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江东晚饭没吃就开车走了。寒江上的临时渡桥勉强可以过车。郑江东把车开过江,不自觉地向西开,向将军山方向开去。
路边乡村里传出鞭炮的响声,这不是一般的鞭炮,是那种能冲上天的炸开花的。年早过了,可能是哪家办喜事了,这种礼花不便宜,少说也要近百块一捆的,像这样放下来,千把块钱已经上了天,这里的农民日子还可以嘛。他发现附近山下的地很开阔,是有意平整的,像是要盖大片的房子,谁这么有钱啊?这肥猴说是要办婚事,怎么也没见动静了,上山去看看!其实他想到这,车已到山下了。
山路比上次来时多了几个岔路口,郑江东径直朝上走,他估计秦正义应该在那幢小楼里。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喝醉了拉倒。这小楼还是他和邹敏的定情之地呢,郑江东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正有点出神,对面弯处亮了起来,有车!郑江东赶紧减速将车向右边靠。对面的车速非常快,远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贴着郑江东的车向山下冲,郑江东的车尾被狠狠撞了一下,小车来了个180度掉头,他把住方向不让车子冲向右边的山下,为防车子继续打转,刹车没踩死,车子一头向山体撞了过去,车内“扑扑”喷出气囊,把郑江东紧紧地夹在当中,胸部有些痛。狗东西!有这么开车的嘛!可惜没看清车牌。
山上又冲下来一辆车,响着喇叭,好像比刚才那辆还快快。郑江东迅速推门要跳车,车门开不开,他直呼这下死定了,买嘎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这车没碰着郑江东的车,刚冲过去,又停了下了,车上跳下两个人,车又跑了。紧跟着又有两辆车向山下冲。右边车门被又拉又砸,外面的人大呼小叫。神了!是肥猴哎!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大哥!大哥!是你吧?”肥猴杀猪似的喊,带着哭腔。
“你这个笨蛋!把玻璃砸了啊,把我拉出去啊!我快给憋死了”郑江东又来了神了。
“大哥!你怎么上山啦?几个偷砍树的,打了我的人就跑。逮住了我阉了他们,给大哥报仇!”秦正义边上下打量郑江东,还不时向山下望。这回还穿着军大衣,头上好像是**戴的那种圆帽子,比较高些,黑的,好像还有毛。
“你怎么这打扮,改坐山雕啦?”郑江东摸了摸那帽子。
“大哥你没事就好,这帽子好啊,貂皮的,老金给做的,特暖和。大哥你戴着吧。”
“滚一边去,你带的是些什么人啊,怎么还穿迷彩?你小子几天没见,真当土匪啦?”郑江东注意到秦正义身后站着个保镖模样的小伙子。
“这是金大勇,金支书的大小子,退伍了在外面打工,给我招回来了,是咱们的护林队队长。”秦正义拍拍金大勇肩膀。
“大哥好!”金大勇啪地来了个立正。
“什么大哥?大哥是你叫的吗?叫郑、郑、郑什么,叫郑司令!是吧?大哥?”秦正义望着郑江东,像是拿不准。
“小金你好!别听他胡扯!”郑江东向前跟金大勇握了握手,又转向秦正义。
“你小子发什么神经?怎么带起兵来啦?”郑江东抬脚轻轻踢了肥猴一下,感觉左边胸部刺痛了一下,伸手去揉了揉。
“哥你没事吧,是不是受伤啦。说来话长,我们先上山,一会慢慢说。你这车前后全瘪了,报废了,也该退休了,赶明个换一台吧。”说着操起个对讲机,叫什么人把车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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