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区大厦爆炸事件导致的死亡量实在太大,当局不得不引起重视,异能组和刑事组立即联手参与调查。
爆炸发生后的第一时间里,附近巡逻的督察队立即过来安排营救。不过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只看到一片布满血沫的废墟残垣,还有一个人立在半空中的防御阵里,像个呆子。
这个呆子是我。以前并不是没有见过恐怖事件,不过一般是通过卫星电视,毕竟隔了一个屏幕。如今惨剧活生生的发生在眼前,接受起来还是有些困难,那暗红色的废墟让我想吐。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恐怖事件,整栋大厦被炸得只剩下碎块,连一面完整立着的墙都找不到。而附近的学生客房或是校园建筑却都没有受到影响,就像是有人事先设置了结界一般。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爆炸案和我看见的那名中年人有关。
我配合调查组做了相关笔录,也根据回忆在智能电脑上合成出当日所见的那位中年人的相貌,这才被放出审查隔离室。
没多久,就有消息传来,那名中年人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朋友,平时和同事也没什么来往,大家对他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所有关于他的资料,只有政府档案里记载的书面记录,看起来完全没问题。可以说,线索在这里断开了,调查陷入胶着。
我一直觉得本在临死前说的“X0”有什么特殊含义,无奈调查人员研究半天,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不当回事儿。
回到基地里,竟然没有人讨论爆炸事件,仿佛我亲身经历的爆炸案压根没有发生过。异事件行动组成员彼此之间的感情极为淡薄,由于这个部门的个人责任制作祟,就连同一个小组成员在任务中遇险也未必有人会伸出援手,更不要说什么舍已救人了。想想这些,也觉得那些人的反应不足为奇了。
倒是赫文,不停的感叹第一次出任务,同组的人就死光光,以后肯定再没有人愿意与我同组。这不是因为迷信,实在是因为这里的人很爱惜自己。我丝毫不以为意,如果这里呆不下去,离开就是了。
其实我本来也不会有什么感伤,自从发现自己不能随便笑之后,我一年到头几乎都是冷着一张脸,也没有什么朋友,对于本他们的遇难,我更多的是震惊和麻木。
可不管我愿意与否,午夜梦回时,爆炸的那一幕总是一遍一遍的重映,梦中的滨畸遥以各种濒死的姿态呼唤我的名字,每每我都是一身冷汗的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再也睡不着。一种无比强烈的愿望开始滋长,我想找出那个制造爆炸案的始作俑者。
然后呢?我不知道。
没过多久,我又一次遭遇单独隔离的命运,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把发生爆炸案前后的每一件事都确认无遗了好几遍,这才被放过。
和我谈话的是一名儒雅的中年人,据说他就是异事件行动组的直接负责人,同时也是议会的决策成员之一。
不同于联合调查组的是,他对我说的X0相当感兴趣,不停的追问本还有没有留下别的遗言。可是本临死前就说了这么一句,而且当时我也不在他身边,不清楚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对于他遗憾懊恼的模样,我也无能为力。
“寻,等一下。”我接受完审查准备离开隔离室的时候,审查我的中年人突然叫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