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蝶苦笑着,摇头:“没事,怎么会没事?”她想着自己腹中的孩儿,心头就是一阵剧痛:“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要这个孩子……为什么他来得这么不是时候?”
“小蝶,你说什么傻话!”月清寒轻揽住她的软肩,道:“你该高兴才是呀,怎么反而伤感起来了呢?”
“高兴?”江晚蝶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月清寒:“我如何能高兴得起来?我应该高兴吗?这个孩子的父亲,是我的仇人!是我亲手将他送进监牢,皇上,您说,*后该如何面对这个孩子?我该如何面对他?他若问起他父亲是谁,我又该如何告诉他?”
“小蝶。”月清寒将江晚蝶抱进怀中,低声安慰道:“不会的,小蝶,朕会将这个孩子当做朕的亲皇儿一般疼爱的,你说担心的事,绝对不会发生的!”
江晚蝶一惊:“皇上,您说什么?”
月清寒掏出手帕,替江晚蝶拭去脸上的泪痕,温和地说道:“朕说,你的孩子,就是朕的孩子,就是朕的皇儿,朕一定会好好待他,若是皇子,朕就封他为太子……”
“不!”江晚蝶花容失色,推开月清寒,骇然道:“皇上,请您千万别这么多!臣妾万不敢当!只求皇上开恩,能让臣妾离宫……”
“小蝶!”月清寒拉住江晚蝶,摇头:“朕不让!朕舍不得你!”
他看着江晚蝶,他话语很温柔,眼波更温柔,温柔得如同一汪秋水,可不知怎地,江晚蝶心里总觉有些害怕,月清寒对她越好,她越觉得害怕。
“小蝶,你怎么了?”月清寒感觉到自己掌心中,那双柔荑,有些冰凉,还有些发颤,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所致的。
江晚蝶慌忙抽回自己的手,道:“皇上刚才所说之事,臣妾是万万不敢想!臣妾只想……”
“你想出宫?”月清寒问道:“为什么呢?你不喜欢留在宫里吗?是不是觉得在皇宫里住着太闷了?那也不要紧,朕可以给你特许,只要你喜欢,随时都可以出去,随时都可以回丞相府,你看这样可好?”
江晚蝶既然是大家闺秀,自然是从小便呆在闺中,极少出门,早就习惯了,又怎么会觉得闷呢,她只是害怕,在这里,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感觉,与之前在逍遥府里所感到的那种害怕,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
她在逍遥府,不过是怕即墨倾城会欺辱她,可是在这皇宫里,这幽深的皇宫里,她害怕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也就是因为这种不知道,才更让她觉得害怕。
江晚蝶只得摇头:“不是的,皇上,臣妾只是,不习惯呆在皇宫里,而且皇上,您也知道,臣妾进宫只是为了……”
“朕知道!”月清寒道:“可你又知道朕为什么会让你进宫?你又知道朕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吗?”
江晚蝶心里害怕,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臣妾怎敢妄测皇上的心思?”
“朕喜欢你!”月清寒道:“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江晚蝶一愣。
月清寒已经起身,到她面前,低声道:“朕从见你第一眼开始,就决定了,一定要让你进宫,要你陪着朕!”
“不……”江晚蝶慌忙道:“臣妾不敢!”
“为什么?”月清寒轻声道:“你不喜欢朕?还是朕有什么地方,让你不喜欢了……”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江晚蝶又焦急又害怕,不想留在这里,又不能断然拒绝,她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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