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武将班中的灵姑浮出班抱拳。
石买将一枚兵符扔给他道:“速将兵去迎接王女。”
河流,晨。
这是一条季节河,水草仍丰美。季菀的暖车驰至时,舆手听身后已有马蹄之声,便顾不了许多,打马而驰入水中。水花大溅,不远处的水鸟俱惊,呼呼而飞……水几乎漫进车厢,舆人狂鞭双马,车内的季菀差些惊呼出声。好在水不太深,马车迅速脱离了水的羁绊,沿着旱道疯狂般疾行……
马车去后不久,一匹枣红马已风般卷至,踏水而过时,仍难以判清马背之人面容,可宽大的风袍已腾如巨鸟,朝不远处的马车扑去。
吴越边境,晨。
马车上的舆人已望到吴越边界的界碑,他将双马朝界碑策去,八只马蹄翻如火焰,扇起浓尘!
车厢内的季菀回首一望,见快马愈追愈近,便对舆人疾喊:“快!再快啊!”
舆人已汗如雨下,手中的鞭子抡如风雨。眼看界碑将至,快马已与暖车并行。只见马上之人拔剑在手,双腿力夹马肚,那马疾速,已越过双马数步,马背之人侧身劈出一剑,立见两条马腿被砍断,轰隆一声,断腿马摔倒于道,另一匹马也随之摔出。暖车撞马,于道心惯性前冲,刚好撞于界碑而停……
舆人在地上挣扎了一下,气绝!
季菀被摔出暖车,她强撑着,刚从地上爬起时已闻:“太子妃,哪儿去?”砍断马腿之人勒住马,调首至季菀面前。此人正是吴公子夫差。
季菀摔伤,身子摇晃,却强撑着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公子。”
“太子妃何故悄而出走?”夫差收剑下马揖手以礼,冷声而问。
季菀:“公子又何故穷追不舍?”
夫差:“太子妃可知,你这一走,搅起的可是冲天的杀气。”
季菀一望死马与舆人:“所以公子就出剑伤人?”
夫差:“太子妃这一走,我太子父颜面何存?”
季菀:“我倒是想问问,究竟是你要颜面还是你的太子父要?”
夫差:“全要!且不仅仅是我父子的颜面,还有大王和全吴人的颜面。”
季菀:“那好,我若是告诉公子,你们吴人的颜面早已不存,公子会怎样?”
夫差:“不论你说出何话,夫差是绝不会放太子妃走的。”
季菀:“我明白了,公子想保住的不是什么颜面,而是你父的太子之位。”
夫差:“说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