弄出割舍不断的情丝吧?看了会,违心地道:“一点都不像。”
赵颖掐了他一下,娇嗔道:“比着照片弄的,你又那么棱角鲜明。。。”言未了即被风平吻住小嘴压在床上。。。。。。。
随后数日内日子不能算轻松,高虹她俩每天晚上都约他出去见面,哪怕说一会话也行,不去则到连里找,风平当然怯劲,想反正就要离开,遂尽量似的多陪陪她们。
这日上午出了趟市公安局领边境证(当时去深圳必须得有),他已决定先和韩亭团聚后再由深圳取道云南瑞丽,却被马局长留下来,找间小饭店饮酒谈心。风平对他印象不错,遂放开了与他高谈阔论毫不少讳,双方都很愉快,以至于都有点醉意,最后风平把马刚来扶了回去。
回到连里时已是下午两点多了林庆在大门口截住他,训斥道:“看你那醉醺醺的样子,给全连官兵留下什么形象?真该再关你几天禁闭。”
风平也不恼怒,笑道:“我有罪,该罚,捆起来都行,你去找人来绑我吧。”
林庆皱眉,上哪找敢绑他的人去?但见他要走,又有点不甘心,道:“我还没说完,你敢走试试?”
“噫,你上瘾了是不是?”风平回头谑笑。
林庆下意识地退了两步,道:“我只是劝你注意点影响,别荼毒全连官兵。”
“你说的不错。”风平收起坏笑,又歉然的道:“确该如此,我保证收敛。”
林庆见他服软,点头道:“你态度还算诚恳,值得表扬,快回去睡会去吧。”
风平也不多言,毕竟这是部队营房讲究纪律性的,确实是自己理亏啊。
丘霖过来扶他上菜园的卧房,而风平对这个战友很有感激之情,上次若不是他拼力抢救,自己不定在哪呢?平常不断给钱给物,但人家不稀罕这些,一心想跟他学本领。
斜躺下后,风平对他道:“你的姿质不宜学高深气功之类的,且早过了修习的年龄,难有大成,按我所教的勤加练习,能对付几个人就行了。”
一顿复道:“你记着我家的地址,如复员后不满意工作单位,就跟我混。”“我这就想跟大哥走,管他什么工作不工作的。”丘霖很急切。
风平即摇头,道:“不行,这叫逃兵,我还不敢呢,你还是复员后再找我吧。”
遂又把自己对于技击的心得及训练方法一一传授给他,唯内力一道不敢胡教,九劫真气的凶险重重,他不能好心办坏事从而害了人家。
六点不到接住梁心怡打来的电话,约他出去见面。
出来见仅她自己不见了高虹跟着,且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问道:“有特别的事?”
梁心怡点头,却不说话,径直向小土山方向走去。到了一尚算隐蔽的地方,她反身投进风平的怀里,仍不言语。
风平在其耳边*道:“忍不住了?要不现在就开房去?”
梁心怡拧了他一下,嗔道:“虹姐使尽百般引诱你都不上,反而净吃我的豆腐,真要就拿去,我也不管什么百日之期了。”
风平坏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上下其手,尽情揉搓心爱之人的各个部位,甚至用手指*某处。梁心怡早已心许于他,柔顺地无丝毫抗拒行为,任其爱抚,甚至还主动地回吻。
风平退却了,师傅和大师娘的话言犹在耳,眼见事情将到最后一个动作,遂长吸一口气强忍收手。
“就知你不敢!”梁心怡羞笑。
“您明白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比之其它人我更想完全占有了你。”
风平边帮她整理衣物边叹息。
梁心怡亦轻叹一声,幽幽的道:“想我尚算美貌超群,哪会料到将与人分享一个臭男人,而这人又不给人家只字片语的承诺。”
“啥意思?”风平拥着她问。
梁心怡沉吟片刻始道:“我妈想见你一面,她自看见手镯和佛像后一直惴惴不安,说这礼太重,非小家小户所能买得起,怕我遇上花花公子之类的。”
风平心底一沉,他最怕这个,一时不知怎样开口。
“既然爱我又为何不敢见我妈妈?”梁心怡感到了他的为难,语气不免幽怨责问。
风平苦笑,道:“别人怀疑我也就算了,你难道还不知我根底?许多事情没法解释啊!”
“丑女婿亦要早晚见丈母娘的,你休想再推诿不去当逃兵。”梁心怡抱其腰耳鬓厮磨地撒娇。
风平急思一计,道:“好,我答应你去见丈母娘大人,但你得给我时间考虑说词,不然穿帮了对大家都是尴尬的事。”
“嗯”梁心怡不疑有它,主动献上香吻,风平自然不会拒绝,激吻的同旧时又伸出禄山之爪,上揉高峰下探巫溪,使她气喘吁吁。。。。。。
送梁心怡回去后,风平愁眉不展,想有一就有二,高虹知道了还得了,而两家母亲又是姊妹,能互相瞒着?一旦捣透会是什么个结局?他不敢想象!遂暗自决定这个逃兵当定了。
回连直接进队部的黄保柱的房间,吓了已睡下的人家一大跳,忙问何事?
“放心,不会把你光着腚拽出去。”风平笑他大惊小怪。
沉吟着又道:“明天是星期五,我想让你上师部催催,不然又得等上好几天。”
黄保柱苦笑,道:“这事哪能急?。。。”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道:“若明天下不来,我就不等了,反正后天必须离开这里。”
言此又不等人家问,直从兜里掏出八九百块撂到床头上,道:“请人家吃一顿,今天务必把手续办好至于后续的事包括邮寄档案也都全交给你了。”
“你敢命令指导员!想造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原是对门的林庆闻讯赶来。
但见风平凶很的瞪了他一眼,下面的话硬咽了下去。
“我高兴替他办事,你管得着吗?”黄保柱冲林庆不满的大叫。
“当然,当然。”林庆见势头不对就要退出。
却不想风平抢先一步关上了门。不由惊道:“想干什么?”
“干什么?”
风平谑笑着掂起一啤酒瓶盯着林庆却问黄保柱道:“你说这玩意能不能从他后门里*?”
黄保柱失笑,答道:“要是别人肯定有难度,他那地方。。。”
林庆当然不能任他俩再拿自己开涮,严肃的斥道:“好啦,看你俩还象不象革命军人的样子?”说完即开门就跑,不料身子一轻,跟驾云似的摔趴在床上。
第五十八回 邂 逅
??
“敢叫就用裤衩子堵嘴。”
风平的威胁让林庆头皮发麻,惶恐地道:“我不叫,但你不能用那个、那个。。。这要出人命的啊!”
乘两人大笑之际,又道:“你放心,明天我和小黄啥也不做也得把你这事办好。”他不认为风平是在开玩笑,这小子心狠手毒啥坏事都敢干,得赶紧把他弄走!
“好,这个酒瓶子暂时给你留着,但我还保留见识见识你那*入骨的小姨子的兴趣。”风平不忘再加点佐料。
“说好了不准再提这事的。”林庆大叫。
事情虽有难度,但林庆和黄保柱倾力而为,尤其是林庆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在主管这方面的师部科长跟前大说风平的危险性,杀过人、打干部、调戏良家妇女且不是一个两个,简直就是精神病里的最历害的分裂症!
黄保柱又加点料,道:“更可怕的是他最近盯上了林连长的ρi股。。。”
“别瞎说。”林庆忙呵斥。
而那科长笑眯眯地道:“有这事?那就决不能再让他在部队呆了!”
于是简化手续,在饭店里盖上了最后一个公章,一切完事了。
出了门似的林庆长出一口气,对黄保柱道:“我从未象今天这样觉得天空这么蓝,空气那么清新,直想赋诗一首!”
“拉倒吧,啥时将人送走,你才能算得上利亮。”黄保柱不忘提醒。
“不错。”林庆心中一凛,忙点头。
所有部队发的东西一件不带,谁愿要谁要,甚至没和战友老乡打声招呼,就上了连里的唯一一辆吉普车,去赶五点左右的火车。
以至于很多人都见其匆忙而误以为他是逃兵,林庆自然不去解释,正想把他当反面典型来批判教育战士呢。
黄保柱亲自驾车送行,途中道:“老连长本想过来送你的,但时间上来不及了,就让我代他表达歉意。”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送不送无所谓。”风平口中虽轻松,心里却有些侧然,人孰无情,毕竞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
黄保柱用没花完的钱为他买了张去深圳的硬卧票并一些熟食、水果、饮料等。
风平则开玩笑地道:“以后在部队混不下去了,就找哥哥我,保证饿不死你。”
“那说定了。”黄指导员倒是认真似的点点头。
来到自己将要在这度过近二十个小时的铺位后,风平坐了下来,见窄小的空间内有六个床位,且另外五个都有了人,好在自己的是下铺啊。
对面下铺是两个女人,年长的三十岁左右,美丽时尚,一双眼睛就如小说里写的桃花眼似的勾人,身材前凸后翘火辣至极。年轻者十八九岁,纤高清瘦,黛眉凤眼、直鼻小嘴有古典之美的脸上隐有忧郁。
跟风平交好的女人中除赵颖外无高高丰腴,遇见另类,不由多看一眼,惹得人家蹙眉不悦,立即扭过身去。风平自己亦觉孟浪,掏出烟盒走了出去,靠车窗有带一小桌的座位,便坐下点燃烟卷。然而一根烟没吸完,大哥大就响了,看方区号就知是谁打来的,心里不由大是为难,脑中急思应对之词。
“你真不告而别了吗?”高虹怒气冲冲的质问。
“短暂别离而已,你俩别多想,不久后就会再聚。”风平柔声安慰。
那边梁心怡抢过话筒泣道:“你真对得起我。。。”言此哽咽,似再难说下去而直接挂了电话。
风平苦笑,也不再打过去解释,能解释清楚吗!寻思到地方后写封长信,将自己的无奈和打算再写出来。
“年纪轻轻就拥有大哥大,抽名烟,小兄弟不简单啊。”对铺的少妇在他对面坐下,并且毫不客气的抽出他烟盒里的烟点燃。
“听大姐的口音也象是河南人?”风平微笑着问。
“郑州人,我叫薛萍,现在深圳一家房地产公司任公关经理。”丽人熟练的吐了个烟圈,却是向风平的脸上吹。
*?风平微笑,长夜漫漫,有这妙人陪着消遣也是件惬意的事。
便掏出口香糖递与对方,道:“吸完烟后清理下口腔。”
“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薛萍接糖的同时轻捏下他的掌心。
风平乘机捉住其小手,用另一支抚摸两下,轻挑地道:“所谓公关即攻人钱袋子也今天你没房子可卖,想向我推销什么?身体?”
薛萍脸一红,娇斥道:“正夸你呢,谁知又这般粗话连篇!”
哈哈一笑,风平淡淡地道:“你还没美到我费尽心机勾引的地步,所以你最好明码标价,而我得量力而行,不然怕吃不起啊。”
“小混蛋!”薛萍抛个媚眼,又道:“你错了,姐姐我虽非贞女烈妇但岂是随随便便之人,看不上眼的纵使千金亦难博我一笑,反之我情愿倒贴也说不定呢。”
“噢,我明白了,你这在我们那叫色女吊棒!”风平失笑。
薛萍即在他胳膊拧了一下,慌张的向对门望了一眼,方斥道:“你胡说什么,小声”
风平点头,叹道:“你既然在乎她的感受,就千万别带她入你们这行,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濡目染之下焉有贞洁之人!”
“你错了。”薛萍强辨道:“美女只有走出去才能实现自我价值,不然只能象大多数人一样,参加工作然后嫁人生孩子直至老去吗?”
风平即反问:“这就是真实的生活,不然能怎样?跟男人彻底调个个,由你们来牝鸡司晨吗?”
薛萍冷笑,道:“有何不可?世界上女人当家作主的比比皆是,不需举例,姐姐我就不需靠男人吃饭。。。”
言未了,风平已谑笑道:“那是你自我感觉,而事实上你绝离不开男人,只不过方式和数量上不同而已。然而年纪大了色衰爱弛后怎么办?纵然能从一个城市跑到另一城市洗心革面重新生活,但亲情伦常已渐行渐去了,怕是回首已是百年身了。”
“臭小子,我久在外闯荡,还需你教我怎么做吗!”
“也是,怨我嘴贱。”风平自讽。
这时有乘务员推小车吆喝卖盒饭,薛萍对他道:“想吃什么,姐姐买给你。”
“我不喜米饭,包里有不少卤味,等会去餐厅吃。”风平如实回答。
薛萍眨眼微笑,即道:“我外甥女秦敏慧最爱吃肉,我叫上她同去。”
风平苦笑,暗怨自己装什么大尾巴驴,活该吃亏!
少女秦敏慧本不愿去,但拗不过其表姨,遂一同来到了餐厅。
风平拿出坛子鸡和酱牛肉,又点了两个小菜并几瓶啤酒,三人据一桌开吃。
薛萍似是能喝些,要和风平对饮,秦敏慧也不劝阻,只专住于吃上,真的很能吃。
见风平眼有疑问,她红着脸道:“我家境不好,除逢年过节外几乎不买这东西的。”
风平微笑,亲切地道:“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多吃些,不够我再买。”秦敏慧心中一暖,报以羞涩一笑。
风平转问薛萍:“你带她上深圳工作?”
薛萍点头道:“小慧父母离婚得早,她跟着妈妈受尽了苦楚,想早些摆脱窘境,所以不惜放弃上大学的机会跟我到深圳发展。”
风平皱眉不语,想她这种情况太普遍了。
“噢,对了,你是干什么工作的?貌似不缺钱花,不会是官二代吧?”薛萍盯着他的眼睛,生怕他撒谎。
风平淡淡地道:“说出来你们也不信,就当我是个小财主吧。”
两女自然都不满意,但人家不说,却也无奈。
风平沉吟片刻后,问薛萍道:“深圳的房价每平方是多少?”
提起这个话题薛萍精神一振,滔滔不绝地道:“一般的楼盘在三千五到五千左右(时价),市中心的复式楼得七千多。。。。。。你要买房就找我,保证让你满意。”
风平点头,道:“买是一定要买,但时间还未确定。”心想无论如何也要给韩亭一个家。
秦敏慧惊讶的道:“按一百多平方来算,一套怕要五十万左右,你真有钱啊!”
“是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薛萍亦想刨根问底。
风平怎会回答,便举杯邀饮。薛萍酒量不错,两人喝完一件十瓶仍有余兴,点滴未沾的秦敏慧偷拽了她几次衣摆,而薛萍就是无罢饮的意思。
风平笑道:“我虽有让你尽兴之意,奈何现在火车上不宜大醉,以后再找机会吧。”
回到铺位上已是八点多了,秦敏慧上了上铺休息,薛萍则坐到风平身边,娇声道:“别睡呀,咱俩说会话。”
“你不怕影响别人?”风平不想再搭理她。
“那你陪我去方便去。”薛萍边说边躺了下来,所谓卧铺仅五六十公分,两人躺下自然肉捱着肉,而薛萍*入骨,一只手竞放在他的大腿根上,立让风平立刻有点吃不消。
忙道:“好,我陪你去。”不能在这丢人现眼啊!遂与她走了出去。而待打开厕所门时,薛萍竞一把把他拉了进去。
风平没有慌乱,轻轻推开索吻似的她道:“你太心急了,得先讲好价钱吧。”
如头上被浇了盆冷水,薛萍变色,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风平暗笑道:差不太多,高级不了多少!亦正色反问:“你把我又当成什么了,啥人都敢上的花花公子?明确告诉你说:我已有同居的未婚妻及几个红颜知己,且每个人的姿色远在你之上,想我还会上你的套吗?”
被人蔑视且捣破心事,薛萍大是羞惭,她抢先离去。
风平好整以暇地解了个小手后走了出来想对方不过是临时起意,欲勾引富少而已,谈不上阴谋诡计,便也没往他处想,一路悠闲地回铺上躺下来。
再看对面,薛萍不仅脸朝里,而且用薄被蒙头。风平遂静下心来,闭目休息,他认为这不过是一次比较香艳邂逅而已,哪会想到这次和她俩的邂逅会对他以后的事业产生了重大影响,甚至是一次大的转折
第五十九回 苍蝇
??
刚有睡意,板田照二又打来了电话,风平即咬牙道:“我到了深圳就换个电话卡,看你个日本鬼子还天天骚扰我不!”
那边照二笑道:“风平君别生气,这次确有事让你知道,日本国内的板田太郎给我下了战书,约定于九月下旬秋冬转换之际在富士山一决高下,了结所有恩怨。”
“好事,省得你整天提心吊胆了。阴历还是阳历?”风平心里亦是莫名一松。
“阴历,希望风平君为我助阵,定有厚报,而对方必请有高手。”板田很认真。
算算到时自己的事业已有个大段,风平点头,道:“到时再说吧,如你小子真的玩完了,我倒失去了个财源。”
次日天亮起来洗漱,在过道里遇见薛萍,他很自然地点头致意。
对方红着脸小声道:“昨个怪我糊涂,你别往心里去。”
风平微笑道:“哪会,在外都是老乡,如遇困难可联系于我。”撂下这场面话就去洗脸。
而秦敏慧正在占用水盆,洗过后上下看了风平两眼,小声笑道:“我表姨曾吹嘘没一个男人能抵制住她的诱惑,没想在你这栽了跟头。”
风平苦笑,转而提醒她道:“每个人处世的方法都不同,希望你别学她玩世不恭而毁了自己。”他对这个纤弱的女孩印象不错。
秦敏慧即点头,反问道:“如我以后遇见麻烦,你肯帮助吗?”
“当然。”风平毫不犹豫。
秦敏慧随即记下了他的大哥大号码,后微笑道:“如我对表姨的安排不满意,就会投奔你去哟。”
在十点多的时候给韩亭打了个传呼,立刻得到响应,她急切似的问:“几点到站?我这就出门接你去。”
“还早,怕是近下午四点呢,见面时再详叙吧。”
待收了线,听薛萍问道:“未婚妻?”
风平点头,道:“不错,深圳大医院的大夫。”
“你俩年龄不对啊,既是医生最少也得大学毕业啊。”秦敏慧算术不差。
风平谑笑,道:“你以为我很年轻吗?告诉你无妨,快三十了。”说完自己都窝心,哪有把岁数多报十来岁来骗人家小姑娘的!
随后与她俩轻松交谈倒也不咋寂寞,还有车厢里的其它旅客亦纷纷加入进来谈论时局,一时间好不热闹,而风平的见多识广和风度亦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尤其是薛萍看他的眼神多了份敬畏。
秦敏慧本是个矜持的女孩,亦被他妙语如珠的话句逗得咯咯笑了好几回,对他的印象大好。
用过午饭直接上床休息,得养精蓄锐啊,念及韩亭的温柔,他嘴边就浮现笑意。
“你笑什么呢?”秦敏慧开始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风平笑而不答,反让她自己莫名其妙地脸红起来。
不到四点到了站,跟薛、秦两女一道出了门,远远就看见韩亭举着牌子在人群中等待,便迅速走了过去。
而韩亭看见他后不顾一切地投进他的怀中久久不愿松开,落泪喃喃自语道:“你究竟没骗我!”
风平亦是十分感动他也没料到这个高雅矜持的大博士对他用情如此之深。
“给介绍一下吧,以后去看病也有个熟人。”薛萍笑吟吟地站在两人面前。
“这是我妻子韩亭。”风平把那个未婚两字都省略了。
三女边走边自我介绍,至广场而分开。待两人走后,韩亭拉着他就往一进口白色轿车走去。
道:“我一同事非送我来接你。”
细目薄嘴唇,瘦高而衣着名贵,归国博士谷寒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光审视了眼风平,问韩亭:“这就是那小孩?”
韩亭本已拉开了后车门,闻言即色变,狠很的关上车门,斥道:“你怎这么没礼貌?”
风平微笑,抚肩安慰她道:“走,咱打的过去,这玩意学狗叫让谁也不舒服。”
“你骂谁?”谷寒峰大怒,冲出了驾驶室。风平失笑,道:“说你是狗,倒美化你了。”
医生绝对归知识分子之列,考研读博又比别人多上了好几年,暴脾气的不太多,但谷寒峰属另类,家境优越的他从小就孤芳自赏,岂能容人污辱,当下撸袖子要上来说事。
韩亭挡在风平身前,冷声道:“你十个谷寒峰也抵不住他一根手指头,你走吧,我们以后就是路人。”说完拉上风平就走。
待上了一计程车后,她解释道:“记得我向你说过他比我早两届在日本读博,以前彼此也没什么交往。而在我进深医后,他无事献殷勤,不断地骚扰我的清静。这次见我出门,非送不可,而在大街上我又不能严词拒绝。。。”
风平没让她说完即揽在怀里,笑道:“说这大煞风景的玩意干嘛,别在他身上浪费口舌了。”
“嗯”韩亭柔顺地深陷在她认为最安全的怀抱里。
下车直奔医院分给她的小套房子,不及上床两人的衣服就纷纷离体,迫不及待的进入,多*的深探,风平有点象暴君。彻底的打开,不计后果似的纠缠,韩亭完全改变了往日的形象。
情天情海幻情深,情既相逢必主淫。红楼梦古本里的词语,最能诠释这对久别的恋人。
“一会你去买饭,我今天是起不来了。”事后的韩亭象堆稀泥,贴在风平身上撒娇。
“谁让你逞能不认输!”风平很得意。
“人家愿意死在你怀里。”韩亭边说边索吻。
次日断断续续来了许多韩亭的同事,由于是星期天,都想看看美女博士的未婚夫是何等模样,其中亦包括那谷寒峰,而他的到来让风平多少有点意外,想这小子脸皮这么厚实。
近中午的时候大都离去,还有一男两女不肯回家,男的正是谷寒峰,两女一是二十来岁,苗条艳丽的护士长何玉红,一是三旬左右的妇产科美女主任,端庄大方的李芳,她与韩亭是老乡,同是北京人。
“蹭饭是不是?”韩亭明白他们的意思。
“当然。”三人异口同声。
何玉红斜睨了风平一眼,道:“今天就是来品尝下姐夫的手艺来的。”
韩亭失笑,道:“那就等下辈子吧,他最多知道锅冒烟而已。”
李芳则板起脸训风平:“这不行,我们这行忙得很,你得学会做菜啊。”风平忙应承。
当然还得在酒店请客,临行前韩亭戴上了风平真正当定情物,给她戴上的最后一套翡翠饰物,让俩女惊羡不已。
谷寒峰不屑道:“不过普品而已,我妹妹手上戴的那才叫极品,有人给七八万她都不看一眼呢。”
“噢,令妹想必非官即富吧?”风平嘴张得不小。
“不过演了几场电影而已,也谈不上是多大的明星。”谷寒峰语气故作平淡。
风平却皱眉,叹道:“你这个当哥哥的不称职啊!”
“你啥意思?”谷寒峰愠怒。
风平扫了眼大家,道:“现在无论男女都不能入错行,比如演员,古称伶人,近代叫戏子,而鹌鹑、戏子、猴三样都是权贵富豪的玩物,人家根本不拿她当人看。”
“你欺人太甚!”谷寒峰目眦欲裂地冲了上来,其妹是他的骄傲,岂能任人污辱!
“退回去。”
这回是李芳挡在风平面前,又不屑地直对谷寒峰道:“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就敢动手,能在手下有人命的国安局侦察员手上讨便宜?”
谷寒峰心底一凉,不由连退两步。风平则斜了韩亭一眼,看来李芳跟她的关系不错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了。
何玉红笑道:“芳姐多事,让谷副主任试试也好。。。”
谷寒峰不等她说完即故作高傲地道:“我岂会跟他一般见识。”
“滚,我们夫妻不欢迎你,如再想入非非,小心我拧断你的小腰板。”风平下了逐客令,在他眼里对方不过是个令人恶心的苍蝇,却怎料到就是这个“苍蝇”日后给他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大麻烦。
看谷寒峰悻悻而去,李芳皱眉道:“这小子小心眼,他媳妇就是因此不跟他过了,当心他日后报复,他有个干哥在这里很能吃得开为深圳三少之一,不可不。。。”
风平无意细听,不屑道:“小家伙而已,何须挂心。”
到了附近的一家饭店,韩亭提醒他道:“深圳是高消费的开放城市,你别一味的充大头。”
风平不以为然地道:“还怕她们吃穷我?放心就是了。”
“就是。”何玉红埋怨韩亭,又讨好风平道:“姐夫这么英俊潇洒,岂是小气之人,你太啰嗦了。是吧姐夫?”
“当然,你们想吃啥就点啥。”风平这是叫在云梯上下不来!
李芳则笑问:“说你脚小真扶着墙根走啊!你有多大能耐养活我妹妹?”
风平少年心性容不得激,道:“能耐不大,却有日本鬼子以百万美元年薪相请。”
“这么历害!”何玉红索性挽住他的胳膊肘子讨好,又朝韩亭道:“这样的夫婿上哪再找,亭姐让给我吧。”
“给你你也受不了。”李芳若有所指。让韩亭娇靥通红。
“什么呀?”何玉红不解。
不在饭店里着墨太多,李、何两女与韩亭关系甚笃,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饭后又一同回到了宿舍。
风平哪能满意,这不是打扰人家的两人世界吗?借韩亭上卫生间的工夫跟了过去,低声道:“都是什么人呀,一点眼色都没有。”
韩亭点了下他的额头,蚊声嗔道:“你真想要我的命啊!是我故意留她们的。真该叫你那两个女朋友过来!”
风平谑笑,抱着轻揉了两下。韩亭触及到他某处生气的地方,即吓了一跳,忙逃也似地跑了出去,风平没敢追,还因为大哥大响了,田放打来的。
第六十回 责任
寒暄后,田放直道:“大后天下午将有一批货来到,兄弟有时间吗?”
风平反问道:“我现在深圳,那天早上坐车不晚吧?”
“不晚,不过只能坐飞机到领邻市,这里的交通不太发达。”田放苦笑,但说话很委婉。
“好,我尽量后天下午就动身。”风平苦笑。
待出了卫生间,韩亭即问:“田老板的电话?”风平昨晚给她说了这事。
风平点头道:“他们那里交通不太发达,看来后天就得动身。”
“那你明天就得去买飞机票,以免到时耽误了时间。”韩亭素来心细。
何玉红不悦地道:“哪有刚来就走的,也不多陪我姐几天,真是负心汉!”
李芳则低笑道:“分开阵也好,免得亭亭没精力上班。”
韩亭羞涩地打了轻她一下,嗔道:“玉红在这呢,胡说什么!”
李芳则不以为然地道:“你怕她听见?其实她的经验远比你我都丰富得多的多。”
何玉红明白了她们所指的是什么,嘻笑道:“这有什么,你们太老古董了,现在的年轻人开放的很,只要看中就办事,而事后拍拍ρi股走人,谁给谁负责啊。”
“傻丫头!真不怕自己没人敢要啊?”韩亭叹息。
李芳则由感而发地道:“是我们观念太落后了,以至于死要面子活受罪!”
风平不敢多听,忙借口休息会,便钻进卧室不再出来,惹得三女大笑了阵。
何玉红想明白似的,悄问韩亭:“姐夫在那方面真英勇善战吗?是你替他吹嘘的吧,哪有铁打的男人啊!”
韩亭怎答得上来?
李芳笑道:“看她今早走路的样子,还不明白吗?”
“你胡说什么呢!”韩亭不依了。
动手就搔她腋下,于是三人嘻闹起来,好不热闹。
卧室里的风平自不会去窃听她们似的暧昧之词,早过了那个对异性好奇的时期了,躺着调息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朦胧中觉得有人爬上床来,便搂过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但一入手即感觉不对,忙睁开眼却见何玉红吃吃笑着。
“咋回事?”风平有点羞恼,人家的大床岂能乱爬!
“是亭姐要我来试试你的功夫的。”
原来是三女都玩闹出了一身大汗,一起进了浴室冲洗,过程中韩亭不耐两女胡乱追问,信口道:“不怕死就试试去。”
于是何玉红便起了“好奇心”,偷偷摸了过来。
“胡闹!”风平即下床去找韩亭。
但当他一把推开浴室的门,立听一声尖叫,里头是有个光身子的女人,却不是韩亭而是李芳!全乱了,风平只觉头大,到客厅沙发上闷坐吸烟。
约莫五分钟后,两女衣着整齐地一同走了过来,李芳道:“亭亭自己下楼买菜去了。”
风平早恢复正常心态,点头道:“韩亭在电话里不止一次说你们三人情同姐妹,但不能好到这份上吧?”
“臭小子说什么呢?玉红是玉红,别扯上我,什么都给你看光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李芳嗔怒似笑。
她端庄婉约,肤色极白,又是新浴后,让风平有点心猿意马,谑笑道:“你最好在我面前收敛些,以免自找苦吃。”
“我呢?应比她年轻好用吧。”何玉红厚颜地推销自己。
“爬一边去,你这种类型的引不起我的兴趣。”风平伸手推开上来嘻闹的她。
其实他真是由衷之言,比之她这种追求时髦、性感的大众情人,李芳这种知识分子特有的端庄婉约,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何玉红也不生气,转向李芳道:“你要小心啦,我姐夫看上你了。”
“就怕他有那个贼心而没那个贼胆。”李芳对此嗤之以鼻。
这时何玉红的传呼响了,看了下号码后无奈地道:“我妈催我回去呢,说要跟人见面。而那人只是一般的公职人员,薪水少得可怜。。。”
李芳冷笑,道:“不错,他们的工资是不高,却极其稳定,如和安心过日子的人一起生活应该足够。但若瞎了鼻子烂了眼遇上了你,那就另当别论了。”
“早该嫁出去了。”韩亭买菜回来了。
“晚上我还来。”何玉红边笑边出门。
毫无疑问两地分居的李芳又要在这里蹭晚饭,她振振有词地道:“平时都是我俩作伴,一起吃住,你来干什么呢!”
“那你今晚也别走了,咱仨一个床。”风平谑笑。
“你当我不敢?”李芳反问。
“这就说定了。”韩亭拍下了板,她有别的想法。
开饭时风平本不愿沾酒,可两女都不依,他不得不暗向韩亭使眼色,然而人家就是视而不见,使他弄不清韩亭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瞎递什么点子?来咱俩碰上两杯。”李芳端杯来碰。
风平有意将其弄醉非但不拒而且想尽花样让她不闲着一杯接一杯的诱饮。
李芳头晕后警觉,便罢饮,问道:“你这样做想干什么?”
“当然干想干的。”风平索性搂住硬灌,对熟妇他一般都不咋客气。
李芳吃吃笑着挣扎,向韩亭告状道:“你看你这口子,搂着人家硬灌,哪有这样的!”
韩亭微笑,道:“你不就是喜欢这样吗?快喝吧,喝醉了好成好事。”
李芳想不会那么单纯,但被风平抱得心神荡漾,不由自主地被他连灌三大杯啤酒。
“八成九成?”风平见李芳倒在他怀里头难抬起,便问韩亭。
韩亭苦笑道:“早就过量了,你到底啥意思?”
风平叹道:“这娘们心怀不轨,不让她老实下来,你我今晚肯定不得平静。”
韩亭白了他一眼,道:“就你鬼心眼多,只是这样更使她厌恶所有似的男人!”
一顿复道:“她的爱人在那方面不仅不行而且花样百出的污辱她,为此她心里产生了憎恨男人的阴影,亦曾轻生过几回,所以宁肯长期分居,也不愿调回北京。本来在我的影响下她对你的印象还不错呢。。。”
风平没让她说完即道:“等等,你啥意思?不会让我那个、那个她吧?”
韩亭一笑,道:“如能彻底改变他对男人的认知,我倒真希望你能帮她一次。”
言此又压低声音道:“她从不知*为何物唉。。。”
“你拉倒吧!这要付责任的,而我只对心爱的人付责任。”风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韩亭“哼”了声,道:“说的好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两个小美人之间的事吗?且以后怕也不只她俩吧!但我也想通了,只要你对我好就行。反正也栓不住你,年龄上的差距让我压根就没想披上婚纱。”
风平见她存这种心思,即认真道:“我一定要以大礼来娶你过门,这是我不可能推卸的责任,你也休想逃脱得掉,这是我的誓言。”
韩亭见他心迹表露,眼眶先湿了,欲投进他怀中,而那里已有人鼾声大起,不由咬牙道:“放床上去,你狠就让她快乐死一回,免得她以为所有男人都不行。”
风平苦笑,道:“你姑且言之,我姑且听之。”遂抱李芳进卧室,待放到床上却有点收不住手,这妇人的性感不亚于左雅兰和赵颖,酒后的他意志又十分薄弱,不由自主地探了一下,而那里早已是一片泥泞。
“别忍了!就让你这个种马占一回便宜!”韩亭走了过来。
“当然。”风平笑着却是抱住她,开始剥衣。。。。。。
“我不行了!”韩亭没撑多长时间就求饶,昨夜遭受“重创”的她不堪一击。
“来吧,我不会让你负任何责任。”李芳其实根本就没真睡,此时更大胆示意。
风平尚在犹豫间,身下的韩亭已用力把他往那边拱,轻笑道:“你就当一回肉身布施的活菩萨,救救迷途的羔羊吧。”
直如罪恶般的刺激使他再难强忍,而这画面曾不止一次地在他脑海出现,早有与诸女大被同眠的想法了!于是调转了枪头。。。。。。
日上三竿犹拥被,两女都请了病假且两天之多。
风平则成了保姆,不仅洗衣还得做饭,但这都不是他所擅长的而且根本不在行,忙得四蹄朝天也干不到好上!
正喂她俩吃午饭呢,房门被人敲响。
“肯定是玉红那丫头。”韩亭苦笑。
风平道:“反正锁死了,让她狠敲吧。”
“这丫头有点实心眼,敢一直敲下去。”李芳提醒他俩。
“一会她打传呼,只能说上广州市旅游去了。”韩亭技仅止此,却也是唯一的好主意了。
顿了顿,韩亭又向风平道:“下午你就去买飞机票去吧,早点走早让我们心净。”
“这就受不了啦?一辈子还长着呢。”风平谑笑着伸出手胡乱捏摸,吓得两女忙躲得远远的,怕到心里面去了!
到机场买票十分顺利,待准备返程时却遇上了熟人谷寒峰,他与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时髦女郎向风平走了过来。
时正有一辆出租来到,风平便招手欲上车,却被他搅了,对司机道:“你走吧,我们自己有车。”
风平不快地直斥道:“你小子瞎搅和什么。”
谷寒峰却指着他对那长相不俗的女郎道:“这就是那个出言不逊的小子。”
“是吗?”
女郎即向风平瞪视,质问:“是你把演员比作戏子,还说不把我们当人看的?”
风平失笑,挑眉道:“不错,是我说的怎么地?”
女郎见状即大喊遂道:“我要你立刻向我们道歉,不然让你即刻后悔。。。”
风平哪有心思听这打扮得跟小妖怪似的人说三道四,扭头就再拦出租车去了。
“妹妹别生气,你刚下飞机,犯不着与这种人一般见识。”谷寒峰心里乐不可支。
战火已点燃,不怕她不替自己出这口恶气,而她的干哥抑或叫姘头的徐文涛,是本市的三大公子之一,弄不残那小子?他已开始幻想自己垂涎多年的韩大美人向他投怀送抱的场景了,那叫一个爽字!
回来后两女见他脸色阴沉忙问究竞,风平就把在机场大门口遇上谷家兄妹的恶心事说了一遍,最后道:“癞蛤蟆爬在脚面上,咬不死人却能恶心死人。这姓谷的不受到切实的教训是不会甘心的。”
李芳道:“他本色厉内荏之辈,不足为虑。反是其妹谷娇娇虽不过是个二流演员,却傍上了徐氏集团的大公子徐文涛,不得不防啊。”
一顿复道:“徐氏集团是深圳第一批发展壮大起来的私营企业,涉及高新技术、酒店、房地产开发等多个领域,即使在全国范围内亦是大集团之一,董事长徐宏达老谋深算令所有对手都十分忌惮。”
风平冷笑,道:“那是他有眼光而又抓住改革开放的机遇而已,但若就此骄傲自满,视天下人如无物,哥哥我则就是他们衰败的推手。”
李芳嗔道:“人小话大啊!”
韩亭笑对她道:“所以说你只能陪睡,而不能成为他的知己。另外你还嫌他小吗?。。。”
“臭丫头!”李芳当然不乐意了,侧身就拧。
韩亭忙向风平求助,而他自然乐意为之,即把李芳吓得举双手投降,但风平岂会收手?
道:“能动手了,就证明恢复过来了。。。”
“死就死吧!”李芳见逃脱不掉索性放弃抵抗,当然那蚀魂销骨的诱惑还是排在第一位的,而在这之前她从未达到过快乐的顶峰。。。。。。
将行,风平对韩亭道:“此去多则两月,快则四十来天,回来就给你买套房子,作为我们的家。”
“家?”韩亭感动地落泪,道:“我要的是你的人,而非物质享受,你千万别为钱而拼命,让我为之担惊受怕。”
风平拥着她叹道:“给妻儿一幸福安定的生活是每个男人必须的责任,否则何以配称大丈夫三字?我会让你们在人前不逊于任何一个贵妇的。”
这保证不低,而韩亭则更注意话中的“你们”两字,遂问之?风平暗自苦笑,为之语塞。
第六十一回 料石
头一次坐飞机风平有点小紧张尤其是飞机开始起飞时,感觉人和体内似的血液被往上托,哪还有重心感?幸好有安全带绑着,不然他真说不定跳下座位来,对一个自信心强大似的人来说,最反感的莫过于事物控制他,而不是他控制事物。
“头一次坐飞机吧?”邻座一英俊优雅、普通话特标准的青年向他微笑。
风平点头,道:“可不是!不习惯这样失重。”
那人安慰他道:“一会就适应了。”
继而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我叫叶枫,很高兴能与你坐在一起。”
风平亦伸手相握同时也报了姓名,而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强大内息,暗暗称奇。叶枫也有相同的感觉,毕竟这个社会上懂这套东西的太少了,便有意攀交。
当听说对方的目的地是瑞丽时,笑道:“巧了,我也是一样。”
交谈中得知叶枫年不过二十五岁,就远离北京的家在深圳打拼,如今拥有了家规模不小的广告设计公司了。风平更有了创业的心思,时不我待,大丈夫的责任在鞭策着他不能碌碌而为,为人为己都当奋发图强。
“老弟也是去买翡翠?”叙过年龄后叶枫自然为长。
风平摇头,道:“我是应朋友之邀去玩几天,当然,如遇上上品,还是会买的。”
“美玉使人目眩,很少有人能抵御它的诱惑,我答应过小妹,给她买块极品,所以忙里偷闲跑了过来。”叶枫谈及其妹,不由微笑。
风平似受其感染,道:“你们兄妹可谓感情笃厚,好令人羡慕。”
“当然,我小妹她天纵其才,只要见了她,无人不叹服和惋惜!”叶枫声音从高到低,最后神情亦现痛苦之色。
风平知其妹必有不幸,但亦不敢交浅言深地去追问原因,便一笑了之。
待九点整到了昆明机场,一问方知离瑞丽远着呢,如坐公交怕是天黑也到不了,于是两个都不惜钱财的人为节省时间,便以五百元的价格租了辆出租车直接开往目的地,饶是一路急驶,亦是下午三点多才到了地方。
到了县城后即拨田放的移动电话,而接通电话后,田放不及寒暄就给了他个地址,又急切的道:“现在已经开始了交易,并且货少人多,希望老弟快点来到。我让田齐在路口接你。”
“快到了地方。”风平应了声。便让车司机开到田放指定的交易市场。
收线后转问叶枫:“叶老板想上哪里去?”
叶枫苦笑,道:“我第一次来,哪有什么目标?如老弟不嫌弃,还是跟你去长长见识。”
敏锐的他已看出风平绝非单纯地来做客,必在玉石鉴定方面有所心得,且有目的。而风平对大方优雅的叶枫亦十分欣赏,所谓出门靠朋友,自不会拒绝他的同行要求。
叶枫忍不住问道:“老弟懂得选料?”
风平一笑,道:“说来让人很难相信,我对此确有些心得。”
“那我这次没白来,一切仰仗你了。”叶枫口中如此,但心里不以为然,懂翡翠的莫不是有几十经验的长者,这小子才几岁,就敢口出狂言?
风平知其心思,暗自一笑,亦未在意。车行不多时就在路口看见了正在东张西望的田齐,便大声招呼。
待下了车后,风平和叶枫不约而同地都取出五张百元的人民币付车费,而田齐却抢先一步递钱给司机,道:“我爸说了,在这个地方,不能让您花一分。”
叶枫急道:“可还有我呀。。。”风平不让他说完,就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哪那么小心眼?回深圳后请我吃顿饭,不就行了。”
“那好吧。”叶枫亦是洒脱之人,便就此不再喋喋不休。
所谓交易市场,不过是河边一露天的用红砖围起的大院子,此时正有几十号人围着三堆都如一人般高、占地均有一间房子大小的毛石堆转悠。
田齐把风平和叶枫领了过来与田放相见,寒暄后,田放对风平道:“看见没有?都是缅甸那边来人把货送到这里,或另外两个场子论堆卖,而每堆最少不下五十万现金,小家小户一般拿不下来。”
那是一定,百万元现金在当时是笔大钱,而肯对着一堆石头出这份钱的亦不多,谁知里面是上等玉料还就是一堆烂石呢?
“厕所在哪?我先去尿个泡。”风平知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得请神去啊!
“这里哪有什么专门的厕所!随便找个地方就可解决,当着女人面撒也不挨骂。”田放咧嘴大笑。
风平看了眼四周,还真有不少女人在观望,而这地方多为傣族,女人都很水灵的。
跑得远远似的,风平边放水边召唤无名氏,道:“你再不出来,我可丢大人了,我懂个屁啊!”
无名氏终于出声了:“我已替你看过了,右边那堆最大的皆为凡品,中间的亦只有三四块象样的,最左边的倒有六七块上品。”
一顿复道:“其实真要做这等生意,任人送货上门根本不行,矿主们大都经验丰富,肯把好东西都送来?不如到源头去,一次选购就能发上大财。”
风平领会,道:“这是自然,不过咱白手起家,只能走着说啊!”
回来就对田放说:“盘下最左边的那堆,应赔不了本。”
不想田放苦着脸道:“中间和左边的都已被人号下了,只剩下右边的了。”
风平心里那叫一个堵,既然如此,那还买个屁呀?!难道哥哥我这次数千里白跑一趟?他不是个轻言放弃之人,即问:“买家是谁?”
田放指着远看似个肉块的华服中年,对风平道:“喏,就是他,本城有名的玉石加工大户豆培富。”
风平一笑,紧接着问:“此人性格如何?平日里待人接物怎么一个样子?”
田放不假思索地道:“他放高利债、视女色如命等等,总之人品虽不咋样。但为人不吝啬,喜奉承,爱充大头。。。”
风平没听完即笑道:“原来爱装大衣巴驴啊。”
叶枫在旁微笑,道:“看来你有想法了?”
风平不愿明答,而是附在田放耳边说了一通。田放开始时还皱眉,但最后毅然地道:“平弟就是我生命里的贵人,你咋说我咋办。”说完就走了过去。
豆培富今天很是意气风发,不到四十就坐拥数千万财产的他常逢人便夸自己命好,本来也就是。五短身材朝天鼻,一米六不到却有近二百斤体重的肥猪,在农村也属于打一辈子光棍的苗子,却因自己超人的经济头脑和眼力混得风生水起,在附近几百里谁不认识他明里暗里十几个漂亮媳妇的豆大老板。
他抱拳行个罗圈礼,笑道:“哥几个对不住了,我香港、上海,北京等的老客户这几日就来选材,不等让人家白跑一趟吧,所以不得不下手快些。见谅、见谅。”
众人中不乏远超他家产的大富豪,但大都不愿出腔竞争,一是赌石这东西风险大,二则豆培富这人心狠手毒小心眼,怕为此遭他记恨。
卖方是缅甸籍华人吴大量,竖拇指道:“豆老板出手果断,令人钦佩。干脆把剩下这堆也一并买下算了,我手下的矿工们急等我开工资呢。”
“那好,都是老朋友了,这点忙我岂会不帮,但价钱吴老板得让一些,干脆跟那两堆一样,都是五十万如何?吴老板若同意,我即刻付现金。”豆培富显然借机砍价,哪个小舅子愿多花钱呢?
吴大量皱眉,这堆原标七十万,却被他一下砍掉二十万,这姓豆的忒狠了点吧!但若无人认购,拉回去更是大麻烦,是以沉吟难决。
“莫非今天来的就只豆老板一个买家吗?”田放适时站了出来。
豆培富瞳孔收缩竟有人敢在这时跳出来,而且是他从未放在眼里的田放!不由冷冷地对他道:“田老板怎不早出手,莫非有意跟我作对?”
田放淡淡地道:“大家都是干这行的,谈不上谁与谁作对。”
见有人竞争,吴大量暗自欢喜,道:“田老板说的不错,有钱大家赚嘛,您就报个价吧。”
“我的厂子也极需料石,愿出原价。”田放根本不去看豆培富怒气冲冲的大脸。
“奶奶的,咬我不是。”豆培富暗骂了声。
“八十万。”他吼出个价码。
“九十万。”田放在风平的授意下又喊出了个数字,但心里却不停的打鼓,明知一堆普通之物,若真买回去岂不大赔了?
见平常极为谨慎低调的田放敢和横行霸道的豆培富叫板,众人都兴趣大起,开始议论纷纷。
风平这时大声道:“叫吧,能再多叫个几十万,人家卖家更高兴。”
豆培富能混到这个地步亦不是傻种二百五,他脑子活得很,当下对田放道:“请田老板借一步说话。”
风平闻言心里亦是长嘘一口大气,计策再好也有鱼不上钩的时候,他赌的就是姓豆的爱充面子。
待走到一边,豆培富连威胁带利诱地对田放道:“我与田老板平时没言差语错过吧?不知你这样叫我下不了台究竟是何居心?出来混脸面第一,只要你肯放手,以后我会照顾你似的生意的。”
“其实也不是非与豆老板较劲不可,只为不愿白跑一趟而已。”风平跟了过来。
豆培富见他与叶枫气宇不凡,笑道:“原是田老板有贵客临门,怎不早说?”
稍一沉吟便复道:“这样吧,只要你们肯给我面子,那三堆里的东西任你们挑选三块如何?”
风平暗自喜道:老子能掐会算,不亚于那个刘基,噢,不,应该是诸葛亮了!
当下微笑道:“豆老板真乃豪爽之辈,但我们也不能白让你吃亏是不是。。。”没说完即拿信用卡在人家眼前晃。
“金卡?”豆培富惊呼出口。
他明白这种金卡多为各大银行的大客户,绝非普通商家所能拥有。
便豪迈地道:“老弟骂我是不是?直管去取,我分文不要,只想跟你们交个朋友。而我的藏货也比田老板的多得多。”
“那是,那是,豆老板在这地方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极品无数。”田放心里也是舒坦得很,自然不吝赞美之词。
风平伸手与豆培富相握,感激道:“豆老板真痛快,不愧为此地的佼佼者。如此就却之不恭了,下次来瑞丽,我一定多带些朋友去豆老板那,到时别嫌烦就行。”
“老弟说笑了。”豆培富哈哈大笑,如此结局令他十分满意。
当下拉着风平似的手走向毛石堆,到了地方,道:“为交你这个朋友,我替你选几块上好的。”言罢,即亲手从大石堆里搬出三块不大不小的来。
风平见那毛边上面均有翠绿的痕迹,不由为他诚心所打动,但自己要的不仅是上品,而是含灵力的东西。
便摇头道:“豆老板盛情,小弟十分感激不尽。但我有个坏毛病,即凡事就好个赌字,即便亲手挑几块顽石也不怨天尤人。”
“好,这才是大丈夫本性。你请便。”豆培富伸拇指。
那就不客气了,风平转往中间那堆先取了块大如脸盆似的,后又装镊样的在左边的那堆里拨来挑去,最后又选了一如枕头大小,一如海碗般似的两块毛石料。
及回到田放的家里,风平忍不住笑道:“如姓豆的知这三块的品质,大头一定能恼小!”
叶枫看了看东西,不解地问道:“你真认为这三块看似寻常的东西就是极品?太自信了吧?”他当然有很多疑问,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能拥有神奇的透视能力,凭空臆造而已,这要是放在大街上,非被人骂成“神经蛋不可!
田放笑道:“叶老弟还别不信,我平弟就有这个神奇能力一会便让你心服口服。”
叶枫当然不信,“哼”了声,道:“现在就打开看看,是否真如他吹嘘的那样都是上品,不然怎让人心服口服。”
第六十二回 挨揍
“我去开。”持保留意见的还有田齐,他心里对风平的这种能力亦不咋信,抱起那块大如脸盆的就要出去。
“放下,你这孩子敢不信你平叔?”田放训斥其子。
“别瞎叫,以前讲好了的,各论各的。”风平忙纠正叫法。
走到那块石头跟前,道:“我恶补了一下关于翡翠方面的知识,知满绿、满黄、满紫且水头充足的为上品,当然数色相间的冰种亦很难得然而血红的冰种只是个传说,上次那块尚不能称之为仙品,故梦想得一睹仙容。但这几块显然都达不到那个级别,只能称之为上品而已。”
言此掏出古匕,对众人道:“为不让消息传出去,只能关上门切割了。”
“我明白。”田齐忙跑了出去,把院门及屋门都关了个严严实实。
待灯亮后,风平即在众人惊羡的眼神下从中间下了刀,立见刀身如切豆腐般地把大石分成两段。
“好刀,好功力!”叶枫激动的脱口而出,反忽视了大石断面所露出的眩目翠绿。
“玻璃种!”田齐手舞足蹈地大叫。
“入你娘,你龟儿子不会小声啊!”田放老家在四川,骂人的口头禅一时难改,边骂边一脚踢了过去。
随后把目光转到翡翠上,叹道:“超过三分之二的面积,价值当在五拾万以上。平弟真乃神人也!”
“历害。”叶枫亦点头。他没因自己的“看走眼”而懊丧脸红,反而对风平刮目相看,继而对其人其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决心弄个明白。
后又叹道:“翡翠作为饰物供人玩赏,近年来价格一路攀升,但品级的价值差距巨大,比如手镯类似的,几百元的比比皆是,而这种的如做成那玩艺,怕是数万一只或上几十万亦都可能。”
田放点头,道:“与和田、独山等玉不同,翡翠不看历史文化内涵,新老的价值差别不大,总之极品似的不会太多,而风平兄弟总能发现为数不多的极品,无怪乎受人尊崇。”
“所以我还是敬你为长辈算啦。”田齐更甘愿免上一辈。
“不可。”风平忙摇头。
转而又对田家父子道:“这些东西暂不能让别人知道,以免给我和你们招来没必要的麻烦,待我夜里仔细观赏后,明天就先藏起来。”
“夜里观赏?啥意思?”叶枫疑窦丛生。
“碍你什么事?”风平没好气地反问。
“不错,怪我多事。”叶枫修养极好,歉然一笑。
田放忙道:“这都归你。。。”
风平没让他说完即截下,道:“我只要那小块。。。”
正在两人争论期间,叶枫忽然Сhā口,道:“你们看,能否转让给我一块,价钱由你们开。我答应过小妹,要为她找一块真正的上品的。”
似早在意料之中,风平淡淡的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叶枫明白人家的意思,便道:“你们都是爱面子的人,不愿标价以降身份,还是让我看过这枕形石里面的东西后,再自出个合理的价位吧。”
便向风平借刀,风平倒也大方,递了过去。叶枫知非用内力注入则不能切开硬度极大的毛石,便提内息,谁知刚一提劲,即感刃身传来一阵戾气反噬,登时吓了一大跳,忙抛下古匕。
耳边传来风平的声音:“所谓至宝只认主,其它人掌握不了的。”
田放即附合道:“真是这样,那次连处长亦拿不起来!”
“哪个连处长?”叶枫即问。
“北京的。。。”田放没说完即在风平的眼色下收住。
叶枫知人家不愿交浅言深,便也不在意,稳下心神后,他向风平抱拳一礼,道:“还请老弟援手。”真正服气了!
黄白两色,水头充足,含*积虽不如那块,却也称得上硕大两字。叶枫十分满意,稍一沉吟,便给出了三十万的价格,虽占了点便宜,但亦不太多。
风平和田放想都没想,一齐点了头,田放道:“把钱汇入我兄弟的账户吧。”
见风平想要说什么,便即正容道:“兄弟合伙,长者说了算,不然我心难安。”语诚意真。
风平遂不坚持,他也确实需要些资金以充门面。
随后与他们一道走了出来,先上银行转了账,后在田家父子似的引领下游赏这个中缅边境小城的风景。
城不大饭店却不少,而且装饰奢华,想是有钱人多的缘故吧。
田放执意在一家名叫“望春楼”的地方设宴,他俩推辞不过,只好跟着进了三楼的一间雅室。
田齐没来,却多了个瘦削精神的中年人,田放为两人介绍,道:“这是我在本地最好的朋友,坤方,傣族人,现为瑞丽城关镇副镇长。”
“那可是大官。”风平笑着与对方握手致意。
待寒暄过后,坤方道:“中原人物果真气度不凡,别把我们这里的女孩子的魂勾跑了就行。”
风、叶两人听他这没来由的一句,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这时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四个傣族装扮的少女鱼贯而入,进门各自找伴,毫无羞涩地分别坐在四个男人腿上,吊着脖子嘻闹。风平脸皮素来厚实,稍一错愕便融入其中,对身上的少女揩油调戏,未见怯场,反是叶枫皱起眉头,不咋适应。
“怪不得不让田齐跟来,你的主意?”风平笑问田放。
田放则苦笑道:“不瞒你说,坤镇长是我的合伙人,而他最喜欢这个调调,每次在这里吃饭,必招姑娘陪伴。”
坤方“哈哈”一笑,边把手伸进腿上的少女衣服里摸索边对风平他俩道:“我们最是好客,两位贵客尽管放开享受吧。”的确好客,却不问别人能否消受得了!
叶枫皱眉道:“对不起,我尚未娶妻,不能做此荒唐之事,还请坤镇长让这女孩走吧。”
此言在此刻不啻煮鹤焚琴般的大煞“风景”,坤方即有不悦之色。
风平见状笑道:“叶老板出身大家,自幼洁身自爱,看见女孩就脸红脖子粗,更别说互相慰藉了,坤镇长就不要勉为其难了。”
言此转对叶枫道:“这些女子皮肤腻滑。。。”
言未了就吃人家瞪眼,风平哈哈一笑,复自嘲道:“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无酒喝凉水。”边说边揉毫无顾虑。
“色鬼!”叶枫对他的印象开始大为恶劣。
“风朋友说的不错,*,叶朋友太矜持了。”坤方脸色始缓。
风平谑笑道:“坤镇长经验想必丰富之极,等会不妨交流下心得体会。”
“好,酒后咱俩较量一番。”坤方一口应承。
“比赛?”田放苦笑,又认真的对坤方道:“我风兄弟神人级的人物,坤镇长还是息了这个念头吧。”
“未必。”坤方正要自吹自擂,传呼响了。便借田放似的大哥大打了过去,后大惊,对众人道:“我不陪你们了,那边出了大事。”言罢即慌慌张张地走了。
田放在征求风平的意见后,先付了小费撵走了陪酒女。对他俩道:“我从四川老家来此干生意,不得不找个靠山,而坤方虽粗鄙好色,为人倒还仗义,所以这些年我的生意顺风顺水。”
风平点头道:“在社会上干什么都讲关系,你没做错。包括我自己若不是有人帮忙,早在大院(监狱)里呆着呢。”他确实是由感而发。
叶枫冷冷地道:“啥都可原谅,唯因嫖娼被公安抓了,可是丢一辈子人。”他见风平刚才手法熟练,必是老手,故出言讽刺。
“你脸皮怎嫩得象大姑娘似的!日后还结婚吗?”风平斜视着他取笑。
“哼”了声,叶枫即道:“这是两码事,岂能混为一谈?”
风平坏笑,道:“天津有句俗话叫‘一辈子不日三个x,死了不如一只鸡。。。”
话没说完已被人截断:“混蛋,我叶枫大好男儿,怎就与你这龌龊之人为伍!”叶枫痛心疾首。
风平不仅未恼,反而得意大笑着给他下了个定义:“你就是个雏。”
叶枫强忍动手的冲动,反问:“你在这方面很了不起吗?”
“当然,哥哥我现在就有五六个女朋友。。。喂、喂,快放下。”风平言未了即见人家端起盘子要砸,而那上面的“油水”会让所有人恐惧,忙大叫。
田放忙挡在风平身前,劝道:“在我的印象中,都是漂亮女孩倒追于他,而且在河南时,无论那个女警花如何示爱,风兄弟就是不假辞色呢。”
叶枫怎听得进去,恨恨的对风平道:“我最恨男人朝三暮四不负责任,以后若让我知道了你玩弄多人的感情,非让你满脸开花不可。”
“你、你你,谁呀?泛泛之交就多管闲事,幸好不是我的大舅子!”风平有点窝心。
“我就是不能让你走上邪道,非管你不可。”话出口,叶枫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凭什么啊?
“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皮痒痒了是不是?”风平恼怒这小子多管闲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想较量,我倒乐意奉陪,吃过饭后找个地方。”叶枫心中一动,趁机下了战书。
“等等,你小子到底想干嘛?”风平的脸拉了下来。
“直想教训教训你一顿,不敢接招?”叶枫出于某个目的,故意鄙视。
“好、好好,先吃饭,再言其它。这满满一桌子菜呢。。。”田放忙和稀泥。
“吃小舅子饭,现在就走。”风平吼完就率先举步。被人逼到这个地步,哪有心情再吃下去!
田放心里说不出个滋味,但哪敢表示出来啊?只得跑回去布置场地,就在自家的院中锁上院门,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和田齐一起把易碎的东西都藏好后,始陪着笑脸对都精赤着上身、互瞪对方的两人道:“两位都是高人,应点到为止。。。”
风平不让他说完,即道:“点到个屁,我非打掉他的牙不可。”声未完全落地人已扑了上去,劈脸就是一捶,直捣对方的门牙。
“让你今天知道那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真正含意。”叶枫毫不犹豫的迎上,接手便是反拿关节的同时踢出低腿,踹向风平的小腿迎面骨。
甫一交手,风平就大吃了一惊,对方的速度、打斗的经验、及功力明显在他之上,而这些无一不是胜负的主要元素,忙侧身变招。
叶枫似存心要他好看,精妙又直接的招式连绵不绝地一一使出,而这些招式跟特意为风平量身定做的那样让他有劲使不出来,往往招式还没使全,就得变换。登让风平手忙脚乱,别扭至极。
五六个回合下来,风平的脖子及大腿外侧挨了一拳一腿,而他连人家的毛都没捞着一根。好在叶枫怕风平怒极拼命,而没敢往他脸上招呼。
饶是如此,风平亦承受不住,自出道以来除了在那蛇妖和大师母跟前因功力问题而栽跟头外,他几乎无往不胜,岂会甘心这个结果?当下气贯周身,暴喝连连的又冲了上去。
叶枫见对方运足了内力,丝毫不敢怠慢,便提“冥玉真力”迎了上去。如此一来院子里的花盆草木可就遭了殃了,纷纷在劲气的迸溅下支离破碎,吓得田家父子连蹦带跳的躲进屋内,战战兢兢地从门缝里后观战。
又斗了十几个照面,风平仍然没占到丝毫便宜。博击这玩艺除了天赋外,更重要的还在经验的积累及平时的训练,而在入门的时间上,家传武学的叶枫远比风平早得多得多。
“停手休战,你我算平手如何?”叶枫欲见好就收。
“呀呸!说过了,不打掉你的兔子牙不会罢手。”风平哪会愿意,大勇的禀性使他奋力向前。
“你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叶枫叹了声。
风平是想捞回些面子,但怎耐技不如人,就是打不上人家。在身上又挨了几下揍后,他被彻底激怒了,疾退两步喊了声:“小心了。”扬手处一道初具刀形般的白气劲射向对方。
“九劫手刃!”叶枫大惊失色。
第六十三回 蛇 群
叶枫不敢硬接,忙不顾身份似的倒地滚翻,而他刚才站的地方后边的一株比茶杯还粗的棕榈树当了他的替死鬼,登时齐腰而断。
风平被对方揍得急了才忘了连师兄的提醒,冒失地发出一记手刃,待见对方狼狈不堪,又不忍坏其性命,便息了再补上一记的念头。
直问站起来后犹惊魂未定的叶枫:“我有没有杀你的能力?”
“有,尘世中的一切凡夫俗子都抵抗不了‘九劫手刃’的攻击。”叶枫脱口而出。
风平气消,不无得意地道:“哥哥我一口气能连发五道,实不愿了坏你小命耳。”其实他在吹嘘,他现在至多能发两三道就后力不继了!
叶枫直视着他道:“烟没了近六百年的‘九劫真气重现世间,定会引起蛰伏已久的地仙及妖怪们的关注,你好自为之。”
风平这才想起了连师兄的叮嘱,不由脸色一红,转恼叶枫,斥道:“都是你个小白脸害我露了家底,真该阉了你才是。”
“你会说不会说人话!”叶枫恼他粗鲁,便不再理他,进卫生间淋浴去了
田家父子此时看风平的眼神已不能用仰幕两字所能形容待其洗浴后,殷勤招呼用饭,风平和叶枫都吃得不少,不信你打一架试试,看比平时多吃多少?
饭后天已黑透,田放慌里慌外地为两人布置休息的地方,就是院中的东屋,很是干净。
叶枫问风平:“明天你不随我一道回去?”
风平上下瞅了他两眼,恨声道:“即使我要回去也不和你一起走,阳关大道从此各走一边,咱俩谁也不认识谁。”
自出娘胎就没让人这样揍过,风平自然一时半会难以抹开脸面现在身上好几处还疼着呢!
叶枫微笑道:“你其实输在火候和经验上,而最后败的确实是我。。。”
风平哪能听得进去?即起身不耐烦道:“你走不走?我走。”当下摔门而出。
叶枫亦上了犟劲,随跟了过去,要不耐其烦的劝其屏弃浮燥,做一个对社会对民众有益处的人。
不想风平又返了回来,“哐当”一声将门反锁死,在里得意洋洋地讥讽道:“就凭你那酸脸,还想劝我为人民服务,快滚吧,我不跟你玩了。”
“有种你就开门,咱俩再打一次。”叶枫大叫。
但任凭他如何拍叫,风平不仅不理不睬,反而哼起了十八摸来:“这一下摸一把茅草有点扎手,问一声。。。。。。”
田放忙来劝叶枫道:“他说不开就不开,叶老板先去休息吧,待明天风兄弟气消了再劝不迟。”
叶枫无奈,遂跟田放走到东屋另一间客房休息。
风平招唤无名氏,抱怨道:“你当的好师傅,教的好绝招!任何一式未递一半便被人封死,要不是我机智,不知挨多少下呢。”
无名氏笑道:“怨你自己学艺不精,如有小成身手亦不至于被叶家的截枝手给弄得手忙脚乱。所谓见怪不怪,否则必自乱,连信心都没有了,不挨揍才怪呢。”
“你认得他的路数?”风平似有所悟。
无名氏苦笑,道:“我大女儿一脉传承下来的,我岂有不认识的道理!”
“日他那个什么,他这叫欺师灭祖。。。”风平大叫。
然而没叫完即被无名氏臭骂道:“你不嫌丢人现眼,老子还没面子呢!你干脆跳河自杀算了,免得我被你气死!”
“我今后一定勤学苦练。”风平也自觉很不好意思。
“其实你并不逊色他多少,关键是火候未到罢了,也不想想人家练了多少年,而你才接触上乘武学有多久?”
说着便为风平讲解起来关于技击的许多重要元素来,中间点拨道:“你挨了几下后心里对人家产生了莫名的恐惧,以至动作变形或不敢再连接。尤其是施展那招‘金鸡抖翎’时,见人家拳到就慌忙收式后退。如若抱着两败俱伤的大勇之气势,不理会他的来拳,而坚持施全招式,他受创应比你重得多。”。。。。。。
风平聚精会神地听着,豁然开朗了不少,心道:“若再和姓叶的较技,定能弄趴下他!”
“好好努力吧,别再丢老子的人了。”无名氏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
“当然、当然。”风平哪敢说别的,暗自发誓要刻苦向上。
“好自为之吧,现在把那两块玉拿来练功,玉髓对你我真的很有效用。”无名氏似找到了捷径。
风平不敢怠慢,他亦从中受益不浅,玉髓的清凉的确中和了他由于根基不稳而丛生的许多隐患。。。。。。
凌晨时分,风平被无名氏唤醒:“有危险。”
即机警瞅向门窗,见有异物纷纷爬了进来,忙打开床头上的电灯开关。看清后倒吸了口凉气,数不清的吐着红舌信的毒蛇已离床不远了。
云贵自古就是烟瘴之地,其气候湿潮盛产毒物,而居民在建房时都用避毒之物如雄黄等垫地基,所以这些东西一般不敢进门。毒蛇如此大规模的集结,纵放在荒郊野外亦属奇闻,这到底咋回事?
风平毛骨悚然,心情可想而知,第一反应就是摸床边皮带上的短刀。
“你没吓失机倒有点胆量,但用那玩意能杀多少?还不用火攻。”无名氏大声提醒。
暗叫了声;“惭愧。”风平改抓向床头柜的打火机,而这时已有两条蛇发动了,如箭般似的射向风平的右臂。
电光石火之间考验着风平的智慧和胆量,而干什么皆需要时间,继续去拿火机则很可能在未点燃之际就遭两蛇咬中手臂,而从两蛇的形状花色来看,无异是巨毒的竹叶青。反手用手刃斩蛇固能解除暂时的危险,但亦失去了点火的第一时间,从而给更多的毒蛇发动攻击的机会,悔之晚矣!
果敢的他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抓向火机。而在点燃的同时肩膀和小臂被两蛇咬中,登有木麻感觉,但风平不为所动,即打开了火机凑向被子,棉*制做的被子立见火苗。
“有种!”无名氏赞了声。
又道:“蛇虽毒,但对我们这等练气之人伤害不大,只要运气逼往伤口,就能把毒给排出来。”
而现实哪有凝神静气的排毒的时间和环境,床上的大火立起,而伴之的是刺鼻的浓烟,稍有点消防知识的人都知道它对呼吸道的伤害程度,而且很多人不是烧死而是呛死的!绝大部分动物都怕火,而人类正是掌握了这门技术及使用工具才有今天的这个进化程度的。
群蛇开始退缩,然而老式双扇木门虽有缝隙可钻,但由于数目太多,又争先恐后地外逃,造成了拥挤现象,在门窗挤作一团,应了那句“进来容易出去难”。风平尽管亦想破门而出,但哪敢与它们争道,不被咬成蜂窝煤才怪!
但屋内火势太大,整个木床都烧起来了,又辞连床头柜、桌椅等,再不出去即使不被烧死,亦难逃呛晕一途。正在这关键之时,一声巨响过后,大门竟被撞开了。。。。。。。
风平睁开眼时已是天色大亮,首先看见叶枫的笑脸。
听他即关心问道:“蛇毒排出没有?”是他及时用檩条撞开了门。
“爬一边去,看见你那酸脸就烦,没你我照样没事。”风平开口就没好腔。
“我又没以你的救命恩人自居,不用感谢的。”叶枫不以他态度恶劣而变色。
“谢天地君师,幸好平弟无恙反之在我家出了意外,田放哪还有脸做人!”田放唉声叹气。
风平看了眼右臂上两个犹自清晰的蛇牙血印,叹道:“我亦有两世为人之感!”
这时田齐领着一挎药箱的中年大夫模样的人跑进门,未至跟前先大叫道:“我请大夫来打血清来了。”
中蛇毒后必须注射血清才能保命,是绝大多数现代人共同的观
风平微笑,道:“还是省一支吧,听说挺贵的。”
田家父子及大夫面面相觑,欲强劝时,风平伸出左手,对那大夫道:“等你号过脉后再说其它的吧。”
岂止号脉,连听诊器也用上了,饶是如此,那大夫半响仍不敢妄下定论。
最后在众人的催促下,始道:“被竹叶青等巨毒之蛇咬中后,瞳孔放大,心律加快,而这位兄弟却没这些症状。。。”
风平不等他说完已不耐烦了,道:“就说我的体貌特征一切正常不就是了。”
大夫不得不收家伙点头,叹道:“昨今奇事特别多,不言风同志创造了个奇迹,昨天下午有人在河坡上发现两个小青年,被人吸干精血而成了干尸。。。。。。。”
子曰:“反常即为妖。”古往今来人们把不能理解的事和人正者称为奇,反之叫做妖。吸人精血的故事亘古就有,但亲眼目睹者不多,传说变成现实给人所带来的不仅是震惊,怕更多的是恐慌。听这位大夫一席话后,他们终于明白昨天坤方副镇长惊慌失措的原因了。
叶枫反应过来,问道:“那两人的尸体在哪?”
大夫答道:“还在河坡上,派出所的也没敢移动,就等着上面的公安来人察看现场呢。”
“看看去?”叶枫转问风平。
而风平则摇头,道:“我自己的事还弄不明白呢,管人家的干嘛!”
田放皱眉道:“本地及周围群众在盖房打地基时莫不放些雄黄等驱蛇之物,没听说过有蛇群进屋攻击人的事啊?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大夫自认见多识广,此时亦是摇头苦笑,难以解释清楚。
叶枫冷笑,道:“我就住在隔壁都没事,分明是有人暗中操纵蛇群欲要你的小命。”
“小说上有这样控制蛇群的奇人,但在现实中谁也没见过啊!”那大夫更是不解。
“所以说这两件事必有关联,我意去现场查个明白。。。”叶枫肯定的说。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咬牙怒斥道:“你啥意思?这么说是我把妖怪引来的?你小子脑袋里进水了吧。”
口中虽是如此,眼望着被烧黑的东屋,念及自身的‘非正常’心里不停的打鼓,不会又被那蛇妖的徒子徒孙盯上了吧?
