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蝶心里不自觉有些害怕:“你,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即墨倾城笑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讥讽之意:“什么意思!”他斜靠在床沿,暧昧的笑着,慢悠悠地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以为皇上能救你?你别妄想了,他那个皇位能不能坐稳,都是个问题。”
江晚蝶身子微微一颤:“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他笑了,即墨倾城的笑意,在江晚蝶看来,真如同地狱里恶魔的邪恶一样,仿佛要吞噬了她,在告诉她说,她永永远远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突然发觉,她很需要些什么,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不行,她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即墨倾城冷冷地说道:“江晚蝶,你最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样,你家可有几条人命在我手上,你爹娘,你未婚夫柳随风,还有……”他突然停了下来,没说下去。
江晚蝶心里一惊:“还有什么?”
难道,即墨倾城已经派人去过秦宝斋了?她姐夫高杰是不是也被……
江晚蝶实在不敢再想下去,连声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想知道?”即墨倾城一手捏着江晚蝶的下颚,逼近她的脸庞,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江晚蝶恨恨地推开即墨倾城的手,气道:“是,你不会!我们江府跟你无冤无仇,你,你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即墨倾城看了江晚蝶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江晚蝶,怪只能怪你,当初,你若是乖乖的顺从本候,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爹娘也不必受这种牢狱之苦了!”
江晚蝶气道:“你堂堂一个逍遥侯,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你也知道?”即墨倾城道:“我即墨倾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可知道,西晋国上上下下,多少女子,不惜一切的都要求见本候一面,做梦都想着要得到本候的青睐,可是你……江晚蝶,只有你这么不识抬举!你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候不择手段了!”
这个男人!
这个既霸道,又无礼,还很阴险的男人!
她本以为,只要熬过这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偏偏的,皇上突然来了,然后,正好她姐夫来找她的时候,又被德宁郡主撞见了,这样一来,她之前所做的努力自然是白费的,即墨倾城理所当然的,就认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做戏,都是在欺骗他的,或许吧,她态度突然转变,即墨倾城就开始怀疑了,他之所以不揭穿她,也不过是想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吧?
现在,就不知道,即墨倾城那句没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到底有没有派人去秦宝斋查过?如果被他查出她姐夫的身份,那就更麻烦了。所有的人都会受到牵连的。
她之前曾经相信过原北溟的话,因为即墨倾城可以帮她,可是,后来呢?后来才知道,这一切,根本就是即墨倾城的阴谋。
事到如今,她真不知道该相信谁?她身边每个人,好像都有什么事在隐瞒着她,有很多事都是她不知道的。
她现在还能怎么办呢?谁都帮不了她了。
皇上又怎么样?
正如即墨倾城说的,月清寒此刻只怕真是自身都难保了,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得出来,月清寒这个皇上,当得也不舒服,总被人掣肘,什么事都无法自己做主,什么权力都没有,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臣子说了算,也就是说,就算他真的知道她父亲是被冤枉的又能怎么样?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江晚蝶觉得很悲哀,很无助。
“你想清楚没有!”即墨倾城打断了江晚蝶的思绪,冷冷地说道:“本候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
江晚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想清楚什么?”
即墨倾城冷冷一笑:“你少给我装糊涂,说,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派来的?跟你说什么了?你想着要进宫?你以为你进宫,当了皇妃就能救你父母了?你别傻了,江晚蝶!现在,你是犯官之女,他敢让你进宫?那会是什么后果,你可知道?群臣根本不会同意的,你也根本没这个机会!”
江晚蝶咬了咬牙,道:“我根本就没想过,那是,那是你自己这样想而已!而且,那个人,那个人,也不是皇上派来的,我,我跟他之间,根本就没什么!这全都是你自己的猜想!你凭什么这样冤枉我!”
“我的猜想?我冤枉你?”即墨倾城突然一手抓住江晚蝶的衣襟,将她狠狠的推倒在床上:“你敢说没有?”
“你放开我,你别碰我!”江晚蝶拼命挣扎着,手一挡,就划破了即墨倾城的脸庞。
即墨倾城怒极,抬手就扇了她一个耳光,江晚蝶头一阵晕眩,无力的倒在床上,即墨倾城飞快的就点住了她身上几处要|茓,江晚蝶立即动弹不得。
即墨倾城摁住她的香肩,低下头,鼻尖几乎触到了她的脸庞,他恨恨地说道:“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难道你有这种爱好,喜欢被人这般对待你才高兴?真是下作!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种女人,不打你几下,你是不会高兴的是吧?”
他说着,突然就咬住她的樱唇,狠狠的吻着她。
江晚蝶又气又羞,却又动弹不得,甚至连骂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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