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蝶本来说自己回去便好,即墨倾城却固执的一定要送她回去,两人才下楼,依水就来了:“侯爷,夫人过来了!”
“夫人来了?”即墨倾城自二楼走廊的窗户向外望去,便看见德宁的轿子已经到逍遥阁外了,秀眉微蹙,不悦道:“她怎么来了?”说着,转而对依水道:“就说本侯已经休息了,让她回去!”
“是,侯爷!”依水答应着,有意无意地朝江晚蝶看了一眼,这才转身下楼。
江晚蝶暗中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被德宁撞见他们在一起,否则,德宁又会心生误会了,整件事里,她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德宁,虽然德宁并没有责怪过她,可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是不安了。
两人在二楼的茶室呆了一会儿,看见德宁的轿子走了,即墨倾城才道:“她走了,我送你回去吧!”
江晚蝶忙道:“不了,侯爷,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要不然被夫人看见……就不好说了。”
即墨倾城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江晚蝶,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怕被她看见?为什么?”他离她很近,近得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江晚蝶心里一慌,下意识地就要后退,却没想到两人正站在楼梯口,一脚就踩了个空,惊呼一声,险些就滚下楼去,即墨倾城上前一步,拽住了江晚蝶的手臂,顺势就将她拉起,江晚蝶摇摇晃晃,一头就栽进了即墨倾城的怀里。
即墨倾城似乎有些气恼,重重地将她推倒在地,冷冷地说道:“我有这么可怕吗?像见鬼似的!”
“侯爷……”江晚蝶方才惊魂未定,好不易才缓过神来,忙摇头道:“没有,侯爷,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即墨倾城讥笑道:“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用得着得时候,就来找我,用不着的时候,就想一脚踢开?”他说着,一步一步走近江晚蝶,怒道:“是不是?”
“不!不……”江晚蝶抓着一旁的扶手,挣扎着站了起来,连声道:“侯爷,我真的没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误会?”即墨倾城突然就掐住她的粉脖,只见她妩媚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惊惶之色,樱唇微启,更显得楚楚可怜,于是冷笑道:“你说我误会?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会做戏!装得多像啊!本侯险些就被你骗过了……”
“不是的,侯爷……”江晚蝶想要推开即墨倾城,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会更加惹怒他,那后果更加不堪设想了,只得哀求道:“侯爷,妾身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妾身刚才,刚才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即墨倾城秀眉微挑,冰蓝的眸子里寒光逼人,看得江晚蝶心里直发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即墨倾城冷笑道:“无话可说了是吗?还是,你承认了?”
“不……不是……”江晚蝶想躲闪开来,却又无处可逃。
“哼!”即墨倾城道:“呵,江晚蝶,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怎么,你早上来求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怕了?你又不是没被男人玩过,还装什么装……”
“不……侯爷……”江晚蝶心里又是羞愤,又是委屈:“妾身,妾身真的没有要利用侯爷的意思……真的没有……”
“没有?”即墨倾城也不顾江晚蝶哀求,拉扯着将她拖回三楼的寝室,这才气道:“那好,你倒是说说看,你今天早上到逍遥阁来,是为了什么?”
“那是,那是……”江晚蝶避开即墨倾城的目光,轻声道:“那是,那是因为原大人他说侯爷身子不舒服……所以……所以……”
“是吗?”即墨倾城道:“所以你就过来看看,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没有的……”江晚蝶想避开即墨倾城的逼问,稍一后退,就跌坐在竹榻上,即墨倾城上前一步,一手就摁住她的香肩,逼近她的秀脸,道:“你说没有?那你来做什么?想找机会杀我?”
“啊!”江晚蝶惊得魂飞魄散,即墨倾城怎么知道?难道,她两次暗中下毒之事,被他看见了吗?他一直不动声色,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是这样的吗?
江晚蝶那惊骇之色,倒让即墨倾城大感意外,想不到他一句话,便吓得她花容失色,谋害朝廷重臣,这个罪名,她可担不起。
“是不是?”即墨倾城越发靠近她,江晚蝶已经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鼻尖几乎触到了她的脸庞。
“不……”江晚蝶慌忙别过脸去:“我,我真的没有……”她若是承认,不止是她,连她姐夫高杰还有柳随风等人都会受到牵连的。
“没有?”即墨倾城冷笑道:“你倒真是嘴硬,这个时候还不承认,不是利用我,也不是来刺杀的,如果没有——那好,你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我信服的理由!说!”他说着,掰过江晚蝶的脸,盯着她,道:“看着我!说!”
他那凌厉逼人的目光简直可以刺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