叶枫见他若有所思,便道:“现在虽不讲什么行侠仗义,但我辈人物亦不能任妖孽横行。。。”
“唉,你让我清静些行不行!”风平说完即起身出门,田齐率先跟上,风平便让他带路,向出事的地点走去。
叶枫暗笑,知其嘴恶心善本质,便招呼田放一起尾随他们朝小河边。
两具尸体早盖上了白布派出所的民警拉上了警戒线人群只能远远的观望。
风平他们正愁不能近前时,看见了坤方等人在与派出所的同志在内圈闲扯,便走了过去。
坤方听完他们的来意后,苦笑道:“大家虽都好奇,但哪敢近前观察这晦气的事,都是站得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两位可得想好了!”
叶枫微笑,道:“我自幼喜推理侦察,或许对此案有所帮助呢,还请坤镇长通融一下。”
“这个。”坤方犹豫了一小会,后点头道:“我知两位深得田老板的敬重,都是见过大世面的非常人,既然你们坚持要看,我就帮你们一下。”
言罢即去找那几个民警商量,称两人是上面派来调查此事的,要他们让人家进来观察。
而那几个民警们见叶枫、风平两人气度不凡,猜不透底细,怕是市政府的人,交待了声:“千万别破坏了现场。”,遂让他俩近前观看。
叶枫先仔细察看尸体周围印记之类的,结果令他大失所望,除了杂乱的脚印外,他无任何发现。
便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不是第一现场?”
风平嘲讽道:“周围非但没挣扎的痕迹,而且死者身上未见寸缕,肯定仅是抛尸而已。”他已掀开了床单。
叶枫见那两个身材不算矮小的青年尸体全身陷了下去似的,连面部都干瘪了,想是父母兄弟亲朋好友都难辨认了。
第六十四回 斗妖
叶枫观察两人全身找不着一点创伤,不由问道:“难道真是被邪物吸干精血而死?”
风平看得更仔细,尸体的脖子、腋下、后背、甚至头顶都没放过,最后叹道:“恐真象大伙说得那样,邪门了!走吧。”
见叶枫似不愿就此罢手,便挖苦道:“我还以为你懂点什么呢,原也是个白脖子,装啥内行啊。再不走就跟他们作伴吧。”言毕率先离开。
叶枫则瞅着尸体脸上惊恐万状的表情,陷入沉思,他家学渊博,家族收藏古籍之丰可以排在华夏前几家,见识之广非常人能企及,而现在困惑他的只是凶手到底是人是妖的问题?
认为凡走过必留有痕迹,他们虽死了好几个小时,但除了风平刚才翻动过外,其它人都没这个胆量,遂不嫌脏的伸手向一干尸的*探去,他要用内息来感知凶手的门道。。。。。。。
待回到田家,风平眯着眼讥讽叶枫:“摸出什么没有?大侦探家,你小子还当真想当中国的福尔摩斯不成?”
叶枫没理会他的讥讽,凝重而且肯定的道:“凶手道行不浅已接近妖魔级了。”
“你确定是妖精所为?”风平收了笑容。
叶枫毫不犹豫地答道:“百分之一百是蛇妖,所以你得小心了。”
风平头皮一紧,斥道:“你胡扯什么?关我什么事。。。”
叶枫截断他的话,道:“你还执迷不悟么?对方纵然不是专程为你而来,亦把你当成了目标之一,昨晚的事就说明了一切。。。”
“老子这就跑他个没影没踪。”风平不只说说而已,心里亦真有点怯劲,与妖怪斗能有多少胜算!
叶枫鄙夷地道:“你是能跑掉,但田老板他们怎么办?绝大多数的妖魔信奉的都是:凡与之有关联的人一律鸡犬不留。”
田家父子闻之色变,齐齐望向风平,那眼神中的含意勿用再细讲。
见风平皱眉不语,叶枫又自信地道:“此妖未必就杀不死,你我联手或可一拼,除去此僚方可保一方安宁。”
风平知自己的见识远逊叶枫,遂点头叹道:“好象我现在只能听你安排了,但愿你别把哥哥我往井里面引就好!”
“都需要什么?我这就去买。”田放长出一口气。
叶枫稍一思索便一连串的报出一大堆东西,让田家父子去采购。
最后道:“邪魔歪道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见不得天日喜欢在深夜行事。故要有所准备,让其有来无回。”
风平见他预备的有黄纸、朱砂、黑狗、鸡血、童子尿等物,好奇问道:“你还会布道家阵法?”
叶枫则淡淡地道:“我们家学博大,道术、符箓,阵法等均有涉猎,只遗憾我功力尚浅,不得已借助现代的一些玩意,布下这五雷阵法,希望能一举荡魔,从而为民除害。”
“小样,看你得意的,还知自己姓什么吗?但愿你别忽悠人!”风平说着说着,声音低沉下去,不咋乐观起来。
借上厕所的工夫向师傅问计,无名氏无所谓地道:“逃避不是修行人该做的,若因此连累无辜,不仅心里过意不去,而且会受到天遣而不得得道升天,所以要勇敢面对。”
“可是打不过人家啊!”风平嘟嘟囔囔。
无名氏沉吟着道:“叶家继承了‘无双居士’博大精深的武学,应有克制蛇妖之法。另外你不是有‘屠仙’吗?只要出其不意地使出来,别说蛇妖,即便蛇祖宗也受不了的。但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
闻说,风平下意识地摸了下腰间皮带上的‘屠仙’,心中大定。
临近午时来了几个公安局的,要带走风平和叶枫询问,给出的理由:一是本来安静的小城自他俩一来就出了人命大案,怎不让人怀疑?二则,他两人曾无视公安禁令,擅闯命案现场。
所幸坤方在田家为两人辩解,他指着烧黑了的小屋及几十条未处理的蛇尸,对公安局里的人道:“他们也是受害者,这位风兄弟被毒蛇咬伤险些送命,县卫生院急珍科的辛大夫可以作证,要不我叫他来一趟问问?”
坤方在县里亦算名人之列,比平头百姓的证言有力的多得多。而田家父子又适时证明他俩根本没有做案的时间,几个公安才熄了带他俩去局子里审讯的念头。
但道:“现在还不能完全消除你俩的嫌疑,这段时间就住在田家哪也别去,随时接受公安的传唤。”
他们临走前又不忘嘱告田放道:“两案或许存在着某种联系,这是另一重要现场,必须要保护好。下午省厅侦察专家要来,等他们勘察过后,你们才能打扫卫生。”田放当然一口答应下来。
午饭就在田家喝酒,风平把坤方着着实实的灌了个大醉后,亦有七成醉意地上床睡觉,为深夜极有可能的“大战”养精蓄锐。
叶枫则在田家父子的协助下,忙于画符、调制,布置等,忙得不亦乐乎,而唯恐忽略任何一细节。其实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完全是照本宣科,古籍上的知识管用吗?没一丝实践经验啊!
田放父子倒很兴奋,人这一辈子能见过几次捉妖?即便明知身处危险之中,但作为不平凡似的经历,他们兴奋而又惶恐的憧憬着。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来了几个警察,有当地派出所的同志介绍那两个中年,道:“这两个都是省公安厅的专家,特来勘察现场的。”
两人随又向众人自我介绍,低个黝黑的叫苗力,苗族人;高个叫白超,汉族人。两人都是四旬左右,是刑侦方面的专家,白超能根据脚印而推断出嫌疑人的身高体重等。
苗力头脑清晰,洞察力极强,破过许多大案要案,而他一见风平便开始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待听完风平似的叙述后,白超对苗力道:“苗族从古至今都有训蛇传统,历史上还成立过‘五毒教’之类的帮会,你对此不陌生吧?”
苗力点头,却问风平:“当时你听见有异响,比如竹笛口哨等?”
风平苦笑,实话实说道:“当时注意力全在蛇群上,哪有心思再管别的!”不以胆怯为羞耻,是风平的最大优点,从不干充大头的事。
苗力皱眉道:“照理说你们刚来此地,不会与人结下这解不开的深仇大恨呀,何以对方必欲致你死地而甘心!”
叶枫微笑,道:“你们想知道答案,今晚就别走,既是死约,对方必不会收手。”
苗力和白超均不作声,分工不同,让他们这等专家亲临险境,似有点难度。
风平瞪了叶枫一眼,大声斥道:“你小子存什么怀心眼?岂能让人家陪我死?”
苗力白超及另外两个民警闻之都不舒服,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是警察的首要责任,对方看似斥责同伴的言语,不等于抽他们耳光吗?
一民警即道:“我们这就加强警力。。。”
叶枫没让他说完,道:“若如此则永远破不了案,吓跑了人家,上哪再找线索?”
白超不解地问道:“你们不打算躲避?另有驱蛇的秘术?”
叶枫即点头,自信地道:“邪不压正,我要用古阵法来会会对方。”
众人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莫不面面相觑。
沉吟片刻后,苗力毅然地道:“奇人、奇案,若错过了岂不可惜,我决定留下来看看对方究竞是何等人物。”
白超亦点头,道:“就让我们共同斗一斗这个邪魔吧。”
派出所的民警急了,忙苦劝,上面来的人在他们的辖区出了事怎好!
然而苗力非但不听而且警告他们道:“你们千万别存增加警力的心思,须知毒物可不管你们是不是警察,为避免重大伤亡,你们最好不要靠近方圆五丈之内。”
白超则对派出所的道:“叶老板和风同志乃真正的高人,不会出事的。”竟对他俩产生了信心。
俗话说月下看美女子夜皎洁的月光映得飘进院中的蒙面女子如画中的般神秘美丽,薄纱下的躯体夸张到了极至,风平暗将她与诸女比较,竞全都无可比拟!
院子里突然灯火通明直如白昼,让来人稍一错愕,便不屑地道:“我知你们有所防范,仅在树上多弄些灯泡吗?”
躲在西屋里的田齐哆嗦的手就要点燃手中的引线,田放在旁忙道:“别急,等叶老板命令。”
同在一间的苗力和白超都把枪攥在手里,来人如鬼魅般的越墙而入,让他们亦感紧张。
来人见对方无人应声,便提高音量向正屋喊道:“姓风的小子听好了,交出乾坤玉来,大家都相安无事,否则院子里的人一个也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点名道姓了,风平不得不在窗下发声道:“小爷我身上确无什么乾坤玉,你走吧。”
来人银铃般一阵大笑,后道:“你可以骗得天下人,但姐姐我却是凭气息寻来的,自你一使出九劫真气,便让在此修炼的我捕捉到了,还敢狡辩吗?昨夜只不过小吓你一下,再执迷不悟就让你变干尸。”
“你和那个、那个他有仇?”风平真害怕对方是和无名氏是同一时期的人物,那就让他们无一丝机会了!
蒙面女道:“谈不上有恩怨之说,是宗主要我们对付你的,有怨言就对武当山发吧。”
言罢即不耐的欲冲过来,但未到门边即被贴满墙的符咒逼退,而这时随着叶枫大叫:“点火。”
院子里登时火光大起,原是引线点燃了院子里的油类,为防蛇虫对硝石火药的敏感性,和防屋子被殃及,他们没敢使用火药。
阴邪之物最怕火,蒙面女亦不例外,慌忙拔地而起向院中的几棵大树飞去。然而就在它将要攀到树枝时,眼前金光闪处,一道闷雷劈了过来,登时惨叫坠地。这么简单?而就在所有人以为万事大吉之时,风云大变。
大多数动物的抗击打的能力远超人类,更何况是一只已经修道五百年而幻化出人形的虺蛇,落地后一滚现出长丈八,粗有水桶般的原形来。
仍做人声道:“区区不成气候的五雷阵法还奈何不了我。”言罢甩尾巴向屋门打去。
叶枫不得不出手,运足内力发出左右两道劲力来,立让虺蛇吃了个暗亏,闷哼一声后退三米开外。
但讥笑道:“所谓五雷诛妖阵,应该东南西北中,五方雷动,只可惜最重要的一环的主持人却发不出掌心雷来,能奈我何。”
声未落地,巨大的身子已翻卷过来。身体的差距让叶枫哪敢硬接,连蹦带跳的往场上火堆边跑,右手已握住腰间的“银链弯月”,他要借不完整的阵势来完成最后的一击。
但虺蛇并不上当,直向风平扑来,这才是它的终极目标,猛甩巨尾追打“猎物”,一时间大地为之颤抖,房子亦岌岌可危。
“看哥哥的法宝。”见避无可避,风平的两记手刃比声音还早些,立见蛇身腥血四贱,只可惜他对敌经验不很丰富,以至于未能击中它的七寸。
虺蛇吃痛,大怒之下调转过来就张开了血盆大口,而风平立感一股巨大的吸力迫使他的身子向人家凑了过去,不由骇然失色。
这时枪声响了,苗力和白超对着蛇身打空了弹匣,但似乎没影响虺蛇的速度,抑或是它压根就不在乎子弹对它的伤害,一心要把主要目标吞下去再说,它有理由不顾一切,这小子身上有即将成为散仙的元神,只要吞下并炼化,它的修为就能超过那条巴蛇,甚至是蛇类的宗主螣蛇,一跃而成为天龙亦说不定。
而眼见目标近在咫尺之时,它忽然感觉到了惊悚,风平手里多出个家伙,且发出了毁神灭佛的死气。
“屠仙刃!”虺蛇撕心裂肺地喊了声后化黑烟遁去,于半空中洒下几多血雨。
而风平几乎虚脱似地一ρi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刚才危急中的一击,用尽了他的体力,连吓带脱力,能站住脚才怪呢!
第六十五回 门道
“你们最好把这件事烂在心里,一旦泄露出去则是祸非福,甚至连饭碗亦会丢掉。”
结束后,叶枫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威胁早已是目瞪口呆的苗力和白超,当然亦有警告田家父子的意思。
苗力和白超互望一眼,均点头应诺,这种超自然的事不能公之于众,否则定会引起社会上的巨大恐慌!而他们亦对叶枫的神秘身份深感忌惮,普通生意人哪有这种颐指气使的气势?
田家父子慌忙把风平扶进屋内大床上休息,能战胜妖怪的岂是凡人?通过此事让他们心里更坚定了风平是田家保护神的形象。
风平也没休息好,天未亮大哥大响了,看看号码不得不接,原是赌了好几天气的高虹打来的。开口便骂负心汉、当代陈世美、偷心贼之类的等等。
让风平不得不强打精神调侃她道:“歇歇吧,我这就回去把你的肚子弄大。”
“呸,你敢。”高虹虽嗔怒,但怨恨的心情一扫而空。
稍顿复道:“心怡很是伤心,不止一次地骂你不守信用,而赵世杰似乎嗅到了什么,这些天不断去骚扰,你可得当心了。”
风平苦笑,道:“我有什么可当心的,是我的终究是我的,反之强留也没用,就让她自己决定吧。”
话虽如此,很在意梁心怡的他情绪有点低落,想她应该是自己主动招惹的第一个少女,闻听人家有移情别恋的苗头,不禁有点心烦意乱。
高虹听他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怎么啦?听上去好象病了。”
风平自不会说那么多,道:“这才五点,有精神才怪呢!”
“对不起,人家气你不告而别,这些天来都睡不好嘛。”高虹解释。
“好好用心读书,等毕业了再谈其它的事。”风平柔声安慰。。。。。。
下午两点多才下床,风平犹感觉浑身乏力,第一回感到体内有人去楼空,忙请教师傅。
无名氏淡淡地答道:“没事,只是脱力而已,休息一两天就行了。你功力尚浅,等过了大周天后,这些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风平苦笑,说得轻巧,大周天是炼气士梦寐以求的境界,万中无一,岂是容易过的?但哪敢表示出来。
见他出了,门田放走来道:“叶老板走了,让我转告说他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希望还有合作的机会,并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和地址。”说着递给他一张纸笺。
风平不语点头,道:“叶枫古道热肠富有正义之心,也不小气,但就是象女人般太啰嗦了!”
转而问道:“最近还有大的交易没有?”
田放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旺季,一月内也不过来上三五车罢了,下一回的交易时间很难确定。”
“我有个想法。”风平又沉吟着道:“所谓熟能生巧,人家几百年的开矿经验,自有辩别优劣的方法,所以能到这边来的好东西不会太多。而我们要想发大财,则必须去原产地去选购。”
田放闻言苦笑,道:“很多人都有此想法,但是出国采购谈何容易!翡翠主要产于缅甸北部的雾露河流域,密芝那、帕敢等,有几百个场口。然而咱这边的人很少去他们那里,皆是因为那边太乱的缘故,游击队派别众多,弄不好人财两空。”
风平听了心里亦是一凛,钱虽是个好东西,但为钱送命就不值得了!于是便不再想就这个话题深讨下去。
田放想了想,道:“其实也不是没人敢走这条路,本县就有一家与那边关系不浅的店铺,藏货之多连本地最大的两家亦自叹弗如,只是那姓周的老板孤芳自赏从不与人交流,卖东西亦是一口价,死板的很,久之人们便与他径渭分明了。”
一顿又压低声音道:“许多人都说他是文革时跑去缅甸打游击的那几千红卫兵的人,在此开店只是为了赚取军费。”
风平醒悟,苦笑道:“我也听说过有这回事,在那边混得很大,但处境凄惨苍凉啊!”
“所以大家都对他们抱有深深的戒心,谁敢跟拿枪的做生意呀。”田放想让风平放弃这个念头。
风平则毫不犹豫的道:“富贵险中求,循规蹈矩岂能干大事?而且只要胆大心细,应出不了什么事来。这应是个门道可以一试。”
“还是从长计议吧。”田放犹豫不决。
几日后的一个上午,风平说服田放一同向那家藏货最多的店铺走去,买谁的不要钱?管他是干什么的。
而让田放不得不冒险的还有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昨夜王承祖打来了电话,说是要和刘大师等一群人来选料,而田放厂子里能拿出手似的已经不多,不多找点货源不叫人家笑话才怪呢。
五间门面而且后边有个大院子,在当地也不算小店,但装裱老旧,货物杂陈,让人直怀疑他们是卖日杂用品的,而与身价高贵的翡翠根本不沾边。
进门便见留着二八长发分头、戴着厚厚的眼镜片,穿一身绿军装上有*像章的四十多岁的干瘦老板周解放,正在椅子上打盹,想是门庭冷落的缘故吧。
见人进来也不是热情迎接,而待听完田放两人的来意后,他淡淡地道:“都是干这行的,田老板莫非想捡漏不成?在我这里可占不到便宜的。”
风平暗骂这小子说话比狗叫还难听,哪有把客户往外推的道理!
便微笑道:“翡翠本是供人欣赏的玩物,若束之高阁则谈何失去了它的应有价值,周老板干的莫非不是生意,而是要独自欣赏?”
周解放重新上下看了他两眼,冷冷地道:“我只不过把丑话说到前面,如真不嫌贵,尽可选购,我们的货多得是。”
说完便指着货架上的毛石及柜台里的成品,道:“你们选吧。”
风平即摇头,道:“既是同行,周老板当知明面上的东西吸引不了人,我们需要的是大批毛石,而不是你们摆在货架上的半成品。”
周解放尚在犹豫间,里面又走出个齐耳短发的绿军服矮胖中年妇女,直向风平道:“只要你们肯出大钱,货物倒是有的。请吧,上仓库看看去。”
周解放点头,为两人介绍道:“这是我爱人,本店的一把手,马红。”
“老板娘好。”田放忙打招呼。
不想被她拉下脸斥道:“少给我来资本主义那套,叫我马同志就可以了。”
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田放老脸登红,忙干咳!
随马红来到后院,见墙上多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须努力”等标语,风平倒是看着新鲜,那场运动他在小时候曾有点印象,无意去说三道四,只对这些人的执着感到有点可笑罢了。
所谓仓库不过是三间老式民房,马红大叫:“保管员呢?李亚男?”
“来了、来了。”一留齐耳短发穿绿军服,稍比她齐正些的中年妇女揉着眼、又整理着衣服跑了出来,想是才从床上爬起来吧。
闻听马红要她开仓库门,笑道:“原是贵客上门啊。”便打开所谓的仓库门,引领众人进屋观看。
正厅地上有几十块标有价码的毛石,从三百到五千不等,风平随便翻看了下,道:“都不错,但我们想要更好些的原料。”
“有点眼力。”马红淡淡的说了声,便让那叫李亚男的开开西套间的门。
“嗯,不错。”风平面对几十块毛石点了点头。
这些每块都标价都上万甚至有十几万的,但无名氏在他脑海中道:“上品还是不多,不过十几块而已。”
风平装镊样的翻了阵后,拍拍手上的尘土,道:“能有这么多中上等的毛石,已经不错了,但精品还不太多,离你们藏宝甚丰的传言,还是有所距离。”
“老弟这么懂料石?”李亚男上下打量着风平,疑窦顿生△为经营者,当然知道自己东西的优劣,而这年轻人竟能猜出个大差不差,不由让她起了戒心。
风平暗悔自己言多有失,没有接腔,转对田放道:“走吧,上豆老板那看看去,在他那应该能花掉个一二百万。”
田放知风平欲擒故纵之意,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慢着,欺我们没上品怎么的?”马红受不了风平的不屑口气。
直向李亚男道:“领他们到密室去长长见识。”
然而李亚男却皱眉道:“此重大决定必须得我们五个人一起决定,还是等成子和农工回来后再说吧。”
风平微笑,道:“你们这样干生意,我还是头一次遇上,哪有不想把商品变成钱的!”
于是便招呼田放离开,不再回头看一眼,但他深信对方必有所表示的。
果然没走多远,马红就追上,道:“明天下午你们带着钱来,最好多带些,我们保证不会让你俩失望的。”
待走远,田放叹道:“其实他们挺让人同情的,艰苦朴素,从不与外人交往,生意冷清得让人直怀疑他们能付起房租不能!”
风平则淡淡地道:“他们是一群为信念而活的人,已经陷得太深,很难再重新融入社会了。”
田放点头,转问道:“明天我们来吗?抑或冷冷他们?”
风平皱眉,道:“他们不易相处,若按往常的生意经故意爽约,只怕会使他们大为反感而关上大门,我认为首先得尊重他们的人,再论生意。”
“我完全听你的。”田放即点头认可。
回到田家,风平直接躺到床上,他不再浪费任何炼气的机会,努力缩短进入先天境界的时间,不然再遇上象虺蛇之类的妖精,危矣!真气在任督两脉运行数周后,他试着去冲阳维和阴跷,其实他现在带脉早过,冲脉已有松动的迹象,如再让他撬动其它四脉,用不了多久就大事可成矣,念此更加百倍努力。
无名氏感受到了他这份心意,笑道:“这就对了,只要打通八脉十二经络,就会与我心神相通,一般小妖小怪再也无力奈何你了。”
午饭时大哥大又响了,家里的号码,风平忙接通,即听方姝大叫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赶快滚回来。”
这么大的火气?风平苦笑,道:“傻丫头,我在云南边境呢,咋立刻就能回去?”
“这件事非你回来不能解决,你看着办吧。”方姝音量仍未减。
风平即问:“到底啥事啊?”
那边话筒易手,一甜甜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正在你家呢,想起我是谁没有”
岳芳华?我的那个老天爷啊!风平似被蛇咬了手般的撂了大哥大,简直是烦心透。
再次接听后,风平斥责岳芳华道:“你不觉扰人平静亦是种罪吗?赶快离开我家。。。”
那边没让他说完即笑道:“我只不过过来认认门而已,你紧张什么?另外还想知道那三个手镯都给谁了。。。”
这丫头居心叵测,风平忙截住她的话,道:“晚上你再打电话说这事,现在你把话筒给方姝。”
岳芳华哼了一声,道:“我可记得我一共打了二十三个了,你可没接一回啊!”确实有这事,大哥大上显示号码,只要感觉不对,风平一概不接。
“我保证接还不行吗,你现在少说几句行不行!”风平放低姿态,软声相求。
待方姝接过话筒后,他安慰道:“你别多想,我和她就是一般朋友而已。。。”
“呸,一般朋友送那么贵重的手镯?”
方姝根本就听不进去,直接把话筒递给风父,道:“伯父,你来问问你这个好儿子,到底有多少相好的。”
风平不待父亲开口,便急道:“爸,你现在啥也别问,把她俩都撵出去再说。”
风父苦笑,叹道:“傻小子唉,这岂是我家的待客之道!你得好好跟人家解释清楚。李书记和包县长都打来电话要我们好好招待岳书记的千金。。。”
风平没听完就喊了声:“我现在正忙,等会再给您打过去。”
随即挂了线并且关机。乱了,全乱了,他现在的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
第六十六回 宝藏
一直想了半小时仍无头绪,便硬着头皮打通家里的电话,对第一个接听的方姝道:“咱俩是啥关系,你没一点信心吗?听我的,赶紧回家去,否则别怪我从此不回去了。”
方姝被他一下乱了方寸,道:“我这就回你房间睡去,反证算嫁过来了。”风平无语。
待岳芳华接听时,他历声道:“如你再这样,咱俩从此是路人,反之则可商量。”
“说狠话有用吗?除非你告诉我现在在哪?”那边轻笑。
“好吧,我现在在日本东京呢,你过来找我吧。”风平空咬牙切齿。
岳芳华“呸”了声,道:“反正我现在等办理去北京的手续呢,时间有得是。。。”
“好、好好。”风平投降。只得道:“你来云南瑞丽找我吧。”接下来又让她把话筒交给爸妈,安慰二老别担心不会出事的等等。
次日午饭时间又接到家里的电话,是嫂子打来的,开口便笑道:“真有能耐,省委副书记的千金都硬赖在家里自称是你的对象。。。”
“有事?”风平哪有心思听完。
向英始正儿八经道:“岳姑娘真找你去了,昨天晚上就回了省城,说是坐飞机过去。另外方姝她也说等高考一完亦去上云南。。。”
“千万别让她来。”风平大急。
稍沉便又道:“等晚上我亲自打电话劝她好了。”
收线后风平心里说不出个滋味来,都是那小舅子手镯惹的事,自己这不是犯贱吗?再想起和梁心怡的事亦是因手镯引起的,不由慨叹自己一番美意却不想成了聚九州之铁铸个大错!哪有胃口再吃下去。
正在这时有人进院来找田老板,是周解放和一有着一双凌历目光的高大中年,同样穿着一身解放军老式老军装。
“正好坐下喝两杯。”田放忙出门殷勤招呼。
两人却同声道:“我们吃过了,你们继续,不急。”说着便自寻小马扎在院中坐了下来。
田放知他们很少出门,更不与当地的交往,能主动上家来寻已算是奇迹了,起身推了饭碗,和风平一道拿小板凳坐在外边叙谈。
那高壮中年开口便道:“我叫顾成,长话短说,由于我们不善经营,致使货物滞销而资金短缺,所以想和田老板做笔生意。”
“好说,都是干这个的,自当互相帮衬。”田放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以对方的地位高低而失了礼数,平易近人。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那叫顾城的中年稍一沉吟,便道:“我们希望田老板能多吃点货,至少不低于一百万人民币,我方急需这部分钱。”
“没问题。”田放一口答应。
又道:“只要价格公道,二三百万亦不在话下。”
风平见那人和周解放眼神俱是一亮,不由暗笑他们穷惯了,乍闻大钱有点不太适应。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走一步,恭候两位过去。”那人真是雷厉风行,说完拉上周解放就走。
田放和风平均是苦笑,想他们这种生活作风已与现代社会严重脱节,别说生意不会景气,就是日后的生存,亦是个不小的问题啊!
“田大哥目前能拿出多少?”风平若有所思地问。
田放沉吟着道:“现在手头上的近四百万存款,必要时亦能再找个百十万来,平弟要多吃些货?”他似明白风平咋想的。
风平点头,道:“对方急需钱用,必抖出家底来,而我有个预感,这回总算找着了个宝藏■完这笔生意后,即收手不干都不冤枉啊。”
“我完全听你的。”田放二话没说就往内室走。
“别急。”风平喊住了他。又沉吟着道:“为防他们见财起歹意,不能直接带现金过去,从银行转账就是了。另外第一次进货也不能太多,你手头上的足够了。”
“好,就这么办。”田放欣然答应。
他们所谓的密室即地下室耳,风平两人跟下去差点没被霉味薰晕,见四五十个平方内堆着三四百块毛石外,还有几把半自动步枪及弹药箱,对方的身份已得到了证实。
除了周解放在外放风外,高个成子,矮小农工和马红、李亚男四人都在。
由成子先道:“请两位先验货,再言其它。”
“近大半都是上品,小子找到宝藏了!”无名氏欣喜地提醒风平。
田放看了一圈后,在风平的示意下,点头道:“果然都是好货,但标价有点高,似为普通买家定的吧?”
在商言商,没有人肯多出冤枉钱,这些从五万元起至五十万的标价让他有些望而怯步。
马红忙道:“这些都是经过资深的大专家定的公道价格,不会错的。但既然我们诚心做交易,当然不会按这个标价,多多少少便宜”
“那就给个实价吧,你这个价格只能当零售道用,对方还得是懂行的,不然会吓跑的。”田放是老江湖了。
李亚男即道:“我们五个商量过了,如田老板选购一百万,就按百分之八十计算,二百万则按原价的百分之七十。满意吗?”
风平边按无名氏的指点选料,边笑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我们一次性拿出三百万来,能按百分之四十的价钱吗?而据我所知,毛石运到境内,已经加了数倍。”
其它人尚在犹豫,成子已果断地大声道:“成交。”
“爽快。”风平竖拇指赞了声,又道:“那就麻烦你们把我选好的料送到田家,然后再在银行过账,行吗?”
没人反对这个建议。
挑选也很顺利,大约有百十块左右,而剩下的也有好货还多着呢,只是风平不忍太占人家的大便宜,又故意选了五块中上等的料石。
眼见一块块毛石搬出地下室,风平心里那叫一个美字,通过这么多天的研究及在刘大师那那里学到的对这东西的行情了解,他将要发笔大财了,且以百万计单位,甚至更多。
待拍尽手上的石屑欲离开时,忽然觉得有些牵挂,目光不由停在石堆最下面的那个仅有碗口大小的毛石上,其实刚才他也留意过,但见其边上并未露出些许痕迹和无名氏师傅的提示,而没去拿,这会怎么又看见了呢?犹豫再三,他终于把它扒了出来。
成子在旁笑道:“上面没有标价,如风朋友喜欢尽可拿去,不作数字,算是交你这个朋友。”
“谢了,明天中午我请大家去‘一品香’大吃一顿。”风平对豪爽的成子也很满意。
两人握手同时一笑,都感对方发乎至诚。成子叹道:“愚兄虽然痴长了一二十岁,但远不如老弟对现实的理解充分,而您的风度举止亦让人大感放心。希望以后彼此多走动。”
“我交你这个朋友。”风平再欢次伸出了手。
四只手再次握在一起,均感到了对方的诚意,顾成的眼睛莫名地竟有些湿润,而事后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直至若干年后,才恍然大悟。
待他们把货物全运到田家的仓库后,接下来便是计算的事了,打折后共是三百三十七万多元,田放二话没说就领他们五个到银行转账去了,而风平懒得跟去。
田齐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风平:“平叔,那个、这些、真的都是上品吗?”
风平微笑,答道:“不全是,但好的远比在交易市场上的多得多。这样给你说吧,单是在品质上超过了叶枫买走的那个,就不低于三十块之多。”
“我的老天爷啊,发大财了!”田齐兴奋地直蹦。
“日,瞧你那点出息!”风平笑骂。
但心里亦是美滋滋地,如王承祖他们能按时到来,这回定能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笔大钱了!
正在心情大好之时,大哥大响了,本地的号码,接通后即闻岳芳华的声音:“我到了,快来迎接,地址是。。。。。。”
风平倒吸口凉气,本以为这疯丫头说说而已,谁敢想她孤身一人万里来寻,忒胆大了!于是心情变坏,但也不得不照做。
到了她报的地方,果见仅提一行李箱的岳芳华俏生生地在等着呢。看见他过来,便跑来要拥抱,不想却被不解风情的浑小子用手拦住,直斥问:“说,你瞎跑到我家干什么了?”
“就不告诉你。”岳芳华跟他赌气。乘兴而来,哪料遇见这块顽石,哭的心都有!
风平一笑,威胁:“敢不说,我就就地把你给卖了,这里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多的是。。。哎呀,你这妮子敢当街咬人!”言未了,捂着被咬的胳膊希溜嘴。
“敢欺负我,也不问问姑娘是干什么的?”岳芳华得意洋洋。
风平不敢再发火,因为许多路人围过来,指指点点的,他忙提起她的行李箱而逃。
田家父子在一品香摆上丰盛的晚宴,一为庆贺此次大单,一为岳芳华洗尘。
田齐开口就让岳芳华脸红到耳根子上,道:“我该称你为平婶子吧?”
在他认为万里来寻,岂会是一般的男女关系。
风平谑笑,道:“前面加个小五或小六的比较合适。。。”
“混蛋。”
岳芳华不等他说完即下手来拧,又得意地道:“你爸妈对我非常满意,还要我多加管束你呢。”
不提这事还好,提出来风平脸色立刻阴了下去,有一肚子火要发,但这里不是地方啊,便瞪了她一眼,道:“等饭后再与你算总账。”
“哼”了声,人家不以为然。
谈到这次的收获,田放叹道:“我经营了这么多年,这次始算真正的步入正轨,但若不是平弟。。。”
风平不让他说下去,道:“啥也别说了,王承祖他们后天就到了,准备好大卖吧。”
岳芳华Сhā口道:“我妈和她的许多朋友要我代为选购上品翡翠,这也是我此行的真正目的。。。”
风平不等她说完即提醒道:“田老板干的是生意,你休想再占人便宜。”
“我带着银行卡来的。”岳芳华白了他一眼,掏出一金卡拍在桌面上。
“肥羊,哥哥我不宰哭你,则对不起皇天后土。”风平大笑。
岳芳华又拧了他一记,一语双关地嗔道:“人都送来了,想怎么宰就怎么宰吧!”
反是风平招架不住,忙举杯遍邀,来掩饰尴尬,在古灵精怪的岳大*面前,见识和经验他均不是对手。
这顿饭风平吃得很是煎熬,闷酒也饮得不少,寻思着等晚上如何“严审”这妮子的事,看她到底在自己家里兴了什么风浪?
而岳芳华似早看透了他的心思,笑吟吟地也不在意。
饭局将散,田放礼貌地问岳芳华:“我家简陋,要不在在这里给你登记个房间?”
“好”人家一口答应下来,又反问道:“这里的保安情况如何?”
田放不解其意,下意识的点头道:“小城民风纯朴,治安一向良好,且公安局离此不过一里。”
“那就好,省得我担心有人骚扰,而又找不到报警的地方。”她边说边斜睨某个人。
田放苦笑,哪敢接话!
及出,岳芳华撞了下风平,道:“不送我回房间?”
“你刚才怎么说的?”风平瞪眼。
岳芳华搂其一臂,撒娇道:“人家担心你动粗嘛!”
“怕粗?”风平笑得很邪,挟其腰就往她的住处走。
一进房就摁在床上狠揍了几下ρi股,“说,到我家里闹什么?”风平真有点生气,他这几巴掌着实也不轻。
然而岳芳华非但没哭闹,反而拱到他怀里吃吃笑,道:“谁让你心狠不理人的。”
风平皱眉,叹道:“你明知我有未婚妻且不是一个,还凑什么热闹!”
岳芳华正色地道:“我就是要唤醒你这个迷途的人。。。”
言未了ρi股上又吃了记,耳听风平谑笑道:“想当观世音啊?想学她当年在马兰滩头肉身布施。。。”
岳芳华恼他连续施虐,用头拱倒他躺在床上,不顾形象的骑了上去,举粉拳就捶。
恨声道:“本姑娘从小到大没让人招过一小指头,却让你使劲打开了,跟你拼命。”这姿式太暧昧,风平的呼吸开始变粗。
第六十七回 纠结
但风平知道自己不能再下手采摘,已经对不起那么多好女孩了,而且岳芳华更是一个最难摆脱的人!遂把她抱下来。
正容劝道:“我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不检点,且害了不少优秀的女孩子,正为之无可奈何呢,你又何苦加入进来?没有婚礼,没有名份,甚至没有未来,任可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会怯步的。”
岳芳华平静地道:“我没说过非嫁给你不可呀,就兴你们臭男人朝三暮四。而女人必须从一而终?我只不过在找到正式归宿前多选择一下罢了。不止一次的想自己为谁守贞?现在这个社会还有必要吗,做个朋友而已,你又何必那么矜持呢!”
“早说嘛!”风平心里猛一轻松,即把她扑倒在床,手口并用。
忙得很的他哪会注意到岳芳华狡黠的笑容,男女间一旦有了那事就彻底由不得男人说了算了,岳芳华在用身体作赌注,要牢牢的栓住他。
与此同时,另一场“罪恶”即将上演,恼恨风平言而无信的梁心怡在晚饭时把自己灌得大醉,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把心都交出去的她换来的却是人家的逃离,这让素来心胸不算狭隘的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是人都有想不开的时候,聪慧如粱心怡亦被感情事纠结得难分难解,晚饭时把自己灌了个大半醉,早早上床入睡。
赵英杰看到了机遇,这些日子来鞍前马后殷勤至极,虽未博得美人一笑,但不辞劳苦的往来不疲。
这晚来到梁家,恰逢梁心怡母亲出门找人去,嘱咐他道:“心怡自饮了不少闷酒,待会你在门外叫醒她,喝些凉茶,我去找个人,一会便回。”
赵英杰忙点头不迭。先是在她房间外叫了几声,却未听到回答,便怏怏不乐地在客厅里坐了下来。过了一小会,出于不放心的目的,他又走到梁心怡的门外连拍带叫,又没有回音。“别出了啥事啊?”他自言自语了声,猛地推开了门,原来门并未反锁死。
走进梁心怡闺房后,赵英杰愣住了,他的目光再难从熟睡的她身上移动分毫,文人骚客常比喻美人小憩为“海棠春睡”,而盛夏的睡姿呢?夏衣难掩春光不泄,她祼露在外的无暇玉肌让赵英杰目眩神迷,心中登时燃起大火。
犹豫很长时间后,“豁出去了!”赵英杰喊出声来,似为自己打气,他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饭,相信她亦会象大多数人那样碍于脸面不敢声张,而乖乖的嫁给他,于是付诸了行动,猛扑了上去。
然而世间大部分的愿望和结果永远不成正比,只从毛片上学过些“知识”的赵英杰扑上前便抓梁心怡酥胸,以为这样就能使对方就范。
可惜的是他没把小电影上的人物和现实区别开来,那上面必须得有香艳场景,否则还叫什么电影?而现实中的良家妇女绝大多数都会抵抗这种突然袭击式的违背自己意志的行为。
梁心怡惊醒了,她本能的推开对方,怒斥:“滚开。”
而赵英杰哪会甘心?重新猛扑,学着影视上的台词口中急切道:“我爱你,爱死你了,你就是我生命里的全部,愿意为你放弃一切,你就从了我吧。。。”
言未了右脸颊即遭重击,随传来巨痛,身子不由自主的侧翻于地,半边牙齿似已脱落,连疼带吓,赵英杰一时间动弹不得。
上文交待过梁心怡曾获冷月传授冥玉功法,且筑基已成,这含愤的一下自然非同小可。
“什么声音?”刚回转的梁母和高虹跑了过来,原来梁母见女儿大醉忙给高虹打电话并出门接她的,不想发生了这事。
不言梁心怡穿好衣服后扑进母亲怀里委屈大哭,只说练传统武术的高虹可找到了人肉沙包了,一阵拳打脚踢即让赵大公子哭爹叫娘,抱头鼠窜,好不容易挤出门去跑了。
耳听:“你敢入室*妇女,等着进监狱吧。”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赵英杰死的心都有!
梁母见心怡一味的啼哭不止,便长叹一声,对高虹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给风平打个电话吧,心怡此刻最想倾诉的人怕也只有他了!”
“不能打,不能跟他说这事。”梁心怡忙抬头阻止。
“小姨你先出去。”高虹瞪着表妹,让小姨先离开。
待梁母出房后,高虹关上了门后,冲梁心怡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多喜欢让你俩和好如初吗?我就那么甘心情愿的与人分享爱情?一点也不在意你从中Сhā上一腿?。。。”
梁心怡始慌乱,忙辩解道:“是他耍无赖先强吻我的。。。”
高虹亦没让她把话说完,即冷声道:“而刚才逃走的那个才是你曾不厌恶的并夸过他温柔体贴的人,而且人家苦恋你数年,只不过想跟你亲热一回,你又这么大反应干嘛?”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人可尽夫吗?”梁心恰愤然连续反问。
“这就证明你心中已很难再容下别人,何苦再找借口!”高虹叹息。
梁心怡语塞,低头又是凄然欲泣。
高虹沉吟着道:“你知道自己的危险处境吗?既然不喜欢赵英杰,何必又不严加辞色而彻底断了他的念头,再这样纠结难解,早晚会使你更加难以做人的。”
此言不啻声闷雷炸在心里,梁心怡即刻止住悲声,惶恐的思前顾后,不由出了身冷汗。
见状,高虹柔声安慰道:“你只想到了自己的委屈,为何不想想他的尴尬处境呢,他现在敢见你妈妈吗?见了又能保证什么?去给他打个电话吧,即使要分手,也应大度些,毕竟他给你带来过欢笑,而你又拒绝不了他的侵犯。”
梁心怡稍思,红着脸低声央求道:“咱俩一齐打这个电话,由你先骂他两句后,我再狠批这个忘恩负义的狠心贼。。。”
“要骂你骂,我可不敢,他昨天还吓唬我呢!”高虹露了底。
书接风平正与岳芳华难解难分欲入正题之时,大哥大的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
“这是谁呀?扰乱人的好事,该当何罪!”
口中虽不满,心里却暗自感激,他潜在意识里本不想过早落入古灵精怪的岳芳华编织的温柔陷井之中,是以缠绵了一二十分钟都未敢进入。
接通后即闻高虹大声道:“快点回来吧,心恰被人欺、欺那个、欺骗了。”
高虹本想说欺负两字,但旁边的梁心怡急忙掐了她一下,忙改口,这事不能乱讲啊!
风平哪会想到这事,笑道:“被骗了?损失多少钱?后天我寄过去五十万。”
梁心怡抢过话简余怒未消地道:“谁要你这个骗子的钱。。。”
多日不闻她的声音,风平心里亦是欣喜,岔开沉重话题,笑道:“别生气了,我快成百万富翁了,要不给你寄些花米团、泡泡糖之类的?”
“呸”梁心怡终于破涕为笑。
“你真会骗女孩子!”岳芳华贴了上来,故意大声嗔道。
“谁?你身边的是谁?”梁心怡即刻警觉起来。
风平的心情可想而知,忙出门道:“我们正在酒桌上呢,刚才就是一生意合伙人,刚被男人给踹了,有点精神不正常,就是平常说的女神经蛋。”
不料岳芳华穿上睡衣跟了出来,咬牙切齿,正要大骂,但见风平冲她瞪眼,而严肃的表情绝不似开玩笑,遂也不再自讨苦吃,只恶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作罢。
梁心怡冷笑道:“酒桌?你啥时变成大夫了,怕是给人家在床上治的吧?”还真让她说中了。
风平即转开话题,问道:“快放暑假了吧?要不来这里玩上几天?这里的气候宜人,最适合美女养颜。”
梁心怡随口问:“真有那么好?”
“当然,此地处中缅边界,四季如春,当地人根本不知大棉袄为何物。又无大型工厂的污染,实乃旅游度假之胜地。且民风淳朴,友善好客,会让你乐不思蜀的。”风平卖力地为这地方打广告,实是因为他断定对方来不了,抛开其它因素不说,她妈妈能放心让一学生远赴数千里去那个、羊入虎口。
“好,暑假时我和虹姐去玩上个把月。”梁心怡有了笑色。
风平暗地叫苦,忙道:“冬季最好,盛夏则不宜女生,因为这里不仅蚊子特别大,而且其它毒虫如蛇、蜘蛛等亦多,就是蝴蝶亦有毒。。。”
“你到底要不要我们去啊?”梁心怡听他话里反复无常不耐烦了。风平一笑,道:“好好上学吧,你与其它人不同,跟我是有天定的缘分的,到时我会娶你过门的。”
“这可是你说的。”梁心怡暗下了决定。
这次通话足有二十多分钟,梁心怡始收了线,脸上阴霾尽去。其母暗自奇之。
待亲送高虹出门,不由问道:“这个叫风平的真那么神通广大?”
高虹即点头,道:“小姨或许认为我们还不够成熟,但在我们眼里他就是一座可以倚靠的大山,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在他身上却都那么轻松简单。。。”
梁母闻之没好气的道:“世上哪有此等能人?怕是你俩被他自吹自擂给蒙了!”
说着又伸手去探高虹额头,看发烧了没有?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
“我看看你的移动电话。”岳芳华待风平一进门就来抢夺大哥大。
耳听“啪”的一声,风平照其粉臀上来了记巴掌,笑骂道:“哪有象你这样光着ρi股抢人家东西的千金*!”
岳芳华没理会,直接点开通讯记录,却发现风平已把刚才的号码删除了,不由问:“怕我找人家去?”
风平反问:“难道你不敢?这也是我始终不敢要了你的真正原因。快穿上衣服吧。”
岳芳华当然不愿就此收手,边吻边撒娇道:“刚才被你检查个遍,哪能这样对人家,我已准备好了。”
风平心硬的把她摁坐在床沿,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是个自命不凡的狂人,绝不会被一人拴死,等你真正抛下自尊、愿意与人分享感情之后再说吧。”
言罢即开门而去,留下岳芳华把那里发怔。
次日一早岳芳华来到田家,见风平正与田家父子关上门重新给那批毛石定价,而价格之高让她不禁咋舌。
道:“照这么算,怕近一千五百多万还不止呢!”
“这还是个保守价,如遇真正的买家,能出到两千多万以上。”风平不是大言不惭,而是胸有成竹。
随手拿起一块长形的对岳芳华道:“你不是给你妈和她的朋友们买手镯料吗?这块足够五六个,算你四十万好了。”
“哪能给岳*算这么贵。。。”田放不忍,这块买来时对方标价不过十几万,再除除折扣也就是五六万元啊!
风平则不让他说完,即瞪眼道:“我说放哥你怎么回事?嫌钱扎手啊。”
岳芳华早就佩服了风平的眼力,接过来大大方方道:“价钱无所谓,反正也不是我的钱。”
人家这种态度反让风平自己不好意思了,又递给她一块稍小点的,道:“两块算你五十万,回去报七八十万、甚至上百万,也没人嫌贵。”
“算你有点良心。”岳芳华微笑。
“我去除皮,让小婶子路上好带。”田齐殷勤的拿石去除皮。
“好小伙子,等我给你找个好媳妇。”岳芳华大加勉励。
琐事不谈临近中午时风平吩咐田齐道:“你去请周老板他们,说我们已在一品香酒楼包下了房间。”
田放即点头,道:“应该,这条财路不能断啊!”
十二点的时候成子他们五人如约前来,难得的是他们均换了便装,让人眼前一亮。
一阵寒暄过后,成子叹道:“这是我们第一次进这么高档的大酒店,想想从前的生活,真为自己叫屈。”
“那就开始吧。”风平率先举杯。
马红却拦下,道:“别急,有个人要见见你这位少年英雄。”
啥意思?
第六十八回 合作
成子接口道:“我们的五哥,也就是纵队的参谋长,从那边回来了,要与你谈谈合作的事宜。”
岳芳华不明就里忍不住想笑,却遭风平在桌下掐了下大腿,登时领悟过来,但面子上哪能过得去,狠瞪了他一眼。
顾成的爱人李亚男瞅见两人的小动作,微笑道:“真是少年夫妻老来伴,恩恩嗳嗳不避人啊。”
岳芳华遂再难忍耐,笑问:“大姐没从年轻时过过?”
马红Сhā口道:“我们把最好的青春岁月都献给了革命事业,从不贪图个人的享受。”
岳芳华登时懵了顶,眼睛乱眨一时不知所措。
风平安慰她道:“他们都是过惯了集体生活的革命同志,自然和你这资产阶级小富女看法不同。”
成子点头,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各过各的,互不干涉就是了。”
“说的不错,来,为这一句先干一杯。”风平邀饮。
这次他们倒没有拒绝,但只端杯浅饮,亦不动筷,显是太尊重那个叫五哥的了。
而他们也没等多大会,一身材中等,相貌平凡至极,却有一双深邃的眼睛,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久在上位气势的五旬短袖衫男子走了进来。
成子他们齐齐站起,田家父子亦不由自主地跟着,唯风平岳芳华两人未动,只点头致意。
那人坐下后向风平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陈五,请多指教。”语声平和,不因风平太年轻而有所看轻。
反是风平自觉没站迎而暗自惭愧,与之相握≡介绍道:“我叫风平,很高兴能认识你。”
陈五微笑道:“青年俊彦我见得不少,而如老弟者实所罕见矣。”
风平哈哈一笑,道:“五哥如此说,反让小弟不好意思了。请坐,今天多喝几杯。”
“那是自然,有一句叫:‘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但风兄弟给了哥我老熟人的感觉。”经过大风大浪的陈五很会讲话。
“彼此,彼此。”风平微笑,亦觉遇见了妙人。两人一见面便生好感,彼此惺惺相惜,攀谈起来。
稍后开席,陈五扫了眼正狼吞虎咽的成子他们,苦笑对风平道:“这些年他们守着宝山却自甘受苦,委实让我感到惭愧,风兄弟莫见笑。”
“哪里,看见他们,我反而感叹现在社会上有如此赤子之心的人太少了!”风平倒是由衷之言。
陈五眼眶有些湿润,苦涩的道:“当年我们三千多人入缅甸为缅共打天下,到如今不足半数矣,且大半都有伤残,想来是我们几个带头的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言未了,成子忙道:“五哥千万别这么说,大家都是自愿的,至死不悔。”
风平不想让气氛太沉闷,忙道:“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没人可以指责谁对谁错。而死者已矣,来者可追,希望五哥能为幸存下来的人多想想。”
“那是当然!”陈五叹了声。
复道:“许多人已选择了在那边扎根,有心归国的尚有五六百人,然而如何不让他们再遭世人白眼的活着,就是我眼下的主要责任。”
风平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肃然起敬地点头道:“承蒙五哥看得起,我会竭尽全力帮你们把存货变成现金,来抚慰孤寡,以及不再让生者再饥寒交迫。”
陈五即起身行个抱拳礼,颤声道:“陈五等愚人何幸,竟能遇上风兄弟。。。”言此竟泪下,哽咽不能言,竟流露真情。
成子、马红他们亦都是眼睛湿润,一齐站立给风平行了个军礼。他们也曾找过销路,但当地人不是拼命压价,就是不怀好意,如风平“真诚大方”的着实未曾遇见过。然而他们哪知由于他们自己的不入世俗及防范之心使当地人敬而远之,谁敢跟他们交易?仅靠游客的零买,当然难以赚到大钱。
风平亦热血沸腾,沉吟片刻后,正色地道:“给我三天的时间,到时我给你们个合理的方案。”他实是在等王承祖一行的购买量后,才能确定下一步的走法。
“好”陈五率先举杯庆祝达成合作意向。
世间事就是这样,有宝未必能变成钱,不遇上大买家很难解决根本问题,销售在生意中占至关重要的位置,以至于许多行业业务员的收入超过公司高管。
风平和陈五、成子甚对脾味,这场酒喝到下午三点多才散场,彼此都很愉悦。
在回去的路上王承祖打来电话说因是自驾车快,最迟明天中午前就能赶到。
岳芳华斜睨了风平一眼,道:“我就奇怪了,这边买那边卖,做倒爷从中牟取暴利,那些人竟还被你感动得直掉泪!你好意思吗?”
“爬一边去,你这叫:‘掂着眼皮煽扇子,瞎眼热。’又叫嫉贤妒能,再胡说八道,现在就送走你。”正在兴头上却被人迎头浇了盆冷水,风平自然没好腔。
岳芳华也不生气,挎上他的胳膊,道:“只能说你小子运气好,谈不上有什么大能耐,真有本事就在上海、北京、深圳,广州等大城市开店。另外郑州也可考虑,到时我还可让亲戚朋友帮你一下。”
“说半天后两句才是你的真正目的,想分一杯羹吧?不过主意倒也不错,回去后奖励个泡泡糖堵住嘴。”风平若有所悟。
田放却道:“我早就盘算过在大城市开店的事,但对资金和加工工艺要求得太高,总不能单纯的出售毛石吧,没好的雕刻师是不行的。”
风平微笑,道:“明天过后,一切便有了结果。”他想刘大师等手下有的是好雕刻家,而人家很有合作的意愿,何乐而不为呢。
入夜,风平见岳芳华躺在自己的床上仍无走的意思,便撵人道:“赶紧回酒店去休息,别耽误了明天去昆明的早班车,你走了我才能清静。”
岳芳华似没听见,反而道:“你给我讲讲你怎认得毛石的好坏?今早那两块除皮后还真是上品,超过了你评估的价钱。”
“慢慢想吧。”风平懒得解释。
岳芳华神秘一笑,道:“你以为我啥也不知道吗?告诉你,田齐啥都给我讲了,原来你还是个半仙之体啊,怪不得正哥那种高人都尊敬你。。。”
言未了人已被风平从床上拉了起来,不耐烦道:“你除了哄骗老实人还会什么?走,我送你回酒店。”
“我腿疼,你背我才走,不然就睡这。”岳芳华撒娇。得知风平的超能力后,她更加坚定了拴牢他的信念,盘算着如何改变战略战术才能奏效。
风平正色地道:“功未成名不就之前,我不会给任何人以承诺。你死了那份心吧,即使你赔了身子亦无济于事。不服气就去法院告我去呀。”
“我知你话狠心软,吓谁呀。”岳芳华娇笑着要跳上。
风平忙躲开,作色道:“让我在大街上丢人现眼是不是?老老实实的跟我走,不然立即打哭你。”
把他的胳膊肘子抱在怀里,岳芳华腻声道:“我就缠住你,缠一辈子。”
风平无奈,只好任她贴着,昨夜虽未突破最后一步,但他内心深处亦开始真正喜欢这个机灵刁钻的美人。
次日一早开始准备,风平和田家父子都很兴奋,连带岳芳华亦为他们高兴,索性推迟行程,留了下来看个端倪。而风平对她的办法也不太多,只能任之。
田齐对这小花婶子很是恭敬,人家的话就是圣旨,叫干啥从不违反,等着人家给他说中原大城市的媳妇呢。
好不容易等到客人登门,却仅见王承祖夫妇和王富力及一叫刘勇的青中年,四个人来到。
风平不由问道:“刘大师他们呢?”
王承祖答道:“他们几个正在城里其它店铺转悠呢,说是先考察一下。”
来了就好!风平微笑道:“当然,在商言商,货比三家不吃亏嘛。”
田放亦点头微笑,道:“让他们到处走走也好。”
见时到晌午,便邀请他们去酒楼用饭。席间王承祖对风平道:“苏州那边的生意已彻底脱手,我经此赶往深圳去,小、小那个前辈,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当着岳芳华的面风平自不敢实话实说,只能点头道:“我早有一游的打算,等这边有个段落后再说。你把联系方式留下,到时我去找你就是了。”
“那就说定了。”王承祖很高兴,忙把他们几个的联系方式都写了下来。
陆云提醒风平道:“他们之中刘大师尚不算大户,雅石斋的女老板曹珍、鸣玉古玩城的少东家许诺、以及上海的两个分别叫吕大华、安玉的珠宝商才是真正的大买家。另两个来自苏州的大户人家的小夫妻,王栋、辛芹亦有一定的购买力。”
“谢谢。”风平感激地点了点头,心里大致有了个想法。
王富力见岳芳华跟风平腻得很近,有些酸溜溜地道:“郎才女貌,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混蛋。”风平笑骂。
而岳芳华不害羞的咯咯直笑,还夸王富力真有眼光,这次一定不让他空手而回。
饭后回到田家,风平亲手为王承祖夫妇挑选了块不大不小黄色的毛石,切开后众人大为满意,王承祖自报二十五万,田放和风平均表示可以再低些。
陆云笑道:“我们已经觉得占了便宜,小长辈就别再让利了。”
王富力和刘勇亦分别找了块小的,各出了十万元,都十分满意,直道不虚此行,以后会介绍更多的朋友来。
两点多的时候终于听见了院外汽车喇叭声响,出于礼貌,众人便集体出门迎客。
王承祖先为大家介绍风平和田放,在一一握手致意中,风平留意着对方的性格外在的显露。
中年女老板曹珍端庄大方气质优雅,举止甚为得体,想是稳重自矜的行家里手;
许诺俊俏自负,标准一个二世祖形象;
五旬左右的秃顶珠宝商吕大华,笑容可掬,眼睛却游移不定,恐必是爱耍心机之辈;
三旬上下的冷美人安玉纤细高挑、峨眉凤目、有古典之美。却是对风平最不礼貌的一个当风平伸出手时,她仅点头,借与田放打招呼而避开,也不与田放有身体上的接触。
“这是一个孤芳自赏型的。”风平心里冷笑。他收拾此类人最拿手,赵颖就是这样的人,现在服贴的不是叫干啥就干啥吗!
至于刘大师及其一个叫尚书的青年弟子,都是之前见过的,就不一一介绍了。
那对分别叫王栋、辛芹的富家小夫妻,属于郎貌女贵类型,男的高大魁梧,女的矮小长相寻常至极,想是男方有所图而自甘女尊男卑吧!
“库房在哪?现在就去吧。”有洁癖的安玉似不愿进普通家舍,直奔正题的问。
风平点头,也不再往屋里或院外的商店里让而浪费时间,径直问刘大师道:“你们想以哪种方式选购?自己来抑或是由我们推荐?”
“买不买还不一定呢,先看货后,再言其它。”许诺有点不耐烦了。
风平苦笑,心道:这些人还真不易伺候!正要有所表示,还未开口之际,
一人又道:“十赌九诈,刚才我们在城里走了圈,亦证明了这种说法。你们若无真东西可拿,我们就上豆记,他那里倒有不少上品。”
吕大华脸上虽笑吟吟地,眼神和语气却是冰冷得很,风平有直问他怎样练成这套“功夫”的冲动!
当下淡笑道:“物类近似,人有好恶,我只能保证这里的东西不逊于其它家的藏货品质,却不敢打包票说一定令所有人都满意。”
言罢吩咐田齐:“把那块最大的搬来,让行家过过目。”
刘大师在田齐去后,对大家道:“风兄弟乃当世奇人,我们的市委书记都奉他为上宾,说话自是一言九鼎,不会错的。”他听说了王、孙官司的事。
其它人却都是不以为然,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小子太年轻了!
第六十九回 宝贝
王承祖见大家的眼神有异,便拿出自己的那块,径直递给曹珍,道:“曹老板是大行家,来看看我刚求购的。”
“好料!”未等曹珍开口,旁边的许诺看见已赞出了口。
其它人看后亦纷纷点头,安玉直问风平道:“你能保证。。。”
风平无意听完,便冷冷的道:“我从不妄言保证什么。”
安玉一怔,丰胸不由巨烈起伏,知道她的人谁敢这样跟她说话?
时田齐和一工人吃力的搬来一块如小石桌面般的巨无霸,众人纷纷近前细观,见四边已除皮的地方均露出了晶莹剔透的翠绿来。但标价亦高得出奇:七十万。
吕大华沉下脸,道:“价钱太离谱了,谁知里面是不是满翠?”
风平冷哼一声,道:“这只是未切开的价钱,一旦它显露全貌,我还不一定卖呢。”这就是行业的规矩,所谓的未切不买,切开不卖。
来的人都不禁皱眉,对方这么标价,要磨刀宰人么?
吕大华彻底失去了笑容,大声道:“我们不过是看在王老板和刘大师的面子上才来的,如此怎能让人接受?大家只有转往它处了,走啦。”
“请便。”风平即肃手送客,他懒得解释。
吕大华不意人家卖这么硬,难得地脸一红,有些抹不开面子,招呼安玉等就走。
不想安玉没理会,却直向风平道:“还是先切一刀再说吧。”
曹珍点头,道:“如里面真是满翠,我要了。”
田放暗松一口长气,他可不敢象风平这样对待这些贵客,忙请大家进库房观看切玉过程。
结果毫无悬念,两片切面显露的光彩夺目,让众人的呼吸都为之一窒,这么大且品质这么好的碧翠连田放亦是头一次见到,更别说众人了。
“我买了。”声音竟出自吕大华!
曹珍鄙视他一眼,反问道:“吕老板不是走了吗?”
吕大华哈哈一笑,道:“这就是生意场,以追逐利益的最大化为目的,无可厚非。”标准的厚黑学。
许诺则冷冷地道了声:“我出八十万。”
“九十万。”吕大华即跟,似志在必得。
许诺色变,正要再加价,风平出声了,直对吕大华道:“你们出二百万我也不卖,哥哥我只按原价给曹老板。”
言此复对许诺微笑道:“这里的好东西多的是,许公子莫急。”
众人见他如此行事,都是一怔。王承祖笑道:“他就是这个脾气,言必行,行必果。”众人始刮目相看。
风平指着那堆三十多块准备好了的毛石,对大家道:“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上品,任大家选购。但我有言在先,若切开验证,每一块需多出两万。”
“切片要两万!你想钱想疯了吧?别说在这小小的地方,就是在全世界也没人敢这么讹人的。”吕大华几乎是吵架的腔调。
风平失笑,慢条斯理地道:“诸位都是承祖、刘大师推荐来的,我自然以诚相待,让你们都能买到物超所值的上品,好为我们宣传一下。而你们既然不相信人,那就另当别论,花两万买个真货并非什么新鲜事。”
“说的也是。”曹珍点头。又道:“大家既然是幕名而来,却又担心上当受骗,就别心疼出这份钱了。”
“我还是认为每块两万元的切片费太离谱!”吕大华心犹不甘。
又找风平讨价还价:“能不能便宜一块五千得了,够买几台电锯的了。”
风平哈哈一笑,道了声:“你愿买不买。”便不再言语,接过岳芳华递来的小马扎坐了下来,弄根烟点燃。
安玉想了想,道:“两万虽不是个小数字,但大家谁也不想买些假货回去呀,我也愿出这部分钱。”她道出了大家的心声,毕竞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买卖,还不能完全信任卖家。
许诺亦点头道:“花钱买个放心,我认了。”言罢即挑选料石去了。其它人亦不甘落后,纷纷下手挑自己相中的。
王承祖夫妇和王富力、刘勇四人均已买过,便也不再凑热闹,坐下来叙话。
王承祖微笑道:“个人魅力是买卖的主要因素,小那个。。。”
风平苦笑着打断他的话,道:“你们以后直呼我的名字即可,这辈份没法算!”
“那好。”陆云微笑。又道:“您的为人让我们非常敬佩,而承祖的生意亦正缺人手,我希望你能帮他一把,即便在他公司做个顾问也行。”
风平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岳芳华在场,不宜说这事。王承祖看见后不干了,嚷道:“使什么点子?想勾引我媳妇吗?”
“不错,他的眼睛对女人太具杀伤力,不能乱瞅的。”安玉难得微笑地走了过来,两只手分别各掂着一块半不大的毛石要切开。
风平吓了一大跳,上下打量着安美人,谑笑道:“没想到你也会笑,是我的眼神把你这块冰融化了?”
“臭小子贫嘴!”安玉有点羞矜。
不再理他,径直把手上的东西交给田齐去切面。
田齐兴奋地接过来,就在库房内,众目睽睽下切了下去。没丝毫问题,上品。
众人始对卖家信心大增,于是纷纷抢购,一扫而空。
结果是吕大华出钱最多,七块,平均三十万左右,再加上切工费共计二百三十二万元,风平不屑其为人,零头照收,少一万都不卖;
次为许诺,单捡大块的,虽只有五块,却达到二百一十万,而且其中四块均不开片,风平暗地里要田放少收其五万,对于信任自己的人,他历来都很大方;
王栋辛芹夫妇购买的数目最多,多少出乎风平意料之外,他们单捡小块拿,把人家看不上眼的十一块小的一古脑全收了起来,均要求切片,共计人民币一百八十多万;
曹珍又挑了两块中型的,连上次那块共一百四十万;
安玉比较谨慎,仅又挑了一块,共计一百一十万;
刘大师的四块都不大,只六十余万;
当场交易额达到九百三十多万,加之王承祖他们的,几近千万之数,创造了当年瑞丽的最大一笔成交纪录,让田家父子直疑身在梦中耳!待从银行完成所有转账手续,他们父子坐在板凳上久久怔神,心情哪能平静下来?
而风平不忘嘱咐大家道:“为免节外生枝,还请诸位不要把数字透露给其它商家,田家以后还得在这住呢。”
众人莫不爽快的答应下来,吕大华意犹未尽地道:“只可惜我这次准备不足,不然肯定再多买些,如此好料之前哪曾遇到过这么多!”
曹珍点头,转问风平道:“风兄弟下月还在此地吗?”
风平尚在犹豫间,王承祖笑道:“他乃洒脱之人,很难在一地方呆得长久。”
风平没反对这种说法,道:“我在与不在都不是什么关键,田家在就行了。而对货物的供应,你们亦不需担心,会远远超出你们想象之外的。”
安玉沉吟着问:“田老扳积累多年,藏品丰富倒不出人意外,只是这十拿九稳的辨玉本领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言未了已获大家共鸣,纷纷大赞起来。
吓得田放忙躬身遍礼,急道:“还请诸位不要把风兄弟的这项绝技泄露出去,不然徒增无尽烦恼。”
是夜送岳芳华回宾馆,却见曹珍和安玉住在相邻的房间,而对他大感兴趣的两女不由分说拉两人进了她们的双人间叙话。
风平谑笑道:“一男三女,会让人误会的,还是长话短说吧。”
曹珍失笑,道:“两个成年女性面对你们这对小鸳鸯,谁敢说啥?怕是你自己人小鬼大,胡思乱想罢了!”
“是呀,这小孩脑袋瓜子里怎么都是龌龊的事!”安玉亦苦笑。
风平反唇相讥:“你们两个欲求不满的老娘们,人前人后两个样子,真是欠修理!”
“这家伙懂得还不少!真的假的?想修理我俩?咋修理法?”曹珍索性把他拽到跟前,脸对脸地问。
与中年妇人斗嘴,罕有胜利者,什么都经历过的她们在言语间无所顾忌。
“走吧,别再嘴贱了,占不了便宜的!”岳芳华赶紧来拉风平。
却被曹珍拦在外圈,听她笑道:“妹子别管,今天非让他低头不可。”言罢坐回床上拉住风平的一条胳膊,不让起身。
安玉则又坐在他身边与曹珍左右夹击,轻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调逗道:“有过经验吗?观你女友走相及眉梢尚是处子身,想你必定也是个雏,要姐姐传授你两招吗?”
“果然是闷骚型的。”
风平反手捉住安玉的小手,在另两女惊讶的眼神中带进怀里,又谑笑道:“想是尔等从未识真正大丈夫,故作怨妇呻吟语。”两把揉得安玉天旋地转,娇喘嘘嘘。
“敢在我面前调戏良家妇女!”
反应过来的岳芳华忙使劲拽风平的胳膊,而曹珍则童心大起的反拖岳芳华,笑道:“别拦着,让他俩弄一回试试。”
“你这老娘们掺乎什么!”风平伸手又把曹珍拽来按趴在床沿,不想安玉用力一拱立让风平站立不住结结实实地趴在曹珍身上作后入式,而安玉和岳芳华玩心大起,叠罗汉般压了上去。
夏天衣物本少,曹珍挣扎中感到有硬物横在股缝里,心神都是大震,失声痛呼:“搁里面了。”
安玉笑得更历害,喘着气道:“鬼才相信他能隔着衣服顶进去!”
风平恶作剧的一手抓其胸乳一手抱其腿根狠狠擦了两下,乘背上人松动之际脱身出来,拉起岳芳华逃之夭夭。
安玉好不容易止住笑,却见曹珍仍趴在床上久久不动,不由问道:“怎么啦?”
曹珍羞涩地低声道:“看看我的裤子烂了没有?”
“真顶出个大洞哎。”安玉谑笑。
曹珍“呸”了声坐起来,犹回味幽长地道:“我从大学讲师下海十余年,可谓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却想不起有谁比他更有男人味的。。。”
安玉即惊道:“你比他大一倍不止,可别想老牛吃嫩草的心思,何况他女友那么漂亮。”
曹珍转而问道:“我问你,我们此行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买了不少宝贝啊。”安玉想都没想。
曹珍摇头,微笑道:“是见着了宝贝,上哪再找第二个神奇的宝贝去!”
安玉省悟过来,低声笑问道:“你是指他辨玉的本领,还是其它?他真那么粗长吗?”
“你个骚狐狸,刚才被人吃豆腐时,那享受的样子跟花痴一样,还敢取笑别人!”
曹珍边骂边去捉安玉,于是两个在人前贞节烈妇般似的成功人氏嘻闹起来。
待两人都反累了,安玉似喃喃自语道:“自己感到奇怪的是平愁厌恶男人的我,竟被他调戏得春心萌动,而他又非玉树临风型的啊!”
