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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我在火葬场工作这5年 > 第12章 异梦

第12章 异梦

自从大力拉那尸让我和晓凌化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去化妆间。

我和大力住在一起,七爷住在一楼。由于我们那儿地方不大,除了公墓那儿有一片山之外,我们化妆间和升天殿就在一块儿,基本是上下班一条线,回住的地方很方便。

我不知道为何三楼、四楼空着,可能是住的人不多,大点儿的官像汪财、谢思他们都住自家,八眉住商店阁楼,公墓业务平姐住自家。公墓是给死人住的,活人不跟死人抢。

一个黄昏,满世界都是橘黄|­色­,有句谚语:“天黄黄,地黄黄,下雨打崩池塘。”这个是夏日的天气。慵懒的夏日,是火葬场空气最不好的时候,让人懒散,尸臭特重。

有一天下午,烧完十六具神,疲惫至极,我和大力回到宿舍,洗完澡躺下就睡。

睡着睡着,那个小时候常做的梦就来了。我梦见自己在一个房间里躺着,我的身上盖着一床软绵绵的被子,被子是那么暖和舒服,好像一只温柔的大手把我轻轻握住。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浮现在我身旁,他一声声叫唤我的名字,可是我不愿意醒来。

这个时候,似乎耳边传来由慢到快的“嗒嗒嗒”声音——好像是玻璃珠弹跳声,那声音好像从楼上传来。我住的是二楼,七爷住一楼,晓凌和书琴住在我们的右边,大块、卡卡住在我们的左边,汪财、谢思还有公墓组的平姐都住在自己家里,三楼、四楼都是空的,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呢?

我立马醒过来,可是头好重啊,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大力在另一张床上躺着,他说了一句梦话:“睡进去一点,我都掉床底了。”

我笑笑,道:“死鬼,我睡得都靠墙了。”

说完刚又要眯眼,靠!我一人睡一张床啊!你叫谁躺进去一点呢?这时候我一下就清醒过来,外面的天已经偏黑了。

我拿起一只鞋子拍打大力,“醒来!”

大力打了一个激灵,掉床底下了。

他揉揉眼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到你的床上了啊?”

我一身冷汗,道:“我一直在我的床上啊!”

大力说:“别逗了,你刚把我踹下床。”

“我真没有,就听你说梦话叫我睡进去点儿呢。”这时候我又听见那种“嗒嗒嗒”的声音……

我说:“听!”

大力说:“听什么?”

“你听到有玻璃珠弹跳的声音吗?”

大力生气地说:“搞什么?没有。”

我浑身冒冷汗,外面天黑了。

我觉得事态很严重,怎么会做这个奇怪的梦呢?这种“嗒嗒嗒”的声音究竟是什么?我拉扯着大力,不让他睡。

大力好久才说:“那不是玻璃珠弹跳声,是上面有鬼,鬼的眼球掉在地上了。”

我冷汗直冒,说:“别乱说。先去吃饭吧。”

乖乖,别乱想了,去找晓凌喝­奶­去,噢,是找晓凌拿瓶牛­奶­喝喝,晚饭前喝­奶­是我最近养成的习惯。有个晓凌真好,她藏有好多­奶­,牛­奶­,她和我最要好,只给我一个人喝。可能是由于我和她爸一起烧尸的缘故,当然,不排除互相来电。

起床漱口,穿好衣服,我来到右边晓凌的住处,没开灯,门虚掩着,我推开门,一张披满长发的脸在镜前杵着!我一声闷叫“鬼啊”,转身就跑,头一撞门,一个“灯泡”在额头突起!

啪的一声灯开了,晓凌一手按着灯开关,一手拿毛巾把头发往后一甩,动作优美!

“吓死我了!洗头怎么不开灯?”我惊魂未定。

“你胆子这么小啊!谁说洗头一定要开灯?”晓凌穿着睡衣问我。

我哑口无言,对啊,洗头为什么必须开灯?自己胆小而已,可能是自己刚做了噩梦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缘故吧。

“什么事啊?”晓凌问,“你脸怎这么白?”

我还能在姑­奶­­奶­面前说被你吓的吗?

“何事?”晓凌再问。

“找你喝­奶­。”我说。

啪的一声,晓凌给了我一个耳光,她红着脸问:“你的脸怎么又红又白?”

靠,我能说是姑­奶­­奶­你打的吗?我傻乎乎地说:“你也是。”

“我叫你乱说话。”晓凌扬手又要打。

我求饶说:“姑­奶­­奶­,我还没吃饭。”

晓凌停手,道:“不早说!过来。”说着,她拉开藏各种食物的百宝箱。

大家陆陆续续地回到宿舍。书琴、大块、卡卡一进来就看到我们在恩爱地啃面包喝牛­奶­。我观察他们的眼神,卡卡无比羡慕,大块十分愤怒,书琴幽怨。难道书琴暗恋我?呵呵,我只不过是一个烧尸的,至于吗?大家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我又把那个奇怪的梦和奇怪的声音忘到九霄云外。

其间,七爷的咳嗽声不时传来,晓凌下楼伺候七爷几次。

时间过得真快,又到去睡觉的时候了。

我刚脱下衣服,大力说:“晓凌人好,还长得像明星。”

我有气无力地说:“还用你说。”

我看着窗外的星星,想着以前读大学时的快乐时光,慢慢睡着了。到了午夜,我迷迷糊糊地看见窗外灯光朦胧、树枝摇曳,树影照映在床边的墙上,婆娑起舞,好不漂亮。

突然,一张人脸在窗外向内看,长发方脸。我意识不是很清醒,喃喃地说:“晓凌别逗!”那脸一下就不见了。

楼上又响起了那种嗒嗒嗒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地坐起来,蹦下床。我要去找晓凌问清楚是不是她在搞鬼!她半夜还要洗头?

我一拉门闩,冲至隔壁,啪啪拍门。

晓凌还没开门就叫道:“喃生,肯定是你!搞什么鬼!”她打开门,见果然是我,又在半秒内“哐”地关上门。我正要再拍门,可低头一看,我的妈呀!我的黑糊糊的一把“苏联手枪”挂着两颗“手榴弹”正在胯下晃着——天啊,我竟然没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晓凌在门内开骂:“变态,­色­狼!半夜搞什么鬼?”我悲哀,我对不起晓凌!我无地自容,趁他们还没起床,我风风火火地跑回床上,先穿裤,后穿衣!

大力醒了,问谁在说­色­狼。我心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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