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宛然手中捧了一只小小的暖炉,安然的站在窗前,窗外
,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大地一片琼林玉海。零点看书墙
角数支寒梅枝条疏影横斜,平日里原就香气袭人,如今被雪一
压,更觉暗香隐隐,冷香扑鼻,另有一番风味。
斜刺里有人悠悠的走来,雪地里尤且穿了一身晃晃荡荡的
白,若不是一头黑的几乎发蓝的长发,便险险的要化进了雪里
去。
她不由的笑了笑,想着这世上怎会有这般爱穿白衣的男
叶飘零走进来,站在门前,伸手掸一掸发上衣上的学,抬
了头对宁宛然一笑,云淡风轻,悠游自得:“今儿这雪下得倒
有些意思,可想出去走走?”
她摇了摇头,笑笑。他也并不强求,只是缓步的走过来,
站在她身边:“你辛苦的到了中虞,却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怎么去找你想要找的东西!”
她摩挲着掌中的暖炉,沉吟的垂下了眉眼,好一会,才淡
淡笑道:“你说的是,那你说说我们如今该去哪儿?”
“去看梅花罢!”他提议道,眉目间有些勃勃的兴趣,显
然早有准备:“渑都南有绿萼岭,以梅花闻名,听说岭上足有
数百种各色不一的梅花,既然来了渑都,岂能不去看看!”
她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这雪自昨晚便一直的下着,如今
也下的小了好些,稀稀疏疏的,看来倒也快要停了,因抬眸一
笑:“我素来不爱在雪里胡乱的走,今儿未时这雪若是止了,
我们就同去绿萼岭赏梅去,若是不停。就明儿再说道:“不必
看了,这雪必是会停的!”
“哦?”她扬了眉,有些讶异:“你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么?”语气便带了调侃。
他顽皮的向她闪了闪眼:“那倒不是,只是老天爷素来和
我就亲,想来会帮我这个忙的!”
她噗哧一笑,知他素来口才便给。若是辩论起来。必是有
理地,倒不如装作不曾听见。叶飘零见她不说话,倒也不再多
说什么,只是笑微微的站在她身边,悠闲的看
莲儿捧了茶来。轻轻地放在桌上。返身退了出去。
宁宛然坐了下来。取过茶盏。捧在手上。习惯性地揭了盖
。热气袅袅升起。温润地拂在面上。带着清而淡远地茶香。心
神一时安定而惬意。
“我喜欢茉莉茶香……”她莫名地毫无理由地说了一句。
他笑笑:“我喜欢碧螺春!”
她低头看了看杯中地茶叶。茶叶新泡了不久。尚未完全地
舒展开来。由外形与香气看来。确是碧螺春无疑。这是个笑吟
吟地。似乎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放在他眼中地人。不过。实质
里依然是个霸道地人。而且还是个理所当然。习以为常地人。
午时刚过。纷纷扬扬地雪慢慢地小了下来。只是零零星星
地飘着。屋外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冬日地萧瑟与凄清尽被这
一层银装掩盖。显出别样地丰姿。
宁宛然伸手推开门,走了出去。她并不是个怕冷的人,何
况,飘雪的日子其实也并不甚冷。莲儿追在她伸手,手中抱了
一件大红猩猩毡的斗篷。她却不过,只得穿上了,莲儿还不忘
为她戴上连着斗篷地帽子。
她缓缓的在雪中走着,脚下厚厚地积雪发出轻轻的咯吱咯
吱地声音。墙角的嫣然怒放地红梅在白雪的映衬下愈发的清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