曹珍则若有所思地道:“只有强势而自负的男人宁肯调戏熟妇也不去招惹生涩的处子,而我们只要维持和他的良好关系,就能使事业更上一层楼。”
“那就跟他编个网,逮住这骄傲的小公鸡。”安玉凑了上来。
好不容易从岳芳华那脱身,风平一回到田家自己的床上就抓紧时间练功,这几天吸收的玉髓灵力太多了,得赶紧练化才是,不能白白浪费。
功行一段时间后,感觉两腿上似的经络突然开通,让他兴奋不已。更难得的是玉髓神秘的灵力及清凉中和了他由于进境太快而引发的诸多副作用,单是定力这项就让他感激莫名了,不然刚才面对被激起*而百般挑逗的岳芳
华时,早就忍耐不住了!
看看窗外月光皎洁,起床出门小解似的他就没去开灯,而当回房时,无意间瞅见床头柜上有荧光溢一闪,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或是月光映射的缘故,但那荧光再次映入眼帘,忙揉揉眼睛走了过去。是那块人家白送的毛石,风平
拿回来后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亦没太在意,不想月夜里竟散发了宝气。
第七十回 协议
“什么东东?”风平边抓在手中端详,很大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遂决定除皮看看。
拿“屠仙刃”一层一层的剥皮,而这碗口大的毛石石层太厚了,剥去了三分之二,地下手上尽是石屑,仍未露出些许翡翠来,风平不由泄气,正要放手时。
无名氏说话了,似自言自语:“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丹珠吗?”
“啥意思?”风平不解。
无名氏道:“传说早在蛮荒史前,人类文明未开始时,大型动物主宰世界,而它们中亦有思想懂内息修炼而结丹者,虽然在那次大洪水或火山爆发中没能渡劫,但是内丹不灭,而被矿石等包容遗留下来。”
现代人风平即Сhā口道:“它们叫恐龙,而且种类众多。我还见过琥珀,它们形成的原理应该差不多少。”
转而又问:“它有什么用呢?”
无名氏笑道:“你修为不够,当然无大用,怕也只能做避邪之物。却对元婴期或将要渡劫的修炼者大有裨益,但也只有那种高手才能炼化它从而提升修为。”
“非得到那种境界!”风平有些失望。
无名氏肯定地“嗯”了声。复叹道:“当年《道录司》的正一丘玄清欲让我帮他在永乐帝驾前提重修武当山道观,送我一颗以蛟龙内丹祭炼的丸药,险些害了老子的性命!”
“咋回事?说来听听。”风平催他讲往事。
想是无名氏心情较好,遂回忆道:“在武当一役中,刚结丹不久的我恐不是已练成‘阴煞大潜能’魔境的徐泽的对手,急功近利之下妄服‘蛟龙丹’提升功力。不想被其极寒的药力险些冻结浑身经脉,幸亏师祖沈复出手搭救,我亦因此因祸得福的丹破婴立,挤身地仙之列。”
“这不是很好吗?”风平微笑。无名氏苦笑,道:“修为愈高,愈珍惜生命,而不肯轻易涉险,你慢慢会懂得的。如非万不得已,这类东西切不可轻用。”
“我到哪一年才能用得上它啊!,就算我孝敬给你了。”这就是风平的性格,不实用的东西再金贵也不贪婪。
“目前它对我也无太大的帮助。”无名氏亦是此类人。
“还是您老收下合适。”风平礼让起来。
边说边重新下刀除皮,不一会一外黄内红、形如大双黄鸡蛋般的晶体露出真容,触手生温,肉眼亦能看见里面的不规则红色物体在缓慢的流动。
“是丹珠。”无名氏的语气肯定的很。
正在这时,有人前来敲门。风平忙把丹珠藏好,后问了声:“谁?”
不想外面竟不应声,仍不紧不慢地敲着门板。
“又来妖怪了?”
风平苦笑着下床,他考虑应是岳芳华,不然谁敢在这三更半夜的进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的屋里!所以也没穿戴整齐。
门刚开条缝即被人闯了进来,而且还不只一个,两个熟透了的美妇,齐齐向风平拧了过来,原来是被风平那一畏亵而拨动心弦的曹珍和安玉,在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后,索性一同赶了过来。
风平舒展双臂一手一个把她俩抱在怀里,谑笑道:“正瞌睡呢,枕头送来了,而且是两个香喷喷似的活肉枕头。”
曹珍忙挣开,作色道:“小混蛋,这次来就是找你算账的。”
“噢知道了但你先别急,等我俩办完事后再说。”风平笑容依旧地直把安玉往床上摁。
不料安玉不仅没惊慌失措,在下面反而一把攥住他那个东西,坏笑道:“小屁孩一个作什么精。。。”
本想好好挖苦一顿,却登被手里的玩艺的尺寸、硬度所震慑,下面的话再难说下去而心慌意乱。
风平暗自叫苦,待围魏救赵式的揉搓对方几下使其松手后,便远远地站到一旁直问曹珍:“深夜造访,究竟何事?”
“先办完你俩的事再说。”曹珍满目尽是嘲讽。
风平见骑虎难下,便厚着脸皮欺上前抱住曹珍上下其手,在其耳边道:“其实我喜欢的是你,柔若无骨,天生内媚,定能经得起狂风暴雨。。。”
“你你、快、快住手,先说正事要紧,再不松开我恼了!”碍于脸面,气喘吁吁的曹珍不得不使劲挣开。
“好啦,说吧。”风平立刻正经八百地坐在了下来。让两女暗地里咬牙切齿,均骂:“这到底是什么人呀,真是个混蛋!”
两女红着脸整衣后,曹珍道:“我们想要跟你合作,销量不是问题,相信对彼此的生意都有好处。”
风平点头,却道:“主意不错,只可惜你们晚了一步,刘大师、许公子和吕大华早在饭前就私下里给我提过了。”
两女色变,正要发火,风平忙又道:“要威胁我是不是?其实我谁也没答应,尚在考虑之中。”
曹珍和安玉左右夹击捱着他坐了下来,由安玉先道:“给姐姐说说你的想法?我们一起合作,应比他们强得多。”
“凭什么?生意也讲阴阳相济,如鱼得水?”风平失笑。
待见两人咬牙切齿,又要有所行动,忙苦笑,道:“先别动手,听我说完。”
清了下嗓子,开始道:“不说翡翠矿石已濒临绝产,单是其中的上品在交易市场上更是百中无一,这三十多块还是田家多年的积累。。。”
“这孩子睁眼说瞎话,咱俩收拾他。”曹珍边说边往他腿盘里捞。
风平忙捉住她的手,道:“听我把话说完。”
安玉的手在他大腿上画圈,似笑非笑道:“我们听着呢,但你要讲真话,否则我俩真得好好跟你算算账不可。”
威胁!风平叹道:“实话实说吧,田家库存倒是还有几十块,但那可是我准备在深圳开店用的,怎再舍得卖。”这倒是他的心里话,这个念头有了好几天了。
曹珍拧了他一把,恨恨地道:“小滑头,你女朋友早告诉我们说你愁啥也不愁货源,还敢再狡辩!”
风平吃痛,报复似地在她怒乳上揉了记,道:“再敢掐人,我给你搓肿。”
风平随又恨岳芳华:“这吃里爬外的臭丫头,看我明天怎样收拾她!”
曹珍倒未生气,幽幽地问道:“姐姐清白四十年的身子被你亵渎了好几回,还得不到你的真心相待吗?”
“你要我怎么真情实意?”风平稍一使力,便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并固定住。曹珍被某个硬物触及,再回味几小时前的那次接触,如遭电击般的痴了,竞一时忘了挣扎。
安玉看着好笑,尽力控制住情绪,道:“我有个想法,大家合计合计。”
稍一沉吟,便道:“深圳有钱人多,高端产品自比其它地方好卖,但如产品单一则前景难以看好,应珠宝金饰一齐上才对。”
曹珍反应过来,亦点头,道:“在玉石及珠宝加工方面,我们手下均有不少能工巧匠,大家可以合作的。”
风平笑道:“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哥哥我会认真考虑的,或许明天就能给你们一个答复。但你俩要向我保证这事决不对岳芳华讲,不然什么也合作不成。”
曹珍冷笑道:“你真令人心寒,连未婚妻也瞒着。”
“谁承认她是我的未婚妻了?”风平不似开玩笑。
在两女惊异的眼神中,他叹道:“哥哥我命苦,早有四个优秀女孩跟我确立了名份。。。”
不等他说完,两女同声惊呼:“四个?你小子是唱戏的吧!”
风平哈哈一笑,道:“你们信不信无所谓,只别给她说我的准确行踪即可。”
安玉似没从震惊中出来,续着刚才那个话题道:“即使你说的是真的,也没人夸你,霸占那么多女孩子,不知是犯罪吗?不提物质上的东西,单是那方面的能力,你能扛得住?”
她深有感触,她爱人三十多岁就不行了!
又见曹珍亦想骂两句,风平谑笑道:“哥哥有功夫,在这上面无与伦比,能让你们这样的旷妇脱阴而亡,信不信?”
“呸,混蛋一个,鬼才相信。”两女异口同声。
“管你们信不信,现在都不是证明的时候。”
风平即起身,远离人家的攻击范围,复正容道:“明天中午和田老板专门商议合作似的事,必要时草签个协议。现在请两位回去吧。”
重要的目的已有了眉目,两女虽还有太多疑问,但也没正当留下来的理由,遂出了田家。
路上,安玉红着脸问曹珍:“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哪有那样的人!”
曹珍沉吟着道:“王承祖曾在来时路上说他为当世之奇人,我亦感到了他有许多超常之处,所以不认为他完全是吹嘘之词,必有傲睨万物之处。”
安玉点头,叹道:“我亦觉得他与众不同,小小的年纪竞有那么大的气势,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你真想研究他,抑或让他‘深入’了解你?”曹珍十分暧昧。
安玉这回没不依不饶,反而若有所思地道:“若他真有使我们的事业有质的飞跃,结交这样一个有趣的朋友,亦未尝不可。”
曹珍默然,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羞人的一幕,不由心慌意乱脸上发烫,而这种感觉多少年没出现过了。
次日一早送走王承祖一行人包括不情愿的岳芳华,风平和田放带上现金,立即去了周解放他们的店里。
陈五听完他们要再进货的来意后,二话没说就领进地下室。但道:“其实我们那边矿口的矿石亦接近枯竭,最近至多能拉上三四车了。”
风平点头,道:“由于资金有限,我们也只能分批进料,希望五哥莫心急。”
“哪里,你们的豪爽已让我等惊喜万分了。”陈五真诚感谢。
风平暗自惭愧,但转想这就是生意场上的常见现象,遂也不再忐忑不安,又按之前讲好的价格进了三百多万元的料石。本来田放想多进些,但风平怕树大招风惹人猜忌,劝他悠着点,田放已把风平当神看,自不再言。
料石进仓库时,曹珍、安玉正巧来到,安玉嗔怪道:“就知这小子蒙人,这不让我们逮个正着。”
“我不是怕你们贪多嚼不烂吗!”风平的脸上很少现歉疚之色。
田放当然希望多卖些,便请两女进库选料,结果在风平的参谋下,两女又各自选了一百多万的料石,还懊悔地叹自己带的银行卡上的数字不够。且这次她们均不要求切面验证,让风平多少有点意外?
眼见将近午时,曹珍对他们道:“今天我请客,大家就在酒桌上把协议签下来。”
“签什么呀?”风形装糊涂。
“叫你小子装傻。”
两女不约而同似的伸手来掐。让一旁的田家父子大是慨叹,人家怎就那么有女人而且是美丽的女人缘呢?
所谓的合作协议其实没那么复杂,风平这方进她们两家的金饰及珠宝,而对她们两家优先提供翡翠料石,并为未来开张的新店加工佩件等。
至于细节条款等,风平根本不参与拟定,全由田家父子决定,只到最后签了个名。田放也愿意在深圳开店,增加销售的事谁不干呢?有风平这个能人帮助想不赚钱都难。
双方可谓皆大欢喜,两女心情兴奋之下频频劝饮,且不饮不行,久经商海的她俩办法多得很。虽然喝的是啤酒,但是搁不住下得多呀,到最后包括风平在内都有些醉意了。
风平本想送步履蹒跚的田家父子回去,却被口齿不清的安玉拽住胳膊,道:“你有点风度没有?总得先送女士吧。”
田齐又大声道:“我们没一点事,平叔送两位阿姨回房间休息吧。”
“你们没事我有事!”风平嘟囔一句,只好一手搀一个。
所幸她俩的房间就在三楼,而两人似乎还能走路,不一会便到了地方。
“吹牛大王。”关上门后的安玉仍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曹珍亦在他后腰暗掐了下,道:“是骡子是马给她拉出来溜溜,免得笑话你一辈子。”
“这倒不难,弄你们这种怨妇,我无负罪感。但我们得达成口头协议,事后谁也不能纠缠谁,就算一回野合鸳鸯。”面对美色风平亦有点把持不住。
第七十一回 安 家
“好,就依你,我给你们腾地方。”曹珍说完就要出门。
不想被风平抱住后腰,在耳边道:“先从你开始,见你的第一眼就有这个想法。”
“快放手!”曹珍大急,说归说闹归闹,真要她在人眼皮下被办了,她还真没那个胆量。
于是便奋力挣扎,但酒后的风平已失去了应有的理智,代之的是更强烈的征服念头,抱到床边就撩起了她的裙摆。。。。。。
事后风平笑问两女道:“我吹不吹牛?”
曹珍有气无力地呻吟:“我不能活了,怕你一辈子!”
安玉“病情”最重,不服输的她抵死缠绵,自然受创非轻,但她无丝毫悔意,紧贴在他怀里,喃喃自语道:“让我跟在你身边吧,做碰马都行。。。”
言未了即被风平打断,听他大声道:“说过不能纠缠不休的,口头协议也具法律效力。”他确实最怕这个!
曹珍将脸贴在他背上,叹道:“我们当然不会对你动爱情之心,深知即便留在你身边当丫环也不配。但绝不会轻易放手,就算给我俩一个生活的盼头吧!”
“不行。”风平断然拒绝。但哪能起身?被人家两人死死缠住,动弹不得,又不敢来硬的。
曹珍舔其耳笑道:“这样吧,我们也不是索取无度的荡妇,一个月见一次好了。”言罢即有动作。
不只两女,风平亦食髓知味,且他需要女人的阴柔来中和亢阳的内息。遂咬牙道:“看来你真不想活了!”。。。。。。
随后二十多天里料石的销售一直很顺畅,叶枫、吕大华、许诺、以及曹珍、安玉的不少朋友纷纷幕名而来,再加上田家的新老客户,让田放和风平赚了个盆满钵满,不得不一次次地进货。
没有不透风的墙,田家兴隆的买卖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这日上午,以豆培富为主的所谓行业协会的人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来。
“要兴师问罪?”风平听了那五六个人纷纷指责田记工厂违反行业规定降价销售,致使其它人蒙受损失,且没完没了了,不由沉下脸来。
豆培富一笑,道:“行有行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一家独大而致使同行经营惨淡甚至破产,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风平不耐烦了,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冷笑连串质问道:“你小舅子忘了自己如何强买强卖横行霸道的事了吧?接济过受你欺压的同行没有?那也叫公平?也没见这些货上你家去闹呀。我们合法经营,不哄不骗,让顾客都能买上真品,碍你们头痛蛋痒?你们真以为外乡人好欺吗?”
豆培富词穷,但不愿弱了气势,历声反问:“你以为自己有点能耐就可视瑞丽人如无物吗?”边说边便以目暗示那几个跟他一块来的人。
那边一叫曹四的壮硕青年人立刻领会,即拍桌而起,大步欺近,指着风平骂道:“早就看你这外乡小子不顺眼了,真他娘的欠揍,老子这就让你。。。”
但还没骂完呢,突觉眼前一花,左脸颊上巨疼,登时头昏眼花的趴在地上。
“滚”风平用巴掌打出了曹四嘴里将要喊出的那个字。
“打人啦。。。”
豆培富高举双手大喊大叫,这正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凭此就可利用多方的力量将其赶出瑞丽。
但还没高兴完呢,猛见短衫被风平揪住,不由大惊失色地闭目合口。打架不是他的强项,真害怕人家也给他照着曹四那样来一下子,纵然是打不坏,但是名声可就丢大了,念此双腿不禁哆嗦起来。
风平却笑了,道:“别怕,我非但不会揍你,而且还得谢谢你赠玉之情呢,要不午饭我请客?”
“就是呀!”
豆培富胆气一壮,又命令式地道:“还不松手,另外还得把那几块料石还我。。。”
言未了即见对方脸色一沉,他心里又不禁一突,正忖咋又惹恼这有暴力倾向的外乡人时,却见风平疾步后退,扬手迎向一座椅。
原是吃了亏的曹四从地上爬起来后,恶向胆边生,双手抄起一座椅抡向风平的后脑。众人除田家父子外无不惊呼,这地方的椅子皆为硬木制造,被砸上头还得了,可是要出人命官司的!
风平的能耐不须重述,就这样被砸死还混个屁呀?一声刺耳的劈柴响后,众人见被砸的人好好的在那站着,而砸人似的曹四倒地吐血,手里还紧紧攥着支离破碎的椅子的两条腿。
没人叫好,反应过来的豆培富领着带来的人就往外跑,这家伙太野蛮了,惹不起躲得起,是大众的普遍心态。
“谁敢再跑,谁的腿断。”
他们耳边响起了这个狠历的声音,不禁心胆俱寒地都收住了脚步,象被施了定身法似地站在那里不敢动一下。
风平必须喝止,已谈得上经验丰富的他不能给对方创造状告他的条件,不然在这里被撂进大狱,可就哭天无泪了。
便让田家父子把刚才曹老四主动挑衅且抡“凶器”砸人的实际情况写下来,而后让豆培富等人一一签名。
至于打怕了的曹四,在风平踩住脖子呼吸困难后,忙哭声道:“我签,我签,我保证从今以后不再来第二回。”
“就你这熊样的,最好天天来让老子练手。要不我让你回炉再造一次吧?下辈子肯定比现在好看多了。”风平说着自己都想笑。
“爷爷饶命,叫你亲爹也行。。。”曹四心胆俱寒,哪见过此等很人!未说完,自己放声大哭起来。
待豆培富一行人灰溜溜走后,风平皱眉道:“看来我们已经惹人眼红,恐日后不会再一帆风顺了。”
田齐点头,道:“昨个下午我上次去周记,那几个人纷纷说要提价,不然就断货。还言有好几拨当地的大厂联系他们呢。”
田放接着道:“不错,自从陈五和成子回缅甸后,他们几个就不愿再卖给咱们料石了。”
风平笑道:“他们胃口大了,且找他们的人又多起来,自然不再把我们当成主要销售渠道,本无可厚非。这样也好也省去了我们心里的一份责任了。”
田放微笑,道:“是他们自己主动掐断的,待日后见着了陈五,我们自有话说。”
一顿复转而道:“这一月的盈利超过了我们之前近十年赚的总和的三倍不止,共计约一千九百余万,而且库里还有好多块上品。可以说这全部都是平弟的功劳。。。”
风平不让他讲完,即道:“没有放哥这个平台,什么也干不了。我们这样互夸有意思吗?”
田放认真地道:“平弟听我把话说完,我观你已对此有了倦意,想不日将要离去,故把话先挑明了。”
稍停即又道:“库房里尚有等量甚至超过这个数目的料石,我意要将这一千九百万全交给平弟拿去开店。。。”
“绝对不行,放哥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风平即摆手。
“我意已决,但有个要求,那就是请您让田齐跟着学学精细。另外把货底处理完后,我亦跟你混去,此地本非故土,该说再见的时候了。”田放极其认真。
风平想了想,遂点头道:“此非故园有什么不能舍下的呢!大家一起到深圳去打拼也好,就这么办好了。”
说干就干,于是三人开始商讨善后的细节问题,和开店的打算。
田记出售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瑞丽小城,引得许多同行前来探询,反反复复都是那句:“生意干得正红火,干嘛非卖不可?”
田家父子则以归乡心切为由,一一应对,让众人无不惋惜。顺风的生意最好找下家,次日中午就来了好几个买家,几经讨价还价,一个姓苗的本地富商最终以整数一千万的现金盘下了整个田记,包括仓库里的料石,人家就是冲这个来的。当然田家父子事先早转移了其中十五六块的大块极品,不然也不会以这个低的价格转让。
次日一早上路,田家父子都称得上拿得起放得下的豪爽人物,除随身衣物外什么家当全给人家撂下了,有钱什么不管置买?只用轿车带着那十五六块毛石,跟风平一起往深圳方向开去。
途中风平给叶枫打了个电话,要他代找门面房,那边一口答应下来。没过多少时间就回话说房子找到了,离他公司不远的一幢三层五间门面小楼,还有个小后院可停车及做仓库,租金为每年二十万。又说东家急需用钱,若有意购买,估计也就是四百万左右。
风平和田家父子相当满意,直接要叶枫跟人家洽谈购房之事,只要楼房没啥质量问题及无产权纠纷,就定下来,他们明天下午一到就办过户手续,现金交易不赊不欠。
“发财啦?”叶枫在电话里笑问,但没多少惊奇。
“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多管闲事的毛病。”风平对着话筒骂人,说完就挂了,免得人家再回嘴。
田放叹道:“奇人就是奇人,多难办的事,到贤弟手上仅一个电话便成了!”
风平摸着鼻尖苦笑,他也想不通自己的运气一直特别好。
路上也不寂寞,三个大男人无所不谈,风平从田放的口中得知田齐是独子,其母亲十几年前就去世了,而田放不忍独子受后妈的气,故一直不娶,爷俩相依为命到现在。
田放叹道:“在瑞丽这些年也没人给他提个媒,以至于他二十三四了还打着光棍!”
风平失笑,道:“这事不能急,得讲缘份,不然娶了个不懂事的,得整天打闹着过,还不如单身呢。”
“话虽如此,但是我这当爹的着急啊!”田放仍旧叹气。
风平谑笑,道:“你还是打算自己的事吧,该找个老伴了,免得再睡凉窝子。”
“还是等儿媳妇进门后再说吧。”田放不改初衷。
“可怜天下父母心!”风平苦笑。又直对开车的田齐道:“明白你爹的苦心没有?宁缺毋滥,最好找一个贤慧似的,别把你爹架墙头上就行。”
次日中午赶到地方,叶枫接着,先看房子,他们几个都比较满意。然后叶枫在酒店给他们接风洗尘,同时把房主也叫了过来,在宴席上谈妥了价钱,以三百八十万成交,饭局一结束就由田家父子跟房主去房管所过户及提款等。
风平懒得过去,便随叶枫去他的公司看看,而未进门时,叶枫警告他:“眼不能乱瞅,不能冲人、尤其是女人笑,更不能勾引我的员工。。。”
“你到底还叫人去不去?”风平不耐烦,沉下脸来。
叶枫不理他那一套,仍道:“做广告设计的公司里,一般都是男少女多,你小心了。”
进门果见莺莺燕燕,几乎没带把的,至少风平没看见大厅里有男人的影子,近二十个女孩坐在电脑前工作。
叶枫给他介绍道:“我的公司在整个深圳广告设计界也算是比较大的除我之外有二十三名员工四男十九女业绩亦说得过去。”
风平哪懂这些,意有所指地道:“男的很幸福,不过你得常提醒他们专心工作才是。”
言罢要大笑,吓得叶枫忙拉着他急往总经理办公室跑。惹得女职员纷纷停手注目,在她们的印象中叶总是个极其稳重的人,没见他慌张过呀?同时对他那个看起来关系不错的特有男人味的青年大感兴趣,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不止。
叶枫的办公室很气派,风平坐在真皮沙发上东张西望,嘴里啧啧称奇,道:“你这败家子真懂得享受,用的啥都是最好的!”
叶枫气苦似地瑶头,道:“若我这总经理办公室里的东西啥都是低档次的,能谈成买卖吗?你真是个土财主,根本不注意自身的内外修饰!”
“小白脸说什么呢?”风平佯怒。
叶枫自不会与他一般见识,遂转话题。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叶枫接听后有些不快之色。
“有事?你未婚妻跟人家跑啦?”风平笑问。
第七十二回 精英
叶枫瞪了他一眼,但仍作答道:“同行是冤家,不可能没有竟争,自我来深圳干这行后,呕心沥血使生意蒸蒸日上,引起了许多同行眼红。这不,他们由本市的名公子欧阳春树出面,邀我星期六也就是后天,到王子酒店赴鸿门宴呢。”
风平谑笑道:“群狼争食,强梁者饱。跟他们咬,生意场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
“你小子会不会叫唤好听些?”叶枫终于忍不住他那个腔调。
风平一笑,道:“哥哥我就是这个调调,话虽难听,却实打实的。生意场上无君子,成者为王败者贼,而且还让人讥为智商低下,没能力等等,所以不能输的。”
叶枫点头,却道:“我承认你言之成理,但做这行的莫不是商业精英,都有很好的学历和修养,岂能象你这般粗言秽语。。。”
“朽木不可雕也!”风平哪有心思听他说下去。
斗了几句嘴,叶枫正色对他道:“在本市混不能不知三大公子,第一个叫赵晋,人送外号“小孟尝”,在市中心开了一家名曰“山西会馆”的大酒店,另有暗放高利债的勾当。他身后有晋商强大的背景,故排在第一位;第二个就是这欧阳春树,其父母皆在广东省担任要职,素日里孤芳自赏,没有几个真正的朋友。好在他自视甚高,不擅阴谋诡计,是以不难对付;”
“哈哈”一笑,风平点头道:“所谓曲高和寡,此类人可笑不可气。”
叶枫点头认可,复道:“第三名是徐氏集团的大公子徐文涛。。。”
听此,风平又Сhā言道:“我知道他,且早晚与他有一斗。”遂把谷寒峰兄妹的事说了一遍。
叶枫苦笑,道:“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要不要我找人帮你俩说说?别生意还没开门呢,就让人给捣黄了。”
哈哈一笑,风平不屑地道:“那岂是我的作法,你省省吧。另外我隐约觉得和其父徐宏达还有场不见不散的约会,根本躲不掉的。”
叶枫皱眉,暗道:初生牛犊不怕虎,等被虎吃了,可是悔之晚矣!他知风平刚愎自用,便不再自讨没趣地在这上面苦口婆心。
转而又聊了阵分别后的情况,叶枫微笑赞道:“短短月内就赚了两千多万,比我干几年挣的还多,不能不说你是奇才,希望你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风平淡淡地道:“我非贪得无厌之辈,顶多再弄上个几千万,便收手不干了,钱到多少才算多呢,够花的就行。”
“恐怕到时由不得你。”叶枫大不以为然。
风平也不与他抬杠,转而问道:“这离市人民医院近吗?如不算远,我就在附近买套商品房安居乐业。”
“要结婚,女方是谁?”叶枫好奇。
“你瞎操什么心。”风平瞪眼。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叶枫叹气。复又回答他道:“远着呢,得六七站路呢。”
近四点的时候田家父子回来,说一切手绪都交接完毕,众人便一起到已算是自己的房子来规划。
先安排住的地方,二楼五间,有三间连着按住室设计的套房,两间仓库,田放让于风平,他和田齐住三楼。
本来田齐要收拾二楼的另外两间的,被田放瞪眼阻止,见他迷惑不解,叶枫笑道:“你这个平叔是个花和尚,怕是要夜夜做新郎,你爹怕教坏了你,还是离远点为好。”
田齐始明白过来,忙讪笑。
风平则对叶枫道:“你那里是个女儿国,明天我就带着他俩去选媳妇去。。。”
话没说完,叶枫即道:“田齐可以经常去玩,你却不受我的欢迎,把我公司里似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勾引跑了怎好!”
风平不理他的矫情,拉着田放道:“别只顾田齐,也给我放哥找一个四十左右、有劲的。。。”
田放哪敢听完,忙挣脱开来跑三楼去了。
既要在此安家,就避免不了去买杂七杂八的东西,而这正是风平的弱项,便找借口对田放道:“你韩亭弟妹知道我回深圳了,不去报个到不行,这两天就有劳放哥了。”
田放一口答应下来,道:“你去吧,这些天都是些请人装修的零碎活之类的,也用不了咱动手。”
“走吧,我开车送你。”叶枫很有个朋友样。
在途中他对风平道:“后天中午我去接你,多认识些商界的朋友,亦利于你的生意发展。”
风平当然不拒绝,人家说得在理,而生意伊始离不开朋友的帮忙、宣传等。及到了医院家属楼下,风平丝毫没有请人家上去坐坐的意思,下车就摆手再见,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算是个什么人呀!”叶枫苦笑。
时已七点多钟,风平并未提前打电话通知,想给韩亭一个惊喜,不想开门的却是眼红得跟兔子似的何玉红,想是大哭过。
风平不由失笑道:“被你爹按住痛打了?”
“咋说的这么难听?滚一边去。”何玉红破涕为笑。
韩亭和李芳迎了过来,通过她们的叙述,风平才得知何玉红被自谈的对象骗了一万多快,说是炒股票,但这几天再也联系不上了。
听完后,风平“安慰”何玉红:“甭担心,一万块并不多,钱花完后,他一定还会回到你身边的。”
“亭姐,你看他哪有这样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的。”何玉红扁嘴又想哭。
韩亭忙劝道:“好啦,改天让你姐夫帮你介绍个金龟婿。。。”
言未了即被风平打断,道:“看她的样子仍未摆脱对那人的幻想,这种情况下谁敢给她提媒?不拿着这边的钱再倒贴小白脸才怪呢。”
本来他还真有意想把田齐介绍给她,见此情况便打消了念头。
待何玉红走后风平笑问李芳道:“今晚你还想留下来?”
闻言即脸红耳赤,李芳叹道:“其实我的调令已经下来了,后天就得回北京去,这次是专程来道别的!”
韩亭亦点头,道:“确实如此,既然你回来了,就再让她住最后一晚吧。”
如此说,风平当然不会再客气,便掏出两个算是上等的手镯递给李芳一支,道:“留个纪念吧。”
“品质不错。”韩亭边说边亲自为李芳戴上。
又问风平:“那一支是给玉红的?”
风平即摇头道:“观其对金钱如此痴迷,就不能白送,非一两万元现金,则不卖给她。”他着实对何玉红的印象不好。
“谢谢。”李芳十分满意。
风平“不悦”地问道:“光嘴上谢啊?”
李芳会意,转对韩亭歉然一笑,道:“姐姐再对不起你一次,保证从明天开始,天各一方,不再相见。。。”
“说那么感伤干什么!”风平不等她说完,伸手拿着李芳的后颈压向自己的双腿间邪笑道:“既是最后一夜,用上你所有的部位吧。”
李芳没有犹豫,她知再相见遥遥无期,既然已经沉沦,就沉沦到底,遂不再矜持似的使出全身解数。而韩亭在经过最初的羞涩后亦宽衣解带加入进来,非她变态,实是她深知风平的能力矣。。。。。。
越一日上午,韩亭伏在风平膝上问:“午饭想吃什么?我这就下楼买去。”
风平答道:“你自己凑合算了,叶枫要我陪他参加什么行业宴会,一会肯定会来接我的。”
果然刚过十一点钟,叶枫就打来电话说:“我已在楼下等你。”
出于礼貌,韩亭亦下楼相见。初见韩亭,叶枫竟愣了神,连人家礼貌地伸出手来也恍若未觉。
“你小子咋回事?傻种了?”风平笑骂。
“噢,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反应过来的叶枫忙伸双手握之。
随后交谈了一会,韩亭叮嘱风平不要多喝后,和两人道别回家去了。
待上车后,叶枫似还没从惊艳中恢复过来,他对风平叹道:“如此端庄优雅的大知识分子,怎会看上你这粗俗人!在我想象中。。。”
风平大笑,截断他的话,道:“不是哥哥吹嘘,在真正的美女面前,你还远不及哥哥我的魅力。想知道个究竟,就磕头拜师。”
“滚一边去,我只是没你脸皮厚而已。”叶枫当然不服气。
其实也确实如此,在大多数普通女孩的眼里,英俊多金的企业老总,远比不修边幅的风平有吸引力得多,世间没那么多慧眼识英雄的女孩子,韩亭,梁心怡等只能算另类,绝不代表大多数的。
十一点半的时候,叶枫的车到了地方,刚下车便有五个衣着体面的人迎了过来,叶枫都认识,都是业界的同行。
便为风平一一介绍,什么经理老总之类的,风平一概记不清,只记得这三男两女,五个青中年的名字:李致兴、张同和、景明明、郑兴旺、水柔,不得不强打精神一一寒暄。
待进了二楼包间,又有两男一女在门口迎接,三十多岁那个高大帅气,正是欧阳春树,笑容满面地和叶枫、风平握手寒暄。另一男的二十多岁,戴一副金丝架眼镜,秀秀气气名叫青年洪涛。在握手中,使风平想起个人来。
女的叫王倩,二十来岁,瓜子脸眉清目秀,身材苗条又不失前凸后翘,风平给她打了七十五分,这对一向挑剔的他来说已经算高评价了。
欧阳春树亦对风平起了兴趣,待入席后特意把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座位上,有结交之意,这让洪涛心里大为不满,这个位置一向都是跟春树公子关系特好的他的专座。
三杯过后,欧阳春树首先道:“本市从事广告设计的不下一二百家,而真能赚大钱的却不超过十几家,大部分都是勉强的维持而已,故怨声载道,急切要成立行业协会,避免恶性竟争。诸位都是行业翘楚,能认真谈谈吗?”
洪涛接着道:“早应该制定规则了,不然我们这些小公司只能从人家的手指缝里捡漏,别说赚大钱,生存都是个问题了。”
大部分人纷纷点头认可他俩这种说法,唯水柔则不以为然地道:“高端客户讲究的是创意超前,制作精良的广告,这对于投资规模小的公司当然难度大,相应的收入亦小,有什么不公平的?物竟天择,适者生存,有什么不对吗?”
近四旬的她人如其名,意见虽不同,但柔声细语的不让人反感。
众人中学历最高,曾在英国牛津读完博士的张同和,则道:“大家都知道本市广告设计界目前排在前三甲的是:欧阳公子的‘岭南创意’;房高士的‘天外天设计;’以及叶总的‘皓月当空’。均以资金雄厚,设计精良,而受大客户青睐,余者很难望其背也。而也只有你们三家共同制定让利规则,才能惠及我们这些小公司,不然说了也是白说。”无人不点头。
欧阳春树叹道:“房士明自恃港资背景深厚,又有港台的一线明星为其做广告宣传,所以我行我素孤芳自赏,根本不理我等啊!”
于是气氛有点沉闷,见状,明媚少妇景明明笑道:“其实大家走的路数各不相同,只要欧阳公子和叶总有心提携我们这些小制作,大家就感激不尽了,岂敢再奢望让利之说。”说完向叶枫抛了个媚眼。
“是极。”欧阳春树率先举杯道:“无论今天达不达成结果,大家把问题说透彻,即是一件大好事,为以后的合作干杯。”
他颇具行业领袖气质,今天又是他作东,大家自然给足脸面,连三个女士亦一饮而尽,唯风平浅尝即止,没一口干了。
洪涛瞅见即不满:“欧阳公子领的酒,谁敢不给面子?你想干嘛?”
风平微笑,道:“对不起,我量浅,三两就有可能醉,而醉后爱胡说八道,失了礼节。还请诸位谅解一回。”说罢拱手做个圈礼。
“不行,你必须喝干。”洪涛不依不饶。
风平笑容未变,道:“我以为只有粗人才会逼饮,商界精英亦通此道乎?”
洪涛变色,即斥问道:“你小子怎么说话的?”火气不小!
第七十三回 投奔
风平皱眉,道:“市委书记的少爷应知书达理啊,怎么就这德性!”
洪涛不明就理,见他如此托大,恼羞成怒地击案而起。
“坐下。”叶枫冷冷地喝了声。立让洪涛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对于这个连欧阳公子也刻意结交的神秘叶枫,他洪涛还不敢得罪。
欧阳春树忙道:“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因一言片语而闹得不快。”
其实他真正忌惮的是叶枫,他曾找人打听过此人的背景,但包括他父母都是讳莫如深,只言不可得罪。而这个叫风平的青年既是叶枫的朋友,想必亦不是个好惹的主。
其它人亦纷纷相劝,和为贵嘛。
唯王倩上下瞅了风平两眼,道:“听风兄弟的口音是河南人吧?而河南的男人无不善饮啊?”
风平失笑,道:“没这么绝对吧?这位大姐莫非怀疑在下的性别不成?”
言罢大笑,其飞扬的豪气看得众人无论男女都是一呆,均暗想此人怎么这样笑得与众不同?
随后自由进行,男的各找伙伴对饮,女的窃窃私语。
欧阳春树便找上叶枫,要求来上几枚,而叶枫没有拒绝,便和洪涛换了位置,于是两人“吆五喝六”地猜起拳来,颇也热闹。
洪涛和风平仅隔着一人后,记着前事,不断拿眼斜瞥风平。
遂使风平附其耳,道:“小子别逞能,惹毛了我揍你,即使在洪书记跟前,你也占不住个理字。”
洪涛虽怒,但他不是鲁莽之辈,想他一再提到父亲,便历声道:“你小子作精,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解释清楚,不然我跟你拼命。”
“吓我?”风平即拿出大哥大拨了个号码,却不接听,而是摁了免提健后把它交给洪涛。
“是风平老弟啊,在哪呢?如在苏州就请过来陪老哥喝一杯。”洪书记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大家都听个清清楚楚。
洪涛忙对着大哥大道:“爸,是我,我们正在在一起喝酒呢。”
“好好、好,你可得尊重他这个当代奇人啊。。。”
洪涛慌忙出外接听,怕他爹再与风平称兄道弟!
叶枫认识风平较晚,也不知这段交往,便问风平:“你怎跟苏州的市委书记有交往?”
风平不答,只苦笑道:“这小子逼得紧,我怕忍不住揍了他而对不起故人。”
“你很能打吗?”王倩面露不屑。
欧阳则对她道:“单看风兄弟的外型便是一位武学高手。。。”
风平不等他说完,便冷冷地打断,反问道:“依你这么说,外表壮的都会两式了?这样算来,人高马大的你岂非更历害了?”
“哪里、哪里。”欧阳春树见对方非但对自己的解围不领情,反而让自己尴尬不已,不由对他的印象大是变差。
洪涛回来,双手恭敬的递还手机,神色已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使众人对风平更加起了兴趣。
中场风平去卫生间放水,洪涛跟来致歉道:“对不起,刚才怪我不懂事。。。”
风平微笑打断他的话道:“年轻人谁没点脾气,好在没到有隔阂的地步。”两人便聊了会。
待见叶枫过来,洪涛便告退回包间。叶枫拉住风平,问:“你对他们的感觉如何?”
风平淡淡地道:“你们这些所谓的行业精英,其实就那么回事,包括欧阳公子在内都是器量狭窄之辈,没几个值得交往。”
叶枫点头,却道:“可以不深交,但也别得罪,不然不定哪一天人家就给你下绊子,这就是生意场。”
“不错,酒肉朋友也是朋友。”风平认可他的说法。遂把认识洪书记的经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
叶枫听后直问:“王承祖既然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联系呢?”
风平摇头,道:“等过一阵子再说吧,现在去找人家,会让人觉得我是个挟恩图报的庸俗之人。”
叶枫微笑,暗自赞其品性,转而道:“其实真正能赚上大钱的便是这房地产开发,我早有意一试,要不等明年咱们合作一回?”
“行,等店铺的生意上了轨道后,咱就去试试水。”风平一口答应下来。
席将散,欧阳春树对风平道:“听叶总说,风老弟的珠宝店即将开业,到时我一定率兄弟姐妹前去捧场。”
“先谢了,欢迎之至。”风平微笑,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有名片没有?快发发,我最喜欢翡翠了。”水柔急问。
风平苦笑,道:“我就是一打工的,花钱印那玩艺干嘛!真没有。”
王倩却大煞风景地道:“必须得警告你,在这里不能卖假货,不然被工商局的查着了,会被罚干罚净的。”
“这位大姐,您请用茶。”风平虽殷勤地给人家添水,但暗地里揍人的心思都有。
眼见王倩真端杯饮茶,遂忍不住地提醒道:“大姐可得小心,凉水也能噎死人。”
“扑哧”一口喷出本已喝下的水,王倩真有点呛得面红耳赤,待稳下心神,再找风平时,早已走得没影了。
欧阳春树遂问洪涛:“你爸说这小子的来路没有?”
洪涛点头,答道:“我爸说他很有可能是国家安全局的人,能耐大得很,要我那个、那个跟他处好关系。”
欧阳春树倒吸了口凉气,道:“怪不得有那般气势!真不能轻易得罪了他。”
其它人倒无所谓,这个单位虽权势不小,但仅对危害国家安全利益的人有震慑作用,碍平民百姓何事,反不如工商、税务让人害怕!大都仅是惊呼一声罢了,而刚走到门口的叶枫却是闻言巨震。
风平坐上车后,久久不见叶枫发动不由问道:“怎么,病啦?要不要上医院解剖一下?”
叶枫没理他的调侃,而是盯着他的眼睛,严肃的问:“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国家安全局的?”
风平不知所以,答道:“暂时还不是,不过我需要那张保护伞。”
叶枫松了口气,沉吟片刻始叹道:“我劝你不要进那个使正常人变神经的地方,没多少益处的,尤其是你这种德性的人,即便不因违犯纪律而被枪毙,亦干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开除。。。”
“你能咬死我不能?”风平大声打断他的话。
哼了声,叶枫冷冷地道:“忠言逆耳,那里的人以完全服从命令为天职,所有亲情皆放在次要的位置,久之就会没人性。。。”
风平又没让他说完,即反问:“你们家受它镇压过?不然何以视之为寇仇。”
叶枫不答,发动车后,道:“此乃我们家人最大的隐痛,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你爱说不说。”风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车往前走,叶枫似心事重重,一路也不与风平交谈。而风平更不去自讨没趣,也默不作声,到了地方就下车走人,算是不欢而散。
韩亭开门接着他脱掉的短衫,歉然地道:“这里的天气闷热潮湿,明天就找人安个空调吧?”
风平摇头道:“这是公房,有钱也不在这投资。”
稍顿复道:“这两天你就在附近看看有没相中的楼盘,直接买套三居室,或复式的也行,总之得要大套的。”
韩亭嗔道:“打算娶几个呀?要那么多房间干嘛?”
风平抱着她笑道:“傻媳妇,以后孩子和亲戚住哪?给你一个安定的家是我首要的责任啊。”
韩亭始笑,道:“明天一早我就打听去,但说好了,以后不管你有多少个女人,都不能来打扰我们的小家的清静。”
“挂勾。”风平谑笑着答应下来,想她虽然因感性同情李芳而做过极其荒唐的事,但骨子里却是个喜小家小天地的知识分子,他有义务一定满足她这点美好的愿望。
随后两三日里,两人真正体会了什么叫两人的世界,夫唱妇随柔情蜜意。
以六十万的价格在医院附近买了套三室一厅的商品房后,风平偷懒的旧病复发,道:“装修的事全由你看着办,相中啥就买啥,不要吝啬金钱。这几天我得上那边,不然也说不过去呀。”
韩亭点头,道:“应该的,两家的生意不能全部劳烦人家田大哥呀。你放心去吧,这里由我一人监督工人装修即可,至多半月就有个家的样子了。”
风平用长吻来感谢这个贤淑的长媳。
这边亦有个大段,田放一见风平就商量道:“曹、安两位老板已经在送货的路上了,而后天是个好日子,要不开业吧?”
“营业员招了几个?”风平点头问细节。
田放答道:“四个,都是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其中一个叫潘丽的跟田齐特别有眼缘,双方一见面都微笑。”
风平苦笑,道:“哥啊,咱招的是营业员而不是儿媳妇,不然后患无穷啊!”
“我省得,他俩要真走到那一步,自然不能再让她呆在店里了。”田放若有所思。
“只好如此了。”风平亦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不让本已大龄的田齐谈对象吧!
随后上二楼住房,见所有家当摆设都是新买的,且质优物美,不由出声感谢田家父子。
田放则道:“无平弟就无我们父子的今天,应该是我们感谢你才对。”
晚上接了个电话,梁心怡打的,幽幽地道:“看来我不主动你是不会打给我啊!”
“看你说的,这不正准备打给你的吗,没想到咱俩心有灵犀,你先打来了。”风平哄人的功夫日见长进了。
“呸,油嘴滑舌。”梁心怡骂了句,却是心情转好,没有不喜欢男友甜言蜜语的正经女孩。
便问道:“你现在的准确地址在哪?”
风平只道她要给自己写信什么的,也没考虑太多,遂把这地方的地址,连同公交车路线等一一说给她听。
“你之前不是在云南瑞丽吗?咋又跑到了深圳?幸亏我没莽撞!”梁心怡大奇。
风平没注意到她最后一句的含义,笑道:“傻妹妹,人是带腿的呀,哪个地方不敢去?”诸女中梁心怡最小,亦最与他投机,随后情话不绝。
刚结束和梁心怡的通话,云南那边又有人打来,是成子(顾成),听他道:“周记散了,那些人一分到钱后就作鸟兽散,各奔东西。五哥要我带着分的十几块东西投奔于你,说只有和你共事心里才踏实,他把事情处理好后也准备来。”
“可以。”
风平想都没想,那些人他最欣赏陈五和成子,又道:“我这里正缺一两个保安和仓库保管,你俩来吧,我不会亏待老朋友的。”
成子一口答应下来,远离社会那么多年,得有真正信赖的人引导啊!
次日把成子的事说与田放,他亦喜道:“丝毫没有问题,成子稳重可靠,这样的人来多少都可以给高工资。”
风平点头,目光却被田齐身边似的一时尚靓丽到妖艳地步的女郎吸引过去,便问田放:“她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个?”
田放叹道:“我总觉田齐和人家不般配啊!”
风平失笑,道:“你不要妄自菲薄,田齐是老板,她是打工者,而在特区讲得就是经济为先。但若她真的看钱太重,则只能另当别论了。”
田放胸有成竹地道:“即使她有目的的嫁给田齐,或以后撺辍我儿子分家产等闹腾也不怕,我已经在合资协议上注明了此家公司的房产和收益均为和你五五分成。。。”
风平不让他说完,即道:“分成四六开,你们父子占六,我占四,房产没我什么事,只是暂住,不然一拍两散。”说完就走。
“你先别走。”田放拽住他的胳膊。又急道:“哥我知你不屑算细账,但即使是亲兄弟,也得把话讲清楚,不然真干不下去了。”
“有这么严重?”风平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田放则面有忧色地说道:“许是我这个没见过多少大世面乡下人的多疑,总觉在这么大的城市里有不安全之感。所以要把事当面厘清,以免万一有啥意外而让哥难以做人!”
第七十四回 开业
不言两人草拟好合作及分红的细则,临近中午,曹珍和安玉人和货都到了,田放寒暄后即道:“查点的事交给我们父子就行了,让平弟为两位老板接风洗尘去吧。”
老到的他岂会看不出他们的不寻常关系,才不愿当电灯泡呢!
而两女亦早知道田放的为人,没什么可担心的,假意拉了两回,见人家态度坚决,遂也不再固请,三人就近找了个严实的酒店包间坐了下来。
关上门就投进风平的怀抱,安玉急切的索吻,曹珍亦贴在他身上,幽幽地道:“路上本已说好要矜持些呢,谁知见了你这小冤家,我俩就酥软了!”
风平坏笑,道:“好,等菜上齐了,就开始喂你们,非喂饱不可。”
“姐姐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你舒坦。”安玉的心思根本没在吃喝上,风平一边回吻一边则将把手伸进曹珍的衣内粗鲁的揉搓。。。。。。。
近三点多才“吃完饭”,三人回到店里,见货已铺得差不多了。
安玉赞道:“非是田老板和平弟这样的人物不能有此大手笔,经营规模及门店面积即使在整个特区亦不算小户。”
风平得意地道:“要干就干大的,不然就什么也不干,这就是哥哥的性格。”
“净吹吧。”曹珍暗拧了他一把。
风平附其耳道:“刚才没吃饱?还那么大劲?”
红晕即上头,曹珍咬唇难语,刚才心花开了又开,若非一味地求饶,小冤家定象上次那样让她走不成路!
在不远处的那个叫潘丽的对田齐和三个分别叫阿莲、阿霞、方芹芹的同伴撇嘴道:“在人前也不避嫌的打情骂俏,真是无耻之徒。”
三女笑而不接,田齐却皱眉道:“阿丽,你以后别口无遮拦,平叔乃傲岸不群的奇男子,他的世界不是你等所能理解的。”
潘丽哼了声,又要有所批判,田齐拉下脸,道:“要想在这上班,就必须尊敬他。”言罢即走。
阿莲安慰尴尬的潘丽几句,但又善意地提醒她道“你俩八字还没一撇呢,怎敢说人家长辈不是!我认为这样不太好。”
“谢谢你了。”潘丽表面上虚心接受,心里却大骂:“才进城的一乡下的丫头也敢教训老娘,走着瞧,我得志后,你是被赶走的第一个人。”
颇有心计的她家就在附近,无意间听邻里闲聊得知有大户买房开店,而小老板至今未娶,这让二十五六已到剩女年纪的她怦然心动。
俗话说妻以夫贵,若能钓得金龟婿,胜似奋斗几十年。于是她便辞去了原有的工作,专门招呼小老板,而功夫不负有心人,憨厚的田齐不知就理啊,在短短数日内就对殷勤利落的她大有好感,有事没事都爱搭讪于她,让她看到了光明的钱途。
忽然冒出来的风平让她很不爽,隐约觉得他会对自己控制田家的大计定有妨碍,不由苦思应对之计。
这时风平的大哥大又响了,看号码是梁心怡家的座机,便出外接听,刚想问昨天刚打过,今又打来有啥事不成?
那边已有一中年妇人的声音,直问:“你是风平吗?”
风平心底一沉,猜也猜出这是谁了!忙应之:“是我,阿姨有事吗?”
“心怡投奔你去了,希望你好好待她。”那个声音话也不多,却更让风平惶恐。
沉默一阵后,她道:“能使她不顾一切地去跟随,你或许真有独特之处,但我怎放下心,等寒假时我去看你们。”言罢也不听风平解释什么,即挂了电话。
风平一时没明白过来,投奔?她还是学生身份,这还未到假期呢,难道辍学了?而文凭对一女孩子来说意味什么,不可能吧!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平叔,您喝茶。”一声娇滴滴的腻音打破了风平的思绪,抬起头来,却是潘丽手托茶盘冲他媚笑。
“谢谢,不用。”风平语气很淡。
说完就往里走,但没走几步,回头正色地安排她:“以后你别这样喊。”心道:你比老子的年纪还大不少呢!
“那人家应该称呼您什么呀?”潘丽依旧嗲声嗲气地卖萌。
“直接喊我风经理。”风平说着自己都想笑,怎么那么别扭呢!但他岂肯在人家面前表示出来,即扭头就走。
“傲什么傲?”潘丽见人家根本不正眼看他,心里又窝了不少火。
“走着瞧,早晚让你在老娘跟前傲不起来!”她只能暗地里发狠。
见他回来,众人开始商议店里的细节,曹珍问道:“店长选好没有?这可不能凑合,不仅要求能说会道,形象也得说得过去。”
田齐即道:“你们看潘丽行不行?”说完指着正往这边瞅的潘丽给大家看。
见风平皱眉不语,安玉直向田齐道:“恕我直言,店长作为一个门店的脸面,甚至直接影响生意的好坏,应找一个端庄大方的为上。”
田齐脸红,人家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单是潘丽小家子气的气质就难当此任。
田放立刻赞同安玉的意见,道:“姓潘的女孩妆化得太浓,把客人吓跑了咋办?还是另找一个。”
田齐自然不满,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嘟囔着小声说了一句:“明天就开业了,上哪拉一个去?”
见田放色变,曹珍忙岔开话题,笑问风平:“你那对象岳姑娘呢?让她请假来帮几天忙不行吗?”
风平微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找她干嘛,我有更好的人选,保证比她强百倍。”
安玉白了他一眼,道:“吹牛不上税,岳姑娘已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了,比她强百倍的会是啥长相?下凡的仙女?”
“就是。”包括田放田齐父子亦都鄙视他这种说法。
风平得意地道:“我家老、老那个、那个老四,明天就到,你们一看便知。”
曹珍笑道:“我俩本来要赶晚班车回去,听你这么一说,非得见识见识不可。”
风平微笑不语,对梁心怡的相貌和气质,他深信所有人无不惊艳。
田齐这时问:“会计由谁担任呢?如大家无人选,我推荐潘丽。”
田放闻言即色变,就欲脱鞋砸向逆子。
风平忙拦下,苦笑着对田齐道:“你想让别人掐住你爹的命门啊!你去跟那妮子说,要么老老实实的在这干一小领班,要么另谋高就。即使你真心娶她,亦不能让她Сhā手店里的主要事务,不然恐悔之不及。”
言此不由望了眼亦正往这边张望的潘丽,想她太心急了些吧,而且方法拙劣,但却偏对心眼太实的处男田齐有效!
田放看着其子怏怏不乐的样子,对大家叹道:“你们都是城里人,不知道乡下提亲时明要彩礼的陋习,都是狮子大开口。而这孩子想是怕人家不跟他,故千方百计地想笼络。”
至此,风平不得不佩服田放的目光长远,难怪他要急于跟自己整理好合作的协议,当真出现了让人始料未及的状况!
想了想后,风平问田齐:“你觉得她对你是真心的吗?”
田齐茫然,道:“在老家都是先确定关系后再谈恩爱,由女方提定亲条件,再正常不过。”
日,如此则生意难顺利了!风平心沉了下去。
他深知这貌似不大的事情可是事关田齐的婚姻,若处理不好就会引起和田家的隔阂,还合什么伙啊?
田放咬牙斥其子:“你去跟她说,我招的是店员而不是儿媳妇,让她即刻滚蛋。”
平时十分听话的田齐此时竟脸显愠怒,低下头不动一动。
“噫,你龟儿子给我杠上了是不是?”田放勃然大怒,上前要抬脚踹。
风平忙拦下,劝道:“看来田齐真喜欢她了,你再发火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曹、安两女亦纷纷相劝,开业在即,自家人不易闹意见。
人非草木,田齐见大家都不咋喜欢潘丽,心里亦有所警觉,便向风平低声道:“我想试试她是否安心跟我过日子,平叔何以教我?”
风平微笑道:“你有这个心思让大家很欣慰,但莫急,等开业过后再说。”
次日九点放鞭炮,正式挂出“利民珠宝店”的招牌,吸引不少邻里、路人前来参观以至购买。叶枫不仅亲自领公司职员前来祝贺,并选了件翡翠挂件,引其它人纷纷解囊,而且又打电话邀请同行、朋友等前来捧场。
而叶枫在看了一圈后不见风平,遂问道:“风经理哪去了?这开业当天就偷懒啊?”
田放忙答道:“哪能呢,他一早就去火车站接未婚妻去了,算算时间该回来啦。”
“未、未未婚妻?”优雅如叶枫亦瞠目结舌。不是韩亭吗?怎又出来一个未婚妻?
正说着呢,欧阳春树率领一大帮子同行赶来了,叶枫忙为田放一一引见,道:“欧阳公子是本市的大名人,亦是一掷千金的大客户,得殷勤招待啊。。。”
话没说完,欧阳春树见被将了一军,知今天得掉毛!但哪能表示不满?即大笑道:“放心,只要货真价实,这次大家来绝不会空手而归,或多或少都会选买一些。”
言此四顾了一眼,问:“风平老弟呢?”
“在这呢。”风平及时回来了。
然而没人跟他打招呼,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边那位风姿卓越的大美女身上。
无须过多的词句来形容梁心怡似的美丽,只道大家都抢着与其握手致意,连外貌古板的张同和及三个广告设计界的女士王倩、水柔、景甜甜亦不例外,反把风平都挤出圈子。
而梁心怡的落落大方、从容淡定,更让大家交口称赞,亦给风平挣足了面子。
“在哪找的这样一个大明星风范的未婚妻?”安玉和曹珍悄悄来到风平身侧,有点妒嫉地问。
风平得意一笑,不仅不答,反而自我吹嘘道:“哥哥我生来命就好,谁瞎眼热都没用。”
转而反问:“比岳芳华强不强?”
安玉点头,曹珍却笑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不同类型的美女之间没可比性的。”
“不错。”风平瞅了眼四周后,低声语道:“至少她在床第之间远不如你俩让我提劲。。。”
“坏蛋!”两女同时下手拧向他似的腰背,不想这一幕又被潘丽这个有心人看在眼里,冷笑不已,陡生一计。
叶枫最后一个和梁心怡握手,道:“我是风平的患难之交,叶枫,梁小姐以后有事尽管开口。”
“仅你一人能帮上忙吗?”欧阳春树即发不满,众人随之,让叶枫多少有点尴尬。
梁心怡微笑道:“今天是风平和田老板的新店开张的大日子,诸位能来捧场已是让我们感激不尽了,互帮互助嘛。”得体的柔声,使众人自觉有义务来点实在的,纷纷把注意力放到柜台上。
货物以玉器为主,金银珠宝辅之,而风平决意走中高档路线,“海派”“苏雕”的翡翠或和田玉摆件从几百到近万,看得众人有点眩晕,血出少了可不行啊!
而喜欢在人前装大尾巴驴的大有人在,王倩看了一圈后,对风平道:“我想买个极品手镯,这里似的档次还是有点不够。”
闻言,风平喜笑颜开,即招梁心怡过来,抬起她的皓腕问王倩道:“她手上这个,你能相中吗?”
“不错。”王倩在仔细看后由衷点头。
其它人亦围了过来盯着美女的皓腕细观,啧啧称奇,只不知是夸人呢,还是赞玉呢?
欧阳春树即道:“若有相同的品质的上品,我亦买一个送给爱人,她戴上肯定合适。”
“三种满色的都有。”风平一笑。即让田放去取货,价值大的东西当然不能摆在柜台里啊。
而当五个紫,黄、绿色的满色手镯放在大家眼前时,上面的标价让人不禁倒吸口凉气,没有低于十万元的。
压根就没打算买的王倩即嚷道:“这价钱太离谱了。”
“就是。”欧阳春树等人都跟着起哄。
让风平和田家父子等,估不透这帮子人是来捧场的还是来拆台的?
第七十五回 大吉
安玉在旁微笑道:“物以稀为贵,不言翡翠矿石日益减少,单说上千块料石中也未必找出一块极品来,其市场价值及升值空间何劳我多费唇舌。这几个毫无瑕疵的手镯在市面上很难见到,都应是如梁小姐这种大美女或收藏家手里的压箱宝贝。”
言此一顿,复轻笑道:“如非今天是开业大吉之日,且来的都是贵客,相信风平也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久历商场的她言语间自有一股魅惑,众人听了无不点头称是,反让王倩面红耳赤,自觉浅薄。
“我买这个紫罗兰。”竟是木讷的张同和首先认购。
“给我留下那个水冰种杏黄的。”叶枫有推波助澜之意。
欧阳春树自不甘落后,把其中一绿色的冰种拿在手中,却问风平:“价钱怎算?无论如何得便宜”
暗骂了声风平淡淡一笑,道:“本来这种东西是按原价销售的,但一来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二则诸位都是本店未来的大客户,还希望诸位替本店扬名呢。这样吧一律把不足万元的零头去掉吧。”
众人听了比较满意,水柔和景明明分别把另外两个拿在手里,水柔道:“乱世藏金,盛世买玉,这也是一种好的投资渠道。”
“那是一定的,不须多长时间,此类极品就会翻一番还得多。我在这里撂下个话,若五年内你们买的东西的价值不升一倍,本店全额补齐不足之数。”风平的话就跟喝凉水似的。五年,谁知谁在哪呢!
李致兴下手较晚,不满地对两女道:“跟谁和你们抢了似地,下手这么快!”
郑兴旺则直问:“风老板,库房里还有吗?”
倒是还有三个,但风平却道:“这样的极品极为稀少,且工期也长,只能等曹、安两位老板回去后再发货了。”
“我们那里亦不多,都是替客人定制,试着找找看吧。”曹珍的配合不显山露水。
“明天我就拿些订金过来。”“我也是。”说话的是两个上次未见的人,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的同行。“多进些货,我们也买几个收藏起来。”几个路人也大声叫喊。
王倩从庆幸又变成嫉妒,虚荣心促使她道:“还有比这更贵重的吗?”
风平失笑,道:“自然有些镇店之宝,但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
如此轻蔑口气,别说王倩本人,和她有一腿的欧阳春树亦看不下去,即道:“只有大家认可的宝物才能算宝物,风兄弟不妨拿出来一观。”
风平微笑,道:“你们不妨问一下曹、安两位老板,看我靠什么起的家?店里自有大块的翡翠料石。”
“赌石?”众人惊呼,大部分人都听说过,而亲眼目睹的没几人,纷纷叫嚷,要开开眼界,连一些路人闻讯后亦挤了进来,使一百多个平方的营业大厅为之爆满,于是气氛达到了*。
“请大家出外一观。”风平见状慌忙率先走出屋外,这样乱哄哄的还得了,把柜台挤爆了找谁赔偿去?
店前宽阔的大街上车辆为之堵塞,好在不是交通高峰期,交警也没来干预。
风平接过田放递来的一形如小枕头的料石,先问欧阳公子道:“这样的毛石,你认为值啥价?”
欧阳春树接过来仔细翻看后,摇头道:“没开窗,谁能估价?这上面标的五十万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风平微笑,道:“所以说这不是所有人都敢涉足的行业,在切开前我郑重声明,这个价钱我还不卖了,最少得加十万元。”
言罢即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屠仙刃”将其一分为二。
“我的天,红翡!”包括风平在内都是一震。
在业界有个说法,红色的翡翠绝大部分都是中档,故不如紫、黄、绿、白,甚至黑色,而血玉只是个传说,而这块红翡虽然未达到血玉的标准,但其炫烂夺目的亮彩已让所有人震惊不已了。
“拿错了,不是这块,这是非卖品。”风平亦喜欢这件东西,忙捡起来,要转手给梁心怡。
不想欧阳春树上来硬夺,还道:“你做老板的说话不作数吗?六十万,我买了。”
风平没松手,毕竟红色的极为罕见,而翡字原意即红色的鸟,没翡则翡翠不全,岂不使人遗憾!
便向对方道:“你先撒手,我再给你找几块好的,保证比你媳妇还好看。。。”
“我就要这块,不卖不行。”欧阳春树发力来夺。
“这样吧,你那只手镯不要钱了,算我送给咱媳妇的好了。。。哎呀,你小子属猫的还带挖呀!”风平真不舍得。
观众看不下去了,王倩叫嚷:“吐出的唾沫怎能舔回去,你还干不干生意?”
“就是,再不舍,也得卖。”“做生意的首重信誉。”人群纷吩劝风平放弃。更有幸灾乐祸的:“真是未切不买,切开不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标它个一百多万呢!”
“我日!”风平只好丢手,神情未免有些沮丧。
“田老板随我去银行办理转账手续。”怕风平反悔的欧阳春树忙挤出人群。
“还有吗?”人群中有不少人大喊。所谓不到北京不知自己的官小,不到深圳不知自己的钱少。这个地方的有钱人多的是,以前的农民现在都有可能是千万富翁。
风平却道:“想买的改日,我今天心情不好,只卖柜台里摆的。”
包括曹、安两位销售行家都暗自点头,风平可谓无师自通矣!能放能收才称待得上大家两字,得意忘形者从来不能持久。
于是人群又挤进了店里,不到一个小时,销售额就上了百万之多,可谓兴隆之极矣。
待送走叶枫他们后,风平在角落里与梁心怡和曹珍、安玉叙话,听安玉道:“开业当天即有如此盛况,前景可谓无量,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新的珠宝大王。”
曹珍沉吟着道:“如再在电视、报刊等媒体作一下宣传,和多开几家连锁店,生意更加红火。。。”
风平即打断她似的话,道:“你们都错了,我没那么大野心,且志不在此。”
梁心怡微笑道:“他说的倒是实情,干啥不爱啥是他的最大特点,说白了就是喜新厌旧。”
“怎么说话话的!”风平拉她过来就照ρi股上来了一下。
“你坏蛋。”人前的梁心怡大羞。
曹珍笑道:“好一个郎才女貌,羡煞多少有情人!”
安玉亦点头道:“他俩绝对称得上天设地造的一双佳偶伴侣。”
两女皆是由衷之言,均无一丝妒嫉之意。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祝福这对小伴侣,潘丽的心里简直是燃起熊熊恨火,自幼心强命不强的她怨恨一切比她强的人尤其是女人,而梁心怡似的出现吸引了原本属于她的所有人的目光,而自己跟人家一比直如乌鸦比凤凰,这让她怎受得了?
而开业的盛况亦让她贪婪之心大起,做梦也没想到仅一会的工夫就有百万货物的销售,还不算那几个手镯和料石,整日累月那还得了?必须得设法把从没正眼看过自己的风平及梁心怡赶走,她已经开始幻想自己作为此间主人时的形象了。
便招呼田齐近前,道:“晚间上我家去,我妈想见见你。”
田齐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不知所措。
“死样!”
潘丽娇嗔了声,羞涩的低头蚊声道:“我妈说了,咱俩都不小了,如双方都无什么意见,便把亲事先定下来。”
田齐心里大喜,但记起前言,愁道:“我爸和平叔都不愿把会计让别人干,另外你也看见了平叔的对象也最适合干店长。。。”
潘丽即大度地道:“那是我故意试你对我的心呢,并不重要,只要你真心对我好,我什么都不在乎。”她及时调整策略,定下了一条妙计。
开业大吉,当天的销售额超过三百万,已不能用惊喜来形容大家的心情了。曹珍、安玉下午返回前带走了大半的货款,承诺一到家便再发货。
田放准备了丰盛的晚宴犒劳大家,然而田齐和潘丽却缺席,田放听完田齐的理由后,叹道:“我也不能照顾你一辈子,你的终身大事最终还得你自己做主,随你吧!”
一顿复嘱咐道:“第一次去她家别空手,以免让人家笑我们不懂礼数,多买些礼品。”
看着田齐兴冲冲而去,田放转对道风平叹道:“儿大不由爹啊!”
风平微笑无语,事已至此,夫复何言?而俗话讲:宁拆十座庙,也不能拆一桩姻缘啊!
在附近找了家名曰:望江食府。的大饭店,田放非常大方,不仅好酒好菜一个劲地要,而且当场发给三个员工每人二百元奖金,并承诺只要效益好,月底的奖金将超过工资。让她们激动不已,纷纷保证一定要努力干等等。
梁心怡却难以静下心来,虽说各个方面都已准备好了,但少女的矜持使她临事前还是忐忑不安,只吃了一点饭便借口困乏,回店里的房间休息去了,而房间当然是风平的。
而风平十点多才过去,原因是和田放聊了很多关于店里的细节问题,当然还有田齐的事,未雨绸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待进来后见梁心怡合衣侧身而卧,明显心情紧张,便笑道:“你这么不顾一切,委实让我感动,但我不会说什么肉麻的话,因为上天注定你是我的一生伴侣。”
梁心怡泪下,他这寥寥数语让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遂彻底放开。
早过了当初“百日之约”,风平亦不再做作,倍加温柔的行事以期使她感到这事的美妙,当然不会忘记传授双修之法,彼此都感水乳交融。。。。。。
当夜不见田齐回来,第一次上女方家就被留宿?田放长叹一声,暗自做了个决定,次日天刚亮就出门办事去了。
开门不见田家父子,风平吩咐阿莲等三女不必大惊小怪,照常营业就是了,而自己也只能在店里呆着。
十点多的时候梁心怡下楼,风平附其耳边笑问:“怎不多睡会,能坚持住吗?”
此言自然招来腰上被掐,梁心怡初为人妇的娇靥更如出水芙蓉般空灵水秀,让风平看得一呆。
“梁经理好。”阿莲、阿霞、方芹芹都过来恭敬的打招呼。梁心怡有点不适应,不是说当店长吗,怎又升级了?
风平正色的向大家宣布:“从今天起,她就是店里的最高领导,我也得听她指挥。。。”
言未了即听有人大声附和道:“我举双手赞成,包括我和平弟在内的所有人都听经理调遣。”原是田放回来了。
梁心怡不是矫揉造作之人,便不再刻意推辞之类的,于是经理这个头衔便戴头上了。
一直到午饭时间才见田齐和潘丽回来,田放即斥道:“你俩个把这里当成什么了,客店?想住就住,不想上班就不来?”
转而对梁心怡道:“为严明纪律,请梁经理扣除他们今天的工资,以观后效,若旷工超过三次,即刻开除。”丝毫未留情面。
使本来春风满面的潘丽大是窝火,暗骂了声:“老不死的。”但念及自己谋控的是全局而不能置一时之气,先暂忍几天再说。
田齐更不会跟父亲顶嘴,昨夜人家潘丽以处子身份让他“初尝禁果”,还见了“血”,满心都是幸福感,即使挨几下也不会在意,脑子里正憧憬美好的未来呢。
此后十数日顺风顺水,生意逐渐步入了正轨,虽不再现开业那天的抢购狂潮,但许多幕名而来的买家使店里的销售业绩一直维持得很不错。
潘丽这些天的低眉顺眼,工作十分卖力,还招来不少街坊邻里的客户,使大家逐渐放松了不少警戒之心,亦不介意与之交谈。
这日中午风平陪又亲自来送货的曹珍、安玉去酒店吃饭,潘丽暗道:“机会来了!”想自己手中已有了重要的砝码,田齐已被她的“手段”迷得神魂颠倒言听计从,是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第七十六回 大闹
潘丽瞅着他们的背影,走到梁心怡跟前故作神秘地道:“梁经理为何不去?”
