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老黄!”唐池无比老套地和黄豆豆打招呼,想尽量表现出他们之间的熟络。
“呵,吃过了?”黄豆豆说,“Сhā图的活干得如何啦?”
“这不正来向您请教吗?”唐池无限崇拜的样子递出她的作品。
“到这边来。”黄豆豆领着唐池去了靠窗的一张桌子。趁他们交流的时候我踱到一边看一个女生画画,她正在很用力地画一棵树,看上去是一棵秋天的正在拼命凋零的树,树旁边有一男一女,男的表情很漠然,一看就在扮酷,女的则没心机地笑着,身上穿的是淡紫色的纱裙。
我反正也没事,多嘴多舌地说:“秋天穿这样的裙子会冻死的。”
画画的是个高三的女生,听说她正在考美院。听我这么一说她猛地回过头来凶我:“你懂什么!”把我吓了我好大的一跳。
接下来的事情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她居然站起身来,愤然地撕掉了那张还没完工的画。
“对……对不起。”我结结巴巴地贫嘴,“您可以对我的无知表示愤怒,可是您实在没必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心血呢。”
黄豆豆和唐池见状一起走了过来,唐池慌里慌张地问:“怎么啦,夏奈?夏奈,到底怎么了?”
我耸耸肩,恨不得立即置身事外。
“朱莎,最近脾气很坏呀。”黄豆豆替那个女生把地上撕得稀烂的画捡起来说,“我早跟你说过了,对你而言,心态很重要,其它都是次要的。”
“是当着这两个小妹妹教训我吗?”那个叫朱莎的女生把眼前的颜料一推,背上她的书包说,“我可没空听。”
说完,她拔腿就出了画室。
“快高考了。”黄豆豆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自嘲说,“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啊。有点脾气也就难怪了,呵呵。”
“比得上我们中考吗?”我说,“都知道现在中考比高考难。”
“我看你们挺轻松的嘛。”黄豆豆说,“整日嘻嘻哈哈的。”
“那是我们心态好。”
黄豆豆看我一眼:“挺能说,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