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男人要做事情,我们还是别拦着少搅和。这不是以前了,拿几个工资,日子过得去,一辈子有人管,做女人的把钱看死就行。现在都是靠自己。我看郑江东是引着秦正义走正道。没他引着,秦正义是什么都敢干,他不走正道,我还不敢嫁给他呢。”
“正道?他们在搞阴谋啊!”邹敏有些急了。
“我的傻妹子,是有人在整他们,他们要生存啊!你那美甲屋不是拚了几年才拚出来?多少人使了多少坏想灭掉你,你不也是跟他们周旋让他们滚蛋了嘛。一样的啊!郑江东反对你送礼,却让秦正义去联络关系,这不是开窍了嘛,你该高兴才是。”江惠倒是不紧不慢。
“不一样!我看他们有些走火入魔的味道。”
“郑江东伤怎么样啦?你这时候走,不心痛他?你别急着走啦,帮我布置布置吧,我不要你那么浪漫的,我想要大方而有品位,能体现经济实力又不张扬的。”江惠引着邹敏看着还没装饰完工的新房子。
“姐,真对不起,我过两天就动身了。”邹敏低声说。
“真的要走啦?唉,没性子的男人你是不要的,对吧?有性子的男人就如同骏马,拉缰绳不能猛,要轻轻带着。拉猛了,马鼻子嘴巴裂了,破了相,还是骏马吗?再说了,他痛疯了,肯定把你掀下来。但是大撒缰绳也不成啊,我劝你啊,再等等吧,我听肥猴说,郑江东精神起来了。男人想做事,是好事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你父亲那画的事,本来跟郑江东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觉得这事有难度,反而来了精神。这叫什么来着?叫迎接挑战,是吧?另外啊,主要是被你给迷住了,哈哈!”
“江惠姐,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他们好像要大折腾呢。你也当心些吧,不是我要说你老公的坏话。秦正义这个人,胆子很大。”邹敏找不出什么词在江惠面前说明秦正的一身匪气。
“哈哈,我知道你想说啥,秦正义肯定不是个善类,但有郑江东引着,他邪不了多远。我有什么办法?你又不肯把你那个宝贝让给我。”江惠亲呢地回身搂了搂邹敏。
“他一个大男人,是谁的由他吧,我又捆不住他。”
“真生气啦?我跟你说着玩呢,傻妹子。我跟着秦正义,这辈子过好日子是不愁啦。”
“我没生气,真的,你对我好,我知道的。江惠姐,我真的很感谢姐姐你呢。”
“唉!你们俩啊!都太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要跟我联系哦,有什么难处跟姐说,啊?”江惠劝着别人,自己的眼泪倒管不住了。
“嗯!”邹敏干脆扑到江惠怀里大哭起来。
“嗨,你这个憨妹子哦。”
邹敏真的走了,在郑江东面前表现得很轻松。郑江东不愿多跟父母说这事,还住在滨江的房子里。可是在这房子里他睡不好觉,觉得到处都有邹敏身上淡淡的香味。他把窗户大开,把被子床单都丢进洗衣机,把邹敏写好的注意事项、菜谱、看过的书全部丢进大箱子,丢进储物间。忙了几天,那味道竟然还在。
郑江东有一顿没一顿地混了几天,总算把附近的小饭店摸个的明白,这下吃饭有着落了。可是到了晚上总是饿,像少吃了什么东西,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每天的那碗汤。以前是调理他的胃的,最近是养骨头的那碗要命的汤。他翻出了菜谱,试着炖了两天,就是不对味。被子衣服洗了忘了晒,有味了,又洗。几天功夫,他就把屋里弄得乱七八糟。秦正义和江惠来看过他,看不过去了帮他收拾,让他请个钟点工,郑江东不干。
邹敏父亲打了电话给郑江东,请这个女婿原谅他任性的女儿。郑江东听了心里不是个滋味,只能让老人家自己保重,有事打电话,其他的真不知道说什么了。邹敏这一走,今后两人会怎么样,他真有些拿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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