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日这日,青王府算是双喜临门,热闹异常
青王府两位世子同天成亲,但风格与规格是完全不同的
大世子正室五年无所出,是理所应当地纳妾,但大世子的“笑风园”,表面是是披红挂绿了;暗地里那夫人借故大世子身体不好,怕吵闹,连鞭也没放一颗,秦长歌与徐小如都是两顶小轿从后门静悄悄地抬入,长歌有种感觉,不是嫁到这青王府,倒象来这青王府做贼
二世子的“望云阁”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妻一妾就象比谁家更有钱有势一样,两房新人都抬进了青王府,最后一箱嫁妆还在自己府上没出门呢,好在“望云阁”比“笑风园”大数倍
‖否则光那嫁妆都摆放不下,建郢城是轰动一时,青王府二世子取妻纳妾的风头盖过了太子纳侧妃,二皇子取正室,看热闹的跟过节一样,鞭炮响了一夜
秦长歌从进来坐着,顶着红盖头坐得都快酸软了,才有丫头进来道大世子身体不好就不过来了,让她自己歇了,秦长歌松了口气,她心里还真怕这一关,如果那个大世子真的来行夫妻之礼,光自己身上那些伤痕就无法掩饰,只有十一岁的小梳子,别说侍候长歌,从没见过这样场合的她,被“笑风园”的嫫嫫丫头喝斥得不知所措,早就撑不住了,爬在榻边睡着了
长歌扯下红盖头,自己把穿了一天的新娘服褪了下来,用袖子把额头微浸的汗水擦去,才开始打量起自己将来要住一辈子的地方,或许是住一年的地方
房间不是很大,但比自己在离舍的闺房还是大了数倍,屋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窗户上那些红色窗花,看上去并不象婚房,但榻柜桌椅倒是一应俱全,能有这样一个地方,长歌已经很满意了,正中的几上摆着些瓜果点心
折腾了整整一日,也提心吊胆了整整一日,长歌有些饿了,确定没人时才走到桌边吃些点心喝点水,然后坐回榻边想苏南,不知道苏南成没成亲,这段时间,长歌心里全是的那个阴暗房间的侮辱和折磨,对于其他的事,已经到了两耳不闻的境界了,长欣怕她再受到刺激,从不道关于苏南的任何事,包括刘嫫嫫奶娘也从不提起
想着苏南,想着那间暗无天日的屋了和无尽的折磨,长歌流着泪想到下半夜才倚在榻上睡着了,梳子叫醒她的时候,长歌正梦见自己哭着桥苏南的手问他去了哪儿,这么久都不来看自己
长歌清醒过来,知道苏南是再也不可能的了,她必须面对今后的日子,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刘嫫嫫从小没有少耳提面面,虽然长歌反感刘嫫嫫,但多少是记了去,忙梳洗后,就带着梳子往正房去了
长歌来得早,那大世子与正室也还没起来,便乖乖在正堂的屏风后等候
长歌昨日折腾了一日,夜里只是倚着榻小睡了一会,这会起得早,时间一久也迷迷糊糊地小憩了一会,听到有动静,长歌立刻睁开眼,一个中年妇人过来宣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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