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他轻轻带上门,似乎没有离开。仍在门边。我盯着门看,许久才听到沙沙的迈步声。
树叶被踩碎。
我倒在床上,觉得床很脏,我滚落在木制的地板上。我觉得少白没错,错的是我。
第二天,我主动对少白笑一下。那晚的事就释怀了。
他说:我们要进城买些必需的东西。
我们化好装,在城里买了米盐,然后去酒家用饭。街上的印象却很深刻,原本没多大变故。明教的驿马来回奔驰。
临桌的两人谈论政局:
听说三王打台湾中了埋伏,西王战死。东、北二王带残兵败将回岛,却被唐副教主拒在黑血滩。
我想糟了,爷爷和北王没有姑姑的文书。天下人以为他们是叛党。唐俊独揽教廷。圣教万世基业,就要落入奸佞之手。
唐副教主原想把自己扶正,可大司祭就是不答应,所以教主迟迟没有确定。
空灵公主身在何处?
你没看到街上的告示?
告示?太多了,我哪能都看见。
公主叛教,阴谋夺权,拭杀先教主,被废黜尊号,通缉在逃。
可能吗?
难说。
]
我收紧拳头,少白温柔地安抚。
可是,明教不能一日无主啊。
声音变得很小:唐俊想当教主,他后面有荷兰人和商人团撑腰,当教主是迟早的事。
我闷闷地吃完饭。回到小家,少白以退为进地先说:东王他们在黑血滩,你去找你爷爷,东山再起。一旦唐俊也意识到这一点,放他们回岛。对你就更不利了。
我说: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他没说话。
我不想你提这事。
他手上拎个包袱,紧紧的。我说:什么东西?
他藏在后面:没有。
我抢到手,拆开看,一对红烛,大红新衣。我的血气冲到脸上,不自然地笑一下。
他问:什么时候?
我说,再看看吧。
背着他,我伤心难过,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有一天,我散心回去,看见小家披红挂彩,窗户上贴个大大的喜字。
我想少白不该这样。
他从屋里跑出,穿着红衣服,手里还挽一件往我身上披。亲昵地说:嫁给我,好吗?
你怎么不和我商量?
我想给你个惊喜。
我良久沉默。
少白先是不悦,接着问:你答应了?
我说:现在还不行。
他发怒了,沉抑内心长久的不快终于如暴雨般倾泻:空灵,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使你这样惩罚我。是我爱得不够深刻?不,我没问题,我对你的痴情,天上的太阳和星月,地上的花草鸟兽,还有我,都看在眼里。是你原本就不喜欢我,所以在这事上,暴露了你的本质。你不爱我,你承认吧。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