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搞得很了解我,即便知道你也不应该讲出来。”
“怎么,是我说对了让你为难和难堪了。”
“我有什么好怕的,都快死的人。她或许都以为我已经不在了,要知道她是医生。我只是可能比她预计的多活了一段日子而已。”
“所以你不要为刚才那个姑娘觉得委屈。我也想承诺,只是一句诺言在说出口不久的日子里就将失效,我宁愿不把它说出来。”
严中杰开始沉默,他知道他说所说的一切都是没有底气的。
每个人的心里都会住着一个人。楠庆猜想安源心里的是桢奇还是家囡,一雯心里的是她的丈夫还是那个第一次,严中杰的心里是敏还是自己还是另一个不知名的人。自己的心里她知道从某时只有了严中杰。
这靖也是知道的。
这个时代的一切都可以速成,那些基因忠诚的复制着自己,然后不断的坚持着突变。他们组合排列然后重生。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开始的唐突伤害了楠庆,像她那样认真和悠长的爱情如果凝固就属于一种化石。
如果一句话经过头脑中过久的思考和酝酿,然后以一种不可阻挡的趋势冒出来,跌落在僵持人的面前。它的跌落一定坠地有声。
楠庆从靖那里听到的严中杰关于自己的那句话,她知道自己有些绝望。一句话是否就会这样永远不原谅一个人呢。
清晨新闻里又说那幢旧大厦将要设定定向爆破。历史悠久的高大的黯淡的沉默的楼在一声巨响之后将顷刻倒下。面对废墟心情才是平静的吧,拥有永无至尽的怀念和希望。
楠庆觉得当人开始习惯在他人的城市里穿行,生活的轨迹和生活内容都有不同的喧嚣和安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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