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践书宫,日。
皓进:“大王,臣闻文种大人在吴国受尽羞辱,他竟还徘徊吴王城而不返,实不该啊。”
勾践:“怎样不该?”
曳庸:“文种大人之为,已有辱国格。”
勾践:“可寡人倒是以为,文种能锲而不舍,实属可贵。”
皓进:“即使文种之为无可非议,可如此拖着不是长久之计啊。”
勾践:“皓进,寡人之所以准了文种使吴议和,为的就是让他对吴人再不心存幻想,他的议和之念也就打消了。待他回来后,便可君臣一心,该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即使吴王夫差肯见文种,那也好,让文种向夫差好好表一表我们的求和之意。至少可让吴王知道,非我们好战,而是我们被迫才不得不战!”
曳庸:“臣明白了。”
勾践:“你明白什么了?”
曳庸:“麻痹夫差!”
勾践微笑道:“若能如此那当然好,可寡人以为,夫差此人恐也不那么好麻痹的,我们还得打算好了。”
皓进:“打算?大王是指突袭他们的水师,先发制人?”
勾践:“你们以为寡人的决心动摇了?”
曳庸:“大王圣明,看来是臣等迷惑了。”
勾践:“那好,寡人先给两位爱卿再打个招呼,灭吴水师关乎我国的生死存亡,谁都不可松懈!无论军方还是民间,从速做好战之备,一旦有了时机,寡人绝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皓进与曳庸皆道:“臣明白。”
膳宫,夜。
夫差正用膳。案几上只有两道膳,他吃了几口,嫌味不好,便不吃而问侍人:“还有膳吗?”
“大王稍候,很快就进。”侍人躬身退后不久,端进一盘腾着热气的鱼。
夫差尝了一口,赞道:“好味!何人烹制?”
侍人:“是太宰大人亲庖。
夫差道:“传太宰来见。”
侍人:“太宰已回府,大王要召他吗?”
夫差:“太宰有心啊,先不传他。”
伯嚭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