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空旷的火车道显得格外安静。一列南下的火车打破沉寂,呼啸而过。在这里,每天经过的行人以及南来北往的列车就像那延伸的轨道,总有想去或回归的方向。
在这样的早晨,在这样安静的铁路边,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背着一个破麻袋,拾着破烂儿慢悠悠地沿着铁道边走过来。又是一列货运火车“呼啦呼啦”地通过了铁路。路边的易拉罐和破塑料袋,被火车开过的阵风吹走了。男人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火车开过的阵风把他赖以生存的“干粮”给吹走了。他狠狠地骂了一句,又继续往前走。刚往前走几步,他愣了,呆呆地站在那儿……
远处轨道上卧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在黑色的铁道上尤其显眼。
他四处看看,发现周围没有人。于是,他憋着呼吸,缓慢地走过去。他弯下腰去仔细观看,只见躺在铁道上的那女人眼睛睁得大大的,秀长的头发披散开来。他又往下看,那女人已拦腰被火车轮轧断,满地都是已经干枯的血,看样子已经死去一段时间了……
捡破烂儿的男人扔下手里的麻袋,发软的双腿拼命地向前奔跑,嘴里还不停地发出慌乱的“哦,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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