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蜻蜓点水,似蝴蝶款款……
那老翁自喉底发出一声低沉的颤音,抬手狠狠的抱住了那
少年,重重的吻了上去。霸道而火热的唇舌若火焰一般炙烧得
少年身子微微颤,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由的便微微的张了口,
似濒死的鱼儿一般。于是那唇舌便顺势的长驱直入,寻到了那
柔软的小舌,强迫又充满挑逗的纠缠吸吮着。许久之后,那难
以满足的唇又狂野的顺着线条优雅的下颌脖颈一路吻了下去,
辗转啮咬着,留下一记记小小的红印……
扁舟因而剧烈的晃动着,左右的倾斜着。忽的,噗通一声
轻响,舟底已然朝上。
水上响起了几下沉闷的划水声,一个又羞又气的声音随之
响起:“叶飘零,我要杀了你……”接下来是一个响亮的喷嚏
声,伴随着朗朗的大笑。
夜半时分,张记客栈的老板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两个湿漉
漉的人。这两个人他自是认识的,乃是前几日来投宿的客人,
一个汉子,一名少年,汉子生的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少年生
的俊秀细致,举止柔雅,出手都是极大方的,日日只是四处游
山玩水,一早出门,落日即归,却不想今儿忽然弄得湿淋淋的
回来了,倒似两只落汤鸡也似的。
那汉子匆匆吩咐了一句:“今儿游湖之时,不慎落了水,
亏得会些水性,否则险些便回不来了,劳烦掌柜的给备桶热水
,我这个弟弟身子弱,经不起!”
那少年听得不慎落水之语,面上便有了几分红晕,有些窘
迫的样子,还不及辩驳,已急急伸手掩住了一个喷嚏,汉子笑
着伸手握住她手:“我们先回房去罢,店家,劳烦你快些!”
一面说一面已取了一锭足有五两的银锭子丢在了柜
那张老板一见了银子早已乐的合不拢嘴,也顾不得再去计
较其他,只是一迭连声的应着,急急的唤了小二去厨下烧水。
宁宛然匆匆的洗完澡,穿好衣裳,湿漉漉的长垂在身后,
想起今夜生的一系列荒谬至极的事情,她只觉得自己这一生不
曾如此尴尬过。
门上响起两下剥啄,她随口应道:“进来……”话一出口
,才想起自己此刻长凌乱,实是不宜见人,正要再说话,门已
被人推了开来。一身紫衣的叶飘零笑吟吟的走了进来,手中捧
了一只小小的托盘。
她一阵窘迫,他却是视而不见,只笑着放下手中的小小瓷
盅:“我叫人给你熬了姜汤,你若是不想明儿喝药,就趁热喝
了罢!”
面上有些烧,她一言不发的端了姜汤,慢慢的啜饮着,却
连头也没抬上一抬。、其实并不是很冷,落水之后不久,他便
输过来一道温暖的热流,在她体内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循环运转
着,带动了她体内原先便有的一股热气。虽然很快便已消失了
,但她仍觉得身上有些微微的热,很是舒服的感觉。
叶飘零随手拿过放在椅上的毛巾,很是自然的替她擦拭着
湿漉漉的长,语气中不觉带了几分关心的教训着:“头也不擦
干了,难道是太久不曾喝药,有些想念苦药味
她心中便觉出轻轻的温暖,淡淡的甜意,辛辣的姜汤喝在
口中便也带了蜜的味道。
“叶老嬷嬷,请问您今年贵庚几许了?”她放下瓷盅,笑
着打趣。
他低声笑起来,附在她耳边柔声道:“正是老当益壮时,
宁老爷爷可要试试?”若有若无的对着她玲珑的耳洞轻轻的吹
了口气,又顺势轻轻的在耳珠上啮咬了一下。
她面上顿时绯红一片:“快滚……”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推他。
他只是笑,却不让开一步,口中只是告饶道:“只饶了我
这一次罢,下次再不敢了……”他随手丢开毛巾,修长纤秀的
手指已轻柔的按上了她的头皮,不轻不重又恰到好处,她舒服
得轻轻叹了一声,有些昏昏欲睡,便也当真闭了眼睛,沉沉的
睡去了。
叶飘零细细的抚着宁宛然已然干透的秀,不由微微的笑了
一下。她已睡的熟了,他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小心的放在床
上,替她拉好了被褥,伸手摸了摸她的面容。
“真不想带你去中虞呵……”他轻轻的叹了一声。只是你
那么执拗,那么的非要倔强,我怕若不带你去,你若是自己悄
悄跑了出来,那岂非更加麻烦。
罢了,迟早都是会记起来的,我又何必拦着……
不过也不怕的,我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的磨,他扬眉轻笑
,自信满满。
宁宛然……你比我想象的更为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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