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瘦镛说:“等你出院后,我还想聘请你继续当我女儿的教师。”
简晗点点头。我当然愿意!我的任务还没来得及执行呢!
“房子被毁程度不大,很快就会修葺一新,另外,樱花照旧可以开放。”
“到底是谁……”
吴瘦镛连忙打断她,说:“这个你不要关心,女孩子要远离政治,记住,政治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事情。”
“你却享乐其中。”简晗揶揄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说这话的时候吴瘦镛有点唯唯诺诺。
“人跟动物的区别在于,他会找很多理由证明自己的正确。”
“简小姐说得对,正是在不断地寻找中,人类才能不断修正自己,才能统治整个世界。”
“也许你是对的。”简晗软了下来。争论这个干什么?爱政治不政治,只要你还活着就行。
“简小姐的伤势还没完全痊愈,你先歇着,下午有几家报纸和电台要来医院采访你,你没有精力怎么行。”
“采访我?”
“是。”
“为什么?”
“你现在是上海滩最有名的女人了。”
“我有名?”简晗大惑不解。
“你想想,一个从日本留学回来的青年画家、音乐家,危难之际冲入火海,奋不顾身抢救出两个小女孩,这种大无畏的舍生忘死的精神正是我们这个社会所欠缺的,全上海市市民都应该以你为荣。没有哪个报纸不想把这样的女孩放在第一版,况且,”吴瘦镛顿了顿,“你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