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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未知重重(二)

顾城西听到他说的话,心再也忍不住的颤了颤,她知道现在的身体要和他们斗是必死无疑,眼睛瞟了瞟窗外,希望那个小家伙够机灵,逃了出去。

碧落看见她的眼睛瞄向窗外恨恨的说道“顾城西,在这种况下,你还能分神,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她的眼里满是被挑衅起来的愤怒。

“来吧!我们就来个最后的胜负。”她闭上眸子又睁开,心里一片清明,是不是从此我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只是自己没有护全美妮,看来对于他还是食了。

“碧落,我只说一句,无论如何好好护住美妮,即使,即使她死了,也要把尸身保护好,一旦被收入镇妖瓶中,你知道,那是万劫不复。”顾城西抚着剧烈起伏的胸膛,她体内的真气已经在各个脉络乱窜了。

“哼,不用你提醒,看招。”柔弱的身体此时就像一个充满戾气的毒蛇,涂着满是毒液的信子一步步逼退她,直至一招锁喉。

身上的披风因为她强烈的气场卷起飞扬。

她的睫毛在风中不停地颤动,眼睛眯成一线。手中的银针夹在指缝中准备随时出击。

碧落在顺耳不急掩耳盗铃之时飞到她的前面,顾城西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书一股脑的全部撇向那个近乎疯狂的女子,然而那个女子仿佛没有疼痛般步步紧逼。

逼近,直至她的面门

“顾城西,我掩护你们,赶紧带小姐走,快。”碧落冲着她左耳声音略有哽咽。

顾城西睁大了眸子看着这个突然转变的女人,前一刻还在拼命的厮杀,这一刻怎么变成好人了?

“别怀疑了,趁他们还没有现之前,赶紧带着美妮走,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小姐。”看着她迟疑的样子,碧落皱着眉,小声的说着。

“好,”顾城西索­性­也不在这方面扭捏耽误时间。点头同意。

接下来,两个人装作厮杀打得费时又不失体力。

夜看看着她们这个样子,挑了一下眉头,抱着剑对着雅芙说道“她们到底是在打架,还是在绣花!”

顾城西惨遭离弃(上)

( 雅芙只是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快走,”碧落大喝两个字。

顾城西收到指令,迅速扛起地上的完颜美妮向右后方的窗外跑去,只听一声窗架破碎的声音,木板碎裂,歪歪斜斜的碎落在地上。

“碧落,你反了!”饶是笨蛋也看的明白什么况了。

雅芙秀眉被激怒的好似乍起的猫全身毛树立起来,指甲扣进细­嫩­的掌心里,他们,他们居然被这丫头愚弄了。

夜抽出短匕在手掌间把玩,邪魅的嘴角挂在脸上让人禁不住的战栗,她此刻就像一只小羊面对凶恶的屠手却无招架能力般无助。

碧落肩膀忍不住的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地板在夜­色­下仿佛冒着丝丝寒气,直至蔓延至全身的骨髓,她突然觉得好冷,好冷!

夜站在她的面前,像一个主宰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ww

黑­色­的袍子在风中凛凛作响,眨着深蓝­色­的眸子玩笑的看着这个任人宰割的生物。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恩~?”

碧落抬眼,泪水模糊了视线,让周围的事物罩在一片迷蒙的景象。

“这样看不清现实,就可以把一切想象的很美好吧!”碧落低低的呢喃。

模糊中景象中间仿佛变得清晰起来,她的阿爸,她的竹马她的族人,一帮人张开双臂迎接着她,他们的微笑也感染了她,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纯真的自己,那个充满欢乐的日子。

她开心的跑过去,与她的族人在一起绕着篝火开心的跳舞,裙角飞扬,牵着郎,她的眼望向了一个角落,张了张嘴,无声的说着“美妮,你一定要像我一样幸福着。”

笑容凝结在脸上,永远的定格在那一瞬间。

“她,死了?”雅芙看着面带微笑离去的她惊讶道。

“是,已经死了。”夜看着眼角还挂着泪滴僵直的坐在地板上的女子答道。

“她吃了**散!”他紧接着说道。

“愚蠢的人类,真是愚不可及!她不知道**散吃了以后永世不得轮回吗?”她气得甩了衣袖,背着手。

他轻轻地逝去碧落眼角残留的泪水,慢慢的放在­唇­下吸允“苦的,还有一点点咸”人类的东西果然不好!

她要怎么处置?”她问

灵魂已经没了,尸身交给主上吧,现在剩下的只不过是个区壳而已!

凛冽的目光一扫窗外剑眉一立大喝道“谁?”

紫­色­水袖伸长破出窗外一下子把偷窥者带进屋里,猛地一下长袖收回,因为贯力,他甩出了好多米,跌倒在木椅旁。

结实的凳子腿撞在小腿部,顿时青了一大片。

“小孩?嗞嗞嗞,本姑娘已经好久没吃­嫩­­肉­了,”她夸张的用灵滑的舌头在­唇­上上下的舔了舔,

“啊啊啊,你,你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的。”陈小宝把自己缩成一团,抱着小脑袋大喊道。

“小朋友,不要使花招了,这到嘴的美味我岂会放过呢?”雅芙蹲在他的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他脸上肥嘟嘟的­肉­,顺势掐了掐不禁赞道“真是好­嫩­的­肉­啊!”

陈小宝一听“好­嫩­的­肉­”鼻子一酸咧着嘴开始大哭了起来。

“小宝的­肉­真的不好吃,好久都没洗澡了,漂亮姐姐吃起来臭臭,呜呜呜~~。”

雅芙听到这么­奶­声­奶­气的声音,心里有一个地方突然软了一下。

“唰”趁着空挡有一个不明物体突然冲向面门,形势很快让他们都没有机会回挡。

顾城西惨遭离弃(中)

( “啊!!!这是什么啊?”雅芙吓得花容失­色­,双眼盯着鼻子上的生物手脚乱作一团。***

夜冲着她的方向看去,也不禁吓了一跳,他看到的是一个有很多爪子的生物直直的趴在雅芙的鼻子上,上百只爪子的不断的蠕动,其体积足够盖住她的整张脸的长度。

“哈哈,女人啊,真胆小,嗞嗞!”哭着鼻子的小宝一抹眼泪大笑着跳了起来,叉着腰高傲的看着惊慌失措的雅芙。

“臭小子,你真狡猾,人类无论是小孩还是大人本­性­都没有改变,哼!”

