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州到重庆,坐最最慢的火车不过10来小时,但吴氏三姐妹走完这条路,却用了将近两个月根据吴双的回忆,她们是沿着那条冰冷的铁路,沿途拾荒徒步来到的重庆按照吴霞的说法,她们如此自讨苦吃的原因,无非有三
第一,相对昂贵的火车票,令囊中羞涩的她们望尘莫及第二,拾垃圾的收入,除了能支付她们日常的开销,还可以在抵达陌生的重庆后,租一间便宜的房子第三,吴璐是想通过艰难的长途跋涉,让她的妹妹们提前适应残酷的流浪生涯Sg
真是难以想象,当时年仅岁的三个小姑娘,到底拥有什么样的毅力勇气以及幸运,才能走完这段不可思议的魔鬼征途但不管如何,最终她们的确是完好无损的来到重庆,并且兜里还多了146元钱……
我心潮澎湃的倾听着,两姐妹也毫无濒的和盘托出直说到她们在北碚租下每月80块的单间吴璐在中介所找到第一份工作时,旁边的吴霞突然咳了咳,叙述的吴双也就戛然而止我迫不急待地追问:“后来呢,璐姐做的什么工作?你们住在哪里,不用读书吗?”
但刚才还滔滔不绝的吴双,此时却附和吴霞,守口如瓶道:“时间不早了吧,睡觉,睡觉”我还想追根究底,她却不耐烦的问了句:“花二哥,你很喜欢戳别人的伤疤,翱”
于是我只得作罢,叹口气,把好奇与同情埋藏于蓬松的棉被但根本无法入睡,脑海里全是对她们成长路线的各种幻想特别是包养我的重庆小女人,她这十年里到底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罪,才能让贫穷卑微柔弱的她们,蜕变得如此高贵富裕坚强?想着想着,我的心又抽搐起来——现在已经深夜11点,她是不是正在那个乱仑老头的胯下,饱受身心摧残之苦?
她会不会抗拒?
她会不会流泪?
会的,绝对会,我肯定但我又能为她做什么呢?这么晚了,还来得及吗?没有人知道,但是非成败,我总得试一试——付出了,不一定会有回报;但如果不付出,连回报的机会都没有!
起身下楼,大厅里有个值班的服务生,正伏在柜台前打酣我轻轻摇醒了她,问有没有手机,她揉揉睡眼,说:“有艾你要干嘛?”我说自己手机没电了,借用一下打个电话
“房间里不是有电话吗?”这姑娘虽然睡得懵懵懂懂,但是人却警觉得紧
“她们睡着了,我不想吵醒她们……”我略事解释,但见对方还大有要问出个十万个为什么的趋势,连忙加重语气道:“快点,我有急事!”
虽然脸上有些不愉快,但这姑娘终于是把手机借了给我我拿过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就拨起那串熟悉的号码,竟被马上接通
是吴璐!
她似乎有些醉了,正飘忽不定地问:“嗨,您哪位……”没等她说完,我提粗了嗓子问:“喂——喂——你说话艾喂——怎么没有声音,喂——先挂了艾我重新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