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陛下所责极是,范某汗颜。”
“你既托皓进,欲列我王廷为臣……”勾践手握着一束简策,把玩一下随手一扔又道,“读了一些书,所以自信,是吗?”
范蠡:“欲出仕者,读是一道,历练也是一道。可范蠡以为,读为明理,历练只获取经验。专此二道者,缺一个悟字即使为臣也难有建树。”
勾践:“这么说,你颇懂治国之道?”
范蠡:“国事纷繁,大业昭昭,古贤主圣王之所以大治,皆举重若轻。左道右术,去末取实后也就是四个字,即:道、术、末、实!道者,天地先生,不知始,不知老!道生气,气生阴,阴生阳,阳生天地。天地立,然后有寒暑、燥湿、日月、星辰、四时,这才有万物备。所谓术者,天意。盛夏之时,万物生长。圣者顺天之意,握地之心,好比舜,缘天地心意,竟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而天下大治。末者,是名。名过其实,沾沾自喜,则百姓不亲附,贤士难为用。图名者,无非让他国一闻而已,圣主不为。而实,则贮谷物,得人心,任贤能……”
“你说完了吗?”是苦成在问。
范蠡一愣,再望勾践时,见王位已空。勾践不知何时已去。
苦成:“退下吧。”
范蠡起身:“陛下既有要事,范蠡可改日再来。”
苦成:“恐已没有改日了!”
范蠡自信地道:“定有!”
皓进府,夜。
皓进:“范蠡啊,大王说你华而不实,只会夸夸其谈。”
范蠡:“越王陛下所言不虚。”
皓进:“你既已明,为何不说些实的呢?”
范蠡:“还不到火候。”
皓进:“你想要怎样的火候?”
范蠡笑而不语。
吴王宫,日。
早朝。阖闾沉脸不语。吴国司农大夫正道:“大王年事已高,岂可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