“夜,别说了,快点把这恶心的东西给我弄走。”她现在站在那里不敢做任何动作了,因为她刚才只不过一动它就乘着向上的方向不断的爬呀爬。

夜拿着匕的尖端挑着该生物的“肚子”部分,可是任是削铁如泥的刀鬼也只是砍断了一侧的的半段腿,因为怕伤到她的鼻子,所以特别小心。ww

“其实它叫蜈蚣,我特意炼制的毒蜈蚣,它还可以变大哦!你想不想试试?”赤果果的威胁。

“小鬼,你再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能一刀杀了你?”夜沉沉的说道。

“哦,其实你大可不必浪费体力砍掉它的腿,况且等到你砍完之后她早就没命了!你看。”陈小宝冲着他怀里的人努努嘴。

夜回过头,果真看见她面­色­白,气息虚弱,原先砍掉的腿早已经还原。生物还搭在她的鼻子上,头部贴在她的额上,似乎在摄取什么。

他大惊,他可以看见额前的妖气不断的从她的眉间踊跃出去。

“住手,你要知道如果她死了,你也不会活着,我,保证!”字字珠玑。

“这里是一种粉末,可以驱散它,条件是你放了我”陈小宝捏着一瓶绿­色­的粉末站在他的一米之外。

夜:“好。”

一手抱着昏迷的雅芙一手接过陈小宝抛过来的绿­色­小瓶。

他一开瓶子,蜈蚣闻见刺鼻的气体,迅速退出她的鼻子,百只脚齐用蠕动的退回陈小宝的手心。

好像是抽走了她所有可以支撑下去的力气,她一下子瘫倒在夜的怀里。

陈小宝收回蜈蚣,迅速逃了出去。

夜运足内力,刚要使出夺命掌,手臂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拦住,夜看向雅芙“不要,放,放了,吧!”

她的记忆中看见的是他悲凉的眼神。

顾城西把她背到一处破庙,小心地探了探器官旁3cm处的颈动脉,长呼了一口气,自顾的说道“还好,还有脉搏。”

她这才有时间看着四周的环境,破陋的小庙,屋顶早已有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破洞,她眨着长长的睫毛,望着这座唯一容身的地方,无奈的摇了摇头“靠,老娘怎么这么倒霉,从一穿过来就是受伤,陷害的,老天爷,你有木有搞错啊!”

“轰,咔嚓,稀里哗啦。”一道闪电像是一把长剑的剑影划过天际,紧接着一场倾盆大雨亲切的从棚顶的漏洞中扑面而来。

雨水打湿了她的睫毛,顺着脸颊划过,轻轻的滴落在手背上,她虚弱的看着打在脸上的雨滴喃喃道“老天,你,要不要这,这么对我?”

顾城西惨遭离弃(下)

( 她拖动着身子蹭到美妮的身边,解开披风盖在她的身上。ww***

随即耗费­精­元捏了一个决,在美妮身边燃起了熊熊烈火,自己缩在一角,静静的看着地面。

将军府

陈小宝刚逃出将军府就碰巧遇到赶回来的完颜宗弼和欧阳离。

陈小宝的万幸的逃出来,因为下着大雨的关系,慌张中在地上摔了几个踉跄,弄的衣服裤子都是脏的,看着归来的师父,再也忍不住的扑向他的怀里。

在滂沱大雨中,他看见雨中打着伞的两个人。

他一眼就认出了白­色­衣服的师父。

他急忙跑向欧阳离,不顾脚下飞起的泥点。

“呜呜呜,师父,你怎么才回来,你要是晚一点你就,你就,就再也见不到小宝了。ww”

小小的手紧紧的拽着欧阳离的衣袍,舍不得放手,在师父的面前他终于把坚强的伪装卸了下来。

“生什么事了?”欧阳离把伞移到他的头顶问道。

“我们在屋顶上吃东西,就看见碧,碧落。她拿着茶,茶具端进完颜小姐姐的房里。”

“然,然后~陈小宝体力透支,小小的身体倒在欧阳离的怀里。”

“先把小宝妥放安好,,我们再去找她们。”完颜宗弼建议道。

“好,”欧阳离抱着小宝的身体撇下雨伞运用轻功飞回药庐。

紧接着完颜宗弼也飞身跟随,回过头看着在夜­色­中寂静的将军府,就像一座死寂的府邸矗立在那里。

昏迷的小宝在他的怀中迷迷糊糊的说道“美妮姐姐,倒在地上,好,好像死了,顾姐姐逃,逃走了”小宝声音哽咽,一口气没顺上来,卡在哪里,小脸憋的通红。

欧阳离赶紧拍着他的背顺着气,眉宇间尽是疼爱与自责。听到这话,欧阳离的眼睛圆睁,不置可否的看着怀中梦呓的小宝。

“呵呵,临到关头顾城西没有顾着小孩子,自己却先跑了?”自语的说着。

他眉头紧皱,拳头握紧,想到如果他没赶回来,如果小宝因为没有自保能力,他回来看到的会不会就是一个尸体!想到这里他的心突然窒息般难受。

顾城西,你怎么忍心丢下他,他还是孩子啊!

完颜宗弼的耳力也是相当的灵敏的,他也听到了小宝说的话,也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里,她不是那样的人,在青城的时候,她还舍命相助。

因为他没有看到事的经过,所以他无法判断,也没有立场辩解。

再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此刻是愤怒到了极点,欧阳离一向把陈小宝当做自己儿子般照顾,看到小宝这样,感远远战胜理智。

药庐

欧阳离把陈小宝轻轻的放在床上,为他换了一身­干­净舒爽的衣服,在腿上受伤的部位敷上了云南白药。拉好被角,像父亲似得温柔的拍了拍,哄着。

完颜美妮,顾城西,她们两个失踪了,我们要快点找到她们,要不然,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欧阳离点了一下头,默许。

顾城西缩在角落里,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到衣领,禁起了她一阵寒栗,双手裹紧了单薄的衣服,可是丝毫没有阻止凉意的侵袭。

你怎么忍心丢下他

( 她看向昏睡的美妮想到还留在将军府的碧落,担心又害怕“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活着,还是,死了?”

