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翠花一脚点地,一条腿盘在炕沿上,无意识地抚摩着ρi股下边前几天刚刚从县城买回来的平滑炕革,脸上现出困惑的表情,瞧着自家死鬼地金鱼眼,反问道:“陈志信他家地大姑娘是不是还在榆树乡中学教书?”
皮德彪一愣,“怎么又扯到陈志信他家去了?”
蒋翠花不再拖延,压低了嗓门神神秘秘地说:“刚才胜利打电话,问了我几句老陈家大丫头陈晨的事情,还追问陈志信他家里地底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又不在,又赶上胜利那边忙,就撂下电话说中午再打过来”
皮德彪听得一愣一愣的,一听说陈志信家陈晨这丫头,他就有点不是心思,脸色也不自然起来
他的神情变化落在蒋翠花眼里,不由哼了一声,挖苦道:“怎么?就你这老不死,还真的惦记着人家那黄花大闺女?你也就仗着是校长在景福乡中学这一亩三分地上耍塔风,顶多也就是摸一把刘慧霞那小娘们的大奶子,过一过干瘾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你这死鬼也不敢真的干出什么事来”
皮德彪老脸一红,尴尬地为自己争辩:“瞧你这死婆娘,竟说一些没影子的事我皮德彪是那种人吗?”
“有心没胆的软蛋!”
蒋翠花淬了一口,随即主动帮丈夫分析起来:“你说,胜利远在市里,是七中的副校长,他怎么会突然问起陈志信家的事呢?难道是老陈家有了什么好事?可没听说老陈家有什么能人艾除了那个县里林场主任的邓两口子跟他家有点走动,他家也就大小子陈方在市里粮库算得上能拿得出手的人物,听说陈方也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化验员,还是靠着邓军的门路……”
要论见识,三个蒋翠花也赶不上毕竟当了十五年中学校长的皮德彪他并没有顺着妻子的思路展开想象,并不肯定陈志信家里是不是摊上了什么好事当校长这么多年多少经历了一些人事变动内幕,皮德彪对于某些事情的变化有更客观的认识视角,也更加相信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一次,没准是陈晨那俏丫头在外乡出了什么差错,要不然不会连市里不相干的人都听到风声!
皮德彪隐隐了做出了判断,在心底下偷偷地幸灾乐祸的同时,又有点解气:该!去年陈志信那“面疙瘩”(东北方言,老实巴交的近义词)带着陈晨那丫头上门央求调回本乡中学工作,自己只不过多看了几眼,那死丫头扭头就走,生怕被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算了,别转你那榆木疙瘩死脑筋了,等胜利中午打电话过来不就清楚了吗?”
皮德彪一时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事不关己倒也不在意,拍了拍婆娘的胳膊,吩咐道:“去,给我泡壶茶,今天风大,我这腿又有点不舒服”
“活该!”蒋翠花嘴里骂着,却伸出手来在皮德彪瘦巴巴的ρi股上一托,帮他上坑,转身去取暖壶,顺嘴唠叨道:“就你这老寒腿,还天天早上放下饭碗就往外跑再跑几年,非得瘫痪了成天躺在炕上让我侍候你不可”
皮德彪偎在炕头,闭着眼皮,并不理会婆娘的碎嘴,嘴里又哼哼唧唧地低唱地方小调:“王二姐闷坐绣楼----眼望京城艾思想起二哥哥,我的张相公啊……”
这时,屋外传来一个压着嗓门的叫喊声:“皮校长在不在家?”
门外,陈刚满脸无奈地站在父亲背后,怀里抱着法国红酒,手里拎着自家的大公鸡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