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没有去在意他究竟说了什么,只是重复了一遍:“我说让开。”
那人似乎没有想到君夜会以这样的态度同自己说话,一下子怒极的只着君夜道:“你……你不要仗着自己是五夜宫宫主便如此嚣张!你以为你现在还是武林的首脑吗?你这个包庇魔头的家伙根本就不配!”
“哦?”君夜冷冷哼了一声,手中的辞夜已然握得很紧了。
那人有些发颤,却不知究竟是被气的还是因为被君夜的眼神吓住了,良久没有再挤出一句话。只是他仍是站在原处,并不肯让开。而他身旁的几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人也是摇着头说话了:“君夜宫主,我想这件事你没有给出交代之前最好是不要离开,这样才对得起整个中原武林,你说是吗?”
“那些与我无关。”君夜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挡住自己去路的人,“什么中原武林什么正派邪教我统统都不感兴趣也不想管,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她的话生硬冷酷无比。
换来的却只是旁人的嗤之以鼻,哄闹声之中一人开口道:“好啊,便让她去见那个邪教教主,我们跟着她一起去杀了那个魔头!”
“对,说得好!”
“好主意,杀了魔头!”
“杀了魔头!”
那一声声的魔头充斥在整个房间之中,君夜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原地只是不停的向着如今风卿言究竟是怎么样了,凌误究竟会怎么样逼风卿言说出归神戒的所在。
而风卿言,究竟又是怎么样的想法。
这些她统统都想知道,而不是在这里听着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含着杀死大魔头。
她只觉得很烦,很烦躁,那一声声的呼喊像是预示着风卿言的未知。
离辰和越之霜也站在人群之中,君夜看到了他们想要制止旁人的呼喊,只是他们根本做不到,这些人像是疯了一样。他们只想要消灭魔头,只想到除掉风卿言之后的快感。
君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住口!”这样的两个字声音并不大,但却包含着一种让人胆寒的东西,像是愤怒,不可抑制的愤怒。
这是君夜的声音,然而所有人看过去的时候却又不确定究竟是不是她喊出来的了,因为她的表情太过冰冷,看不到愤怒,一丝一毫的愤怒都看不到。
只有越之霜和离辰知道她是真的已经愤怒到了某种程度。
在场的人突然便全部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君夜的微微喘息声。然后她环视了一□旁的人群,最后视线定格在了挡在她的面前那几个人身上,她说:“让开。”
森寒的语气让人联想到的是严冬的雪。接触到她视线的人没有一个不怀疑她手中的辞夜匕首下一刻便会毫不犹豫的抽出刺向自己,因为此刻的君夜太过凌厉,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静默了很久,也是在君夜就快迈步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先前语调阴阳怪气的那人又开口了:“让你去自然是可以……我们所有人一起跟过去,你看如何?”
一句话说完,众人只看见君夜是动了,眼神一个细微的变化,一连串的动作不过是眨眼之间便完成了。那些让人眼花撩乱的动作之后,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只剩下捂着渗血的手臂不断地叫嚷着的中年男子,还有站在他身边握着滴血的辞夜匕首的君夜。
“君夜宫主!”站在不远处的一人怒目圆睁便要开口质问。
君夜不过朝他看了一眼,随即便转身从那受伤的人让开的空位之中穿了出去,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迟疑。她并不是为了引起争斗而动手,而是为了离开这个地方去救风卿言。
然而,世上总有许多事不让人如愿。
就在离开房门没有多远的地方,君夜再次被迫停下了脚步。
因为她的面前站了一个人,一个手执着折扇眯着双眼笑得很是魅惑的男子,牧月崖之主,凌似月。
也在她终于还是止住了脚步的同时,风卿言就在不远外的檀湖,对凌误说出了藏了许多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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