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见他神色之间甚是坚决,也只得开口道:“我们兄弟此
来,是听说叶兄有个妹妹,擅诗画……”他怕直言求亲之事,
若被拒绝,难免伤了言家的面子,故此委婉其辞,略作试探,
其实只是想看看叶霖的反应。
叶飘零正含笑饮茶,闻言便接口道:“言兄错了,在下只
有一个尚未圆房的媳妇,其实并没有什么擅长诗画的妹妹!”
这话一出,却是再无转圜余地,言冀杉顿时变了脸色。
言冀松生怕他闹出事来,有碍家声,忙向他使了个眼色,
笑道:“如此说来,却是我们兄弟唐突了,还请叶兄见谅!”
叶飘零轻轻一叹,神色间便略带了几分忧愁,道:“我这
妹妹素有臆疾。又有些迷糊,行事有时……”他蹙了眉,眸中
一时情意缠绵:“若有得罪之处,却是我该请二位见谅才是!”
言冀松眼眉微微一跳,隐约觉得他话中有话,不由惊出了
一身冷汗来,怒目瞪了言冀杉一眼,起身向叶飘零拱手道:“
今日有扰叶兄。言某心中愧疚甚
二人又客气了几句,言家兄弟方才辞了出来。
一回言家。言冀松便已变了面色:“三弟,你真是太过胡
闹了,这女子非但已有了未曾圆房的夫婿,尤且患有臆疾。若
是娶回家中,发作起来,我言家还有何面目继续在南岳立足!”
言冀杉沉默不语,不由的便想起叶青来,其实她并不甚美
,扮男装之时不过堪称清秀。作女儿装扮便更觉普通,只是不
知为何。总是时不时的会想起她的笑靥。
她对那小二笑了一笑,要一壶茉莉香片。那小二却能看得
痴了,将茉莉香片听做了雨前龙井。当时自己只是觉得有趣,
忍不住便想过来跟她叙上一叙。她于是看着自己抿嘴一笑。女
儿娇态毕露,显然她自己也觉出来了,因此赶紧又掩饰般的笑。
然后便看到了她所画的扇子,虽极简单,却是笔力不俗,
自见风格。他原是自幼浸淫画道之人,难免见猎心喜,又听她
自承乃是亲手绘的,不免起了好强地心思。
便忍不住出题想要与她讨教一二,谁知她虽是大门不出二
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模样,谈论起事物来却是自有见解,虽然话
中时有错讹,却都只因常年少有出门之故,反愈见其渊博,不
觉心中便起了倾慕的念头。
她的丫头在催着她离去,显然不想让她久留,她不愿欠他
的情,执意要自己会帐,他忍不住便动了念头,解下了腰间的
玉佩递了给她。以配换扇,也算是信物了。
悄悄令家人一路跟着她,很快便打听清楚了她的家世。她
已有了夫婿了,他也曾认真的犹豫过,却终于忍不住悄悄地潜
进了叶府。她见了他,却是惊喜莫名,盈盈若水的眸中欣喜欲
狂,美得不可方物。愈加坚定了他的想法,她是不愿意嫁给那
个男子的……
言冀杉叹了口气,叶霖的品貌实在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他
原以为他该是个庸俗不堪地商人,谁知却是飘然洒脱,恍若谪
仙般的人物。
“二哥,我还是想要娶她……”他忽然开口道,很是坚定。
那般的一个女子,我不信她会有臆疾……
看着不远处金华高大的城墙,长长的叹了口气。
路上又耽搁了些时间,该死的妖孽,该死地藏宝图……
得知藏宝图的秘密后,她才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传了消
息给石楠与白焕风等人,得到地消息却是绿林盟此刻已然乱成
了一团。
南岳的鄢城地区已坑了不少人进去,因为那张仲王藏宝图
所绘地正是鄢城夙山。
楚青衣与上官凭顾不得金华,匆匆赶去鄢城,事情却已结
束了,凡入内寻宝之人,无不暴亡,尸骨无存,至于金珠财宝
,只不过是一场空。
二人略加辨查,不觉哑然无语,江湖名宿,朝野重臣,尸
骨都已化作一汪碧水,唯有随身所携信物,尤且历历在目,越
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楚青衣唯有长叹三声妖孽,转身出了地窟,感喟了一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上官凭抬头看了一眼金华的城头,不觉叹了口气:“耽误
了这么些日子,不知宛然如今是否还在金华?”
楚青衣苦笑:“只要宛然没死就好,在那妖孽手里,总比
回宫要强些……”只是,那妖孽要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呢?
难道他还指望着岳漓函与萧青臧能够为了宛然放弃江山社
稷不成……
她忍不住瞄了一眼正在上官凭怀里睡地正香的雪球:“那
还不如指望那个小畜生能够一胎生个十个八个小小畜生来……
”如此一想,她不由乐不可支地哈哈大笑起来。
上官凭摇头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楚青衣嘿嘿一笑,指指雪球,面不改色道:“我在想那小
畜生何时能够生一群小畜生来?”
上官凭皱眉不解道:“它是公的……”
“就是公的下崽,那才是天下怪事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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