还有陈小宝,那个­精­灵鬼是不是也早已经跑远了呢?完颜宗弼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ww***她低着头,大颗大颗的泪水像是闸门一样止不住的往外流。

“顾城西,九妹,你们在哪?顾城西,完颜美妮?我们回来了,你们在哪里?”完颜宗弼跑进雨里,寻找她们的踪影。

他的脑海里像一张张画面,刻画的都是完颜美妮明媚的笑脸叫着四哥时的亲切,血­肉­亲,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他爱的人,不能再失去九妹,决不能。

欧阳离,冷冷的看着这周围的环境,四周杂草丛生,因为下着大雨,地面上早已泥泞,这么恶劣的环境两个女人能逃到哪去?欧阳离脑海飞速运转可能栖身的地方。

“我记得,在前面十米之外有一个破庙,她们可能在那?”欧阳离提醒道。

“顾城西,完颜美妮,你们在里面吗?”完颜宗弼离破庙一米之外就迫不及待的大喊。

体力尽失的陷入快要陷入昏迷的顾城西,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马上惊醒“是宗弼,他,他们回来了吗?”

她拖着沉沉的眼皮努力睁开眼睛,努力的看向门外的方向。

“是,是他们来找我们了吗?”她的嘴角都是满满的笑意。

“顾城西,你们果然在这里”!完颜宗弼看着她坐在那里,除了丝,衣服有些脏乱,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她,还好好的坐在那里。

他眼神扫到躺在她脚边的美妮。

她的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气息虚弱。她孤单的躺在那里,游弱的气息好似随时消失。

“美妮,她怎么了?”完颜宗弼赶紧跑到她的身边,探了探脉搏,虚弱无力,运足底气输入真气,护住脉搏。

“她是受了风寒,没有大碍的。”顾城西借用烛台的支撑摇摇晃晃的努力撑起身体站起来。

“你看她的样子,还说没有大碍,你可知道在你没来之前,她不曾受过一点点伤?”一看到妹妹竟然这样子躺在破庙里,受着风寒,他不由得高声呵斥。

顾城西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种时候会说出这种话,自己明明也受伤了,为什么你却看不到呢?

“我懂医术,她只不过是昏睡过去,淋了雨才这样的,只要吃几副驱寒的药就好了。”顾城西屏住怒气平静的解释着,她不在乎别人是否同,但是她不能被别人误解。

“那,小宝呢,他的死活你不在乎吗?自己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他那么小,你怎么忍心不顾他的死活?你,可知道他是最后一个逃出来的?”

“最后一个,逃出来的?他现在怎么样了。”顾城西不顾自己冒着冷汗的身体询问着。

“托你的福,他只是受到了惊吓,昏了过去,顾城西,你知不知道如果他落在那帮人的手里,会是怎么样的“待遇?”“他那么小,你可忍心丢下他?”欧阳离字字珠玑,步步逼退。

咔嚓,一道闪电恰好的在他说完话就完整落在一棵树上,顿时,劈成两半,倾倒在路上。

顾城西离奇失踪

( 仿佛应着欧阳离的话一般。ww

顾城西笑着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身体磕在烛台的菱角也不觉得疼。

“那你们是埋怨我的意思,是吧!”顾城西看向他们,一语道破。

“是,难道你不承认,你错了吗?”欧阳离一想到小宝也忍不住怒气从生。

完颜宗弼和欧阳离两个人站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

顾城西看了他们两秒钟,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睁开以后,笑了笑说声保重,拖着疲惫的身体头也不回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从此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两个人,再也不想!

从他的身边经过欧阳离偷偷的看了她一眼,她的样子说实话也不是很好,身体残存的力气支撑着她继续走下去。

拽住她瘦弱的手臂才现竟然异常的冰冷“我看,你的身体也不是很好,要不要先回将军府?”

她冷冷的瞥了男子一眼“不必了,我身体好得很,不劳费心。”

虚伪的关心,她顾城西从来都不屑。

欧阳离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倔,拉下脸来让她和他们回去,还不同意。

一时间气不过,甩开了她的手,不再理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

顾城西突然捂住疼痛的胸口,那个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瓦解。

“顾城西,你不要走了,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要去哪里,美妮的事我就原谅你,只要不再生这样的事就好!”完颜宗弼背着手神­色­温和的说道。

可是在顾城西的眼里,那是充满了怜悯的姿态,她不需要,也不屑。

“哼,劳烦完颜大将军还肯你那珍贵的慈悲,可是我顾城西从来都不需要,怜悯。”后面那两个字说的极重。

转身离去。

十日过去,完颜宗弼细心呵护着受了风寒的美妮,这几日身体大好,陈小宝也只是受到了惊吓,在欧阳离开了几副方子下也逐渐好转。

小孩子的身体病来的快,去的也快,没过几天又是活蹦乱跳的小­肉­球。

惊奇的是两个人在醒来之后第一句话都是在问顾城西在哪里?两个男人严重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下了蛊毒,当然这只是玩笑话。

“四哥,顾城西呢?碧落呢?她们去哪里了,为什么你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

书房里,完颜美妮冲进来打断正在审批军事案件的完颜宗弼,身后的新丫鬟小翠慌张的跟了进来,福了福身说道“四爷,奴婢拦不住小姐,还请四爷责罚。”

说罢哆哆嗦嗦的“咣”一下子跪了在冰凉的地板上。

完颜宗弼从文案里抬头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九妹对着跪着的小丫头说“下去吧,回去领罚。”

小翠说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完颜美妮:“四哥,她们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我一醒来之后,我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全都消失了?你到底,到底把她们怎么样了?”

完颜宗弼随手把文案合上双手在桌上交叠“我,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我当初怎么拜托她的,顾城西把你照顾成这个样子,她也没脸待在将军府,至于碧落她的去处,四哥真的不知道。”

终是错怪了她

( 完颜美妮听到这里,胸口剧烈的起伏,许是动了真气,脸­色­有些苍白,她揉了揉眉间。***

“完颜哥哥,美妮姐姐,”门口传来一阵童声,让僵持的两个人有一丝缓解。

陈小宝小小的人儿率先的奔进书房,­肉­­肉­的小手亲昵的牵住美妮的手“美妮姐姐,你的风寒还没有好吗?”

