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的心开始“怦怦”乱跳起来,突然很害怕听到从澜月的嘴里说出什么大逆的话来。
“你只要记得你今天和我说过,我们是朋友的话就够了。”良久,澜月幽幽的开口。
阮清的心慢慢放了下来,澜月今天终于还是没有逼她。
回到府里,阮静心和左君恒早已安置休息了,阮清喝了很多酒,有些头重脚轻的向清雅小筑走去,刚拐个弯,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一如既往的站在桥头,默默的看着天上的月亮。
阮清的头微微疼了起来,慢慢走过去,“玉箫,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站在桥头的那人听了阮清的问话,全身不禁一震,脸上一下失去了颜色,她刚刚喊他什么?玉箫----,她有多久没有喊过他玉箫了?今晚听到她喊出自己的名字,只觉得都是疏离。什么时候,他已经开始离她的心那么远了。
“今天的月色很好,我想看看月亮。”满心苦涩的说出这句话,玉箫转过身不再去看阮清,自己有多么的想见她,她都知道么?想的每天食不下咽,睡不能寐,难道病了的只有一个云深么?得了相思病的也有自己啊,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静静得让出道路,让她过去,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因为那伤人的两个字,因为她语气里的不耐,他什么都没有说,只在她过去一瞬间闭上了眼睛,心那么痛,痛的他一定要狠狠攥着桥头的栏杆才能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滑下去。
“天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过两天再去看你,好么?”阮清终是有些不忍,走了过去,又折回来,对他说。
“你去吧,我没事。”玉箫强笑着转过脸,“云公子肯定等的急了,他的身体不好。”
阮清“哦”了一声,冲着玉箫抱歉的笑笑,大踏步的离去,直到看不见背影了,玉箫才松开紧紧攥着的拳头,掌心赫然几道深深的伤口。
又过了几日,云深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在阮静心的主持下,阮清办了个小型的家宴似的娶夫仪式,不是不想大办一下,只是云深不喜欢热闹,坚持简简单单最好,于是,阮清也只请了些相熟的朋友连同家人,热热闹闹的办了几桌饭。
虽如此,却也收了不少礼物,那些对阮清日后还有所求的,想走丞相门路的各色人等,还是千方百计送来了礼物。
阮清看看,笑笑都丢在一边,却在看着一副卷轴时,停了下来,卷轴是玉箫送的,阮清不知道他画了些什么,于是缓缓打开,眼前一亮。
画里画的是阮清和云深两人相拥着站在桥头看鱼的情景,云深一脸的满足与幸福,而阮清的目光里饱含了宠溺,卷轴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如鱼得水,琴瑟相和,佳人碧偶,天作之成。”真是画的栩栩如生。阮清自己都不知道她们两个是几时入了玉箫的画笔。
可看着卷轴下方的那行小字,阮清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微微叹了一口气,放下画卷。
“谁送的?”云深穿着大红喜服,一脸幸福的偎了过来。伸手拿起画就看“画的真像,真漂亮,我很喜欢。挂在书房里好么?”他欣喜的对阮清说。
“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阮清有些愣怔。
“是他送的?”云深待看了画上的题款时,才明白,原来画是玉箫送的贺礼,有些不安的看向阮清。
“清儿?”他不安的喊着她的名字,紧紧抱住她的腰,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你不会走吧?”
“傻瓜,我去哪里?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呢。”阮清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强笑道。
“清儿,你不知道,我很怕你突然又不见了,那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云深紧紧搂着怀里的少女,生怕一松手,她就飞走了。
阮清拍拍他的手,给他一个安了的表情,说,“天色不早了,我们也早些休息吧。”云深点点头,吹了桌上的喜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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