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都被她二人利落的身手,行云流水般的剑招所吸引,几十招下去,渐渐分出了高低,阮清全身都被笼罩在竹剑的剑气之中,只能力保,已然不能进攻,竹剑脸上不免露出得色,使了破绽,趁阮清分神,一剑刺向她的胸部,正此凶险之时,只见从厅外飞进来一块小石子,正打中竹剑手持的长剑上,只听“叮”的一声,那剑偏了一偏,滑过了阮清的袖管,从衣服里穿了出去,竹剑不禁一愣,阮清心里一动,情知必是那人跑来救自己,到底是剑术大师, 竹剑马上反应过来,根本不给阮清回击的机会,连着向阮清又刺几剑,这时,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从厅外翩然而至,拦在了阮清的身体前。
“云儿。”阮清心神激荡,一把拉住云深的袖子,仿佛怕他再次消失,口里想说什么,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云深皱皱眉头“不是让你走的么?非要来做什么。”话虽如此说,可眼神里那浓烈的情谊,就连傻瓜都能可出来。
坐在主位的白菊大怒,“贱人,竟敢坏我好事。”一拍扶手,也飞入场中,连掌击向那白衣男子身上,阮清一把将男子拉到身后,替他拦下这几掌,一时,大厅内群臣莫不惊谔非常,从未见白菊如此失态的时候,今日是怎么了?
白菊脸色狰狞,招招致命,掌掌夺魂,再加上竹剑也在旁相助,一时阮清和云深两人渐处于下风,就在两人吃力之时,那小玉儿见情形不对趁人不备,放了一支烟火,引来了驿馆里的护卫上百人,冲进了摄政王府,将场上白菊等给围了起来。
“摄政王,您就是这样行使贵国的待客之道么?”金西林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白府,一脸冷然的看着白菊,白菊在天锤国平素作威作福惯了的,哪受了这个,冷哼一声“你又是何人?”
“他就是和乐君,我国前来和亲的皇子。”阮清扶着受了伤的云深,在一旁说道。
白菊的眉头一皱,脸色却不似刚才那般难看,“听说阮特使武艺高强,我们正要向她讨教两招,既然和乐君开口,我们不比就是。”说完,向竹剑使了个眼色,自己又复回到主位上, “今日是本王的生日,正在宴请朋友,既然和乐君都来,不如坐下喝杯水酒再走,如何?”
金西林让众护卫护着阮清和云深退到自己身后,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多谢摄政王的好意,可是本君还有事要找阮清相商,还是不打扰您了,就此告辞。”
说完,就要带阮清走,只听白菊在坐上,喊道“切慢,和乐君要带阮特使走,本王没有意见,可是这个人,是我府里的,是不是也该经我这个当主人的同意,才可以带走呢?”她面无表情的看向云深,云深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将头别到一旁。
金西林看看阮清,又看看被她一直搂在怀里的云深,点点头笑道“摄政王说的没错,那么,本君就代他向摄政王告个假,能否让这位兄弟到本君别馆里小住一段时间呢,本君从来还没有看过天锤的舞蹈,这样,让他过去给本君跳几天舞,如何?”
白菊眼一眯,本不想答应,可话还没说出口,只听金西林又笑说“摄政王如此大度的人,怎么会不同意呢,再说他一个小小的歌舞姬,又不是王府里什么重要的人,您说呢?”
白菊被他一堵,竟然不好再说强要云深留下的话来,本来他让云深和舞姬们一起跳舞是为了羞辱他的,可现在被金西林一说,反而不好再公开承认云深的身份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金西林将那二人带走。
一直等出了摄政王府好久,阮清才松了口气,想想刚才的经过真是好险,如果不是皇子前来相救,自己今日定要命丧王府。
“多谢十七皇子相救,您的大恩,阮清莫齿难忘。”阮清凝重的看着金西林的眼睛,口里说道。
金西林却并不看她,却看向云深,真是绝色,一对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俊秀的五官,此人身上带着一种忧郁的哀婉的气质,于是微笑着问道“阮大人,您就是为了他才来的天锤吧?”
阮清拥紧怀中人,带着些伤感的说“正是。”
金西林点点头,不再问她话知道此是二人定有许多话要说,便坐在马车的一侧不再言语。
阮清轻轻抚摩着云深的头发,眼里流露出无限温情,两年的相思之情一时又从何说出口呢。
“停车,快停车。”云深从阮清怀里抬起头,脸上突然变成了一种深切的绝望,不,自己不能跟着她走,她还不知道自己所经历的事,如果被她知道,他连在她心里最后的一点位置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