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尘单手托着下巴,手指敲着嘴唇,作沉思状一会儿,便小声低喃道:“玄阴火瞳术,还真是套不错的功法呢,可惜不适合我修练算了,让她它发动起来,我也挺麻烦的……”
说罢,凌风尘笑笑地一指抽立身的地面,并道:“此阵是我开的,此处的花花草草也都是我建的,怎么会有小娘子你的立足之地呢!”
猛地,抽感到脚下的地面,有什么东西蠕动出来,而它竟然可以无视若丝剑与金钟罩的双重防御直接缠到了抽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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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夏见茅屋里还没有人应答,便向左右使了个眼色自己便退至后面马上,四五个刀客拎着新捆好的干柴,向茅屋冲了过去这几人手脚很麻利,没用多长时间,便将茅屋周围堆满了柴禾,临了,还在上面浇上了一点即燃的火油
韦夏:“我最后再问一遍,前辈您到底是出来还是不出来?”
还是没人应声
“哼!”韦夏单手高高举起,同时,五十几个刀客每人又多点燃了一只火把,只要韦夏一落手,就会尽数丢向茅屋
就在这时
“上官,借过借过,呵呵呵……唉唉唉,大爷大爷,老头子想过去,您让让道,呵哼哼哼哼…………”一个弓着背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衣衫破烂的糟老头儿从西侧的坟地蹒跚着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锄头,一边走一边低三下四地央求他近旁的刀客们让路
说来也怪,这些刀口上混饭吃的刀客,竟没一个敢小瞧他,纷纷向后退,给他闪出一个通道
韦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来人,直等到来人走近小茅屋时,才问:“你是干什么的?”
老头儿连忙向韦夏这边施了个大礼,用呜噜呜噜勉强能听懂的嗓音道:“回上官的话,小老儿是挖坟的”
“什么?”韦夏面色一变
“呵呵呵,上官您别误会,小老儿只是挖坟从不盗墓这辈子,小老儿只干两件事:掘墓,送葬小人就是靠这吃饭不是”
“哈哈哈哈哈……”韦夏旋即朗朗大笑,笑完,又问:“你不会就是那老疙瘩吧?或者‘血耳’――?”
“小人是叫老疙瘩,呵呵,可小老儿一向安守本分,不惹事生非,不知,不知各位上官,大爷今夜有何要吩咐小的”
“这么说,你不是‘血耳’?”
“‘雪耳’是个什么东西?”
“那我问你,这么冷的天,这么黑的夜,你不在屋里歇着,跑过外边干什么?”
“哦,当然是掘墓去了,呵呵呵呵……”小老头儿的笑声既无害又亲切,却让人毛骨悚然
韦夏左脸颊抽搐了几下,又问:“即然是掘墓,为什么白天不干,非挑夜里?”
“这……”小老头因窘得犹豫了下,显得很老实巴交:“因为,因为死的人太多,小老儿怕忙不过来,误了事,小人便没钱挣了”
“哦?死的人太多?……哪里死人了?”
“就在这里”
“…………!”
“呵哼哼哼哼,如果误了诸位的黄道吉日,小老儿可担待不起哪”这回老疙瘩的话说得很清亮,而那无害的笑声又再次响起
同时,在场众人纷纷亮出兵器,全神戒备,如临大敌
突然,爆的一声,北方天空出现了一团烟花众刀客脸上也立时振奋了不少韦夏当先骂道:“呸!今夜只会是你这老东西的死期!你就是‘血耳’,不会有错”
说着,韦夏便丢掉火把,从背后取出自己的两板大斧,众刀客也渐渐向前逼近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唉唉唉,且慢且慢,老头子我还有话要说,”老疙瘩蹲下身,从腰间取出一只酒葫芦,喝了一口,然后咯出口痰,说道:“小老儿的确不是‘血耳’,因为我从来没给自己取过这个名字,小老儿只是喜欢割下人的耳朵,留作个念想而已其实,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徒蒙此恶名,实甚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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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丘上爬伏着的崔妍一听这话,立时就要冲出去还好,被早有准备的老罗宜给摁住了崔妍被爷爷控住茓道不能动,也不能喊叫,但她龇目欲裂瞪着前方,嘴唇被咬出了血,血水一滴一滴渗进了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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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夏:“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老疙瘩:“不,这是送诸位上路的别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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