梁心怡微笑道:“田大哥和我都不喜陪人喝酒之类的,只好把这差事交给风平了。”
潘丽不以为然道:“我认为梁经理再不喜欢亦应跟去,不然岂不给她人创造了机会。”
“你话里有话啊?”梁心怡蹙眉。
潘丽叹道:“我只是为梁经理鸣不平而已,想您这样有大明星相貌和气质的天之骄女,在哪不是男人追捧的对象,却被一花心大少呼来喝去不加珍惜,而且他还背着你在外沾花惹草,跟别人乱搞一气。。。”
她觉得自己出手的时机到了,先挑拨他们的关系,使之不和大闹一场,说不定会先气跑一个,而那个花花大少更容易对付。
不想话没说完即遭人家不屑的痛斥:“挑拨离间者岂是良善之辈?如你拿不出风平是花花大少的证据,我会以造谣诽谤罪起诉于你。”
“你不信?我有证据的。。。”潘丽仍不想放弃。
“现在就拿出来让大家看,话又说回来,他作风不检点又碍你何事?怕是你自己居心叵测吧?”梁心怡极度鄙视。
潘丽被她极其鄙夷的眼神和话语激怒了,本就谈不上有什么修养的她遂决定不再忍耐,要大闹一回,
便大喊大叫道:“你以为自己很高傲吗?放任男朋友去沾花惹草,什么东西!”
梁心怡没有雷霆大怒,只冷冷地道:“你被开除了,干净场合容不下污秽之人。”
“想开除老娘?”
潘丽彻底露出泼妇本色,又扯开喉咙大叫道:“你这卖x的也不看看我是谁老娘赔了身子的目的就是要这家店看谁敢撵我?”叫声引来许多店里的人也包括田家父子近前观看。
“田大哥看着办吧。”梁心怡强忍怒火,仍能平静的望向田放。
“滚,否则我报警了。”田放终于怒不可遏,要赶潘丽。
“让我走?没门。”
潘丽索性坐在地上撒泼,号啕大哭起来。
“报警。”田放命令方芹芹,小丫头点即去,没人能再忍受这样闹法。
不想却被田齐拦下,直对其父道:“不能这么做,她是你未来的儿媳妇啊。”
“我就该娶个媳妇少个儿?”田放暴怒到了极
“让他们去报,我表叔就是本区公安局的副局长,会怕你们?”潘丽也豁出去了。
“走吧!”田齐欲拉她起来,不料被她劈面一抓,躲闪不及登在额头上留下几道血痕。
听潘丽恶狠狠道:“今天不给老娘个说法,你们休想再干下去,老娘即使死也要死在这里。”
被她这几日的温柔灌迷糊了的田齐,非但没有怪她,反而迁怒梁心怡,
恨声道:“本来好好的,你来干什么?你以为自己就是平叔的最爱?告诉你无妨,我只认那个叫岳芳华的婶子。”
“好,我走!”梁心怡再难控制住情绪,寒着脸就要出门。
“咱一块走。”风平来到。
原来他领着两女刚一进酒店的门,就听见有人喊珠宝店大闹起来了,哪还有心吃饭?便赶了回来。
“平弟且慢,该走的是我们。”
田放高声喊了下后,转问田齐:“你真打算跟她一心?”
田齐犟筋上来,低头咬牙不语。
田放叹了口气,招风平小两口近前,道:“你们先等一会,看过两样东西后再说话。”说完即上楼去取。
风平把眼眶里尽是水意而极力不让它流下的梁心怡抱在怀里,轻笑道:
“跟这样的人置气,值吗?”梁心怡终于忍不住,将头埋到他胸前无声流泪。
田放很快回来了,把手中的两样东西交给一叫方芹芹的,让她当众大声读出来。一为营业执照,上面的法人代表一栏清清楚楚的印着风平两字;一为房产变更证明,日期就是十几天前田放不在的那个上午九点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转与风平。
当嗓门较大似的方芹芹依照田放的意思当众读出来后,潘丽懵顶了,一时不知所措,亦忘了哭闹。
田齐胀红着脸问其父:“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
田放叹道:“当你决意跟这心术不正的女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个结果,你明白我们能有今天靠的是谁,唉,在这方面我也羞于再提!拿走你这两天私自截留的三十万去创业吧,证明给大家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于你有多大帮助,我不希望最近你哭着鼻子回四川老家去找我。”
“爸,您要回老家?”田齐慌了,急上前扶住田放的胳膊。老爹一走了之,他还能呆下去吗?
田放不答,一把甩开他,头也不回地上楼,径直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
“你们笑不了多久,这事远没算完。”潘丽转怒风平。
“滚”风平不愿对她再多加一个字。
田放的行为完全打乱了自己的大计,潘丽哭天无泪,她不怨自己没沉住气,只恨田放和风平都给她作对。眼见众人看她的眼神尽是鄙视与不屑,只得吼了声:“走着瞧。”拉着田齐悻悻而去,她认为自己还有许多办法迫使风平等向她低头。
安抚梁心怡几句后,风平即上楼来,对黯然神伤的田放道:“把东西放回原位,不经我允许你哪也去不了。”
田放泪下,哽咽道:“逆子的所作所为,让我哪还有脸留在这里!”
风平笑了,道:“从人性方面说,田齐没有做错,不跟媳妇一势跟谁呢?不能按大丈夫的标准来要求他,这种情况在社会上比比皆是。而我们所应该做的是帮他认清那妇人的真面目,而不是弃之不理。”
田放默然,毕竞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风平沉吟着道:“田齐现在在潘丽眼里为奇货可居,是要挟我们的宝贝,短时间不会撒手。但从她这次忍不住大闹来看,其品质十分低劣,用不了多久就会和田齐翻脸,而只有这样才能让得到教训后的田齐看清她的本质,所以说我们必须沉住气,等待田齐自己幡然悔悟。”
田放叹道:“不经打击难成人,他一直都在我的羽翼下顺风顺水而不知愁滋味,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傻到这般地步。借别人之手教训教训,吃点亏也好,不然以后会栽更大的跟头!”遂息了远去的念头。
这边的事告一段落,风平的心情却并不轻松,经潘丽这一闹,许多事情暴露了出来,得给梁心怡好好解释啊!
俗话说:不到事上看不出一个人的本质来,涵养优秀的梁心怡擦干泪水该干啥就干啥,耐心等待晚上风平的解释。
让心里有愧的曹、安两女暗伸拇指,殷勤地帮她料理店里的事物,并把自己的多年经营阅历一一讲给她听。而梁心怡虽在心里对两女抱有怨恨,但苦于没有证据,而且这事纵然是真的亦不能只怨人家啊,故也得顾及面子。
这时驾车送货的成子的到来多少化解了些风平尴尬的处境,待把四五十块大部分都能称之为上品的料石搬进仓库后,
风平对大家道:“今日盘点歇业,所有人都要喝上两杯。”
于是包括阿莲等三女亦一同来到酒店,找了间大号雅室,九个人坐了下来。
曹珍和安玉相对心里苦笑,虽还是宴席款待,但“环境”已有云泥之别!
待酒过三巡后,风平对顾成道:“谢谢你和五哥能这样看起我,追到深圳来交易。关于这次的价钱,我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成子淡笑,道:“五哥和我注重的是情份和您的人品,不会忘记你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雪中送炭,至于价格问题,多少都无所谓,够我们两家过日子的就行。”
“只要你们两家不整天山珍海味,花上个百十年亦足够。”风平微笑。
转而对曹、安两女道:“机会难得,要不分给你们一半?而且是直接交易,我们从中不抽分毫费用,这样至少能解决数年的原料问题,以后大家各忙各的,你们不必亲自押运,邮寄或托远即可,岂不亦少了份奔波之苦。”
他从今天的事受到了警示,故以让重利的方式来结束这段畸情,相信两人亦能体谅他一片苦心!原以为两人会一口答应下来。
不想安玉幽怨的直视着他道:“我和珍姐尚算成功人氏而非见利忘义之辈,与这位顾大哥一样欣赏你和田老板的为人,才决定合作的。而往来两地之间权当旅游和与朋友叙旧,平弟真要跟我们断了朋友关系吗?”不撒手!
曹珍见梁心怡皱眉,便微笑道:“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已无多少野心,唯十分恋旧,珍视好朋友之间的情谊耳。”摆明了不妨碍人家小家庭的意思。
成子不知就里啊,Сhā口道:“风兄弟豪爽仗义有担当,自然赢得无数好朋友想念,哪有拒之不见的道理?”
“您请喝茶!”风平苦笑,忙端杯封他的嘴。
梁心怡则瞅了眼风平而后笑道:“不错,你风兄弟爱交朋友,而且是广交广结‘善缘’。。。”
未说完一块酱鸡送到嘴里,听风平道:“你尝尝,这味道好极了。”哪还能再数落下去?
风平转开话题问成子:“准备在哪安家?”
成子即道:“五哥和我商量过了,举家来投奔,兄弟看着安排就是了。”
“谢谢你们的信任!”风平微笑。
沉吟着又道:“你们的钱不仅足够在这里置买两套房产,而且大有盈余,可试着再开一家店,或投资别的行业,我们会尽力协助的。”
成子苦笑,道:“兄弟知道我们的出身,怕一时半会很难在这个社会立足,安置好家后,我俩就睐跟着你混了,别的啥也不想。”
风平即点头,道:“也好,正缺名保安和仓库保管员呢,但愿你们别嫌工资太低。”
成子“哈哈”一笑,道:“我们啥苦没吃过,不给钱白干的事经出,每月二三百就行。”
“我们一月还能领近两千呢。”阿莲忍不住Сhā口。
田放笑对成子道:“你所说的二三百在云南可以吃饱,在这高消费的地方,可不行啊,真得饿肚子。”
顾成尴尬地挠挠后脑勺,苦笑道:“我就是个粗人,只知有人能起我们就已经感恩了,多少都无所谓。”
“还是有我来安排吧,首先得解决房子的问题。”风平边说边当众给王承祖打电话,把想买两套商品房的意思说了。
那边笑道:“我的合伙人在西城有现成的商品楼盘,正愁销售慢呢,我送你两套得了,免得整天记挂着还不了你的大恩。”
“那就说好了,明天就去看房子。”风平亦感欣慰。
“等等,你现在在哪?啥时来深圳的也不通知一声,想让我骂人吗?”王承祖大是不满。
“日你姨,你敢以下犯上?欠揍是不是?”风平骂完即挂,免得人家还嘴。
却被梁心怡拧了下,嗔道:“以后不能在人前说粗话。”
众人皆笑,都道:也只有她才能管得住豪放不羁的风平。
话题转到潘丽身上,梁心怡忧郁地道:“怕是她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仗着本地人的优势前来捣乱。”
风平即不屑道:“我曾亲手把两个处级的公安、工商副局长送进大牢,还怕一小家伙?”
“话不能这么说,越是这种小人越无所顾忌,无所不用其极。而你在这里仅是刚立足,社会上无多少人脉的呀。”兰心慧质的梁心怡不忘提醒他现实状况。
曹、安两女亦纷纷劝他不要大意,风平豪迈地道:“我不主动惹事,但绝不怕事,你们放心吧。”
而当快结束的时候,叶枫打来电话道:“怎关门了?我和一幕名而来的朋友现在你们店门口呢,快些回来吧。”
“今天不营业。”风平很干脆。
“给我滚回来,这个贵客你非见不可。”叶枫倒学会了风平的腔调。
“咦,敢跟我耍横的,你有种别走。”风平咬牙切齿。
第七十七回 防
风平当然不会真的把生意往外推,便吩咐其它人继续,只和田放梁心怡率先回店招呼客人。
三旬左右房高士人如其名,清瘦斯文,举止洒脱。但看见梁心怡后,目光再难从她身上移开,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这是谁家的孩子?欠揍吗?”风平笑骂。
在叶枫的提醒下房高士始反应过来,忙与众人见面,但梁心怡对他比较反感,无视他伸出的手。
而房高士并未在意,向风平道:“你女朋友气质高雅相貌超群,不做大明星真可惜了!我认识不少港台的大导演。。。”
梁心怡不等他说完即斥道:“我最反感做公众人物,此类的话再也休提。”
叶枫打圆场道:“房总是香港人,他不少亲戚朋友都在影视界并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怪不得跟戏台子上面的人物似的!”风平失笑。
待开开门后,他直问房高士:“想买什么,去骗人家小女孩?”
房高士不满的哼了声,道:“当然是大块上品翡翠。你如真有好东西,单是我的朋友就能让你发点小财。”
风平暗骂了句:“腊月三十打个野兔子,有你没你都过年。”嘴上只能对田放道:“随便拿两块下来即可,让这位高士开开眼界。”
看着房高士盯着两块切开后的上品绿翠的如痴如傻的表情,风平谑笑道:“你小舅子高士,简直就是猪哥一个!”
房高士不理他的粗话,一本正经地道:“美人如玉,玉如美人,这两样都出乎我意料之外,焉能不失态!”
“我再吓你一回,走,索性让你到库房看个够。”风平在后提着他的后衣领就往二楼仓库走。
“咳咳,快放手,你要杀人咋地?咳咳,大坏、噢不,大英雄,再不松开,真出人命啦。”被人家提得脚不沾地的房高士连忙告饶,可笑的是他嗓子本来就尖,被勒着脖子声音更劈啦,简直就象被人踩住脖子的鸡!
“快放手,你怎敢这样对房总!”稳重如叶枫亦骇然失色。但不敢冒然去救,这可是在楼梯上,怕一个失手,房高士摔得更惨!
梁心怡亦轻捶风平的后背,要他赶快放下人家。
风平则笑道:“慌什么?死不了人的,到了地方,再让他喘口气。”
闻言,田放飞一般地先蹿上楼去,先把门打开再说。
“你使用暴力对待顾客,我到法院告你去。。。”房高士脚一连地,即有种了。但眼角扫见仓库里的东西后,便把所有的委屈和怨言都抛在脑后,直直跑了过去。
六七十块已开窗的翡翠料石让房高士变得庸俗如农夫,撂下这个看那个,一脑门子汗,他显然是个爱玉之人!
他先把两块一翠绿一紫罗兰的览在怀中,叹道:“我去过瑞丽四次,但如此多的精品却是第一次看到!都卖给我好吗?”
“走、走、走,你小子想改行,我还担心没啥卖呢。”风平自然不乐意,说着便往外撵人。
“你不能再对我动粗了,刚才险些被你勒死!应该多卖我几块来补偿我受伤的心。”房高士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
叶枫忙打圆场,最后在他的协调下,又让房高士挑了一块黄的,三块共以一百万元整成交。
临走,房高士上下打量着风平,道:“线条、说话虽粗了些,但仍不失为个妙人。。。”
“你别让我忍不住揍人,快回去吧。”风平不耐烦,被人夸作妙人,怎样都不能接受!
房高士亦不以为意,道:“至多后天上午,我就会领好几个大明星再来选石。”
“说不定明天就卖完了,赶紧走吧。”风平的所作所言让大家都哭笑不得,哪有这样干生意的,硬把大客户往外撵?
叶枫走前突问:“据我所知,有两方面的人将对你不利,要不要我帮忙?”
“吓我?”风平作惊呼状,其实并不咋领情,潘丽和谷寒峰两方早已是公开的事了。
叶枫知其啥德性,边走边道:“我劝你还是有所防范的好,别什么都不在乎,而小人物弄倒大英雄的事太常见了。”
“呸,你咬不死我的。”风平笑骂。
入夜,风平上床涎着脸欲抱梁心怡,当然被人家一把推开,反拧着耳朵,冷笑道:“今天不把所有事交待清楚,你休想安生。”
“你这是把我往那两个女的身上推啊?明知道她们没走。”风平威胁。
梁心怡不屑道:“你现在就去试试?真以为我拿你没一点办法?”
“宝贝好历害啊!快给我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风平嘻笑着上下其手。
梁心怡正色道:“为了防范你再象种马似的见一个爱一个,我已订制了一样东西。。。”风平用热吻堵住她的话,笑嘻嘻地问:“怎么防范?”
“铁裤衩。”梁心怡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口中蹦出三个字。
“上哪买去?你这是要吓死我呀!”风平哈哈大笑了起来,但没笑多久,下面一紧,竞给他攥在手里,忙转声求饶道:“小心心,快松手,这不是闹着玩的。”
“是吗?”梁心怡巧笑。
“以后我听小心心的还不行吗!”风平声音委屈手可不老实起来。
ji情过后,梁心怡叹道:“我承认你在这方面无可匹敌,但也应有所节制啊!饭后曹、安两人和我谈了许久,均表示不再执意纠缠了。你去跟她们道个别吧,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敢整夜不归试试。”
“小心心真是太伟大了。”风平大加赞赏。
待出了门,走在去酒店的路上,风平忽觉不对劲,不由向后看去,虽黑漆漆似的啥也没看到,但心里已有所防范。进了酒店他并不着急上三楼两女的房间,反而在大厅一角坐下来吸支烟,借机观察一下到底有没有跟踪之人。
烟没吸一半,只见一猥琐青年进来四处张望,当看见风平时,脸色很不自然地扭向一边,很快的出门而去。
安玉开门即投入风平怀里,风平却对她俩道:“走,我们换一种玩法。”两人什么也不问。
狭小的车内,风平仍然让两女缴械投降,曹珍叹道:“人生苦短,本以为找到了最大乐趣,却不得不说再见了!”
风平狠揉了两下,谑笑道:“傻女人,你们非得让她知道你们来了啊?不会来个暗渡陈仓。。。”
安玉恍然大悟,伏下身子不嫌脏的把他的那话含在嘴里,口齿难清的道:“让我死在你怀里吧!只要你每月见我们一次,叫我干什么都愿意。”
风平感动得又意气风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真难拒绝对他的任何要求都能满足的两女,管它什么合乎不合乎伦理道德,老子又没违反人家的意志!极度亢阳的身体需要发泄,注定使他不会成为循规蹈矩的文明人。即粗野的把两人摆成叠罗汉的姿式,大力进行后来人所谓的“车震”。。。。。。。
潘丽极为不爽,本来她和本区公安分局当副局长表叔制定好了酒店捉奸的计划,不想让派出所的人扑了个空,人家根本没在房内。
她不甘心的在表叔怀中扭动身体,撒娇道:“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恶气,不然你以后少碰我。”
表叔丁强用热吻和揉搓安慰她,道:“放心,我的宝贝丽丽,你表叔收拾个外乡生意人,跟捻死个蚂蚱差不多。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就在我的办公室弄一回吧。”
说着便直去掀她的裙摆。潘丽吃吃笑着,道:“老色鬼,当年就被你拿走了贞节,而且霸占了我这么多年。这次如再帮不上忙,我一定把啥都告诉你那个河东狮吼。。。啊,你轻”
言未了疼叫一声,原是她表叔猴急的连衣服都懒得脱,拨开其内裤就是一顶而进,五十多岁的丁强就喜欢玩出其不意。
强颜承欢,潘丽还要做出一番很承受不住的表情,来证明对方的神勇,她心里有底,知道很快就会结束的。
丁强是他父亲的拐弯抹角的表弟,是她所有亲戚中最有权势的大官,以前是她的性启蒙者,现在则为她谋夺田家财产的重要倚仗,哪能不尽力服侍!
“你说那家珠宝店日进斗金,真的吗?”也就是一两分钟,丁副局长擦后边把东西塞进裤子里边问。
潘丽白了他一眼,答道:“如非这样,我会委身那个要长相没长相,要能耐没能耐的窝囊废!”
丁强点头,沉吟会,道:“我有个方法可以一试,不信田老板不在意他的独生子。”遂附在她耳边说出一条计策来。
潘丽听后抛了个媚眼,道:“好办法,如能成功,我绝不忘表叔的恩德。。。”
丁强哪有兴趣听她的空头支票,嘿嘿笑着又伸出了手,潘丽暗里皱眉头,这个变态表叔的鬼花样多着呢,但她哪敢拒绝?。。。。。。。。
次日上午,有点憔悴的田齐低着头回来了。风平忙把他领到自己的客厅,沏上好茶,但人家就是不言语。
见状,田放冷笑,道:“定是在那泼妇家里受了委屈,才想回家的。。。”
“不是,她和她妈都对我很好。”田齐极力为人家辩护。
这更引起了田放的防范之心,道:“看来你这次回来是有目的的,直说吧。”
田齐抬起头来,道:“她妈要我回来商量我们结婚的事。”
“应该的。”风平见田放长时间不语,忙代之点头。
“谢谢平叔。”田齐自始至终都尊重风平。
“看来你非她不娶啊!”田放叹了口气,复问道:“她们的条件是什么?”
田齐犹豫了,本是憨厚的汉子,他其实人品并不坏,只是太喜欢潘丽了,所以唯她马首是瞻。但对方提的结婚条件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让他自己亦羞于不知从何说。
风平见状鼓励他,道:“说吧,只要合理,我们不会让你从中作难的。”
又沉默了会,田齐始向田放道:“丽丽想要房子的所有权,另外。。。”
“够了。”田齐不等他说完即吼,又愤然道:“单是头一条,我就不会答应,你们死了这个心吧。”
“可一开始平叔并未要房子啊,不是划到我们的名下了吗?”田齐执着的据理力争。
“可以。”
风平阻止暴跳如雷的田放,一口答应下来,道:“你爸和我原本就是为你打算的,这要求并不过份。说第二条吧。”
田齐神情并不轻松地说道:“作为彩礼,丽丽想要店里的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的股份,并参与经营和进货权利。。。”
“逆子,滚,你我父子关系从此一刀两断。”田放再也忍受不了,吼完竞一头栽在地上。
“爸、爸、你怎么啦?快回答我呀。。。”田齐忙要去扶父亲。
风平立刻拦下他,急道:“千万不要动你爸,就让他原地躺着,不然后患无穷,这是医学常识。快打急救电话,你爸可能气中风了。”
闻言,田齐呆若木鸡,若父亲就此一病不起,他还能指望谁?
“你娘的还愣着干嘛,快去呀!”风平暴喝,真想揍这个逆子一顿。
“我知道了。”反应过来的田齐忙掏出手机。。。。。。
田放的中风瘫痪打乱了不少人的计划,而潘丽和丁强却认为等到了天赐良机。
在丁强的授意下,潘丽对刚从医院回来愁容满面的田齐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当趁机赶跑那姓风的小伙,田家的大权不就牢牢的抓在你手上了吗?”
父亲的病倒唤起了田齐的良知,而她的狠毒亦让他心寒,他长叹一声,歉然地对潘丽道:“看来上天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那三十万块钱就当是我弥补你的分手费吧,作为田家唯一的儿子,我不能丢下爹不管啊!”
潘丽大怒,道:“三十万就能打发我了?没门,你信不信我把你按‘强奸罪’关进监狱?”
这本是丁强计划好的计策,商量不成就以此来讹诈田家,这是吓唬外乡人最好的办法,相信田放不敢不出一大笔钱来保独子。
第七十八回
本已约好去看房子的风平只能在医院与王承祖见面,随从王承祖来的阿祥、刘勇、杨致和三人,风平都认识,一一打过招呼后,便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最后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门,望着昏迷不醒仍然没脱离危险的田放,叹道:“田大哥乃世间少有的好人,若因此不起,会让我难受一辈子的!”
王承祖不以为然道:“作为朋友你已经尽力了且又不是你把他气病的。。。”
风平摆手不让他说下去,道:“人家父子本来好好似的,却因我而不和以至染病,看来还是钱闹的,穷固不好,但钱多了反而让正常人失去了理性啊!”
王承祖点头,叹道:“却也是至理,但终究在人,心放平和了,什么问题都好解决!
随后又闲聊了一阵,鉴于风平要照顾病人而难走开,便另约看房的时间,王承祖等遂告退。
找着区医院的主治田放的大夫询问病情,听那年轻的胖大夫道:“你们家属得有心理准备,病人脑血管大面积淤塞坏死,不容乐观,纵使能清醒过来,亦必会遗留下语言或肢体上的障碍。”
随后便指着片子一一为他详解,但风平一句也没听下去,心情坏到了极
待交待好店里的事情赶来的梁心怡,见走廊里一脸沮丧的风平脚下一堆烟头时,抱着他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田大哥这样的大好人定能获得上天的垂怜的。”两人抱头落泪。
韩亭赶来了,她是脑神经方面的专家,所学和脑内血管有许多共同之处。在医生办公室看过片子后,眉头皱得很紧。
梁心怡望着这位“大姐”,轻声问:“有恢复的可能吗?”她早知风平来深圳的目的,只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韩亭是见过梁心怡的,也知怎么回事,报以微笑,后又凝重的叹道:“我与他们之前分析得一样,没有太好的办法,除非出现医学认知外的奇迹,不然田大哥很难再象以前一样健全了!”
闻言,其它人都默默无语,风平却是脑海中灵光一现。
适田齐和潘丽来到,风平厌恶的走出去,到外面吸烟,韩亭则与梁心怡寻一清静之处交谈起来,出乎风平意料的是两人竟都很愉悦!
“你是怎么把我公公给气病的?”潘丽的突兀质问异常刺耳。
风平怒极反笑,鄙夷而又恶毒的骂道:“你是人做的吗?阎王爷白给你一张人皮,为了钱最基本似的人脸都不要了。”
“我就是不要脸了。。。”潘丽正想把事闹大,边说边要扑上来抓对方的脸。
不想有人横在她与风平面前,抬手一记耳光就让她倒地鬼嚎,是梁心怡下的手,而且是狠手,表面上潘丽涂了粉的脸上就印上了个红掌印。
“你敢打人!”田齐欲为潘丽讨公道。
“跪下。”风平的暴喝让田齐心惊胆寒,双膝一软,不自觉跪下来。
“尔等小人为钱泯灭天良。。。。。。”情绪激动的风平当着众人一五一十的把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
“这疯婆子定是窑姐儿出身,想钱想疯了。。。”
“不错,当代潘金莲,那小伙子可得注意了,不定啥时碗里就多了味老鼠药。。。”
“毒死更好,免得再上狗头铡。。。”
“这公母俩不是人做的活!”
“连婚都没订,就敢自称为人家儿媳妇,这脸皮是咋长的?”。。。。。。
包括科内所有的医生、护士、病号、陪护在内的所有人无不大骂潘、田两人的行为,让本来还想撒泼放刁的潘丽终于架不住,拉起田齐抱头鼠窜。
而当潘丽跑到她认为的安全位置后,回头大叫道:“姓风的,你侵占田家财产,等着被法院传唤打官司吧。”
官司?她有脸打官司!风平觉得好笑。
但韩亭不这么认为,道:“他们欺你是外乡人,不敢闹个鱼死网破,必贿赂当地执法人员迫使你就范,而田大哥尚在昏迷之中,不能为你做证啊!”
“是啊,你千万不能大意,毕竟人家是本地人。”梁心怡没了刚才揍人时霸气。
风平无奈地拨通叶枫的手机号码,对他道:“帮我查一下那叫潘丽的底细,她扬言跟我打官司呢。”
那边叶枫笑着答应下来,道:“现实是法治社会,你那套仗剑行万里的处世方法行不通了,还是用计谋来保护自己和你那几个对象吧。”
“你小子絮叨个没完没了了!”风平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韩亭苦笑,道:“人家一片好心,哪有你这样的!”
风平则挑眉道:“你们信不信即使我打哭他也没事?”实是自己难以解开被人很揍的心结罢了。
潘丽找表叔哭诉,丁强在办公室全方位安慰她一番后笑道:“这样岂不最好,又给他们加了个攻击他人人身的罪名,我先找人去给你做法医鉴定,然后逼田齐写诉状,官司赢定了。”
待潘丽咬牙忍痛把自己弄个耳穿孔,够轻伤标准后,兴冲冲地回家找田齐商量诉状的事时,却发现人家压根不愿配合。
许是被众人给骂醒了,田齐把自己灌得大醉,打都打不醒。直等到日落西山才起床,但听了这事后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说啥也不答应告风平。
道:“给你说过平叔不是凡人,那么凶恶的蛇精都给他一刀杀跑了。。。”
潘丽当然不会信他的鬼话,即打断他,骂道:“你敢不听老娘的?滚。”
“走就走。”田齐头也不回的出门,等她反应过来,人已坐上的士了。
回说风平三人在一起吃了午饭,期间他不厌其烦的询问韩亭有关脑血管的事。
韩亭一一解答后,皱眉道:“我知你想干什么,不得不提醒你的是,脑部是控制人所有语言表情、行为能力等等的司令部,神经系统极其敏感和脆弱,连最世界上著名的脑外大夫都不敢尝试拨其分毫,你千万别动用气功为他疏通的事,须知一旦颅压升得太高,就有生命危险。”
风平听她这样说,心中不免懊丧。
梁心怡则不然的道:“反正田大哥这样了,与其只能在床上躺着,就不如尽力一试,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风平脸色稍缓,道:“我听我师傅说过他当年被碎心掌袭中,几绝生机,最后以大无畏的勇气冲开闭死的心脉而得以康复的。”
韩亭默然,她也改变了初衷,尽管她还难认可这种做法,但亦对小冤家充满信心,他本身就是个神奇。
转而道:“房子装修已近尾声,星期六你回。”
风平点头,嘻笑道:“其它的我不管,大床得找人特制,做一个宽三米的。”
“呸,神经!”两女异口同声笑骂,脸红耳热。
顾成来了,对他们道:“这都下午了,你们都回去歇一会,其实也用不了多少人,由我一人照看田老哥就行了。”
风平点头,他对成子比较放心。道了声:“晚上我来给你送饭。”后,就领两女出了病房楼。
找了家小饭馆,两女陪他吃午饭,韩亭犹不放心地叮嘱:“你发功时千万别忘观察田放哥的神情、感受,一有危险就立即收手,不然万一有个意外,他儿子更会翻脸不认人。”
梁心怡亦点头称是,逼风平向她俩保证不鲁莽行事,才稍放心。
饭后风平又一人回到医院,让韩亭回去上班,梁心怡去照应店里的生意。
他对成子道:“明天早上你再来换班,今天是放哥的病情关键期,我还得找专家制定治疗方案呢。”
涉及到医疗方面,成子可不敢逞能,叹道:“放哥的病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你得悠着点,否则再把自己累倒了,整个玉石店就完了,让大家依靠谁去!”
“我明白,你们放心就是了。”风平点头应承。而他之所以让成子离开,因为心里早下了决定。
脑内科病房楼里的所有人都对他肃然起敬,单是他为朋友尽心尽责就让人钦佩了,而病人的亲生儿子不仅不问事,而且还来无理吵闹。
正当风平寻思如何进入重症监护室时,田放醒了,但半边身子没有知觉,且口不能言,看见风平一个劲的落泪,在医生和风平的劝慰下始稳定下来。
待房里仅剩他俩后,风平斟酌着字句道:“我或有个办法能减轻大哥的病情,然而我对此亦没一点把握,且不知有何副作用,故难下决定。。。”
田放不等他说完,即用使劲点头表示。
“放松精神和身体,除非很不适,你不要乱动。”
风平不忍田放余下的日子将在轮椅上度过,果断的决定为其疏通。将右掌贴其百会茓上,他尽量用柔和的内气渡入,这是救人而不是杀人,不容他不加倍小心!
直至今日世界上所有的科学家亦没准确的指出来“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大都赞同它对人体益多害少,而现实中真正能发放外气的少之又少,故归之为神秘。
一刻后,满头大汗的风平不得不收功调息,他目前的水平也只能坚持这么长。
“谢、谢谢。”田放简单的发音听在风平耳里不啻为仙乐,差点没激动地岔气。
右手亦能抬起少许,田放眼里尽是泪水,他看到了希望。
风平微笑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哥莫急,我的信心大大增强了。”
回到潘家,田齐因在控告风平的问题上与潘丽的主意不同,而大吵了一架,结果是田齐脸上挨了一巴掌后,田齐落荒而逃。潘丽没有去追,认为田齐已是她笼中之鸟,即使飞出去会也不敢飞远,何况他已没脸再去店里了。
然而午时不见他回来吃饭,且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仍不见人影后,潘丽有点慌神,在这节骨眼上可不能让他脱离控制,忙拨通表叔的电话。
田齐并没跑多远,而是到离她家不远的一小池塘边坐了下来,大脑一片空白地望着水面发呆,他能去哪啊?就这样一连呆坐了好几个小时,直至两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之间的对话,才使他如梦初醒。
那两人是一对父子,儿子扶着行走有些吃力的老父,老父口齿不清地说:“你上班那么忙,就让我自己锻炼好了,别让你爱人有意见。”
中年微笑道:“工作丢了可以再找,媳妇走了可以再娶,而老爸只有一个呀!”
田齐出了身冷汗,自己这样还算人吗?于是急急起身,往医院方向跑。
但没进病房楼呢,就被人给截了下来,一穿警服的高壮青年对他道:“我们丁局长要见你。”
田家人老几辈子皆是良民,对公安的人明显感到怯劲,哪敢说不去?
谁知上车后没被带往公安局,而是又回到潘家,看到仅有潘丽和一长相一般而气势不小的便衣中老年后,他的心才放了下来。
“就等你入席呢。”丁强坐在桌边招呼。
“这是咱表叔丁大局长。”潘丽殷勤介绍。
寒暄后,田齐直问:“这官司非打不可吗?”
“不错,而且一定能打赢。”丁强信心满满。
田齐摇头,叹道:“我刚才想了很多,即使得到了父亲的财产,但却只能在世人的白眼下生活,有何意义呢!”
丁强脸色一红,他毕竟是国家干部,有许多话是不能说的。
潘丽则不以为然地道:“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个社会没钱寸步难行,你拿什么娶我啊?”
田齐还是愧色道:“你清楚我们家的实际情况,若无平叔的帮助,怕现在只能算个生意人而已。”
言此一转话题,对潘丽道:“要不我去跟平叔说说,让他给我们个五百万现金,另寻别的生意干吧?以他的豪爽不会不答应的。”
潘丽和丁强对望一眼均感震惊,之前都未料到珠宝店有这么大的油水!同时又窃喜不已,更坚定了霸占它的决心。
“来,喝酒,不醉不休。”计谋多端的丁强暗向潘丽使了个眼色。
第七十九回 公 子
让初中都没上完的潘丽写诉状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尽管在丁强的口述下,仍白字满篇都是,但丁强并未在意,他认为出身农村的田齐亦不过是这个水平。
接下来他亲自拿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田齐的手签名并摁上指印,算是大功告成,鉴于田齐不会去派出所记笔录,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促使他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见财起意。明年就内退了,当乘此捞一笔巨财,然后领着潘丽过桥到对面定居去,远离家中那个水桶腰又傻历害的黄脸婆念此满脸皆是笑意。
梁心怡来送晚饭,见田齐已能简单对话亦很高兴,便代风平喂他饭。
正吃着呢,叶枫来到了,叹道:“本份如田大哥,却遇上你这个不甘寂寞的人,不知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会说人话吗?信不信我揍你个儿。”历色的风平放下碗就弯腰脱鞋。
吓了一下的叶枫后跳一步,红着脸骂道:“小子怎跟乡下泼皮一样!当着你未婚妻的面,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梁心怡和田放都被逗笑,叶枫却问她道:“听说上午你打了人?”
梁心怡点头,把事简短地说了遍。
叶枫听后皱眉,暗叹了声:“近朱者赤墨者黑啊!”道:“那姓潘的已在她的姘头本区公安局副局长的帮助下,作了个轻伤害法医鉴定,而凭此就够拘押人,相信明天一早就会有派出所的来传你。”
闻言三人大惊失色。
“我不怕,更不后悔。”梁心怡很快冷静下来,又道:“我就不信小小一个副局长就能支手遮天。”
叶枫暗赞她遇险不乱,为女人中的男人,道:“所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为避免没必要的尴尬,还是躲两天的好。”
“不错。”风平即点头,对她道:“无非就是这几天的事,你去和亭姐作伴,帮她把房子装修完善。”
言此眼冒历芒,冷笑道:“狂犬哮日,不知天威。老子给他来个犁庭扫茓。。。”
叶枫没等他说完即苦笑道:“你也是智勇双全之人,且已有不少跟随的至亲至友,就不能为他们的处境设想一下?张口闭口就还喊打喊杀!”
“听、听他的。”田放支起了身子,他怎放心风平去涉险。
风平上下瞅了叶枫两眼,没好腔的问:“看来你这小白脸已胸有成竹了?”
“再说我小白脸,我跟你急。”叶枫很气愤。
梁心怡亦白了风平一眼,嗔道:“叶大哥诚心为你好,哪有这样报答人家的?真烦人!”
风平哼了声,这才老实些。
叶枫也不再打击他,遂道:“这个丁强是个贪婪好色之徒,曾因和部下乱搞男女关系而被处分过,当时若不是徐家替他讲情,怕早已被开除了。”
“你知其根底?”风平奇之。
叶枫瞪了他一眼,继续道:“这不是接了你的电话,我才托赵晋查那潘丽的背景嘛,而赵晋赵公子可谓是本市新闻消息最为灵通的人。”
风平不耐道:“管他什么徐家、赵公子的,你直接说怎么办吧。”
叶枫不理,仍按自己似的思路道:“赵晋在电话里说他手上有丁强似的不雅照片等证据,约我今晚到他那去取,这不我先找你来了。”
梁心怡即击掌点头,道:“好主意,以毒攻毒,上上之策,迫使他们不再敢起歹意。”
田放亦不停点头,道:“对,让、让他、他们不敢就、就行了。”
“哈哈,放哥能连成句了。”风平大喜。
叶枫和梁心怡亦喜出望外,纷纷道贺。
“这都、都是平弟的功劳,又、又给、给了我第二次生、生命。”田放说着泪下。
风平忙抚其手安慰,这种病人实在不宜情绪激动。
“你怎么做到的?”叶枫奇之。
风平心中一动,想姓叶的功力尚在自己之上,且路子阴柔,几乎与梁心怡的并无二致,何不让他帮一回呢?遂“哈哈”一笑,把如何为田大哥治疗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笑对叶枫道:“既然适逢其会,你也别藏着掖着了,就请为放哥发一回功吧。”
“好”叶枫出人意料的一口答应。他又盯着风平意味深长地说道:“为放哥疗治我义不容辞,但日后当我求某个人为他人发功时,希望那人亦不要借故推三推四。”
风平知他意有所指,但也没太在意,只竖大拇指,称赞道:“叶枫果然是个侠少,就请即刻开始吧,我们在外为你护法。”说完即拉梁心怡出门。
“我什么时候才能象你们这样发功救人啊?”梁心怡很羡慕。
风平微笑,道:“其实你已有了根底,只不过大师母未传你攻击方法罢了,这也是为你好,以免你成为个侠女,看不顺眼就想伸手抱不平。”
“我明白!”梁心怡伏到他肩膀上叹息。
风平微笑,道:“再免费告诉你个秘密,叶枫的路子与你一样也是冥玉真气,他是我师姐的后人,所以我骂他理所当然。。。”
梁心怡不让他说完,嗔道:“说来谁信你的,这个思想断不可取,不亲不近的应什么长辈?还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共事的好。”
“当然,当然。”风平糗笑。他已把梁心怡和韩亭当作一生的伴侣看待,而且人家言之成理。
五分钟后,两人听里面有了动静,便开门进去。见叶枫一脸疲惫地擦着大汗,而田放的气色又好了很多。
不言田放的感谢话语,叶枫直问风平道:“我得回家换衣服,你到底去不去山西会馆?”
风平遂不再犹豫,说道:“先把成子接来照顾放哥,再送心怡去亭姐那住几天,以防不测。然后随你去见见那个什么赵公子,看他到底是啥样的鸟。”
途中叶枫叙道:“‘山西会馆’以酒店作幌子实是一家私营拆借抵押银行,赵家在这方面的经营可追溯到清朝时闻名全国的晋商票号,他们家旗下又有多家煤矿,称得上巨富大户。这个赵晋却一改先辈们的低调处世作风,学古人走江湖路来了,手下能人无数,黑白两道无不忌惮之。”
风平失笑,道:“枪打出头鸟,网撒露头鱼,这小子想被政府镇压吗!”
叶枫却道:“此人行事计算周密,从不授人以柄,是以一帆风顺,而能在三大公子中排名第一,想是大家都认可他的智谋吧。”
到地方时已经深夜十点了,但赵晋不敢怠慢叶枫,亲自出门迎两人到住的客厅叙话,而不是办公室。
风平冷眼看对方身高不过一米六平凡恬淡,属于在人群中难以找到的人物。而赵晋亦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只与叶枫寒暄,对他则是上下打量几眼,也不与他握手致意。可以说一见面就没对上眼,让叶枫暗地里皱眉。
刚一坐下,赵晋就对叶枫道:“此人锋芒太盛,须叶总多加诱导,以免平地起巨浪,而殃及许多人。”
风平见他托大,便不快地道:“观你年纪不过三十,又语不惊人貌不压众,学人家什么咬文嚼字的?”
赵晋不意他这个客人敢在这里如此放肆,一呆后,不屑地大笑起来。
风平则戏谑地对叶枫道:“他笑的倒有特色,嘴咧得跟百顺他娘撕的似的。”
“百顺他娘是谁?”赵晋收住笑。
风平答道:“我们那里的资深接生婆子。”
“啥玩艺?”赵晋勃然大怒!
叶枫忙拦住,而自己因强忍笑意,致使喉管岔气,猛咳起来劝和的话一时说不出来。他想一百回也怎么也想不到两人头一次见面竞是这个了场景!
“别拦着,我非宰了这个竖子。”赵晋暴跳如雷。
“让这个花驴熊过来,看我怎样当回屠夫。”风平凑热闹似地亦蹦着脚骂,但眼里充满谑意。
“瞧你们俩个跟街头泼皮似的样子,像什么话!”一风姿卓越、无论身材和脸蛋均称得上大美女的三旬丽人出内室大声斥责。
赵晋显然很在意她的感受,即安静下来。风平奇之,便也默然静观。
却见那丽人直走到他身前伸出手来,道:“我是赵晋的发妻唐静,很高兴能认识当代奇人。”
“我叫风平。”风平伸手相握,对这个端庄大方、姿色不逊于梁心怡的赵夫人大有好感。
“别碰我媳妇的手。”赵晋不乐意了。
一众壳尔,风平嘲讽道:“能摸下来什么?把她的魂摸走?”
“因为你和其它人不相同!”唐静收手叹息。
“啥意思?”风平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因为你是个采花大盗。”赵晋给出了答案。恨恨的又道:“年纪青青的就勾三搭四,有两个绝色的未婚妻了,还不满足,与妇人*,实乃无耻之极。。。”显是知道些他的根底。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大叫道:“你瞎叫唤什么,我又没勾引你老婆,你急什么?”
“臭小子!”唐静笑骂。
叶枫叹道:“看来他已入了你们夫妻的法眼,调查个差不多了!”
“当然还只是片面。”
一顿,唐静又坦然地道:“还是受徐公子之托调查他最近的动向,之前的事倒一无所知。”
风平苦笑,道:“我一平民百姓,却受人关注至此,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赵晋冷笑,道:“口无遮拦又与多名美女维持不正当关系,能是善良百姓才怪呢。”
“我警告你对我说话客气点,不然。。。”
“不然,你能怎样?”唐静不等他说完就挺胸逼了过来。
“不敢怎样,喂,你、你别这样横撞!”风平赔笑,节节败退,尴尬的同时惊奇的感觉到对方身上竞有内劲流动,是个女修真者?
“傻眼了吧?懂古之秘术者非仅你认知的那几家。”叶枫的话证实了风平的猜测。
就在唐静和赵晋洋洋得意之时,风平得无名氏传讯,遂冷笑道:“‘越女心法’虽历史悠久,但亦没什么了不起的,何况你根本没修至聚气驭剑的地步,吓唬人么?”
这回轮到唐静吃惊了,被人一口揭破老底,便有些不太自然。
但仍嘴硬地道:“敢和我较量一番吗?”
“不敢。”风平很干脆。又挑眉谑笑道:“我怕压趴下你的时候,赵公子会掂家伙跟我拼命。”
“好了、好了,还是坐下来谈正事吧。”叶枫不得不打圆场。
唐静就坡下驴卸了气势。
待坐下后,赵晋直向他两个道:“我手头上倒有一些丁强的资料,但收费不低哟。”
“原来你把这当成发家致富的门路,真令人寒心!”风平很是不屑。
唐静不以为然地反问道:“那些贪官污吏穷奢极欲地榨取民脂民膏,我们这样做不也是替天行道吗?”
“跟人要钱就不对,你们这叫犯罪行为。”风平义正词严。
“我们收集这些资料不花钱?世界上还有免费的午餐?怕是任何事都有代价的!”赵晋斜了眼这个土包子,满脸尽是不屑之意。
唐静接着道:“实话给你说吧,徐公子为了打听你的行踪和背景,亦花了三万块呢。”
“这公母俩钻到钱眼里去了,无可救药!”风平叹息。
唐静不为他的粗俗而恼怒,笑吟吟地道:“骂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买的东西得加倍掏钱。”
“掏出来吓死你!”风平调戏于她。
赵晋即起身大叫:“送客,我不做你们的生意了。”两人的打情骂俏让他醋意大发。
“稀罕么?没你们我照样弄废那姓丁的。”风平言罢即去,且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山西会馆”。
“这小子还梃狂妄的!”唐静苦笑。
叶枫皱眉道:“我怕的就是他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行事,那样会牵涉到很多人的,且有一发而不可收的可能。”
赵晋不以为然道:“叶兄太高看他了吧?”
叶枫即摇头,道:“或许你不愿相信他有那个能力,而我也只能透露一点的是:他的背景远非常人所敢想象的。”言罢即告辞,追风平去了。
唐静望着叶枫的背影发怔,后问赵晋道:“能让叶家人如此在意的人物有几人?”
赵晋一愣,答道:“在全国都不多!”
第八十回 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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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上如此,心里却道:哪有一上来就刁骂人的?且还调戏人家的媳妇!
风平则不愿就这个话题谈下去,只道了声:“送我去市医院附近。”便闭目不语。
“你小子一夜也离不开女人?真是荒淫无度之徒,没救了!”叶枫悻悻然然。
风平懒得回口,暗笑他吃不到葡萄反说那酸。现在满脑子的都是待会如何让梁心怡放下矜持,与韩亭“和睦相处”。
叶枫沉思默虑会,道:“我还有个主意或可有助于你,但风险不小,还需要你胆大沉着。。。”
“你给我卖什么关子?快说。”风平对他一向都不客气。
叶枫瞪了他一眼,道:“跟我欠你似的!”稍顿,便娓娓说出一个办法来。。。。。。
次日一早起床,风平对两女道:“你们好好在这里住着,至少一个星期内不要去店里,而若我两天不来电话,可向连家父子联系。”
韩亭忧郁地道:“何不未雨绸缪,先给他们打电话呢,另外我大哥亦在公安工作,只须一个电话就可让那些屑小之辈不敢轻举妄动。”
风平摇头,道:“那岂非无趣的很,我是不会轻易欠人家人情的。而通过此事亦给那些暗中谋算我的小家伙们一个大大的震慑,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一顿复道:“况且,我已决定在此赚取日后发展的笫一桶金,也需要个好环境啊。”
韩亭知逃避不是他的性格,遂不再劝,只叮嘱道:“凡事当三思而后行,别忘了那么多女人为谁牵挂!”
“我当然不会忘!”风平把两女都搂住亲了又亲,仿佛自这一刻成熟了不少,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
照常营业,风平没忘记房高士说今天要带什么大明星之类的来选料,这种免费的广告可不能错过。
九点左右田齐来了,走近正在营业大厅里的风平身边,一脸沮丧地低声道:“刚才我去看父亲,他只对我喊了个‘滚’字,就让那个黑大个撵我出来。。。”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冷笑,问道:“以前的不讲,单说昨天你去哪了?尽到一个为人子的责任没有?”
田齐羞愧低头,蚊声道:“我真后悔了,请您帮我。”
见他语直意诚,风平心里的气消了大半,毕竟人家才是血脉相通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父子!
便道:“你爸短时间不会原谅于你,然而你还得在床前行孝,用实际行动表明你的真心。但是,在这期间绝不能再让那姓潘的去胡闹,以免再加重你爸的病情。”
田齐忙点头,转而期期艾艾地道:“我还有一件事要说,希望您能原谅于我。”
“你直接说吧,咱俩谁跟谁,不用绕弯子。”风平微笑。
斟酌会,田齐道:“他们昨夜乘我喝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拿我的手签下了告你的诉状。我发誓,这绝不是我的主意。。。”
“你姨那个、那个。。。”风平终究没骂出来,不生气才怪呢!
田齐见他脸色阴沉,忙道:“我这就写一份声明,说明这事的原委,真是他们的事啊!”言罢即找纸笔去了,他怕风平越想越气,自己非挨揍不可。
没想到田齐混蛋至此,风平大脑一时有点断路,看来人家铁了心要打这个官司了。
“风平在吗?”这时几个眼熟的人走了进来。
是谷寒峰兄妹,跟在一身材中等个子偏瘦些、自来卷发、细目直鼻的英俊青年身后走了进来。
风平懒得相迎,淡淡地道:“哥哥我做的是生意,欢迎四面八方的顾客,但是,来捧场的请进,臭场子的请离开。”
青年目光一冷,神色更加阴沉。
谷寒峰介绍道:“这位是徐氏集团的大公子徐文涛,你应该听说过。”
本以为对方必说“久仰”之类的客气话,不想风平仍淡淡地道:“我刚来不久,且孤陋寡闻,没听说过谁。”
徐文涛有点后悔这次自降身份的行动,人家摆明不买他的账啊!当下道:“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我都来了,目的只是化解你们双方的怨恨。相信你也知那句‘和气生财’吧。”
“毕竟是大家公子,气度的确不凡。”风平微笑。
一指谷寒峰又对徐文涛道:“只是你这道德败坏的小舅子,对你的声名连累不少啊。”
毕竟与徐文涛的关系不能公开,谷娇娇立刻恼羞成怒,欺上来大叫道:“流氓,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仗着强大的后盾,她就想给风平来个劈面十三爪,但吃风平凌厉的目光一扫,听他冷声道:“想咋?我不会把你当正儿八经女人看待的。”她不由心底一寒,绝招竟不敢再递。
正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风平出来迎客啦。”
“我日!”风平哭笑不得,这有点尖细的声音太像电视录像上的龟奴大茶壶之类的,招姑娘出来见客了!
房高士果然没吹嘘,领着一男三女走了进来,而那三女中的两位大家都眼熟的很,一位是娇艳欲滴、妩媚多姿的港台当红大影星阿琳(为免影射他人,此后皆以阿字称呼港台人);
另一位则是著名的美人“打女”阿青,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人明星。
未等主人有所表示,“我的天!您几位怎移驾到这里来了?”徐公子抛下一切迎了过去。
先向那秃顶的胖瘦中年伸出手,恭敬地道:“张大导演,还认识文涛吗?”
“原来是徐公子,哪能忘呢,去年还和你们父子三人喝过酒呢。”张导伸手相握。
复对三女介绍道:“这位是徐氏集团的大公子,徐文涛,我们曾得他们徐氏集团大力赞助过。”
他身边的那个苗条靓丽的妙龄少女首先应声伸手致意,阿琳和阿青则仅一点头,都不理会人家伸出的手,移步去看柜台里的东西去了,让徐公子不免有点尴尬。
“张导您好,您早就是我心中的偶像了,没想到您这么大的人物,来这小地方。。。”谷娇娇激动地抓着张导的一只手用力摇晃,而且长时间不丢,让人家渐渐面有惧色。
那些年港台的三流歌星和演员都能在内地掀起一大阵追星热,更别说这几个大导演、当红巨星级的了。
谷娇娇在国内都没演过女一号,乍见这些大腕,情绪一时平静不下来,被张导和房高士合力摆脱后,她忙又去纠缠阿琳和阿青,锲而不舍的索要签名和小礼物,让徐公子和其兄谷寒峰大是为之汗颜。
趁人家热闹之际,风平抓着房高士的后颈牵至一边,咬牙道:“先不说你进门咋叫唤的,弄这一出,还让我干不干生意?你看连路人都挤进来了。”可不是嘛,听说来了大明星,外边的奔走相告,不一会店里就挤满了,且越来越多。
“我好心为你招揽生意,却被你摁住脖子,这世界还有天理吗!快松开,不然我使绝招了,上次的事还没找你清算呢。”房高士委屈的大叫。
“绝招?使出来让我看看。”风平失笑。
“照蛋踢,哎呀呀,你轻点,脖子断了,不能活了。”房高士真往后抬腿,但没使完,就因人家的手加了点力道而讨饶。
“好有趣的小伙子!”张导竟跟了过来,率先伸出了手。
风平只得松开掐房高士脖子的右手,与之相握致意。
寒暄后,他吩咐田齐道:“没法营业了,只能关门,你好言相劝闲杂人等先出去。”
田齐应之,但是哪里能轰得干净?追星族的疯狂是不计代价的,一*地发力往里挤,眼见柜台都岌岌可危了。
风平急中生智,跑到洗手间点燃几条毛巾,浓烟冒出时大喊:“失火了,电打火,快找消防员,快跑啊。”他的灵感当然缘于那次点火退蛇群!
火灾猛于虎,绝大部分人都怕这个,先“反应”过来的人扭头就往外冲。但进来容易出去难,原来并不窄的大门此刻被几十人堵着,连条缝都没有。
俗话说狗急了能跳墙,人的办法更多,几个身体素质好的就往人群头上爬,都大叫:“失火了,快跑啊。”
这下里外都听见了,刹那间齐齐转身就跑,且无论男女老幼都奋力的猛逃,摔倒的不在少数。。。。。。。
“哈哈,风老板真有办法。”张导竖起大拇指。
“是有点小聪明。”阿琳微笑,重新审视起风平其人。
风平吩咐田齐:“赶紧上关门。”
复问徐文涛:“你们还不走?咱们之间的事只好另约时间了。。。”
“风老板说的我听不懂,我们中间本来就没什么事呀。”当着众人的面,徐文涛装糊涂。
又微笑道:“我亦是来买玉的,难道你不欢迎?”
风平暗骂这小子阴险,遂向大家道:“楼上请吧。”
会客室内,风平让田齐取出六块精品摆在办公桌上。他连客套话也省了许多,直对大家道:“诸位的到来使本店蓬荜增辉,不得不把压箱底拿出来供大家选购。希望能入大家法眼,请吧。”
“上面的标价都高的离睑谱,但这还是次要的,关键是你能保证这些都是好货吗,若品质一般般呢?”那个叫阿霞的新星首先提出疑问。
风平淡淡地道:“本店开业虽晚,但也有半月多了,目前还无一人回头退货的。”
房高士即附和道:“风兄弟明码标价,绝对物超所值。若大家心存疑虑,现场切开就是了。”
张导微笑,道:“阿士的为人大家谁不相信,不然也不会随你来这里。”
言罢即拿起从开窗上看翠绿的料石,对风平道:“三十五万不是个小数目,我要求切开来看。”
风平点头,却道:“当然可以,但本店有规矩在先,每块须出两万元切片费。”
“这算哪门子规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谷寒峰即表示不满。
又挑拨似地对大家道:“用电锯拉开不过一小会的工夫,敢收两万块,太黑心了。”
哈哈一笑,风平不屑地直对他道:“不错,两万块的确够你昧良心收取病人红包好一阵子的了,亦够你用此买些胭脂粉等欺骗那些涉世未深的初高中女生。。。”
“住口。”谷寒峰哪会任他说下去。就要大发脾气,但被徐文涛给一眼给横了回去,躲一边生闷气去了。
风平转对大家道:“在商言商,本店不以赌石方式牟取暴利,包退包换,而犹不能获取信任,就只有加收切片费了。”
房高士接着道:“前几天欧阳公子不信风兄弟,结果多掏了十万块,且用抢的方式弄走了一块红翡,逢人便吹嘘自己得到了宝贝呢。”
其它人还好些,徐文涛可是认识欧阳春树的,闻言暗暗称奇。
“好了,切开吧。”阿琳不耐的催促,她以为房高士就是人家的一个托。
“上品,满翠!”割开后的料石让众人无不惊叹。
张导赶紧把它拿在手里,笑道:“阿士所言不虚,风老板果是信人。”
接下来阿琳和阿青各选一块,同样要求切开,结果又是皆大欢喜。
“不能少收两万块吗?”阿琳凑近风平身边,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丢了个媚意。她天生媚骨,令人有我见犹怜之心。
风平失笑,暗道:想用这招还价,你太看不起哥哥了!便淡淡道:“我入行尚浅,只能暂以口不二价来行事。”
“好一个不解风情的毛头小子!”阿琳嘟囔一句,眼中的幽怨让旁边的徐公子、房高士等差点忍不住要揍风平的冲动。
谷娇娇记着前辱,趁机怨恨地道:“这位风老板卖的东西不差,但人品不咋样,狂妄之极,曾言:演员古称伶人,近叫戏子,而鹌鹑戏子猴都是权贵的玩物,人家根本没拿咱当人看。”
此言一出,众皆色变,在场的所有明星谁能受得了这个! 位你提供最新最快最全的免费小说更新 【】(紫琅文学
第八十一回 强势
阿青瞪着风平即问:“有这回事吗?”
“不错。”风平出人意料地坦然地承认。
转向谷娇娇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既然你兄妹两人已肤浅到为达目的不惜无耻到底的地步我就不再来打狗看主人了。从今天起,你们不准再踏进本店一步。滚吧。”
谷娇娇被他历气一逼,吓得咧嘴就哭。
“你俩先出去,在车上等我。”徐文涛这样做自有他的目的岂会为一个三流的小演员树此强敌,凭他的家世和能耐,啥样相好的找不到?
“你必须为这句话向大家道歉。”阿青仍不愿忘了这事。
风平冷“哼”一声,挑眉傲然地道:“我除了敬畏天地君师、父母至亲外,谁都敢调侃。哥哥我本就是一不那么道德高尚的人,凭什么非得向你们道歉?东西放下,我还没心情和你们做买卖了。”
徐文涛讥嘲:“噢,你凭借的是什么?使你如此肆无忌惮。”
“无欲则刚,哥哥五尺三寸之躯顶立于天地之间,除了父母、严师外,从不会为小利、女人,而受人指使或看人眼色行事,笑骂由心,乐得逍以在。”风平这几句说得虽有点强词夺理,但其气势博大,有大义凛然之威。
众人看了都是一呆,均奇怪这半大的孩子怎有这等气派?风平斜视着徐文涛,讥刺道:“窃闻徐公子年近而立仍无自己的事业,还在徐总的羽翼下生活。这又来替小三抱打不平,也不想想合适吗?能给自己的声誉添加多少呢?”
“再说一遍,我这次是专程买玉的,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徐文涛红脸忙矢口否认其它。
风平脸色一肃,对大家道:“诸位来买的是玉,而非我的人品,若偏重后者,就请自便。”
“真是一个小坏蛋!”阿琳笑骂一句。
转劝阿青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管这小弟弟说什么呢。”
对方的异样不屑让风平只能苦笑,不然在这种场合下能怎样?
动作明星阿青哼了声,始悻悻然作罢。
“我也选一块,亦切开。”徐文涛得自圆其说,特意挑了一块大的。
田齐接过,即用手动电锯去切,不想电锯坏了,一触即废。
“我去楼下换一个来。”田齐正要下去。
风平摆手道:“别那么麻烦了,言罢取出“屠仙刃”切了下去。
不言众人惊呼了声:“紫罗兰。”
单说徐文涛直盯着风平手中的东西,道:“能让我看看那是什么神兵吗?”
“当然不能。”风平头得没抬,边说边把它归鞘。
张大导演也道:“以前我从未听过有啥兵刃能切石如泥,风兄弟就让大家见识一下吧。”
其它人亦纷纷附和,阿琳竟走到他身旁拉住胳膊,软语柔声道:“就让大家看一下嘛,何必那么小气呢。”她刻意贴得很近,用体香熏晕这个毛头小子,一向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的她,对于刚才的那次“失败”耿耿于怀,要再次验证是不是偶然。
不想再次遇上了“狠心人”,风平丝毫不为所动,淡淡地道:“不过一把匕首而已,对你们又毫无用处,看它干什么。”
“有大用,我愿出高价收买这件兵器。”徐公子即大喊。
见风平似恍若未闻,他直接报价道:“我出一百万,卖不卖?”
众人都是一惊,那时的百万元虽非什么天文数字,在场的人大部分都远不止这些,但它代表了一个阶层,用此去换一把匕首,众人都惊于徐公子的大手笔。
然而人家风平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将根烟叼在嘴角点燃。
徐文涛一咬牙又加价,道:“一百五十万。”
“这小子有点精神不正常,瞎胡乱叫,也不怕卖狗肉的进来。”风平边散烟给张导和房高士,边谑笑。
引得众女失笑,阿琳此刻未放手,趁机掐了他一下。风平岂是木头,这顶级熟妇的体味早已让他晕乎乎了,忙拨掉她的小手,冲她挤眉弄眼坏笑道:“你记得欠我一次,不定啥时非捞回来不可!”
阿琳的心里一阵悸动,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本是戏谑这小伙子的,反被人家调笑得莫名脸红,这小子的气度和眼神怎就那么邪劲?这是她极少遇到过的!
“二百万。。☆后一次,二百四十万。”徐公子一心想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真不想放弃。
“你把喉咙叫劈了也没用,多少都不卖,听明白没有?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风平断了他的念头。
到银行转帐却让田齐去办理,风平自己不愿跟去,这让田齐感动得险些掉下泪来。这岂是一种简单的信任问题?不言自己曾有截留三十万的“前科”,最近闹腾的象话吗?尤其是还要把人家告上法厅。风平的气度让田齐有无地自容之心,遂在心里决定了一件事。
待交易完毕,徐文涛邀请众人:“在下想尽地主之谊,不知诸位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阿琳却笑道:“徐公子的盛情让我们十分荣幸,但相信张导、阿青和我都有同样的心思,那就是今天决不会放过小风老板,不宰回一顿怎会甘心!”
“不错。”心直口快的阿青咬牙又道:“走遍世界各地的珠宝店,也没见过一分钱都不让的,非狠狠吃他一顿不可!”
“就是,太抠门了!让他在饭桌上花个几千块。”阿霞很赞同。
“想法是好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啊!”风平叹气,他看见了两个腰挎手枪的警察已走进了珠宝店的门。
“谁叫风平?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高大魁梧的警员如闷雷的喊声,让店员和顾客无不骇然,为有效的震慑“罪犯”,丁强煞费苦心的挑选了两个本区公安系统最强壮的大汉。
“带拘留证没有?”风平倒还能笑得出。
两人一怔,另一黑脸的即斥道:“费什么话,叫你去,就得去。”说着掏出了手铐,欺上来就抓风平的左手。
“你娘的到底是公安还是土匪!”风平笑容未改,手腕一翻,反把铐子铐住黑大汉手腕,然后锁在门外防火栓上。
“你要暴力抗法。”另一人边大叫边掏枪。
“你们是不是公安都有待确认,更谈不上代表法律,先把证件拿出来。”风平现在已非吴下阿蒙,称得上老手了。
用枪指着对方,那警员底气大增,历声道:“举起手来,不然当场格。。。”
言未了手上一轻,紧接着小腹巨痛,不由自主的趴在地上。
耳听人家谑笑道:“连保险都不会开,定是个冒牌货。”包括过路的所有人无不大惊失色,这小伙子忒胆大妄为了,敢缴公安的枪并且把人打趴下!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徐文涛遂忍不住发问。
“得法一会是一会。”风平的无所谓让大家啼笑皆非。
徐文涛正要反唇相讥,风平已拿大哥大拨通后,直对那头的叶枫道:“让你找的电视台记者过来吧。”
这就是两人昨晚在车上商量好的对策,以媒体曝光的方式来对付阴毒的丁、潘两人。
听说要有记者来,张导面有难色地道:“我们还是避一避为好。”公众人物最怕媒体。
阿琳则微笑道:“可戴上墨镜躲在一边,这事挺稀罕的,错过了会使人感到惋惜。”
阿青亦道:“小青年斗警察的故事的确有趣得很,咱几个就装作店员,看个究竟。”
“闲着没事去看啥不好,非得看打架,不怕溅身上血了吗?”风平一脸不悦。
但众人得听他的啊,各在店里找地方。
待看见叶枫领一男摄像和一叫方蓉的本地著名电视台美女主持人往这边来时,徐文涛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有恃无恐,原来得神秘的叶公子作后台啊!”
他们父子曾特意请人调查过横空出世在深圳商界一帆风顺的叶枫的背景,但都一无所获,反而使他们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风平嘻笑道:“你弄反了,他只是我的小弟而已,懂吗?”
徐文涛骇然,但口中不以为然道:“你就吹吧,反正再大的话也不上税。”
“公子哥儿聪明。”风平点头。
方蓉主持的有关民生的节目在本地很受欢迎,收视率极高,两个警察开始慌了神,那被铐住的竟喊冤道:“救命啊,这人穷凶极恶。。。”
方蓉微笑,问道:“这词不敢乱用!人民受难找警察,警察被人铐住应该找谁?人民警察的职责是什么?”
另一刚才被跺岔气,反应过来的道:“他是危险分子,不仅打人还抢枪。。。”
人家没等他说完即冷冷连续反问道:“人家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你们?是不是你俩本身就没按合法程序行事?他犯了多大的罪?非得用枪逼着。”
说话间风平为那人解开手铐,道:“回去跟你们的丁副局长说,公安局不是他家办的,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谋夺人家的家产,他打错了算盘,等着下半辈子在大牢里过吧。滚。”
他又犯了轻敌的毛病,放跑了人家。
“你不怕他们回去后集结大批警力,来治你殴打执法人员之事?”叶枫瞪眼。
方蓉亦苦笑道:“而且那姓丁的决不会肯善罢甘休,必再派多人来抓你。”
风平则直问她道:“在姓丁的罪行未大白前,你敢直接去揭露吗?”
方蓉摇头,叹道:“恐怕即使我愿意,电视台领导也不会允许我这么干,官场上的错综复杂,不是什么秘密的事!”
风平转对叶枫笑道:“听见没有?人家只是不愿拂你的面子才来的。”
一顿复对她道:“即便如此,已经够姓丁的心生惧意了。我敢肯定他至少今天不会再派人来。”
叶枫哼了声,却也懒得跟这粗人抬杠。
“需不需要我帮忙?”徐文涛听出了个大概。又道:“丁强副局长是我爱人的远房表哥,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满以为风平一口答应下来,不想他淡淡地道:“徐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风某人从不愿欠别人的人情。”
闻言,那边的叶枫心里好受些,毕竟风平没把他当外人看!见天近中午,便不顾风平的挽留,陪亦不愿接受风平宴请的方蓉和摄影师一块离去。
而风平眼见这一顿很难赖掉,便只好请张导他们到赵晋旗下的酒店喝酒,不想徐文涛亦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赵晋夫妇亲自安排一行人到带有小舞厅设备的贵宾房。
风平却威胁唐静:“你别把我当成大肥羊来宰,敢胡乱要,信不信我赊它个二十年的账。”
唐静失笑,道:“少一分就走不掉人,信不信我拿大喇叭吆喝你去?”
“正好替我扬名,反正哥哥不是什么名人公子之类的。”风平向她飞眼。
“混蛋,当众调戏我媳妇,不怕我跟你拼命?”赵晋不乐意了。
风平委屈地让大家评理:“你们都看着呢,我有调戏她吗?”
阿琳却叹道:“你不觉自己有风流男的品质吗?单是调笑就让人很难禁住了!”
“淫贼的下场都很悲惨。”徐公子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风平不乐意了,直斥道:“你娘的包养小三还敢说别人,信不信我拽着谷娇娇找你媳妇去?”
“好、好,到此为止。”张导忙打圆场。
徐公子也不与他一般见识,转与赵晋夫妇及大家攀谈,都是成了名的非常人物,自有很多话要说。
待三杯过后,张导瞅着风平道:“我从影近三十年,可谓阅优秀的人无数,而风兄弟给我的震撼最大。我亲手塑造过许许多多的大侠、高人形象,却从未见过拥有如此强势气质的伟男人。。。”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道:“你可别存拉我进娱乐圈的心思。。。”
言未了,阿琳又打断他的话,挖苦道:“世人莫不愿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你的思想却未老先衰,不思上进,与明珠暗投何异?”
阿青接着道:“张导不知捧红了多少巨星。。。。。。”
竟想把风平拉进影视界?
第八十二回 阴谋
风平亦没让她说下去,心平气和地道:“这个话题再也休提,我的人生观早已形成,决不因某人某事而去改变。”
冷哼一声,阿霞鄙夷道:“你就是一扶不起来的阿斗,哪有不思上进的人!”她就是对豪放不羁类型的他不感兴趣的众多美女之一。
风平失笑,回讥道:“莫非你认为只有成为公众人物才算事业成功?你错了。物竟天择适者生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不信把你的观点在你们港督或黑道大哥面前说说试试?不封杀你才怪呢。小样!”
“他们也是公众人物。”阿霞强辩。
又自豪地反问他道:“刚才你没见那么多影视迷争先恐后地看我们吗?而世界上的各大公司有哪一个不是靠明星替他们做广告宣传才得以家喻户晓的?
言此一顿,又鄙薄道:“也就是你这样的小土财主才狂妄自大,真是坐井观天之辈。”他的无视激起了她的怒火,连珠炮似的轰了过来。
风平是谁?也许是这世界上脸皮最厚的男人之一,即微笑道:“哗众取宠、妖媚惑众者从来都是洋洋得意,因为确实有那些浅薄的人为他们捧场,而让他们自我陶醉到更不知天高地厚。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凭此献媚于大众,让人评头论足,岂是智者所为?”
