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战牌只挂了十日,上元节这天,天锤和桐乡两国兵分四路突袭了青阳。
敌军杀进来的时候,多亏楚思暮早有防备,早将人马分于几处,分别抵抗敌军的进攻,这一战直杀了个天昏地暗。战前,阮清将云深安置在一处安全的地方后,便要随楚思暮上阵前杀敌,初时,楚思暮不肯,他深知阮清一身的伤还未好,怕她到时候再有什么意外。可阮清不答应,她朗朗一笑“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不去,你放心,我的伤我有数。”楚思暮深深看了她一眼,“到时候跟紧我。”说完,紧紧抿住唇,有些气闷的策马前去。
也许自己的心里其实是希望可以和这个个女人一起并肩战斗的吧,回头快速的扫了一眼和自己背靠着背的阮清,只见她此时正用剑刺向一个敌人的胸膛,楚思暮的唇边不禁浮起一丝微笑,大喝一声,枪尖一挑,将对方的一员敌将挑下马来,敌人越来越多的聚了过来,阮清和楚思暮的战袍上遍染鲜血。
渐渐的阮清和楚思暮被敌军隔开了一些距离,楚思暮手里不停,心里却异常着急,拼命杀向阮清的方向,正在这时,从敌军里冲出一员大将,只见她脸长如马,眼小鼻塌,手里也持一杆长枪,向阮清奔来,口里大叫“阮清,还我姐姐命来。”阮清此时面前尚有几人纠缠,她见冲出这人来者不善,连忙挥剑杀了面前所缠几人,躲开那人刺来的一枪,“来者何人?”阮清大声喝道,只见那女人一脸憎恨的看着阮清,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刮,“我就时图弥勒的妹妹赫儿弥,你杀我姐姐,我定要取你首级,为她报仇。”语毕,舞动长枪,对准阮清又是一刺,阮清急忙挥剑相迎,只听“叮——”两刃相撞,二人大战了起来。这边楚思暮看见赫儿弥和阮清纠缠起来,心里焦急,急忙赶来相救,却被一员大将横里杀来,拦了下来,“是你?闻双华?”来人正是天锤大帅闻双华,只见她冷冷一笑,“楚思暮,今天就是你的死忌。”话毕,举起手里大刀砍来,楚思暮急急迎战,二人在离阮清她们几步之远厮杀起来。楚思暮虽和闻双华厮杀,可一双眼睛仍是不时的看向阮清,这时,只见阮清已挥剑刺穿了赫儿弥的肩膀将她刺下马来。楚思暮正松一口气,却见远处一敌兵举箭射向阮清,那箭火速的飞来,楚思暮大惊,一时忘了正与之绞缠的闻双华,飞身向阮清扑去。这时,只见闻双华一枪刺向他毫无防备的后背,楚思暮只觉左膀一凉,那枪尖正从前面锁骨处穿了出去,可他顾不上自己,奋力将阮清扑下马来,只听“嗖”一声,那箭从他脸旁险险擦过。
“上将军,你受伤了。”阮清看清眼前扑来救她的人,不禁大惊失色,楚思暮却顾不上自己的伤口,抱着阮清侧身一滚,躲过赶上前来的闻双华的一枪。闻双华策马上前,连连向阮清和楚思暮刺去,阮清急忙举剑应战,楚思暮也费力撑起,和阮清一起并肩迎战闻双华,阮清趁闻双华一枪刺向楚思暮时,举剑砍向她的马腿,马腿被阮清挥剑斩断时闻双华立时从马上摔了下来,楚思暮一枪抵住她的咽喉“你输了。”
此时,三国大战也已分出胜负,如月国的大军以一抵三杀了天锤桐乡十三万余人,桐乡大军一溃到底,吹了号角,急急撤退,而天锤国则被生擒了元帅。
楚思暮眼见手下众人分别杀退敌军,向自己围了过来,指示她们绑了闻双华,“上将军,您的伤?”莽儿泰惊叫道,此时楚思暮方觉得身上乏力,身形一晃。
“上将军,上将军。”众将大慌,“我没事。”楚思暮示意收兵,然后强撑着和众人回到大营。
“你没事吧?”阮清一脚踏进楚思暮的大帐,只见他飞快披上一件宽大的披风,将正准备处理的伤口掩盖了起来。
“我已经习惯了。”楚思暮转过脸去不看她,心里却隐隐做疼,刚刚回营之时,那男人居然冲出来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紧紧拥抱在一起。而他却只能装作看不见,一个人忍着伤痛回到帐子。
“我来,谢谢你救我。”阮清一双水眸清亮的看着楚思暮,没错,要不是他奋不顾身的扑下她,她早中箭了。
“那有什么,换做你,也会这样的。”他闷闷的,手指无意识的伸开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