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妈的!”死寂了片刻后,一个豺狼似的声音号叫着。
“本王在此,如你所愿。”花四海缓缓举起了冰魔刀。
黑暗中划过一道闪电,就像巨大的山体裂了一道巨缝,强烈的日光倾泻而入似的。
这些地煞狂徒被逼入地下日久,对突然而来的强光极不适应,本能地纷纷闭目躲避。但这只是冰魔刀眨眼的光辉,转瞬即逝。当黑暗再度来临,离花四海最近的地煞们都觉得身体上的某一部位一凉,就像在深夜的密林中行走时,被带着露水的草叶树枝划到了祼露的皮肤——细微的刺痛,麻麻的,痒痒的。那清凉的感觉轻轻地划过,又缓慢地消失在温热的皮肤上。
只是这一次,那凉意没有消失,反而向深处迅速蔓延。接着,身体坍倒,残缺,分离,像迸裂的瓷器般无可挽回。
温热感还是有的,不过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来自血液。冰魔刀的刀气太快了,所以,没有喷溅,只有无声的流淌。这是最极端的死法,肉体尚未感觉到痛苦,灵魂已被尖锐的冰刀死死钉住。
惨叫声四起,心胆倶裂,只一招,就让不肯降服的二十一地煞见识到了魔王、魔刀的威力。只是生死关头,人的兽性大于所有,逃跑和反击是唯一的本能。
所有的战斗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仅有的光明就是冰魔刀泛起的银光。这银光在幽洞中纵横交错,发出凛冽的破空之声,照耀到哪里,哪里就变成了死亡降临之地。
地煞们来不及做出反应,所有的抵抗都如螳臂挡车一样不堪一击。而花四海稳步向前,面对着那潮水一样涌上又退回的残党,没有一丝怜悯。
他给过他们机会,很多次,可他们就是充耳不闻。违背他就意味着死亡,他要走的道路本来就充满黑暗,挡他路的人只有一个选择:顺从他!活着或者死去!
手中的冰魔刀发出兴奋的呻吟,他知道那是它痛饮魔血的快乐。杀戮越多,它的威力就会越大。这一刻,他已经分不清是自己要杀,还是冰魔刀要杀了。
二十一地煞门的众人变幻着各种形状,躲藏着,潜伏着,或者伺机刺杀。但无论他们怎样巧妙、机智和勇敢,在冰魔刀狂舞的刀气下,也很快成为齑粉。在这场以一敌万的生死对决中,实力决定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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