阿琳见同伴词穷,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叫强词夺理,不敢面对大众的多是对自己不自信。。。”
“你Сhā什么嘴?你们自认为能颠倒一切众生?毫不客气地讲,很多相貌气质俱佳的美女根本不愿入这行。”风平对她不咋客气。
“噢。”阿琳不仅不气,反而微笑道:“我不否认一些大家闺秀自持身份不屑入行,但毕竟不代表绝大多数。要不,你给大家领一个过来看看?”
风平一笑,道:“这样的美女当然不在少数,本人的未婚妻便是一个,只可惜她不愿抛头露面。”
房高士不甘寂寞地接口对大家道:“不错,你们没见过风平的未婚妻,那绝对称得上大美女,不逊于诸位。而且我问过了,她表示坚决不涉足娱乐界。”
徐公子亦点头,道:“我亦听说风老板的女朋友乃万中无一的大美女,可惜无缘相见。”
“那太可惜了!”阿琳轻叹。
风平不再接她的茬,谑笑着对徐文涛道:“见了能怎样?我还怕她被你这小白脸挂跑不成!”
“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怎就信口开河污辱人。”徐公子大是不悦。
“欠扁!”阿青笑捶了风平一下,不想被他捉住小手捏了下,戏道:“女侠不能轻意动手,会打伤人的!”
“干什么?放手。”阿青脸红,要收手。但是一挣不脱,便用另一支手打起轻薄的胳膊,不料又被他拿住,遂成环抱之势。羞急之下阿青使力挣扎,但哪里动得分毫。
耳听风平笑道:“我知你很暴力,然而电影归电影,现实归现实,不让你动你就动不了。咦,还敢动腿?”
“怕了你啦!”阿青暗踩的腿又被挡住,遂告饶。
阿琳则轻拍他的后背,嗔道:“快松手,哪有当众调戏人的!”
风平哈哈一笑,放开阿青,道:“粗俗不拘小节就是我的本性,与你们的生活圈格格不入,是以两行两道,互不干涉,只能做普普通通的朋友而已。”
众人面面相觑,均感无奈。张导举杯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次都没白来,风老弟用着我们时,尽可开口。”
“好,这就说定了。来,共干一杯。”风平微笑。
说话间赵晋夫妇来敬酒,轮到风平时,唐静笑道:“平哥儿是人中之龙,得换大杯。。。”
风平气苦,粗鄙的日了声,道:“只要你不怕你那口子吃醋,咱喝交杯酒都可。”
“看不出你还是个花间班头,年纪轻轻的就油腔滑调,长大了还了得!”赵晋无奈地叹息。
风平“哼”了声,当众揭不止一个人的老底道:“你们早收了某个阴人的好处,把哥哥打听个一清二楚了,还装什么蒜?”
赵晋还好些,徐文涛可就挂不住了,脸红得象耳刮子抽得似的,只能以干咳来掩饰尴尬。
风平压根就不去看他,微笑着挑衅赵晋道:“枉你赵公子消息灵通,可就是打听不出来哥哥的底细,干着急吧?”
“别急,早晚把你的底刨出来。”唐静接过话来,信心满满。
“那对你们没一点好处。”风平脸沉下去。
唐静暗惊于他慑人的威势,便也不再就这个话题纠缠,便转与其它人交谈了会后,告辞离去。
而张导似不死心,对风平道:“风兄弟有无兴趣到香港玩几天?老哥我定陪你游遍著名景”
“这主意不错,等这里的琐事有个眉目,定去叨扰。另外我与一正在香港发展的朋友有约,不去也不行啊。”
他想起了方明达,久不闻消息,不知他还活着没有?
“那就说定了。”张导很高兴,遂与他交换了联系方式,阿琳、阿青和徐文涛、房高士亦如此。
待酒宴结束,和众人道别,风平本想搭出租车回店,徐文涛却坚持开车相送。
途中,风平道:“我知你小子想打那匕首的主意,自问能成吗?”
徐公子不屑地道:“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想和你做朋友而已。”
“是吗?”风平表示怀疑,一路上也很少搭他的腔。
而当车到地方,徐文涛向他努努嘴,提醒他道:“你也有失算的时候,警察又找上门来了。”
风平定睛一看,可不是嘛,两个公安此时正站在店门口呢!
徐文涛微笑问道:“要不要我帮忙,替你打发他们走?不然真到了局子里,可由不得你了,几电棒戳得,什么都招了。”
风平没应声,直推开车门而出,临事怯懦岂是他的作风?
“梁心怡哪去了?她犯法打伤了人,我们要拘捕她。”两名公安之一直问看似老板模样的风平。
风平答曰:“走啦,被我开除后,去香港找亲戚去了,你们到那抓人去吧。”
两个民警很无奈,刚才他们已搜查了整个楼层,均未发现嫌疑人,只好道:“她已有案底,希望你劝其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年纪轻轻的,背个嫌疑犯的罪名,能好吗?”
风平“哼”了一声,懒得开口。
待两个公安人员走后,徐文涛跟到店里,对风平道:“事情最终都得解决啊,我是真心想帮你的,你别总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风平微笑,道:“你以为我拿丁强没办法吗?不妨告诉你说,我只须一个电话,就能让他在大牢里过下半生。现在只是不愿亮出底牌而已。”
“我信你有这个能力。”
徐文涛点头,又道:“不然也不会那样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风平摇头,道:“你错了,是他们做贼心虚而不敢正大光明的按正规手续办事,这就给了别人反制他们的机会。”
徐文涛苦笑,道:“话说回来,没有强大的背景撑腰,谁敢斗公检法!”
风平默然,人家说的是大实话,尽管他心里始终认为对方阴险,但此时不宜再树强敌同时亦想大户人家出身不是他自己的错,为什么不可以成为他的朋友呢?
徐公子走后,风平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连正的电话,开口即问:“你爷俩唬弄人的是不是?到现在还没办成那个啥证吗?”
连正答道:“你以为很容易么?单是审批程序就非月余的事。好在有叶局长亲自过问,据说已经调查完毕,十天之内便有人通知你来北京面试。”
“还去北京?”
风平疑惑,复苦笑道:“只怕去不了了。”
“怎么,又惹事了?”连正的在电话那头笑问。
风平遂把近况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连正笑道:“还有一句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从不懂低调做人,飞扬跋扈作风不使人嫉妒才怪呢。”
一顿复沉吟着道:“若只是这些,倒非什么大事,我一会就给我二叔打个电话,让他帮你在那里的纪检委何书记那里说句话即可。”
风平醒悟,好象听连正说过其二叔和大哥都在这里干大生意什么的。
转而道:“跟你爹说,我不要那什么证了,要我去北京,没门。”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连正哭笑不得,随在电话里斥责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风平谑笑道:“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费点时间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小辈。小正啊,听说你媳妇不让你上床,是真的吗?。。。。。。”
遂在电话里嘻笑谩骂,直至连正受不了而挂了线。风平得意大笑一阵,随之心情亦大好起来。
话说徐文涛回到另一个家,憋着一肚子气的谷娇娇迎上,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徐公子不耐的打断她,道:“现在他势头正劲,连赵晋夫妇都对他忍让三分,实不宜硬碰硬。寒峰不是也说了他有国安局的背景吗,理当徐图之。”
见谷家兄妹情绪低落,徐公子阴阴一笑,又道:“要彻底整垮一个人,需在精神和*两方面下手,使他从此无骄傲的本钱才够刺激,你们急什么?”
谷娇娇始转忧为喜,对徐公子的能耐,她一向深信不疑。
徐文涛确实是有打算的,临近而立之年仍未脱父亲的羽翼保护之下,且徐宏达不咋信任于他,根本不让他这个嫡长子介入集团的核心,而让传统意义上的庶子挑大梁(后文自有详述),每念此他就沮丧不已。
一心要独树一帜发展自己的事业,然而好事多磨,连干了几个顶目皆是亏损,更换来父亲的冷嘲热讽。这时风平及其红火之极的珠宝店的出现让他顿生灵感,若自己亦能拥有这样一家日进斗金的店铺,父亲定会对他刮目相看,所有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而对于风平其人,他心里多是嫉妒和不屑,一粗鄙无礼的小子凭什么就能大获成功,与他们这些富贵子弟称兄道弟?一定要让他有自知之明而退出本市的商界。
自认天之娇子的徐公子从来不以粗野的方式行事,他要用谋略获取成功,于是一个自己称之为计策,外人则看作是阴谋的构思,已渐渐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轮廓来。
沉思许久,他拨通了丁强的号,自负甚高的他要综合各种势力,打风平个措手不及,从而达到目的。
丁强不敢怠慢,一放下电话即驱车赶了过来,徐家是他的最大靠山。
而当到了地方听是这事时,丁强斟酌着字句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最后叹道:“市局领导刚给我打过电话,怪不得这小子有恃无恐,连警察都敢打,原来有连国平作他的后盾。而这连国平据说是北京一大人物的弟弟,市里甚至省里的领导无不给他面子,让我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闻说,徐文涛心里亦是一凉,他当然听说过连家典当行的老板连国平是谁,那可是自己的父亲都想极力巴结的人物。
沉吟片刻后,他道:“既然市里有人替他撑腰,以公安压人的事你就别再做了,但仍可让你的马子继续以民事诉讼的方法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见丁强茫然不解,徐文涛微笑,道:“不为别的,我想开一家在深圳最大的珠宝店,而首先要做的,便是把这小子挤出深圳去。”
丁强虽有些可惜难以得到人家的财产,但哪敢违背徐家人的意思?忙附首听命。。。。。。
接下来的几天风波不起,得到连正他二叔电话里的保证后,风平把梁心怡也接回店中,对上班营业一道,他真没那个耐性。
在风平的帮助下田放恢复的很不错,除了右腿还有点不利索外,语言功能大致恢复完好,但风平要求田齐一定得瞒住潘丽,否则则拿他是问。他隐约觉得他们不会就此收手,不知又搞什么阴谋诡计呢。
而田齐自看清潘丽的真面目后,好象要跟她一刀两断似的任凭她派人来叫两次也不往潘家去了,但风平从他犹豫的眼神里看出他的不舍,能就此了结吗?
第八十三回 公 堂
陈五终于带着他和顾成的媳妇与女儿及自己的一双儿女来了,风平忙让人先把后院的几间平房打扫干净,让两家人暂时安身。当天下午风平就领他们找王承祖的合伙人,以一百万元整买了两套现成的商品房,随后请人安门窗装修等不必细表。
当晚几个男的在一起喝酒,风平直接把两个存折推到陈五和顾成眼下,道:“里面各有四百万整,作为这次的货款。。。”
没说完,陈五已激动地道:“太多了!兄弟的盛情让我们不知所措,还是按原先的价格交易吧。”
风平哈哈一笑,道:“这就是最后的一锤子买卖,倘若我再赚你们的血汗棺材本,还算人吗!”
成子还欲说什么,田放即道:“平弟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你们收下便是了。”
见惯大场面如陈五,亦不禁为巨款而有些惶然,叹道:“我等长期批判资产阶级思想,没想到自己成了小财主!”遂不再坚持。
风平沉吟会,道:“五哥的女儿小菊和成哥的闺女小珍俱已成人,就在店里营业吧,而两个嫂子如不嫌弃,亦可给大家做饭和打扫卫生等,至于五哥,我可不敢冒然安排。。。”
“说什么呢。”陈五苦笑。
又道:“我已近天命之年,早就什么都不愿干了,只想跟着兄弟做一保安即可。”
风平点头,道:“行,先干着保安兼司机,日后若想自己做事,尽管开口我们会全力资助的。”
“让我们说什么才好!”稳重如陈五,眼里亦有泪珠。
风平抚其肩,笑道:“真朋友不言谢字,不定哪一天,我可能上你们家要饭呢。来,喝酒,再说其它的就不是带把的了。”
深夜始散场,风平有些醉意地爬上床,梁心怡推开他,道:“这几天不是安全期。。。”
风平没让她说完即上手,笑道:“那最好,我很想让你生一个儿子。”
“先别急。”梁心怡忙躲开,道:“这头一个孩子应该由亭姐生,我不能跟她争的。”
“费话,我想叫谁生就叫谁生,你敢替我作主。”风平象个暴君。
梁心怡则左闪右躲不让其得手,风平很在意爱人的感受,不敢施暴硬上,遂降低条件温言相求,始让人家答应与他双修,但坚拒播种。。。。。。
徐文涛这些天不断在店里出现,并很在意细节问题,从进货到销售及货物的产地及加工等样样留心。
自然引起了梁心怡的注意,便告诉了风平。谁知这粗枝大叶的小子不以为然,道:“深圳的珠宝店多的是,拐角就有一家自称百年老店的,给我咬掉没有?不还是看着咱们卖,而他瞎着急吗。”
“你咋就听不得别人劝?这姓徐的压根就没安什么好心,只恐对着你来的,若再粗心大意,怕到时悔之晚矣。”梁心怡忧心忡忡。
“媳妇说的对,我一定盯着他看,看死这个龟儿子。”风平忙劝。但心里还是不以为然,在他认为,能辨别翡翠真假的仅此一家,别人即使在其它方面有所创新,亦难在料石上于他比个高下,还怕什么怕呢?
这日上午,上海的珠宝商吕大华来了,极力推销自已的金玉产品,但风平是个感性人,对印象不好的吕大华反应很淡漠,亦不打算跟他有什么牵连。徐文涛见状暗喜,待吕大华怏怏不乐出门不久,徐文涛追了过去。
梁心怡看在眼里,再次提醒风平道:“看见没有?姓徐的公子哥对这生意可不是一般的感兴趣。”
风平沉吟后道:“说实话,料石是店里的支柱,但现在已无多少可卖了,而金玉饰件利润不高,只能勉强维持,所以我们早晚都得转行。管他呢,任何人都可干这行,而你我又不是离了这行就不能活了。”
梁心怡知其什么都不在乎的禀性,遂也不再这方面劝导,转而道:“现在你的帐户上已有不少闲钱,可试着投资其它方面的盈利顶目。。。”
风平不等她说完即道:“大权全交给你俩了。”
梁心怡微笑,道:“我也不需那么多,百十万既可,和亭姐一起学人家炒股票。”
“一人一百万。”风平岂在乎这些钱。
又谑笑道:“你俩来个比赛,谁赢了,我有重奖。”
“呸。”人家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是什么“重奖”。
风平笑后,又道:“一会你就去办这事,另外也往我家寄五十万,别让他们为盖房子而贷款了。”
“好的,我先通知亭姐一声,让她晚上来犒劳你。。。”梁心怡给他丢个只有自己人才能懂的眼神,这几天她真有些承受不住。
田齐最终没抵御住潘丽的诱惑,这日下午被她带回家中重温了下旧梦,让田齐乐此不疲,直把“杭州当汴州”。
欢好过后,潘丽脸色忽然一沉,道:“我再问你一遍,到底听不听我安排?”
田齐认真的道:“你听我说,平叔已答应出一大笔钱,让我俩去发展别的项目。。。”
没说完即被她打断,道:“你这窝囊废,看来不让你吃些苦头真不行了。”
言罢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摔了下去,同时扯开嗓子大喊:“抓流氓、抓强奸犯啊。”而声音未落地,已有两个警察撞门进来。
田齐小时候在老家就听说书的讲过这“摔杯为号”的故事,没承想人家这回竟给他使上了!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儿子的一夜未归,使田放警觉起来,次日一早便对风平夫妇道:“这孩子实心眼又极其懦弱,定受人要挟,将对我们不利,早作打算才是。”
风平则微笑道:“我岂能不知他们贼心未死,只是不把苍蝇跳蚤当作一回事而已。他们现在既然又不甘寂寞,就别怪我下重手当众揭穿那对奸夫淫妇的阴谋。”
梁心怡点头,道:“这样也好,亦给了田齐彻底认清她真正嘴脸的机会。”没让他们等多长时间,八点刚过,法院的传票就到了店里。
对薄公堂,要想胜诉必须得有两个主要条件,一是证据充分,二则要有个好律师。
田齐在被关进黑屋后,几下电棍戳得魂不附体,再用强奸犯的罪名威胁,即叫干啥就干啥,于是潘丽手头上有了新诉状。
而在律师方面,她更不惜花大价钱请了一位“名嘴”,安排好这一切,她和丁强彻夜狂欢,仿佛明天醒来就已是千万富豪了。
丁强决定豁出去了,巨大的利益使他不再把上司的警告当作一回事,只要自己不亲自出头,凡事都可推在潘丽的头上。
风平准时到庭,自认仰俯无愧于天地的他连田放也不准到堂听审,只身而来,怕什么?
不言法庭的摆设、法官的威严、原告方律师的用词专业犀利,等等,只说风平听完诉状后,他不屑地扫了眼原告席上站着精心打扮的潘丽和不敢抬头看他一眼的田齐,朗声向高坐的法官道:“这对竖子毒妇异想天开,诬告陷害,我认为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言未了即被原告方高价请的中年大律师打断,他径向法官道:“我抗议被告用粗野的言辞来污辱原告方,请法厅严明纪律。”
中年法官即拿小木“醒堂木”击案,斥责风平道:“法厅不是菜市场,被告必须注意自己的言词,不能再使用污蔑他人的词句。既然已经开厅,你就应好好应答才是,不然再犯藐视法厅之罪,定不宽恕。”
“好,请法官大人允许我问原告两句话。”风平提出要求。
“可以,但不能用威胁的口气。”法官点头。
风平转向田齐,语声平和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使你反复无常,非亲自出面状告于我?。。。”
田齐没等他说完已委屈的大喊道:“全都是他们逼我的,找警察把我关进黑屋里用电棒打。。。”言未了已泣不成声,抱头蹲了下去。
“窝囊废!”
身边的潘丽恼羞成怒的扑打不争气田齐,她想一百想也未料到他会当庭反供,而且是照死里咬!其实全怨她太心急了,她可以拿捏住胆小怕事的田齐,但怎料人家早把风平当神看待了!仅一句话就让田齐彻底崩溃。众皆哗然。
“肃静、肃静。”
法官用响木制止乱哄哄的场面,但一时间哪能安静下来,听众无不纷纷破口大骂。
好不容易恢复了秩序,风平大声向台上道:“现在我不仅要告潘丽诬告及谋夺他人财产之罪,而且还要告她的姘头丁强,动用私刑谋财害命。。。”
潘丽岂能让他说下去,即嘶喊道:“你信口雌黄,污蔑。。。”
风平亦截断她的话,大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五年前你们就被丁强的媳妇捉奸在床,并拍下了照片。时至今日仍不思悔改,继续与他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我这里还有人证,昨晚你们还鬼混了一夜呢。。。”
“我不活啦!”潘丽使出驾轻就熟的绝技,撒泼放刁的冲向风平,以阻止他再’胡言乱语’,不料被身后一人揪住头发摁倒在地猛踹了几脚。
原是田齐闻她“壮举”,勃然大怒,农村出来的老实人把‘看紧’媳妇当作天命,夺妻之恨与杀父之仇并列。可以忍受或纵容老婆的不孝、不贤,但绝不容忍她的出轨。而之前她一直坚称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却是如此的“愚弄”再乍听潘丽的不贞,哪还能忍受得住!
于是现场再次大乱,“休庭,休庭。”法官大喊。
领田齐出了法厅,风平决定要反击,本来他没把对方看在眼里,然而丁强、潘丽无休止的猖狂让人再难忍受,于是他拨通了赵晋的电话。
徐晋夫妇亲自相迎,引至密室商谈。
唐静拿出一笔记本和三张艳照,摆在风平眼前,道:“本来他这级别的还未入我们的法眼,只是他太贪得无厌了,前年我们的一个老乡犯了事,托人找他时,他竟狮子大开口,不依不饶。阿晋一怒之下便派人潜入他在外面专意为包养情妇的卧室,撬开了保险箱,弄到他收贿行贿的证据,及他和几个姘头的淫秽照片。”
“高,实在是高!”风平竖拇指—而问:“他知道了吗?”
赵晋点头道:“当然,事后他找徐公子当说客,要购回这些。但我们不耻他的为人,便没理这茬。”
“好,我买了。”
风平拿在手中翻看,又直道:“开个价吧。”
“压根就没想要你的钱,只不过看你这人啥样而已。”唐静撇嘴。
风平则笑道:“你们夫妇俩精得跟六个耳朵的猴似似的,必有所图。”
“小子不傻!”
赵晋笑着又道:“给你嫂子弄一块上好的翡翠就是了。”
“娘的,比啥都贵。”风平暗骂,但口中只能爽快的道:“没问题。”遂把东西收了起来,贴身放好。
唐静沉吟着问:“你准备如何行事?那丁强的后台是徐家父子,不可不小心啊。”
风平扬眉,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办不到。如不反击则更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顾不了那么多了。”
“有种!但你亦得有卷铺盖走人的打算,徐宏达在这里确实有支手遮天的能耐,且他武学深不可测,手下多亡命之徒。。。。。。”赵晋提起徐宏达滔滔不绝。
“你们两口子这么惧怕于他?”风平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唐静苦笑。
风平转移话题,直戏赵晋道:“嫂子被你喂得珠圆玉润,而你自己却瘦得跟小鸡子似的。。。”
“混蛋。”
赵晋不等他说完就要动手,却被唐静拦下,笑吟吟的眼瞅着风平而安慰赵晋:“让他说完,再揍不迟。”
风平则正儿八经的道:“夫妻生活是恩爱的基础,不然则出现红杏出墙。。。”
“说重”唐静哪会听他啰嗦。
风平点头,问道:“哥哥我会性命双修之法,两位可有兴趣拜师。”。。。。。。
第八十四回 聪明
午饭后,叶枫和方蓉来了,询问法庭上的事,风平从两人的眼神及举止等已猜出其中的超友谊关系,暗自为他们高兴。便把事情一五一拾的说了一遍,最后表明态度道:“我正在想用何种方式反击呢。”
叶枫即道:“我完全支持你,法治社会,岂容他们横行霸道。”
“当然,否则也不会那个、那个‘花大价钱’从小吸血鬼赵晋那里弄来了证据。”风平说着就想笑。
叶枫见他贼兮兮的,不由道:“拿来,让我看看。”
风平也不神秘,直接从怀里掏给了他。
叶枫情知有异,不想让方蓉瞧见,背着她粗略地翻了一下,即递还。道:“嗯,够了。但不至于让你那么得意洋洋的啊?”
风平不答,但念及弄到这玩艺所“花大价钱”,遂忍不住笑出声来。
方蓉没想太多,直道:“别再犹豫了,把你手中的资料交给我或纪检委的何书记,这次保证不让他再逃脱,这种人早就该受到惩罚了。”
“如是象你说的那样行事,他就不叫风平了!”叶枫叹气。
“不错。”风平点头。又道:“官官相护,上次的事就不了了之,可见这个姓何的亦顾忌徐氏集团。与其旷日持久地等他们拖延,就不如快刀斩乱麻。我只有这一次机会,自然要一击即中,而不能所托非人。”
叶枫转问方蓉:“能否在电视上曝光?”
风平即责问他道:“你想把她的饭碗砸掉,电视台那些头头们会允许?”
见方蓉皱眉不语,叶枫遂叹道:“即使如你所言,我亦希望你能上体天和,走法律路线,而不要以自己的方式处理。”
“所以我还在犹豫之中!”风平难得地长叹一口气。
叶枫转而认真的对风平道:“有件事情,还得你能帮个忙。”
风平没问啥事,转了转眼珠,狐疑地道:“能难住叶公子的岂是容易的事,我不会拍胸脯一口答应的。”
“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叶枫蛮横得让风平直拍小胸脯,做惊恐状,道:“你、你你,太、太那个酷了,吓死我了!”
叶枫不等他变脸,即道:“我妹妹听说了你的故事后,一定要当面问你几个问题。”
闻言,风平收起戏谑之意,原因是叶枫给他讲过自己妹妹令人怜悯的故事。
道:“怎不早说,待此间事了,我随你去北京看咱小妹。”
叶枫道了声:“谢谢。”
后又道:“不管你怎么想,我已把你当作了最好的朋友。”
风平不接腔,只微笑。
“蓉蓉你先走一步,我还有点事要问这家伙。”叶枫想起风平刚才怪怪的表情,大觉好奇。
待方蓉走远后,风平又笑了阵,道:“赵晋公母俩财迷心窍,本来还想狮子大开口,讹我一块料石呢,哪想被我几句口诀给吸引过去,赵晋还承诺拜我为师呢。”
叶枫苦笑,道:“他两口子精明强干,却被你忽悠住,想必你找出了他们的弱点来,到底是什么?”
风平即鄙薄他道:“枉你还自认个人物,怎连他们阴盛阳衰都看不出来?。。。”
“呸,原来你这家伙以邪法为诱饵,哄骗人家。”叶枫不等他说完就猜出个大概。
又痛心疾首地指着他斥责:“我始外祖何等的旷世大英雄,怎找你这个不正经的做衣钵传人。。。”
风平咬牙切齿地打断他的话,反斥骂道:“你穷叫什么?这阴阳双修之法乃上古修真之术,历代皇帝及王公大臣莫不愿奉万金而不可得,怎到了你臭小子嘴里就变成了邪魔外道了。再说,这就是你始外祖传下来的,要骂,你就骂他吧。”
叶枫讪笑,忙转移尴尬地问:“真有这套心法?”
“当然,要不我能‘罩得住’那么多妻妾。但是传谁也不传你,叫师爷也不行。送客。”风平悻悻然。
见他伸手来赶人,叶枫忙赔笑,闪至一边,急道:“别、别呀,我承认你利害得很还不成吗?给我说说赵晋那小子的窘样。”是人都有好奇心,概莫能外。
风平气消,笑道:“我当然给他留一手,后两句关于男的行气诀没告诉他,但愿他别被唐静给活活‘坐死’。”
“哈哈,你到底是帮人还是害人啊!”叶枫哭笑不得。
“走吧,人家方蓉还在车上等你呢。”风平又来撵人。
近六点的时候,徐文涛来了,非要拉风平和梁心怡去喝酒,并言欧阳春树夫妇已在王子酒店包间内等着呢。
风平不好拂其脸面,但梁心怡却坚决不掺场,徐文涛只得作罢。
到了地方果见欧阳春树和他那千娇百媚的小媳妇许安安,及他们六岁多的胖嘟嘟的儿子欧阳强在座。
寒暄后,正式开席,欧阳强的聪明伶俐吸引了风平的注意力。
欧阳春树自豪的道:“放完暑假就让他直接跳级上两年级,我这儿子太聪明了,一点就透,简直就是神童。”
“他早认识了一千多个汉字和背会了乘法口诀呢。”许安安接着补充,脸上尽是幸福的笑意。
“真的吗?真是神童呀!”风平微笑着。
又问道:“你俩怎做出这样一个神童的?用了胎教吗?”
“你说话怎就这么难听啊!”许安安不悦地白了他一眼,又不解气的用小手在风平的腰上拧了记。
“小树,你媳妇调戏我呢,你也不管?”风平故作愤然地“告状”。
欧阳春树反鄙夷地扫了他一眼,道:“谁调戏谁啊?你压根就不是个正经人,真后悔与你同席。”
“我亦为梁大美女跟你这样的人而叫屈!”徐文涛趁机落井下石。
小家伙欧阳强听了徐公子的话即不悦,大声道:“我妈和我小姨才是大美女,其它的都不算。”
言此又指着风平质问:“就你这样的能娶上美女吗?”
“爷俩一样的种,都是从门缝里看人!”风平暗骂了声。
见许安安出外接听大哥大,便满脸堆笑地问欧阳强:“你小姨真漂亮吗?上你家勤不勤?。。。”
没说完即被欧阳春树警察觉的打断,对儿子道:“别再理他,他不是个好人。”
“你是个坏蛋,我就不告诉你。”小家伙亦很机警。
欧阳春树得意地笑了,对风平道:“早说了,我儿子聪明得很,岂会上你的当。”
“聪明不聪明得大家公认才行。”风平笑容未变。
复对小强道:“敢回答我的脑筋急转弯问题吗?”
“别理他。”欧阳春树预感不妙,再次提醒儿子。
“你说。”欧阳强这回倒不服气。
风平微笑,道:“听好了,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农村小孩都能答出来,但要立即回答才能看出到底聪明不聪明。”
一顿即缓缓的“提问”道:“你小姨那东西上抹辣椒,辣谁的那东西?快答。”
欧阳春树和徐文涛咋想也想不到他能做出这事来,一时间都愣得难以出声。
而欧阳强虽被连续两个那东西弄的有点晕,但反应奇快的他即蹦起指着风平大声道:“辣你的,就辣你的。”
风平装镊样地倒吸了口凉气,粗着嗓子斥道:“胡说,你要诬告陷害,得付法律责任。”“辣死你这个大坏蛋。”小强丝毫无惧。
“再骂人,我、我要揍你个龟儿子了。”风平撸袖子吓小孩。
“辣你的,就辣你的,给你辣断,辣死你。”小强连蹦带跳,狠劲上来了。
“辣什么呀?”许安安回转,见儿子异样,忙问。
“没事,没事。”欧阳春树忙把儿子搂在怀里,能解释吗?
“果然是神童,真聪明!”风平冲小强竖起大拇指。
徐文涛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对风平道:“我真服气你了,连小孩子也逗。”
风平神色变冷,道:“我与大多数人不同的是,当自感受到威胁时,从不管他是谁,背景有多强大,都会毫不留情的做出反击。亦明白今天这场酒就是鸿门宴,把你们的真正目的说出来吧。”
“你才是真正最聪明的人!”徐文涛叹了声。
复拿起大哥大拨了个号码,通后直向对方道:“过来吧。”
“是谁?”风平问。
“丁强。”徐文涛回答的更快。
风平早考虑到徐家会介入但未料这么急不可耐,强忍不快,转问欧阳春树:“那么你呢,也是为姓丁的而来?”
欧阳点头,道:“不瞒你说,丁强给我父亲干过通讯员,若不是他屡犯作风问题早已是处级以上的干部了。”
往下就不用听了,风平暗想这恐怕也是那何书记不敢动丁强的原因吧!
徐公子又微笑道:“俗话讲冤家宜解不宜结,又有民不与官斗之说。为双方都好,我和欧阳都是来劝和的,”
只冷哼一声,风平不再言语,他在等丁强的出现。
而不到五分钟,矮瘦似的丁强推门而进,想是早在附近等待呢。
而让他尴尬的是没一人站起相迎,欧阳一家和徐公子还说得过去,可恨那姓风的小子连眼皮都没抬,只顾拿筷子夹菜往口中送。
待一一打招呼后,丁强向忙于吃喝的风平伸出手,不想人家竟恍若未觉,仍该干啥干啥。
丁强强忍火气,继续作笑颜,道:“风老板好大的架子,至少得顾及点大面吧。”
“好”风平坐姿未动只伸出油腻的手。
丁强皱眉,正要避开他的脏手,但迟了一步而被人家握住,而就在他欲礼节性的表示时,一股火辣辣的劲力即透过掌心传进自己的胳膊、五脏、头部,如遭电击,登时站立不住跪了下去。
“你要干什么?”一众皆惊。
风平没理两位公子,而是直对许安安道:“带孩子出去,接下来的节目妇孺不宜观赏。”
许安安不敢不听,忙抱起小强跑了出去。
风平脸色变历,直盯紧丁强的双目,道:“你这杂碎三番两次在背后害人,以为我不敢取你狗命吗?”
丁强此时被吓得满头大汗,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徐文涛忙道:“风老板松手,这不是闹着玩的。。。”
风平没让他说完即道:“谁说要闹着玩?老子弄残弄废的人多得去了,岂在乎再干一次。”
他刻意把内气布满全身,以一个杀神般的形象使这三人不寒而傈。
“我不敢了!”
丁强极度恐惧中哭出了这句,而欧阳,徐两个公子亦是骇然说不出话来。
这正是风平想要的结果,这也是一种“不战而屈人之兵”,同时亦给另两人以警告。
“风兄弟不要再干蠢事,伤了人对谁都不好。何况丁局长是专程道歉来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吧。”欧阳春树不得不发话。
劲气一收,仍盯着瘫坐在地上脸如死灰,大口喘气的丁强,风平一字一句的道:“限你三日之内带潘丽滚出深圳,否则你不仅会残废,而且余生都得在大牢里度过。”
说着甩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丁强和一女人在床上“打架”的画面。
丁强彻底傻眼了,想对方绝不仅有这一张,定还有别的,待要问个明白时,风平已扬长而去。
“两位救我。”丁强长跪不起。
欧阳春树苦笑一声,也不去拉他起来,反问徐文涛道:“徐公子亦是懂武功之人,观这风平修为如何?”
“惊世骇俗,绝对有举手投足间取人性命的能力!”
徐文涛长叹一声,复道:“这种气势,我只在我爸身上看到过,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而更令人恐惧的是这小子绝顶聪明又不按套路出牌让人琢磨不透!”
转而对犹没反过神来的丁强道:“他肯如此,已算对你格外开恩了,你最好别图侥幸心理,还是出外暂避一时吧。”
“也只能如此。”欧阳春树亦点头。
丁强不语,要他彻底放下自己已经拥有的这一切岂只不甘心?
徐文涛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最好别有其它的想法,待我禀告老头子后再说。”
“一切仰仗您们了。”见徐公子答应搬出他老子,丁强始暗松了口长长的气。
想:只要徐总肯出手,姓风的就死定了!
第八十五回 对手
回到家时已十点多了,梁心怡正在床上看电视,风平遂把事情说了一遍。
她点头,道:“这样最好,若真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你进步不小。”
刚躺到床上,大哥大响了,而上面显示的区号是北京的,风平以为是连正用固定电话打来的,便毫不犹豫的接听。
“想我了吗?”岳芳华的声音。让风平打了个寒噤,梁心怡正看着他呢!
忙道:“现在我有重要的客人。。。”
岳芳华不等他编完即鄙夷地骂道:“混蛋,都快十一点了,有啥事,怕是急于和你那梁美人同床共枕吧。”
“我来接。”梁心怡一把把大哥大夺了过去。
“我去趟卫生间。”风平落荒而逃,不跑才怪!
在坐便器上磨蹭了半个小时,出来却见梁心怡仍未撂下手机,但神色明显和缓了许多,竞有说有笑?
“说什么呢?”风平奇之。
梁心怡白了他一眼,把手机递过来,道:“接吧,逃避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噫,好象我俩做出什么见不得人事似的。”风平嘟囔着接来。
听那边道:“知道我现在啥心情吗?给你背几句‘长门赋’:悬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于洞房。忽寝寐而梦想兮,魄若君之在旁。。。”
“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把整得自己跟怨妇似的!再说谁咋着你了?”风平即不满。
岳芳华也不动怒,淡淡地道:“我已把你侵犯我的事说于心怡妹妹听了。。。”
“你造谣污蔑,我上法院告你去,你等着打官司吧。”风平在这边暴跳如雷。
不防被梁心怡在腰上拧了记,嗔道:“吼什么吼?做了就做了,抵什么赖?”
“不是,她栽赃陷害,离间我们的关系,其心可诛。。。”风平费力解释。
那边认真的道:“你听好了,我们的叶局长已经动身,恐这几天就会亲自去深圳调查你的情况。”
“啥意思?你已调过去了?”风平有点懵。
岳芳华答道:“我调过来半个月了,个人在这里没有秘密,听说他们不仅去过你老家,而且也去过你在过的部队及医院。。。”
“停、停停。”风平忙打断她的话,只觉头昏脑胀。
那边岳芳华见他久久不语,笑道:“你怕什么,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怎又后悔了?”
“得得得,你少烦我。”风平边说边借故挂了线。
“其实加入他们也不错呀,为国效力应是每个热血男儿的梦想,你又顾虑什么?”梁心怡依偎上来。
风平叹道:“你没听见那丫头说的吗?那里是不允许有秘密的,而我的故事恰恰不能公之于众!”
“我理解!”梁心怡亦无奈地叹息。是夜,风平辗转反侧,竞难以成眠。
徐文涛重新认识了风平的危险性后,意识到以自己的力量恐怕摆不平他,思前想后遂决定向父亲求助。
酒席一结束就驱车直奔徐氏集团总部他知其父每月仅回家数日,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度过,名其曰:处理集团内繁琐的事务,实则练功培气或干“其它”。
新秘书换做一叫秦敏慧的苗条婉约的女孩,经她通报后,徐文涛才得以进入徐宏达的办公室兼卧房。
不言它的豪华与宽阔,只说剑眉星目、身材似标枪般挺拔、望之如四旬实之五十八岁的徐宏达听完儿子的叙述后,淡淡地道:“丁强这条贪得无厌的狗已失去了利用的价值,该放弃就得放弃,不然会引火烧身的。”
徐文涛忙应之,父亲的决定就是终审判决,他哪敢有异议,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徐宏达见他脸有郁色,训诫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干大事者不眷恋亲朋,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只会把自己陷入困境。想想你自己干的那几次生意,哪一回不是因小失大而误了先机?为保他人而累自己,值得吗?”
徐文涛冷汗溢出,忙道:“父亲教诲的是,我再也不敢优柔寡断了。”
徐宏达点头,微笑道:“这就对了,当年曹孟德曾言:‘宁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俗话又说:‘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多得是’,只要你成功了,供你驱使的奴才会多得出乎你意料之外的。”
言此,转而微皱眉头,问儿子道:“你说那青年叫风平,还是河南的?我似听说过这个名字。”
即用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向对方道:“常江,你过来一下。”
徐文涛不明所以,但点头道:“他的话确实是河南口音。”
徐宏达沉吟片刻,道:“明天一早你就着手调查这个风平的底细,尤其是他的背景,不妨去赵晋那里买消息,总之不能有大的纰漏。”
徐文涛忙答应,随即便告退。徐宏达心里不是个滋味,大儿子每次都是这样在汇报完后就走,从不言其它,父子之间哪有一点天伦温情!他知两人之间隔阂的症结所在,却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便叫住他,道:“之前对你讲过咱家的传承血脉,三十岁左右如不能功过第一重,则有生命之忧,望你谨记。”
徐文涛唯诺,又听父亲言道:“我知你很想证明自己的价值,放手去做吧,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闻说,徐文涛的眼泪差点没流淌下来,多少时间没听父亲说过这等温馨鼓励的话了?念此更加坚定了一定要成功创业的信心。
丁强真被吓破了胆,钱虽是个好东西,但没了命怎花?次日一早就上单位请了一年的病假,说是要去国外看病。
潘丽咽不下这口气呀,这打也挨了,人也丢了,身子也陪了,只弄个三十万就算毕?于是她跟丁强大吵大闹。
“怪你事先没把姓风的底细调查清楚,你是没见到过这个亡命之徒有多利害,绝不是你我可以对付得了的!”丁强再也不肯犯险。
见潘丽仍然不依不饶,便吓唬她,道:“诬告亦是大罪,再不走,法院传你不说,田齐也肯定告你并追讨那三十万。”
“就这样任他们得意不成?”潘丽口气始缓。
冷笑一声,丁强阴阴地道:“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今晚我就找一帮子亡命之徒把他的店给砸了,出出这口恶气。当然,这得在我们下午离开之后。”
潘丽即恨恨的附合道:“对,砸他个稀巴烂。”
下午四点左右,一个人来店里指名道姓的找风平。太阳帽加墨镜让风平一时真没看出来者是故人常江待他摘掉这两件东西后始恍然,忙请他楼上叙话。
坐下后风平笑道:“也别说,这两件东西真能遮掩你毛发稀疏的头顶和三角眼。”
常江不介意地哈哈一笑,转而埋怨道:“风老弟不够意思,来这么长时间了,却不与我联系。”
“你怎么找来的?”风平直问。
也不去解释。常江微笑,答道:“是金子到哪都会遮不住光芒,老弟的大名早已传开了。”
风平则递给他一支烟后,淡淡地直接道:“常大哥此行必有原因,直说吧。”
常江点燃烟卷,始道:“我大哥徐宏达想见你。”
“噢,去年你说的大贵人就是他呀!当然可以,在这里混的谁不愿结识徐氏集团的老总?”风平微笑。
但口气一转道:“只是明天我已应邀得去香港玩几天,大约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噢,对了,你应认识原‘明达健身中心的方明达吧?就是他昨晚约我的。”
常江点头,道:“方明达与我不仅认识,而且关系不错,你去就是,但回来后别爽约就行。”
他也是个知趣的人,说着便起身告辞,但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似笑非笑道:“有句话好让老弟明白,在这个地方,还没有人敢放徐董事长的鸽子。我还准备与老弟长时间共事呢。”
“知道了,不送了。”风平笑容依旧。
溜达到后院,见陈五的爱人和顾成的老婆李亚男正打扫卫生,准备做饭,便道:“多整几个菜,再上街买些卤味酒水之类的,今天聚餐。”
两人自是满心欢喜,异口同声地答应下来,随即着手准备。七点不到,连买的带做的二十道菜,就放在了桌面上。
风平让小凤和小芹先吃一阵子,好在前厅值班营业,余下的挤在一起吃,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好不热闹。
李亚男在饮了杯啤酒后,叹道:“这种天天不缺好吃的日子让我现在还以为在做梦呢,想想以前都是过的啥生活啊!”
“臭娘们,说啥呢?跟着我受罪了是不是?”成子假意去脱鞋欲揍。
陈五瞪了他一眼,斥道:“瞎摆什么威风?人家亚男说的一点没错,是我们连累了妻儿。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停,咱今天不忆苦思甜。来,喝,谁脸上不带点酒色都不行。”风平见气氛有点沉闷,忙和稀泥。
“那,心怡婶子也得喝”田齐转变后十分尊敬梁心怡,婶子长婶子短的叫,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约莫晚八点而饭局即将结束时,前面营业厅忽然传来几声碎玻璃响,陈五的女儿小凤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道:“十几个拿棍棒的人闯进店里,已砸坏了三个柜台,芹芹姐去阻止反被他们抓住。。。”
闻说,风平反而笑了。
顾成首先站起来,直问风平:“要死的要活的?”
“不能打人命官司,尽量多留几个就是了。”风平定下标准。
陈五亦起身,道:“我们兄弟别的本事没有,对这抓捕人的活却颇有心得。大家且安坐,我俩去去就来。”
到了地方果见十几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小青年正砸得带劲呢,而方芹芹正被一胖子抱在怀里拼命挣扎。
“成子,左边的六个归我。听好了,你去招呼右边的五人,若放跑三个以上,咱的脸可就丢到家了。”陈五下了命令。
而他真不是在说大话,在那数千久经枪林弹雨的“战士”中尤称翘楚似的他俩,一上手便让两个来闹事的小流氓的肩关节脱臼,“实战”经验极其丰富的他们随后虎入羊群般打得这群人哭爹叫娘,不多时已弄倒一大片,仅两个人拼命逃了出去。
接下来的审问,风平也交给了他俩,干这种事想必亦比自己在行。而没过多大会,果然那群小流氓纷纷供出他们都是西城“升平舞厅”老板吴大海的手下,都是奉命来砸店的,其它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报警吧。”梁心怡建议。
风平即摇头,反问道:“警察会包赔咱的损失?”
梁心怡劝他道:“反正损失并不大,没必要把事扩大。”
风平苦笑,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次不打痛他及暗中唆使的丁强,他们不定又出什么坏招呢。”
言罢即领着陈五、顾成,让那些小流氓带路直奔“升平舞厅”。
升平舞厅的老板吴大海四十来岁,五大三粗的身子骨为他在道上混加了不少分,一般人不敢轻易惹他。本是两劳分子,幸攀上了丁强这棵大树,出狱后顺风顺水挣了不少银子,俨然变成了成功人氏了。
此时正躺在办公室内的老板椅上闭目养神呢,对于那事,他压根就没当作多重要,“修理”的人太多了,还怕一个外乡人去告他?只要抱紧丁副局长的大腿,他的好日子长着呢。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三个男人谑笑着走了进来,其中那年轻点的进门先把一张单据放在他眼前。
后用感谢的口吻道:“真得谢谢你,把我们店里的不好卖的东西都报销了,这是清单,一共才十九万七千多块请您过目后再赔,我们店童叟无欺,也不讹你。”
“你们是谁?敢来找麻烦?”
吴大海边说边伸向办公桌的抽屉,那里有把手枪,是他花近千块买的,为的就是怕人来报复。
摸到枪支的吴大海心里大定对那三人吼道:“想来找死,信不信我让你们来得走不得?”
言此大笑,笑中突然举枪道:“说,你们谁先走一步?”
第八十六回 境 外
“我的乖乖儿!你敢杀人?”那年轻的很惊讶。
吴大海狞笑道:“明里告诉你们说,老子看过水浒,跑过江湖,打伤弄废的多了去了,手下不只一条人命了。。。”
话没说完忽见对方伸手抓来,忙要收手时不想对方太快,手枪被夺的同时,耳门又遭一记重重的耳光,登时连同座椅一起摔倒在地。
“娘的,连保险都不会开,还想杀人?”年轻人就是风平,他玩着手枪,笑得很惬意。
随即吩咐陈五和成子:“好好招呼一下他,但得用东西堵上嘴,以免叫得没人腔。”
“明白。”陈五谑笑。首先到里屋找个床单捆了吴大海,再用床下男女式各一条似昨晚换下、且*的内裤堵上了他的嘴。其后的过程就不细表了,这样的人肉沙包让陈、顾两人“爱不释手”,不过他们极有“经验”只朝软肉上招呼。
风平则打开他的办公桌所有抽屉细查他的犯罪证据,这么长时间在道上混,不可能没有点蛛丝马迹,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几包海洛因及舞厅内某种交易的记录。
便对正在给吴大海“松皮”的两人道:“别费力气了,私藏枪械,贩卖毒品,组织威胁她人卖淫,哪一样足够证他死罪,不需要其它的了。”
吴大海骇极,忙拼了命地晃头表示。待陈五取下骚味犹烈刺鼻的堵嘴物后,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即问道:“你们到底要我干什么?”
“干什么?”风平好笑。
走过去又是一巴掌把他搧趴下,骂道:“你这个杂碎对老子的商店做了什么?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就敢派人砸店,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摆治死你?”
“我信、我信,您老开恩,饶了小的吧!”吴大海彻底低头。单只他两巴掌就轻而易举地把自己这个近两百斤重的壮汉打倒在地,已令他惊恐至极了。
忙又惶恐地道:“我赔,您的一切损失我完全赔完,只求您老高抬贵手,小弟以后愿奉您为大哥听用。”
这三个人的胆识和狠历,吓到他这个江湖大哥心里边去了,应了那句“黑路走多了怕见鬼,恒杀人者最怕被杀”嘴上不怕死的人其实最怕死。
于是不仅当场用现金付款,而且供出了丁强,以及两人以前的事,被陈五一一记录了下来。
枪当然不能再还给吴大海,风平笑吟吟地给他表演了个魔术,精钢制成的枪管前部在他手中向下弯了九十度。不只吴大海惊吓到尿裤子,陈五和顾成亦瞠目结舌,这已非人力所能完成的事啊!
陈五失口道:“兄弟真乃神人矣!我等余生情愿跟随。。。”
风平不让他说完,道:“朋友之间岂能用这等话,以后再也休提。”
“当然,当然。”陈五与成子口中忙答应,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回来即奖励陈五、成子一人五万,风平笑道:“玉件和金首饰不易碎,几个柜台能值多少?吴大海那妻侄赔到家了,另外手下的医药费,亦不是个小数字。”
梁心怡不忘提醒他,道:“得意别忘形,对方一计不成,指不又出什么损招呢。”
风平点头,叹道:“你说的不错,除丁强外还有徐家父子,他们才是我真正的对手,且防不胜防!”
“徐家似无敌意啊?”田放不解。
风平苦笑,道:“这事一言半语很难说清,你们且拭目以待吧。”
次日八点钟,到市纪检委何书记那里交上丁强的违法违纪证据,这种人必须受到审判。
五十多点,相貌堂堂的何书记点头,向他保证道:“你放心,有了这些就足以把他清除出*的队伍,然后送交公检法。”
随后与风平唠起了家常,甚是热情。后问道:“晚上有时间吗?连老总早有意与老弟在一起喝上几杯呢。”
风平忙道:“这几天确实是没闲空,得应朋友之邀去香港几天。等回来后,我再作东,来感谢你们。”
“好,那就说定了。”何书记亦不勉强。见他告辞,便亲自送他出市委办公楼。
从市委大院出来后即打车找叶枫拿出境证,人家女朋友方蓉是本市知名人氏,比他好办得多。
不想叶枫竟办了两张,笑道:“我不放心你到了资产阶级的地盘后,思想被严重侵蚀,所以放下手头上的活陪你。”
“你拉倒吧,跟你在一起只会让我浑身不自在。”风平大是不乐意。
“你这家伙没人管不行,还是我俩一块去的好。”叶枫铁了心似的。
方蓉在旁亦道:“两人同去彼此有个照应,若不是请不掉假,我也会跟你们一块去的。”
“好,我替你看住这家伙,敢偷腥试试?”风平边说边撸袖子瞪着叶枫。
不想他的快人快语,却引起叶枫和方蓉的同时鄙视,有些话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的。
深圳罗湖口岸,是联结香港和内地的“第一口岸”,也是对外交往的窗口,改革开放前外国人多也由此入境。
通过检查站时,风平心里多少有点小小激动,过此便是另外一个主义的环境了!叶枫取笑他道:“看你小脸木木的样子,可别被人家的丰富物质所吸引,不想再回来了。”
“呸,也只有你这长相的才配当叛徒、卖国贼。”风平笑骂。
扫了眼长长的人龙,而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向往两字,随又沉吟着似自言自语道:“他们究竟为什么对香港趋之若鹜呢?是因为只想了解对方的先进物质文化?还是其它?我常考虑‘成功者’这个问题,而成功者一定很幸福吗?却至今找不出圆满的答案。”
叶枫失笑,挖苦道:“年少多金,有几个女友不说,还勾三搭四,你小子装什么深沉?你这样的不算成功人氏,谁还算!”
风平不理他的嘲讽,道:“这些能去香港的人,至少一大半算是他们当地的成功者,而目的绝非观光旅游那么简单,境外真对他们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你小子啥时成思想家了?快走吧。”叶枫没好腔调。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要开染坊了是不是?惹恼了我,一到地方就打昏你,然后卖到‘鸭店’里去,整天让几个四五十岁的寡妇。。。”风平终于不耐烦了。
叶枫哪敢继续听他“血淋淋”的威胁,忙告饶道:“怕了你还不行吗,留点口德吧!”
不想风平得理不饶人,训诫道:“到境外后,一切行动听我指挥,令行禁止,叫你往东不能向西,叫你追狗不能撵鸡。。。”
“你拉倒吧!”叶枫急往前挤,好在已到了对岸的出口。
一出站口即被穿着时尚的方明达接着,风平一开始有点认不出来他了,上下打量着他,谑笑道:“紫裤、花衬衫,头发还弄成黄的,你个花驴熊怎不染成绿色的发型,岂不更显眼?”
“去、去去,小屁孩懂什么。”方明达被骂得有些招架不住。
转对叶枫道:“你别见怪,我这个表妹夫生性孟浪,骨子里就不是个正经人。”
叶枫微笑,道:“我岂有不知他的本色,没太好的办法,只能习惯了就好啊!”随后两人攀谈起来,倒把风平晾到一边Сhā不上嘴。
边谈边往一轿车方向走,上面下来一戴金丝镜的优雅中年,方明达介绍道:“这是祥哥,十四看k的‘白纸扇’。”
风、叶两人听了心里都是一凛,暗骂方明达怎跟黑社会的人搅在一起了!
他们都粗略的知道香港的大部分帮会如、新义安、和胜和、十四k等,大都源于“洪门(清朝前期称天地会现叫三合会)港英政府不仅屡禁不止,而且有发展壮大之势。只是这些年渐渐放弃了街头争抢,转行电影、娱乐、体育、博彩、房地产等等。
念此都不禁皱起眉头,包括风平都不愿与此沾上任何关系或与之交往,以免自降身份惹人非议。
祥哥看出他俩的心思,微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大家都已洗白干正当生意,不再掂家伙喊打喊杀了。而在这里没此背景的大生意少得很呐。”
方明达接着道:“祥哥的老家亦在河南,对老乡十分照顾,我来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从未见过他们与人争执过呢。”
如此说,始让两人脸色和缓,与之寒暄了几句。
“听达哥讲风兄弟天纵其才,乃人中游龙,我们都还得靠你庇护呢。”上了车后祥哥很是尊敬风平。
转而又道:“先送你俩去酒店休息,待晚间再请你们出来游玩,香港这地方的夜生活很是吸引人的。”
风、叶两人没有异议。
与此同时在徐氏集团总部办公室,徐宏达在得知风平去向后,微笑道:“真是少年心性,生意才刚起步,就放心交给别人照看,自己去游山玩水,哪有做大做强的心思。”
徐文涛即道:“这是不是我们的机会到了?当趁机把店开起来。”
徐宏达不以为然,道:“你太高估他了,而只有光明正大的打败他才有意义,好好准备吧,既做就做全深圳最大的珠宝店。”
言此沉吟片刻,复道:“为挫去他的锐气以及探出他的真正功力,我准备在香港给他找个对手,让他先吃些苦头再说。”
徐文涛恍然,道:“爸说的是隐居香港的那个姓柴的。。。”
没让他说出,徐宏达即摆手制止,道:“当年我在他危难之时拔刀相助,他亲口许下为我做一件事,该是报恩的时候了。”
徐文涛似懂未懂地点头,心想风平被人家弄死才好呢,若此,他那千娇百媚的女朋友。。。。。。。他做起了白日梦。
方明达的住处仅有十几平方,凌乱得自不须说,连个下脚的空都没有!他自己也知道脸红,忙笨手笨脚地收拾起来。
“别把脏裤衩撂碗里啊!”风平嘲笑。
又道:“好几个月了,我们都还以为你发大财了呢。”
方明达脸一红,叹道:“都认为香港遍地是钱,可真到了地方却无从下手,不仅没挣到手,反而赔了几十万!我那个师兄弟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因为赌拳?”风平直问。
方明达点头,道:“本以为自己的眼力够好了,谁知就是押不很准。”
风平沉吟了会,问道:“这些天了难道你看不出猫腻?怕的是他们为赔率而暗箱操作。”
叶枫点头,道:“十赌九诈,设局的人为赚钱什么招都能使出来。”
方明达苦笑,道:“我就是因为投机取巧才赔得这么惨,押了两回大赔率的,谁知人家就不出冷门。”
风平不以为然地道:“若是正规的比赛,选手为了捍卫荣誉,自然不出冷门。但赌拳则为了利益最大化,不可能没有猫腻。”
“今晚就有一场‘环球拳王赛’,在香港最大的酒店举行,你去了就什么都知道了。”方明达邀请。
“好,我跟你去。”风平爽快地答应下来。
却又道:“但是你得答应我,够本后随我回国,我不想看我那表姨为不肖儿担惊受怕,而且嫂子还在家守活寡。”
方明达怔后点头,默然不语。
“现在说说你怎么和那白纸扇混在一起的?”风平直问。
方明达答道:“我们早就认识,这次来就是投奔他的,但我没答应参加他们。”
闻言,风平即板其脸训道:“染缸里能有白布?瞧你那熊样,还想出污泥而不染?”
“你现在是大爷,爱咋骂就咋骂!”方明达垂头丧气的嘟囔,想他几个月前在洛阳亦是一个人物,如今被这不长面子的勾当磨得锐气荡然无存了。
“必须尽早带你离开这里。”风平郑重其事地决定。
说完就邀请方明达到他俩在酒店预订的房间去住,来前他还对梁心怡说:到了香港吃住都由方明达包了!
刚出门,祥哥竟又过来了,道:“你们好福气一到香港就被老山主知道了,我奉他老人家之命请您俩过去叙话。”
闻言,风平倒没大惊小怪,叶枫却两条眉毛拧在一起。
第八十七回 故 交
方明达急问:“老山主是霍爷还是其它人?”
“叶老板也知道霍节?”阿祥奇之。
叶枫微笑,道:“我也仅在小时候见过他老人家两次,真有些记不清了。”
阿祥知他们之间渊源一定很深,但人家既然不说,他也不敢贸然追问。便点头道:“老山主久不问俗事,能蒙他召见,自是莫大的荣誉。”
叶枫点头,道:“我自小就钦佩他老人家的为人及爱国精神,既蒙召见,当然要去拜见。”
风平亦听说过这个传奇人物为国内亚运会慷慨解囊之壮举,犹豫了会,便答应下来。
也拉上方明达,坐上特意来接他们的加长豪华版劳斯莱斯后,阿祥见叶枫、风平两人神色淡定,不似方明达那样神情紧张的不得了。
便赞道:“怪不得老山主如此礼遇两位,单是这份坦然的气度就远非常人能比。”
风平没被夸晕,问道:“霍老爷子还主持会里的事务?”
阿祥即摇头,道:“事实上他从未亲自过问过俗事,只是大家把他当作精神领袖来尊崇,而帮内的事务多年来一直由二爷和其它人相继作主,而澳门那边则由崩牙驹领导。”
风平又问:“尊贵如霍爷,怎对我这个内地来的无名小卒起了兴趣?。。。”
阿祥不等他说完即道:“你别问我,这不是我该知道的。”
“帮了你的光?”风平转问叶枫。
叶枫想了想,道:“也未必,你自出道以来,横向发展得出人意料,所作所为引人注目,他老人家真说不定有啥事找你呢。”
“你小子会不会说人话,啥叫横向发展?咬人是不是。”风平苦笑。
初见这位象鹰一样目光坚毅的瘦削老人想起他的种种传奇,风平在心底油然而生出敬意,待人家伸出手来,便双手相握以示尊重。
“好个小伙子,其实我这次不仅要见我这叶贤侄,而且还特想见见你。”近七旬的霍老中气充沛,所说更令他们诧异。
待落座家仆献茶过后,霍老屏退包括管家和阿祥、方明达在内的人,先向叶枫问道:“贤侄对我还有印象吗?”
叶枫微笑,答道:“在我小时候霍伯伯多次去过我家,还送过我一只金笔呢。可惜当时我只有三四岁而不知珍惜,送人了!”
“哄骗的是哪家的小女孩?得手了吗?”风平笑问。
叶枫即瞪了他一言,斥道:“在长辈面前,你小子给我老实”
霍老失笑,道:“你俩嘻闹不避人,恰恰说明情义笃厚,倒让人羡慕不已,如今社会真正重情义的朋友不多了。”
稍一沉吟,复对叶枫道:“我与你父在三十五年前结识,当时他还没有你大呢,但由于他的一身超凡脱俗的本领,被派在香港中联办,联络爱国华人为抗美援朝作贡献,恰逢那时我正竭尽所能的为志愿军筹集军需物资。而港英政府处处打压甚至截击扣留,于是你父亲等助我与他们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可谓生死之交矣!”
风平暗想:若无帮会背景,敢单枪匹马和港英政府作对?
叶枫点头,道:“我从小就听爸爸讲过不少霍伯伯的爱国壮举,您着实是华人的骄傲。”
话题一旦打开,三人就开始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但就是不说找风平过来的真正原因,好在这小子处事泰然,也不主动去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霍老暗暗称奇。
见饭时已到,霍老便吩咐把备好了的酒菜端上来。不言菜的质量,酒却是浓香型的茅台。
霍老笑道:“许多成功人氏爱饮外国的高端葡萄酒,以彰显身份。我却不喜欢附庸风雅,爱喝咱们的民族品牌,还是这酒喝得舒坦得劲。”
“那是当然,您老说的一点没错,葡萄酒哪能跟咱的国酒相提并论。”风平也会拍老人家的马屁。
还是仅他三人在正厅饮酒,霍老的心情甚是高兴,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两个无论从能耐或风度等都已远超我们年轻之时,前途无可限量矣!”
两人忙谦虚,在长辈面前,还须夹起尾巴做人的好。
霍老十分健饮,健饮到出乎风平和叶枫意料之外,三*杯约合半斤过后,人家跟没事的人似地,照常有说有笑,但他俩都有些醉意了。在又喝了阵,三瓶几乎都见了底后,风平第一个感到承受不住,便借口去卫生间,想故伎重施把酒吐出来再说。
而趁风平去净手之机,霍老语重心长的对叶枫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父亲并没有亏待家人,只是因国家利益至上而不得不慢怠你母亲,却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叶枫色变,有些失控地道:“怎么不说他喜新厌旧或贪恋权位,不让干就不干那个什么局长,一家人远离大城市去尽享天伦之乐多好啊!”
“你想得太简单了,所谓先国后家,大丈夫立世不能不厘清顺序!”霍老叹息。
又道:“就如你在深圳顺利的开公司盈利,真以为都是自己的能耐吗?不妨告诉你一声,若无你父亲的暗中相助,公司早被人挤垮了,更别说接那么多大单了。”
叶枫不语,但神色不那么服气。
霍老继续劝道:“那个特定的年代不只你一家因路线问题而解体,单从你爸没再跟续弦生儿育女,就已说明他心里还是最在意你们兄妹的感受的。”
叶枫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转而问:“我爸最近和您通过话?”
霍老微笑,道:“几十年从未断过联系,昨晚还通电话呢,他不日将到深圳、香港这一带来公干。”
“我还不想见他。”叶枫即表明态度,很坚决。
霍老苦笑,知这对父子的隔阂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遂也不再就此饶舌,转道:“要不你来香港发展吧,或开家分公司也行,伯伯我还是能帮上你的。”
“谢谢伯父。”叶枫忙称谢。但又道:“公司刚步入正轨,小侄我实在分身乏术忙不过来。只能等明年再说了。”
霍老微笑,道:“你这点最仿你爸爸,凡事自力更生,从不愿欠别人一丝人情,。”
叶枫苦笑,只能默不作声。
风平回来,ρi股还没捱着凳子,霍老直问:“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没有?”
“太多了!”风平淡淡地应答。
霍老失笑,叹道:“无知无畏与大勇无畏之间的距离何其远矣!老朽现在还不知你属于哪一类,但你真的不怕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危险吗?”
风平稍思,傲然地道:“自我离乡以来所经的,皆是被动地接招,既然老天要死我殊匹,我又何须向邪恶低头。”
“好”霍老伸大拇指。
复叹道:“我虽然认为你生错了朝代,但亦为你的大无畏而叫好,毕竟这种人太少了!”
叶枫即问:“伯父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霍老点头,道:“就在你们刚到香港地界不久,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要教训一下姓风的青年,想是他顾忌你们是被阿祥接过来的吧。而这人是个真正的练古武的高手,是我所有认识的能人中除叶局长外最历害的。”
叶枫皱眉,问道:“他也是这里道上的人物?”
霍老摇头,道:“不算,他本是内地贵州人,自言十几年前因杀人而避难到香港的,而正是那个帮助他逃到香港的人要他对付风平的。”
“应是徐家父子,别人恐无此能力。”风平醒悟。
霍老皱眉,问道:“我知这个徐氏集团,徐宏达与崩牙驹亦有些交往,你怎得罪了这样一个人物?”
“应该没得罪他们啊。”风平苦笑了声。便把他们之间的还谈不上的恩怨的交往说了一遍。
霍老听后摇头,道:“恐非你说得那么简单,一个丁强还不足以让他下这么大的身份,必还有其它原因。”
风平无所谓地道:“管他有多少什么原因,只要来,我就接着。我就不信弄不死他,他的脖梗不会发芽吧?”
“哈哈,你这小子!”霍老被逗笑的同时亦不禁暗赞他的气概非凡。
一直聊到下午二点多才散场,叶枫在回酒店的路上仍不无忧虑的道:“听霍伯父所言:这个叫柴用的能遥空劈翻壮汉而又不使其受内伤,确为内家高手。你切不可大意啊。”
阿祥接口道:“此人年逾花甲,孤身一人,无儿无女,独自经营一小杂货铺,平常从不与人交往,若非老山主说,还真没想到他竟身怀绝技。”
风平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谈下去,转问道:“拳赛几点开始?博彩的庄家是哪一派的?”
阿祥答道:“庄家是谁并不重要,大型的赛事没人敢使诈惹众怒,赔率都是事先订好的。八点正式开始,而只要锣声一响,就停止了下注,你俩若想玩咱这就取选手的资料去。”
风平点头,道:“既是正规的官方活动还怕什么∵吧,先去体育馆看看情况。”
回说霍老送走他们后思索片刻,便让人去请柴用过来叙话,通过刚才的一番接触,他对风平大为欣赏,不忍看到这个年纪青青的小伙年死于非命。
待矮矮胖胖的柴用到后,霍老直接问道:“你可以放弃这次行动吗?”
柴用沉吟片刻,目光坚毅地道:“柴某碌碌无为一生,唯信义两字不敢相忘,当年我遭恶霸欺负一时不愤而失手坏他性命,幸故交搭救才脱困来此,岂有知恩不报的道理?况我已老迈了,不想背着不义的骂名度过风烛残年。”
霍老语塞,他曾是江湖道上的大哥,而道上首倡的便是忠义两字,这劝人背信弃义的话怎开得了口?
便退而求其次道:“风平也是我故交之后,希望你到时手下留情,不要坏其性命。”
柴用点头,道:“我那恩人也交待过不要杀人,只让他知道天高地厚这个词的含义既可,我会掌握好分寸的。”
霍老神色始缓,道:“好让你知道,风平背景极深极厚,单是内地国家安全局叶局长这关,就足以让你和你的恩人死无葬身之地。”
该吓唬的一定要吓唬!果令柴用脸色一变,心里压力陡增。
霍老见目的已经达到,微笑着问道:“由我来安排你们两个切磋武艺,就在我家的后花园,你看可好?”
“全凭霍爷吩咐。”柴用知人家极力维护姓风的意思,他敢在霍家杀人!却又不得不低头,霍爷是谁?只消一句话,就能让他在这里无容身之地。
阿祥的面子自不须细说,主办搏击比赛的立刻迎他们进了办公室,并呈上选手的所有资料∈料上显示今晚共有七场比赛,四场自由搏击,三场综合无限制格斗。
选手来自亚、美、非三大洲,其中泰拳选手最多共有四人,三个参加纯泰式规则的自由搏击,一人参加无限制格斗;其次为日本,三人全部参加无限制比赛;
两名美国壮汉一比博击一斗无限制;南非和津巴布韦选手各一名,参加的是泰拳规格赛;余下三人分别为俄罗斯、荷兰、菲律宾各一名,其中俄罗斯的选手比的是综合格斗。下面还有他们各自的胜率和这次的对手名字,以及各自的赔率等。
“有他们以前的比赛结果统计资料没有?”风平要仔细评估。
阿祥点头,微笑道:“主办方还有他们的比赛录像呢,观众是看不上的,但幸运的是霍家是体育场最大的股东,我们可以先浏览一遍。”
由于那时的国内尚未开展这种激烈的对抗赛(那时的所谓散打,还戴着头盔、护胸)风平等对此接触不多,所以在看录像时十分专注,而风平又偏重于那三个日本选手和南非的那个绰号为“猎豹”的,其次为那几个泰拳手。
在这期间他把带来的五十万兑换劵全交给桩家,决意一试,而方明达更把所剩的四十二万全部带了过来,翻过来本或成穷光蛋全在今夜,孤注一掷了!
第八十八回 擂台
叶枫则象征性的只投十万元,押其中一叫旺猜的有着一百六十八胜、十一负记录的泰拳手,而他与菲律宾拳手之间的胜负赔率为1:1。其实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而之所以不下大注,不是他谨慎,而是不好此道矣。
全场赔率最高的为另一叫桑坤的泰国著名拳王与南非猎豹的某世界姓的赛事组织中的七十五公斤“金腰带王位”之争,赔率1:3大都看好桑坤。
因为桑坤多次获得过世界及全泰国冠军,有着近二百场胜利、仅八负的傲世战绩,而南非拳手猎豹虽有十三场连胜,但毕竞名气和大赛经验太少,是以绝大多数的人宁肯少赚不赔也不押他胜。
然而风平不信邪,首押这个原籍赞比亚现入南非的猎豹胜,且准备一下投注三十万,让本来决定随他下注的方明达眼都瞪圆了,大声道:“你疯了?我以前就是吃这投机取巧的亏。。。”
言未了即遭风平痛斥道:“闭嘴,败军之将不可乱参谋,敢再胡乱出乌鸦腔,当心挨揍。”
“那个、可是。。。”方明达还欲力劝。
“滚一边去,噫,你真皮痒了?”风平先是鄙视,后把褪掉的鞋拿在手中。
方明达下意识地跳开,但怎可能服气?一时犹豫难决。
叶枫则微笑道:“所谓富贵险中求,且三十万不是多大的数字,赌一把并不为过。”说归说,心里亦对风平的决定不以为然。
这时阿祥的手机响了,接听后转对风平道:“是老山主的电话,他说已经替你与那柴用约好了比武地点和时间。”
风平暗想这样也好,免得被人家偷袭,便问道:“何时何地?”
阿祥答道:“老山主说:为了不惊世骇俗,明晚亥时初,在霍家后花园举行为好。”
“好,代我谢谢霍老。”风平当然无异议,这件事就定了下来。
众人把注意力转到押注上面,风平的做法又引起了争议,他几乎未加考虑地就分别在俄罗斯选手身上押了十五万,另五万则押一叫浅田光的日本柔道手,而这两人的胜利赔率都是一比二,亦算不小的冷门。
叶枫问道:“日本人抗击打能力超强,尤其那个和俄罗斯选手对阵的山本败率极低,而俄罗斯的勃罗维奇是个新人,才参加过五场比赛而已,你凭什么断定看起来并不很强壮的他能战胜坚韧的日本人?”
