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火健营的大门,阮清不禁皱了皱眉头,门口一个卫兵也没有,快到正午,操练场空无一人,来到兵勇们所住的大营,离老远就听到喧杂的吵闹声,拉开最近的一个营帐门帘,只见有数十个人围成一圈,正在那里玩掷骰子,比大小,一气“大大大”“小小小”的乱喊。
看见有陌生的人来,只见帐子最里面,手拿骰子的一个年轻女子站起身来,语气粗鲁的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阮清见她大约二十多岁,脸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缓缓开口,“当差的时候聚众赌博,按如月国律法该责仗三十,你们,不知道么?”
“哎,我说,你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骆驼?我们玩不玩的干你屁事?你到底是干嘛的呀。”那女子骰子一扔,眼一横,“我看你是来找事的。”
阮清没理会她“你们吴副督统呢?她在哪里?”
那女子听说要找吴副督统,慢慢从人堆里走了出来,轻蔑的看着阮清“就凭你,也配见我们副督统。”复带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好个粉嫩嫩的小娘们,说,你是不是从“如春馆”里逃出来的?”女子一脸色色的笑。其他众女兵“轰”的一声全笑开了,“如春馆”是给那些有同人之好的女子寻欢的地方。
阮清眼里火光一冒,“你又是什么人?”
“我?你连姑奶奶是谁都不知道,到这里来充什么骆驼?”那女子猖狂的看了一眼左右,“告诉她。”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这是我们郑参领。”一个女兵狂妄的说
“我还以为是何方的神圣呢?原来是郑参领,怎么郑参领不知道么,当执军官带头聚赌,依法要责仗八十的么?” 阮清语气清冷的说。
“嘿,我说,你还来劲了是吧,今儿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那女子恼怒非常,伸手就向阮清打来,在触到她脸颊的一瞬,阮清突然身形一闪,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扯一拧,只听“啪”的一声,那女子嚎叫着捂着手被甩到了一边。
“还不给我上。”只听她在角落里咬牙切齿的嘶喊着,那堆刚反应过来的女兵呼拉拉将阮清和小玉儿围成一圈。
“都给我住手,”一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即掀帘进来一个四十上下的白面女子,“你们在干什么?”她怒道
“吴副督统,这个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正要姐妹们好好审问审问她呢。”刀疤女子慌说。
“你?是什么人?”吴副督统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形容俏丽,一身布衣的阮清。
“你就是现下这里负责的吴长春副督统么?”阮清气的一张脸都变了颜色,要知道,她一直带在楚思暮的大军里,楚思暮是有名的治军严厉,所以他的队伍是最规矩的,可这里,完全破坏了阮清对军营的一点好感,都是些什么人呢。
“敢问阁下是?”吴长春礼貌的拱拱手。
阮清看了一眼小玉儿,小玉儿拿出一纸公文。
“啊?您是阮督统?真是失敬失敬,属下不知大人今天就来上任,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吴长春连忙陪礼,额头冒出细小的汗来,心里直骂刀疤脸女子混蛋。
刀疤脸刚听说阮清是新来的督统,心里着实也害怕了一下,可转眼一想,阮清也不过是个懂点功夫的|乳臭未干的丫头,自己背后还有好大靠山,怕她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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