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意识没有他的帮助,我们获胜的希望十分渺茫。如果我们失败,他的王国将遭到最直接的冲击,北伐军陆军由他的皇后率领,也在返回途中。
唐俊派使者主动向我们提出合作。我们尽管对他恨之入骨,迫于战争压力,不得不接受圆桌议和。
最不能接受的是曲平。每次听到唐俊的名字,他总是第一时刻握紧他的剑,他不愿也不敢看他,哪怕一眼也能激起他复仇的欲望。他问我:你答应过杀唐俊,你忘了吗?
我没忘,我们都一样和他有深刻的仇怨,将来的仇我们一起报。
他好象不信,又问一遍:真的?
我向你保证。
他信了。
晚上,月圆之夜。我睡不着,出去看海。硝烟味还未散尽,大海即已显现安详的气氛。沙滩残余白日的热量,这时候刚刚好,走上去很舒适,一天的疲倦殆尽。我听到海有节奏的呼吸声,像个孩子。
星宇黯然无光。
含玉在沙滩上厮守清静。我靠近她,搂住她。她顺势躺进我怀里。她说:多好的天气,多美的世界!
我们的前方是战争机器。
我相信你能够消灭它,因为你前面是我,你要保护我。
是的。我们长久温存,在热兵器威胁的今天,尤其此刻,最需要人性的呵护。
战争继续升级,唐俊的加盟并未改变劣势,震耳欲聋的炮声令人烦厌。敌军推进,已逼近陨星。
统帅营派何兴和我带一支七十艘的舰队长途绕到敌舰后方,攻击主力。
我带上含玉,抱着为国赴死的决心接受委任。
给我们送行的有瑾儿和彤彤,其他人在各战场。瑾儿说:你要活着回来,重建帝国的重任在你身上。彤彤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她说:哥-----她一定想说更多的话,但没说。她想叫我死,那样空灵就能回来了。
我们离开军港,彤彤立在当年那两个人的位置上向我呼唤: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
历史惊人地重演,如亲军统帅之于空灵,空灵之于李泽。
这是南海卫舰队第一次独立投入战争的经历。何兴依照航海图调整方向。为了尽可能不被敌人发现,我们来个大迂行。
到达荷兰控制区域,悬挂荷兰旗帜。
按预定计划,将与敌舰主力接触。
然而,我们和一支小型舰队遭遇。他们打出旗语,询问我们舰队所属。
荷兰人曾训练过我们,对他们的那一套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他们仍起疑心,要求检查,并向我们靠近。
我们展开阵势猛烈攻击,部分敌舰向主力靠移,我们未能截住,动向暴露了,计划失败。
消灭残余,我们返航。
主战场再一次显露沉寂,大概是敌军害怕偷袭,撤军回防。
葡萄牙使节出现在圆桌上。
皇后的三万军队全数压到香山,挫败葡人的抵抗,葡人不得不提出议和。
有人主张趁势收复香山租地。
最后决议是,接受议和,使葡萄牙退出联盟,分化敌军阵营,避免其与荷日再度成为盟友的可能。
战事的第十五天,荷日联军重点进攻陨星,据种种情报的估计,他们放弃原计划的速战速决,打算占据陨星以构成持久战形式。而双方的力量都减弱不少,给养的问题越来越大,决战态势形成。
我们移师南海卫,准备最后一战。统帅营的最后会议上,每个人树立力战必死的信念,因为直到现在,优势仍在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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