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媚只觉双唇被吻得生疼,瞧着皇帝眼底怒火熊熊,显然是真怒了。入宫这段时日以来,皇帝对她算是百般忍让宠爱,何曾有如此大怒的时候?
她微微一怔,忽然觉得,师父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恶劣,要不然皇帝又怎会这般怒不可歇?
“皇上,妾去冷宫查看了一番,那里残留着的味道,正是应家二叔身上有的。”应采媚没正面回答皇帝的话,任由霍景睿继续捏着她的下巴,淡淡开口。
不出她意料之外,皇帝的表面没有半点惊讶,似是早就知道冷宫中有人背着他下药操纵疯癫的嫔妃,那出惨绝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算是默认了?
“爱妃去桃源殿,就是问这件事?要是想知道,来找朕便是了,朕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霍景睿放松了手上的力度,还是在应采媚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块红印,不由指尖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带着一丝柔和与怜惜。
应采媚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只觉这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师父会突然出手,皇帝又知情不言,这里面总透着几分古怪:“皇上倒是挺袒护师父的,连暗地里杀害嫔妃的事,也能完全不怪罪。”
皇帝会这么大方,任人在皇宫中撒野?
帝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霍景睿眼底闪过一丝冷凝,却是一把拽住应采媚的手臂,把她扯到怀里。一手托着她的脖颈,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两人面对面贴在一起,彼此之间没有半点缝隙:“爱妃似乎忘了朕的话,还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应采媚被迫仰着头,迎上皇帝含着火光的双眸,淡淡一笑:“妾从来不敢忘记,如今还是皇上独宠的应妃。”
但是等以后,就不一定了。
皇帝听出了她的弦外之意,心下更是不悦,狠狠攫取她的唇,直到那张总是说出令人生气的话的双唇染上艳丽的绯红,这才落在她的颈侧,留下一串绯糜的痕迹。
“别想要离开,朕不允许!”
霍景睿说完,在应采媚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枚扇形的齿印。
应采媚吃痛,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被皇帝眼底深沉的惆怅怔住,忽然觉得有些刺目,不自在地转开了脸。
“我们约好的一年,妾不敢忘记。”
她愿意遵守诺言,但是一年后,海阔天空,就由不得皇帝再束缚了。
应采媚有些厌倦了在皇宫无趣的生活,每天除了赏花、练功,与皇帝缠绵,并没有其他可做的事。
虽说皇帝床榻上的功夫日益精进,仍旧让她觉得其余的时间有些乏味。
应采媚不由有些想念以前在江湖上潇洒的日子,以及在清冷的后山练功,与师父探讨武艺和其他门派的八卦,每天过得有滋有味的。
如今皇宫中能够吸引她的,也就只有皇帝一人而已,实在无聊得紧。
想到皇帝几年来一直在皇宫中生活,应采媚对他十分同情。
她从思绪中回神,发觉自己的衣裙褪尽,孤零零地被扔在脚下。反观压在身上的皇帝,仍旧衣冠整齐,甚至没有一丝凌乱。
“嗯——”皇帝的大手在身上一寸寸地拂过,带来一阵灼热的颤栗,应采媚忍不住低吟一声,反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
只是力气小了点,反而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皇帝轻轻一笑,俯身擒住应采媚的耳垂慢慢研磨,听着耳边甜腻的呻吟,只觉刚才心头的火气逐渐消散。
他还是有些急躁了,连霄才刚刚进宫,应采媚许久未见,对师父有些依恋也在情理,不过是自己心底有了些迟疑和担忧,这才恨不得牢牢抓紧她。
或许这便是连霄的心思,试图激怒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霍景睿眸里闪过一丝光亮,看着身下忘情呻吟,满脸绯红之色的应采媚,原本带着狠戾的深吻渐渐变得温柔而缱绻。
她的身已经是他的了,那颗心还离得远么?
连霄如今估计正咬牙切齿,因为他特殊的体质,根本不能碰应采媚。
今夜的皇帝,一改平日的温柔,忽然变得狂野粗放,让应采媚多了几分新奇。
躺在桌布上,后背感觉到绸缎的凉意和柔滑,她微肿的红唇不由自主溢出一声声的呻吟,双臂挂在霍景睿的肩膀上,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沉沉浮浮。
皇帝居然没让她适应多久就沉身而入,应采媚闷哼一声,开头的涩意很快变得温暖湿润,每一分的深入和力度都让人沉迷。
真是个了不得的男人,每一次总是能令她有不一样的感受。
应采媚抱着皇帝,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他的唇,换来的是霍景睿更为热烈地回吻,气息交融,几乎要呼吸一窒,却也让她的身体越发炙热起来。
她看着衣领大开,露出胸前蜜色胸膛的皇帝,透着几分邪魅和张狂。玉冠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地上,乌发披散在肩头,更衬得他的双眼墨如黑夜。
应采媚伴随着一**涌入体内的阳气,心里低低暗叹:怎么办,她忽然有些舍不得身下这个人了?
离开皇宫后,夜里怕是要寂寞了……
与皇帝大战了一夜,应采媚身体有些酸软,却是精神奕奕,瞥了眼伺候的大宫女微微通红的耳尖,便知道昨天在殿外候着的青梅怕是听了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