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对此根本不睬,他甚至连扭首看一眼的兴趣也没有,只道一声:“烙!”
两名狱卒一把将勾践的囚袍撕开,铜烙已按往勾践的胸口……青烟冒起,吱吱叫着的皮肉夹着勾践的厉嘶声,在大狱内弥漫……
勾践昏迷。伍子胥冷笑着,扬长而去。
大狱外,日。
滂沱的大雨正淋在一把大罗伞上,伞下立着的人却是掩烛。他面前仍是那鼎炉火,被雨丝斜打着,虽青烟弥漫,火却通红。
囚奴们排着队,自大狱被军卒们解出,大雨痛浇着他们。囚奴们被一个又一个地执押至鼎炉,撕开囚袍,一律在胸口烙印……
囚奴中,有诸稽郢、岩鹰、苦成,更有范蠡!除雅鱼外,竟一个也未幸免。
大场上响起一片撕心裂肺的呼喊!
大狱,日。
狱内惟剩了立柱上的勾践以及照料着他的雅鱼。
大雨也痛浇着立柱,雅鱼以衣袍而为勾践遮雨,可雨珠沿着勾践的发梢与面颊流淌。勾践自昏迷中醒来,听到了狱外的惨叫,但他浑身似乎都僵硬了,仍旧一动不动,惟一标志着他苏醒的是眼睛,他只有眼睛还能自由地于眼眶内游动。
雅鱼已惊恐万分,不知所措!勾践呼她,雅鱼却未听见。勾践的眼内有怒色,仍呼。但勾践却不知,他的嗓音已经嘶哑,他所呼出的根本就不是人声,倒像是风划过山冈般的声音。再加上雨声,雅鱼几乎贴着勾践,却听不到……
越王殿,日。
文种与数名大臣正面面相觑着。王位空着!去了王的大殿更显得空旷,文种等人也更显孤单。他们朝昔日大臣们的站立处望着,望了一会儿又不敢再望。皓进先道了一句:“谁能想得到吴国竟如此无礼,如此残暴地对待我王。”
曳庸是吃过吴人苦头的,他苦笑而摇颅道:“可以想像得到,大王吃了前所未有之苦,受了天人也发指之罪!”
皓进:“文种大人,我们一定要设法救大王啊。”
曳庸:“救回大王并非易事,我们需慢慢地积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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