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既已进了大狱,为何还将我王锁于这柱上?”
掩烛:“你问谁呢?自这会儿起,你们都要称本官为司狱大人。这是规矩!”
范蠡:“你还有什么规矩,不妨全领教了。”
掩烛:“规矩很多,你别急,会让你一一领教的。”
范蠡:“好!司狱大人,让人将我王从这柱子上解下来!”
“解下来?你说得好轻松啊。他毕竟曾为王者,王嘛,总该是王来惦记着。本司狱不妨直言相告,我们大王说,就这么锁下去,一直到他求饶时止!”掩烛说着,大狱外已响起铜链的“哗哗”之声。“越王,陪你的人已经到了。”掩烛命身后的狱卒道,“卸去大链,将他们打入大室!”
狱卒跑向门外。不一会儿,第一个囚奴已进,是诸稽郢。他见大王被锁于柱子,喊一声:“大王,你受难了!”跪地即拜。
“不许拜!”掩烛喊着冲近诸稽郢,挥鞭又抽。再进一名囚奴,是胥犴,也跪拜。掩烛朝门外大喊,“慢着!”
随着喊声,门内的狱卒先将诸稽郢与胥犴执住塞入了大室。掩烛挥手,已有二十名狱卒进,排列成两列后,相面而立。“拔剑!”掩烛话音刚落,“呛”!二十支剑一齐拔出。掩烛又喊,“下剑!”狱卒们又齐齐地先将剑立至面门后顺势下剑。两排剑尖皆指于地,正好下成一条锋刃毕现的剑廊。“带进来!”掩烛再喊。
囚奴又进,但他们进的是剑廊,虽可以见到勾践,却已不能再跪,要跪就会跪到剑刃上。他们只能口呼大王,然后自剑廊步入囚室。
大室内,先进的人皆扑至栅栏而望勾践,但他们却望不到,只能估摸着方向,面向勾践跪着。室内拥挤,又有人跪着,后面的人便进不去了。
掩烛又厉呼:“不准跪拜!起来,都起来!”
囚奴有起来的,也有些仍跪着。狱卒们开始往囚室内塞人,当将最后一人塞进时,已难以承受,终于有人喊了一声:“太挤了!”“这也叫大狱?”“丢了吴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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