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可王子累此人杀伐果断,残暴得很!吴楚之战,他竟将俘虏的楚兵全部坑杀!此人若为吴王,我恐怕更无宁日了。”
文种:“大王,既如此,我们该速遣细人入吴王城,探明一切详情。”
勾践:“准奏!告诉细人,牢牢盯住伍子胥。”
死囚牢,日。
一只肥硕的鼠咬住了夫差的脚趾,夫差用另一条腿去赶鼠,可那鼠竟十分张狂,直到夫差的脚压了另一只脚,那鼠才“吱”一声逃开了。
囚室潮湿黑暗,地上散着一些乱草。夫差十分烦躁,开始砸墙而嘶:“来人,来一个活人啊……夫差是公子,不是死囚……为何……”
墙被砸得山响,不管他如何嘶叫,就是没有一丝儿人的气息。夫差再也砸不动叫不动了,他趴在墙上,沿墙而滑于地上,眼神绝望……
大道,日。
阖闾的灵柩装载在一辆四周围了帷幔的大辂车上,正缓慢而行。伯嚭命军卒结草为环,一路播撒以招亡灵。车轮辚辚有声。原先的六万雄兵已不足两万,正偃旗息鼓,随灵车之后而行。灵柩行不多久,已见伍子胥、王子累等跪于当道,悲痛万分。“大王啊……”王子累嘶喊而呼。
伍子胥问在一旁跪哭的伯嚭:“太宰,大王可有遗诏?”
伯嚭:“大王诏曰,请相国选一位可灭越国的嗣君,不然,大王永不瞑目!”
伍子胥:“谨遵遗诏!”
王子累已趁此而泣喊:“不杀勾践,不灭越国,本王子誓不为人!”
伍子胥老眼有泪噙着,闻王子累语,眉宇微微一耸……
死囚牢,日。
夫差以一根草在钓鼠。那鼠一口叼住了草,竟不松口。夫差道:“你逃啊,快逃,不然就捏死你!”鼠却不怕,仍咬草。夫差大恼,在潮湿的地上猛拍一掌,那鼠蹦了一下,却还是咬草不放。“你怎么那么笨!”夫差双手猛捶头颅,忽又一蹦而起砸墙而喊,“闷死我了,闷死我也!来人,来个活人啊!公孙雄,是你把我关进这死囚牢的,你怎不来看看我啊。公孙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正这时,狱门却打开了。公孙雄进,喊着:“公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