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青鸢后不久,管事便回到了季珣身边,这时的季珣哪有一丝半点的酒意,眼里一片清明。
管事朝对方俯了俯身子,道:“老爷为何执意要将那沈御留下,要知道如今武林之中的人都视他为妖魔外道,若是收留了他,不知以后武林中人要怎么样说我们盟主府了。”
季珣嗤笑道:“何须担心那群酒囊饭袋。”
“老爷?”管事面露不解。
季珣眼露精光,看向管事,道:“灼颜将我儿害成废人,你以为我会这么算了?!”
“可这个少年也不一定是灼颜的人啊……老爷打算如何对付灼颜……”管事忧心道,“灼颜这人深藏不露,老爷,我怕……”
“闭上你的嘴,别多言。”季珣冷冷瞥了管事一眼,道:“这少年无论与灼颜有没有关系,都可供我驱使,我自有法子整治那妖人灼颜,你只要想着怎么将那个少年安置好就行了,这件事情你知我知,若是走漏一点风声,我拿你是问。”
“是,老爷,我绝不多嘴半句。”管事顿了顿,皱眉道:“可老爷,那少年刚刚的话您也听见了,若是他实在不愿留在府里,这可该怎么办?毕竟刚刚留他的话,也只不过能用一次罢了。”
“不用你多说,此事我早有主意。”季珣眯了眯眼,道:“晚些时候让婉儿来见我。”
“是。”管事愣了愣,而后沉眸点了点头。
是夜,清风徐徐。
青鸢和衣卧在床上,翻了两个身,还是决定回灼颜哪里去,把事情问个清楚,先不说他没告诉自己他与老盟主的仇怨,只说,若是他把王二九杀死,只这件事,她就该好好问问他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刚想起身,青鸢就听到屋里有些声响,连忙翻身而起,在床侧躲了起来nAd1(
半晌,房里又没了声。
青鸢沉眸,慢慢踱步到房中,想将灯点亮,却听有人噗嗤的笑声,她警惕低喝道:“谁!”
“胆子真小。”
青鸢没动,可房中的火烛却突然亮了,桌前坐着一个人。
“灼颜?”青鸢看清来人一下皱起眉头,连忙压低声音,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你的房间自然是来看你,不然还能做什么?”灼颜神色一如平常,也不像青鸢似得压低声音。
青鸢眉头皱得更紧,要知道这可是老盟主的府邸,他潜进来若是被人发现了,那遭殃的可是自己,想着连忙背着手暗暗捻了个手诀,化了个结界,将整个房间都划进了房间里。
“你为何不告诉我你与老盟主之间的嫌隙?”没了担心,青鸢正声问道。
灼颜奇怪的看向她,道:“不压低声音,你不怕被别人听见?”
青鸢当然不愿把自己的底细给交代了,清了清嗓子道:“你不也没压低声音。”
“我的声音本来就轻,你能和我比?”灼颜看向青鸢的眼神更加奇怪。
“……”青鸢被他说得一愣,连忙正色道:“你别给我扯这个那个,你为什么不说你与老盟主之间的仇怨,还当着全武林的面杀了王二九陷害于我?!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你想置我于死地吗?!”
“我和老盟主有什么仇怨?”灼颜却一脸茫然的问道。
“别装傻,你废了人家的儿子!”青鸢气极了,道:“你把人家那棵独苗给毁了!”
“他不是还有个女儿nAd2(”灼颜想了想,道。
“可那是儿子!”青鸢无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