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心考虑再三,决定把请西席给阮清授课的事情提前定下来,她现在一看到阮清天天无所事事的游来晃去就心烦。在如月国,女子十三岁前是要请师傅在家里授课的,十三岁后因为到了娶夫的年龄,娶夫后就要上朝廷所办的官学,官学上到十八岁截止。只有在官学里有了学名,官宦子弟才可以参加两年一次的国考。阮清在娶亲后也上了几天官学,可她的性子实在不是上官学的料,只挂了个虚名,后来就不了了之。
当阮静心在吃晚饭的时候把这件事以不容质疑的态度提出来时,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女儿眼中的抵抗。
“娘,您认为女儿真是这块读书的料么?”阮清故作可怜的说。
“我不管你是不是这块料,你都要老老实实给我在家里学习,墨问天的学问在当今是极好的,你给我认认真真的听,认认真真的学,我要你明年去参加国考。”阮静心板着脸说。
“什么,还国考?娘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你说过十八岁前,我不用去参加考试的,怎么说变就变了。”阮清大惊。
“我是答应过你,可你也答应过娘不到处惹事生非的,可怎么样呢?不是输了钱让人上门要帐,就是到青楼和人争小倌闹事,被巡察官告上少青司,你给我惹的事还少么?”阮静心想起一个月前的事就生气,居然被专管官宦子弟的少青司司长朱白水狠狠的嘲笑了一番,说她管制子女不严,有失丞相体统,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这个,那个。”阮清真是一头的汗哪。
“清儿,你就听你娘的罢,”坐在女儿左侧的左君恒柔声道,他是阮静心的正夫,和阮静心共育有两个女儿,他的性格柔顺平和,平时最疼爱的就是这个二女儿。此时看到阮清浑身的不自在,有些心疼。
“清儿,你娘总不会害你,你是该拘拘性子了,你看看你姐姐,她也只比你大一岁,就已经是少帝伴读了,我和你娘虽不求你能和你姐姐一样,可也别让我们太悬心不是?”
阮清的姐姐阮雪也算是京城里有名的少年才女了,十四岁参加国考,第一场就考了个京区(京城地区)第一的好成绩,在殿试时(全国总赛)又得了个第二名,被特选去当幼帝金紫衣的伴读,这也算是阮静心最得意的事之一。
“她要有元儿一半,我也不那么操心了。”阮静心不满的看了一眼阮清,冷冷一哼。
阮清此时唯有低头扒饭,不敢再开口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