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跟来?”
“白狼部里,恨我们一族的人太多了您要是不在了,老奴和老奴的族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乌兰可以保护你们”
“大妃仁慈果敢,自然是能薄我们但我们的存在,对大妃和少主是不利的况且公孙先生说……”
“嗯?你以前私下见过公孙昭?”
“是,为了我亚蛮一族的存续,老奴只好违背您的禁令但,老奴只是想让公孙先生给老奴指条活路而已”
“公孙昭都向你说什么了?”
“公孙先生说,活路没有,只有死路就看老奴想怎么死了:老奴战死,则族人可保平安;老奴被处死,则亚蛮部必从草原除名”
“是我害得你呀!”
“不主上您对亚蛮的大恩大德,老奴至死不忘想当初,我亚蛮部被其它部族欺凌到荒山野地之上,膨越来越少,没有了食物,最后,只好吃那些被饿死人……后来,我们才被人称作食人部,这样,其它部族反到是不敢来惹我们了可我们的战力您也知道,根本无力与其它部落争草超所以,亚蛮是在一边吓人,一边在苟延残喘后来,您找到了我们,自打那以后我们才真正过上人过的日子”
“……”久久无言
“公孙昭还向你说什么别的了吗?”
“他无意间提到了主上,他赞主上有战天下之勇,杀天下之狠,是一位几世难得一见的英主但……”
“但说无妨!”
“但是,主上所负担的太多了做事也不够‘卑鄙’!”
“哈哈哈哈……大丈夫在世,本当有所不为!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大不了,就是早几日将这一腔血撒尽罢了…………成事不必在我,只要对得起后人,对得起部众,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许等我们到达托林山时,那几个修仙者,都已经被别人给宰了那样,浑邪王也就没胆子再向我们下手了”
“也是,没了修仙者,俺独自在浑邪的军阵里杀进杀出两回,都不会有事老浑邪王,够狠辣也够狡猾,但是这老家伙不能容人,到现在,浑邪部里没几员可战之将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是让谁给弄死了其实,浑邪部的气数早就尽了,现在也就是个花架子而已”
“那以后,老奴恐怕还得在主上后面,装一个食人的老鬼了”
“呵呵……”几声干笑后,他的眼睛平静地望向了远方…………
千人的卫队继续前进,他们人人衣着光鲜整齐,让人很难想像,他们原本是一群专以杀人为乐,吃人为勇的刽子手但就算是他们,也感到了那股让人窒息压抑基本上没人说话,杂沓的马蹄声中偶而能听见几声响鼻卫队的最前列,那头绣在锦旗上的白狼,迎风“激动”地怒视着那洗冽的蓝天整支队伍,就像一位在深夜踽踽独行的剑客,他正要去赴一场生死之约……
队伍行走得很慢,但还是离托林山越来越近了,前几日,卫兵们就发现了浑邪部的好几波斥侯但斥侯们并与白狼部的人交涉,只在离得很远的地方望了一会儿便跑了……
一天,卫队正在行进时,远方突然出现了黑压压一队人马……虚惊一超过了一刻时的时间,士兵们才看清,那并不是浑邪的骑兵,而是另一只卫队――火鹰部的
两只卫队没打任何招呼,就很自然地靠拢,在相距只有几百米的时候退下来白狼王下马独自一人向对面走去,同时,对面也有一人徒步向这里走来
来人是一个光头大汉,头上刺着狰狞的血红色刺青,是人看了都会不寒而栗白狼王与那人在两卫队中间,走到了一起互相示意地一笑而后,两人就像是要角力一般,右胸狠狠地撞在一起,沉闷的撞击声离得老远都能听见两个人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来人的太阳茓上青筋直跳,看来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没白狼王那么轻松
“哈哈哈哈……听说你在博图山上的老窝让人给端了这回的托林山大会,我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呵呵,有你个秃瓢陪着,俺什么地方不敢去!”
“不过,有个事我得给你说到明面上上回你跟我要的那个女娃,我可是完完整整地给了你他奶奶的,我当时本打算过几天就享用呐,那小娃娃长得真合老子的意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你就让我的使臣,在你的女俘中随便挑上十个,咱俩就两清了”
“俺给你消了场大祸,你到反过来找我算帐了!”白狼王冷然道
“怎么,那个女娃身上还有毒不成?”
“差不多,她的哥哥多罗贝,如果不出意外,必将成为我白狼部的一员大将你害死他的妹妹,他早晚会向你讨回来的,到时你火鹰部得用多少人头,才能熄灭他的怒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