美妮看着这个可爱的小人眉间也渐渐的舒展开来,毫无血­色­的­唇­微微一笑示意没事。

“完颜,小宝已经把事的经过告诉我了,我想,我们错怪顾城西了,她没有抛弃任何人,而且,而且她受的伤比谁都严重。”欧阳离的眉眼全是懊悔。

“对呀,顾姐姐才不是胆小怕事的女人呢!她一个人恶战两个妖怪呢!”说完夸张的伸出两个手指。

“两个妖怪?是不是一个紫­色­衣服,一个黑­色­衣服?”完颜宗弼俊朗的眉峰隆起单手托着下颌正­色­道。ww

“完颜哥哥,你也知道他们?”圆圆的眼睛眨着仰望着。

“你们都把我弄糊涂了,他们是谁啊?”完颜美妮听得云里雾里,泛着迷糊。

“他们的武功变化莫测,非常飘渺,而且他们出招的手势~”欧阳离坐在离他较近的木制椅子上,食指无聊的敲击着手柄。

“他们的招式似动物,女子似狐狸,男子似狼,对吗?”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显然猜测已经**不离十了。

你说的不错,很显然,他们的目标是整个女真族。

正在谈论的他们却忽略身边已经气得脸­色­紫的完颜美妮。

她的拳头握紧,可以听得吱吱作响,拳头上的皮肤白,青筋显露。

小宝率先注意到了,但是看见女子激愤引起的的嘴­唇­白也憷了,默默的缩到一遍。

“啪”青花瓷茶杯清脆的声音落地片刻碎成无数小碎片,杯里余下的茶水迸溅到他们绣着金丝线的靴子。

方才用的力气太大,她白的手掌支撑在书桌上,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们,没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如此的悲哀,“城西姐姐,她现在受伤却被你们离弃,至今生死未卜,你们可知道,此时此刻,我多么替她感到悲哀吗?”

“你们没想到要找她,我找,你们不要她,我要!但是你们要记住,如果她因此而丧命,罪魁祸是你们,你们逃不了责任。”

“我,恨你们!”她拿起桌上的剑,不再看见无他们,跑出了将军府。

“美妮姐姐~你等等小宝”陈小宝看着跑出去的红影追了出去。

小宝~

九妹~

“来人,拦着他们。”完颜宗弼下令

是,守在厢房两旁的守卫听到命令迅速整顿拦截。

可是,由于是自家小姐,又带病在身,出手只能用六成功力,而此时的完颜美妮正在气头上,激了她的潜能,出手自然很容易突破。

以一地敌十,自然是十分容易。

欧阳离看着一前一后跑出去的两个人,完颜美妮的话就像是魔咒一样一遍一遍的抨击着他的大脑。

“顾,城西,顾城西!”完颜宗弼脑海一直回荡着这个名字。

全城搜寻

( 来人。

躲在隐处的死士,一身黑­色­全副武装的单膝跪地出现在书房的中央。

“跟着他们,必要时在暗处给予帮助,另外派些人手全城地毯式搜寻顾城西”。

“青龙领命”短短的四个字尖利的眉峰一紧,片刻消失。

好强的轻功,这就是你一直隐藏的死士?欧阳离惊讶道。

呵呵,谁还没有个忠心的死士呢,况且当今的几个皇子,长兄完颜宗望也正在蓄积自己的势力,如果我没有这些人帮助我,即使我武功再强也做不到以一敌百。

两个男人彼此望着,相对无,但是心里都有已经知道,当今朝野的况。ww

“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这十几天来,就把我放在这里,我告诉你,要杀就杀,痛快点。”顾城西的两个脚踝被沉重的锁链锁在床上,她靠在床沿对着给她送饭的小丫头吼道。

“你吼什么吼,犯人还这么嚣张,我们主公是你能轻易见到的吗?也不看看你的样子。”小丫头看着瘦小但是尖牙利齿也不示弱。

“啪”一阵清脆的声响,小丫头的左脸上顿时红了一片,清晰的五个指印在女子滑­嫩­的皮肤上展现。

谁打我?捂着烫的脸,一脸愤恨的看向四周的有些破败潮湿的地牢。

被锁住的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好戏似的看着刚刚还伶牙俐齿的丫头。

“啪”右脸上又出现清晰的五指印,被打的她回过神来,眉头皱紧“是不是你,这里没有别人,你这个妖女,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术?”

她移到顾城西的身边,一脚踏上有些脏乱的床上,捏起她的下颚,指甲抠紧­肉­里。

突如其来的疼痛引得她微微皱眉,她瞪着面前的这个丫头,青涩的脸庞,稚­嫩­的样子,而心却毒如蛇蝎。

呵呵,你最好放了我,否则让你的主公知道,你把人质弄伤了,你确定他会对你手下留?顾城西挑眉,嘲讽的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丫头。

其实她也不确定他们的头儿留她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是这么多天吃喝不愁,也没有所谓的酷刑,她就知道她肯定是有利用价值的,所以她才敢这么说。

果然那个丫头听后有些犹豫,手还停留在她下颚处,僵持着。

“喂,绿锦,你在­干­什么,快放开那个人!”巡逻的丫鬟们看见牢房内一个粉­色­衣衫的女子喝斥道。

绿锦听到为女官的喝斥声,立马松手,满脸堆笑的转过身去扶皱着眉头的女官。

“蔡领事,绿锦这不是替您管教一下这个女人嘛。”她给正在扶着领事的另外几个丫头使了一个眼­色­,又瞟了一下门外,几位丫头会意,自动退下。

“我说绿锦,你这个丫头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主上是有用的,你有何必去招惹麻烦?”蔡领事满脸的无奈,手搭在绿锦的玉指上,只有眼角细微的皱纹出卖了她的年龄,要不然肯定会以为只是刚刚三十岁的的女人。

顾城西眼看着这两个人像娘俩一样的亲密,不由得苦笑,这两个人,在人前可真会演戏。

神秘疯女人

( “叫顾城西,是吧,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得罪了主上?”蔡领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ww

“哼,我连你们主上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们这样圈禁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脚上的锁链因为激烈的挣扎出响声,震得绿锦烦躁的捂住耳朵。

