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刚离开那落脚的地方就下了雪,她跟着慕希落脚的地方是北国都城城郊的一处偏隐的简陋宅院。
北国顾名思义,极北之国,只是刚入了秋,这里已经如燕国入冬时寒冷。
雪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城郊离都城还远,青鸢估量着若是步行自己绝不可能在天亮前进城,便设了个结界,比了个手诀,御风而行,不出一刻就到了城中。
进了城,青鸢找了个客栈落脚。
交押金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看着面前的尖嘴猴腮的店小二,青鸢笑了笑,左手伸入右手衣袖中捻了个手诀,用障眼法化了一锭金元宝递了过去。
原本不冷不热的小二见了,几乎笑迷了眼,连连对她点头哈腰。
青鸢知道障眼法能解一时之急,却不是长久的办法,她得早早做好打算,北国在大宋千里之外,再者现在她凡间的事情都不很熟悉,青鸢细细想来,觉得还是先要在市井探听些消息,才好再做打算。
这么想着,青鸢和衣就枕着脑袋睡了。
飘雪秋日,街头巷尾寂静一片,实则不然,远离大宋的北国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四方势力集结于此。
当年的小小宋国,在攻破大楚都城之后,并不满足,反而朝着周围的小国发起侵占,宋国国君日益残暴,而吞噬小国依然不能填平他的欲壑,暴虐的君主,最终将手伸向更远的国家。
三四年后,吞并侵占让宋国日益壮大,然后在暴虐君主的统制下的百姓,民怨沸腾,百姓暗无天日叫苦不迭。
只是这些,现在的青鸢并不知道。
北国是少数几个宋国魔爪未伸到的国家,这里民风彪悍,排斥外族,就算是宋国国君真的占领这个国家,少说也至少要花下数十年的时间nAd1(
“所以,北国国主就这样坐以待毙?”
酒肆里,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晃着手中的小酒壶,少年跌跌撞撞走近靠着酒肆中最里面,挤满了人的一桌旁,似醉似醒的问道。
桌旁的一群人因为陌生少年的突然发问而具是一愣,外侧的具是中青年的人,见了唐突的年轻生人面上微怒,但他们都并不说话,反而是里侧的年长些的一个先发了话。
“年轻后生,你觉得北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国家?”
“这倒不是。”年轻少年摆了摆手,带着醉意似得眯着眼,笑道:“只不过北国看上去太过安逸,至少与别的国家相比,宋国的远火,早晚要烧到北国来,可北国君主都在干些什么?至少我没看到。”
少年呵呵笑了几声,又朝着周围的人问道:“你们看到了吗?”
周围的人仍然看着少年,神色却似乎微霁。
年长的那个听了神色一顿,哈哈大笑起来,继而板起脸,怒目而视,拍案而起道:“你这个年轻后生,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所谓!”
那薄薄的木桌比看上去还要脆弱,经不起年长者的一掌,竟在对方掌下化成木屑,周围的人连忙退开,给年长者腾出空间,那些木屑注了内力,如同得到了指令一般,直直地冲着少年的面门冲去。
少年却不知使了什么招数,一个轻闪轻易躲开了所有木屑。
劲风略过,密密麻麻如同烟雨般的木屑,悄无声息的全部打入少年身后不远处的木柱中,酒肆中周围别桌上的许多人也具是一惊,皆是跳起身,唯恐那针般的木屑飞到自己身上nAd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