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宁白不是不能动,而是要看怎么动,挟以为人质,这不过是损己利人的最下等的策略,中策却是,先行构陷,令其犯下丧德败行天大过错,再以追究为名,伤害处刑,如此一来,不光显得名正言顺,就连宁家声望,也会被牵连,宁凤潮可以不在乎宁白,却不能不在乎宁家声名受损,如此一来,他必有异动。”
聂然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中策,忍不住追问道:“那上策呢?”
身体放松,舒展地靠在椅背上,云之回避聂然的问话,悠然地道:“事实上,小聂你从前构陷宁家谋反,着实太急躁了些,人共皆知,谋反之事,不过是朝堂波诡,若是肯花费些心思布局,先将宁家陷于真正的不义之地,待你除去宁家后,不但声名无暇,反而将饱受尊荣爱戴。”
他的声音温柔,充满了致命莫测的诱惑力:“至于如何构陷,也十分容易,宁家是大家,难免有不成器的旁支,怂恿滋事,引诱贪墨,占人田产,霸人ℚi女,杀人性命,积少累多,千里之堤毁于蚁**……”
聂然急叫:“停!”
云之微笑住口,笑吟吟地望着她:“如今你该明了,为何我不愿为你出谋划策了吧。”
而与他对视的聂然,却是一身冷汗。
她十分地,彻底地,完全地明白了。
从宁白说到宁家,简单地举了两个例子,有一些共同点。
第一,不仅是要从**上杀伤敌人,更要从精神上,舆论上彻底将对方踩进泥沼里。
第二,为了将对方踩进泥沼,首先要利用弱点和人性的阴暗面,诱使对方犯错。
第三,都会有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伤害,想要引出宁凤潮,就要以彻底牺牲宁白,想要漂亮地毁灭宁家,要用无数无辜者的幸福去开凿这个泥沼。
云之提倡采用的手段,不可谓不强大,最大限度地损伤敌人,也最大限度地维护自己。
甚至,在击倒敌人的同时,可以获得巨大的良好声望。
这简直就是,杀人放火之后,还能领锦旗。
只有一个前提:愿意舍弃良知。
所谓师出有名,只要打着大义的旗号,那么暴虐也会被掩盖。
简直就是倚天剑屠龙刀,无往不利,无坚不摧。
好一会镇定下来,聂然肯定地说:“不论如何,宁白我还是放了,我不能那么做,云之,对不住。”
神兵利器,她用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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