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时候只有失聪的我不知道,刚刚的湖泊那里早已经是轰隆隆的水声了。水位上涨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
我们还是之前的阵容,安安搭着我的肩膀。眉中痣被毛老和胡经理扶着。虽然他们两个人扶一个但是绝对没有我来的轻松。至少安安现在正在不断的恢复体力。
我们走了还不到几步,视野就渐渐模糊了,山洞里面的光线越来越暗。到最后我是什么都看不见了。不用说也知道出现这种现象是因为蚂蝗王跟蚀心金蛇同时爆炸了的缘故。之前的视野也就是靠那金光撑起来的。现在没有了金光的空间自然便暗了下来。
空间一暗大家都没有说话,世界一下子静了下来。好吧,这只是我的感觉。其实光线暗淡下来他们就开始交谈起来。伴随着轰隆隆的流水声,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最后由能在黑暗中视物的毛老打头阵走在前面,而我们像开火车一样排着队接在他后面。而眉中痣,则由毛老背着。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这个队伍才往前走了一点点距离,毛老便突然停下来说前面好像有很多大蚂蝗啊!他这么一句话刚说完胡经理就跟着和了起来。
“是蚂蝗嘛?我感到我脚上踩了一个很大的东西!它、它好像正往我身上爬呢!”毛老话语中带着些许颤抖。但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害怕,毕竟人家经历的多些。之前常年盗墓,什么东西没有打过交道啊。再说,刚刚那么大的蚂蝗王都见过了,这些拳头大小的蚂蝗反倒不稀奇了。
这些他们说的话我仍旧听不到,但是凭借我自己的感觉我也能猜到现在是到了蚂蝗的那片区域了。现在倒退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有快速往前走去才有可能有活头。不然要是我们待的时间多了点,很有可能就跟我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像干尸一样的胡经理一般。也不知道胡经理自己看到了会是什么感觉。
“这前面一大段距离都有蚂蝗,我们得冲过去!”虽然不知道毛老说了什么,是否说了话。我还是得将我知道的告诉他们。
他们本来就已经发现这里有蚂蝗了,听到我这么一说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毛老陡然间加快了速度。朝着前方走去。
我们是幸运的,这一路走过去没有再碰到多大的蚂蝗。而且,毛老后来说那些蚂蝗好像都在往湖泊那里赶去。它们一路上只顾着自己的赶路,没有理会我们这些个路过的人。就算是你从它们身上踩过,它们也只是缩一下身子,等到没有了你脚板的那一层束缚它们在继续往前面跑去。
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其实都是知道感恩的。变成眉中痣的蚂蝗王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我对于蚂蝗王来说没有任何的恩情。但是它还是为了我去跟蚀心金蛇斗。虽然说它们两个本来就是冤家。但是我还是占了挺大的因素。没有蚂蝗王,我们可能压根就逃脱不了蚀心金蛇的手掌。因为它实在是太可怕了。就连现在蚀心金蛇已经炸成浆糊之后想到它临爆炸前看我的眼神我还是感到背脊梭梭的发凉。
现在这些蚂蝗朝着湖泊那里赶去很明显的就是朝着蚂蝗王赶去的。即使它已经炸成粉末了、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混蛋。蚂蝗王要拼死之前看着我都会流眼泪,就因为那么一点点浅薄的交情。而我,在它为了救我们和蚀心金蛇同归一尽的时候我尽然没有半点的心痛。真不是个东西。
我们保持着队形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早就已经走过了蚂蝗王那一段区域,现在恐怕都快走到我们之前进来的那个地方了。但是,其实还有好远。因为那个时候我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只能抓住前面人的肩膀,跟着走。这种队形一直保持了很久,直到我们脚下开始淌水。
我不知道毛老跟胡经理他们说了什么,我只知道原本干燥的地洞里却突然有了浅浅的水,这个在我来的时候是不可能有的。很明显的是刚刚那一次大爆炸的结果。
下面这段对话是后来毛老回忆说的。也正是这段对话才让毛老他们开始发疯似的奔跑。
“安安姑娘,这地上怎么开始有水了?”毛老走在前面,皱起了眉头。当我知道毛老叫安安为安安姑娘的时候我笑了。这是多么遥远多么文质彬彬的一个称呼啊!
安安没有立即回答毛老,而是观察了一会。这个时候的安安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她完全不用进食就能保持相当好的体力。而我和胡经理这个时候肚子一直在打鼓。
“水已经漫上来了!我们时间不多了!”安安认真的回答。不能因为地面有水就断定湖泊里的不断上涨的水已经漫上来了,因为之前蚂蝗那一段也还是有水的。而这一段干燥的地方却也突然有了水,这个就不好说。
“其实我觉得有水不一定就不好。我现在觉得游泳比走路肯定会省力一点!”胡经理拍着早已经酸胀的腿说。
“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能到达一个铁门处。那个铁门是一个机关,逸文就是从那里进来的!”安安说道。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毛老他们不知道安安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铁门”安安停顿了一下,“那个铁门应该只是会开启两次,而且会自动关上,这一次关上之后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打开。而现在算一下时间估计要关上了!”
“咕噜。”我跟毛老、胡经理同时咽了一下口水。他们是惊讶,我是口渴。
“这么说我们不能再这样慢悠悠的走了,得抓紧时间在那个铁门关上前跑出去,不然就得被困死在这里被水淹死?”
“没错!”安安肯定的回答让他们的心顿时就凉了下来。这一下,估计是得拼命了啊!
他们结束这段谈话,改变队形,毛老背着眉中痣在前面带路,胡经理托着眉中痣的ρi股跟在毛老后面,而安安拉着我的手,急速狂奔。
我看不见前面什么情况,听不到旁边什么声音,只能任由他们拉着,跟着跑。
我们跑着跑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那个铁门还是遥遥无期,而水,已经到我们膝盖上来了。再走了没多久水已经到大腿了。而这个时候我耳朵终于能听到一点点声音了。这主要归功于自己一下子没走稳摔倒在水里面耳朵进了水。
可是,能听到后我心里更为恐慌。四周那轰隆隆的水声让我知道,有时候听不到或许更适合。
而在我知道前面的铁门可能正在不断的关闭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是一阵哇凉。这更让我觉得还是失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