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践弃车站在一座土坡上,一旁是一架战鼓。他抽出剑来Сhā于土坡,然后道:“吴王,你已年近七十了吧?”
阖闾:“七十又怎样?收拾你仍手到擒来。”
勾践:“七十岁的老人,是你天性不肯安耽,还是你找不到可领兵的帅才?”
阖闾:“这本王倒是可以告诉你,本王征战一生,听惯了战鼓,爱嗅这战场上的血腥之味,本王就好这一口!”
勾践:“那这已经是你最后的一口了……”
石买帐,日。
曳庸已讲完了他的故事,石买听得唏嘘不已。曳庸竟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石买:“你听什么?”
曳庸:“厮杀之声。”
石买:“曳庸啊,你还是放不下。你根本就不该把心思用在这上头,谁都知道,今日此赌我石买准赢……可是,我赢来的是什么,是一个灭亡了的国家!我将赢到手的竟是我越人的鲜血和泪……你说,我能算赢吗?可我又不能不赢!求你了,曳庸匹夫,别再让老夫心如刀割!这会儿的酒没有毒,我们该尽情品尝大王的赏赐。列六鼎而食,诸侯之礼啊,更何况在这战场之上。哈哈哈……”
曳庸:“好,好,不再把外面的战事搁在心头了。饮酒,食肉,好好地品尝这最后的美味。”
“这才像话。来,老夫敬你。”石买举盆,先行一饮而尽。
曳庸也饮了酒,他咂着舌道:“怪了。”
石买:“如何怪了?”
曳庸:“此是何酒?”
石买:“紫红华英啊。”
曳庸:“紫红华英只是宫里的二等酒,难与九丹金液相比,为何此时饮之,竟如此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