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你在不在?”魏晓云推门而入,看到屋里没人,不免心中有些奇怪,但是想到她曾在戚水寒枕下寻到的瓶子,里面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她便好奇的不能。
顺着记忆摸过去,果然在枕头底下看到了那瓶子,打了开了,空气中泛起的甜香让她心中一颤。犹豫着,看着手中小小一颗药丸,魏晓云还是将药丸收回瓶中,放回枕下细细放置。
慢慢走出房间,魏晓云留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看戚水寒的床铺,终于离开。
“娘亲。”回到自己房中,就看到娘亲为自己做了点心,魏晓云拿了块慢慢尝着。心中的疑惑徘徊不去,她终于还是起身,端了点心出门去了。
魏晓云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当年她娘执意带着她离开那偏远的地方,只是为了自己能过得好些。所以,即使爹因此不要了娘亲,她必须改为母姓,娘亲也依旧坚持。
那药丸,是修道之人用得上的好东西,自己资质一般,若是有了那些丹丸,是不是可以不用在这圣殿里只当个三等的洒扫丫鬟?
魏晓云看着满天的星辰,心中却正面临两难的境地。今夜无风且安静,可或许一切在冥冥中都早已有了注定。
“寒儿,昨晚我来看你,你怎么不在?”翌日,金乌凌空,魏晓云看到戚水寒,便笑着迎上前来。
“呃,我昨晚在后院里乘凉,或许没看到你吧。”戚水寒为微皱了眉头,笑着道。
“哦,是吗?今晚你可得留在屋里,我娘可是每天晚上都准备了你的宵夜,若是不吃就只能让我一人吃完了。”魏晓云笑了笑,两人很快的清扫了大殿,因为祭祀之日刚过,圣殿竟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一时间两人便只能待在院子里,除除花丛中的杂草,治治虫子罢了。
除此之外,戚水寒每日晚上加紧修炼。虽然这几日,杨远没在出现打扰她,可自己的修行似乎再次遇到了瓶颈。
每日晚上服用之后,竟是再没有了作用。或许是自己原本不具灵骨,即使用了方法脱胎换骨依旧不能修成正果,与修道无缘。
慢慢的在湖泊边躺下去,戚水寒苦笑。就自己如此缓慢的进展,如何能在日后为自己和娘亲讨回公道?乔家的血仇呢?该由谁来报?
她的父亲是个伪君子,为了得到乔家的财产,娶了娘亲却毫不珍惜,得到了乔家财产后却不顾夫妻、父女之情,连一条生路都不给她们。
戚水寒心中悲伤,将头埋入湖泊中,那迫人的窒息感顿时席卷全身。泪无声滑落,与湖水融为一体,这样便没人知道她在哭泣。
湖面上冒出几串气泡,一只大手将她从湖中拉出来。
“是你?”戚水寒不自觉的往后退上三尺,与那近在咫尺的脸隔开来。
“你又在干什么无聊之事?怎么不继续修炼?”看到戚水寒视他如虎的模样,杨远的脸黑了一半,冷下心肠,冷冷道。
“这几日修炼并未有半点进益,或许是我天生无灵骨,即使脱胎换骨,也依旧无法窥的天道。”抹去脸上的水珠,戚水寒失望道。
“是吗?即你活着无用,那便死去吧!”杨远说着,竟是将戚水寒的头狠狠按入水中。那股狠劲儿让戚水寒一愣,瞬息间便吸入了大量的水。
戚水寒想张嘴说话,却是吸进了更多的湖水。
终于,晕厥感攫住了她,再也没有醒来。
杨远这才松了手,任戚水寒单薄的身体在湖中飘荡着。
手指尖划下一道刀口,鲜红的血滴进湖水,湖水蓦然一亮,水面波纹涌动中,慢慢出现一个漩涡,将戚水寒的身体顿时卷了进去。
水面恢复了平静,一颗白色的巨茧慢慢从湖中心升起。那巨茧是半透明的,透过光亮似乎能看清楚茧里的人形。
巨茧慢慢的荡回到湖边,杨远将茧放置在湖边的沙地上,这才手中凌空划了道符,戚水寒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杨远回头看那安静的巨茧,带着无言无语的戚水寒离开了这寂静无声的空间。
“寒儿,你怎么了,这两天怎么连跟我说话都不愿意了?是不是我平时惹着你了?”或许是这两日戚水寒行为有些异常,魏晓云心头揣揣的,生怕戚水寒会识破了自己的伎俩。她们两人相识时间不长,但是她一直把这个有些内向却绝对让她喜欢的寒儿当做妹妹一般看待。
也不知自己竟是吃了什么迷魂药,竟是掉包了寒儿的丹药来吃。可,即使对不起她,自己如今已进了后天境界,虽然和别人不能比,但是当看到手指尖冒出的一小簇蓝色的火苗和不做累了活计,却能施法让扫帚自己清扫地面……她再也回不到原来知足常乐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