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痘疹?”阮清的心也提了起来,春天的时候,小孩子最好出痘,只要痘能拱出来就没什么大问题,可如果拱不出来,就麻烦了高烧不止,极是凶险。
阮清走上前,看着女儿一张原本白皙的小脸此刻因为高烧变的红通通的,心里一阵愧疚,自己一直忙于公务,疏于照顾他们很久了。
“对不起,萧儿,云儿,这一段时间因为战事,我对你们照顾的太少了。”阮清低下头,亲亲女儿的小脸蛋,如果可以,她宁愿此刻受苦的是自己而不是无忧。
“你别这么说,我们并没有怪你,知道,你也 不容易。”玉萧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下来,慢慢的说,和阮清夫妻这么多年,他是最了解她的,她一点都不喜欢入仕,可是种种机缘巧合她不得不投入到仕途里,她的心里有多么厌倦,他都很清楚,可是她挣不脱家族的责任,挣不脱为人臣子的责任,虽然厌倦可仍然拼命操劳。
云深低下头,这十日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可是这话是不能现在说的。
阮清看看两位夫君疲倦的脸,心疼的说“你们都去休息吧,我来守着无忧,我相信咱的无忧福大命大,肯定会化险为夷的。”
玉萧摇摇头,上前抓起无忧的一只小手“我怎么睡的着呢,无忧,我的无忧,她还这么小,就要受这样的罪。”眼圈又红了。
阮清一只手轻轻揽过他,温柔的说“放心,无忧会没事的。”
云深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该有嫉妒的心,可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围在床边的情景,心还是被刺痛了,如果我也能为清儿生一个属于我两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心里被这个想法折磨着,再看了一眼阮清,只见她一颗心已然全放在了无忧的身上,嘴边扯出一摸苦笑,轻轻退出了玉萧的房间。
凌晨,只见无忧红通通的小脸,神色平复了许多,连带着额头上微微渗出了细小的汗珠,阮清又惊又喜,连忙对玉萧说“萧儿,看,无忧出汗了。”
玉萧一看之下惊喜非常,连忙掀起无忧的衣服,如玉般无暇的小身体上,果然冒出了一个个小小的红痘“出痘了,出了。”他喊着,激动的眼圈发红。
阮清让仆从请来了大夫,果然如她所料,出了痘之后,一切就趋于好转了。
阮清让厨房做了米粥,三个月的婴儿已经可以吃些稀的淡粥,顺带着也多做了几碗,送于两日来不眠不休照顾无忧的玉萧和云深。
正自端着碗,只见一个年长仆役从门外急急的进来,见了阮清道“大人,青阳加急的快信。”
阮清连忙放下碗,急急接过,自从开战以来,阮清也派了若干心腹潜入了青阳,说担心战事不假,可大半也是为了好知道那个人的消息,军务上不可能过多说将军的生活,可阮清最为关心的也是他的安全。
信是心腹寄来,上面道“二月十三,几个身手高强的刺客混进了大营,趁乱刺伤了将军。”手一抖,洁白的信纸从手里滑落。
“清儿,你怎么了。”好奇的从地上捡起信,玉萧只看了一眼,便变了颜色“楚将军,他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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