“凭直觉,自第二次日俄战争失败后,日本人都打心里怵老毛子,不然也不至于当年的五十多万关东军一下子被苏联红军给消灭个干干净净。而搏击一道除技术优势外,最重要的胜负因素是气势,日本人未开打已有三分怯劲。。。”风平的牵强理由险些没把众人的鼻子气歪。
叶枫即不让他再往下说,道:“你这叫强词夺理,哪有这样论的?国家是国家,体育归体育,截然两个概念。按你这种推理法,那么美国人弄死的鬼子最多,且二战后一直强力压制着日本,在其国土上驻军,你的第三场又为什么买日本人能打败美国人呢?”
“是呀,阿祥亦提出异议。他与叶枫一样象征似的只准备押一场,是以十分谨慎。
风平硬着脖子抬杠道:“抛去大杀伤武器外,在短兵相接上美国人从没在小鬼子身上占过便宜,单是琉璜岛一役白刃战的结果上来看,美国大兵伤亡的人数比人家不知多了多少倍。况且日本人表面上喊美国爹,而骨子里恨之入骨,这也是一种力量。”
“我跟你买这场。”方明达下了决心。
又道:“风平说得没错,美国人最怕死了。”
风平即摇头道:“我最没把握的就是这场,如你真想翻本,就下那猎豹。”
而这场恰是大家都估不透的,方明达犹豫很长时间,始咬牙道:“你这是把我往井里推啊!也罢,就陪你水里火里走一趟,谁让你是我妹夫呢。”
风平笑骂道:“你这小舅子扳住ρi股亲嘴不知香臭,我好心帮你却落个埋怨,有志气就别跟我下。”
人穷气短,方明达真还不跟他争这口囊气,遂把三十万押在猎豹身上,余下十二万赌俄罗斯拳手胜,没下自己原先看好的。阿祥犹豫再三,还是跟叶枫下注,投了六万港币,押泰国人旺猜胜。
八点正式开始比赛,偌大的原拳击馆座无虚席,凡是热血的人心里都有阴暗面及征服欲,而在和平年代只能通过竟赛的方式来发泄。
风平他们坐在体育场内最高处的包厢内,每个人都拿一个望远镜观看比赛,彼此谈笑风生,气氛倒也不沉闷。
第一场泰国人旺猜对菲律宾,一上来便扭在一起肘砸膝撞,而菲律宾拳手显然在技术上处于劣势,被逼在角落里穷于招架,使此战没有了多大的悬念。
第二回合刚开始,菲律宾人为扭转被动局面抢先出拳,不想人家浑不在意,一记低扫腿登使他重心不稳,而就在他后退之时,泰国人旺猜疾进步一肘拐在他腮帮子上,轰然倒地不起。
别提裁判给菲律宾人强读八了,退场还是有人用担架抬下去的呢!
“叶公子好眼力,轻轻松松就赚了十万。”阿祥奉承叶枫,同时亦为自己赚了笔小财而沾沾自喜。
叶枫则淡淡一笑,转开话题道:“泰拳号称五百年不败神话,简炼实用,能出国打比赛的莫不在国内经历了近百场甚至更多的惨酷博击,是以无一庸手。七十年代日本人到泰国宣扬武士道,结果大败而回,包括田烟、大岛在内的空手道、柔道八段都被人踢成残废了。”
风平不以为然地道:“泰拳刚猛有余而变化不足,直来直去的根本谈不上有什么高明的身法,一遇强敌必束手待毙。不信且看下一场强壮的荷兰拳击手如何ko他们。”
说话间第二场鸣锣开打,选手分别是体格壮健、脖子并不比头细多少的荷兰选手丹斯特,对另一精瘦的泰拳手多克莱。两人体重差不了多少,只是多克莱高其近十五公分,而丹斯特更显威武罢了。
甫一交手,多克莱猛扑上去拳打脚踢带膝撞肘顶打丹斯特了个手忙脚乱,只能被动地长时间缩在边绳上防守。
“你走眼了吧?”方明达嘲笑风平。众人虽都未押这一场,但因风平刚才的妄言而关注。
哼了声,风平即道:“丹斯特处危不乱有大将之风,而欧洲人从不以身法速度取胜,讲究的是一招奏功,你情好吧。”说话间丹斯特防中突出一拳打在多克莱的脖子上,立使对方踉跄后退两步。
心里有底的风平对方明达道:“咱俩打个赌,我说至多两个回合内,那泰拳手就得趴下。”
“赌什么?”方明达不甘示弱。
“赌你给我当三天丫环妮子,洗袜子洗内裤。”风平谑笑。
方明达不赌,因为他在望远镜中吃惊的发现丹斯特从第二回合一开始就已经开始反攻,几记重拳打得多克莱抱头连连后退,显是对方的力道让他难以适应。
一力降十会,丹斯特没有多少花哨动作,简单直接的左右手大摆拳加上钩,精准的次次落在多克莱头两侧及双肋,且一组就是十几下。
多克莱愈来愈难忍受,便用缠抱的方式化解对方的猛攻,不想双手刚一从头部移开,丹斯特的沉重直拳立中他的面门,泰拳手立刻倒了下去,且八秒未起。
阿祥对风平竖起大拇指,赞道:“风兄弟好眼光,但怎么不投这场呢?”
风平微笑,道:“赌得就是心跳,太简单的活,我从来不做。”
转而评价这场道:“其实泰国人若能一开始就采取游斗方式或死缠烂抱加以肘膝,以荷兰人的笨拙根本拿他没办法,撑到最后不难以点数获胜。一上来就不惜力的穷追猛打不仅浪费了体力,更失去了信心,不被人家弄晕才怪呢。”
“半路上拾个避孕套,该你小子吹。”方明达来了一句后即跳开,不跑试试?
第三场为综合格斗,日本人山本一郎对俄罗斯的勃罗维奇,也就是风平押注十五万块的场次。勃罗维奇一米八多的身高却瘦得跟竹竿似的,反观山本一郎短粗体型,至少比对方低二十公分,外形之悬殊一上场就引来观众哄堂大笑。
而锣声一响观众更笑个不停,原来是勃罗维奇在场上裁判下令开始的同时,即出脚蹬在山本一郎的面门上,立把他摔了个滚地葫芦,险些从边绳下滚出擂台,大概是山本一郎特殊的矮圆体形才能造就这种轰动的效果吧!
爬起来的山本勃然大怒,奋不顾身的冲上来拼命,怎耐五短身材限制了他立刻翻本的愿望,被俄罗斯人以连珠炮的直拳及蹬腿拒之外圈,忙活了半天不仅未建寸功,反被人家在身上、头上一阵乱捣乱砸,狼狈不堪。
局间二分钟休息时,叶枫给风平浇冷水道:“俄罗斯人并不十分灵活,山本几次下潜抄腿都险些成功,山本必在第二回合不顾一切的把战斗拖入地面使用锁技。。。”
风平笑吟吟地打断他的话,道:“刚才你没看录像吗?这俄罗斯小伙亦精通巴西柔术,在地面上的技术丝毫不会输给日本柔道,只是力量未逮,不易一举打晕对手而已,但我还是认为他最终能够获胜。当然第二回合日本人肯定改变战术给他制造些小麻烦却不足以打败他。”
第二回合开始,日本人果然改变了打法,欺对方转身稍慢的弱点频频偷袭,打一拳踢一脚就跑。
勃罗维奇被激怒了,便开始压迫式的进攻,此举正中山本下怀,瞅住对手攻击中的一个破绽,低身抱腿将勃罗维奇掀翻在地,骑上就是一通乱砸,很快便把俄罗斯人的眉骨打开,鲜血直流。
这就是无限制综合格斗,弄倒照打不误,除非打昏或一方拍地认输,优势一方从不管你是否受伤。
而勃罗维奇在经历一阵慌乱后很快回过神来,招架似的同时努力变换身形,不久就来了个转换,反把山本压在身下,反关节技、锁术等一点也不逊色日本人。
山本是地面技术的高手,自然不怕对手来这个,于是两人在地板上滚来滚去,至回合结束铃声,谁也没完全制服谁,但这回合显然是日本人沾了不少便宜。
叶枫瞅着神色未有多大变化的风平,笑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风平恼他讥讽,谑笑道:“我就认定俄罗斯人能胜,若你真不服气,咱俩也赌一回,也不赌钱。。。”
“赌什么?”叶枫不等他说完就瞪了他一眼。“是呀,能赌什么?”另两人亦起了兴趣。
风平则“认真”地道:“谁输了谁把腿叉开,让对方狠握一下,敢吗?”
“你、滚、滚蛋!”叶枫不意这混蛋如此搞法,苦笑不得。
最后一个回合锣响,山本故伎重演地跳来跳去,不想人家非但不上当,反而靠在围绳上表示不屑。在裁判的催促下,山本只好进攻,一直把对手逼在角落里施以重拳,怎耐他拳法一般,反被人家的反击打得头昏眼花。
而不甘心就这样被动挨打的日本人于是就有下潜抱腿的念头,谁知他的动作刚一使出还未捞到人家的腿呢,俄国人正等着他这一式呢,即抬膝撞向他的下巴,两股力量对撞,其结果可想而知,“怦”的一声山本应声倒地。
“你祖奶奶的小日本,可千万别爬起来啊!”方明达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他边骂边站起,眼睛一眨也不敢眨一下的透过望远镜注视着擂台上昏倒在地的日本人,向上苍祈祷他千万别起来,死了也行,唯有这样,自己才能赚上一笔!
口中竟不由自主地数其数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奶奶的,什么狗屁鸟裁判,读八读这么慢!老子早念完了。”
第八十九回 较 技
“哈哈,这真是个赌棍,输急了的赌棍!”风平失笑。
“如果你小子也输得太多了,也会跟他一般德性,本事不咋样,笑话人挺在行的!”叶枫鄙夷姓风的。
日本选手终究没站起来,俄罗斯人那一家伙直接顶劈了他的下巴,从表面上来看就已口鼻出血,昏死了过去,哪还能再理会裁判的读八。结果勿庸置疑,裁判举起了俄罗斯人的手,宣布他胜利了。
包厢内风平脸笑得象花一样,不仅为赢了三十万,基于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原因,日本人惨败也是他以及绝大多数中国人值得高兴的事。
方明达当然比风平还要高兴,1:2,一下就赚了二十四万,如最后的那场南非猎豹再能获胜,他会幸福死的!开始有点小小佩服表妹夫起来,并亲自拿打火机为他点燃烟卷。
接下来是日本人浅田光对美国人皮特的综合格斗,也就是风平押注五万元的一场比赛。
两个选手从一开始便杀得难解难分,比上一场激烈的多得多,从站立到地面扭打,很少有歇的工夫。让台下的观众兴奋不已,竟技比赛就应该是这样子,一时间尖叫及口哨声四起,场内的气氛达到了一个小*。
一直僵持到最后一个回合,人种、体力等的劣势使日本人有些后力不继,但他仍奋力一搏,抓住皮特的一只胳膊使用固技,不料被人挣脱后一阵老拳如雨点般落在头上、脸上,打的个口鼻呛血半死不拉活,裁判忙终止了比赛。
损失了五万块并没有使风平的心情变差,反而谑笑道:“美国人打日本人就是能狠下心来,要不是被裁判及时拦下,他娘的敢直接弄死小日本。真过瘾!”
而其它人却不这么想,都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猜不透这小子输了钱还为什么这般兴高采烈?而风平的走眼,让方明达本已完全信任他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禁为猎豹的胜负而担心起来。
随后两场比赛的过程就不再细表结果是日本人在对泰拳手综合格斗中,在头一回合被人家打得鼻青脸肿的情况下,第二回合竟来个大逆转,抓住对手一个失误,一下子把战局拖到了地面上。而这不是泰拳手的强项啊,惊慌失措之下不久就被人家锁住一条胳膊,迫他拍台面认输。
而值得一提的是在倒数第二场自由搏击中,人高马大的美国人对身材比他瘦几圈的津巴布韦选手。美国人在在比赛刚开始就气势汹汹的挤压对手的空间,而对方好象害怕似地跑来跳去,不与他硬碰硬。
而正当大家都认为这是一场一边倒且乏味的比赛时,津巴布韦踢拳手在后撤中突起一记高鞭腿,结结实实地击中了麻痹大意往前冲的美国人头部,立刻致其后摔倒地,并长时间昏迷不醒。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二十几秒,创造了本次比赛的最快被ko纪录。
全场惊呼的同时亦被非洲选手良好的柔韧性及如闪电般的动作所折服,风平更是眼前一亮,不由对速度更快出手更狠的猎豹充满了信心。
由于最后一场是争夺世界级冠军金腰带的赛事,主办方为吊足大家的胃口,请了一帮子着最窄的比基尼近乎光腚的妙龄女郎扭胯摆臀地又唱又跳,让观众饱尝了另一种眼福。
“非礼勿视,别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方明达提醒风平,而自己的望远镜却没放下半秒。
“咦?你在瞎看什么?”风平照其后脑勺上就是一巴掌。
“都别看。”索性又把叶枫手上的东西也给摘了下来。
而正在他们嘻闹正欢时,阿祥“嘘”了声,道:“你们别闹了,南非的选手出场了。”三人始重新举起望远镜向台上看去。
挺拔而不失强健,猎豹的身材就已让观众赞叹不已,豹子就应是这般线条优美的外形。与之相比,桑坤可就粗状得多了,虽个头只有一米七三比对方矮了近十公分,但全身肌肉虬结,四肢粗长,让绝大多数人都相信他能卫冕成功。
叶枫提醒风平道:“刚才你在录像上也看了,桑坤有铁拳钢膝之称,大部分对手都在第一回合被他击昏。。。”
风平不让他说完,即道:“我正是看好猎豹似的身法速度才下决心的,只要他能撑到最后一回合,桑坤必倒在他的脚下。”
压轴大戏终于上演了,比赛开始后桑坤有大将风度似的并不急于进攻,而是步步紧逼,先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而猎豹则没有象大多数人预料的那样打防守反击,待对手将近,抬手就是一通组合拳外加左右高鞭腿击头。
桑坤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个趔趄,好在他经验十分丰富,及时护住头和软肋,才不至于一上来就丢人。
稳住阵脚后桑坤为挽回脸面展开了凶猛的攻击,而猎豹在硬碰了几下而吃了些亏后,开始跳来跳去,不再打正面战。
“好狡猾的黑小子,这样,桑坤想不玩命都难啊!”叶枫赞叹。
但桑坤是当今博击界的真正高手,曾获得过许多体育组织举办的拳王争夺赛的金腰带,遇到过各式各样的对手,自然有应对猎豹的方法,在虚晃几下后终于把他挤在角落里肘砸膝顶,登把猎豹弄翻在地。
看台上风平“心里”格登一下,顿时失口道:“这么不经打么!”
猎豹的倒地出乎所有人的意外,绝大多数虽坚信他最终会输,但谁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倒地。好在裁判读八时他站了起来,示意自己无大碍,但已让绝大部分人都对他丧失了信心。
国际比赛采取的是扣分制,每回合一人十分,一方表现差强人意扣掉一分,被裁判强读八秒则扣两分,两次读八扣三分,三次则直接判负。
这就意味着南非人在随后的比赛中必须也把对方击倒读秒或ko才能取胜但这看来太不现实了,而按正常的打法最后铁定被判负。
桑坤在重新开始后仍继续着高压的态势,而猎豹好象吓破了胆似地在台上跑来跑去,甚至连象样的反击都没有一下,直至回合铃响。至此,风平开始摇头苦笑,也不那么自信了,难道这三十万要打水漂?
第二回合伊始猎豹又是先来一阵乱拳,后随即跳开游斗,但与上一回合相比,他增加了许多攻击和变化,频频在游走中后踹或转身后鞭拳。吃了不少苦头的桑坤勃然大怒,发死力猛追,誓要弄废对方始甘心,终在回合结束前抓住机会再次将对方打倒在地。
风平脸上又见笑容,叶枫不解地问其原因,听他道:“难道你没看见这货是有意倒下的吗?怕是给故意对方制造一个不敌的假象,为最后一个回合发起全面进攻做准备吧。”
叶枫看了看坐在台上休息的桑坤气喘吁吁的样子,若有所思地道:“桑坤的确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但若就此说猎豹一定能弄得人家倒地不起,还是让人难以信服。”
风平底气亦不足,往好的地方想,道:“桑坤三十多了,后力定然不济,又产生了藐视对方的心理,必给猎豹留下机会。”
“但愿如此吧。”叶枫很不以为然。
风平似被他的嘲讽所激怒,咬牙斥问道:“我输了对你有啥好处?信不信我携家带口搬到你公司去,连吃你个十几年?”
“我信,你真能做出来,怕了你还不行吗!”叶枫感叹,不与这粗人一般见识。
擂台较技,比的是各方面的综合素质,亦包括心理战。
桑坤经过前两局大比分领先后心里难免有些瞧不起对方,开始锣响后他疾冲上前去想尽早结果了对手,不料猎豹不退反进,竟和他打起了对攻,而且速度和力量明显比头两个回合提高了不少。
缠斗一会后,桑坤之前消耗过多体力的后遗症就显现出来,遂顶不住后撤,先防住对方的三板斧再说。不想猎豹这次已不止三拳两脚了,欺上去照其头部、两肋猛击了近二十下,终把桑坤揍翻在地,让大家的心又提了起来。
“哈哈,桑坤的好日子到头了,哥哥的眼光无与伦比吧?”风平得意洋洋起来。
叶枫即鄙视道:“你未免高兴得太早了,最后一个回合已过了大半,只要桑坤不再被连续击倒,裁判根据前两局的情况,仍会判他胜利。而桑坤久经沙场,自有耗时之法。”
风平微笑,道:“你错了,桑坤的败局已定,神仙也救不了他。猎豹不会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而桑坤不仅体力消耗殆尽,信心已荡然无存,绝难再撑一分钟。”
“阿弥陀佛,但愿如此!”方明达难抑激动心情,他可是也投了三十万呢!
被裁判强读后的泰拳王站起来后脸上尽是疲惫之色,对手前两局的扮猪吃老虎让他思想上有点慌乱。
但他毕竟是经过二百多场锤炼的拳王,意志坚韧远超常人,重新鼓足余勇迎了上去。然而此时的猎豹已非彼时的软脚虾了,凶狠、精确、不知疲倦的打击,让本已胆怯的桑坤只能窝在边绳角落里抱头防守。
而待见对手无休无止且自己将承受不住,桑坤决意用膝撞开对方以争取喘息之机,不想手刚一离头,一记大摆重拳直接砸中了耳门,脑子“轰”的一声,顿时失去了意识,一头栽了下去。
猎豹赢了,无可争议的夺取了金腰带。
风平笑了,九十万虽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大数字,但足以证明他高人一等的眼力,抚着从一开始就低着头没敢看这场比赛一眼的方明达的头顶,谑笑道:“别念丫子经了,咱赢了。”
待亲眼确认后,方明达大吼一下,再仰天大笑了两声,然后豪气干云地道:“走,今晚的吃喝玩乐都是我的。”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次日下午上街购物,好不容易来趟香港,得买些东西回去炫耀啊!于是他们在阿祥的引导下各自花了一笔不菲的银子。女式服装是购买的重点,什么贵的、时髦的、相中就买,且一人买了三套以上,反正这钱挣得容易。
晚饭后休息片刻就来到霍家,霍老陪他们聊天,向风平道:“昨晚的比赛我听说了,你的眼力挺不错的。”
风平不得不谦虚道:“瞎猫碰着死老鼠而已,当不得霍老夸奖,何况还走眼了一场呢。”
霍老微笑,把话题转开,道:“待会你和柴用较技,千万不能坏其性命,以免让人说我霍家的不是。”
风平即点头,道:“霍老放心,我一定适可而止。”
而见他如此托大,霍老脸上虽露微笑,心里却是大不以为然,心想:你这小子太狂妄了吧!
亥时初即是深夜十一点,一身白色棉绸练功服的柴用依约来到,仅向霍老一人致意,后即率先走向霍家后花园。后花园占地甚广,亭台水榭仿古而建,此时点亮了数盏大灯,亮如白昼。
在湖边一大块草地上,柴用盯着对面的风平,道:“现在给你一条路走,若是跪下认我为父。。。”
此老见风平气宇轩昂竟动了收义子之心,但话没说完即见对方冲自己飞来,不及拉开架势之下,忙提气防护。
搂其脖子就是一记飞膝,再用肘击其脖根,风平恼他出言不逊,上来就是猛揍,也不管用这招对付一个花甲老人合不合适。
触体如击败革,这两下竟没把人家弄倒,难道他竟练有护体真气?风平很清楚自己的打击力量,即使一头牛也承受不住而倒下,但人家却若无其事般地仍挺立着未动分毫!
风平虽惊,但他技不止此,左臂顺势挟住柴用的脖子半转身腰胯用力,竟施展了民间跤技中的腰摔,一下子将柴老头撂翻在地。
“不可如此!”霍老第一个看不下去了。其它人亦哭笑不得,哪有用这种泼皮打架的方式对待一花甲老人的?
柴用的怒火被点燃了。
第九十回 邀请
旁观者尚且看不下去,被摔得险些散架的柴用的羞怒可想而知,没背过气去已属大器量的人了!
爬起来后,柴用似的衣裤竟象吹了气似的鼓了起来。
老小子想拼命?风平神色逐渐凝重,对方单是这份周身都可内气外放的气势,已够惊世骇俗了。
便冷声道:“你老而不自尊,若再起歹心,必让尔死无全尸。。。”
“竖子,去死吧。”柴用不等他说完抬掌心已成朱红色的右掌拍了过来。
风平立感异味扑面而来,而周围的空气似都稀薄了许多,压力陡增。
“朱砂掌。”叶枫高声提醒风平。
朱砂掌与铁砂掌一样都是近现代世人耳熟能详的绝技,甚至许多人都知道其初步的练习步骤,但大成者凤毛麟角,因为那得需要内功心法的,尤其是朱砂掌能摧毁人的经脉,若无内气基础肯定无法炼至大成。
柴用自幼研习家传内功,于此道早已大成,只是和大多数民间武师一样虽有功底和理论,但欠缺搏斗经验,是以被风平偷袭得手,岂能咽得下这口恶气,遂不顾一切地全力发出一掌。
隔七尺即感压力,风平没打算硬碰,跨步避过。谁知柴用一心要将对方毙于掌下,左手追身再发,且速度更快。
风平一开始就没把对方放在心上,躲避时亦如闲庭信步般随意,及见人家双手都能发功,再想把腿部肌肉调整到随时横飞的状态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而柴用的无休止的痛下杀手亦激起了他的怒火,遂不再闪避,抬手就是一记手刃迎了上去。
风平有一宗优点,那就是信守承诺,既答应了霍老不在人家家里弄出人命官司,他发手刃时就对准柴用击来的手掌而不对他的身子。
众人的肉眼也看见了柴用发的一团粉红气体与风平掌沿发出的如刀形般的亮光在两人中间相碰,发出“波”的一声闷响,而后亮光穿透气团速度不减的再穿过柴用的左手掌,而那团粉色的气体一分为二后仍飞向风平,沾身即见他仰面倒地,所幸一倒即坐了起来屏气调息,但嘴角流下了血丝。
再看柴用虽仍站立着,但左手掌缺了一半,鲜血从断口处泉涌飞溅,恐怖之极,没大会就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了下去。没人怀疑这是两败俱伤之局!
“快让医护人员进来抬人。”霍老大声吩咐。
见惯了大世面的他虽惊未乱,早已未雨绸缪的安排好了两辆急救车在外随时候命,这不正好派上了用场!
而待好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并两副担架来到后,叶枫忙对霍老道:“把那人抬走即可,风平可不敢任人移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任何医院也治不了他的病。”
霍老虽有疑问,但很快地点头答应,想这年轻人的修为惊世骇俗,奇人自有奇特的自疗方法。
待柴用被救护车拉走后,霍老望着仍在地上盘坐未睁眼的风平,问叶枫道:“他没生命危险吧?”
叶枫苦笑,答道:“死不了,那人还没杀他的能力,只是他妄自尊大不听我的警告,自作自受而已。”
方明达则紧张地道:“我可听说朱砂掌霸烈无比,中者无救。。。”
“两个都是混蛋!”风平忍不住出声大骂,再让他们说下去,指不定准备办后事的话都能出来!
霍老壳尔,风平还能骂人就证明伤势不算十分严重,忙让人扶他去客房休息。
风平的伤情没有他表情那样轻松,柴用的功力虽不能以道家经脉理论来衡量,但朱砂掌上的成就已炉火纯青,霸烈的劲力让他的五脏都有损伤的迹象。
在霍家静室的床上,他召唤无名氏,苦着脸问道:“每一次呼吸都有疼痛,是不是伤得不行了?”
而无名氏也不确定,在他那个年代确没出现过朱砂掌这门功法,或不入他的法眼道:“我没听说过这个什么朱砂掌应该无大碍。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轻视任何对手,吃亏了吧?好好用内气疗伤吧。”
风平无语,遂试着用真气去温暖病灶,不想刚一触及病灶即感撕心裂肺且伴有濒死的巨痛猛然袭来,忍不住痛呼出声,不禁想:难道无救?
“不要惊慌。”
无名氏及时提醒他,又沉吟着道:“看来这什么掌的确有些门道,但你也不要气馁,老子当年受‘无回剑’费裕的歹毒无比的‘摧心掌’后尤连杀十几人,最后不也挺过来了,你尽量慢敷缓冲就是了。”
稍顿复笑道:“加上这次,你已历经三劫,而本门心法遇劫重生更上一层楼,还是好事呢,四劫过后达先天,继续努力吧。”
风平心中稍宽,依言缓缓行功不敢有丝毫懈怠,更上层楼那是以后的事,先渡劫保命才是真理啊!几经努力后,真气终于能接触病灶,一点一点地开始修复受创的经脉。其过程缓慢而又使风平信心百倍,所谓“痛并快乐”,又与那两句艳曲“如奔泉渴马,饮一分通泰一分。”类似!
风平三夜两天未出门一步,亦未进食,只让人送些清水,让霍老等人愁眉不展。
叶枫则微笑道:“我粗通阴阳术数,早观他面相十分命硬,怕是那些长寿的东西也不一定活过他的岁数。”
他修养甚好,不带赃字,所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相信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霍老点头,叹道:“我能在行将就木古稀之年见到传说中的奇人,颇感欣慰,只希望他能早些好起来!”
风平的那一记神奇的手刃让他记忆犹新,之前也只有在电影电视上见过尔。
上午八点多的时候,风平出屋,霍老闻讯后忙令下人端来早
叶枫见他目光似又亮了不少,暗暗称奇,不禁问道:“你这几天到底是养伤呢还是另炼秘功呢?”
“废话。”风平斥了声,转问霍老:“那姓柴的没死吧?”
霍老答道:“命是薄了,但因断掌处失血过多,没几个月数十天的出不了院。”
风平皱起眉头道:“此人心肠歹毒,动轨害人性命,我一念之仁留他一条命,却不知该与不该。”
霍老叹道:“经此一事,相信他能悔过自新的,且他已老迈,不可能再兴什么风浪了。”
闲聊中霍老对风平道:“来香港发展吧,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这句话虽短却重,恐怕绝大多数人会为得到这个老人的垂青而感激涕零。
但风平却不识好歹地道:“外帮虽好,不如故园。我正寻思着卖掉生意回老家生活呢,深圳和香港到处都是讲粤语的,听其来真别扭。”
霍老微笑,问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年轻人为何没上进心呢?”
风平自嘲道:“我天生就非富贵命,愿处众人之所恶,历炼向道。”此言竟使霍老陷入沉思。
待出了霍家,风平道:“中午我给你们找蹭饭的地方,然后就回对岸去,这里的一切都让我不自在。”
这确非是他信口胡说,与香港深圳这两个国际大都市相比,他更留恋象老家及当兵所在地那种舒适平和的小城生活。
“平哥在这里还有朋友?”阿祥自那夜后,对风平佩服得五体投地,连称呼也改了。
“张xx自称是什么导演,不是招摇撞骗的主吧?”风平反问。
“我的那个老天!”
阿祥惊呼了声,即道:“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大导演。”
风平谑笑,道:“管他是干啥的,今天非狠宰这小舅子一顿不可。”
旁边的方明达听着某个字眼刺耳,沉下脸斥道:“你别把小舅子整天挂在嘴上,有点修养好不好!”
“噫,招着邻居啦?我就是这样,你怎么办吧?”风平要挑衅。
往前急走两步,方明达懒得理这个赖的吓人的家伙。
通电话后,张导即道:“上片场来吧,午饭我请。”随说了个地址。
风平尚在犹豫,阿祥抢着道:“我知道地方,这就带你们去看拍电影。”
另外两人也起了兴趣,包括不咋特别喜欢看电影的风平在内,都对拍摄现场有着一种神秘的向往,然而真到了地方,这种神秘感顿时消失。见高大的厂棚内正在拍摄一古装武打戏,两个腰上挂着保险绳的俊男靓女正被吊在空中拿着刀剑“嘿、哈、呀”的对打。
风平忙问笑脸相迎的张导:“用的是真家伙吗?”
“当然,只是那些刀剑没开刃,而演员都多少会一些武术动作,出不了大差的。”
风平很想再问万一保险绳断了怎么办?但最终没敢开口,他也算是个小老板,多少得注意点“修养”。
随后介绍叶枫、方明达、阿祥与张导认识,众人自然免不了一阵寒暄。张导邀请他们进棚,以便近距离观看拍摄的过程,于是便和另外三人在张大导演身边坐了下来,看人家拍戏。这场戏里的美女还真不少,穿着花红柳绿的古代服装,让众人瞧了个目眩神迷。
没拍几个镜头,张导就宣布今天上午收工,众演员一哄而散大都去卸妆。然而两个刚才在吊绳上对打的一二号女主角,却一齐走了过来。
“你终于还是来了。”女主角的声音有讥嘲的意味,正是见过的阿霞。
风平早看出她和张导“关系”非浅,怕此戏有力捧的成份在内,不然何以象阿青这样的著名演员亦只能做女二号。
“人家是不世出的高人,无非来游玩而已。”阿青记着前事,话更不好听。但她看风平的眼神就不那么寻常了,竟有幽怨的成份,让叶枫不禁怀疑:难道他俩有一腿?看来这小子是偷香窃玉的老手啊!
风平凑近眯着眼上下看了几眼,恍然道:“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英勇无敌的阿青女侠。多日不见,变这么漂亮,我都认不出来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阿青轻捶了他一下,才算了事—而道:“琳姐前几天还念叨着你呢,说这个挨千刀的说话不算话。。。”
挨千刀的是什么东西?风平即咬牙道:“是她骂的还是你自己想的?找抽是不是?”
阿青即摆个武架,挑衅道:“敢比划两下吗?”
风平苦笑了声,不屑道:“打哭你这个侠女有何意义?歇了吧你。”
“非找机会打趴下你不可。”阿青被他的藐视激得愤愤不平,但亦知时间地点都不对,只能暂时忍下。
但恨恨地瞪着他威胁道:“臭小子,走着瞧。”
“我怕你,在天上乱飞的侠女真可怕!”风平口上服输。
张导想了想,道:“你没忘今天是阿琳的生日吧?晚上要举行生日舞会,会有许多影视界大佬及巨星前去为她庆生,到时我们也过去。”
风平心说:别吓人了!口中忙道:“很遗憾,我们已决定午后就要返回,只能等下次来再说了。”
“不行。”阿青霸道地又道:“这次你必须去,鬼知道你下次何时再来香港。”
风平好笑地“噫”了声,后道:“一面之交,说不定人家连我是谁都记不清了,我去攀什么关系?再说你们和我本就是两行两道,我不会去瞎凑什么热闹!”
张导微笑,问道:“你五天前打电话说要来香港时,我已说了关小姐邀请你的事,大丈夫言而无信吗?”
“我说过一定要参加她生日舞会的话了吗?”风平反问,当时的通话确已很难记清楚了。
“如你要失言一妇人,我没什么意见。”张导微笑,他很想让风平先见识一下上流聚会的盛况,从而改变心意而加入其中。
叶枫在旁劝道:“既然人家是真心邀请,就别再推脱了。”
方明达亦点头认可他的观
见风平默然不语,阿青索性拨通了阿琳的电话,先说了两句后递给风平,道:“琳姐要你接呢。”
接过来即听人家嗔道:“怎么,非让姐姐亲自去请吗?”风平皱眉,他猜不出来人家非要邀请他这个寻常的内地小伙的目的是什么?
第九十一回 纠缠
稍一沉吟便对她道:“很抱歉,我不能去参加舞会,这其一是我根本不喜舞蹈,连简单的快三慢四都不会;第二是我就是一内向人,最厌烦与不熟悉的人攀交倾谈。”
不言阿琳在那边的反应,身边众人见他毫不脸红的自称“内向人”,都面面相觑,失笑出声。
许是很少有人能拒绝她的邀请,阿琳竞一时无语。
风平趁机道:“就这样吧,下次到深圳去时我请你。”说完即收线,免得对方喋喋不休。
众人看他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单是坚拒美女大明星之邀的这份气度就能称得上“非常人”三字。
张导和阿青等人尚欲再劝他去参加舞会风平已瞪着他道:“还记得当初许下请我吃饭的话没有?不会愣装老鳖一,而让别人代请吧?”
“咋说话的!别从门缝里把人看扁了。”张导哭笑不得,遂不再这上面继续深劝。
就在附近一名气不小的西餐厅招待风平四人,阿青、阿霞陪座。
在萨克斯管优扬的声音下切割者牛排等美食,风平的嘴也没闲着,谑笑着对张导道:“我一人就能吃下十几块,买单时别心疼就行。”
打开一瓶路易十三,张导淡淡地道:“我是真心待客,只要你不怕撑死,吃多少都无所谓,不象某人赚了人家那么多钱还不想招待。。。”
“得得得。”
风平哪会让他继续埋怨,转而道:“我虽看的电影不多,亦想给你提点建议希望张大导演采衲。”
清了下嗓子后道:“窃以为成龙大哥等的动作片之所以能受广大观众的热捧,皆因他的武打编辑动作新颖,拳拳到肉接近实战,而不去在意其故事的精彩度。你现在还走俊男靓女路线,弄个吊绳飞来飞去的讲爱情至上的俗套,上哪再大火一把去?”
其实他对影视界的商业运作一窍不通,不过顺口胡扯,单纯地调侃对方而已。
张导也不恼怒,反而鼓掌称赞道:“精辟,你所说分毫不差,简直就是个行家里手。”
风平“哈哈”一笑,道:“若是我来导演,根本不用道具,就让这俩个花不溜秋的小大姐,跟母豹子似地逮啥咬啥,从地上打到树上,从树上打到山上、天上,再掉到水里继续撕扯。。。”
“呸,混蛋!”阿霞越听越不是个味,且被他吓得有些花容失色,哪还能任他胡扯下去。
“净出点子馊主意!”阿青则直接上手要拧。风平忙闪开,不敢向上次那样放肆了。
方明达则在心里暗骂风平口无遮拦,“小大姐”一词在河南的解释是长辈称呼小媳妇的意思,这要被人家两个云英未嫁的女星听出来了还得了!
张导点头道:“风老弟的见解虽有点天马行空,却也一言中的,看来真在影视行业有天赋。。。”
“慢着,你拍什么马屁?”风平不等他说完就心生警惕。
张导微笑,道:“要不咱俩合作一回,由你写剧本、编辑、主演,甚至亲自挑选中意的女伴。。。”
风平就不上套,截话道:“你歇了吧你。”
“他就是一扶不起来的阿斗怪得出奇!”一个突兀而又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竟是阿琳过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位大家即能叫出名字来的明星人物大美女阿欣,两人一进来登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出于礼貌,大家都站了起来纷纷招呼,而阿琳径直走到风平面前亦嗔亦笑地问道:“姐姐我哪点得罪你啦,竟不肯移驾?”
好在风平的脸皮久经考验,淡淡地笑道:“这话说得!我们几个不去,你的生日宴会就办不成了?而若是普通的朋友都去赴宴,大姐怕是把香港总督府租下来也嫌窄吧!”
阿琳有些不自然,这小子摆明了不愿进一步交往,难道自己的魅力竟对他无丝毫作用吗?
阿欣在旁亦暗暗称奇,阿琳与她在哪里不是众人注目的焦但她却在这小青年眼中没发现任何狂热与倾幕,不仅如此,反而有不愿与美女论交的意思。
她们哪知骄傲如公鸡般的风平色归色却从不痴心妄想不靠谱的事从来不屑去做,何况当着好友和小舅子的面敢对两女有过份的热情?
“你、你,好,来喝酒。”阿琳悻悻然坐下后直拿高脚杯与风平对碰。
“好说。”风平倒不怕这不咋辛辣的外国葡萄酒,干杯后即一饮而尽。
“风老板好酒量,好事成双,你我再干一杯。”幽怨的阿琳又满上了。
“等会。”风平意味了过来。忙道:“此乃西餐厅,自不能按咱的老规矩,咱一杯就过。。。”
阿琳不等他说完,即道:“好,干了这杯咱就算过了。”风平无奈,只好饮尽。
然而但酒杯还没放下呢,大美女阿欣已把他的杯子夺了过去并倒满,而后与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嫣然一笑道:“早听她们说风老板是个很风趣的伟丈夫,今日一见果然不谬,来咱俩认识认识。”风平当然不能拒绝,只好与人家碰杯。
但这回他学了个精细,干了后杯子却不松手。阿欣不满了,嗔道:“你与琳姐都喝了两杯,到我这怎就不一样了,看不起人吗?”
风平一笑,道:“人与人当然不能相同,我和她毕竟早认识几天,且她是我的大客户,哪敢得罪?而你我萍水相逢,又哪敢刚见面就献殷勤,这要让你的影迷知道了,不被闷砖砸死才怪呢!所以一杯正好。”
“不行,姐姐我最恨人家瞧不起,今天非与你喝两杯不可。”阿欣在阿琳的授意下完全不顾“玉女”形象,一个劲纠缠,不喝就往怀里栽。
而阿琳和阿青及张导、阿霞亦从中起哄或加趁活地起哄,风平哪能吃得消?只得乖乖地再与人家喝了一杯。然而事情远未完毕,阿青和阿霞几乎同时端起了杯子。。。。。。
风平头昏眼花了,看啥都是双影,便坚辞罢饮,道:“现在我看你们每个人都是好几个头的妖精,决计不能再喝了,且我属兴奋型的,再喝就指不定做啥出格的事。”
此言立遭众女的嗤之以鼻,阿琳即嘲讽:“孩小话大,即使让你干出格的事你又敢吗?走,陪我跳一曲去。”拉上就往厅中小舞池走。
叶枫和方明达亦乘机邀请各自心仪的女星阿欣和阿青共舞一曲,而他们刚下场就听一声痛呼,原是真不咋会跳舞的风平真踩了人家阿琳的脚了!
“哈哈,抱歉,再跳还得失足、噢,不,应该叫失脚。”风平道歉的方式迥异常人。
言刚落地腰间软肉就吃了阿琳拧了一把,不由一咧嘴,酒后胆大妄为的他遂报复性的在对方丰臀上下了手。
敏感部位遭袭,阿琳那双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水汽更重,贴其身上,娇声嗔道:“你果然胆大包天,竟敢吃起姐姐的豆腐来了。”
风平猛然醒悟,惭颜低声道:“对不起,不吃亏惯了。。。”
言未了即被阿琳用手捂住嘴,道:“没必要说这三个字,姐姐反而很高兴的明白你心里还是把我当女人看待的。”
风平更加汗颜,忙逃也似地扭头到池边一空桌旁坐了下来,暗悔自己手贱。
阿琳跟了过来,抚其肩柔声道:“男女间未必都是爱或交易,亦有友情在。姐姐看你傲岸不群,欲引为知己,望弟能视我为朋友。”
“好”风平释然。
当即与她握手,多几个异性朋友有什么呢,遂天南海北地与之交谈起来,但说着说着就开始头重脚轻,意识模糊,下了近两瓶葡萄酒,而外国酒的后劲可不是吹的。
醒来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开口就埋怨道:“即使架也应该把我架走,这地方多呆一晚都不是什么好事。”
叶枫和方明达均苦笑,叶枫道:“谁让你逞能强把自己弄得走不成,还怨别人干嘛。”
“废话少说,赶紧去退房。”风平预感阿琳接近他的动机绝非象她自己说得那么简单。
正说着呢,有人推门而进,竟是阿青不请自来。
开口便道:“琳姐请你们过去呢。”
风平脸一沉,道:“不是已经给你们说好了我们要走的吗,说不去就不去。”
“你好酷啊。”阿青径直坐到他还在被窝里的床上,伸手就往耳朵上拧。
“我俩出去透透风。”叶枫忙拉上方明达走出门去,这打情骂俏的事不需要外人当灯泡。
方明达在门外点燃支烟,叹道:“我这位妹夫太具女人缘了,要是早生一二十年不被政府按流氓罪枪毙,也得在大院里关个十五六年!”
叶枫失笑,亦叹道:“说实话,有些事他真的身不由己,莫非真的应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了吗!”
方明达即肯定的道:“至理名言。”
“臭丫头,反了你啦!”
风平边骂边使一小擒拿把阿青摁趴在腿上,用左臂控制住,右手照其两片丰臀一边一下,打得清脆悦耳。
港台影视界的女人要比常人阅历丰富,亦看得开些,阿青“嘤咛”几声要奋起反击,不想难以脱身。
耳听风平谑笑道:“敢动,再来两巴掌,我就不信收拾不好你。”
阿青相信这坏蛋说得出做得到,遂讨饶:“怕了你啦,快让我起来,不然我大叫非礼啦。”
“那就真非礼一回。”风平边笑边又在那地方揉了几下,且被她健美的身体所吸引,竟有收不住手的感觉。
阿青在艺界一向作风正派闻名,没有过花边绯闻,对心怀叵测的男人一向不假辞色,但此刻竟被他挑逗得心神难宁,忙娇喘嘘嘘道:“快住手,外面有人,姐姐求你啦!”
风平收手,得意地道:“我专拾掇各种侠女。。。”
言此,忽看见阿青如小女孩般地坐在床边羞涩脸红,遂不忍再说什么“狠话”了。但为防她恼羞成怒再次反扑,便高声叫门外两人进来。
而两人见女侠作小女儿状坐在床边低头不语,情知被风平调戏了,但谁敢细问?
听风平直向她道:“要我们去捧场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得让我们知道她的真正用意,不然没啥商量的。”
阿青呆了一下,道:“真被你言中了,她还真有事请你们帮助。”
想了想,道:“她被人缠上了,而那人有帮会背景,且势力极大,让她最近十分惶恐。”
“我的那个老天爷!”风平苦笑。
复盯着她嘲弄道:“你不会认为我会为了她,而拿刀给人家去拼命吧?”
阿青白了他一眼,道:“那日在深圳她就从赵公子夫妇那里探出你的底细了,你既有国家安全局的背景,何不来个英雄救美?而‘九七’香港回归之期即将临近,这里所有在道上混的人都不敢得罪内地的官方,对你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也不知道赵晋公母俩在哪打听的假消息,愣说老子是吃公门饭的!他娘的,我一回去就找这妻侄算账,打不残这货才怪呢。”风平非常苦恼,粗口连连。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有人在外猛敲门,三个穿着花里胡哨似的小混混进来就叫道:“谁叫风平?跟我们走一趟。”
竟摊上了这事!风平苦笑连连,反问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领头的小青年即傲然地道:“我们是和胜和的人,奉叔父‘大彪’之命,带你去关小姐那里,快穿上衣服跟我走。”
吓得风平眼皮连眨,人也结巴了,边迅速的穿衣边道:“我、我、我没听,听那个清楚,你你再说一遍。”
叶枫知他习性,忙挡在他身前,对那几人道:“烦请几位兄弟在外暂等,我们一会准随你们过去。”
“识相就好。”三人齐哼了声,走了出去。
“你多管什么闲事?”风平迁怒于叶枫。
叶枫则苦笑,道:“跟几个小混混一般见识不怕丢自己的身份?事情既然到了如此地步,也好。”
“要去你去,我没这个工夫。”风平不识相。
第九十二回 暴虐
阿青则忧虑地道:“自新义安、十四k等做事低调后,和胜和逐渐成了本地最大的组织,而大彪在其中很有影响力,连风头正劲的新义安向氏兄弟都忌惮他三分。。。”
风平没听完,即冷笑道:“我管他是虎是狗,敢惹我即让他后悔一辈子。也包括阿琳,八竿子也接不到的关系,竟把我给卖了出去。”
“你不该怨她,弱女子别无它法,只能求你保护了。”阿青为好友辩解。
叶枫叹道:“现在说啥都不重要了,关建是如何应对及解决,自然不动干戈为圆满。”
“既去就无圆满的可能。”下床的风平脸上犹有怒色。
“我让阿祥想想办法,同是在道上混的,对方应该给他点面子。”方明达欲给阿祥打电话。
叶枫忙阻止,道:“省省吧,他还没到那个级别,反而更让人家看不起。”
转而征求风平的意见,道:“还是让霍老出面吧,你看怎样?”
风平摇头,苦笑道:“还没到那个时候,再说以霍老那样的地位,会干涉这种说不出口的事?”
说着先上卫生间洗了个脸,后翻旅行箱找出旅行鞋换上。叶枫和方明达知他要干什么,苦笑中亦都换上了便于“运动”的鞋。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阿琳的住所离此不太远,未进门便听见了舞曲的声音。此时房间里已有十几个人,男少女多,不少都是“货真价实”的大明星级的人物。
“你终于来了!”阿琳开门后喜出望外。
不料风平一进来压根就不理会她的招呼,而是直把目光锁在一五十来岁,身材壮硕威武,大眼大鼻子大嘴巴的西装男的大脸上,并走了过去。
“我来为你们介绍。。。”阿琳见势头不对,忙跑到两人中间,但言未了就被风平拉至一边。
直问道:“你就是大彪?”
这人就是大彪,他哪会想到对方如此态度,懵顶不知从何开口。他旁边的一位长发英俊青年即斥道:“怎敢直呼彪哥的大号,内地人太没礼貌了。”
风平转向这个似曾在电视上演过主角,亦算是明星级的人物,谑笑问道:“你是从哪河里爬出来的?也是大彪的小马仔?”
一众无不失色,都意想不到一开始便有了火药味。
大彪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竖起拇指,狞笑道:“小子有种,我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人了。”
“他不是故意的。”阿琳又慌张地来解风平的围。
不想再次被他粗鲁的推开,直问大彪道:“是你找手下叫我过来的,而你想干什么?想找不自在?”
想一百想也未想到对方一上来便玩横的,大彪倒一时语塞,好大一会后仰天大笑,道:“可笑,真可笑,可笑极了,竟有人敢如此跟我说话!”
言此神色一寒,指着他历声道:“看来你必是内地的官二代之类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里是香港,只要我挤一下眼,就能将你乱刃分尸。。。唉呀,我的亲娘!”言未了忽惊叫出声,而人的一条腿被迫跪在地上。
原来是风平抓住其手背来了个反关节小擒拿,谑笑道:“傻种,你连公母都不分呀,该叫爹才对。”
屋里的气氛登时静了下来,音响也关了,包括叶枫都有点不知所措,只能静观事情的发展。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想活了?真想被剁烂?”终于有人打破了静寂,就是那个长发披肩的青中年。
风平没理会,向大彪谑笑道:“听好了,老子是奉天杀流氓的风平,各式各样的都收拾。来,先打个滚。”
言罢,手腕一抖,立见大彪翻身倒地滚了一圈,惨嚎声令人直堵耳朵眼。
众人惊骇之余,亦觉好笑,奉天杀流氓?这词组合得太那个新鲜了!
“有不让他鬼叫的法没有?这跟杀猪似的,谁受得了!”风平求助家传渊博的叶枫。
势成骑虎,叶枫想自己亦没选择余地,遂咬牙跟他胡闹下去,道:“我有一种截脉手法,但怕他受不了而咬舌自尽。”说着蹲下身子在大彪侧腹和肋下各捏两下。
立见彪形大汉卷身蹬腿额现青筋,眼珠都似暴出来了,可就是发不出人声来,痛极的嘶鸣更让大家感到恐怖。不消三分钟,一套名牌西服已被汗水浸透,两眼一翻竟痛晕了过去。
吓得经验不足的叶枫忙为其推宫疏脉,不能打人命官司啊,但越是心急越弄不准,待好不容易给人家捣鼓开了,自己的背上亦*了!
望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大家,及偷偷溜出去的那个长发青年的背影,风平冷笑一声,道:“我这人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就喜欢动手,对敢于威胁我的人从来不客气。见笑了。”
阿琳带着哭腔道:“我这就送你们离开香港。。。”
没说完,风平已坐在沙发上,谑笑道:“你三番五次的请我来,这时反赶人走,有这个道理吗?”
“小祖宗,我求你啦,快点走吧!”阿琳急得珠泪纷下。
张导和众人亦纷纷相劝,都言他们“势力”太大,应避之或请求警察保护。
风平则在沙发上淡淡地道:“恐来不及了,那小子已通知到了这小彪彪的手下。”
言此将脚放在仍“不醒”来的大彪身上,转笑问众人道:“我走了你们怎么应对这货?不怕他迁怒于你们?”
脚下一使力,立闻大彪哭叫道:“别打了,我服你们啦,叫你爹还不行吗?”这两人的狠历、暴虐,彻底吓到他的心底了!
“娘的,我要真有这么大的傻儿子,倒真成妖精了!”风平苦笑。
复道:“你应该硬气些,道上的大哥嘛,即使是死也不能被人笑话是不是?要不要再试试我的分筋错骨手?”
其实风平不是在吹嘘,他真懂得这个,绝非借武侠小说里的来吓唬人,上次就“成功”地在那个检察官身上使过。
“你不叫你爹了,改叫爷行不行?别再折磨我了,快没命啦!”大彪直觉裤裆里开始湿了。
这时房门被猛拍,风平即令方明达:“该你露一手了,都打成残废,手软一点,以后就别跟我混。”血淋淋的命令又让众人心里一突,这人太残暴啦!
开门即踹断那三个小青年中领头的小腿骨,方明达亦变得暴虐起来,反正有人给包底,怕什么?
不言那人躺在门槛上哀号,另两个本来高举西瓜刀的小伙即刻呆住,出来混比的就是一个狠字,而对方简直就是凶神恶煞,还打什么?
“叫他俩进来背走小彪彪,躺在人家举办生日宴会的家里鬼叫,成何体统。”风平再次下令。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而众人却想:是谁搅了局?好端端的一场生日宴会竞成了他这个暴君的修理厂!面面相觑,苦笑不已。
待恢复“正常”后,张导忧虑地道:“那个跑出去的阿健虽是个演员,但亦有道上的背景,且是他们堂口里的人,必会召集很多人来。。。”
风平摆手不让他说下去,道:“不需你杞人忧天,哥哥今晚不会躲避,让你们免费看一场啥叫打架。”
“你不是哥,而是爷!”张导大声叹息。
“过来,我有话说。”阿琳在众目睽睽下抱住风平的胳膊就往书房拉,阿青和另一资深大明星阿慧的亦帮她在后推着风平走。
关上门,阿琳急切地道:“大彪当众向我求婚,我不得已才拿你当挡箭牌,希望你能谅解我的苦衷,姐姐会报答你的。”
原来如此,可这就和大彪的仇是结大了,在江湖道上夺妻之恨等于杀父之仇啊!风平愠怒,一把把这个象水做的一样的女人搂在怀里暴虐的狠揉两把,邪意顿生。
“啊!你、你先别急。”阿琳惶恐。
外面都是熟人,万一被人瞧出个蛛丝马迹来,不就成花边大新闻了吗!忙贴在他耳边道:“如你真有这个心,也得等人都走了啊,姐姐、我、我遂你心愿。”
风平也不是真的色胆包天,即松了手,但立刻沉下脸,道:“你以为自己美到可以操纵一切吗?若我没两下子,这次岂不被你给害死!”
阿琳贴上,媚笑道:“若你没有这个大能耐,姐姐也不会任你这样揉来揉去啊。”
风平冷笑,道:“你想色诱,信不信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两天下不了床?”
“呸,吹什么大牛?我好怕哟!”阿琳娇呼媚眼如丝,怎肯相信他的鬼话。
风平咬牙切齿,但时机、地点都不对,却也无可奈何。
阿琳抚其肩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座令我能倚靠的大山。。。”
“得得得。”风平哭笑不得。
两人没敢耽搁太久,风平出来见方明达接听电话,皱眉道:“你瞎打什么?”
“是阿祥打来的,他探听到了和胜和那边正集结人马,说要把咱们乱刃砍死呢。”方明达边说边把大哥大递了过来。
风平不接,大声道:“替我谢谢他的提醒,不过用不着任何人出面调解,摆不平这事,哥哥我还在尘世间混什么。”
叶枫则提醒他,道:“你内伤还未痊愈,到时别一味逞能而加重伤势,没人替你受罪。”
风平不以为然地道:“修理这帮龟孙子又不需要什么大不了的技法,随手拍打就是了。”
众人见人家浑不把这当作一回事,心里暗笑这小子狂妄自大,但口中都称赞他们艺高人胆大。
其中一叫阿明的女演员向张导献计道:“他们皆是身怀绝技之人,何不用摄影机把等会将要开始的打斗场面录下来,也好作为素材。。。”
没说完即被张导大赞,亲口许下日后让她在新片中担任重要角色。
简单的吃了些食物后,风平对叶枫两人道:“这屋里大姑娘小媳妇太多,脂粉香水味熏得人都晕了∵,找几个小板凳,上街口上等着去。”
“咋说话的?”几个熟妇不乐意了,追着风平拿手乱掐乱捏,而其它人见状纷纷过来效仿,让风平落荒而逃,引得众人大笑了一回,似突然间忘记了他的危险性。
张导笑后叹道:“这就是真正的风平,对敌人冷酷不留情,而在朋友面前却使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人家没让他们没等太久,十点半的时候,一个约莫五十人左右的人群向他们冲来,待近了纷纷抽出腰间的砍刀、钢管、球棒等,在一个脸上带疤的大汉带领下齐喊了声“杀”字,猛冲过来。
“咱俩再比一回,谁打倒的人数多谁胜。”风平向叶枫下了战书。
叶枫不接腔他知这小子这段时间技艺突飞猛进又上了个档次且出手直接狠辣与他比这个胜算不大。
在他们脱下外套时人群已冲到叶枫抓起小板凳率先用小板凳开路,砸晕一个后抢得一把武士刀,瞬间又击倒两人。
方明达也不慢,连夺两根钢管,左右开弓的打得周围的小青年鬼哭狼嚎。
风平则来了个旱地拔葱,直跳到人群正中间踹飞两人的同时抢下一硬木做的棒球棒,开始在人群中痛快淋漓的肆虐。
张大导演安排了两台摄影机同时拍摄,这种实打实的街头大战的素材太祢足珍贵了,而象风平他们这样的高手上哪再找去?
但随着战局深入发展,眼见着一个个断腿断胳膊的小青年倒下去哀号不止,他与观战的所有人一样开始从兴奋到惶恐再到战栗不止。
他曾导演过数十甚至上百部武侠剧及战争片,里面自不乏杀人上百的英雄、侠女形象及血流成河的大场面,但那都是人为编排造出来的,哪真亲眼见过这么多活生生的人被打残打得鲜血直溅的?
有一个女艺人竟再也不忍睹视这惨烈的画面,蹲在地上“哇哇”大吐起来,让许多人感同身受的低下头去。唯有女中豪杰阿青不仅不怕,而且不顾自身危险的在外圈追逐着风平的身影,默记被他打倒不起的人的数字。
十几分钟后,刺耳的警哨声划破了夜空,几个巡警跑了过来。
第九十三回 疗伤
正陷入苦斗而丧了胆的小青年正愁跑不掉呢见人家一分心即四散拼了命的跑路但也只有十五六个能跑掉而已,近四十人全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快跑不然说不清楚。”阿青拉上尚有些发愣的风平就跑。
被警察逮住岂是好事?纵是正当防卫也得讲清楚,何况弄倒了那么多人而牵涉到了民事赔偿,不会是个小数字。
“真令人难以置信,你一共打倒了二十三个诶。”阿青边跑边兴奋地报出了数字,不想却看见没跑几步的风平脸色大变,一个踉跄险些趴在地上。
她忙扶住,急问:“怎么啦?”
“必是刚才太逞能,而致使内伤发作了,得赶紧找个清静的地方让他疗治。”赶上来的叶枫边说边与方明达左右夹起风平继续跑,先甩掉警察再说。
“跟我来,我的房子大,间数也多,可供你们藏身。”阿青即在前引路。
香港的警察也许是世界上最多的,且很优秀,但这时眼见不知追谁为好,便驻足用对讲机向所属警局报告,近四十人躺在地上惨嚎,岂是小案!
张导等人早已退回到阿琳的家里,敢做目击证人试试?两边都不敢得罪啊!
挤着一同看刚才拍摄的画面,第一眼就是一片赞叹,张导道:“多少科学家论证人类运动员跳高不过二米五六,跳远不及十米,但风平这开场一跳,岂止这个数字,难道真是神人乎?”
“肯定不是凡人,你看他周身象布满真气似的,那些人根本沾不上边。”阿欣边看边吐舌头。
“即使身手再好的武师也不及他矫健,你看他身若游龙,在那么多的人中间收放自如,而只要攻击谁谁就跑不掉。”说这话的是这群人中为数不多的男中年阿东,他本就是武师出身,身手在整个香港影视界都能排在前几名之内,自有发言权。
“是啊,真历害!”“怪不得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有持无恐啊!”“如此身手,天下任何地方都去得。”。。。。。。众人七嘴八舌地赞叹。
阿琳笑道:“所以张导一心想拉他入演艺界。”
“他若来,肯定能大红大紫,但会让许多人丢掉饭碗,所以不来也好!”有人马上持不同意见。
张导苦笑,道:“我改变主意了,这种人只可做朋友而不可利用,他真不需靠干这行扬名立万的。”
言此,脸一沉,复对大家道:“现在你们也知道了他非凡人,且暴虐成性,是以不能宣扬出去。否则会害人害己,得不偿失。”
“明白!”众人这次倒是异口同声。
风平这次病得很沉重,五脏六腑跟火烧似的疼痛本来伤势就没好,长时间的打斗不加重才怪呢!在无人时,不得已的情况下请教“师傅”。
无名氏提醒他道:“别怕,找人去把怡丫头叫过来,和你用双修心法疗伤,那是疗伤最好的法门之一,应该没事的。”
风平记着前言,问道:“这次算不算又是一劫?”
“当然不算,只是上次的延续而已,谁让你小子逞能呢!”无名氏的回答让风平苦笑不已。
待天明对叶枫讲了,叶枫不敢怠慢,在匆匆安排阿青和方明达几句,千万不要叫人惊扰他的静修等后,即动身离开香港。
而阿青一心想照顾好在已经心里神化了的风平,乘方明达上卫生间期间溜进风平所在的房内,抛下矜持地为其宽衣擦拭身上的几处血污。
不想好心办错事,她这轻率的举动惊扰了入定的风平,“哇”地一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蜡黄的直接昏死了过去。
“你怎么啦?快醒醒啊。”阿青登时吓得掉泪,六神无主。
正在卫生间如厕的方明达闻讯,忙提着裤子跑进来。
而见阿青哆哆嗦嗦地正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他忙制止,道:“再好的医院也治不了他的病,你千万莫再惊扰他了。”
阿青望着脸色又逐渐苍白的风平,凄然欲泣,方明达忙把她拉出房间,劝道:“我这位妹夫有九条命,只要有一口气在,就奔活过来。”
正说着呢,张导、阿琳等不少人来了,闻说纷纷要探视,方明达忙劝,遂把风平在霍家与柴用激斗受暗算的事说了一遍。
最后道:“他现在再也经不起惊扰了,好在我表妹即将来到,定有办法医治于他。”
众人更听不懂,张导即问:“令表妹亦是古武气功大家?”
方明达硬着头皮含糊称是,后道:“你们不必怀疑,一切等她到了再说。”
阿琳点头,转而道:“听警察局的朋友说这事影响很大,而和胜和那边又扬言不会放过风平,但是风平既然跟霍老有交情,那就不怕什么了。”
众人都点头称是,以霍老在香港的影响力没办不成的事,就是现任港督也得给他三分颜面。
方明达乘机道:“诸位请回,现在的他经不起任何惊扰了。”没人出声反对,除阿琳留下外,余者都轻手轻脚的走了。
近午时分,叶枫带梁心怡来到,未及寒暄就察看风平的伤情。
梁心怡看后垂泪,道:“这要是在医院肯定被下病危通知书了,他真的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一顿复转对众人道:“烦请诸位为我们制造清静环境,我不出门,任何人不能进房间来。”
“放心吧。”众人难得的异口同声。
阿青引叶枫、方明达、阿琳进另一房间,坐下后,为转移沉重的心态,阿琳对方明达道:“令表妹相貌好标致,怪不得风平在我们面前一点不失态。”
方明达笑了笑,转而道:“并不是所有的俊男靓女都喜欢当演员,就拿风平来说,给多少利益也不会干的。”
阿琳点头,叹道:“他自不需要靠脸面吃饭或扬名!但毕竟象他这种大材太少了,能以超然面对世俗的还是不多见的。”
叶枫则苦笑道:“风平可谓是少年得志,但未必尽是福啊!”
众人默然认同,想少年得志,戒之在色,中年气盛,戒之在斗,这小子大悖常理,岂能不让人为之担心。
阿琳决定留下来照顾风平,人家为她而命在旦夕,她焉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当夜便和阿青住在一起。
次日一早两女便买来早点,招呼叶、方两人吃饭。
“买这么少,够谁吃的?”风平和梁心怡推门而出,且直接坐在桌边拿筷子就吃了起来。
众人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是他真人吗?抑或鬼魂附体代他下床进食?
叶枫即坐在他的身边,捞住他的左手。在给他号过脉后,狐疑地盯着他道:“一个濒死的人仅用一天的工夫就稳住了伤势,你们怎做到的?”
风平谑笑,道:“除非你喊我为师傅,我再告诉你真象。”
“师傅。”言刚落地,阿琳和阿青竟叫开了。
阿琳看着低头默默吃早餐的梁心怡如花的娇靥,羡慕地道:“怡妹妹的脸色比昨日好看多了,我们也要学这种功夫。”
“做梦去吧,叫师爷也不传你们。”风平在梁心怡的瞪视下答得斩钉截铁。
阿青欲发声,阿琳却在桌下用腿轻撞了她一下,示意别急,她始未敢莽撞。
等饭后洗碗盘之时,阿琳悄声对她道:“看梁小姐的神色,这必是与夫妻生活有关的一门技法,而这事不能太急,只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审问风平不晚。”
阿青却道:“那小子滑的很,不太容易办到。”
言此一顿,忽露笑容,道:“瞧我的吧,今晚定查个明白。”
阿琳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忙道:“你可别象上次那样再惊扰了风平,可不是闹着玩的。。。”
阿青不等她说完即低声笑道:“当然不会那样了,可趁他们出去时,偷偷安上针孔摄像头,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阿琳不等她说完眼睛一亮,急不可耐道:“好主意,咱这就买去。”
当天东西是买回来了,但人家除了吃饭和上卫生间的工夫根本不出门一步,让她两个空欢喜一场。
这样又过了两三日,风平的气色渐渐好了起来,叶枫和方明达也先回了深圳,这让她们又看到了机会,不然,过两天人家小两口就要离开香港了。
这天午饭后,风平对梁心怡道:“我想出门走走,到了香港而不买些东西,跟入宝山而空手回去一样,而且这几天早就在屋里闷坏了。”
见她尚在犹豫,便又道:“基本好个七七八八了,你还怕什么?”
梁心怡反问道:“若被你得罪的那些人发现了怎么办,还与人家打架吗?”
“戴上墨镜不就是了,真不行再贴个假胡子,我就不信有那么巧。”风平倒似胸有成竹。
出于某种目的,阿琳道:“怡妹妹第一次来香港,姐姐不买些礼物也对不住我的大恩人啊,我和你们一道去,尽量避开和胜和活动的地方就是了。”她努力给阿青创造机会。
“好吧。”梁心怡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逛逛香港的著名街市不就白来一趟了吗,稍微打扮一下后,小两口遂随阿琳一道坐上了她的玛沙拉蒂豪车向市中心驶去。而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暗中的几双眼睛正盯着他们呢。
行驶途中梁心怡向后看着道:“后面有一辆黑色丰田车,从一开始就跟着我们。”
风平不以为然道:“许是顺路呢,别自己吓自己。”
阿琳则忧虑地道:“心怡顾虑的没错,我那帮同行内难保没有被他们收买的,多观察一会再说。”遂打方向盘靠边停了下来。
眼见那车从他们车边驶了过去而未作停顿,风平笑道:“看看,是你们多心了不是,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此言立招两女白眼,阿琳道:“小心没大差,你的状况不能再有闪失了。”
及到了本地最有名的商场,两女采购兴趣大起,风平只好苦着脸跟在后面替她们掂东西。乘梁心怡去试衣期间,阿琳拉着风平走到劳力士表专柜,让售货员取出一标价最贵的钻表拿给风平。
道:“解围之恩无以言表,希望你能接受,不然姐姐这辈子也不会心安。”
风平自嘲道:“我人还不值这三十多万港元呢,乡下人戴名表直如沐猴而冠,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阿琳则咬唇嗔贴其耳边道:“你啥都看不上,莫非真想要姐姐的人?”
慌忙扫了眼四周,风平似被吓着了,眼皮乱眨,道:“你不怕别人听到,成小报的头版!”
阿琳幽幽地道:“那得看是谁,即使咱俩亲热的镜头被别人宣扬出去,我也不怕。”
“我怕!”风平叹气。
而这时梁心怡从试衣间走了过来,远远看见,问道:“拿的是什么呀?”
阿琳即低声问风平道:“要不让你小媳妇决定选哪一样?”
“如果收下它咱俩即算两清,我或可考虑。”风平答得很快,他不爱物,亦没觉得不妥。
“好”阿琳一口答应,但神秘一笑。
梁心怡走近见风平将表戴在手腕上,微笑道:“确实应该买一块表,来增加你的时间观念。”
她生性豪爽不亚须眉,亦未考虑是谁出钱的问题,拉着风平道:“走,给你买件象样的衣服去,免得人家说你象个暴发户。”
逛罢商场再往精品街,琳琅满目的好东西让她俩乐此不疲而忘记了警觉,待大包小包的买到掂不完后,才恋恋不舍地往停车的方向走。
谁知未出小街口,迎面走来二十多个手伸进鼓鼓的腰间里的小青年向他们逼近,回头再见有同样人数的人群包抄过来,他们始知被堵上了!
包括风平在内心里都是一沉,这若在平时他或可不惧,但今天不同的是一来自己内伤未愈,二则还有两个女性需要自己保护呢!
左思右想亦没好的办法,遂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咬牙向对方大声喊道:“你们在逼我下重手,不怕死的就上吧。”
临阵脱逃不是他的性格,何况爱人的安危还需要他尽力呢!于是便凝神提气,想一上来便毫不留情的杀几个祭旗,给对方强大的震慑,从而给她俩争取到逃走的时间。
第九十四回 警局
正即将短兵相接之时,一阵急剧的警哨传来,那帮小青年即做鸟兽散,瞬间跑了个干干净净。
“香港的警察这么高效率?”风平暗自庆幸之余,苦笑着问阿琳。
而阿琳亦不知所以地道:“也许是碰巧了吧。”
这次警员来的还真不少,约有十好几个,警服、便衣的都有,却对四散的小混混不闻不问。
一穿警服的青年竟然直走到他的面前,道:“风先生留步,我们的上司有请。”
“对不起,我们有急事要办。”风平神色很冷淡。他心里压根就排斥警察,无论内地的还是香港的都一样说完就要绕开走。
又一便装的中年拦住他,道:“为了保护风先生安全,我们出动了大批的警力,且要见你的人还有你们内地的大人物,尚请风先生务必随我们走一趟。”
阿琳亦劝道:“去见见也好,反正你又没做什么坏事。”暗示他切不可承认上次的事。
风平亦觉此事不简单,只好向对方道:“我去可以,但不能太久,另外她俩亦陪着去。”
“当然,你可以坐原先的车。”对方微笑,但没有保证时间的问题。
待车子发动后,风平皱眉自问道:“他们口中的大人物会是谁?连家父子吗?”
梁心怡安慰他道:“是他们最好,以你们的交情,应能替你摆平这里的事。”
风平不语,目前这里的主权尚不属于祖国,实是祸福难料。
车子进了警察局总部,两女就被告知要么在自家车里等要么去接待室,反正不能陪他一同去。
阿琳即不悦地问道:“你们岂可言而无信?要我向媒体披露这事吗?”大明星的话自有人捧场。
那小头目皱起眉头,忙赔笑,道:“我想你们误会了,风先生此去不会有什么风险,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地询问他一些事情罢了。请您两位不要过于解读。”
见她还欲说些什么,风平淡淡地对她们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警察局也不是什么龙潭虎茓阎王殿,既来之则安之。”说完便让对方在前引路,不怕事正是他与众不同的特点之一。
被带进一不算小的房间,风平望了一眼右侧的玻璃墙冷笑一声,他知这种墙后有特别“关心”他的人,而且人家能看见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声音也能传过去,而自己却不知人家是谁。但他无丝毫惧意,反正这样的事经历过一回了。
玻璃墙后面,一中等身材但肥胖得惊人的制服老年对另一看似比他年轻些的着中山装、挺拔冷峻男子道:“这小子不仅手毒,而且心宽,我从未见过犯了那么大的事的人还能在审讯室如此气定神闲。”
那人淡淡一笑,道:“他就有这种临危不惧的性格,你们的人恐怕很难从他口中得到什么。依我之意,这场审讯还是免了吧。”
姜局长闻言皱眉,道:“在十分钟内一人打断二十三个人的手脚,这小子太穷凶极恶了,如不给予惩戒,下次说不定还敢在这里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呢!。。。”
另一人不等他说完即转而问道:“那些人的后台老大报案了没有?”
