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听着。的坐在御书房中,懒懒的靠在椅背上。
静王无声的立在下面,好一会才低声道:“还请皇兄节哀
……”
萧青臧摇了摇头,淡淡的叹了一声,岔开了话题。
“听说南岳正在大张旗鼓的追捕一个人……”
静王怔了一下。有些不解地抬眼看着他。他是刚刚自临安
赶回胜京的,上官凭与楚青衣都已不在临安了,而且根据情况
看来,他们一时半会的也不会回来,守株待兔实非明智之举。
萧青臧平和道:“十二月十八日,是南岳司空太后的六十
寿诞,朕打算派你出使南岳,你这就回去准备准备,带了含烟
一同走上一遭,顺便也可往中虞探亲!”
静王又是一怔。忙躬身应了。
“此去,一来需留意南岳正在追捕的那人;二来,南岳宫
中有一名常年面纱覆面的女子。想个法子,看看她……究竟是谁?”
朕总不相信你真已死了,你若真已死了,何以楚青衣竟还
东奔西走,一会子在中虞。一会子又急急的赶往南岳,这之中
偏偏还有岳漓函的身影,这便更让朕心中疑惑。而南岳宫中那
个女子。虽说出现的时间稍早了些,却也并不排除乃是岳漓函
的疑兵之计。
他有些怅惘地轻轻叹了一声:说到底,朕毕竟不愿相信你
已死了。再不会安静的坐在凤仪宫中等着朕,或温婉或冷峭的
抬头对朕淡淡一笑……
岳漓函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她已揭去了覆面的轻纱
,露出了绝美无双的面容。姣美而纯净。却没有那股从骨子里
透出的沉静与安闲地气质。
她也是极美的,拥有着与她酷似的面容。平日里也总是沉
静而少言地。
“你是谁?”他问道,有些疲惫。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他初时并没有多想,可是在知道世上竟有叶飘零这样的人后
,他便不能不多想了。
叶恢,字飘零,如今正在中虞挂职,在中虞沸沸扬扬地传
说中,他是长公主虞嫣的面首,他已令人传谕给中虞,希望长
公主能够给他一个解释。至于眼前这个女子,毕竟宠爱过一段
时日,又长得与她那般地相似,他既不忍杀,却也不能就此姑
息了。
女子沉默了很久,微微的叹了一声,答道:“妾身只是一
介小小女子,之所以入宫,不过是为了求一个栖身之地,皇上
其实不必多想!”
他冷静地审视着她,她不但生的与宁宛然颇为相像,就连
气质也颇有些雷同之处,这才是她之所以能够得到宠爱地最终
原因。她所欠缺的,不过是那种内蕴的淡雅高华的气度,那种
出身高门又满腹诗书所带来的自然的娴雅与沉静的气度。
“你是谁?”他重复的问了一句,眉目间已有了淡淡的不耐。
她安静的跪了下来,弯腰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妾身是惊
鸿……”他怔了一下,好生熟悉的一个名字,只是一时半会的
竟想不起来。她浅浅的笑起来,补充道:“金华燕子楼惊鸿……”
“惊鸿一舞倾金华……”他终于想了起来,昔日在金华时
也曾见过她的舞姿,确是不凡。
“你不怕朕怪罪你?”他觉得有些无语。当日宁宛然在中
虞,他也曾顺水推舟的用了惊鸿几日,将她留在了宁宛然身边
就近照顾她,结果虽被识破,却也算是强差人意了。
她微微的仰起头,脖颈白皙而修长如玉:“皇上要求妾身
所做的事,当日妾身都已尽力去做了,皇上也并不曾失信于妾
身……”
只是我离开红袖阁之后,忽然觉得人生凄苦,再无生趣。
我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沿途吃最好的,住最美的,穿最精致
的,路经灵岩山之时,身边的银子已尽数花的罄光。
人生原无趣味,这般活着却又何苦。
我问了客栈主人,知道灵岩山栖凰峰曾有凤来仪,算是当
地最为美好的地方,我攀上高崖,一跃而下,原以为,一生就
此终结,谁知,那下面竟是另有天地……
我永不会忘记,那崖下的白衣男子,笑意盈盈的望着我:
“为什么要死呢?”
“因为我已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目的?”
在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注视下,我忍不住将所有事情尽皆
说了出来,我羡慕宁夫人,她绝美无双,沉静安然,有那么多
的男子真心的爱着她……
俊美飘逸的凌九郎、儒雅雍容的南皇……他们,都是我可
望而不可及的……
我只是个风尘女子,见多了人间的污垢,看尽了尘世的负
心男儿,我羡慕那些干净而高贵的女子,可是我终究成不了她
们……
谁又知道,我的心,其实也是干净而玲珑的,不比任何人
差……
那个白衣的男子于是轻轻的笑起来:“你这么羡慕她,那
我就帮你一帮又有何妨……”
他让我等他一个月,我便等了,我想,早死一个月与晚死
一个月,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区别。一个月后,他果然回来了,
笑得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果然是一场好戏。
他的衣袖轻轻一拂,我便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成了现
在这样。然后的一切便像是做梦一样,莫名的进宫,受宠,直
到今日。
她抬头看他,眸中漾着清浅的波光:“妾身已身怀龙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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