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累展书信而读:“灵姑浮再拜奉书吴国王子殿下,异日与将军交战,曾罪于将军,诚惶诚恐,有愧于心。献美婢数名,以伺候将军,聊表姑浮悔意。倘蒙鉴察,勿伤旧谊,姑浮幸甚!”
王子累读罢,将书信一摔道:“混账,我恨不得啖他之肉,寝他之皮,他竟妄论什么旧谊,是何居心?”
王子暴:“许是此人怕了二哥罢,想套近乎?”
王子累:“将此书焚去,所献美女砍了!”
王子暴:“恐使不得。”
王子累:“为何?”
王子暴:“我听说公孙雄拿住了一名越国的行人,夫差也不敢私下了断,已送与相国处置。依我看,此书与十六名美女也该缴与相国,听相国发落。”
王子累:“可相国若有疑,又当如何?”
王子暴:“二哥若私下处置了,万一传到伍相国那儿,不更有疑吗?”
王子累:“将所有得知此事之人尽皆砍了,如何会传开去?”
王子暴:“砍人容易,那灵姑浮既然有居心,他恐怕还会再送,甚至大张旗鼓地送!那时二哥还能砍人吗?”
王子累搔着头颅道:“真是麻烦,日后再遇灵姑浮此贼,必不饶他!”
王子暴取书:“由我送往相国府去吧。”
伍子胥府,日。
伍子胥:“曳庸还不肯开口吗?”
王孙骆:“他仍一口咬定,来我吴国是为避难。”
伍子胥:“用刑了吗?”
王孙骆:“用了,可不起作用。”
伍子胥:“难道他果真是避难?”
王孙骆:“据遣往越国的细人奏报,曳庸阖府上下尽遭越王勾践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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