“没有,这不符合他们的一贯作风。”姜局长如实说。
“那就请姜局长网开一面,把他交给我带离香港,我会记住你这份人情的。”那人难得地微笑。
姜局长一时不语,久经宦海的他默默地认真权衡这件事的利弊。
阿兴和阿超一是警局的资深帮办,一是重案组的警长,此时却都有些无计可施,对方以听不懂他们的粤语为由,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长相威猛脾气暴躁的阿超终于有点沉不住气,拍桌子历声叫道:“不给你点历害瞧瞧还不行了,是不是?”
这回风平似听懂了,上下蔑视地打量了他几眼,道:“真有种就把你的所谓历害都亮出来,让我瞧瞧。”
“反了你!”阿超暴起,欲直接跳过审讯桌扑来。
却被阿兴死死拽住,附其耳提醒道:“你干什么?忘了这小子的危险性了?”
“我就不信他敢打警察。”阿超犹自大叫。
隔壁的冷峻中年即对姜局长道:“叫你的人别干傻事,不然定丢人现眼。”
姜局长尚在犹豫,那人冷声道:“如你一意孤行,叶某只好另找人谈这事了。”说完就转身欲走。
“叶局长且慢。”姜局长忙赔笑脸。
对方是何等身份,别说是他即使现任英国港督也得给足面子,当下即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还须叶局长找霍老或与他有同等声望的前辈从中斡旋,如能使那边收手或转为民事,我宁愿丢掉官职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被称作叶局长的点头道:“姜局长考虑的周全,我这就打电话,请老友出面。”
一顿复直视姜局长,道:“你最好约束你的属下别做蠢事,不然定下不了台的。”
姜局长忙点头答应,他知对方是惜言如金之人,决不会无的放矢。道:“叶局长就在这里打电话吧,我也想听听霍老的意见。”
不想人家无意给他这个面子,掏出手机时径道:“给我找个清静点的房间,霍老最反感旁人窃听。”“当然,当然。”姜局长无奈。忙亲自引人家去一单间,并在外掩好了门。
阿超最终没敢轻举妄动,对方的藐视让他反而清醒了许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敢摸老虎ρi股的人真不多见。
阿兴温和地对风平道:“伤了那么多人毕竟不是小事,作为警员,我们得给苦主们一个交待呀。风同志真不愿说些什么吗?”
风平微笑,道:“看你算是个识趣之人,我就不恶语相向了,但你也别再打扰我的清静,你们有本事自己查去。”言罢即闭目,不再发声。
阿兴怎会死心,又不耐其烦的劝导,但难获任何响应,不由愤愤的道:“关你个三五年,看你能撑到何时!”
闻言风平虽未做表示,心里却再难平静,他不懂香港的法律,又非深沉之辈,想若真被关上个几年那还得了?
于是情绪上开始波动,睁眼历声道:“滚,再象乌鸦般聒噪,当心老子废了你们。”
而两人吃他如历芒的目光一扫,不由心底一寒,阿超竟跳了起来,色厉内荏的大叫道:“敢威胁警察,这又是一宗罪。。。”
言未了忽见对方站起逼来,大骇之下忙掏枪对准,道:“信不信我当场毙了你。”
“小子找死。”风平最恨被人用枪指着,猛然站了起来,就要给对方一教训。
“住手。”姜局长一直关注着呢,见局势失控,忙跑了过来大喝。
“应把这内地的狂徒即刻关进赤柱监狱,杀杀他的威风。”阿超见局长亲来,胆气大壮。
谁知姜局长根本不理他的二脸,径向风平做个请的手势道:“风同志请,请到我的办公室里说话。”
闻言,阿超与阿兴面面相觑,心里的滋味甭提有多苦了,早知这样何必费力不讨好地得罪人,而这人还是个无法无天的危险分子!
到了地方,姜局长也不多费唇舌,只道:“中华有句古话:‘大丈夫敢做敢当’,希望风同志能体谅我们的难处,好好想一想。”
风平冷笑,心道:让我认罪吗?然后被你们关进大狱,休想。要担当,那是我与那些人之间的事,自不须你们横加干涉。为今之计就是来个三缄其口,任你们舌吐莲花,哥哥就不上当。遂闭目在沙发上调息,一切皆抛在脑后。
姜局长见他冥顽不化,虽有些愠怒,但考虑到这小青年身后的背景,却也没多少计策可使。道:“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吧,你看着办吧。”说完便让他在沙发上休息,自己出门处理其它公事去了。
风平待人家出去后,自言自语道:“老子睡它一会。”便闭目养神起来。
但他没清静多大会门就被打开了,一个让他震惊的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绝对是有深度的美男子,剑眉朗目,面白无须,身材笔挺,如非华发染鬓及眼角的些许鱼尾纹,使人会误认为他只有三四十岁。而更让风平惊奇的是人家的气势及虽刻意内敛但令同类人无法轻视的气息,分明已到了先天甚至更高的境界了。
心里惊归惊,但风平仍能微笑着坐正身子,首先发声道:“如我没猜错,您应该来自内地,而且姓叶吧?”
“噢!”那人奇之。
复淡淡地问道:“说说你怎么猜到的?”
风平见他操一口京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道:“这其一你和某人,噢,不,应该说某人有七分像你;第二是久居高位的气势,这是寻常百姓亦包括演员都模仿不来的;最后则是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那种气息,还要我多说吗?”
那人点头,叹道:“你的确很聪明!”他无疑已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这时姜局长回还,直问叶局长:“这么快,办得怎样了?”
叶局长没立刻回答,却看着风平问道:“知道你们三个惹出多大麻烦吗?”
风平想都没想脱口即道:“什么三个,都是我一人干的,牵扯别人干嘛。”谁说老子没担当?
姜局长即刻道:“现在是啥年代了,而且香港是法律峻严,不容无理取闹,替人背黑锅只能让自己的罪更重。。。”
“你要是有本事,这就把哥哥撂到你们的赤柱大院里去。”风平不等他说完就嗤之以鼻。至今他还认为警方的证据不足,不然会跟他如此客气?若他们掌握的事实确凿,怕早已把他收押了。
“你看看,叶局长你看看,这人、这小子太狂妄了!”姜局长苦笑。
事实正如风平分析的那样,和胜和方面的头头们只想按道上的规矩来行事,至今尚无一人提出控告,这让警方也有苦难言。而香港的司法体系首重证据,余皆次之。
叶局长见他独自把事扛了下来,不由暗自感激,三人中也有他的至亲啊!
没理会姜局长而是直向风平道:“此事看似虽大,但亦不是没解决的办法,不过得看你的态度了。”
风平一笑,道:“叶局长别卖关子了,直说吧,我承受得了。”
“怕的就是你承受不住!”叶局长叹息。
风平见叶局长不似开玩笑的样子,心底亦是一沉,但仍能语气平和地说道:“他们可以漫天要价,但答不答应在我,大不了再打它几回。”
叶局长冷哼一声,道:“我知你很能打,而且能拼死他们百十个以上,但你的命就值这些?而且还背上亡命之徒的匪号!何不留下宝贵的生命做于民族于祖国有益的事呢?”
“能杀百十人?”姜局长失声。直觉脊梁骨上直蹿凉气,看风平的目光亦大不一样,这岂不是传说中的剑仙之流的了!
风平做声不得,他从小就不止一次的跟人一起喊过保卫祖国这个词,而事情真上升到这个高度时,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旁边的姜局长此时亦是一脸肃穆,他虽身在外邦,但骨子里仍认同大中华的概念,这也是他不顾一切的想帮助他们的原因之一。
道:“叶局长说得对,何必与他们这些人打打杀杀而误了自己,用自己的本领为中华民族做奉献才是阳关大道。”说得冠冕堂皇。
叶局长沉吟会,道:“霍老已经和对方通过了电话,他们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要你亲自去谢罪;其二保证不能再与他们发生冲突,就是所谓的退避三舍;最后则是要你付一千万人民币的赔偿款。”
“这太苛刻了。”姜局长苦笑,他认为风平或许在第一第二条上有所表示,但肯定不会答应第三条。
不想却听风平道:“第三条或可考虑具体金额的问题,第一第二则不用考虑,至今我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绝对不可能向罪恶势力低头。”
在他认为钱是身外之物,且这段时间又没少赚,赔一些无所谓,但面子不能丢,人活着就是一口气。
第九十五回 面子
叶局长点头,道:“我也认为最后一条可行,钱乃身外之物,失去了还可赚回来。另外你为那个大明星出的头,可让她出资。。。”
言未了即被风平打断,道:“我自己惹的祸与他人无关。”还是面子的问题!
叶局长苦笑,遂不再劝,当着他俩的面拨通了霍老的电话,把风平的意思说了。
那边霍老笑道:“早就知道这小子有古勇者之风,宁肯破财伤身也不丢身份颜面!我会全力帮他的。”
两女的焦急心情可想而知,几个小时的等待直如数天甚至更长时间的煎熬,阿琳垂泪自责道:“都怪我太自私,致他于险地,早知是这样,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梁心怡叹道:“你没做错,为终身幸福计,求助所有能帮自己的人,这是弱女子都应做的。怨他自己禀性太过刚强,原该受到惩戒,希望对他以后的行为应有裨益!”
阿琳更加感动,拉着梁心怡的手,诚挚的道:“姐姐何幸能结识你们这对侠侣!从今以后愿听你们的任何吩咐。”
梁心怡连道:“不敢,不敢。”
一顿,转而若有所指地幽幽道:“风平这个混蛋依仗所学傲视天下人,而其飞扬跋扈却能引起异性的青睐,且他自己不知收敛,一个劲地往花丛里钻。实让人为之犯愁,我真不知自己还能忍多久!”
阿琳心中一凛,知对方在警示自己,忙道:“妹妹想必听说过我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孽缘,心已伤透的姐姐发过重誓不再寻找所谓的真爱,所以你不用提防我什么!姐姐只是真心与你们交朋友罢了。”
梁心怡一笑,道:“其实我无它意,只是提醒姐姐,他就是个滥情的坏蛋,别一不小心而再次被他给伤害了。”
阿琳忙摇头,转而问:“妹妹既然知其本质,又何必跟在他左右呢?”
梁心怡叹了口气,不答反问道:“姐姐相信缘分一词吗?”
闻言,阿琳脸上即现凄然,叹道:“我不仅不信,而且在余生里都会远离这个字眼!”
梁心怡醒悟,忙歉然地说了声:“对不起!”阿琳摆手,道:“你不必道歉,是我由感而发而已。就如众人观山、观水、观明月,每个人的感悟各不相同,无它,心境使然耳!”
梁心怡点头,似懂非懂道:“我明白!”
阿琳微笑不语,心里却想:刚坠入爱河的你哪能体会被情伤害的苦酸!由此,两女似在感情上拉近了一步,开始倾谈起来。
傍晚时分,她们终于看到了风平走出警局,却不等她们询问即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得去趟霍家。”说完就上了一黑色的轿车而去。
叶局长和他同坐在后座,对他的专用中年司机小王说了目的地后,问风平道:“知道我为什么到香港来吗?”
风平装糊涂摇头,道:“我又不是什么神仙,哪会猜人心思。”
叶局长微笑,道:“除了调查深圳的一桩泄密案外,主要的还是为你而来。”
“吓死人要偿命的!”风平“惊讶”得直拍小胸脯。
人家根本不理他的矫情,继续道:“自从连局长推荐你后,我们全面的调查了你所有的情况,包括你身边的几个亲密女友。。。”
“等等。”风平心里“格登”一下。
忙问:“也包括我的那个、那个生意伙伴?”
“当然也包括你的生意合伙人兼姘头曹、安两女。”叶局长嘲讽。
风平大窘,恼羞成怒道:“你们还干正事不干?这听墙角的事都做得出来!我在这里宣布,不再跟你们沾一丝边。”
叶局长微笑着相讥道:“心虚了吧?既然知道害臊,以后就少干点这些偷香窃玉的事,以免被淫徒这顶帽子扣牢而抹不下来。”
“要你管?”风平险些蹦了起来。
又指着他道:“你别以为自己位高权重,而在我眼里你也没长两个脑袋。。。”
言未了,车陡停下,那司机回头怒目而视,斥道:“放肆口无遮拦,想做死啊?”
“此地无草料,哪来你这条多嘴驴?惹火了老子,这就弄死你个玩艺。”风平刚被叶局长“教育”得恼羞成怒,正愁没窟窿生蛆呢!
小王大怒,他本是国安局的精英,若无两把刷子,叶局长会让他干这司机兼警卫员。当下即熄了发动机,就要招风平下车干点“其它”。
“小王先下去回避,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叶局长忙要司机暂避。
小王不敢违抗,悻然下车。
叶局长盯紧风平的眼睛,道:“你身上唯一令人费解的便是得到的传承,而九劫神功除了我远外祖一人外,千百年来别无二家,如你愿把真实情况说出来,我会跟连家人一样尊敬你为长辈。不然制你个不敬老人之罪。”
“你少吓唬人,打死我也不说。”风平很傲气。
叶局仍不放弃地道:“我很想知道他老人家是否还在世,而你能在短时间练至小成,绝非自身之力,没他老人家帮助,怕早走火入魔了。”
“你有你的千条计,我有我的老主意,慢慢猜去吧。”风平索性后仰闭目。
叶局长涵养深厚,不以为意地仍按自己的思路道:“你各方面的条件都够加入国安局,唯守纪一项有点让人担心,所以我和连局商议让你以为国立功的方式获得国安局编外客卿一职,就是巡视员,这样就不追究你以后违纪的问题了。”
“立功,如何立法?”毕竟那本本对他诱惑太大,风平沉不住气了。
叶局道:“别急,等这事结束后,我会把任务及资料给你的。”
及到霍家,不言寒暄,叶局直奔主题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霍老笑道:“看来国真真心实意想把风平收入麾下,不然也不这么关心。”
一顿复叙述道:“他们现在的大哥刚走不久,经过讨价还价,达成的结果有两点:一是风平明天就得离开,且最近一两年不能再来香港,这样他们可以对内外宣称风平是畏罪潜逃,以挽回些颜面;二是赔偿金降到三百万人民币,明天就给齐。”
“没问题。”风平即一口答应。人家如此已是给足霍老面子了!复谢霍老操心费力。
到了饭时自不能放贵客走,三人边饮边谈,霍老对风平道:“香港还保留些旧时的传统,家里的佣人等还以旧礼称呼主人,男人还可以多娶,这点倒正对你的口味。”
自嘲地一笑,风平倒是真的心动,但他知那只能是后话。
又听霍老问道:“三百万对一个事业刚起步的小青年来说不是个小数字,要不要我帮你?”
风平再次表示感谢,但委婉地拒绝了他的美意,并言明天银行一开门就把钱汇到指定的账户上,绝不让霍家为他而丢了面子。
霍老点头微笑,赞道:“冲冠一怒为红颜,而事后一身担当不借手他人,你果有大丈夫的气概。”
风平脸一红,道:“晚辈孟浪至斯,实当不起老爷子的称赞!”
其后三人边饮边谈甚为融洽,竞下了两瓶酒,直至霍老有了醉意才结束,已是深夜十点多了。
叶国真亲自把他送到住处,约好明天上午乘他们的车回对岸后,目送风平上了楼。
司机小王当然不满意,嘟囔着说:“这小子人小话大,粗鲁无礼。。。”
叶局长不等他说完,即斥道:“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以貌取人。也不想想此人既然能在我面前的收放自如,及霍老对他的礼遇,岂是凡夫俗子。这些还不令你警觉吗?”
小王惶恐不敢答,鼻尖已现冷汗。
风平进门见三女都未入睡,正忐忑不安呢!见他回来一齐围上来忙问究竟。
风平淡淡地道:“都解决了。”
阿琳怎会相信,一个劲的追问,但风平岂肯告诉她实情,在他认为此事虽由阿琳肇启,但人家没怂恿他打伤那么多人啊,理应由他负责才对。
便道:“对方不敢不卖霍老面子,就是如此简单。我现在很困乏,你几个少再絮絮叨叨。”说完即拉梁心怡进卧室,将门锁死后直接猴急的为她宽衣解带。
梁心怡这几日被他折腾的怕了,忙道:“先说好,你今夜只能双修而不可大动,不然被你干坏了,谁还敢陪你!”
“好好好,你说咋办就咋办。”风平满口应承,先哄上床再说。
这边上演ji情一幕,孰料隔墙有耳,不,应该说是隔墙有像,阿青费尽心血安装的针孔摄影,把两人的一举一动完完全全的呈现在床头上的电脑屏幕之上。
“男下女上式。”阿青嘻笑,她与阿琳都属熟透的花信之年,虽未结婚生子,但早懂个中滋味,是以谈笑风生。
“不对啊!”阿琳在观看一阵后疑惑不解地又道:“两人根本没动,看表情似乎在屏息深呼吸,莫非正是传说中的性命双修之法?”
阿青恍然大悟,她曾扮演过不少古代侠女,而不管片中有许多练功行气片断的真假,对此自不会感到陌生,道:“怪不得他的伤好的那么快,原来如此。但真有这门绝学?”
一顿复道:“听说此法不仅能提高功力,而且能使女人更加美丽动人,亦有驻颜之妙用,看心怡肤如莹玉就知不假了。”
“真的假的?”阿琳惊喜,若有所思。
他俩两个多小时的姿式保持,让她们更加震惊,浮想联翩。
“坚持这么久,那话儿能受得了!”阿青吐舌头惊叹。
“开始动了。”阿琳精神一震。
屏幕上风平展开了行动,大开大合的让梁心怡呻吟不已。两女似等的就是这一刻,脸红心跳又兴趣盎然地盯着画面上的活瑃宮眼皮不敢眨一下,唯恐遗漏了什么!
“禽兽。”“不是人!”这是在又看了半个多小时,而在梁心怡苦苦哀求下风平始不敢再折腾后,两女对这家伙的评价,但都说不清是出于对梁心怡的同情抑或是羡慕。
眼见人家熄了灯相拥而眠,她俩遂上床休息,但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子里尽是那震撼至极的镜头而挥之不去,加之近三个小时的高度凝神所耗费的精神和体力,腰酸腿痛,今夜注定无眠。
次日早起,风平看见她俩都是一脸疲惫,取笑道:“你俩怎么了?眼红得跟兔子一样。”
“还不是你这坏蛋害的!”阿青脱口而出,吓得阿琳忙施眼色。
“啥玩艺?”任是风平聪明绝顶也猜不出其中奥妙。
阿琳忙岔开话题,问道:“这事到底是咋解决的?不让我知道,心里岂能安静。”
风平早想好了说词,道:“霍老和我的一朋友齐给警方施加了压力,由他们劝和,事情自然迎刃而解,你别再瞎打听了。”
一顿复道:“吃过饭后,我们就乘他们的车回去了,欢迎你俩闲时到我那里做客。”
“怎说走就走?”阿青一脸不舍,短短五六天的相处,竟使她对风平产生说不出的依恋,她心甘情愿的希望这种日子能延续下去。
“天下没不散的宴席。”风平的淡漠让两女恨得牙痒。
在叶国真和梁心怡的陪同下风平到银行转了账,叶局长见他自始至终无一丝不舍,叹道:“你的心胸确实宽阔,要搁到其它人身上,肯定垂头丧气。”
梁心怡在他们离开阿青、阿琳后得知了这事的原委,现在微笑道:“他只是觉得钱好挣,若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怕是一分钱也不会赔给人家。”
“还是小心怡知我。”风平大笑。
待返程中,叶国真递给风平一公文袋,道:“这是你这次的任务,最好是把人活捉回来,虽十分艰巨,但我相信你不会辜负国家的期望。”
“艰巨?”
风平狐疑着打开公文袋,仔细看后倒吸了口凉气,忙重新装好,递还回去,道:“对不起,我根本完成不了。”
“想打退堂鼓?”叶局嘲笑他的行为。
风平装做什么也没听见,就是不接腔。
第九十六回 转行
叶局长微笑,道:“正因为知道你和那板田照二之间的约定,所以才把这事交与你做,而且此事对你来说不过是顺手之劳罢了,除非你不把民族大义放在心上。”
“你少给我扣帽子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在大是大非面前,风平可不敢含糊。
转而气苦的质问道:“在人家军队的重点保护下要弄死尚且困难,更别说押送回国了,几乎无一丝可能!这就是你让我完成的任务,到底是害我还是帮我?”
叶国真则严肃的道:“她掌握的资料已经威胁到国家的安全和声誉,所以这种民族败类必须得到惩罚,即使你畏缩不前,我们还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抓她回国的。”
风平叹了口气,道:“我只有把人弄死而无带回来的能力,如你坚持,就另请高明吧。”
“好吧,但尽可能把资料带回来。”沉吟后,叶局最终让了步。
梁心怡知这事关乎国家秘密不敢Сhā话,待见告一段落后,始敢问叶局道:“这事办好了,风平就算你们的人了吗?”
叶国真微笑,道:“当然,他回国后不久就会收到证书,而且不受局里的严格纪律约束,只在每年年关期间到局里参加一次茶叙而已。”
“也就是说我不在编制、不领工资,无偿的为你们服务,白干活?”风平发牢骚。
叶局失笑,道:“要不你的生意别干了,随我回去工作,领那每月几百块的工资?”
“这个、还是免了吧。”风平头摇得象拨浪鼓。
但又悻然道:“凡事皆有两个结果,若一个失手,怕只能在异乡做孤魂野鬼,连个墓碑也没有!”
“你、你胡说什么!”梁心怡花容失色,抱着他的胳膊不松开。
叶国真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以你的能耐和智慧,只要不存心找死,天下都可去得。事前多想想,应无大的偏差。我还有很多疑问等你回来解释呢。”
风平默不作声,思绪飞得很远,此行看似凶险无比,但有“师傅”相助,他怕谁来?且此行不仅可获巨额金钱,还能得到梦寐以求的“护身符”,可谓一举两得,说不定还可尝尝东洋女人的滋味呢。。。。。。遂点头答应。
叶局长微笑,道:“我早知你不可能拒绝,‘神刀’门下岂有不为国为民之辈?”
“神刀?”梁心怡奇之。
风平拍拍她的手,道:“不用问他,我以后再给你解释。”他其实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师傅和连师兄提过,但两人都未详尽阐述。
快到家的时候,叶局问他:“这十几天来,你对香港的观感如何?”
风平苦笑了声,道:“其它的印象不太深,只觉得钱虽好挣,但去的更快。”打了两架受伤不说,又赔了近两百万,能谈得上个好字!
叶局乘机劝道:“以后你纵使获得了特权,也应修身养性,不可一味地由着性子行事,当知恕与道并存,缺一不可,得饶人处且饶人。否则,不知还有多少个三百万可再赔人家?”
风平不以为然地道:“我自认从未主动欺压过别人,皆是被动反击,而且也以此为终生信条,绝不会为苟且偷安行下三滥之事。”
见叶局还欲训教,他转而反问道:“叶枫似对你成见很深,要不要我从中帮你说说?”
闻言叶国真的脸色立刻不那么自然了,叹道:“谢谢,但是不必。我对不起他们呣子,夫复何言!”
车内的气氛登时沉了下去,好在时间不长,车子就到了店门口。叶国真并没下车的意思,安排风平几句后,就让司机小王发动车走了。
田家父子和陈五等忙迎了上来,脸上却都有忧郁之色。
“怎么啦?”风平开口询问。
田放叹道:“就在前几天,南边不远的闹市上一规模很大的珠宝店开业了,而且所有的商品标价都比咱便宜的多,还请港台的著名影星做了电视及报刊广告,致使咱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几乎没人来买了!”
风平苦笑,的确不是好消息!便问:“知道他们的老板是谁吗?”
“徐文涛和吕大华,虽然他们这些天未公开露面,但所有迹象都表明,就是他俩在背后捣鬼。”田放一口确定下来。
“平叔,咱们怎么办?”田齐最经不起事。
“等等看,真不行就转行干别的!”风平叹了口气,他委实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随后的十几天里门可罗雀,即使把价钱降到最低亦没顾客临门,连几个售货员都不忍再耗下去,一下走了三个之多,正是和潘丽一批招的那三个人。风平也不亏待她们,工资照发不说,还每人多给了一千块。
曹、安两女闻讯来到,惊问原因,风平答道:“我已打听清楚,正是徐文涛联合吕大华,还有扬州的珠宝商等挤兑我的,而我现在已无办法可想,正考虑关门大吉呢。”
“这不是你的性格呀?”安玉表示不解。
风平摇头,道:“你错了,就生意而言,无论资金、人脉、经验及天时地利,我都不可能或根本没有资格与徐家争个高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转行。”
一顿复道:“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和放哥一起把账清算一下,把没卖的商品拉走。”
两女对望一眼均感无奈,她俩都知风平的禀性,说不干就不干,谁劝也都没用,遂跟田放进财务室算账去了。当天下午三人又“聚在一齐”作最后的道别,风平很卖力,而两女很伤感,把握住每分每秒抵死缠绵。。。。。。
风平的珠宝店关门的消息不径而走,徐文涛和几个伙伴鼓掌相庆,吕大华得意地道:“那小子粗鲁无礼,原就不应该进入高贵的珠宝行业,现在窘迫到关门的地步,真让人贻笑大方。”
徐文涛则若有所思地道:“他从香港回来不足一个星期即让人拉走货物,断然关门,而不是通常的歇业,等待时机再东山再起,就说明他是个果决的人物,就不能不使人高看一眼。”
吕大华讪笑,转而道:“如今没了大的对手,可把商品及毛石的价格上调了吧?利润再这样低了,不然大家不是白忙活一场嘛!”
“当然。”
徐文涛微笑,又道:“无利不起早,现实没有纯粹为人民服务的人了。明天一早就把标价上提到正常水平,我们发财的日子到了。”说完即大笑。
关门当晚在一大饭店包了两桌,韩亭、方明达、叶枫也都在座。
风平扫了眼垂头丧气的众人,笑道:“世无永远做下去的买卖,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所幸人和房子都还在,干啥不行啊。”
田放点头附和,道:“不错,啥都能赚钱养家。即便摆个小烟摊也饿不死人。”
一顿复道:“我年轻时做过川菜厨师,可以开个小饭店,应该差不多少。”
叶枫则道:“以我看,电器行业方兴未艾,这一带居民楼很多,不愁没销量。”
方蓉又建议道:“化妆品行业最来钱,风平又认识不少大明星,干这稳赚不赔。”
话匣子打开,众人纷纷提出设想,气氛登时活跃起来,一扫刚才的沉闷。
“还是经销电器好了,若干饭店房子则嫌小点,且起早贪黑的累人不说,也不清静。而家电行业也不少用人,都得有碗饭吃不是?就这么定了。”风平最后拍了板。
其它人均无异议,这一大半是缘于对风平人品的肯定。
说干就干,次日一早就让方明达、陈五、成子、田齐他们去联系大的厂方代理,对那些价廉质次的一概不予理会,利润再大也经不住顾客投诉啊。
而风平则进了田放的房间,关上门径直道:“我说个事,希望田大哥暂听,而不要打断。”
很少见风平这么郑重其事地跟他说话,田放有些慌张,忙道:“你说,你说。”
风平斟酌着字句,缓缓地道:“由于我的年青气盛,直接或间接的得罪了不少人,这其中就包括欧阳和徐家的犬子,他最近又放出话来说,我以后无论干啥都不会顺顺当当。所以开电器行的生意我们绝不能再联手了,以免再让那帮小家伙惦记。。。”
田放没听完就心慌意乱,即问道:“平弟要弃我而去?既如此,这店也不开了,我一废人能干成什么。”
怕的就是这句,风平忙道:“我又没说离开深圳,只不过是想在这段时间潜心养伤罢了,真不能再被俗务缠身了。”
田放想了想,叹道:“平弟的心思我明白,我亦有休息的念头,都五十多岁了而且钱又够花的,还瞎想什么!”
一顿,打开保险箱从抽屉里取出两张存折,道:“除去先前我们各自分得的五百万外,我们共同赚得还有三千六百多万,分别存在这两张存折里。兄弟既不想再合伙,就请把这都拿走。。。”
“这可使不得。”风平忙打断他的话。
又道:“人贵知足,没有田大哥这个平台,我上哪赚钱去?若你再逼我,朋友也做不成了。”
“兄弟在逼我变成不知恩图报的人吗?”田放很激动。
他可是有中风病史的人啊,吓得风平忙道:“大哥先听我安排,到时再有异议,咱哥俩再细说可好?”
田放点头,道:“你说吧,除了公平外,我一切都听你的。”
风平沉吟许久,始开口道:“我知你自从那件事后十分不信任田齐,但终须得放手让他创业不是?当然预防些还是对的,所以我想让精细的方明达,看人非臣且行事稳重的陈五帮他创业,应出不了多大的偏差。”
稍停复道:“干这行资金不能太少,五百万是个基数,另房子也得划归田家名下,以减少他们的压力。至于咱俩的分账,我的意思是钱还得由你存着,不然到我手里指不定哪天就一点不剩了,就拿上次分的那五百万来说,现在已去了三分之二啦。”言罢自嘲地大笑。
田放当然不同意他的安排,道:“我知你除了把钱给了两个弟妹买房买股票外,剩余的大部分都赔给人家了,还不承认?能拿出一百万让我看看?大丈夫岂能为钱窘迫,再不收下,我急眼了。”
风平知田放的禀性为人,再推辞非蹦起来不可,遂收下一张一千六百万的存折的同时,把此处的房产证拿了出来,非要让他再次去变更户主。
开业当天风平和田放并未在场,风平搂着韩亭在家看电视,而田放则在成子的陪同下回四川老家去探亲,两人决意放开手让田齐发展。
韩亭偎在他怀里,有些忧虑地道:“俗话说‘生意好干,伙计难搁。’,你让方明达和陈五都入了股份,不怕到时闹别扭吗?毕竟象田大哥这样的人在世上太少了。”
风平笑道:“不怕,两人只占了四成,田家还是最大的股东,而陈五、方明达久经沧桑,相信不会胡来,只要田齐的未来的媳妇不出妖蛾子,就应该没事。所以得帮他找个好对象,这家伙心眼太实了!至于顾成,他只想凭力气吃饭,让他们给他开个高工资就是了。”
韩亭点头,转问道:“你安排的还算合适。但是要心怡留在店中也是你的主意?”
风平即摇头,道:“你可别想歪了,我根本没Сhā手的意思。那是他们邀请的,而且她自己觉得年纪轻轻的也不愿在家待着,纯粹算为人家打工挣工资罢了。”
“是啊,你年纪轻轻的就坐拥三四千万的资产,一般的行业确实难再入你的法眼。只是这样更容易使人懒惰或滋生奇思怪想,未必尽是福分”韩亭不无忧郁。
风平一笑,把她揽入怀中,道:“去年在部队当兵时,满打满算只想当个百万富翁,给你们一个舒适的环境,如今你成富婆了还不满足么,还想要我干什么?。。。”
“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你整天无事可做而胡思乱想。”韩亭忙打断他的歪理。
继而叹道:“不说了,反正又说不过你。”
“谁说我无事可干,咱这就干正事。”风平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嘻笑道:“今后我一定少说多做,你这次不用再吃药了。。。”
想当爹了?韩亭吓了一大跳!
第九十七回 中 秋
韩亭忙道:“你才多大就想当爹?最近绝对不行,年前我爸妈肯定要来看我,到时让人家挺着大肚子呀!还是先养气吧,我有了气机了。”
风平微笑,道:“这次我一定向你爸妈说清楚,再按明媒正娶的方式举行婚礼。”
韩亭偎紧,喃喃地道:“形式上的婚礼并不重要,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是夜郎情妾意,十分和谐。
八月十五月圆夜,叶枫准夫妇邀请风平和梁心怡,韩亭到赵晋的酒店过节,韩亭不喜热闹,以值班为由婉拒,于是四人驱车来到山西会馆。
赵晋夫妇亲迎,并引入一间雅室,风平瞅机会附在男的耳边问道:“怎样?哥哥教给你的法管用吧?你小子该感激涕零吧,这顿饭就别收钱了。”
赵晋忙点头,但不敢言语。
唐静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咬唇嗔道:“真不是个好人!”
“说什么呢?”风平不满意。卷起袖子,欲让大家评理。
赵晋忙把话题岔开,对风平道:“许安安正满世界找你呢,说非让你说清楚你为难小欧阳强的事,人家气坏了,发誓说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什么皮?包皮?”风平暗笑。
但当着梁心怡的面他哪敢讲出来,犹自嘴硬道:“她的儿子那小家伙,诬陷于我,我还不愿意呢。”
“真的吗?”声落人现,竟是小巧玲珑的许安安本人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欧阳春树和一脸不自然的徐文涛。
为掩饰尴尬,风平直怒目而视欧阳春树,骂道:“你公母俩带谁不好,非牵这种货色过来干嘛?如是这样,你我今后亦断绝来往。”
不言欧阳两口子的尴尬无语,徐文涛脸色陡红,能被牵的会是什么?
但他毕竟是大家公子,不能象村夫般的与人家对骂,而是即质问道:“在深圳只能有你一家珠宝店吗?。。。”言未了即见风平作势要冲过来,慌张之下忙跑了出去,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小样,若被我抓住,非阉了不可。”风平的失笑又让大家心里一松,这大过节的,真不能看着两人打起来啊!
欧阳公子劝道:“反正你风老板不在乎这点生意,且已经转了行,大家没必要再为此不快了吧。”
“也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嘛。”风平转身回到座位上。
“我不会跟你这粗人一般见识。”徐文涛转回,刚才被吓得有*份,自然愤愤不平。
“小子还敢犟嘴?”风平似要再吓唬两句。
梁心怡白了他一眼,嗔道:“跟这种人斗什么嘴?留一口气暖肚子吧。”是人都明白她明斥风平暗损徐文涛。
徐文涛忙道:“弟妹你听我说。。。”没说完,即见人家背过身去,闪了他个大长脸,哪还能再说下去!
便自嘲地笑了声,径自道:“今天过来本是向你们解释一下,并谈合作的事呢,既然风兄弟两口子不给在下机会,那就算了!”
言罢见两人头都没抬,只好自找台阶下,道:“我们那桌就在错对门,希望各位等会去串串桌。”说着起身告退,心中更添对风平的大恨。
许安安与梁心怡、唐静、方蓉三女谈的非常热络谁说同性相斥,美女在一起就是话多,连对欧阳春树的催促亦不屑一顾,道:“你去陪你那帮酒肉朋友吧,我就坐这桌了。”
“对”风平嘻笑着赶人,又道:“公子哥儿快走吧,把你媳妇交给我就是了,保证不少条胳膊腿。。。”
没说完即遭欧阳夫妇痛斥,新仇旧恨相加,许安安在众目睽睽下一ρi股坐在风平身边,伸手撮住他的胸衣。
“历声”道:“今天不把那日刁骂我儿子的事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没了。”
风平即一本正经的对驻足不走的欧阳道:“这也叫肌肤之亲,小树,你能忍心看你媳妇当众调戏未婚青年?”
“你们的事,我岂敢问!不老老实实认错,她跟你没完没了。”欧阳春树说完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媳妇过来,把她摁倒,敢跟男人抱在一起,反了她的。”风平求助梁心怡。
不想人家不仅不接腔,反而背过脸去,根本就不理他的老脸。
风平无奈,只有唬下脸对许安安道:“松手,否则我给你来个大背挎,摔老实你。”说完自己都想笑。
“你试试。”人家根本不理他那一套。
风平只有求助唐静:“顾客就是上帝,我们就是你的上帝,在你们的地盘上能允许欺负上帝的事?”
唐静失笑,道:“你们两个都是上帝,我们谁也不敢得罪呀,还是自己解决吧。”
风平眼珠一转,笑道:“与你们相比,哥哥我就是一乡下小子,要什么脸面!”
说着站起来并反搂着仍不松手的许安安的腰肢径向外走,大声道:“让外面的人也看看,欧阳家的媳妇跟其它男人抱在一起不松手。。。”
没到门边,就被许安安在他胸腹上捶捣了两下后挣开,这可是有关名声的事啊!
众人无不大笑,“真有急智!”“脸皮够厚!”“女人的克星!”众人七嘴八舌。
风平得意洋洋地对红着脸的许安安道:“回去对那两个公子哥儿说,我不是他们取笑或算计的好对象,惹急了,我敢打罢再拧着他俩的耳朵找上他们的老窝去。”
“徐文涛是徐文涛,我们是我们,根本就是两回事。”许安安忙撇清关系。
赵晋亦点头道:“他俩虽常在一起喝酒吃饭,但面和心和,不算一路人,而且欧阳人挺仗义的,绝不似徐公子那么奸诈。”
随后宴席开始,赵晋夫妇竞也留坐,没打算离开的意思。
风平谑笑道:“看来这酒席不是叶总请了。”
唐静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别人都象你那般小气,诸位皆为贵客,这桌就算我们的了。”
“女中豪杰,比你郎君强多了!”
风平的称赞让赵晋听着不那么入耳,反唇相讥道:“人家梁大美女肯跟你才如一朵鲜花Сhā在牛粪上呢。”
“敢以下犯上辱骂恩师,我揍你个儿。”风平撸袖子即起,在他认为不管教的是什么,赵晋都算徒弟辈。
吓得赵晋忙离座躲避,被唐静挡在身后,众人见她指着风平质问:“敢自抽ρi股乱称人家的师傅,你真好意思?”
风平一笑,道:“你先问他自己承不承认?”
当众人的目光都盯在赵晋脸上时,他犹豫了,承认吧,丢不起这个面子!不承认则那功法对他太具诱惑力了,且他数试之下真的非常实用。人家还说了还有最后一段口诀未传于他,而那是整个功法的关健,关健到如不完善则有反弹之忧,能反弹到从此阳萎不举的地步。
便咬牙道:“达者为师,叫你一声师傅也死不了人。”
“听听,哈哈,听听,这不是我逼迫他的吧?”风平得意忘形地扫视大家。
“那今天得好好敬师傅几大碗。”唐静笑得很诡异。
随即高声叫道:“门外的服务员,给我们送两个大碗来。”
“不当了,坚决不当了。”风平示弱的同时眼睛往外瞅,想跑?
“到底是什么呀?让赵老板自降身份。”许安安大奇,直问唐静。
“问这个自称师傅的本人去。”唐静倒非矜持得说不上话,而是把这“烫手山芋”抛向风平。
在梁心怡的瞪视下,风平脸不红心不跳地信口开河道:“此乃长生不老之妙术,天得之清,地得之宁,男人得此身轻体健百病不生,女人得。。。哎呀呀,你轻点!”
原是知道内情的梁心怡见他恬不知耻地胡说八道,忍无可忍地在其腰上狠拧了记。
“有这诸多好处?”许安安倒信了几分,不然性情极为高傲的赵晋会在众人前自愿当徒弟。
唐静神秘一笑,又加了把火,道:“天地之说或有点夸大其词,但人练了倒能治些病。”
“那我们也学这个。。。”许安安很郑重其事。
风平忙截其话,道:“所谓佛渡有缘人,你们那个肉眼、不,是肉身、那个凡胎,不当学此仙术!”
“我就要学,大不了也喊你声师傅。”许安安铁了心。
“叫师公也不行!我去趟卫生间。”风平这回真架不住了,忙借尿遁。“哪里走?”唐静满眼尽是讥刺地要拦路。
“敢不尊师重教,我即刻让赵晋变废物。”风平为脱身啥话都敢说。趁她似被吓到,拨开她的手就跑了出去。
“到底是什么呀?”许安安真想知道。但岂会有人告诉她,包括梁心怡在内都大笑起来。
嘻笑过后,叶枫望了眼窗外细沥沥的小雨,叹道:“这个中秋也许是我过得最有意义的一次,可惜天公不作美,无法欣赏圆月!”
方蓉微笑,提议道:“天上云遮月,人对月有情,大家何不吟出先贤们关于明月的诗词佳句,以助酒兴呢。”
“这个提议好。”欧阳春树进来大声附和,并毫不客气地择位而坐。
时风平也回座,附在唐静耳边道:“这小子肯定是害怕媳妇被人拐跑了。”
唐静脸上笑吟吟的,底下却伸手在他的腿上拧了一把,让风平皱眉,却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欧阳春树随即吟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吟罢即获掌声,但亦有调侃之音,风平道:“欧阳公子肯定上过初中,不然不会把这首水调歌词背得这么滚瓜烂熟。”
“童言无忌。”欧阳春树讪笑。
许安安瞪着风平道:“我家春树好歹是本科毕业,听说你才不过是高中毕业而已,还敢取笑别人。”
风平自嘲地道:“你的消息不咋准,我高中都没上完。”
一顿复道:“学历与文化素养从来不成正比,他爹什么文凭给他买不到?怕也仅能用这沉词滥调哄骗你这种纯情小媳妇罢了。”
欧阳春树并未恼怒,笑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你来几句意境高远的让大家听听。”
风平微笑,道:“吾有三宝,一曰俭,二曰慈,三曰不敢为天下先。让他们先吟,最后我再教徒弟。”
“还会道德经!”唐静惊呼。
风平不搭腔,这时他的大哥大响了,看着来电号码即起身道:“我去趟卫生间。”
“刚回来又去?”“这么神秘。”“谁打的?”众人都奇之,粱心怡也投来疑问的目光,而风平没说的意思,径自出去了。
是板田照二打来的,互相问候后,听他道:“护照已经给你办好了,当然是用别人的身份证办的,我准备明天就去你那。”
“这么急,情况有变?”风平心里还没准备妥当。
照二答道:“必须得早些过去收集信息等,不然到时怕会措手不及,在东京我也有不少知心的朋友,有备无患嘛。”
“好吧。”风平没有反对,早去几天也好,叶局交待的任务还得靠人家帮忙呢。
洗手时从镜子里看见唐静走了过来,风平心里一沉,这妇人对他有不怀好意的念头,而朋友妻不可戏是他的座右铭。
果然,唐静走近抚其背,问道:“小家伙,刚才拧的痛不痛?”
风平不敢再戏谑,斥道:“你这娘们好大的胆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摸男人,不怕赵晋宰了你吗?”
唐静即悻然道:“什么娘们,警告你以后不准再这样叫,我最反感这个词,因为我们结婚七年多了,还没有孩子呢!”
“谁的毛病?”风平脱口而出后即后悔不迭,是他该问的吗?
唐静倒也没害羞,大大方方地道:“还用说吗,当然是他的毛病,死精子。”
“那可就不好办了!”风平叹息。
无意间抬头看见唐静眼神有异色,忙道:“我先回去,他们该等急了。”说完疾步走了出去。
ρi股刚捱着椅子,欧阳对他道:“该你吟诗了,但若说别人说过的,即罚酒一杯。”
“这算狗屁规矩?”风平自然不满。
许安安嘲讽道:“就知你肚里的墨水有限,若害怕就别现丑。”
第九十八回 结拜
难为我?“哼”了声,风平用手指着欧阳吟道:“少儿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骂人怎地?不算。”许安安帮丈夫大叫打断他的“诗”。
风平微笑,又吟道:“古人不识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皆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他少喜李白的诗句,曾用省下来的零用钱买过“诗仙”的一部分文集,能背一二百首呢。而此诗虽未必谈得上绝唱,但胜在众人都对它陌生,加之出尘又富有哲理的意境,欧阳夫妇登时不再挑剔。
许安安叹道:“既然粗通文墨,你又何必说话行事粗鲁不堪呢!”
风平微笑,道:“环境使然,在小城生活的人,以直接作明白人,喜调侃为友善,不似大城市的精英阶层拿伪善作涵养,实是累人不浅矣!久之则失去了生活的乐趣。”
“受教了!”欧阳春树哭笑不得,其它人亦是如此。
风平谈兴未艾,继续道:“在座的皆非土生土长的深圳人,都是出于赚钱的目的背井离乡到这里打拼,成功者让人羡慕,失败者遭人冷眼相对,无它,这就是此地的‘气候’环境。哥哥则与你们大多数人都不同,不管成功或失败都不改一颗‘出世’之心,宁愿不顾形象地在红尘中嘻笑谩骂,所以无欲则刚。”
“看来你不打算在这里呆长时间啊!”叶枫叹气。
“还是小枫枫知我,大丈夫岂能被某一地困住?我说不定明天就拍ρi股走人。”风平笑嘻嘻的。
欧阳春树微笑,真诚的竖大拇指赞道:“这才是大丈夫的本色!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真心敬佩。从此愿交你这个朋友。”说完伸出手来。
“我也是!”许安安亦来凑趣。
风平这回没有拒绝,与他们握了一下。欧阳夫妇的态度转变,使酒席气氛大是和谐,众人你敬我,我劝你的开怀畅饮,连几个女的都有些醉眼朦胧。
梁心怡偎在风平身上,小声问:“刚才是谁打的电话?非得出去接。”
“东洋鬼子板田照二。”风平回答。
梁心怡蹙眉,风平以前对她说过板田的事,念此,忧虑地道:“看样子,日本之行在所难免了?”
风平点头道:“人不能言而无信,何况他给的报酬在那时相当丰厚,让人禁不起诱惑。”
邻座的叶枫耳朵尖,接话问风平道:“去日本么?我陪你去怎样?”
风平谑笑,道:“只要蓉嫂子不怕你被那里的汝优缠住,我自然没意见。”
“脑袋瓜子里净是什么呀!”人家方蓉还没表示,梁心怡仗着酒劲已揪住了他的耳朵,直至ρi股上挨了风平一巴掌才松手。
“我给你们办护照,比正常的时间短得多。”欧阳也来加趁活。
“日本的许多东西在国内都比较抢手,我也要去。”许安安不甘人后地嚷嚷。
“去吧,到时几个人的钱花完了,就把你就地卖了。而即使你攒够回来的机票钱,这边的小树树已经另有新欢了。”风平谑笑。
许安安咬牙切齿,向梁心怡告状道:“看你这口子,脑袋瓜子里净是些龌龊的念头。你也不管管?”
“别,别搬兵呀,我向你们投降还不成吗。”风平忙告饶。
众人正笑这事呢,“哪一个叫风平,出来让我瞧瞧。”一满身酒气的彪形大汉撞门而进。
忽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面面相觑,风平反应快些,冷笑着问来人:“你是从哪河里爬出来的王八蛋?想找事?”
欧阳春树此时已对风平的观感大为改变,即替他解围,斥那大汉道:“马七,你他娘的想干什么?滚回那屋去。”
大汉不意欧阳公子为人家出头,一声不吭地低头走了。
风平脸色阴沉地道:“姓徐的如此不知收手,想逼我行雷霆一击吗?”
欧阳忙道:“相信这不是他的本意,而是象刚才这位仰徐家鼻息的包工头自讨没趣罢了。”
风平怎能听得进去,想若非徐文涛搬弄是非,姓马的能会来找事?本来因生意被迫关门的气还没消下去呢,他奶奶的敢跟老子来这一出。
正寻思上那屋找个说法呢,徐文涛倒领着马七又来了,开口便向他道:“对不起,是这家伙曲解了我一心要和你和好的话,而跑来胡说八道,特押他过来向你陪个不是,希望你大人不计他小人过。”
风平冷笑一声,毫不留情面的道:“虽然我不追究你在生意场上暗箭伤人,但已认定你不配做我的朋友,速退,若不服气你尽可找这点子憨货来挑衅。”
不言徐文涛小脸大变,马七即暴跳如雷,指着大骂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看马大爷不活劈了。。。哎呀呀,我的亲娘啊!”
风平怎能任他猖狂,以几乎所有人都没看清的动作踹他个四脚朝天,没个十几分钟缓不过来。
徐文涛笑了,幸灾乐祸道:“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手下有好几百号建筑工人呢。”
叶枫哼了声,不屑地道:“好让你们得知,就在前几天他一人弄废了五十多个拿凶器的香港道上人物,那些建筑工人会比人家有种?怕是只要撂倒不超过十来个,就作鸟兽散了。”
当然有夸张的成份,不然怎吓住这纨绔子弟。
徐文涛自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吓住,冷笑道:“吹牛皮,你就是说弄死了英国的港督也可以,反正没人看见。吹吧,继续猛吹,也不怕闪了舌头!”言罢满眼尽是不屑。
风平果然被他讽刺的火冒三丈,粗声厉气的道:“老子就爱吹牛,但今天直想把你回炉再造,拿你的人头找你爹去,看你到底是不是他的种。”言罢就要往徐文涛那边冲。
叶枫忙来凑趣,以身挡下,劝道:“杀人得偿命,你小子考虑后果吗?可不能太冲动了。”
风平“哪肯”罢休,恨恨道:“这孬种欺人太甚,非弄死他不足消我心头之气。”拨开叶枫又要去抓人。
叶枫决计把戏演下去,一边抱住他的后腰一边求助众人:“都快来,这小子疯了,蛮劲太大。”于是大都跑了过来劝架。
唯赵晋没上前,但冷对徐文涛道:“还不快走,万一被他打一拳跺一脚的,能好看?”
徐文涛果然被吓住,及见风平在众人的阻拦下犹“蹦”个不停,于是就不顾及面子了,即慌张地跑了出去,连地下捂着肚子呻吟的马七也不管了。
“虎父犬子!”赵晋长叹。
欧阳春树亦红着脸对赵晋道:“这种人竟与我们齐名,想来就让人惭愧。”
叶枫则忧虑道:“徐公子心胸狭窄,怕日后更将视你为仇敌了。”
唐静则又趁机在风平腰上拧了记,笑道:“吓小孩的把戏也敢使,却偏偏对徐哥儿管用!”
风平回到座位上,自斟自吟了杯,淡淡地道:“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我名下无任何生意,跟他家耗得起,大不了离开深圳去云游,倒落个自在。”
叫人把马七抬出去后,赵晋苦笑着冲风平竖拇指,道:“真有种?但你也别忘了自己亦有软肋,身边女人的安危就不顾了?”
闻言,风平眼中历芒即现,一字一句地道:“龙有逆鳞,触之必死。他们若真敢犯我禁忌,必会引来血雨腥风。”
声不大,却血腥冷历,让众人都不禁心里一寒,半晌作声不得。
“我好感动啊,你怎不早生个几年?那时我一定不顾一切的缠死你。”
唐静笑嘻嘻地抚其肩头,打破了寂静,立让赵晋重“哼”了声,引得大家哄笑,紧张气氛立时转轻。
“咱俩换换位。”风平忙和梁心怡调换位置,真怕唐静再当众调戏,而他对这种熟妇的免疫抗体少得可怜!
“我有个提议,”唐静握着梁心怡的手,又微笑道:“咱俩结拜姊妹吧?”
“我也参加。”方蓉即举手。
“还有我。”许安安亦不甘人后。
“当然,敢情好。”欧阳春树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赵晋、叶枫亦微笑点头。
风平则苦笑道:“心怡是独生女,没想到我一下子多了好几个小孩他姨,还真有点不习惯!”
时云收雨住,众人都上了顶层。找来香炉,Сhā上信香,四女在月下、各自男人的面前叩头成礼。叙了年岁,唐静二十九岁,自然是大姐;许安安同为二十九,但生月较小,故为老二;方蓉二十七,被称为老三;梁心怡刚过二十,当然是小妹。
待四女再次盟誓时,风平谑笑搅闹道:“心怡,你比她们三个年轻的多,可不敢跟她们一起说同日死的话。”
“爬一边去。”“有你啥事?”“哪个凉快去哪个。”另外三女当然不乐意了,齐声轰人。
“咱们四个也拜一回怎样?”欧阳春树提出了建议。
风平即摇头,道:“未经考验而结拜的兄弟最后反目的比比皆是,徒留下笑柄。况朋友相交贵在真诚,真心、互助、何须在乎形式上的东西。”
叶枫点头,道:“说真的,我们确实未到那一步,先从朋友做起也不错,时间会验证一切的。”
赵晋亦同意他俩的观点,笑道:“世上多为酒肉朋友,遇利害便分道扬镳,甚至互相攻击,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结拜的好,这样大家心里都没负担。”
“我们可不会象你们男人那样功利心重,能彼此互相照顾一辈子。”唐静冲他们瞪眼。
“也许吧!”男人们竟异口同声,言罢都哈哈大笑起来。
结拜之说源远流长,历史上脍炙人口的故事不胜枚举,但有一点大家都明知做不到却又不得不说,就是结拜时都必须要说的“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试问有几对异性兄弟做到了?当年的刘、关、张,及水浒传里宋江、林冲等一百零八将都同时死了没有?更遑论民间的故事了怕是都做不到的。
复回包间继续畅饮直至十一点多才结束,众人莫不醉眼迷离。
唐静对风平道:“你自己回去吧,小妹喝多了由我来照顾。”
风平刚要表达不满,人家已瞪眼斥道:“一夜没心怡,你不能活是不是?”
“日!”风平被斥得脸一红,只得听任人家安排。
风平待坐上了叶枫的车,听他直问:“去日本干什么?”
回头看了眼后排已熟睡的方蓉,风平始答道:“打架,而且是真打,弄不好还得杀得路断人稀。你还敢去吗?”
叶枫笑了,道:“吓我?习武者莫不想印证自己的所学,而在国内这样的机会上哪找去?让我陪你去吧。”
风平没立即回答,看着他微笑道:“这次多亏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大官的帮忙,才使我未陷囹圄,但被要求去日本为他、为国办一件很重要的事。”
叶枫脸色立刻阴了下来,半晌始迟疑地问:“你真的想、加入他们?”
风平点头,却道:“不吃皇粮,只要一纸证书。另外我想,凡是中国人都不会拒绝为国家民族效力的。”
叶枫点头,却沉默不语。
风平微笑道:“戏台子上的老包都叹:‘清官难断家务事。’其中恩怨自难分出谁对谁错来,但打断骨头连着筋,血浓于水。。。”
“你小子有完没完?”叶枫暴喝打断于他,激动之下未控制好方向盘,车斜着朝路边的大树撞去,所幸他及时踩下刹车,而未出大的偏差。
“快停下,你小子作死别拉垫背的呀!”风平真吓出了一身冷汗。
待叶枫稳下来后,风平咬牙切齿的道:“你、你太酷了,发你驾驶证的交警肯定是个瞎子。。。”
“对不起。”叶枫很快冷静下来,向他承认了错误。
又叹道:“以后关于他的话你再也休提,局外人很难理解我们呣子的痛苦的!”
风平点头,道:“我只是看他一身正气,不似大奸大恶之人,才有劝和之心的。”
言此眼珠一转,又谑笑道:“说真的,如你俩站在一起,跟弟兄俩似地。。。”
“滚下去。”叶枫今天多次打断他的话,这哪壶不开提哪壶,能不生气吗?
第九十九回 情 调
两人从一结识就视对方为知己,但却彼此互不欣赏对方的世界观,这抬杠拌嘴是常有的事,来的快去的也快。
平静后,叶枫转而道:“赵夫人天生媚质,看你的眼神与众不同啊,你可小心了,别管不住腰下那玩艺而让赵晋掂菜刀满世界追你才好。”
风平苦笑,道:“我只能尽量躲着她走,宁肯离开深圳也不能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叶枫摇头道:“恐非易事,今天的结拜就是她拉近你们俩距离的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很快就会接踵而来,而你在这方面就是个偷嘴的猫,就怕你经不起诱惑而做她裙下之臣。”
“滚下去。”轮到风平羞怒了。
“哈哈,我下去,谁来开车?”话出口,叶枫暗奇自己的性格最近怎轻浮起来,亦学会调侃人了,真应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吗?不由苦笑!
次日十一点多板田照二下了飞机,风平和叶枫把他接上车,正讨论上哪家酒店呢,赵晋打来了电话,一开口就埋怨道:“不要你的小媳妇了吗?自昨晚唐静就和她住在一起不出门一步,连我也不理不睬,这样长时间下去还得了!”
“你家媳妇想干什么?”风平慌了。
忙对开车的叶枫道:“去山西会馆,就让板田住那算了。”
叶枫一笑,道:“不幸被我言中了吧,赵夫人果然对你们有想法。。。”
“你小子有没有正事?打起精神开你的车,别象上次那样玩汽车上树的把戏了,上面还有个小日本呢。”风平忙斥责叶枫。口上虽不说,但心里有点打鼓,唐静这小娘们想干什么?
“忠言逆耳!”叶枫叹息。
板田照二被叶枫的风度所吸引,知风平身边的皆非平庸之辈,便有意攀交,叶枫也不拒绝很懂礼貌的他,与之言谈甚欢。
一到了地方,风平也不管叶枫怎样安置板田照二,甚至连赵晋的招呼也不理,直到两女所住的房间外猛敲门。
“谁这么大的胆子?”唐静咬着牙开了门。
看见是风平,她转笑道:“是小平啊,不放心咋地。。。”
“当然不放心。”风平哪有心思听她说下去。
就要往里闯,不想唐静反手带上了门,嗔道:“女人家的闺房你想进就进啊?也不问问本人愿不愿意。”
“废话少说。”风平伸手要拨开她。
“往哪摸呀?”唐静调整了姿式,以高耸处“迎接”他的手。
风平忙尴尬地回撤,瞅四周无闲杂人等,咬牙威胁道:“别让我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我揍起贱人来毫不手软。”
“那就打两下试试,敢吗?”唐静挺着胸器步步逼近。
风平退缩,这是两人间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而与一见面的那次不同的是她睡衣里面似乎没戴那个ⅿⅿ罩,让风平更加怯劲!
一直把风平逼到脊梁靠墙,唐静始满意地笑道:“小样,给我耍横的,你还嫩”
风平不接腔,对不起朋友的事绝不能做!唐静亦暗自钦佩他的定力,遂不再一味地讥嘲,道:“去吧,心怡还睡着呢。”
进屋拍醒犹长睡未起的梁心怡,问道:“怎如此贪睡?”
梁心怡伸了个懒腰,道:“大姐和我聊到天明,当然困乏啊。”
风平脸红无语,可不是吗,原是赵晋这小子想多了!
唐静用手指点其额头,嗔道:“人小心眼不小,怕我把你媳妇给卖了咋地!”
“是赵公子叫我来的。”风平没那么深沉,立刻把赵晋撂了出来,这时候谁顾得了谁啊!
未等唐静再表示不满,他赶紧随梁心怡到卫生间去,不敢单独面对这个惹火的身体上仅穿几乎透明睡衣的尤物。
接风宴仅有风平、叶枫陪板田照二,连赵晋两口子都被拒之门外。
三杯过后,风平对照二道:“这次去你们那,我还有件公事要办,而且是先公后私,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哈依。”照二习惯的称是,及带鞠躬动作又吓了风平一大跳,即骂道:“以后你个小舅子能不能在我面前别来这套!”
孰料照二微笑道:“板田家的二小姐雨舞乃全日本商界最著名的大美女之一,且至今未婚,如能被您收服作为外室,我倒喜欢这种称谓。”
“靠!”风平无语。
照二想了想,道:“你们难以想象板田家族在日本东京的影响力有多大,我就简单的列举几个数字,其一:至少有三个国会议员听从他们的指使;第二:他们家族里的几个商社的品牌产品在东京及周围的市场占有率一直都在百分之三十左右;第三:单是雇用的员工就超过了三万。。。”
风平不敢再听下去,忙斥责他道:“明知这样,你还跟人家斗什么?这不是拿鸡蛋硬碰石头,找死吗!”说着自己的心里亦开始怯劲,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板田照二微笑,道:“现在社会已不是古时家臣年代,员工只是商业的服从,有几人会为他们真正的卖命,何况我母亲当年有贤内助之名,在商社里还是有声望的,暗援我的公司元老亦不在少数。”
风平更惊,道:“原来你是想回去跟他们争权夺利啊?没发烧吧?”
照二神色一肃,道:“即便不能在董事会上推翻太郎的统治,也要打消他觊觎中国区工厂的念头,你们也知道大和民族只尊敬强者而欺凌弱小。”
“都到这份上了,去玩几天吧。”叶枫相劝。他早就想领略下日本国的情调了,只是未找到知己同行而已,这次有风平这个混蛋陪着肯定不会寂寞。
见风平犹在沉吟,照二忙道:“你们放心,所谓富士山上之战,是家族中的长辈及几个商社元老的共同决定,只能由我和太郎参加。请您的目的就是保护我在这之前的安全,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不会让顺利的抵达目的地,必找不少高手来暗杀于我。”
“既是这样,何必非早回那么多天,不正给人家多几次机会了吗?”风平提出疑问。
照二坚毅地道:“这次机会对我至关重要,无论如何都要按时赴约,所以得未雨绸缪啊。”
“日期确定下来吗?别到时板田太郎来个不认账。”叶枫很注重细节。
照二答道:“九月初九,中国的重阳节。”
风平苦笑一声,叹道:“本是思念兄弟及敬老的节日,却成了你们手足相残的好时候!不过你们兄弟俩的其中一个能死在这肃杀的时节,倒是应了天道!”
照二低头叹了声,道:“今天这种局面完全是对方所造成的,我还有退路可走吗!”
叶枫转而问:“你们在日本国内的防卫厅也有关系吗?”
照二点头,道:“当然有,很少有我们办不成的事。”
“那就好。”
叶枫点头,转对风平道:“鉴于你行事鲁莽,我决定陪你走一趟,以免把事搞砸了。”
这话若出别人之口,风平定然不悦,但叶枫例外,他内心已把他当成了真正的朋友,当下点头,算是认可他的要求。但连问道:“你忘了护照的事了吧?没它敢出国?不怕被人家把你当成偷渡客抓了?”
“这事好办。”照二边说边打开包取出一叠护照放在两人面前。
复道:“风平君的是原照,叶枫君的只能选近似的了。”
“这么多!真的假的?”风平当然有疑问。
照二一笑,道:“除您的那本名字更换外,其它的如假包换。他们本就是我的手下,把它拿过来,就是想在你这里确定一下能去几个。”
风平即摇头,道:“若都是我见过的那些废物,一个也不要。”
“当然,当然,他们在风平君跟前都算是废物!”照二很尴尬。
“你看这个叫东乡壮的象不象我?”叶枫挑出一本递给风平。
“嗯,还真有个*不离十。”风平看后点头。
复对照二道:“叶枫的技艺不在我之下,就我们三人去就行了,你那些手下一个也别带,除了碍手碍脚,实在帮不上大忙。”
“那就说定了。”板田照二大喜。
回到家后风平招无名氏道:“后天就要去小日本国了,而此行避免不了真刀真枪的实干,你有什么帮我对付武士刀的招法没有?”
无名氏即道:“老子当年被世人尊为‘神刀’,倭寇的那点微末之技岂入我法眼。然而任何一种刀法都不可能速成,单是正确的运刀手法皆非数日就能掌握的。”
稍沉复道:“其实你有屠仙刃,大可不必再夺人家的刀为己用,而亦不须什么多高明的招式,随心挥动就是了,无招胜有招嘛。现在我教你些运刀的手势,仔细听后用心揣摩吧。”
说完便让风平取出短匕,指点起来。风平学得很专心致志,那句‘书到用处方恨少。’正是他此刻的心情写照,到日本肯定少不了打架动刀,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必须得懂些技术啊!
一切准备妥当,三人一起上了去日本东京的飞机,前途未卜,包括板田照二的心情都有点忐忑不安。
飞机升空后一个多小时,“先生需要什么饮料?”
一穿超短裙的妩媚空姐用不太熟练的汉语招呼风平,风平伸手在其托盘上拿下一瓶柠檬水算作了回答,叶枫亦取了瓶饮料。
待人家转向邻座的照二时,这小子竟把手放在她的臀部,轻挑地用日语问:“还有其它服务吗?”
空姐向他抛了个媚眼,也不作答,而是转身一扭一扭地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照二怎跟人家走啦?”叶枫大是不解。
风平苦笑道:“吃奶去了,这小子压抑得太历害,不释放出来,会憋死的!”
叶枫恍然,鄙夷道:“日本人在这方面最不检点,小电影拍摄得跟披毛散发的畜牲都区别不大!”
言此瞥见风平似笑非笑的样子,脸色登红,忙住口不言。
“老手啊!”
风平岂会放过这个调侃他的机会?谑笑道:“平时装得跟道学先生似地,却原来在这方面研究颇深啊。。。”
叶枫哪能任他继续说下去,立用后背面对他。
但跟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风平怎肯收手,道:“给我说说你啥时候偷看的?看了几次?还是处男不是。。。”
“哥,你是我亲哥还不行吗!”叶枫可怜兮兮地服软。
“我无取笑之意。”风平暗自得意,脸上却一本正经。
不大一会照二回来,风平嘲讽:“外表高高壮壮跟个人似地,怕是办事的时间没脱衣时间长呢。”
照二红着脸强辩道:“在这种情况下状态自然不佳,平时能撑十几分钟呢。”
“小儿科。”风平鄙薄。
照二转对叶枫道:“日本在这事上最为开放,‘服务业’之发达全球称冠,希望叶总不要见笑。到地方后,我会安排几个干净的伺候你。。。”
叶枫忙摆手,叹道:“我前些年正是看了你们国的小电影,才恶心反感这事的,绝不敢领教。”
风平失笑,道:“我明白了,由哥哥来医治你心灵上的创伤吧。。。”
“滚蛋。”叶枫红脸扭向窗外,看外边的蓝天白云。
“咦,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风平悻然。
照二讨好似地问道:“风平君喜欢什么类型的?”
风平信口道:“小时候看过你们的几部电影,那个什么小卷,什么庆子等,倒是留下了些印象。”
“可她们年龄俱已三四十了啊!”照二不忘提醒。
但见风平不语,照二微笑,道:“这好办。”暗地里对他的调调大是不以为然。
待下了飞机风平叹道:“满目皆是夷狄,耳朵里尽是洋腔怪调,这几天定然难熬啊!”
板田照二忙道:“我们将去的川口府,主人川口义仁乃著名的汉学家,两双儿媳都是华人,还有不少中国的留学生时常往来,您俩不会寂寞的。”
“那敢情好!”叶枫亦感叹,否则到了一个无法用语言来交流的地方,真会让人很压抑的。
出了机场在路边打车,本是悄然而到,板田照二哪敢通知曾经的兄姊派车接他回家?不被人家关上门弄死才怪呢!
今天天气很好,下午四点多了,阳光仍然劲彻。而照二正在专心拦车时,风平无意间扭头瞥见有反射的光芒射向照二后颈。
第一百回 环境
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考虑别的,风平靠身疾撞了过去。
照二不防,即侧翻于地,震惊之中听见有人惨叫,原是一正在行走的路人作了他的替死鬼,被除抹了巨毒的“手里剑”击中,登时倒地不起。
叶枫也没闲着,纵身就向那发小环形暗器的中年男子扑去,不想人家的动作也不慢,在再次扬手打出一“手里剑”的同时“撒菱”撤退,晃了几下即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
叶枫无意死追,对方抛在对方必经之路上的尖锐石子或铁蒺藜均有巨毒,犯不着涉险,再说即使抓住这种级别的高手,也休想问出什么来。
“竟有中忍的能耐!”照二起来后慨叹,对方摆明要致他于死地呀。
风平的心里亦苦涩难言,这一下飞机就遇这事,而且对方为阻止照二的赴约必再次或更多次的派人来暗杀,在日本的这些日子里恐怕难得再消停,看来这二百万美元的保护费并不容易赚啊!
叶枫亦有同感待坐上车后对照二道:“你大哥欢迎你的方式很特别呀,看来必欲置你死地而后快啊!”
照二用纸巾擦了把前额及鼻尖上惊出的冷汗,苦笑道:“这就是我现实的处境,只能拜托两位了。我决定把原来的酬金翻倍,叶老板的亦一分不少。。。”叶枫刚才的表现亦很优秀。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唉”了声,道:“钱是好东西,但得有命花才是呀!”
“我对两位的神技深信不疑,一定能助我顺利完成大业。”照二几乎是大声喊叫。其实他在为自己打气,而且不打也不行啊!
叶枫一笑,对风平道:“古人云:‘开弓没有回头箭’又曰:‘狭路相逢勇者胜’。当前的环境只有华山一条路,亦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风平失笑,但没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呢?
川口义仁六十来岁,清瘦斯文,学者气质很浓厚。
见面后即用茶道招待风平、叶枫、照二,汉语流利地道:“茶文化源于中华,但就目前的继承,日本倒是正统。。。”
风平不悦,管不管是否失礼,便问他道:“日本也有‘茶经’吗?好象陆羽的茶圣地位无人能撼动吧。”
川口即摇头,道:“你错了,日本史载:公元1214年,荣西和尚献茶治愈了将军源实朝的头痛顽疾,并献上《吃茶养生记》一书,亦从那时起,茶文化便在日本兴起。其后更有村田珠光、千利休等人为茶道注入了思想、规范等,岂可曰日本无茶经?”
风平哪懂日本历史?但岂能让对方得意下去,强辩道:“你们根本没有原生的茶树,茶道更算不上历史悠久,无非都从中华引进的罢了。还敢在上国的人面前吹嘘什么茶文化?诚可笑矣!”
川口尴尬一笑,道:“没人否认中华的灿烂文明,只是过去的许多优良传统已被你们至少在前二三十年间所抛弃了。”
闻此,风平大不以为然,反问道:“也包括这席地而跪的礼节吗?汉唐遗风确实在我国现代的社会已绝迹,何也?太使人不舒服了,而且这并不代表儒家思想的精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行表里如一的中庸之道才是中国人的座右铭。形式上能奉礼守节,而内心似豺狼虎豹,觊觎他人、他国,这样的人或国度才是最可怕的。”
川口义仁知他指的是什么,苦笑叹着道:“我知道大部分中国人都还没从二战的阴影中走出来,这要真正实现中日友好,还须很长一段路要走!”