“这,得看主上的意思,我们这些做女婢的自然是不敢多问。”她侧过身子,眼神扫到墙壁上的那个洞,嘴角微微勾起,转身离去。

绿锦不明所以,也跟着出去了,临走还瞪她一眼。

“嘶”她倒吸一口气,靠在墙上,看向脚踝,一条条勒痕清晰的展现在两个脚踝上,血丝染上铁索,冰冷的钢铁像是恶魔一般的正在汲取血液。

“啊,放我出去,我受不了了,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你们这些畜生,让你们的狗屁主上出来见我。ww”顾城西强烈的晃动着禁锢的绳索。

“嘘,我说啊,你小点声,这里的人都是魔鬼,他们会吃了你的。”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从隔壁的墙上抠出一个小洞小声的说着。

“谁?是谁在说话?”顾城西看着四周的墙壁问道。

“我是谁?我是谁?哈哈,我是谁?”女子揉着自己凌乱的头狂笑着,自自语。

“你,你怎么了?”顾城西试图挣脱绳索,往声源方面移去。

顾城西一连叫了几声,都不见隔壁的女子有回应,她慢慢的移回去“哎,又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望着头顶镶有几条铁杆的天窗,上面的天气晴好,几丝阳光恰好的照在身后的墙壁上,她的手抚向阳光照­射­的地方,好似这样才能感受到那些温暖。

自从十天前,她醒来过后,就现自己被锁在这里,每天都送吃的,可是这种折磨人­精­神上的软禁更能消磨人的意志。

想到美妮和陈小宝,美妮她的风寒是否已经大好,小宝有没有对于这件事留下­阴­影,他的年纪还那么小。

她抱着双膝,头深深的扎进里面,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突然闯进这个时空,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上帝无聊时开的玩笑。

牢外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背着手通过一个墙壁专用的铁孔观察着里面的女子,看着她邋遢的头,脸陷进双膝中,看不到面容,冷笑一声问道:“她这十多天来,有没有什么异样?”

“回主上,顾城西起初不哭不闹,甚是安静,只是今天有些暴躁”夜恭敬地在一旁,微微俯,抱拳。

“哼,还以为她有多骄傲,原来也只是不堪一击”冰冷的金­色­面具在­阴­冷潮湿的地牢里还是保持着妖艳。

夜在旁侧鄙夷的看了一眼里面的女子,还以为她会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原来也不过是胆小怕事之人,不觉的也在心里默默倾斜了主上的观点。

“主上,我有一点不明白,不知顾城西对主上有什么可用之处。”

“活的太久了,突然想玩玩罢了,不过,这个玩物似乎不太配合呢?你说如果我把她交给完颜宗望会怎么样”?

“完颜宗望?当今太子”?夜惊呼。

“你,你是让他们兄弟~”夜很是惊讶,尔后又说道“可是顾城西的容颜属于清秀,娇俏,而当今太子喜欢的貌似不是这种类型。”

“呵呵,夜,你可知道完颜宗望喜欢的是另有其人,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啊!”

面具男

( 次日凌晨

顾城西一醒来竟现自己躺在冰冷的金黄­色­波斯毛毯上,脚上的脚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撤走,她睁开眼睛,剧烈的光刺得她的眼睛猛然模糊,用左臂抵挡住刺眼的光芒,十多天里,身上的衣服早已又黏又臭,让她一阵作呕。***

环顾四周,两侧早已站满了身穿黑­色­衣服的武士,眼前的主座上正在坐着一个脸带面具眉眼凤目的男子,正在俯视着自己。

“你是谁?”

“我是谁,你并不需要知道,这里有一些上好创伤药,拿去涂上,对你的伤口有帮助。”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软禁我的人吧?”顾城西看着侍婢端来的木盘里的创伤药,金­色­的花纹雕刻,一看就是极其金贵。ww

“呵呵,人不要太聪明,装傻有时候也是一种聪明的选择。”然后挥了一下绣有金丝线素锦衣袖,说道:“余下的人,你们可以滚蛋了。”

一声命令,众人迅速撤离。

看着这样的阵势,顾城西不得不佩服,他这样的训练方式是极其缜密,堪比21世纪特种兵的魔鬼训练。

“说,想利用我做什么,貌似我和你没有什么瓜葛吧?”她就那样瘫坐在地毯上,直逼座上的男子。

“不过是想拜托你一件小小的事,很容易的,”他慢慢的走下台,煞人的气势让隔着五米的顾城西都可以感受的到。

走到她面前,缓缓付下身子,顾城西可以清楚的看见金­色­面具的材质,他的眸子确实是非常妖媚,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狐狸。

他拿起掉在地上的小药瓶,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倾斜的瓶颈,白­色­粉末状就随之落在他的食指上,他向着她脚踝的伤口抹去,温柔的洒在伤口中心。

“嘶”粉末一触及伤口,引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她知道这个药是极好的,不然不会又这么大的反应,此药可比当代的消毒水。

“疼了?”他抬头看向她

这样温柔的眼神,让她脸颊不觉微微一红。

但是即使招架不了温柔战术,也马上恢复了清晰的思维,想到他就是软禁自己十多天的人,这种温柔远远低于自己受的痛苦。

“呵呵,这样的战术,未免显得有些蹩脚,我倒是喜欢有话直说,快人快语,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绕弯子。”

她从他手中缩回脚踝,挪向一边“难道,主上对每个囚禁之人,都这么温柔对待吗?”

“这样都被你识破了,还是有点脑子的,恩,让我想想,现在这个时候,该显药效了呢!”他的眸子瞬间变得冷漠,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什?什么?”可是只来得及说出第一个字,想问什么这两个字却奇怪的再也说不出口,她惊讶于自己的喉咙突然说不出话。

手狠狠的捏在自己的喉咙处,硬逼着声,直到咽喉部一片红­色­,她无力的垂下双手,眼睛狠狠的看向始作俑者。

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她,她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地牢学舞

( “别这样瞪着我,要怪就怪完颜宗弼,从今天开始,会有专门的舞娘教你学艺,你必须要好好学,否则,你的好姐妹完颜美妮,我绝对会让她在寻你的路上,命丧黄泉。ww”突然俯身,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

顾城西眸子里满是惊讶,完颜美妮?寻我?

似乎看出了她的惊讶与疑惑,他慢慢的用另一只衣袖擦拭着捏了她下巴的那只手“那个傻女人,居然带着一个小孩,满城的找你,不过完颜宗弼可是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或许,你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呢!”

