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起码比现在的年龄再大点。”妇人的眉毛继续扬着。
简晗说:“我今年虚岁25。”
“不像,一点不像,”妇人摇着头,眉毛终于耷拉下来,“你最多只有20岁,简小姐真是年轻有为啊!你叫我吴太太好了,我先生姓吴的。”
“好的,吴太太。”
来上海之前,她对吴太太的认识只存在于她搜集的资料上。
资料上这样描述吴太太:
陈子卉,38岁,皮肤白皙,个子不高,略胖。喜欢朱红色唇膏,染甲,喜欢玉石饰品,尤其喜欢翡,不喜翠。
仅此而已。
当真正的吴太太坐在她面前时,她发现资料有些偏差,她以为吴太太不是一个妖冶的徐娘,就是个清高傲慢的阔太太,交流上肯定有点困难。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她承认,身为女人,她对同类并没有太多了解,尤其在情感交流上。在东京都医科大学读书时,她更多的是跟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对话,僵硬的Ru房、稀疏的荫毛、冰冷的荫道……而对活生生的女性同学,她都会敬而远之。她性格有些孤僻,不善与人交往,但她知道,女人与女人跟世界上任何物种一样,一秒钟就可以决定相通或是排斥。简晗发现,她从心眼里不排斥吴太太,这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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