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在你心中,怕是连宛然的一半分量都没有。”
楚青衣顺势歪在他怀里,闷闷道:“你若是生死不知,我
也会这般紧张的……”
他安慰的抚了抚她的,心中却在想着叶飘零。叶飘零的改
容换貌之术确是厉害,宁夫人在临安请了多少的名医来,也无
法让上官嫣儿恢复容貌,听说白焕风那边也是。
虽说白焕风作为男子,并不会太在意容貌,可是他毕竟是
白焕风,是绿林盟的大当家的而非无名小卒,被人莫名的弄成
如今这副模样,传了出去,岂不被江湖人士引为笑柄。
这般一想,再想着逍遥楼中那个与宁宛然酷似的女子,那
么他再造出一个宁宛然也并非难事,可是他又是如何知道宁宛
然的体征的呢?他有些尴尬的觉自己的想法竟如此龌龊。
南岳那里传来消息,说是岳漓函忽然纳了一名民间女子进
宫,恩宠备至,虽然并未封妃,却藏之弥深,出入宫苑均以轻
纱覆面,且赐面君不跪之礼。
一时朝野哗然,又因着司空家一日灭门之事。却也无人真
敢闹了起来。
叶飘零这个人,真不知在想什么?难道他竟打算造出一批
宁宛然来?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困惑。
楚青衣闷闷道:“我真害怕他根本没有救宛然,他这个人
,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上官凭苦笑了一下:“他若是再送一个跟宛然长得一般无
二的女子进北霄宫里,我也不会意外……”只是我会去想,他
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又有何好处,难不曾他当真想以一
己之力。一统三国,重新恢复烨辉皇朝的皇图霸业。
楚青衣蹙眉道:“他应该对做皇帝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地…
…”可是十多年了,谁又知道他是不是变了呢,或他现在还就
真的感上兴趣了却也难说得紧。
门上忽然响起一阵细碎的声音。似乎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在
扒拉着门。楚青衣坐直了身子,疑惑的看着上官凭,二人面面
相觑了一会,那细碎的声音却依然的响着。
有点像是猫在抓门……
上官凭忽然起了身,走过去,一下子拉开了门。门上吊着
一只灰色的毛球,黑黝黝地眼珠滴溜溜的望着他。楚青衣一拍
脑门,无语地瞪着那只小东西。灰色的毛球为她的视线所惊。
咻的一下。窜进了上官凭怀里,只留下一截毛绒绒地尾巴微微
的翘起。惹眼的轻轻颤动着。
它一如既往的惧怕着楚青衣如同惧怕萧青臧一般。
上官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楚青衣朝天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原来这也是块牛皮糖
。”没好气的走过去。伸手就要拎着雪球的尾巴把它倒提起来
。
上官凭却伸手拦住了:“青衣,它是想要随我们一起去找
宛然呢!”
楚青衣怔了一下。却听他又道:“我们总爱以貌取人,总
觉得眼见为实,于是看到尸体了,便以为人是死了,可是动物
们却不然,它或是知道宛然还没有死……”
所以它才不伤心,见到自己愿意理睬它,甚至还不忘扯着
自己喂给它雪莲吃。
雪玉貂……原本便是长青山上的灵物。
楚青衣听他解释了一回,心中虽然不敢深信,却也略觉心
宽,于是伸手揪了一把那灰色的尾巴:“若是它真有这般聪明
,日后我便好好待它,再不欺负它了……”
雪球似乎是听懂了什么,于是探出头来,吱吱地对她叫了
两声,又拿了小爪子去扯上官凭地衣袖,眼中流泻出类似渴望
的光芒。
上官凭看懂它地意思,于是失笑的叫来小二,取了银子,
令他去药店买些上好地雪莲来。
楚青衣心情略好,便又叫了一桶凉水。那小二有几分鄙弃
的看了一眼灰不溜秋地雪球,拿了银子便匆匆的下去了,不多
一会,便有人送了水与香胰子过来。
楚青衣也不客气,一手拎过雪球,随手一扔便准确的丢进
了水中,咕嘟嘟水花水泡泛起无数,好一会才从水面探出一个
毛绒绒湿漉漉的半灰不白的脑袋来,可怜兮兮的转动着眼珠。
上官凭瞪了楚青衣一眼,无可奈何的自己走了过去,一手
抱起雪球,一手拿过香胰子,亲自动手,把它洗的干干净净的
。
楚青衣平白的吃了上官凭一记白眼,心中有些不忿,因撇
嘴一指戳向刚刚洗干净的雪球:“你这就又攀上高枝啦!”语
气里已带了几分酸意。
上官凭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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