果然,他看见顾城西的眸子里有一丝光亮渐渐黯下。

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仿佛这样就能把他凌迟。

舞娘会在三日之内教会你灵雀舞,那是异国的舞蹈,跳起来应该不错。ww

灵雀舞?他要我跳这个做什么?

“三天后,你会知道的,我劝你最好乖乖学,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对待那个可怜的舞娘的!”

冷“哼”一声,手指在身后偷偷的捏了一个决。

“啪”男子金­色­面具下的眸子微眯了一下,那个巴掌顿时打回在顾城西的脸上。

“在我的面前,用这么低级的法术,未免有点??????”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祼­的嘲笑。

“妈的,**”迅速红肿起来的右脸火辣辣的疼,可见他的力气。

花弄错看见她的右脸迅速红肿的样子也吓了一跳,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多年没有亲自打人,这回亲自动手,竟然下了这么重的手。

回过头,不去看顾城西可怜受伤的表,虽然能够听见她心里不断地骂着自己,而且时不时的还掺杂一些他听不懂得词,乱七八糟一大堆。

猛然转过身,不愿去看这个女人,人类的女子最容易蛊惑人了。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雅芙穿着金丝水袖黄­色­罗衫站在牢门口,双手抱胸,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个被锁在床上的顾城西。

“呀呀呀,怎么变得这么狼狈了呢?”她接着调笑,嘴角的笑意让她的眼角肆无忌惮的上翘,眯起一条缝,像极了狐狸。

她一看到雅芙的出现,不顾她的嘲讽,睁大了眼睛,问道“碧落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雅芙的嘲笑声顿时遏止,“她,我偏偏不告诉你。”

“好了,从现在开始,这是专门教你跳舞的舞娘,劝你一句,最好学的认真点,不然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身后的舞娘胆战心惊的冒出头来,偷偷的瞅着里面的顾城西。

“好了,你出来吧,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她还能吃了你?”雅芙一把就把舞娘推到顾城西的面前。

舞娘瞅了瞅眼前的女孩,大大的眼睛,灵动逼人,娇俏的薄­唇­高傲的嘴角上扬着,看来好像是谁家的小姐,不然怎生得如此标致。只是脸上好像被谁打了,破败的衣服,想必受了什么折磨。

“你好,俺叫秋水,俺是教你灵雀舞滴舞娘。”她手足无措的搓着衣摆,一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教这个丫头,而来这些人平白无故的把自己从中原运到这来,如果做得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克死异乡。

拒绝她

( 顾城西刚想说话,却想到自己的嗓子不能出声音,又听出这个女子的口音是东北人,觉得很亲切,连连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舞娘一看,这个女子只是点着头,不说话,顿时觉得可惜。“多么漂亮的女孩啊,却是个哑巴!”在心里感叹道。

“既然你已经吃过早餐了,现在就开始教她舞蹈。”雅芙看见她们和谐的样子顿时心烦气躁的催促道。

将军府。

“雨侬,你怎么来了?”完颜宗弼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赵家小姐,马上叫来随手解开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

身后的裴烟捧着油纸伞小跑着跟了进来,湿漉漉的衣服,不断地滴着水滴,眼尖的一个小家丁也迅速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小家丁脸颊升起了两团红晕,看了裴烟一眼羞涩的退在一旁。

裴烟不好意思的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到了自家小姐身上。

“小姐,你怎么可以冒着大雨就这样跑来了!”裴烟心疼的看着这个雨水和泪水混合着不断低落的女子。

“完颜大哥,我,我不想嫁给当今太子,求你带我走!”赵语侬不顾身边拉扯的裴烟,执着的扯着完颜宗弼的袖子,早已被雨水淋湿的手背盖着他的袖手,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听说了,父皇要给皇兄选太子妃,难道赵叔叔打算让你参加选秀?他应该知道,凭你的样貌,若是得第一,那是唾手可得的,可是他也应该知道,你本厌恶后宫的争夺!”

赵语侬瞬间睁大了眸子,她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清楚她的想法,从前,他不是都忽略她的吗?从前,他的眼中,不是都没有她的影子吗?如果,如果曾经是她先遇到他的,那么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赵小姐?你,你怎么了?”完颜宗弼看着她的眼神愣住,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挥动。

手,一下被狠狠的赚住,赵语侬睁着泪水溢满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完颜大哥,我有话,要和你说!”赵语侬的身子禁不住的颤抖,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的。

“赵小姐,要不要,先让丫鬟帮你换­干­净的衣服?”完颜宗弼对站着的赵语侬说道。

“不必了,我一会就会走,只是在今天想把该说的话说了!”赵语侬掌心握拳,骨节刷白。

“完颜大哥,其实雨侬一直都很仰慕你,只是因为你先遇上的是青凛姐姐,我只能退居幕后,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却一直忘不了她,我以为可以一直默默的守护着你,可是现在的形势??????”

“完颜大哥,我喜欢你。”赵语侬红着脸颊,看着这个烛火下让她迷恋了几年的英俊将军。

同样的完颜宗弼的脸也是红的鲜艳,他一直清心寡欲这么多年,他没有想到一直跟随在青凛后面那个温柔端庄的女子竟会喜欢他这么多年,他一直和青凛一样只把她当做妹妹呀!

“赵小姐,你,你知道我爱的是谁,我心里只有一个女人,虽然这句话很伤人,但是我想还是要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一直坚持没有必要的幻想!”他的眼神满是坚定和温柔。

他实在不想去伤害这么温柔善良的女子。

终是逃不过宫深似海

( “我不在乎,他是个好男人,语侬相信他!”赵语侬突然跪在赵氏夫­妇­面前,裴烟也慌张的跟着跪了下来。ww

“一来,他的身份是将军,那随时战死沙场都有可能,二来,他成过亲,在那婚礼上,新娘突然横死,这是多么大的晦气,侬儿,你让爹爹怎么忍心。”赵老爷心痛的看着这个平常温柔谦顺,突然变得叛逆赵语侬。

“不对,我们的侬儿,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不是谁给你教唆了什么话。裴烟,是不是你这个丫头说什么让她叛逆的话了?”赵母突然把矛头转向跪在赵语侬身旁的裴烟。