“那倒未必。”风平淡淡地道了声。
复老气横秋道:“中华是大国心胸,恕道早已深入民心,只要你们知错能改,我们会既往不咎的。”
“好一个既往不咎。”随着声音,一四旬上下的西装俊男走了进来。
又不屑地问道:“以你们目前的国力,即使想追究过去,怕也是无能为力吧?”
原是川口义仁的长子,日本国会最年轻的议员之一,川口俊回来了。
风平失笑,道:“一个北朝鲜绑架了你们几十个人,就让日本上下惊慌失措。若真到中日两国再有一战的地步,恐怕全世界无人不相信你们会亡国灭种。”
“你、你胡说。。。”川口俊大怒。
但良好的素养使他能控制住情绪,平静下来后,道:“现在全世界都在讲和平发展,相信你们的领导人也不希望再发生战争吧。”
“这倒是实话。”风平一笑了之,遂不继续这个话题。
稍后晚宴开始,通过照二的一番介绍,川口俊在得知风平的大能耐后,态度立刻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大和民族历来尊崇强者。而风平自忖身在异邦,便亦有心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再说些‘煮鹤焚琴,大煞风景。’的话。
从照二和都能操一口流利汉语的川口父子交谈中,风平知他们为啥能走到一起的真正原因,原来是政治。川口父子皆为日本的民主党党员,而板田太郎是现执政党自民党的忠实信徒,政治派别路线不同,使原本出身于板田商社的川口父子倾力帮助板田家的次子照二,以期能让商社转为支持民主党。
风平在国内还从不问政治,更不用说去关心小日本的时政了,然而他此行可是有任务的,便以目示意照二,让他打听那从中国叛逃来的女工程师的动向。
川口俊听照二问起此人后,沉吟着道:“前几天确实听防卫厅的一个朋友谈起过这个叫马爱芹的原中国二炮女工程师,说她向往自由世界而随其未婚夫在中国工作多年的白川信一来到日本,现正在东京市里生活。”
风平心下一喜,便再次目示让照二打听确切地址,川口俊又道:“听朋友说此女掌握了不少关于中国的新式导弹的秘密,但要价太高,正与防卫厅讨价还价,而似乎还未谈拢呢。”
风平闻言又是一喜,正在寻思下一步之时,有人来用日语报道:“板田家的大小姐,板田雨舞社长来了。”
板田照二脸色大变,脱口而出道:“不见。。。”
言未了,就听一声音传来:“你这么怕姐姐呀?”一仪态万方的和服美女姗姗而来,人未到香风先至。
这几人叽叽喳喳的日本话风平和叶枫虽是听不懂的但见这如花似玉的苗条美人到后板田照一二惊慌失措的样子大概已知来人是谁了。
板田雨舞和川口父子寒暄过后,直把目光盯在风平和叶枫脸上游移,而问照二道:“这两个年轻人就是你请的保镖吗?”
照二忙用汉语先对两人道:“这是我姐姐板田雨舞,板田会社的总社长。。。”
风平没听完,即放肆地从上到下打量了她几眼,谑笑道:“像花一样的美人,但太瘦太细,恐在干家务或生孩子方面都不会称职啊!”
雨舞脸色立变,即愠怒用汉语道:“哪来的粗言秽语的人?告诉你,我的汉语水平高得很,小子欺负人吗?”
川口父子亦是眉头大皱,怎会想到风平上来就这般无礼!
而已熟知风平作风的叶枫则暗自点头,非如此则压制不住板田雨舞的嚣张气焰。
见照二仍局促不安,风平仍笑道:“你忘了在飞机上给我保媒的事,想自食其言吗?”
照二即刻脸红脖子粗,暗骂风平混蛋,咋啥都敢往外说!忙道:“本是一句戏言,风平君可不敢当真!”
然而风平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可当真了,还指望接受她的日式服务呢。”
照二大窘,哪敢接腔?
板田雨舞虽未完全弄懂,但已知其中大概,向风平瞪眼,连续质问道:“原来你这可恶的臭小子想打我的主意?作死啊?信不信让你出不了日本”
哈哈一笑,风平满眼尽是不屑,道:“我的房中不能有‘河东狮吼’,而你缺乏管束,三顿打得比谁都乖乖的。。。”
“找死。”板田雨舞失去了从容,不等他信口开河完就作势要冲过去。
川口俊拦了下来,他和其父川口义仁对视一眼均是苦笑,哪会料到叱咤东京商界风云不少年的女强人,今天会如此失态!板田雨舞亦意识到了这点,遂不再坚持,便坐下来。
重新落座后酒也没喝到好上,板田雨舞直视着照二,质问道:“你与大哥的恩怨,并不是非以你死我活的方式解决不行,为何不让我从中调停?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没有血缘亦有亲情啊!”
照二冷笑一声,恨恨地道:“他把我当亲人了没有?不说他几次派杀手到上海取我性命,这次若非风平君救我,怕是一下飞机就没命了。”
两人用日语激辩,风平哪能听懂?便与川口父子和叶枫就着寿司、生鱼片、鲸鱼肉等日本的料理,喝开了度数不高的日本清酒,当然不敢喝高,来干什么的?
板田姐弟最终谁也没说服谁,雨舞记得前恨,便迁怒正在吃肉的风平,指着他道:“小子,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
风平把食物咽下,回瞪道:“咋地,要不现在咱俩抱着摔跤去?”
川口俊替雨舞吹嘘道:“雨舞社长几年前就是柔道黑带,空手道、忍术精湛。。。”
风平懒得听完,即嘲讽道:“女人家练这玩艺,不是自虐狂就是。。。”
“我杀了你。”雨舞不等他说完疾隔桌劈掌。
风平边用手接住,边谑笑道:“我收拾自以为是的泼妇,历来不留手。”
言罢一拧,即闻痛呼,而不等板田雨舞放狠话,他沉下脸道:“中国人从来是后发制人,而令弟花大价钱请我来,就是保他的命的,且干这行的岂会任人宰割?哥哥今天把话撂下,不管明刀暗箭,我全接了。”说完松手。
遭此大辱的板田雨舞并未象一般人那样暴跳如雷,而是揉了揉手腕,平复了下心情后,向风平冷声道:“你的确很强横,但刚强易折,好自为之吧。”说完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川口义仁苦笑,对照二道:“本来只有太郎董事长一人对你不利,现在凭空再树一强敌,使人堪忧啊!”
照二则用汉语大声道:“如她真心帮我,何以任由太郎苦苦相逼?于亲情于利益,她都只是假惺惺尽人事,绝不会站在我这一边的。”现在只能倚靠风平他俩了。
当晚就宿在川口家的后院,且三人同睡一房间里的榻榻米上,为了照二的安全,只能如此了。
照二宽两人的心道:“没人敢在国会议员家里搞暗杀,况且以我对太郎的了解,他一般不会再采取同一种方法对付某个人的。”
“那你跑隔壁睡去。”
风平不以为然地又道:“事关事业的生死存亡,傻种亦不会再墨守成规,只有弄死你后他才能睡上安稳觉。”
叶枫亦点头认可这种观点,道:“这里的环境绝称得上险恶,即便你哥不派人来,你姐亦不会轻易放过风平的,宜早作打算,换一家最好。”
照二始忧心忡忡地道:“我最猜不透的就是雨舞的真实态度,想她帮她同胞兄长成份的面大,刚才又被风平羞辱了一回,更不好说了!为今之计当如何?”
“狡兔三窟,你还有其它容身之地没有?”风平没有开玩笑,晚饭后他从川口俊坚拒说出马爱芹的藏身之地,并对他们有所警觉的情况来看,此地已非久居之所,当趁早离开才是。
“我的朋友太多了,容我思之。”板田照二认真比较起来。
半晌后,他道:“想来想去,也只有两处可去,一是这次约会的倡议人之一酒井健次,他本是商社的元老,十分同情我们呣子并早对太郎的专横不满,且他的不少子侄非富皆贵,太郎不敢轻易去招惹。另一人名叫野田雄太,父兄皆是高官而他却倒行逆施干些帮会的勾当,混得风生水起势力庞大得出人意外。我们自幼就关系甚笃。而且几年前我曾助他脱困,一直嚷着要报恩呢。”
“道上的消息十分灵通,就去他那好了。”风平是有目的的。
第一百0一回 强人
但如何走呢?照二本想去给老川口说一声,毕竟日后或许能用着人家。
风平忙摇头,道:“你只是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待他们想通这点后,你再想跑都难跑。还敢主动一头扎进人家‘兔子网’里去?真是老鼠舔猫那东西,找死啊你!”
叶枫亦劝道:“川口俊眼里已有杀机,而人家是亲爷俩,说不定正在商量向你们的防卫厅通风报信呢。”
照二犹难相信,道:“我义父在时对他们不错。。。”
“混蛋,政客大都言而无信,更何况板田太郎才是嫡长子,而你是个遗腹子,连庶出都不算。醒醒吧,别再做白日梦了。”风平苦口婆心地奉劝梦中人。但是一开始竞起了照脸抽他耳光的念头,看照二象不象电影上的日本鬼子那样“服从命令”。
照二也不傻,权衡利弊后,觉得保命才是第一,余皆次之。
说走就走,三人掂好行李即翻墙而出,来个不告而别,在街上拦了辆出租车就往野田雄太住处。
途中照二又介绍野田其人,道:“之前他巧取豪夺积累了不少财产,听说最近几年他为了漂白,搞起了影视制作,动静还不小,旗下网罗了不少当红艺人。”
风平无意听这些,问道:“关健是这小子原先的讯息网丢了没有?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那姓马的女人住址。”
言此认真地对照二道:“如你帮我完成任务,余下的百万美元就不用再支付了。”
反正人家已先预付了一百万美元,他非贪得无厌之辈,剩下的要不要都无所谓,他还准备着再分叶枫一半呢。
照二摇头道:“一事归一事,我答应过的从来不收回,况且我已决定不在日本国内生活,就算为父母之邦献一份礼吧。”
“好,这才是男儿本色。到时我会为你请功的。”风平说完自己都想笑,空头支票耳!
“你生父是谁?”叶枫操心人家认祖归宗的事。
照二茫然地道:“我母亲只说他也是当年中国的留学生,至于其它的无论如何都再也不肯透露了。”
“想是老人家不愿再揭心底的伤疤吧,真忘了也好!”叶枫叹息,遂熄了再问闲事的念头。
照二这才回答风平刚才所问,道:“与大多数的影视制作人不同,雄太这家伙并未抛去老本行,常派马仔搜集一些影视名星的*,并以此为要挟,讯息网应该还十分庞大。”
“多好一只鸟啊!”风平满意地笑了。
到了地方已是凌晨时分,长相矮胖平庸之极、与名字不太相符的野田雄太毫不避嫌地仅穿一条内裤出来见他们。
见其脖子及脸颊上有几个红唇印,风平低声对叶枫笑道:“这小子刚从女人腿盘里爬出来,娘的,也不遮掩,实是狂妄自大之辈!”
“我能听懂汉语。”野田的汉话让风平和叶枫多多少少都感到了些意外。
照二笑道:“野田的爷爷曾是日本驻伪满的武官之一,奶奶就是东北长春人。。。”
雄太没听完即自嘲道:“我爷爷即是你们口中的日本鬼子,而我父亲就是杂种。”
风平和叶枫相顾骇然,这样称呼祖、父的实不多见矣!
照二忙解释道:“杂种一词在日本并不那么令人讨厌,反而使人有优越感。据日本史料记载,许多姓氏皆以祖先和妖物、式神、怪兽等杂交为荣。”
风平点头,道:“我亦听说过日本人崇拜妖怪,比如八歧大蛇、各种式神等,所谓天照大神不过是狗精,而你们的另一保护神须佐之男亦是个野猪精。”
“不错。”雄太脸上并无一丝惭愧之色。
又道:“大和民族只认强者,而不论出处,不似你们华人虚伪到万事都讲起源,而讥笑他国人。”
虽明知人家说得有一二分道理,但风、叶两人岂会认同这种观
风平道:“你错了,中华乃礼仪之邦,几千年的文明传承下来自有法度,圣贤所提倡的仁而爱人、与邻为善,就是要与大家和睦相处。是你们的政府觊觎上国财富发动了侵略战争,才使中国人深恶痛绝你们日本人的。”
雄太愤然辨道:“当年军国主义的过错不能绵延到现在啊,再说你们国家就没侵略过别人?古时的匈奴、突厥怎么远迁的?成吉思汗的子孙几乎占领了整个欧洲和中东,越南、朝鲜等近代才摆脱了你们的奴役。就拿近现代来说,你们也不是把战火推到印度、越南国境内了吗?”
风平即摇头,傲然地大声道:“你又错了,这些皆是师出有名的正义之战。”
雄太气得小脸都绿了,起身手舞足蹈的吼道:“你们都是正义的,人家都是贼寇。。。”
“咦,你娘的扯着嗓子蹦什么?”风平也是词穷,谑笑着伸手抓向雄太的天灵盖,欲把他他坐下来。
“想打架?”
情绪化的野田雄太本就不是好鸟,十几岁就因拿板砖拍烂人家的头而被勒令退学,及入社会更是领着一帮子问题少年惹是生非,闯出了一片天地。当下边招架边不屑地道:“中国功夫不过是花拳绣腿。。。”
风平哪有听他叫唤完的心思,边继续自己的动作,边咬牙冷笑道:“花拳绣腿?给你先来个‘Сhā花盖顶’”
说着见雄太猛架,便伸腿一扫,又报道:“再来个‘枯树盘根’。”
雄太应声而仰面倒地,所幸地上是木地板,才没摔个散架。
弄倒后再踏住雄太的脖梗,谑弄地又道:“敢在老子跟前发狠,信不信现在就弄死你这个日本的花驴熊!”
“快住手,大家都是朋友。”照二慌了神。
叶枫则笑得捂着肚子,冲风平竖右手大拇指,赞叹道:“无论在任何险恶环境下,都能保持强人本色,我真服气你了!”
风平脸变嘻笑,弯腰把雄太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拍其脸哄声道:“不管他们的,咱俩从此中日友好,对吧,小朋友?”
雄太一时作声不得,刚才他不是不想反抗,而自倒地到被人家象抱小孩子般弄到沙发上的过程中,象被施了定身法似地竟使不出一丝气力,难道这人是鬼神乎?
照二似明白他的感受,即附在他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好大一通日语,让野田雄太的小脸由愤怒转向震惊,直到瞄向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微笑的风平的目光充满敬畏之意。
“对,要学会敬畏,敬天敬地敬大人。”风平老气横秋地笑。
戏剧性的收场,野田雄太双手抱拳向风平行个中国式的江湖礼,道:“佩服,佩服,能指点我几招吗?”
“日!”日本人的好学让风平苦笑。
睃道:“道不可轻传,再说你都满脸胡茬子了,能好意思叫我师傅吗!”
见野田脸露失望,风平复道:“教你打人的招数虽不行,但如你替我办件事,不妨可以考虑传你些其它实用的法门。”
“是什么?”雄二忙问。
风平沉吟了,如何要他帮自己打听那事呢?对方毕竟算是比较爱国的日本人啊!
考虑半晌,风平自忖找不到合适的言词,便没敢贸然出口,打了个哈哈,道:“天快亮了,明天再说吧。”
野田点头,道:“你们放心,住我这比住警局还安全,屑小之辈根本不敢来打扰。”遂亲领他们到楼上的房间安置下来。
其后数日他们就住在这里,为防消息走露,照二连朋友的电话也不敢接,最后直接关机了事。
这日早饭后,野田雄太把照二拉到一边,问道:“风平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到底要我干什么?”
照二亦不敢冒失,沉吟片刻后始反问道:“给我说句实话,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雄太不假思索道:“天纵其才,为人也坦荡无欺,值得交往。”
“那就好。”照二暗松了口气。
复笑道:“昨晚他对我说:你隔三差五都找年轻的汝优纵欲,且每次都是两个以上,再不设法培元固精,恐五十不到就得精尽人亡。”
雄太头皮一紧,口中却不以为然道:“他的口吻怎象跑江湖卖大力丸的?这种方法多的是,在电脑上能搜成百上千条呢!”
照二哈哈一笑,道:“如他的能耐用高科技能复制,我还花大价钱请他吗?”
雄太还是摇头道:“除非亲眼证实,否则任他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相信。”
照二眼珠一转,笑道:“我倒有个办法。”遂附在雄太耳边说了一通。
雄太听后头摇得象拨浪鼓,道:“你简直就是在异想天开,而他怕也是信口开河。。。”
照二不等他说完,即道:“唯此不以观察到他口中所言的上古秘技,那对身心俱有益处的’绝学,你一点也不动心?”
“真的假的?”雄太开始有点动心。
照二微笑,道:“如你亲眼看见他在十几个高手的包围下如进无人之境,而且几分钟就让他们全趴下,绝不会再有此一问。”
雄太怔了半晌,遂咬牙道:“难度不小,但仍值得一试。”
在巨额金钱面前不低头的人有没有?有,而且种类不少:一是傻子,他们象婴儿一样无知无欲;二为对生活感到绝望的或看透世间炎凉的人,其中包括高士和出家人;三则本身太富有,钱还根本没到令其动心的数额。
由美、小卷、庆子这三个过气的影星不属于这三类,何况是野田制片的社长亲自不顾身份的相商,而在东京这个国际大都市里金钱至上,否则寸步难行。
此举自然遭到了叶枫的强烈反对,他指着照二骂道:“你小子还有点正经事吗?竞干出这龌龊的‘大茶壶’‘老鸨’的勾当!”
风平亦觉意外,苦笑道:“不是,这个、那个、你们真敢撮弄这事!”“害怕了,不敢一对三?”雄太嘲讽。“还懂得激将法,再多三个又有何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中华大丈夫。”风平慨然而起。他要当一回另类的民族英雄。
“混蛋,真混蛋,一群混蛋!”叶枫笑骂。但独木难支,少数附从多数,尤其是风平本人乐意,遂在大骂后不再从中做梗。
躲在另一房间在电脑屏幕上偷窥别人办事是不是件使人心里的阴暗面得到满足的事呢?至少板田照二和野田雄太及他的情妇西乡雅子兴致勃勃,而原本就制作过毛片的雄田家里的设备更远比上次阿青安装的摄像头先进得多,屏幕上的镜头纤毫毕现。
“真是个急色鬼!”雅子见屏幕上的风平一上手便猴急地剥去第一个上床的庆子的衣物,且未做任何前戏就一顶而进,不由红着脸笑骂。在她认为这事前得准备大量的工作,不然双方都不痛快。
庆子是三女中最年轻的一位,却亦有三十多了,为打破后明星时代的生活上的窘境,才不得已作出牺牲,而她之所以第一个进屋,就是想尽快结束这屈辱的煎熬。
风平的急色使她虽在一开始痛楚难捱,却也是另类的刺激,许久没遇到过这种‘生龙活虎’了,于是痛并快乐者。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惊奇的发现对方的速度和力量无一丝减缓的意思,超过一刻的大起大落的狠捣猛进让她心花数开后痛苦不堪,不禁由小挣扎到大声求饶起来。
“猛将!”雄太在屏幕前大声赞叹。
岛国人爱这口,但普遍能力有限,小电影上的男男女女绝大多数靠药维持时间、强度而已。
照二亦是看得血脉贲张,见庆子‘艰难’离去,便吩咐雄太道:“让小卷和由美一同过去,不然谁自个也受不了。”
“不错!”雅子深有感触地道:“什么人啊这是?跟一部打桩机似的,哪个女人禁得住他这样弄法!”
雄太点头,不信邪地道:“我还真不信他是铁打的,娘的就让两人一起去,看不累死他个混蛋。”
在庆子走后风平亦有愧色,想自己是不是太“禽兽”了些?但当他看见屋顶四角的摄像头后,心里坦然了许多,是小日本请自己作贱他们自己人的,而自己的行为说不定还被国人视为“爱国壮举”呢!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上国伟丈夫的威风。
待见到高挑靓丽,年近四旬仍妩媚动人的小卷和同时代的天皇巨星由美一同进来后,他出现了短暂错愕,想日本人真是变态,想累死老子啊!而现在的处境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管他娘的,先享用了再说。
第一百0二回 除奸
“咦,这小子倒还懂得温柔。”雄太盯着屏幕上的风平一改上次的作风与两女接吻*刻意缠绵,颇觉稀罕。
照二提醒他道:“我曾认真分析过他的性格特征,但到最后才发现什么都没算对,这种半人半仙的家伙只能敬之而不可有唯我独用之意。”
雄太不语,因为这时好戏已经上演,他无暇他顾了。
过程不能细表,只言约莫半个多小时后,风平如暴雨打残花般的犁庭扫茓之势让两女花容失色,连连告饶,小卷在极度兴奋与疲乏之下竟昏厥过去,而由美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四肢大字型摊在床上难动分毫。
“你几个小鬼子看过瘾了没有?老子是不是完胜了?”事后的风平犹有精力对着摄像头大声谑笑。
“风平君真是雄风八面,老子,噢不,是小弟我,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野田对着屏幕由衷开口大喊,也不问问人家听不听得见。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门功夫历不历害?”板田照二笑得很神秘。
而雅子早已目瞪口呆,喃喃自语:“这还是人吗!”
凡事皆有两面性,风平的威风是逞足了,但事后面对“烂摊子”却一筹不展,两女都无起身穿衣离开的意,而令他苦恼的是语言不通,无法交流啊!
小卷从自己的包里取出纸笔,写道:“我懂些古汉字,可以试着写彼此想说的。”由美亦指着点头,表示自己亦懂些。
风平听人说过日本上流阶层皆懂些古汉语,另外他们书法之类的都是繁体中文字体,不会说却懂其意,当下释然地拿笔写道:“该回去了。”
小卷回写:“走不成路!”“我也是。”由美亦点头,又写道:“今晚就住这。”
风平脸上即现苦色,想来想去找不着两全之策,遂在两女中间躺了下来,刚才自己的体力也浪费了不少啊!然而心犹不甘的两女哪能任他安然入睡,都好奇地研究他的身体怎就如此强悍。。。。。。
“我要学这个,风平君你开个价吧。”雄太次日一早就对刚出门的风平嚷嚷。
风平不答,反而沉下脸对他道:“我警告你,若你把昨晚的镜头泄露出去一点点,哪怕你钻到老鼠洞里也逃不出我的追杀。你的明白?”
“明白明白,你放心,我绝不出卖朋友。”雄太被他唬得心底一凉,忙下保证。
旁边的照二亦帮腔道:“给你说过了,雄太他有华夏血统,深知千金一诺的含义。”
风平也不再絮叨,转而对雄太道:“学此不难,我还可以传你些辅助的简单吐纳导引之法,使你在短时间就能称雄脂粉界。但是。。。”言此住口沉吟不语。
雄太亦是个明白人,道:“我不是个愚腐之人,既然把你当作朋友,就不会再顾念其它了。”
照二微笑,道:“好让你宽心,其实我已把情况向他挑明了,他自己认为不是多大的事愿意帮忙。”
“早说嘛!”风平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暗地里却尴尬不已,用这样的方式去与人家做交换,想想就窝囊至极!然而舍此无它途,非“重利”诱之,则不可能打动家底殷实的小鬼子野田。
捅破了窗户纸,还有啥顾忌的,风平遂把事情的原委大致说了遍,最后道:“我最瞧不起这种把不全是自己的东西偷窃给他人的行为,这样的贱货人人得而诛之。而你们即便帮我也不算汉奸,不,不不,不是那、那个日奸。”话太牵强了!
毕竟涉世未深且水平实不敢恭维,风平话出口自己都想往自己嘴上来一巴掌,啥话不能讲,非说那个日奸干什么?好在雄太一心痴迷于如何提高自己的那个“能力”上,为日后的性各打算,根本未在意风平最后说了什么。
接下来几天风平的小日子有点乐不思蜀,被由美拉着去了趟银座购物,还在庆子小卷两女的陪同下泡了回温泉。
叶枫当然愤愤不平,诅咒他道:“你小子早晚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但也别死在日本呀,做日本鬼可不耐听!”言此自己都想笑,日本鬼与中国人骂了几十年的日本鬼子仅一字之差,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风平岂会让这一贯的“嘴下败将”洋洋得意,即挖苦对方道:“在这种事上,你就是个还没学会走路的‘稚童’,更属闷头骚胡之类的。。。”
“混蛋,你会不会说人话?”叶枫不等他即兴发挥完,骂一句就跑,实不敢再继续领教矣!
风平却不愿放过他,追赶到他的房间,笑吟吟的道:“哥哥的山门既然开了,就不在乎多收一个徒弟,快磕头拜师吧。”
叶枫恼羞成怒,正色道:“与其习此邪术而被世人耻笑,我就是做和尚也不跟你同流合污。。。”
风平即打断他的话,亦正色地问道:“你说实话,有人因这事上法院告过我没有?”见对方沉默不语,他又道:“我承认在这方面不咋检点,但从不干违抗别人意志的事。这个世界上追求刺激的人太多,你那套陈规陋习不时行了。。。”
“滚,匹夫不可夺志。”叶枫岂任他没完没了地发表“流氓宣言”。
“朽木不可雕也!”风平晃着头退了出来。
雄太的信息网果然很灵通,很快打听出了马爱芹的住所。
风平担心夜长梦多,决定今晚有所行动呢。
好不容易盼到月上梢头,照二建议道:“一块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叶枫附和道:“那女的虽随她那奸夫住在民宅,但周围肯定不乏日本防卫厅的便衣保护。没有雄太和照二作掩护,怕是很难进得她那个小区。”
“我怕的就是事后连累大家,万一事败,徒增烦恼!”风平叹气。这倒是他的真心话,事情皆有成功与失败,自己和叶枫仗着所学或无大的闪失,但拖家带口的雄太可难逃脱!
“不用为我考虑,这事我们做得太多了,自然有应对之法。”雄太自信满满地拍胸脯。
他还真不是说大话,先让手下的化妆师把他们四个的真容掩饰得完全都象六十多岁的老人,在镜子里自己都不敢自认,后又找了辆一无牌照的汽车亲自驾驶。
叶枫赞许道:“掩藏行迹是必要的,否则徒留难以想象的大麻烦。雄太君真乃个中行家。”
雄太得意一笑,道:“不瞒诸位,这是我未发迹前出的事,用于干些不法的勾当。如不这样,不知被人家警察抓多少回了呢。”他倒是快人快语。
风平感慨地道:“富贵险中求,与朝起而作暮落而归的正常工作及挣钱方式相比,道上混的人钱来的快得多,而且前者只能解决温饱两字,而后者一夜暴富者比比皆是,怎能不使人挺而走险!”
雄太嘻笑道:“事实正是如此,与其草木一秋,何妨在世上轰轰烈烈一回。我就十分反感你们倡导的‘武德’‘隐士’什么的,空有一身本领而藏头缩尾,许多人沦落到打把式卖艺的地步,自找困窘。比如风平君这等拥有八面威风本领的高人,若能在日本发展,我保你很快就能成为亿万富翁。。。”
“停、停停,你小子那个、那个。”风平忙打断他的话。
但终究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词来斥责,只叹道:“你小子想给黑道作广告的吧!”
叶枫亦道:“天养万物,都给了他们生存的法则,顺之则昌,逆之则亡。若所有懂得些本领的人都为钱而违法犯禁,这世道还能太平吗?”
“哼”了声,雄太大不以为然,但他估不透叶枫的深浅,故不敢再大放厥词。
双方生活的大环境迥然不同,这话题又涉及到意识形态,彼此的观点自难让对方心悦诚服。
到了地方,照二守在车上,其余三人直奔小区某单元的二楼。待确定门户后,雄太刚要按响门铃,叶枫阻止他的同时,右手捺在锁上用暗劲一震即坏。雄太震惊得嘴里能放下一大苹果,想如果自己会这手,哪家的屋门不敢进?
进来后见已近深夜十一点而卧室灯光未熄,隐约有异声传来,三人相视苦笑,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任务的坚巨性及紧迫感使风平不再犹豫地撞开了卧室的门,映目却是一番让人咬牙切齿的景象。
两男一女,女的被反手捆绑着,嘴里下体皆有异物流出,想是刚刚结束。
外人的闯入使两个日本男人大叫,但刚一出声就几乎同时被锋利的东西划过咽喉。与风平使的手刃不同,叶枫杀人的兵器是一长仅三寸形如弯月般的银刃,用细银链连接,收在袖子里,更让人称奇的是此刃竟杀人不沾血。
稍晚一步进来的野田雄太目睹这一切,不由自主地捂住自感亦是凉飕飕的脖子,他俩杀人的手段太恐怖了!想如果自己坚持民族大义而拒绝人家的要求,会不会被这样给灭口?他哪料到人家处在险境不得不痛下杀手耳,况且死的是日本人。
“别杀我,我跟你们走。”女的骇极哭叫。
第一次杀人的叶枫事后不免有些失去往常的淡定,先把被子盖住她的身子,然后就欲为其松绑。
“且慢。”风平制止了他,险情并未解除,决不能有妇人之仁。
便历声对那妇人道:“会说汉语,你就是那叛国的马爱芹了。时间紧迫,快把你手中的资料交出来吧。”
三旬左右,颇有姿色的马爱芹此时哭得梨花带雨,自顾自的哭泣道:“他说过要照顾好我一辈子的,谁知一到这里便翻脸无情不仅花样百出的折磨我而且还找人一齐。。。”
“够了。”风平哪有心思听她闲扯。
严肃地道:“为所谓的爱情而背叛祖国者,从来都遭人唾弃。”
言此即夺过雄太手中的日本武士短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冷酷的道:“我只给你十秒的考虑时间,一二三四。。。”
“你不能这样对我。。。”马爱芹还想用女人的眼泪博取对方的侧隐之心,但没等她哭诉完即感颈侧一凉,随即鲜血溢出。风平铁了心似地不给她拖延的机会。
“别杀我,我我说。”她的侥幸心理即刻崩溃。
“资料确实已交给了日方,但核心数据仍保留在我心里。只要你带我走,到时我就说出来。”马爱芹要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线生机。
“给她纸笔。”风平持刀的手没半点外移的意思,而漫天的杀机使包括一旁的雄太在内的都认为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一口气写下了几十个数据及公式,马爱芹始松了口气,道:“这就是新款的中程导弹的核心数据,我真没透露给日本人。。。”
言未了,即闻风平冷酷的道:“你已经给国家民族造成了损失,只能用自己的鲜血来洗刷罪过。”言罢毫不留情的挥刀割裂了她的咽喉,甘心为外国奴的人不配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望着马爱芹弥留之际的眼神,风平又叹道:“放心走吧,唯此才不会连累你的生身父母和你的其它家人!”
非他残忍不通人性,国家民族的尊严不容亵渎。
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一人倒地所发出的闷哼,随即听照二急急的道:“快走,这人的同伙正在楼下用传呼机叫人。”
原是他尾随而来,先弄昏了这个适才在门窃听的家伙。事不宜迟,几人迅速撤离现场,到楼下停车处时,看见有确有一人正在车边东张西望。叶枫率先扑了过去,既然杀开了头,就不在乎再毁一个。
解决之后上车,照二刚发动,就见有大批穿制服的人冲了过来。
“不要怕,直冲过去。”野田雄太大叫,这种事他以前经历的太多了。
板田照二亦不是善男信女,加大马力就冲,管它前面有什么呢,一概不问。
“哒哒哒。”密集的枪声在车后响起且长时间的持续,车身大面积的中弹。
“我的儿!竞动用了部队!”风平躺低身子苦笑,普通警察绝未有如此火力。
“不好,左边的轮胎象被打爆了。”驾车的照二咬牙控制着方向盘。
第一百0三回 开杀
雄太虽惊未乱,沉声道:“只要再冲出千米左右,到达前面的十字路口,我们就可借居民区的复杂地形弃车逃掉。”他对这一带的环境很熟悉。
照二的驾驶技术无异很不错,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瘸了腿的汽车猛冲,而在这种情况下不用心也不成啊!但到把车后的人群甩开,弃车后,他全身的衣服已被自己的汗水完全浸透。
“不错,值得夸赞。”风平拍了下照二的肩膀。
“确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叶枫亦称赞照二的优秀表现。
照二哪里高兴起来,人家的任务顺利完成了,自己的前途却未卜啊
叶枫知其心思,微笑道:“你不用担心,风平这家伙虽在其它方面一榻糊涂,但最看重信义两字。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照二哪里会承认心里的东西?忙道:“对此我早就坚信不疑,有你们这等绝世高手相助,我有何担忧之处。”
边走边聊,不一会就到了一居民区,雄太率先走了进去。“从这一小区穿过去后再找车。”他的经验最为丰富。
穿小区到另一道路上打车的过程倒还顺利,下车后,眼见而穿过面前的一小公园就到了雄太的住所,众人的心里都是一松。
而当他们有说有笑的刚走到公园中间时,一声唿哨响起,四周立现二十多个身穿黑色忍者服,手持武士刀的人,迅速把他们围在中间。
“板田太郎要挺而走险,开杀了。”这是他共同的想法。
“八格牙路,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敢挡我野田雄太的路,不想活了?”雄太妄想以自己的大号吓跑人家。
然而人家一句废话都没有,上来就以五六个人为一小组攻了上来,且很快把他们四个分开包围。
“哈哈”一笑,风平大声对叶枫道:“被我不幸言中了,此次倭国之行,不得不大开杀戒。”
叶枫则肃然道:“你我晚生了几十年,没赶上那次抗日战争。所幸苍天垂怜赤子之心,再次给了我们为那么多死难的同胞报仇的机会,当奋力杀敌。”言罢率先出手,杀上瘾的他不等对手近前就是一记“银链弯月”,立刺中七步外的一个下忍的咽喉。
甫一交手,个人的能力高下立判,靠打闷棍、人多势众起家的野田雄太,岂是这几个杀人工具的对手,未等人家合围,便连蹿带跳地往家的方向猛跑,并大声招呼仅隔一条大路的手下。
无奈时值凌晨,他那些虾兵蟹将都似在沉睡或再也叫不醒了,直到他被人劈翻倒地,也无人应答。好在那边同伙吃紧,吸引了这五个人的注意力不再追杀,遂让其薄了小命。
最早杀散对手的是叶枫,他的冷兵器“银链弯月”长达五米,杀招源于明朝洪武年间的江胡第一女刀客“冷血妃子”,兼具民间的绳镖和九节鞭之长,既可远击,又能当鞭抽打。尤其是在贯注内力后更如一根铁棍,可软可硬,杀伤力巨大。
叶枫一招得手并不停顿地带出弯月银刃,就挥向死者旁边的另一人,而那人忙竖刀封架,不想软链在其刀上缠了圈后,上面的弯月惯性的又绞上他的脖子。再经叶枫一拽,贯注内力的银链竞把对方的颈部一下勒断,鲜血从断头处喷向半空,立使其余几人吓得没人腔地叫着转身亡命飞逃。
但叶枫不愿就此罢手,紧追几步,再次把“弯月”送尽一倒霉鬼的后背。及抽出家伙后,见那两人几乎蹿上了公路,这才收了弯月。
谁说日本的武士道不怕死?那只是在没遇见过比他们更狠更毒的情况下,叶枫的暴虐杀神形象足够他们牢记一辈子了。
板田照二的应对也不吃力,本就是空手道、剑道高手的他,又研习了徐家的无双刀谱,其武士刀上的实力绝称得上刀法大家四个字,起手两刀就让对方的六个人一死一伤。
转入相持阶段,由于他原先的祖传名刀‘正宗’已被风平毁去,事见武士一篇,照二现在使用的是他重金购得的另一把日本名刀“柳生”。
只见“柳生”犹如白蛇吐信的不离那几人的要害,他竟抛弃了大开大合的剑道招式,拿对手来试诡异莫测的徐家刀法来了。
而对手越打越惊,他们的杀法根本不足以威胁到对方,往往招式未施出一半就被照二的“柳生”截于半道,且必留下些伤痕,他们也都不傻,情知对手之所以未即刻取他们性命,不过是拿他们几个喂招呢。眼见几分钟后再有两人伤重倒下,剩下的两个转身撒腿逃命去了。
相比之下风平遇到了小麻烦,其实他内伤未痊愈,又害怕妄施手刃致使自己气血不稳,所以未敢把内力提足。
他利用速度上的优势夺得一把武士刀后,竟异想天开地与人家对劈起来,怎奈在运刀上基本功欠缺,人家又是六个持长刀的下忍,使他左支右绌连连遇险。
好在他身法速度及劲力远在对手之上,虽惊无险,并且还用腿踢飞了两个。眼见叶枫和照二那边都已结束,风平知不能再献丑了,大喝一声以力劈华山之势奋力朝一正面之敌劈了过去。
那人双手举刀过顶封架,本来还不以为意,及感人家力量陡增而自己的刀从中断裂后亡魂皆冒,他哪知风平加了内力的,再想跑已经不可能了,即连刀带人被劈成两半。
其它人被吓傻了,即转身遁去,连被踢伤在地呻吟的同伴都不顾了。“哪跑?”风平向一人的后背掷出了武士刀。再闻一声惨叫,余下的两人更加飞蹿,其风驰电掣的速度让风平亦自感弗如。
雄太受的几处刀伤皆非要害部位,考虑到孤身回家更危险,便壮着胆子寻了回来。眼前的场面让他大是后悔,自己犯贱跑什么?若守在三人中的任何一人身边,能至于受了三四处刀伤?
“快来让师傅看看你的伤口。”风平招他近前。
上下左右地检查了遍后,苦笑道:“他妈的那些杂碎忒狠毒了,把老子的得意传人割得跟血孩子似地,让人心疼!”
雄太见他如此抚慰,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叶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边递给风平,边道:“来时,我带了几瓶‘金创散’,应比寻常的管用,给你徒弟试试。”
撒上即好使,雄太不咋疼得叫唤了,而且似发现了商机,直问叶枫道:“这东西比那云南白药还神奇的多,能把配方卖给我吗?要不我也拜您为师吧?”
“日你日本姨,你被逐出门墙了。”风平恼他不知礼教。
“师傅是小气鬼。”雄太忙跳开。
叶枫失笑,道:“你风师傅说的没错,不经他允许,你是不能另投他家的。”
“反正也没正式举行仪式,叫不叫他师傅都无所谓。”雄太大不以为然。
“小子敢大不敬,我即刻做法,让你从此那个不举,送到你们皇宫里做太监。。。”风平大骂。他曾用这招吓唬过赵晋,而且很奏效。
雄太果然色变,忙九十度鞠躬,道:“您老消消气,我刚才开玩笑呢,一日为师,那个、那个,总之,大人不计小人过。”
众人哄然大笑,照二转而皱起眉头对雄太道:“你家已不是宜居之地,必须换地方。”
风平和叶枫亦都点头,板田太郎既已开了杀机,必会再派杀手来。
雄太连连称是,道:“我在市中心还有套大房子,只有家母和一佣人居住,这就一块过去。”
一顿复道:“你们就在路边稍等,我去拿咱几个的衣物后就开辆车过来。”他决定不跟他们分开,也是吓怕了!
等的中间,叶枫向风平要烟,风平边为其点燃边笑问道:“是不是头一次开杀让你心神难安?”
叶枫也不否认,道:“当然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我不后悔。”
照二笑道:“英雄当杀人,否则不配做英雄,只有以杀止杀才能让邪恶低头。”
话虽如此,可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杀人”两字都是惊世骇俗的事!
沉吟片刻后,叶枫直问风平:“为什么不留那女的性命?”
风平想都没想道:“在那种情况下还不忘讨价还价,就证明她的灵魂比身体更脏,已无可救药了。况且怎带她走?怕是我俩亦受她连累而落在日本人的手里,且留下她只会后患无穷啊!”
叶枫点头,叹道:“看来在决断方面,我的确不如你。如不除去她不仅会使国家蒙受更大损失,而且还会供出你我。”
风平得意一笑,道:“来时,我就向你爸请求:不带活的卖国贼回去。及见她目光游移,给我耍心机,于是不再迟疑。”
言此话题一转,道:“其实你爸人品很正派,当初亦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小子有完没完?”叶枫不等他说完就咆哮。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风平骂完,摸着鼻尖上一边去了。
照二乘机拍他俩马屁道:“自有忍者以来,罕有出动这么多人而刺杀任务以失败告终的例子,你们两位已让他们胆寒了。”刚才叶枫的神勇表现,更让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风平没被他捧晕,反而皱眉道:“按理说一下子出动这么多忍者,该有负责指挥的高手呀,怎就没发现呢?”
照二以手加额,道:“是呀,至少那个在机场外出现的中忍级别的这次就没出手,莫非另有猫腻不成!”
稍一沉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惊道:“不好,雄太有危险,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必有人在雄太家附近打埋伏,想给我们来个出其不意。”
说完即往野田家飞奔。见人家如此重视朋友情谊,风平亦不好意思任他自己去涉险,便招呼叶枫一声,紧跟着跑去。
进了院子后,三人都不敢大意,忍者尤其是中忍级别的暗器准头十分了得,且敌暗我明,容不得半点闪失。
照二在进楼前先高声呼唤雄太几下,却没得到任何回应,真被他们言中了?
照二随即凝重地对两人道:“雄太家里除了雅子外还有三个手下,想是都中了人家的道了。我先上,你们随之,记着不要留手,这种级别的职业杀手嗜杀成性,不能留的。”
“明白了。”风平边说边把屠仙刃取了出来,而叶枫亦把银链弯月拿在手中,三人端的是如临大敌。
雄太住的是复式楼一楼有四间卧室,在他们逐个搜查下,先在一间房子里找到了两具尸体。
“应还有一个。”照二刚说完,一声熟悉的呻吟从隔壁的卫生间传来。三人都是一喜,野田雄太这小子还活着?
趴在卫生间的地板上,祼背上钉有十字形镖,而伤口处净是黑血,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野田的情形让人不咋乐观。
“我这里有专解忍者用毒的解药。”
板田照二边从一小瓶里倒出一药丸并给雄太喂下,边又叹道:“幸好我早有准备,高价买了这东西,不然即使拉到医院里也没用!”
“给我来两粒。”风平伸手索要,有备无患啊!
叶枫也不客气,拿起一粒嗅了下,道:“好药,若能再配以血清,应能薄雄太似的命。赶快送他去医院吧。”
风平苦笑道:“那些人会让我们安然离开吗?怕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人家早封锁了门口。”
“在、在、楼上,一男、一女。”雄太醒了,断断续续的提醒。
风平伸右掌贴在他伤口处,道:“放松精神,我先把你的毒素逼出来再说。”
言罢即发功,他观雄太的伤势并不严重,且未入脏腑,用真气疏通胜过去医院打点滴,短短几分钟后,雄太的精神果然大有起色。
叶枫皱眉道:“你伤势本未逾,而大战在即,这样浪费精力。。。”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苦笑道:“人家够朋友,我们不能无义啊,无论如何也要救他一命。”
雄太感激的道:“通过此事,使我对中华文明有了重新的认识,愿用一生的忠诚来交你们两位朋友。”
“感化个鬼子着实不易啊!”风平哈哈大笑。
第一百0四回 上忍
“楼上的那两位怎么办?”照二不无忧愁地问。敌暗我明,确不易通过楼梯。
在日本忍者是死亡的代名词,更何况是两个中忍级别的呢。风平和叶枫也知这事不好玩,正面交手或可不惧,可问题是人家一定不会傻到跟他们一对一的干啊,而无人不怕冷不丁的暗器,都无涉险的心思。
“要不报警算了。”思索后,照二说道。随又用日语大声复述了遍,生怕楼上的听不见似地。
风平会意,向他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赞许又向叶枫丢了个眼色,亦高声道:“这主意不错,让警察来个瓮中捉鳖。”
叶枫笑道:“反正咱俩的话他们也听不懂,就大喊大叫一通,却就不上楼,让他们疑神疑鬼去吧。”
照二随即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用日语大声喊了起来,而电话还没撂下呢,就听院子里“卟嗵”“卟嗵”两声,想是楼上的两位跳下来跑了。
三人相顾失笑,世界各地都一样,除非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匪徒永不在明面上与官斗!而最简单的方法往往最有效果。
野田雄太不得不住进医院,尽管伤无大碍,但是也得应付警察呀,毕竟雅子和三个手下被人杀死在自己家中,他也是受害者!至于小公园的人命案,他倒不用去操心,忍者不会把同伴的尸体交由他人,战场早打扫干净了。
照二当夜领风平、叶枫花高价急租住了一郊外的小院,在哪有钱都好办事。标准的日式民居主人一家也不在这居住三人各据一室,倒也轻松惬意。
数日后的一个下午野田雄太找了过来,想只有跟他们一起心里才能踏实。
与此同时,一幢豪华日式别墅内,有人在议论着板田照二和他身边的人。三男一女四人中有板田雨舞,但但叱咤东京商界风云的女强人此刻竟是敬陪末座,日本人表面上的礼仪还是很严格的。
上首跪坐的是一位黑衣长发披肩的老者,瘦小得近乎猥琐,满面褶子的脸上神情倨傲,他叫长谷川藏,甲贺忍术的唯一在世嫡传人。或称作整个日本忍术界硕果仅存的上忍级的人物,甚至就是比凤毛麟角、绿头麻雀还少的日
本最后的忍术大师。此时似闭目养神,根本不理会其它人说些什么。
正在交谈的是两个中年,由于身材、长相太过普通,就不一一描述了,只说带仁丹胡、穿和服的就是板田太郎,悻悻然道:“怪不得照二那杂种敢回日本,原来请了两个支那的高手,看来真想要与我争夺板田家的家产了。”
另一西装中年则微笑道:“不管这两人有多强大,只要板田社长要他们死,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这话虽颇大,但另外三人都不认为他是在胡乱吹嘘,因为他是日本最大的黑社会山口组里的重要“干部”阿部次郎。
板田太郎即道:“为了板田家的根基,自然不能让他们也包括照二,活着出日本。。。”
没说完,板田雨舞皱起眉头,即道:“那两个中国人可以杀掉,但我还是认为留下照二君一条命为好。”
言此,看着长兄的眼睛,复道:“大哥还记得父亲弥留之际曾嘱咐我们的话吗?他当着社里众多元老的面让你我给照二呣子留一条生路,毕竟他们呣子曾给父亲带来过快乐,而且陪伴他老人家走过最后的时光呀!。。。”
板田太郎闻言,阴沉着脸不语,心里叹道:“雨舞太妇人之仁,如今已是不死不了之局,放过照二等于自缚手脚地任他宰割!”
阿部次郎冷哼一声,即打断她的话道:“中国有句古话,叫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说照二对板田家的传承的威胁,单是他们杀死了那么多日本人,就该付出生命代价。太郎君,让我派枪手去吧,保证完成任务。”
“不,这件事情我不会让任何人Сhā手。”长谷川藏睁开了眼睛。
阴森森地又道:“日本历史上没有忍者完不成的任务,何况他们杀死了我八个训练有素的手下,无论从哪一方面说,都得由我们亲手结果了他们。”说罢目光更冷如寒电,瞧得另外三人心里都不禁发毛,知长谷川藏动了真怒
了!
板田太郎点头道:“由您亲自指挥,当然令大家放心。”
阿部次郎闻言暗地皱眉,板田太郎为这次行动,不惜悬赏百亿日元,可是块大肥肉啊,是人都想分一杯羹,自然不能任由长谷一派独吞。
当下道:“长谷前辈的神通自然无人置疑,但通过令徒加藤健二、小渊芳子对任务失败的描述,让大家不得不对这两个来自中国的神秘年轻人提高警惕。若我们联手,或可万无一失。”
长谷川藏焉不知他的心思,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道:“我知加藤君的心思,但若让他们都死于枪下,反倒让他俩身后的人笑我们日本国无能人。再则老夫如不亲手为手下报仇雪恨,何以服众!”
板田太郎向犹有欲言的阿部丢了个眼色,后恭敬的对长谷道:“这事就拜托您了。”
长谷川藏点头,道:“诚如雨舞小姐所言,你们这场约会还得进行下去,不然定会对板田家的声誉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我的想法是这样的。。。。。。”遂压低声音说出了一番布署来。
众人听后都点头认可,所谓“上忍”本身就是智囊,其策划布置无可挑剔,可以说这个安排算无遗策矣。
长谷川藏最后提高声音道:“那两个中国年轻人的确不可小觑,而老夫也非自认天下无敌之人,为以防万一,我准备重礼请老友上原圭大和尚助阵。”
闻言,另外三人都是一惊,传说这上原圭已近百岁矣,禅宗佛法高深莫测,是二战后在日本可谓是家谕户晓的活佛式的人物,素日里深居简出很少露面,即使达官贵人礼奉千金亦未必聆听其教诲,有此老出山,大事可定矣!
待送走长谷川藏后,板田太郎对面有郁色的阿部道:“次郎不要泄气,我绝不会亏欠老朋友的,可让你的手下埋伏在他们下山的必经路上。。。”
言未了,阿部已惊问:“难道板田社长怀疑长谷前辈的能力不成?”
板田摇头,但道:“事关板田家的基业,容不得半点疏漏。你放心吧,之前答应你们的报酬,我一分也不会少,但前提是必须要照二死。”
不言阿部转忧为喜,板田雨舞见板田太郎杀意已决,两条好看的细长峨嵋蹙在了一起。
东京地区进入农历九月的天气已开始转凉,这天早上竟下起了鹅毛大雪。风平如叶枫原以为来此时间不会太久,均未带冬衣,当然冷得受不了,便让野田雄太出去购买。
午饭后,风平瞅着窗外,恨恨地骂道:“鬼子国里鬼天气,让人出门都困难!”
“你们那里不下雪吗?”声落人进门,竟是板田雨舞不请自到了。
板田照二苦笑,住得再偏僻也禁不起势力庞大的有心人寻查,情绪开始有点低落,而且对前途亦大打问号。
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仍穿和服的板田雨舞几眼,风平谑笑道:“和服木履,你怎跑过来的?回去时可得当心啊,就你这小身板摔一下,就有把小蛮腰弄断的可能。。。”
“混蛋,你会不会说人话?”板田雨舞当然不会任他胡扯下去。
又指着他用汉话骂道:“中华乃礼仪之帮,怎出了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我是见人讲人言,见鬼说鬼话。”风平大笑。
“小子找死。”板田雨舞跳步上前就是一拳,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怎就在这小青年面前把持不住身份?
“哎,上来就动手动脚地调戏男的,你讲不讲道理?”风平后退避让。
“叫你再污言秽语,非打落你的门牙不可。”一招无功,再来一记劈头掌,板田雨舞步步紧逼,誓要这个小流氓好看。
“不打还不成了,你们都看见了是她自己不依不饶。”风平坏笑中着接手反拧,随即照ρi股上就象踢毽子般地连续两脚。动作一气呵成毫不停顿,让照二和叶枫看得心惊肉跳。
“停、停、停。”照二忙来劝架,毕竟是一起生活了不少年的姐姐,岂会任人这样污辱!
被同一个人用同样的粗糙手法连续制住两回,板田雨舞一时懵了顶。清醒后,杀人的心思都有。
“快松开人家,哪有这样对女人的,太不像话了!”叶枫亦看不下去,过来相劝。
松开手任其趴在地板上,风平笑道:“我与多数假仁假义的小男人不同,无论对方是谁,都不能威胁于我,更别说被鬼子女人欺负了。”
“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板田雨舞回头歇斯底里地大叫。
“我这就让你欲仙欲死、灵魂出窍。别拦我。。”风平坏笑着欲再扑上,但被照二和叶枫凑趣似地拦下,“只能”乱蹦表示不愤。
而雨舞终于看清了自己跟人家的巨大差距,这报仇恐一时难报,遂咬牙不语。
“雨舞小姐今天来必有说教,说正事吧。”叶枫苦笑着忙岔开话题。
板田雨舞费了很大的劲才平复心情,坐下后径对照二道:“约会之期将至,你到底有何打算?真想斗败大哥而取而代之吗?”
“我只不过想自保而已,没有太多的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照二即表明“心迹”。
雨舞摇头,冷笑道:“你这话能骗得了天下绝大多数人,却骗不了我。既是单纯的自保,何必回来涉险?在中国上海不是更安全吗?”
照二脸红,答不出来。雨舞叹道:“我只比你大一岁,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焉能不知你所想,必是你听了那几个老家伙的蛊惑,欲有所为也。但你凭心自忖能成功吗?所以姐姐劝你不要去赴约,回中国去吧,你们是斗不过
太郎社长的。”
照二不语,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想收手都已不可能啊!
叶枫在旁似看出了端倪,对雨舞道:“雨舞小姐的维护之心委实让我们感动,但你敢保证太郎就会任我们离开日本,而不再在途中伏击吗?”
“赴约的路途更加凶险万分,尤其是你和这个混蛋根本不可能陪照二走到最后。”雨舞有些激动。
稍停,她瞥了眼一副无所谓表情的风平,又咬牙道:“实话直说吧,我不希望你们死,尤其是这小子,我还想着捉住他抽筋剥皮呢!”
“日,一会不打,你就上房子揭瓦,我这就先让你冒血。”风平见她说得血淋淋的,起身就要动粗。
叶枫忙拦下,转对她道:“我知你心地善良,又姊弟情深,不忍心看令弟死于非命,索性就把板田太郎准备如何对付我们的计划说出来吧。”
闻言,雨舞沉默了,诚如对方所言她不忍照二被大哥弄死,但要她背叛板田家,她还真做不到。
风平冷笑,明讥叶枫暗刺雨舞,道:“你这是嘴上抹石灰,白说。人家兄妹一条心,哪会管只是明义上的弟弟的生死?要人家说出准备弄死咱们的计划来,做你的大头梦去吧!说不定她一走,就会有杀手来到。”
雨舞忙道:“我绝未把你们的藏身之地告诉我大哥及他人,只是自己顾怜姐弟之情,来晓以利害罢了。”
风平即嗤之以鼻,道:“你分明在撒谎。”
言此竟越说越气似地向大家道:“为避免咱们的住处被太郎知道,干脆由我掐死她,以绝后患。”
雨舞吓了一跳,忙后退两步。暗思自己在这件事上如不说些什么,肯定会引起他们的不满,遂道:“好让你们得知,这次对付你们的不仅有山口组的枪手,而且还有日本最神秘的上忍。”
“上忍,上忍是啥玩艺?”风平嘴上笑问,心里却不轻松,他多少知道些忍者,上忍肯定不好对付!
第一百0五回 血路
“你慢慢想吧。”板田雨舞说着起身往外走。
临出门,她回头看着风平,嘲讽道:“你最好能挺过这关。。。”言未了脸色大变,因为风平飞扑了过来。
抱住欲挣扎逃脱的雨舞,风平在其耳边谑笑道:“我当然不能死,还准备与你在闲人免进的地方大战一回呢。”
板田雨舞暴怒之余,心底亦莫名颤动,而这种感觉前所未有,浑身竟无一丝气力去反抗,自己怎么啦?
未容她多想,风平一笑即松开手,转身离去。
“你等着!。。。”板田雨舞要破口大骂,却又想不起了其它的词句,只恨恨的跺了几下脚后离去。
叶枫对愁眉不展的照二道:“你姐对你是真心的。”
重重地叹了声,照二道:“她的确跟心狠手毒的太郎有所不同,有那么点善良公正,但我绝不盲目相信她会因我而得罪太郎的!”
风平微笑,道:“你不傻种,她只是稍存怜悯之心而已。”
这时雄太提着大包小袋回来了,进门就喊道:“雨舞董事长怎找来了?我跟她搭讪,人家根本不理。”
“没把你骑在下面打个鼻青脸肿就不错了,还想与人家搭搭话?真是老鼠舔猫的那东西,找死。”风平挖苦于他。
野田雄太忧郁地道:“我不是那意思,只是想说此地已经暴露,该换地方了。”
叶枫却笑道:“无妨,他们既然已准备在路上设伏,且随着决战的日子临近,这段时间应该是平静的。”
风平亦认可他的观点,道:“枫弟说的不错,作为当事人的太郎此刻亦恐有点后悔,几百亿甚至更多的身家的企业家,会拿刀子与人拼命?万一失败了怎么办?雨舞这次来,怕也有他的意思在内吧。”
“之前都叙过了,我比你大几岁,你小子装什么大尾巴驴,敢在我面前称大哥!”叶枫气苦。
哈哈一笑,风平毫不自谦地道:“达者为师,不信你问照二和雄太,认不认我这个大哥?”
那两人正有求于他,自然忙点头不迭,让叶枫更加来气。
日期到了,十点左右四人就租了辆车向目的地进发,还有近百十里的路程呢。途中众人很少交谈,心情可想而知,都意识到这绝对是一条充满艰难险阻的大凶之路。快到地方时天气骤变出门时风和日丽现在竟下起了中雪且伴随着北风,刮得人脸都木了。
叶枫苦笑道:“天道肃杀,今天是个见红的日子,想不沾血腥都不可能!”
风平点头,转而道:“你目前还有退出的机会,一不缺钱的公子哥,何必非趟这有可能赔掉性命的浑水不可?有病!”
叶枫笑了,淡淡地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啥也别说了。”
“你呢?”风平转问雄太。
又没好声气的嘲弄道:“手无缚鸡之力,怕一个女下忍都能坐死你,不是去送死是什么!”
“为了朋友。”野田雄太很固执。
又大义凛然的道:“并不只你们中国有义气两字,如此盛会岂可错过,纵使那个了,我也绝不后悔。”
叶枫点头赞了声:“好兄弟。”
复认真的对他道:“你不擅格斗,等会下车后切记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Сhā手。万一我们几个不幸了,还须有人办理后事呢!”
雄太咧嘴一笑,道:“我略懂相面之术,又特意请名家为这事占过卜,此行有惊无险,且有贵人相助。。。”
叶枫不等他说完即奇之:“贵人?还有人来帮我们?”又转问照二:“你还有奇兵?”
照二摇头苦笑,道:“我这次可谓破釜沉舟,临边一决,哪还有什么奇兵!就我们四个人了。”
风平谑笑,对雄太道:“小朋友,算命的话大都不可信的,你还是留在车上等吧,别去冒险了。”
雄太即摇头,道:“我意已决,绝不会错过这次盛会,你们就不要再劝了。”
下车即见板田雨舞,似专意等候他们的∵过来直盯着照二道:“你还有最后一次选择回头的机会,不然悔之晚矣。”
照二摇头,正容道:“二姐,我已没退路了。”
雨舞叹息一声,道:“好,作为姐弟,我会为你收尸的,但你们都不会有墓碑。”
“咝”风平倒吸了口凉气。
复又斥道:“你这小娘子就是欠挨,怎这样咒人!”
“忠言从来就逆耳,而且只能有这一个结果。不过,我已要求他们给你留下一口气,由本小姐亲自送你上路。”
“我这就把你按树林里先弄死了事。”风平“勃然大怒”。
“还是等你薄小命再说吧。”雨舞言罢头也不回的向一小树林走去。
众人没敢跟,江湖谚语说:“逢林莫入”而忍者擅于依树伪装,且林子里躲避暗器不易。他们面前的上山的路还有一条人工修凿山道宽不盈米,路旁皆是被白雪覆盖的巨石。
照二忧郁地道:“比之小树林后的那条,这边怕是更加凶险,因为忍者都精于用雪伪装。”
“怕也不能算毕,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总不能就此转回去吧。”风平倒很淡然。
照二点头,道:“中国有句古话:‘自古华山一条路。’又有:‘狭路相逢勇者胜。’此时此地,已没什么让我们害怕的了。”说着便把众人来前就订制的小铁伞拿在手中,对于忍者的暗器确实是不得不防啊!
又自告奋勇的道:“我在前面开路。”言罢率先登山。
众人亦把小铁伞撑开,毫不犹豫地都跟了上去。
“我断后,人与人间隔必须要二丈开外,以利施展。”风平想找个有利位置。但他错了,人家只会在道路两旁设伏。
果然,没走几百步,一轮飞蝗般的暗器就从两边射了过来,十几个白衣包裹得只露一双眼睛的忍者高举武士刀又杀了过来。
山路,死生之地也。风平抽出这些天下了很大工夫的武士刀,对惊慌失措的雄太道:“致之死地而后生,只有杀跑他们才算安全,给我冲。”
野田雄太始来了点胆气,刚才那一轮箭雨被铁伞挡住而未伤到他分毫,也让他信心大增,当下鬼嚎一声,随着风平杀向右侧的七个人。
先说叶枫和照二迎上左侧攻上来的八个人,叶枫贯注内力的银链弯月追长及远,抬手间便取二命。照二毫不逊色,速度和技术上的优势让他没费多大气力就连续劈倒两个忍者。
满以为剩下的四人会害怕遁走,谁知他们没象上次那样一击即溃,同伴的倒下反而让他们悍不畏死的拼命纠缠了上来。
照二苦笑道:“他们的意思已很明显,宁肯牺牲这些下忍的性命,也要消耗我们的体力!”
叶枫微笑,道:“这反而让我有炼炼手的想法。”说着迎了上去,竟真的不急于收割对方的性命,一板一眼地与对方切磋起来。
再说风平一上来便震慑住了对方,他不顾地势险恶地拔地而起来了势力劈华山,正面对手初时不以为然的双手举刀上架,及两刀相接,才骇然的发现这一刀的力量是何其强大,大到自己根本封不住,于是连刀带人被从中劈开。
一刀之威并没有吓跑其它的忍者,上面已下达了必杀令,而忍者最大的一宗优点就是无条件的服从,稍一停顿,便把风平和野田雄太围在中间。
被死者喷溅的血雨弄了一身,甚至还有几滴糊在眼皮上而影响到视野,但风平没打算收手,鲜血激发了他体内野性,或者说九劫真气使其的暴躁更变本加厉,不等身子落稳就再次凶狠挥刀。
野田雄太一手持当盾牌使用的铁伞,一手拿短刀,而他之所以不使长刀,因为那是有份量的,他怕舞不了几下就没气力了。他大喊大叫的敌住一个忍者,却也不落下风,毕竟在道上混过那么多年,搏斗经验虽不上档次,但丰富得很。
“再坚持片刻,叶枫他俩就会来援。”风平给雄太也给自己打气。
前文已经讲过刀术这玩艺不会一下速成,尽管脑海里有无数精绝的杀招,也难在短时间与自己手中的家伙融会贯通,所谓眼高手低便是他现在的真实状况。在努力又劈翻一人后,即被另外四个忍者劈得左支右绌,身上添了好几处刀伤,虽不严重,却也狼狈不堪。
好在他身法精妙且对方忌惮他的速度和力量,而不敢一味死拼,才得以维持不胜不败之局。
回说和叶枫、照二对阵的那几人没撑多久,在又有两人倒地不起后,最后的两个不再死嗑,急往山下逃蹿而去。
叶枫他俩无意追赶,直往另一战场往援,使风平和雄太精神大振,而在风平奋力劈倒一人后,余者见大势已去,为首者遂呼啸一声,招呼吸同伴往山下遁去。
此战共有九名忍者丧命刀下,伤口鲜血喷溅,使山路为之染红,成了条触目惊心的血路。但除雄太外的三人心情不仅没为之一松,反而更加沉重,都知这条血路才刚刚开始,凶险在后面呢。
雄太帮众人拾回小铁伞,道:“长谷川藏的两大弟子加藤健二、小渊芳子皆是暗器的大家,这小铁伞关健时能派上用场。”他刚才与一忍者斗了个平手,不仅扫除了对这群杀人机器的恐怖印象,而且信心大增,不怕啦。
继续上山时还保持之前的队形,以免施展不开,就这样走了近半个小时后,山顶已然在望。而距山顶只有五百米左右时,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
“大家小心,这可能就是主战场了。”叶枫深吸了口气。
风平笑道:“环境不错,富士山是日本国的象征,他们的许多名人都想葬在这里。老子今天就让一部分人先遂了心愿,亦算一件无上功德吧?”
照二苦笑,道:“本是一神圣纯洁之地,却成了杀伐屠戮之所,这让广大的日本民众情何以堪!”
“要不你在这里剖腹自杀,以谢你哥他们算了。”风平对他嗤之以鼻。都到了这份上了,所有的假仁假义必须抛在一边。
“大家小心。”叶枫感觉到了不对。
言刚落地,两块巨石后就飞出一大把暗器,且都朝他一人飞来。鉴于上次及今天的表现,健二和芳子及手下显然把叶枫当作了强敌,欲先除之。几乎所有的“手里剑”全朝他一人飞来,且是上中下三路。
叶枫警觉心早生,旋转铁伞的同时横移数步避之,不想第二波更急更劲的“箭雨”仍都朝他一人射来,大有必欲射杀之势。
叶枫身形未定再遭大面积的袭击,不禁心底发凉,而现实不容他多想,唯咬牙再次横移,他家传博大,自身的冥玉真力已突破了三重,看似力尽的身子犹能再生力而横移三尺。
“好”风平为叶枫的能耐叫好,同时亦有些歉疚,若不是自己表现的不济,人家也不会照死的摆治叶枫。
然而叶枫却好不起来,虽然绝妙的身法助他躲过了绝大多数的暗器,但仍有一支十字镖钉在了他大腿上,而倒了下去,且伤处冒黑血,镖上显然是淬了巨毒。
见状,加藤健二和小渊芳子带领他们的四个手下疾扑了过来。他们分工明确,健二亲自直取叶枫,决计不能让他有喘息之机;
芳子对付风平,这家伙之前的泛泛表现让她信心十足,先撒一把十字镖,趁其手忙脚乱之机,武士刀直刺了过来;
四个下忍拚命缠住照二,纵使丢掉性命也不能让他救援倒地的叶枫;
至于雄太,他们根本没放在心上,可忽略不计。风平离叶枫较远,看见叶枫倒下他的心情可想而知,若叶枫真死在日本,不说自己会内疚一辈子,单是如何跟叶国真解释就够他头疼的了!于是便不顾芳子的截杀,死命也要往叶枫那边飞奔。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距十步远的时候,加藤健二已到了叶枫跟前举起了武士刀。。。。。。
第一百0六回 死约
瘦小的加藤健二眼见对方似无力发出银链弯月,而自己的刀尖将吻上他的胸膛,不禁得意狞笑,习惯性的舔起了嘴唇。
这是他每次杀人时的特有表情,身为在日本也称得上暗黑邪恶组织的长谷派的大弟子、主要任务的执行人,四十余岁的他已经杀掉了百人以上,可谓嗜血之极矣。
眼见即将得手时,他突然看见本已萎靡不振的对方眼中精光大放,身前作兰花状的右手中指指尖弹出一缕形如冷箭般的白气,瞬间没入了自己的前额,而自己劲力大泄。
“兰花指。”叶枫看着倒在自己面前,死不瞑目的眼神中犹有余问的加藤健二,给出了答案。
每个武者都对自己苦炼多年的绝技抱有莫大的信心,更何况杀人盈百的中忍呢,所以健二至死也不明白那么多人都无法抵御的毒镖何以失效,让对方保留了杀自己的劲力?
他哪知道叶家的功法属阴柔一路,对日本忍者的阴毒有一定的免疫抗体,且事先又服用了解药,自不会象健二想象的那样中者无救。之所以躺了下来,诱敌耳!但即便如此,还是给叶枫不小的伤害,单是腿上的伤口,就以让他行动不利索了。
事情出乎大家预料,几乎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而就在这时,风平出手了,反手一刀劈向长得还算有点女人样的小渊芳子。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何况对手是一双手沾满不知多少人鲜血的残忍女人。风平与传统意义上的君子本不沾边,险境中更不会迂腐,而刚才小渊芳子攻他背后时毫不手软,让风平起了杀意。
反是小渊芳子见师兄或称自己的姘头被杀后大为失态,他们杀别人时毫不手软,而轮到自己或最亲近的人被杀时,却难以接受,于是大脑有些短路。
而就是她这失神的瞬间误了自己的性命,待劲风及体,她也曾提刀抵御,但对方速度太快,快得她无法把动作做到位,惨叫一声,一颗头颅离体而飞。
“气死我了。”在山顶观看的长谷川藏见两大弟子一一丧命,再也无法忍耐,即冲了下来。
而其它人见难劝阻,只得跟着从山顶下来,于是在距山顶不远的这处尚算宽敞的平坦地带,两个阵营的人,脸对脸地正面排开了阵势。但都没有立刻动手的意思,似在等某些人的到来。
对方除板田太郎、板田雨舞兄妹和长谷川藏及他的一叫玲木千代的女弟子外,还有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褶子的老年和尚,单掌立于胸前,低头垂帘似是道行不浅。
除了他们这两方人外,另有六个年龄均在五旬以上甚至有两个七十多岁的老者,陆续走了过来,在离他们不近的地方站定。但离双方的距离好象测量好似地不偏不向,以此表明了态度,他们正是这次事件的公证人。
板田照二向这些人喊道:“您们都是社里的元老,还请仗义执言,为晚辈们主持公道。”
这次事件的主要倡议人、已过古稀、和服银发、一脸正气的酒井健次,首先气喘吁吁地出列,走到两方人中间。
边用目光在太郎和照二脸上来回转动,边痛心疾首的道:“中华有句俗语:‘帮家不造,手足相残’又曰:‘一门兴兵,大不幸也。’你们两人对得起板田老社长的在天之灵吗?”
酒井是社里的元老,又是老板田极为信任之人,板田兄妹无不对其不恭敬,当下都是脸上有愧,不敢还嘴。
又见酒井指着照二历声道:“本来我还十分同情你的处境,特邀你来和板田社长握手言和的,不想你竞请这两个外邦凶恶了之徒杀我同胞,实在令人寒心之极。。。”言此老泪横流,再难说下去。
雄太悄悄把老者的话翻译给两人,风平苦笑,道:“这帮老家伙假仁假义,实是欺世盗名之徒。照二的愿望恐将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