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阮清和小玉儿刚接近城门就被门口的守卫发现了。那守城的女兵看见阮清和小玉儿两人,脸上立时变了颜色。只见她打了个呼哨,从大门里又跑出十来个散勇来,“快,把她们押起来。”为首的矮个女人恶狠狠的说。
阮清一时还不想被她们发现自己会武功的事,而且心里直觉的蹊跷,于是也不十分挣扎,任她们把自己绑住。倒是小玉儿嘴里骂骂咧咧的。“你们她娘的,绑我们干什么,我们又没有犯法。”那为首的女人恶狠狠的说“绑的就是你们这般刁民。给我押到大牢里去。”
一群人押着阮清和小玉儿向仓州大牢走去,一路上,只见城里静悄悄的,沿街所有的店铺都紧闭着门,街道上更是一个行人也没有,阮清心里更加奇怪,要说仓州也是如月国数的着的边疆大城之一,号称十万居民,可为何这里静的如此诡异呢?
待阮清她们来到仓州府大牢更是吃惊万分,只见里面是人满为患,所有监室里都住了成倍的人,她们或躺或坐一个个神情呆滞。
“进去。”一双大手解开绑着她们的绳索,用力一推,阮清和小玉儿被塞进一个人还算尚少的隔监里。
“你么不会轻点啊,老娘自己会走。”小玉儿愤怒的骂开了。
“小玉儿”阮清喝住她,“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阮清意有所指的四下看了一眼,这里的人个个面如菜色,衣杉褴褛。
“是有些奇怪,何一水抓那么多的人进来做什么?”小玉儿挠挠头,随手抓住旁边的人,问道“你们怎么进来的,因何事被抓进来的。”只见那人一脸骇然,连连后退。
这时,一个半靠在门边的瘸退女人咧开了乌黑的嘴巴,说“二位想必不是仓州府人吧?所以不知我们这里的事情。”
阮清一见有门,连忙凑近这人,“是啊,大姐,我们是来投亲的,刚一进城就被抓了进来。不知仓州府出了何事啊?”
那人连连叹气,“这事说来话长了。”
原来,三年前,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个云游的僧人,名念慈,投碟在了仓州城外二十里处的凤凰寺中,短短半年不到,寺里的老方丈就病死了,死前将方丈之位传给了这个念慈,这念慈当上方丈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居然要在凤凰寺后大兴土木,新建一座更大的寺院名曰新兴寺。她想让仓州城的百姓无偿的来建寺,可当时身为仓州府尹的姚尚冰不答应,于是这僧人就说了句预言:仓州府将有三年天灾,其中一年大旱,两年地枯。除非,仓州府的百姓自愿去建新兴寺,否则灾难不散。初时,人们都不肯信,可谁知从她说完这话之后,仓州一年内都没有下过一滴雨,自然颗粒无收,一时间仓州的百姓度日艰难,当次年,人们将州府发放的官种重新播种时,可怕的事又发生了,上千亩地一棵庄稼都没有长出来,连着两季都没有收成,播下的种子在地里全都腐烂了,没有一粒发芽的。这下,仓州府的百姓日子更加难过了,一时间,灾民遍野,恰在此时,不知谁又参了姚尚冰一本,说她藐视佛法得罪于天,引来这场天谴,被一纸贬到了北疆放羊,换了个府尹何一水,这何一水初上任就到凤凰山上亲拜了念慈方丈,回来后,便强逼人们去凤凰山做苦役,建新兴寺。除非谁家有钱可以买通官府,否则无人可以幸免。
“所以,这街上才没有人敢随意走动的吗?”阮清问她。
“哪里,平时也还是有人的,这不从三天前,官府得知西征的大军将从仓州路过,为怕我们生什么乱子,何一水下令禁严,五日内仓州城内不得随意走动,所有店铺不得营业。”那人说了许久的话,累的微微有些发喘。
“这么说来,你们都是没有听官府里的话,才被抓起来的喽?”阮清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