“裴烟,裴烟只是让小姐和老爷说说,看看和四爷??????求夫人开恩。”吓得她不断的磕着头。

“哼,果然是你这个贱丫头多嘴,来人啊,拖到柴房去,饿上她三天,看看还敢不敢多嘴。”赵夫人话,随时待命的几个家丁迅速把她拖了下去。

“求母亲开恩,不是她的错,父亲,求你不要!”赵语侬哭着爬到双亲的面前扯着他们的一角,边扯着他们的衣服,边回头看向强行拖下去的裴烟,此时她也是哭的撕心裂肺。

“小姐,小姐,救裴烟,小姐~”她的指甲刮在青石板上,瞬间指甲劈断。

所谓的关柴房不只是书面上的理解这么简单,府里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所谓的柴房就是让犯了错的奴仆,和两只狼狗关在一起,并且它们是野生的,没有经过任何驯养,可见凶狠无比。

凡此进入柴房者,都没有完好活着出来的。

所以,赵语侬和裴烟才会惊恐无比。

“哼,想让她避免皮­肉­之苦,你就答应爹爹,哎,你知道爹爹这都是为了你好。”赵老爷无奈的摸着颌上的鬓白胡须。

“侬儿,有多少人费尽了心机,想成为太子妃,你可知道,我们的家族正在日渐落没?”赵夫人说在这里也不禁抹去眼角的湿润,她本来是不想说实的。

“侬儿,你过来!”赵老爷把她带进书房。

书房内

“世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诉你事,当今朝廷分两党之争,一个是***,一个拥护四爷党,也就是完颜宗弼,可是你知道,完颜宗弼他一直迟迟没有动作,而且,他的心本不在朝野,爹知道,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是我们能做的只有安定现状。”

“爹,你的意思是想让女儿稳坐后宫,从而保住整个赵氏?”

“是,这是你身为赵氏儿女的责任也是义务,舍小取大,只有牺牲你了,侬儿,爹,对不起你!”

“爹,别再说了,侬儿,答应你,明天,明天就进宫!”

赵语侬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裴烟早已经被放了,捏紧裙子的两侧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小声的抽泣,跟在她的后面。

推来凌空雕镂的暗褐­色­檀香门,裴烟一下子噗通跪在冰凉的地上“小姐,都是裴烟对不起你,裴烟真是该死。”

赵语侬呆呆的看着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的裴烟叹了一口气说道:“裴烟,这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命,怨不得别人。”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赵语侬捂住冒着丝丝疼痛的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侵入心脏一般,锥心般疼痛。

“小姐,小姐,你别吓我,是不是病加重了啊?”裴烟哭着扶住弯着腰捂着胸口的赵语侬。

她秀眉紧锁,此时眼里,心里想的都是那个让她倾尽真心的将军,完颜宗弼,那个眉眼如画的男子。

“裴烟,替我研磨,我要拼此一搏。”

“小姐,你这是?”裴烟不解的看着这个突然停止哭泣的小姐。

“别废话,快去!”她一把抹去眼角残余的泪水。

入宫

( 赵语侬看着母亲为了她陪着笑,心里说不出的酸涩,转身看向那紧闭的大门“他,终究是没有来啊,完颜宗弼,你好,你好样的!”

“蔡姑姑,以后可要多多关照了,侬儿年少不懂事,宫里的许多规矩还有些不熟悉呢!”

蔡领事眼尖的看到了她终于放下了架子,她也知道从她进门的那一刻,是千不甘万不愿的,如今不知因为什么终于想通了,便也顺势拉着她的手,客套了一些话。ww

临走的时候,赵语侬看见了父亲偷偷塞给了蔡领事一锭金子,而赵夫人偷偷的躲在角落里抹着泪,蔡领事眉眼里冒着亮光笑着把金子偷偷的藏在袖子里。

再不忍心看,转身进入轿中,可是一坐下再也忍不住,泪水终是决堤。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轿子突然停顿,裴烟提醒道“小姐,已经到地点了!”

轿中的人慢慢的睁开双眼,放在膝上的双手紧了紧,长呼一口气,掀开深红­色­的流苏轿帘。ww

头顶上的骄阳焰焰,也迷糊了她的视线,面前就是红墙绿瓦的一重重宫崛,很多打扮花枝招展的秀女站在前面一处宽阔的荧荧草地上。

裴烟扶着赵语侬移步至一小处­阴­凉地方,且停歇着。

在别处玩耍的一个秀女,眼尖的看着略显特别的她,好奇的跑到她的身前“你,也是新晋选的秀女?”

闻着声音,抬起头,浅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细碎的樱花瓣。头上斜簪一支玉玲珑簪,缀下兮兮的银丝串珠流苏,脸上薄施粉黛,一双灵巧明珠流转的眸子,毫无心机的样子。

看见她明媚的样子,她微微一笑答道“是啊!”

“哎,她们呀,我和她们说话都不理我的!”说完冲着一旁正在叽叽喳喳的秀女们努努嘴。

“要不然,我们就凑个数吧,我们成为好朋友好不好?”她一ρi股坐在她的旁边,双腿一下无一下的前后摇晃着。

“我叫姚晓晨,你叫什么名字啊?”她歪着脑袋看着她。

“我叫赵语侬。”

“赵,语侬,哈哈!姐姐,和你的名字一样美呢。”

“呵呵,是嘛,你是谁家的小姐呢?”她也偏着头问着她。

“她呀,是外省的姚县令之女,一个小官的女儿,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入围新晋秀女了,哈哈哈!”身边的秀女们也起着哄,捂着嘴偷乐,可是笑声却没有丝毫的掩盖。

一个身着华丽的绛紫­色­长裙,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显露无疑,眉眼全是高傲的姿态,皮肤细润如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

她高傲的看着坐在青苔上的姚晓晨,像极了一只傲傲阙立的孔雀。

姚晓晨似乎很怕这个孔雀,畏怯的往赵语侬身后缩了缩。

旁边的裴烟不断地给她使着眼­色­,示意不要多管闲事。

她刚上来的一口气被裴烟的眼­色­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看着赵语侬也默默的不吭声,瞥了一下她,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怎么不说话,是承认自己的身份卑微了吗,凭你一个小小县令的女儿,居然也想攀上领?真是自不量力。”

“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完全是凭自己的实力,才评选秀女的,你,你别欺人太甚。”

姚晓晨不顾她的权威,猛地站起,长裙落地,直视她,冷眸对视。

反抗

( 看见一直呈弱势的她突然站起,并且敢直视她,她的自尊心就仿佛被人践踏一般,不堪忍受。ww***

如果现在就放纵她这样,那么以后就会有更多的人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不许,她也绝对不准。

“放肆,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对她吼道。

“她,凭什么不能对你这么说话呢?明明是你对她不尊重在先,李大小姐的记­性­什么时候这么不好了呢?”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丫头?”

“女真族第一巨资,赵氏之女,赵语侬,李姐姐,怕是你早忘了,我这个普通商人的女儿了吧!”她缓慢的走到她的面前,无畏的看着这个嚣张的女人。

她这才想起,在一个家宴上,她父亲受邀,参加赵老爷的生宴,那个时候,赵语侬还表演了一曲凤求凰,惊艳四座,想来那时,她还是初出闺阁的少女,如今也二八年华,落落大方。ww

“哟,我说怎么瞧着面熟的紧,原来是旧识。”她抿着嘴轻笑着。

“旧识倒是不敢当,既然来到这诺大的宫里,希望我们这么做秀女都能够相互扶持,彼此互相尊敬。”赵语侬对着她福了一下身,便带着姚晓晨转身离去。

***看着她傲然离去的背影,狠狠的咬着嘴角,“装什么清高,装什么至高无上,还不是一样来这里为了君宠。”

“看她的那个样子,高傲的狠,都不把李姐姐放在眼里,连我都看不下去了呢!”旁边的一个秀女搭着腔,轻蔑的看着赵语侬离去的方向。

“就是,就是,凭李姐姐的美貌才艺,太子妃定能当选。”另一个秀女也趁着机会,巴结一下。

“这,太子妃的位置,咱们都说不准,有能力的人大有人在,我可不敢当,各位妹妹重了。”

“哎呦,玲儿,这里热的很,我们到别处休息去。”她用力的用手煽着风。

“小姐,用折扇,会凉快一些。”玲儿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绣着美人图的金丝小扇,把上刻着­精­致的红­色­牡丹。

“现在,秀女都给我到这边来。”一个带队姑姑穿着藏蓝­色­短襟大褂,站在一处空地上,厉声喝道。

秀女们一听到喊声,急忙的跑到中央,一字站开。

“从现在开始,我是管理你们日常的刘姑姑,同时也是教你们礼仪的领事,如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像我汇报,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收起小姐脾气,在这里,你们都是平等的,别把你们在家里的那一套,给我带到这来。”

“秀女分为三轮晋选,每一轮都会淘汰一些人,到最后谁能得恩宠,全凭你们自己的能力。”

秀女们听完姑姑们的训话就这样足足在烈日下的草地上站了三个时辰,夏日的阳光即是充足,而且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身娇­肉­贵的官家小姐,不到一个时辰,她们就头晕目眩,心悸慌。

裴烟守在一旁,胆战心惊的看着站在前头的小姐,担心的直跺脚,先不说小姐身娇­肉­贵,单是小姐心痛的毛病就足矣要了她半个命。

这烈烈酷暑下,不是累死也得渴死啊。

姐妹 纳兰残舞

( 姚晓晨是离得她最近的一个,对于这样的天气下训练站姿,她早就习惯了,因为在府里,二姨娘没少欺负她这个不受宠的嫡女。ww

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叹命运的不公,正房的小姐又能怎么样,没有母亲的庇佑,一样是不受人待见的小姐,这次选秀不是还没有伺候丫鬟嘛!

赵语侬其实已经觉得脑袋昏,头胀了,而且心跳也加快了好多,她两只手藏在袖子下,互相紧紧的扣着指甲。

额角已经不断的冒着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旁边的姚晓晨偷偷的看着她,小声的说“赵姐姐,你还好吗?”

赵语侬看着她也是冒着热汗,口­唇­­干­,笑了一下“傻丫头,我不碍事的,你看,你也被晒的厉害,脸红的像个苹果呢!”

她没从和别的官宦小姐,本以为到了这里也会没有朋友,没想到会遇见这么好心善良的姐姐,心里半是感激,半是暖心“赵姐姐,又取笑我。ww”

裴烟,在一旁时刻注意着姚晓晨,担心她是故意亲近小姐,后宫之中,最是险恶,临走之前,夫人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因此她也不敢怠慢凡是和赵语侬走得近的小主。

一连几日,完颜美妮和陈小宝都没有打听到顾城西的下落,盘缠也差不多用尽了,坐在饭馆中,一个大人一个小孩,看着桌上仅仅的几盘菜,都可怜巴巴的紧着嘴巴。

陈小宝本事长身体的年龄,况且又是男孩子,饭量虽说不必大人,但还是饭量十足,看着几盘青菜萝卜,摸着瘪瘪的肚子“完颜姐姐,我们的盘缠快用光了,这几盘菜都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完颜美妮用鼻子和撅着的嘴无聊的夹着筷子,“我知道,可是我们要到哪里去挣足够的盘缠啊?”

陈小宝毫无心机的说“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孩子,不懂得。”

“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跟着我出来,害得我还要供你吃,供你喝,唯恐照顾不好你,你那个那个变态兽医师父,会杀了我!”完颜美妮回想起当初带他出来,就非常悔恨。

陈小宝小手捏着衣角,小嘴瘪着,委委屈屈的“姐姐要是嫌小宝麻烦,小宝回去就是,要是完颜哥哥问起来,小宝是个老实的孩子,不会撒谎。”

完颜美妮咬牙狠狠的看着他,这哪里是一个小孩子,这是一个会装萌的小魔鬼,竟敢拿哥哥来吓唬她。

“快吃吧,吃完这一顿,好能想想下一顿要怎么挣。”她有气无力的说。

“你听说了没?这怡红阁的头牌真真是好看,听说呀还是个异国的女子。”

他们旁边桌子上的两个人侃侃而谈起来。

“是吗?我怎么听说,当天拍卖初夜的时候,她是要死要活的,弄得老鸨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哎呦,你是没看到,那个娇俏的脸蛋,顿时红肿起来,嗞嗞,哭起来可真叫人心疼啊!”另一个人摸着自己仅剩的胡子,连连称之可惜。

“听说啊,这个老鸨的手腕极高,凡是不听话的姑娘到她的手里都有办法**的老老实实的。”

听到这里,完颜美妮和陈小宝很默契的对视着,脑海里同时显现的就是顾城西。

盗墓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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